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声画不对位
等到桑多愤怒地拿着文件离开时,办公桌后的人补充道“阿诺瓦很重要,不要让我为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手脚也不太干净。”
桑多真他妈快笑出声来了。
之前不要让他们为难,现在也不要让他们为难。只要自己提出来的事情就是让他们为难,所以只有装聋作哑、事如不见,最不为难。
桑多狠狠地摔上办公室的门。
他走出楼外,深吸一口冷得刺骨的空气,这里的温度真是顽固,连春季和冬季都没有太大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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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人的话还是提醒了桑多。桑多的手脚也不干净那既然如此,让它再脏一些也无妨。
桑多采取同样的措施反击,既然b栋的人敢杀c栋的,那c栋也买一送二。
只要他们有一个特管员消失,他也会让b栋也消失一个特管员或一个通风报信的难民。
有时候桑多也很奇怪,为什么明明渴望的是和平的结果,明明渴望让更多的人活命,明明以为情况能因自己的努力变得更加美好,可似乎流血牺牲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正如之前他希望建立特管区是给难民一个暂时活下来的居住地,好歹让他们过了这一站,再往别处去。可现在特管区却成了让他们生不如死的地狱,还不如直接在海滩上崩掉来得更干脆。
病入膏肓的特管区已经变成了一个毒瘤,脓血只会越来越多。
东区的元老也被牵涉进来了,当一个元老莫名其妙地失踪之后,整个东区陷入了彻底的戒严之中。
或许阿诺瓦也意识到,如果不能将这群勇猛的家伙拉拢过来,那至少不能让他们和桑多的团队融合在一起。
他的做法是有效的,这让东区禁止任何人出去,也不同意任何人进来。
他们所管辖的三栋楼的奴隶也不再与其他区的一并劳作,相反,他们往林子的另外一边开拓,把特管区彻底地分为了两块天地。
之前或许他们还会混在一起打水和吃饭,但到了现在,比奇只是偶尔见到奈特行色匆忙地来,再行色匆忙地走。他不与任何非东区的人交谈,哪怕几次比奇想叫住他,都没有来得及。
甚至有时候陪在身旁的格里菲斯看见了比奇,也假装不认识一样把目光错开。
在阵营与阵营对峙的情况下,个人的情感是微不足道的。
桑多确实给这群不被当成人看待的难民带来了一线希望,然而这里的黑暗太重了,那一簇小小的火苗根本不足以照亮脚下的路。
不过比奇还是和奈特正式接触了一回,那一回是个绝对的巧合。
那一天比奇和科里亚照例去打水打饭,但因为桑多和索坦松一直待在办公室没有回来,两个人不知道长官要吃什么,就等到人群差不多散完时才要到点菜的内容。
那段日子索坦松和桑多待在办公室的时间越来越长,有时候还会开车出去,然后带回一些不装木材也不运人的卡车。
那些卡车卸下很多的集装箱,而每当这时,特管员就全部集中在周围,好似在清点箱子里的货物。
比奇曾问过桑多里面是什么,但桑多没有回答。
这一天也是一样,当比奇和科里亚去到饭堂时,人已经很少了,饭堂里的菜也不多。比奇只能勉强要了几样,便招呼科里亚离开。
科里亚却正巧闹肚子,放下饭盒就往卫生间跑。于是比奇只能惴惴不安地在食堂大厅等,等到人烟越来越少,甚至连厨房的劳工都开始拾餐盘,才终于感觉到了不对劲。
科里亚去得实在太久,他自己心里知道不能在外面停留太长时间,尤其不能落单,但显然他们此刻就是在落单。
比奇拿起饭盒往卫生间的方向去,还好他快了一步,如果再慢一点,他或许只能见到空荡荡的厕所,却不知科里亚的取向。
当他到达卫生间门口时,科里亚正好被几个人往外拽。
其实他的小身板根本不用拽,他被堵住了嘴,手脚也给捆了起来,直接扛在其中一名特管员的肩上,而身边还有另外三个保驾护航的家伙。
比奇喊了一声,马上把饭盒丢过去。他砸中了其中一个特管员的衣服,饭盒里的菜掉了一地。
