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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经时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碗月光
他一直不懂得那是为什么,终于在莫予离开很久之后他才明白,因为只要那双眼睛里面有渴求,他会就忍不住想要抛却一切去成全,因而无法成全的时候,疼痛就会报复似地加倍,同时在两个人身上加倍。
追踪符里下了自己的血,若是路远受到伤害,自己能及时知道他的位置。看着那符咒的力量隐去自己的光,言朗安心地呼了一口气。
他在半夜里用属于猎人的眼睛,肆无忌惮地仔细打量路远。不一样的脸,不一样的性情,路远要温和得多,开朗得多,远不是从前的莫予那样表面傲慢不经心,心里却住着一头咆哮狮子的样子。要说有什么相似之处的话,大约都是心细吧,其实很敏感,却从来不会表露,一个用开朗来掩饰,一个以傲慢作伪装。
认识路远过程里的每个阶段,言朗都在心里不自觉地与认识莫予的过程相较。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让他常常想起那句“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
故人不故。
两个人决定先从给陈旭缴医药的那个人查起,从警察局偷来,哦不,拿来的资料里面,是同样的思路,可是一层一层查下去,没有查到资金的最后来源者。
钱是从一张旧卡转到中间人的手里,再由中间人转给医院。那中间人说自己从来没有见过雇主,都是通过短信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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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令,警方根据那短信查过去,那手机号却怎么解都是乱码。于是转而用转账记录去查,查出来的卡号仍旧是乱码。当时警方以为设备哪里出了问题,检修一番,刚好有其他信息要查询,便再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
这条线一查就断,而当初陈旭跳楼的原因定论为自杀以后不疑有他,警方也不便再追查下去,因而早就搁置了。
言朗一看情况报告就知道,要么是对方的反侦察意识太强,要么就是有灵能者动了手脚。前一种情况基本可以排除,因为警方动用了很多信息技术,且不过是缴个医疗用而已,用不着如此大周章。那么只剩后者了,言朗想,毕竟对一些不在乎钱的人来说,灵能者不过是可以随意驱使的走狗。
言朗几乎可以确定,这一次的事情,一直有灵能者掺和在里面。
第13章夜潜
如今已经二十一世纪,灵能界有部分人接受的委托早就变质,不再单纯是斩妖除魔护卫周全之类的事,在现在的时代中,他们中的一些早就投靠了大财团大官僚,开辟了自己不一样的“委托”之路。当然,这并不是说从前的委托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灵能者也是人。然而面对格外光怪陆离的现在,言朗看太久了,总是会生出“人心不古”的感慨来。
还好追踪也是猎人的拿手好戏之一,查个来源不过是顺藤摸瓜的事情,现在路远灵能尚且微弱,言朗一个人总是有些地方顾不到,正好借此机会教他点东西。
大二的路远课正是多的时候,周三几乎是一整天的课,只有晚上空了出来,正好适合行动。
趁着路远去上课这段空闲,言朗抽空将自己手里堆积起来的任务也处理了一下。他学东西做事情总是很快,大概是因为生活的经验太丰富了,什么事情到他手里好像都不是事情。这一回做文学老师,不过也是偶然读到古希腊悲剧,被那种命运压得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击中,因而走了这条路。这些对他来说不过都是打发时间的东西,其实说到底,这一世学什么那一世又做什么,对他来说并无太大所谓。
转眼已经是天黑,两个人漏液赶往市公安局,下车之前言朗道:“我们得准备一下。”
路远一脸懵地看着他拿出两张白纸两只笔来,愣愣道:“干嘛?”
“画符咒啊。”
路远哈哈笑了两声:“画符难道不该用黄纸和红墨毛笔吗?”
