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声画不对位
桑多一愣,上前两步,回答“喝酒死的。”
格里菲斯又喊“那就是把自己整死的?”
桑多再答“是。”
格里菲斯把头转回来,对着其他的特管员,再道“我相信他,你们信不信?”
“阿诺瓦的兄弟们,你们信不信?”
“和我一样的寄生虫们,你们信不信?”
“这群戴着镣铐的奴隶们,你们信不信?”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现在没有“不信”这个选项。
格里菲斯再转头看向被东区首领拽起来的艾力弗。
这一次他没有靠近,只是远远地望着对方,片刻之后,指了指一边手被打得鲜血直冒的同伴,再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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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向艾力弗,冷冷地道“我们扯平了。”
这是一个令比奇难以忘记的早上,当比奇回到森林里劳作时,眼前还不断浮现那火焰燃尽后的热浪。
科里亚跑过来和他一起干活,好几次都想和比奇说话,但比奇摇摇头,没让他讲。他隐约觉得要不了多久就能从这里出去了,那现在还是老老实实,不要节外生枝,不要给桑多和索坦松惹更多的麻烦。
阿诺瓦是在两周之后回来的,幸运的是比奇和科里亚提前两天释放。
这和桑多与索坦松树立自己的威信有一定的关系,所以大家都按照规矩来,特殊看押两周,那就仅仅两周。而后再经过教士的一番考量,最终两人被带至索坦松和桑多的门前,解开了铁镣。
桑多并不在卧室,但索坦松在。
科里亚一下子就抱住索坦松,下一秒眼泪又是哗哗地流。索坦松让比奇也进自己的屋里来等,并告诉他桑多只是去吃饭了,过一会应该就回来。
但比奇摇摇头拒绝了,他就坐在桑多的门口,哪里都不想去。
他很想念桑多,虽然已经将近三个星期没有和对方好好说过话,但那份奇怪的感觉却因距离的拉远而变得清晰。
或许桑多或许会给他一个拥抱,抑或是一个亲吻,之后还会好好地享用他,毕竟比奇三周没有服侍桑多,他不确定桑多是不是找了其他的替代品解闷。
但或许所有的猜测都不会实现,以桑多的性子,也许最终只是点点头,打开门,让比奇好好地洗个澡,再安心地睡一觉。
不过比奇都不在乎,他只是很想摸一摸桑多的衣服,闻一闻桑多的味道。
他为自己的念头感到可笑,但也因此而满心期待。
如果换做几个月以前,他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会对那个让自己脱掉裤子趴好的人产生感情。
那时候他看桑多就是魔鬼啊,每一回见面都要对他的身体进行一次掠夺。让他疼痛,恐惧,却又为着对方给的饼和酒感激涕零。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慢慢地期待看到桑多的脸,期待桑多能握住他的手,甚至期待桑多能躺在他的身边。
桑多已经不再是魔鬼了。
哪怕周身燃烧着地狱的烈焰,却能让比奇在这寒冬中感受到一点点的暖意,不至于冻僵,也不至于彻底失去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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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喝多了才回来,人还没走到门口,比奇就闻到了很重的酒气。他从门前站起来,随后便见到桑多的脸。
桑多慢慢地走上前,掏出钥匙开了门,他拽了一下比奇的胳膊,比奇便赶紧跟进去。
桑多把军大衣脱掉,但刚脱到一半,比奇便上前几步,抱住了那件衣服,顺带抱住了桑多。桑多把衣服抽开,捏住比奇的面颊亲吻起来。
比奇也热烈地回应着,如饥似渴地吞咽着桑多嘴里那带着酒味的唾液。
桑多转身将比奇摁在墙上,摸索着对方的衣服扣子,再迅速地把手伸进里面。满是老茧的双手让皮肤刺痛起来,但比奇仍然拽着桑多的胳膊,让他摸得更深,用力更猛。
直到粗糙的墙面让比奇后背的伤痛起来,他才皱着眉头发出一记呻吟。