他没有想太多,只希望附近有桑多或索坦松的特管员,那听到了他的喊声必然会过来,至少不会让他们那么轻易就带走科里亚。
然而事实却和他想的不一样。
那几名特管员也紧张了片刻,可一旦发现没有更多的人在附近,他们还嫌抓住科里亚一个不够了,转过头来要包围比奇。
比奇慌了。
若是之前在林子里,那他还有枪,他还能反击。
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连个匕首都不在身边。唯一发出响动的,就是一群也属于阿诺瓦阵营的帮厨。
他往后退了,他至少要把他们引出食堂,毕竟只有这样才能让更多的人看到,也才有逃生的机会。
不过还没等他真正这么做,从厨房后方的水房里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直接拔出腰间的枪,对着扛着科里亚的特管员道“求您放下他,长官。”
他的语言仍然是谦卑的,但声音却无比冰冷,以至于比奇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那就是当初跪在地上祈求对方施以“恩泽”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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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特管员诧异地转过身来,或许到特管区那么久,他们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难民可以配枪,更不用说这个人正拿枪指着自己。
奈特显然是自己来打水的,水桶还搁在一边。不过也亏得比奇喊了两声,不然他压根不知道发生什么也不会折返。
特管员等了一会,似乎在确定那名叫格里菲斯的庞然大物在不在他身边。但正如比奇的匕首一样,奈特也没有随身携带格里菲斯。
“你会开枪吗?”其中一名特管员上前一步,咧开了嘴角。别的区不知道,但在北区b栋,几乎没人没享用过奈特。
他们当然记得这张脸,也记得这张脸写满淫`荡、布满`液的模样。
“他当然会,”另一人也说,不嫌事大地继续挑唆,“他不会用枪,拿什么换东西吃。”
说着两人笑起来,而比奇则警惕地看向奈特。他没有忘记奈特上一回遭到如此羞辱时的绝望,那种绝望几乎让奈特丧失所有的斗志和理智。
不过这一次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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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特只是举着枪,面无表情地看着两人,而后目光一转,重新回到扛着科里亚的特管员脸上。
科里亚在挣扎,或许称为蠕动更加妥当。
那人扛着科里亚靠近,然而他没有成功地把奚落说出口,因为他才刚张嘴,奈特便再次警告道“求您了,长官,饶了我们,把他放下吧。”
阿诺瓦的人确实喜欢听如此的讨饶,只是这不会博得他们的怜悯,反而会让他们更进一步。所以那名特管员没有停手,他哈哈大笑起来,接着在科里亚的屁股上拧了一把。
科里亚呜咽了一声,这便是对特管员最好的嘉奖。
它促使特管员酝酿出更多羞辱性的词汇和话语,可惜他再次刚刚把嘴张开,还不等其发出一个字眼,奈特竟然开枪了。
他朝着这名特管员的腿上开了一枪,让字句变成了嚎叫。
比奇吓了一跳,其他的特管员也吓了一跳。这回不仅仅是拿枪指着他们了,这个难民要翻天了,他妈的居然敢开枪打特管员了。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举动,刹那间镇住了这三个人。科里亚从其肩膀上掉落下来,比奇则赶紧上前,抓住科里亚的胳膊脱开绳索。
其中一名特管员马上抱住科里亚的腿,然而奈特上前两步,枪口移了移,指向了他的脑袋。
“我求了您三次了。”奈特依然面无表情,“需要我为你做一次口`交吗?”