言朗伸手在他脑门上敲一下:“被电视剧洗脑了吧你,有力量的是画符咒的人又不是符咒本身,更不是什么黄纸红字了。那些个符号只不过是个桥梁,把你的力量分流储备而后具体化。看好我怎么画,你跟着来。”
路远错愕地接过纸张,言朗看穿他的无措:“不要紧,你的灵能会引导你的。”
言朗画得很慢,路远跟着他,望一眼他的笔望一眼自己的笔,小心翼翼地跟着用一笔勾出一串花纹似的文字,提笔的那瞬间他突然感觉那纸像是获得生命一样,而那活泛着的力量,来源于自己。这种感觉,他想了很久该怎么形容,无果,最后只能讷讷地道:“很奇妙。”
学习怎样画符咒,实际上就是从最简单处开始学怎样控制灵能,有些灵能者学得快,有些学得慢,像路远这样一提笔,灵力就能跟着他潜意识跑的言朗从未见过。他想,强大的就是强大的,即使现在如白纸,需要重头再来,那力量始终是让人惊叹的。他将两张纸折起来放进路远衣兜里,默念“隐”,而后对他笑笑:“以后慢慢学。”
“这是干嘛?”路远伸手去摸那两张纸,抬头看到后视镜,悚然发现后视镜里没有自己,侧侧头看见后视镜里确实只有言朗,他结结巴巴道,“老师?”
言朗拍拍他的手背:“这是隐身符咒。”
“咦?你能看到我?”
“嗯,一般符咒的力量对我来说没什么用处,走吧,从我这边。”
等路远下了车,言朗回身关车门的时候解释道:“公安局附近都是摄像头,大半夜的要是被拍到车门自己开了又关了不太好。”
路远脑补了一下那个状况自顾自笑了起来,跟着走到摄像头的死角处,言朗念个诀也隐去了自己的身形,路远看着他瞬间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慌忙道:“老师我看不见你了!”
路远立在原地不敢乱动,正疑惑言朗怎么不回答,过了会儿才听见他说:“抓住我。”
路远循着说话声将手伸过去,挥舞了两下也没能找到言朗,正待往前一步再去摸,突然感觉自己手被握住了,于是安心下来。
大概是害怕言朗突然不见了,又或者第一次干这种潜入的事情有些紧张,路远不自觉就把言朗的手拽得有些紧。感受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很有力,而手心干燥又温暖,言朗努力按捺住心里的异样,带着路远往信通处走去。
从办事处经过,里面还有两个警察在值班。经过一张办公桌的时候,路远无意间碰到办公桌上一张a4纸,那纸一半悬在桌子外,不过一碰就掀起幅度。桌边上坐着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男子,听见纸张的声音回头看了一眼,自顾自道:“咦,哪里来的风?”
路远吓得屏住了呼吸,立在原地一动不动,言朗紧了紧牵着他的手,看见小眼镜的注意力很快又被开着的视频吸引了过去,两个人才轻手轻脚地过了办公区。走到拐角处,路远长舒一口气,伸手抹掉头上的汗,真是,不来这一趟没发现天气都这么暖和了。
信通处设备很好,而且已经有查过的基础,言朗很快就调出当时的记录,看见短信来源处的一串乱码,使一个破决,手机号码就出现在原本显示乱码的地方,接着又查了号码持有者的各类信息。最后是查银行卡号,以及银行卡持有者的详细资料。
言朗在旁边看着路远利用各种信息网的界面在短时间拿到那么多东西,一边心道这是犯法的吧,一边默默感叹眼前这个男人真可怕,可千万不要得罪他,要不然死了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回去的路上路远电光火石之间想起什么,问言朗:“既然那些藏在暗处的人连徐瑶爸爸每时每刻做了什么都知道,那是不是我们在做什么他们也知道?”
或者是,我们是不是一直都处在危险之中?
言朗表情有些严肃:“如果蓄意的话,知道是肯定能知道一些的,但是在我的领域之内他们是窥探不到的,在家里你是安全的。”
“那如果你不在呢?”
言朗沉默了一会儿道:“所以你要学会保护自己。”
这话也是爷爷信上对自己的叮嘱,是啊,要自己学会保护自己,路远想,至少不要成为谁的拖累吧。
言朗仍旧温和从容,话却一字一顿的,像是吐出来就筑成一堵墙:“世界很乱很坏,所以你要学会在必须的时候保护自己。但是不用怕,只要我在,就由我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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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你。”
路远觉得心底有细微而清晰的震动,却笑开了去:“大男人家家的,怎么会怕。”
根据拿到的信息,言朗和路远第二天找到了银行卡的持有者,那是一个独身的中年男子,瘦、沉默而坚硬,言朗知道不能硬来,但是也一开始就张开了强大的气场。
双方坐在狭小的房屋中僵持许久,那人道:“我知道你们不是警察,看你衣冠楚楚的,还带着一个黄毛小子,通灵的吧?”