桑多松开了比奇,比奇又追着他亲上去。比奇不希望这个时候扫了桑多的性,但桑多制止了他。
“去洗个澡吧。”桑多擦了擦他脸上的污渍,笑了一下。
但其实桑多自己也不可能等到比奇洗干净再说,比奇的主动加上体内酒的作用已经让他亢奋起来,浴室的水声才响起一会,桑多干脆把衣服脱了,就剩着一件薄薄的衬衣,推门进去。
浴室的暖气很足,热水也蒸腾得雾气蒙蒙,他让比奇翻身扶住墙壁,下一刻便按捺不住地挤进去。
他没有来得及放松比奇,进去十足艰难。但比奇没有阻止他,比奇努力地抬高臀`部,放松肌肉,一点一点忍受着挤过肌环的锐痛。
那疼痛撕开穴`口的同时,也彻底撕开了思念的闸门。
桑多凶狠地撞击着,让水流冲刷着彼此衔接的地方,撞出水花再撞出一点点的血沫,撞得比奇不停地往前躲,又克制住自己继续向后配合着顶撞。
他腾出手撸动着自己的阴`茎,可即便不用撸动,桑多的撞击也够到了让他浑身发软的某一处。那快感卷袭着各种各样的情绪,让他咬着牙射在瓷砖墙壁上。
痉挛的高`潮让他浑身脱力,浴室的温暖又让身体的触感变得更加敏锐。他整个人晕晕乎乎,只有身后仍然被一下一下地撞击着,让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回到了桑多的身边。
他说长官,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我怕我死在林子里,就算没死,我怕出来了你就有了新人。
桑多笑了,他说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想问我是不是有了其他的卫生员,就因为你三个星期没有服侍我吗?
比奇说是,那……那有吗?
桑多狠狠地撞到最里,在比奇的肩膀上咬了一口,他掐住比奇的下巴逼着他望着自己。他说你现在不得了了,你还管我有没有操别人。
比奇不敢说话,他摁着桑多的胸口主动地起伏着。
桑多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直到最终射进比奇的身体。
桑多再次把他拉下来搂住,伴随着细密的亲吻,胡茬研磨着比奇的面颊。
桑多说没有别人,暂时没发现比你好的人,等发现了我再搞。
他再次把手指伸进比奇那刚被操软的穴`口里,堵住了比奇更多的问话。
取而代之的是他将比奇彻底拉入怀中,在比奇的耳边给出自己的承诺。
“我会把你送走的,我会给你自由,”桑多轻轻叹了一口气,“在这里你始终都戴着镣铐,你永远都是奴隶。”
那一刻比奇并不知道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他以为桑多是要和他一起走,说到底这里无论是对桑多来说还是对自己来说,都没有自由。
只是他未曾想过,他只能和同类一起走。
而桑多不是同类,桑多将留在属于他的区域。
(67)
上头寄来给桑多和索坦松的三封信,让两人意识到了局势的变化。
第一封信无非是在指责其挑起内讧,虽然没有确切点明,但“特管区需要的是统一和团结,搞小团体和分裂只会陷入混乱”仍然让桑多读得出上面的人并不相信阿诺瓦真的会背叛兽象教。
阿诺瓦这个人虽然做了很多畜生事,但让他背叛兽象教或背叛莱文,相当于让他脸上那块烙印从勋章变成污点。
那可是阿诺瓦最引以为傲的成绩,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愚蠢到这个地步。
所以调查必然要调查,审问和关押也要走一遍,教士同样来到阿诺瓦面前,问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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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但最终一定将他无罪释放。
阿诺瓦回来的那一天,桑多正好在办公室的窗边抽烟。
他看到那黑色的军用车从小门进来,当阿诺瓦从车里钻出时,也抬头看了一眼。
桑多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但他希望看到了,甚至还希望对方能看清楚一点。
那天晚上阿诺瓦并不在宿舍,他和艾力弗以及几个手下在轮岗室待了一夜。不过桑多觉得他们并没有心情继续享乐,毕竟在权利和肉欲面前,自然还是前者更有吸引力一些。