他依然记得这个人是如何将那丑恶的东西捅进自己的身体,依然记得他对那最不该被虐待的一处施以怎样的恶行,依然记得他呼朋唤友,好东西要大家分享的鬼主意,还有那隔三差五就踹开自己的房门,无论何时只要虫上脑,就让自己跪下拉开裤链的命令。
奈特是恨的,可惜他要恨的对象太多了,恨到他疲力竭,恨到好像专门惩罚一个人都不值得。
所以他没有开枪。他留了充裕的时间让比奇把科里亚的双手双腿解开,他努力地呼吸着稳住自己的情绪,盯着那名特管员的表情,他想记住对方脸上的每一处褶皱,和眼里流露出的任何一丝惊恐。
如果这是烙印,他愿把这烙印打入自己的灵魂。
科里亚一边哭一边把最后的绳子踢开,而后操起地上的水桶,还不等奈特反应过来,便毫不犹豫地砸向地上那名特管员。
奈特很想说那是他的水桶,但好像此时计较这个并没有意义。
这就是比奇和奈特最近的一次接触,而当奈特和比奇与科里亚一同从后门出去,快步地往自己的东区走时,他仍然忍不住回头对比奇道“如果有机会,你要走。”
“有什么机会?”比奇马上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奈特。
但奈特没有明说,他没有忘记东区的立场,而在几个区交汇的操场上,他不适合与比奇继续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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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坦松得到消息后简直暴怒。
这也是索坦松的一个缺点,他在没有被触及危险底线时是冷静且通情达理的,他的宽容度很高,似乎总能适应很多规则。可一旦被踩到了底线,正如当初根本不过脑地拔枪杀人一样,当下他操起枪就要往阿诺瓦的宿舍去。
桑多一把抓住了他。
索坦松说我要干掉他,干掉他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他妈的我早就该干掉他,我受不了了,你不要管我。
桑多抱紧他,握住他的手腕不让其把枪举起来。他不停地拍着索坦松的后背,说你先淡定点,现在科里亚没事,现在大家都没事,不要慌,慌了就是他们想要的。
索坦松挣扎着想推开桑多,他歇斯底里道“我不慌?他妈的要是比奇遇到这种事你慌不慌?你他妈不要站着说话不要疼,你等着,他搞了我下一个就是搞你!”
桑多赶紧捂住他的嘴,压低声音骂道“你怕他在隔壁听不见是不是?你给我小声点!”
索坦松和阿诺瓦的宿舍紧贴着,谁知道阿诺瓦的人是不是正暗自窃喜着隔墙欣赏索坦松的怒火。
比奇站在一旁不敢说话,他很想认错,但显然认错也无法平复另一名长官的愤怒。
直到最后桑多不得不掐着索坦松的肩膀,给出解释并做出承诺“上头不在乎他会不会杀掉你,但在乎会不会杀掉我。要去也不是你去,是我去。”
这样的话好歹让索坦松平静了一点,他再次挣扎着脱开桑多的钳制后,又是拧开酒壶猛灌几口。他的酒瘾自来到特管区之后涨了不知道多少,而他似乎压根没有抑制的打算。
“对不起,长官,是我没有照顾好他。”回到自己的宿舍时,比奇还是忍不住说了。
科里亚内心纯粹且不设防备,有时候确实要多一个人随同身边才行。他不应该放任科里亚独自去卫生间,无论如何,至少他应该守在卫生间门口。
“不是你的责任。”桑多一边脱掉军大衣,一边说道。
他也很焦虑,擦了好几下火机才把烟点着,他深深地吸了两口,又把窗户打开缝隙,让冷风吹进来清醒头脑后,才转向比奇“整个事情是怎么回事,你和我说一遍。”
比奇整理了片刻,将他如何在厨房等,如何察觉不对劲,如何看到阿诺瓦的人带走科里亚,再如何被奈特救下一五一十地重复了一回。
比奇有一个大胆的建议,这建议自好久之前就开始酝酿。不过他一直不敢说出口,直到看见奈特确实这么做了之后。
“长官……我、我不知道这么说合不合适,但如果我可以有一把枪”比奇吞吞吐吐,甚至不敢抬眼看桑多。
他不知道奈特是如何要到那把枪的,他也相信奈特不会把枪口转向格里菲斯。但桑多相不相信自己,愿不愿意冒这个风险,他心里没数。他和奈特到底是不同的,奈特的求生欲和适应性比他强很多倍。
但比奇的犹豫还没结束,桑多就直接打开抽屉,他掏出手枪检查了一遍子弹,干脆利索地递给比奇。
“我的疏忽。”桑多道。
比奇惊讶不已,他愣了好一会,才颤抖地伸手把枪接下。这是那次在密林里械斗以来,他再一次触摸到这种令他安心的武器。
他仔细地打量着枪身,再把它用力地抱在怀里。他感激地望向桑多,可桑多却愁眉不展。
他没有理会比奇的情绪起伏,而是继续盯着窗外,片刻之后,才突然对比奇道“奈特有对你说什么吗?比如,有没有说东区人的打算。”