路远觉得有点懵,衣冠楚楚和通灵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就看言朗笑笑:“那就明人不说暗话了,有些事要请教一下您。”
那男人漠然道:“我的灵力浅,小把戏也就够糊弄些假把式,坏事做多了,料到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别的事我不管,你跟着那老头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也没兴趣,我就想问问关于那孩子的事。陈旭,有印象吧?”言朗冷冷的话一出口,话中包涵了许多路远不知道的信息。对此路远已经不惊讶了,这个男人永远都在意料之外,他明智地知晓自己应该早些习惯,他甚至在想,找寻这个真相的过程不过都是言朗在做给他看,借以教会他一些东西。他此刻的迷茫,只是因为突然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言朗,是那个永远温和微笑的言老师,还是这个在客气疏离与严厉间随意切换的“言警官”,又或者是强大锋利的猎妖人……
可也许这些都不是真的他。
那中年男子显然没有料到言朗问的是这个问题,而这问题在他意料之外,他脸色惨白,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末了不过点点头。
“老头是在一年前,看了一个戏班子的演出,看上那孩子的。”
看上?路远望向言朗,言朗平静地回望他,他突然觉得身上鸡皮疙瘩全都冒出来癫狂了,这“看上”是字面意思的看上?
而后这男人讲了一个极简略的故事。
眼前的男人叫黄辉,他口中那老头叫王全。王全五十九岁,是鱼城首屈一指的大富豪。此人生前最为人称道的地方是做了很多善事,赞助学校、修桥修路、投资医疗事业,不少人感念他的所谓功德,实则暗戳戳做了多少杀人劫财之事,都是外界所无法得知的。因为做的每一件事都有人替他遮盖,这些人都是黄辉这样的通灵者。即使如黄辉所说,自己不过会些二流子的小把戏,欺骗世人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王全无后,于是领养了一双儿女,都正在上大学。只有黄辉这样只做事不开口的亲近护卫才知道,那所谓的儿女,不过都是王全为满足自己的□□而豢养的,工具。
在鱼城所谓的上流社会中,还是有那么一小部分人知道王全荒淫无度的性子的。为了讨好他以达自己的目的,有人寻访许久,在一家流动戏班子里找到一个好看的男孩,为了将那孩子送给王全,那人买下了整个戏班子。
那个好看的孩子,就是陈旭。
第14章报应
陈旭是在一年前被戏班子的老板卖给王全的。黄辉这样的老油条,除了完成王全的任务之外,从不打听任何多余的事,所以刚开始并不知道那孩子什么来历。直到有一天陈旭趁王全不在,从二楼跳下来准备逃跑时刚好被他撞见,他跑过去想要拦住他,发现他像极了那个二十年前骗走他一切的风尘女人。
陈旭跳的位置不对,刚好踩在隐在草丛中的石块上,崴了脚,黄辉跑过去的时候喝了一声,别墅里早已被惊动的下人纷纷赶过来。
陈旭没能逃走,被家庭医生扶走的时候,他抬头漠然地看了黄辉一眼。那孩子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尾向上,在台上唱戏的时候,一定极美。黄辉恍惚了,他在被那女人骗走一切一无所有的时候被王全编为己用,刚刚开始为王全做事那会儿他也受过良心的谴责,可是时间一长,加上自己在社会里摸爬滚打受过的所有伤害,最后终于锻出了一颗麻木的心。
因而黄辉不知道自己的心竟然还会痛,他忍不住在想那孩子回头的那一眼,漠然背后到底藏了多少绝望。
其实他一直没能忘了那个女人,尽管她的到来本就是一场骗局,而且他始终放不下的是,她当年跑掉的时候已经怀了孕……怀了孕……
黄辉突然紧张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如果那女人当时生下他的孩子,那应该也是差不多这么大……被自己的想法折磨了几个日夜,黄辉卜了一卦,卦象分明地告诉他,他无端的猜测是对的。
当时的他在震惊之余开始怀疑自己的灵力是混乱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敢相信还是不愿相信。为了验证那一卦,他在后面几天寻了个机会,在陈旭房间找了他掉下来的头发,跟自己的一起,私底下送出去找人做了亲子鉴定。