他们需要反击,桑多则会做好准备迎接反击。
“我真的不喜欢和阿诺瓦翻脸。”即便走到这一步,索坦松也无不担忧地道。
他确实对阿诺瓦做的事恨之入骨,也丝毫都不后悔自己站在桑多这一边,但他担心科里亚。
科里亚连续做了一周的噩梦,有时候半夜醒来就哭,抱着索坦松哭,或者自己缩在被子里哭。
之前自己出去忙,科里亚纵然紧张也能乖乖待在房间里,但经过这些事情之后,索坦松已经不止一次推开`房门,见到科里亚把自己卷成一团,蒙着脑袋在床上瑟瑟发抖的模样。
“是我把他保护过头了,是我的错。”索坦松又自顾自地说。
如果科里亚能有比奇一样的经历,大概也能学会像比奇一样顽强,至少不会那么容易崩溃,也不会轻易被击垮。
索坦松的心不大,他没有桑多那种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眼界。他只想保护一个罢了,可现在他连这个也保护不好。
“那你的机会来了。”桑多看完第二封信,递给索坦松。
索坦松接过这厚厚一叠的信纸看了一遍,表情也缓慢地变化。
这封信是密函,并没有任何的公章,甚至不是用打印机打出来的,而是用手写。但索坦松在情报处工作过,他认得领导的字迹。
他非常惊讶这封信里说的内容,上面所传递的讯息美好得就像一个圈套。
它告诉桑多,特管区将在两年之内全部遣散,用作兵营。
这些难民的处置有两种方法,一种则是作为劳工,分批送往有劳动力需求的几个国家。另一种则是就地安置,也就是把不达标和不健康的处决。
“分批偷渡,”桑多把信抽过来,丢进了碎纸机,他轻笑了一声,摇摇头,“想不到吧,莱文已经禁止奴隶贩卖一百多年了,现在又重操旧业。”
莱文把他们放进来是要代价的,那代价不仅仅是用他们作为劳动力或者慰藉这群莱文战犯,而且即便把他们送走,莱文还要再赚一笔。
国家级的人口买卖。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桑多扭头看向索坦松。
索坦松虽然不怎么在一线摸爬滚打,但也大致能猜到突然下达这样命令的缘由“我们这类人要被废物利用了。”
桑多笑开,把第三封信递给了对方。
(68)
第三封信则不再是手写,反而是和之前第一封一样,公事公办、规规矩矩地用打字机打出来,几个章盖在底部,再附上几个部门龙飞凤舞的签字。
过滤掉繁冗的官方辞藻,索坦松看懂了唯一的一条信息边界再次遭受骚扰,急需有经验的指挥亲临现场,桑多等众多曾经在一线摸爬滚打过的老将有机会再赴战场,戴罪立功,希望他们好好把握这次机会,从莱文的罪犯变成英雄。
这也是为什么上头要在两年之内把特管区腾出来的原因,桑多等人将从特管员变回训练官,重新操起训练兵员的老本行,再带领年轻人冲锋陷阵。
上面没有名单,于是索坦松不解“你觉得我不用留下?”
“你不可能留下,你是卖国贼,你的罪名是出卖情报,你忘了?”桑多提醒。
索坦松哭笑不得,但他承认桑多说得对。即便他是为了阻止情报泄露才开枪杀人,但真相和报道相较总是后者更重要。
兵营怎么可能接受一个背叛祖国的人成为教官,这从根本上就是个笑话。
他是不可能留下的,他或许会被遣散回原籍如果上头慈悲的话。当然更有可能的是把他往更远的区域流放,随同那些难民一起去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你也不该留下。”索坦松说,“你的年纪不小了,你认为自己还能够和当初一样”
“你不该对我说这种话。”桑多打断了他,同样把第三封信拿回来,叠好后丢进抽屉里锁上。
索坦松闭嘴了,他知道桑多是什么人。
或许在太平盛世的时候桑多会有提不完的意见,会有和领导叫板的讨厌脾性,会有顽固不化、刻板教条的臭毛病,可一旦战场需要他,他也会把所有的偏见和矛盾暂时放下,扛起枪就奔赴前线。
政治或许是乌烟瘴气的,他们将功臣当成罪人,将罪人捧上云端,但即便如此,也没有人能阻止功臣和罪人守护自己的家园。
在这个方向上,没有罪犯和功臣的区别,只有愿意为莱文而战,和弃莱文而逃两种类型。
索坦松被剥夺了为莱文而战的权利,所以他能做的只有一点“到时候你带比奇和科里亚走吧,不要赶第一批,不要做最后一批。”
索坦松望着桑多的表情,想从中找出一丝一毫的情绪。
但很遗憾他什么都找不到,桑多只是拍拍他的肩膀,又把头转向那没有边际的森林和始终阴霾的天际。
“比奇喜欢你,”索坦松说,“他可能会选择留下。”
桑多轻笑,“他留下有什么意义,是当炮灰还是继续做性奴?”