比奇咽了一口唾沫,无奈地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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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陷入两难的境地。
上头不愿意帮助他,元老也始终不表态。他和阿诺瓦属于你无法杀死我,我也无法杀死你的境地,那他们的争斗,会多出许多为了相互削弱实力,而不得不出现的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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牲。
这正是桑多不想看到的。
“长官,您打算怎么做?”比奇等了好一会,没见到桑多说话后,不禁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桑多用力地搓了搓脸。他被困住了,他不停地想找出口,可好像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给自己的牢笼加固。
“如果您想知道他们的看法,我可以试着去找奈特,我……我让奈特去问问格里菲斯”
“格里菲斯不能决定东区。”桑多打断了他。
格里菲斯确实是东区的一届猛将,但他只是战斗力而并非首领。
他们的首领是一个叫杰西的男人,而那男人在桑多第一次杀死阿诺瓦手下时就已经表态他阻止了格里菲斯进一步动作,并走过去扶起了被格里菲斯甩开的艾力弗,这证明他们东区仍然不想卷入他和阿诺瓦的争斗。
何况现在即将把这些人遣散,那这群第三国的战犯若不是被送回原籍,便是就地解决。而送回原籍的结果,无非也是枪毙或牢底坐穿。
他们没有必要让自己最后的日子过得不安生,毕竟已经没有什么能让他们从这样的情境中脱离出来。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他们活命。”桑多喃喃地道,他不自觉地看向比奇,眯起眼睛“如果你是他们,你现在最想要什么?”
比奇也沉默着。
或许桑多这种土生土长于莱文的人不会明白在异国他乡求生意味着什么,也不会知道一个人能为生存下来做出多大的牺牲。
桑多一路走高,无论是被流放之前还是流放之后,他的名誉和地位就摆在那里,以至于他无法趴在地上想问题,也无法感同身受那些始终匍匐的人的渴望。
但比奇很明白,在他第一天为了一块饼和一口酒脱掉裤子时,他就太明白了。
“想要一份担保。”比奇轻轻地说,仿佛怕声音一大,就会惊醒什么,“一份……让他们活下来的担保。”
“我无法让他们活下来。”桑多说。
“你曾经也无法让我活下来,”比奇回应,他上前两步,有些急切地道“长官,来到这里,我们就是一群没有外壳的人,这是失去自己国家庇佑后最脆弱的模样。这里的本土人却可以给我们以躯壳,你……你用自己给我造了躯壳。”
这是比奇一直想对桑多说的话,只是他从未有机会说出口。
漂泊在异国他乡的人是没有保障的,无论是来自于自己那可能已不复存在的家园,还是那不知是友好还是险恶的彼岸。
他曾经也认了自己一定会在轮岗室惨死的命运,可当桑多站在他的身边,桑多挡在他的面前,桑多抱住他,护着他时,那种穿着铠甲的感觉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索坦松如此,格里菲斯也是如此。
他们都成为了想保护的那个人的铠甲,哪怕他们自己意识不到。
而现在,那种强烈的不安全感也降临到了东区元老们的头上。
哪怕他们曾经都是猛将,曾经所向披靡又在战场上杀敌无数,可现在却失去了为之战斗的根本,莱文剥夺了他们施展本领的身份和立场,那他们也就和这成片的难民一样,甚至还不如难民。
索坦松是因为本属于莱文而不至于被枪决,比奇之类的难民是因为没有犯罪而可能被其他国家接,但东区的元老们战犯的尴尬身份让其成为一块烫手的山芋,最好的方法便是用土地掩埋。
所以他们把出口和入口封闭,谨小慎微地划清界限,他们希望那一条铁丝网能成为最后的屏障,让他们能把当下的太平延长多一天是一天。
可铁丝网何其脆弱,它的力量甚至不如一个被流放的莱文将军。
“你让我为他们担保,怎么担保?”桑多问。
其实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他心里也明白。
他不仅仅是得求上头给他们一份特赦,还需要腆着脸去求东区的元老们为莱文而战。只有这样,元老们才有可能成为自己的同胞,在结局中多添一条路,战争之后得到尽可能多的自由,和尽可能多的生还者。
或许这是上头愿意同意的建议,甚至,他们就等着桑多提这个建议。
毕竟谁都看得到元老们的战斗力,也谁都知道他们身份的敏感。所以上头不可能直接下达这样的命令招募这群人,而是需要一个像桑多这样的人自己把责任担下来。