拿到报告的时候他觉得世界真奇怪。都是报应,他想,他总是帮着王全祸害别人家的孩子,终于也轮到他自己了。
他只猜测那女人是骗婚的惯犯,因而虽然时时挂念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却没有想到她真会将他生下来,更没有想到,他会用这样戏剧性的方式遇到自己的儿子。
陈旭是这个冷漠世界上,唯一与他血脉相连的人了。他的儿子,他的希望,正在囹圄里挣扎。
跟着王全多年,黄辉养成了极谨慎的性子,他忍住内心的焦灼与苦痛,一边密切关注着陈旭的动向,一边计划着怎样悄无声息地放走他,却没想到那段时间王全给了他外派的任务。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好的时机,于是只好暂时将事情搁置。
黄辉几个月后回到别墅,已经是陈旭到别墅快半年的时间点了。他回来后听做事的人讲起来陈旭逃了好多次,刚开始王全还只是将他关禁闭,后来的两次都被折磨得奄奄一息。出离愤怒的黄辉打算当晚就行动,于是一直潜伏在陈旭房间外等待时机,没想到当天王全进了陈旭的房间。
黄辉在外面心急如焚,正心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干掉王全,就听见门里传来什么东西被打碎的声音。他撞开门进去,顺手打开灯,看见陈旭手里拿着碎掉的大瓷瓶瓶口,上面还沾着血迹,王全趴在床上,血从后脑流在白色的枕套上,触目惊心。
陈旭回过头来看着他,好看的眼睛里仍旧都是漠然,黄辉擦了擦额上的汗,轻声说:“快跑!”
看陈旭眼里露出疑惑,他加重了声音:“快跑!趁着没人发现,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好说歹说陈旭就是不动,一直警惕地看着他,他只好随口编了个谎言:“我跟这人有仇,潜伏多年本来就是来杀他的,你先走,我来善后。”
陈旭终于扔下手里碎掉的瓷瓶,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爬上窗口,而后他似乎是觉得就这样跑了对不起黄辉,于是道:“一起跑。”
黄辉笑了:“相信我。”
这一夜过去,王全就此消失了,他根本没什么亲人,且在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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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的打点下,没有人关心他去了哪里,世人重点关注的不过是那巨大的家产。害怕财产的去处引起纷争,黄辉将王全的财产以其本人的名义全数捐给了福利院,这是鱼城近二十年来最大的新闻,外界都道王全激流勇退,给鱼城留下了一段佳话。
“我最遗憾的事,是不能将他的真面目揭露给世人。”黄辉恨恨道。
“你可以的,”言朗看着他,神情严肃,“不是吗?”
黄辉盯着眼前这个年轻人看了许久,笑了:“你说得对。”
打理好一切的黄辉,一直纠结于怎样才能让陈旭接受自己是他父亲的事实,然而他怀着多年不曾有的紧张忧伤与憧憬,得到了陈旭跳楼自杀的消息。从那以后,他就一直窝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像一只不能见天光的老鼠,日复一日躲藏着,崩溃着,崩溃之后仍旧躲藏着。
两个人准备离开黄辉的小破屋,跨出去之前,路远突然回头看了那消瘦的男人一眼:“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吗?”
男人抬头看着他,因为是逆光,看不清路远脸上的表情,如果能看清的话他会发现路远眼里氤氲着水汽。他只是听见这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孩子用有些木然的语气说:“他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没有人去接他的骨灰回家。”
黄辉听见这话,呆了一瞬,突然抱住自己的头,痛哭失声。
言朗伸手揽住路远的脖子:“走吧。”
从上车路远就一直沉默,除了睡觉,言朗很难得见到他这样面无表情的时候。隔了好一会儿他终于忍不住开口:“别想了。”
路远吸一口气:“没想了……你说王全的尸体去哪儿了?”