莱文的偏见很重,强烈的排外不仅让特管区不把难民当成人,就算是普通的社会也不会接纳他们的存在。这是连莱文的宪法都默许的歧视,那些戴着镣铐的外族人永远都不会成为同胞。
索坦松不再多话了。
他喝了两口酒再抽了一根烟,从办公室出去。
走过楼道时他碰巧和回来的阿诺瓦打了个照面,他并不想多说什么,但就在擦肩而过时,阿诺瓦突然沉着嗓子道“不被当成莱文人的感觉不好受吧,索坦松。”
看来阿诺瓦也到了属于自己的信件,他也读出了相应的讯息。
索坦松猛地回头,走了几步,用力地抓住阿诺瓦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的本性确实就该派去杀人,这就是我和你不同的地方。”
阿诺瓦笑了,他把手抽回来,淡淡地回应“对,杀你这种人。”
说完他推开自己卧室的门,将索坦松一个人留在晦暗的走廊。
(69)
所以比奇一直都不知道桑多的打算,恰恰相反,他开始享受待在桑多身边的感觉。或许也是因为接连的事情让两人缓慢熟悉起来,桑多对他说的话也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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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最开始比奇以为桑多只是把他当成性奴隶,至少是一个用得比较顺手的性奴隶,但经历了奈特和阿诺瓦的风波之后,比奇也逐渐感觉出桑多并不是这样的人。
桑多有时候用他,有时候不用他。偶尔比奇推桑多一下,桑多也会知趣地停止手中的动作。
桑多会顾及他的感受,那就和性奴隶的身份没有关系。
也正因如此,比奇也逐渐敢问一些问题,哪怕并不一定都能得到正面回答,比如上一回他问桑多是否使用过其他人,桑多后来也没给他确切的答复。
不过比奇无法奢求这点。毕竟他知道进行某种交易,或许正是让某些人活下来的途径,所以他能做的只有不去想,也不去过问。
何况桑多自奈特之后再也没有把另外的人带进卧室,这在比奇看来已经是最大的退让。
但比奇依然会不自觉地触碰更多的区域,尤其在他慢慢对桑多产生了发自内心的欲`望,并且主动贴近对方之际。
在一次两人都穿着睡衣躺下,比奇问桑多可不可以脱掉衣服抱着自己时,桑多也有所察觉。桑多一时没反应过来,比奇只好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胸口,把要求重复一遍。
要将这样的要求道出口并不容易,比奇自己的心跳快得都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不过好就好在桑多只是突然笑了,而后把睡衣脱掉丢出被窝外。
“你越来越骚了,越来越主动了。”桑多手一揽,让比奇躺进自己怀里。
比奇喜欢桑多的胸口,那胸口滚烫厚实,无论是贴着自己的前胸还是后背,都能让他感觉到一股莫可名状的安心。
比奇没有回答他,两人就这么躺了一会,比奇才把手搭上桑多的腰,再提了一个问题“长官,你有孩子吗?”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妻子。”桑多一针见血地戳破比奇的刺探。
比奇赶紧声,他不知道该不该回答“是”,他知道很多特管员其实是有家室的,只是因为被流放到这里后家庭破碎或划清界限。所以他也会对桑多的历史感到好奇,尽管他不确定有没有好奇的权利。
“没有,”桑多躺平,握了握比奇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谁会跟我这种人。”
桑多说的不完全是实话,看上桑多的人是有的,如果非得说,他经历过两段记忆比较深刻的感情。
一段是早年当兵的时候,他喜欢上了一个医疗站的护士。他们也确实相恋了,哪怕在那个战火纷飞、聚少离多的动荡岁月里,大家都没有展望未来的奢求。
只可惜那战火扬得太猛烈,在一次突袭中,医疗站被敌人轰炸了,等到桑多的部队赶回时,只看到一片废墟。
另一段则是他在国外执行任务的那一年,他喜欢上了酒吧里的一个歌手。
那是一个浪漫火辣的女人,浑身都散发着让男人赴汤蹈火的魅力。
桑多也是男人,他认为自己至少爱上对方两个月。
不过等到那个歌手被抓之后他才知道,她不是歌手,而是一名特工。在与桑多往来的前后,她还勾搭了好几个莱文国的高阶士兵。