这也是阿诺瓦绝对不会去做的事情,毕竟阿诺瓦如此看重“真正的莱文人”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为了赢桑多,而去求一群自己压根瞧不起的存在。
然而这样的事,无非是要让桑多跪下。
这世界还嫌桑多跪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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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多并没有搭理比奇,每一次这样,都让比奇格外紧张。
所以比奇仍然追着桑多上前,桑多从窗边离开,他就跟两步跟到桌前,从桌前喝了水再撤,他又从桌边跟到床沿。
“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比奇不安地问。
桑多听罢笑了一下,招手让比奇过来。
比奇不知道桑多要干什么,这种坐在床边拍拍床铺的动作应该是要做那个事,但刚刚他们的谈话有什么涉及到这方面吗?比奇不确定。
他站着纠结了片刻,最终有些为难地道“我……我还没洗澡。”
“洗什么澡?”这回轮到桑多莫名其妙了。
比奇无奈,虽然这段日子他们并不一定都是进行插入式性`爱,有时候只是用嘴或者用手就完事了,但他还是觉得应该洗干净了再做。
然而桑多似乎并不想这样,他转身去掏抽屉里的酒壶,摸索了半天估计是在摸点等会要用的东西。
于是比奇只好硬着头皮再杵了一会,而后解开衣服和裤带。
比奇不是从来没惹过桑多不高兴,每次不高兴了,他操干比奇时就特别用力。
上一次因为比奇和科里亚讨论宁晋国的消息被他听到,当天晚上他把比奇翻来覆去干了三回。干到比奇的后`穴痛到麻木,自己的`液也变得稀薄。
而一个月前他又见到比奇在窗边默念着不应该出现的词汇,于是他用手铐拴着比奇的胳膊,第一次主动给比奇上了催情的药。比奇痒了一个晚上,也硬了一个晚上,最终桑多吃饱喝足回来了,才脱掉裤子为其好好地止痒。
再往之前的日子数,比奇还未经允许去了一次森林边的后勤处。桑多的军大衣破了好大的一个口子,棉花都露出来了,比奇的本意是想给他换一件,但桑多迟迟不回来他也不知道向谁汇报,于是就自作主张出了门。
他没有像科里亚一样碰到阿诺瓦的人,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不过回来时桑多却很不高兴,他甚至没等在宿舍,而是瞅着宿舍没有人,立马火急火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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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找,最终在楼道里逮住返回的比奇。
那一回也是一样,桑多操得他那汗水湿透了枕芯和被褥。桑多说如果你再跑出去,这么操`你的就不是我了,你能流出来的也不止是汗水和`液了,你自己想明白、记清楚。
比奇知道,比奇每一次都牢牢记住。
同时他也会明白,桑多会在这方面进行惩罚式的性`爱。
而刚刚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蠢话,比奇自己也悔恨不已。他怎么可以在桑多帮了他那么多以后,还要求桑多做更多的事情。纵然桑多给了他越来越多的胆量,但显然这么提建议还是太过火了。
他是在要求桑多腆着脸去求战犯老天,让他有机会把这话回来吧。
桑多回过头来时,比奇已经脱得差不多了。
桑多哭笑不得,握着酒壶问道“你干什么?现在才是晚上八点。”
比奇听罢也是一怔,脱到一半的裤子不知道该彻底脱完,还是该穿回来。
桑多抓住他的手,把所谓的“过来坐回”的意图更明确一些。他搂住比奇的肩膀,把酒壶递给对方。他现在没有心情做这些事,何况他也并不为比奇所说的话感到被忤逆的愤怒。
他当然清楚比奇的建议或许真是一条活路,但这条活路他一个人走不行。
“喝完酒,你随同我去一趟东区。”桑多突然说道,扭头摸了摸比奇的面颊。
比奇听罢,心头一紧“怎么去?现在……东区不是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了吗?”
“那奈特是怎么出来的?”桑多望了比奇一眼。
虽然东区明面上是戒严的,但一些本属于东区的劳工还是必须出来打水或者打饭。这也是奈特能出来偶遇他们的关键,也是进东区的为数不多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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