言朗冷笑一声:“喂狗了吧。”
路远悚然,言朗拍拍他的头:“这世上有些人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他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静默半晌,又听言朗冷冷地说:“若不是我没有那个权力,我一定散了他的魂,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路远盯着他的侧脸不说话,眼前的言朗是冷冽的,是陌生的,可更像是真实的,与他从前的直觉一样,是尖锐的。对于总是觉得言朗捉摸不透的他来说,这简直像是某种令人感到安慰的契机,好像终于可以靠近这个人了,能看清一点,再看清一点,这个谜一样的人。因而他不敢动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害怕一开口就放跑了这种真实。
没有等他抓住这瞬间再想什么,车停了,他抬眼看见正前方变了红灯。言朗以为是自己吓到他,敛起身上的杀意,又变回温柔的言老师,他安慰似的摸摸路远的脖颈:“抱歉,吓到你了。”
“不,没有。我也很愤怒,也希望可以做些什么。这样的老师很……”路远转过来眼神诚挚地望着他,思考了一下该用什么形容词,最后干巴巴地接着道,“很好。我也想变得强大一点,像你一样。”
言朗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该作出怎样的表情,他很想跟路远说其实你是更强的人,脑子里却一直在回放那句“很好”,明明知道这话的明确含义,他还是忍不住想入非非了,于是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在这时,绿灯救场似的亮了,言朗忙把手从路远脖颈上放下来,那手指却好像迷恋上了路远的体温,拿开的时候让他有种撕裂般的惆怅。
该死,言朗想,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语这样的接触,让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发动了车子,他才微微一笑:“那要加油了,我不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
陈旭自杀的诱因大概是已经清楚了,可这样一来,他跟自杀游戏间的那点联系看上去更像是巧合了。路远恹恹道:“唉,还是没有弄清楚陈旭为什么要等吴星辰死呢,从我们掌握的资料看上去,两个人之间好像没什么关联。”
“社会关系什么的,资料不一定全,而且很容易失实。”言朗想了一会儿,又问,“你很想知道吗?”
路远自然地“嗯”了一声,言朗不动声色地追问:“为什么?”
路远这次沉默了一会儿,道:“就是觉得他是那种人,自己怎样都不愿意别人受伤害的人,当然,王全除外。所以很难想象他会借我的气息非要置谁于死地,吴星辰的死跟他能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吴星辰也是自杀。”
路远最后两句话已经变成了自言自语,言朗挑起一边眉毛:“可是你不过见了他两次。”
路远叹口气:“就是感觉而已,不知道怎么的,很想证明自己的想法,虽然与我无关,可这一次不想稀里糊涂。”
才刚停下车打开车门,扑棱棱飞过来一只青鸟,路远见状大吃一惊,他没见过这样好看的鸟儿,也惊讶鸟怎么会飞到地下室来。那鸟在言朗面前盘旋几下,言朗伸出手,鸟儿歇下来化成青烟不见了。路远看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言朗忍俊不禁地解释道:“这是传信的青鸟,我放在张扬身边的,一般人看不见。”
“走吧,那边要出事了。”他转身又上了车。
路远忙跟着上了车,知道应该是张扬准备要行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那啥,不止一个童鞋告诉过我啦,觉得两条线之间独立性太强了,似乎关联不大,但是请相信我,有因必有果~而且古代剧情是通过路远的梦境来连接哒,之后会真相大白的,也很快会进入单线剧情啦~~~感谢我的几个“水军”,如果你们看到更新请接受我的表白!爱你们!
第15章溺水
两个人赶到湖边的时候,张扬正站在高高的堤坝上。虽说是湖,其实是位于郊区的全市最大的水库,尽管水库边立着很多警示牌,也有一定的安全设施,还是每年都会淹死几个人。
言朗和路远赶上去,张扬应该早就发现他们了,但是他一直操作着手里的手机,大概是在通知下一个自杀者自己自杀的地点和方式,因而未曾抬眼。等到两个人离他还有十米远的时候,他一扬手将手机扔进湖里,才转头看向他们淡淡开口:“不准过来。”
双方僵持着,言朗想使一个定诀将张扬暂时冻住,又顾虑他站得太靠边一不小心会掉下去,他跟路远对视一眼,路远着急地开口:“有什么想不通的呢非要去死?”
张扬笑笑:“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人在乎我的死活啊,我自己也不在乎,活都活够了,就去死一死咯?”
“谁说没有人在乎,我们来这里不就是因为在乎你的死活吗?”
张扬好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露出夸张滑稽的表情:“关你什么事啊?你在逗我笑吗?”
路远往前走两步,张扬往后退,一脚已经半只脚掌悬空,他狠声喝道:“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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