桑多最后见了她一面,她戴着镣铐在牢房里。再听到她的消息时,便是其被枪毙的结果。
当然,漫长的人生中桑多还有过各种各样的女人,只是那些女人只来得及和他打`炮,还来不及产生感情,便如路人一般消失在各种各样的情境里。
“你喜欢过男人吗?”比奇再问。
“男人……”桑多回忆了一下,摇摇头,“没有。”
他有过一起扛枪的兄弟,有过生死之交的战友,有过在泥地里摸爬滚打的伙伴和不是血亲胜似血亲的搭档,但萌发一段情侣般的感情或许是因为那些时光都太忙碌,没人往这方面想。
他是到了特管区才真正意识到,男人和男人之间也可以把关系经营成这样。
比奇很想再多问一句那你会不会喜欢我。
不过那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或许他不应该问桑多这个问题,至少现在还不可以。
(70)
特管区的冬季开始过去,但这里冬天和夏天的区别只有下雪或者下雨。
但在森林的劳作变得艰难,往往前一秒刚各就各位,下一秒就大雨倾盆。
比奇申请去厨房帮佣,但桑多没有允许。
厨房的环境看似纯粹,可那只是在与阿诺瓦闹翻之前。现在特管区基本分为了两类,一类是阿诺瓦身边的人,一类则属于桑多和索坦松的人。这两类人无论是囚犯还是特管员,相互都不说话和来往。
而对方的目标不外乎是比奇和科里亚,这时候让他们两个落单,相当于直接把肉送到人家嘴边。
何况之前科里亚在厨房认识的同伴维迪拉,已经彻底成为阿诺瓦的奴隶。
或许是为了向索坦松的人示威,在某一天早晨,维迪拉的尸体被人发现吊在一棵树上。
他已经和之前的模样大不相同,通体伤痕下是嶙峋的骨头。他的身子遭受过严重的虐待,即便死亡也无法让他的模样变得安详一些。
科里亚本来已经恢复了不少,可当他随同比奇一起出去打水打饭,瞥见了那一群围观者里的尸骸时,科里亚突然就软了双腿。
比奇赶紧拽住他的手,慌忙地从人群中离开。
这样的事情不止发生了一次,敢站在桑多阵营里的奴隶隔三差五就于薄薄的晨雾中出现在树林的边缘。
他们死得悄无声息,只有身上的伤痕如出一辙。
桑多和索坦松不得不派出双倍的人在c栋巡逻,以防那些囚犯再被阿诺瓦的人掳去。
但这并不能保证自己团队的安全,毕竟囚犯分了敌我,特管员也在分敌我。只不过阿诺瓦的人不敢将桑多的特管员扒光了吊起来,所以他选择让他们消失在森林的深处。
森林太大了,找一具尸体太难了。何况阿诺瓦一口咬定这些失踪的特管员必然是逃跑了,说到底有索坦松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叛徒,那手底的人溜走真是一点都不奇怪。
桑多打报告希求上级明察,但那些信件送去之后便石沉大海。
桑多十分恼怒,在又一次去递交伤亡名单并领进更少的新人时,他再次面对面地质问了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
“你知道阿诺瓦现在不止在杀难民,还在杀特管员吧?”桑多这回连烟都没有抽,闯进办公室便把带去的报告摔在桌上。
对方料到桑多又会再一次来提意见,已经相当淡定了。
他抬头看向桑多,问“这话说出来是要讲证据的。”
“在那片地方杀一个人,你跟我谈证据。你们要是愿意派人来搜查,我就能给你们证据。”桑多皱紧了眉心,他甚至想把烟灰缸砸到这个人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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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对方还是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安慰“会有人的,很快就有人过去了。”
“调查员吗?”桑多抱有一秒钟的天真,下一秒便意识到现实的情况“你说的是新兵。”
对方不置可否。
桑多很好奇,如果还没有把难民遣散便将新兵运过来,那到底还有多少难民能活着走出莱文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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