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余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包子奶奶
回到小屋,我且打了一个盹,知道天父一时半会脱不开身。然后找了茶具,泡了一壶好茶,清亮的茶汤,满屋的茶香——多年的大师兄待遇,养尊处优的,惯了我一身臭毛病。
我刚刚沏好茶,天父踩着点的来了。大大方方的往旁边一坐,同时我圆桌上出现了厚厚的一沓书。
我将茶碗推给他,打量了一下那书本的高度。打趣道:“这可不似玩玩!”
天父端起茶碗细品,没有理我。
我随手取了一本过来翻翻,是一本《枢恒纪略》,里面记载了当时那个朝代官员的等级、作用、职责和奉碌。
“你是认真的?”
“她是认真的。”天父搁下茶碗,回道。
“那你就由着她胡闹?”我问得还算平意,但内心很是诧异,且不评说这件事的好与不好,但天父此人个性,也是个不愿意给自己招惹麻烦的人。
“也不见得就是胡闹,若是成了,于苍生都有益处。”天父顿了顿,瞧向我,认真说道:“我和你说过,我会让她如意。”
我不再过多的置喙,他已经下了决心的,我多说无益。只是凉凉的给了一个评价:“这心比天高的性子哟!连带你我都不得好过。”
天父对我一瞥嘴,很是认同。
我给他续了茶水,他又道:“我受她荼毒就好了,你且安心在屋里呆着,给我整理一下这些。”附带手指在那一沓书上轻点了两下。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与他与其说是父子,更像朋友。我学他撇嘴,无奈的耸了耸肩。
天父打着哈哈走了,临走和我互道了珍重。
天父此人,对我而言是良师益友;也算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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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父亲”;对流火而言绝对是个好丈夫。此后的日子里,我看着意境一点点慢慢的变化。托天父的福,我经常躲了清净韬光养晦,倒不太插手他们的宏图大业。
这些变化里,有许多我挺赞同的。譬如时间,意境里有了昼夜颠倒,让我重新找回了作息时间,虽然对现在的我用处不大。再比如场地,越来越大的地盘让我有了更多的地方修炼,而不必担心打扰到其他的人。单说偶尔溜达一下,那么多的新场景给我猎奇也是一个不错的体验。
天父交代的清单倒也不难,不过分为史,户,礼,兵,刑,工六个部分。我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若真要建立一个天庭,这些照搬也够用了。只是人员上将是一个不小的数目,拿兵、工出来说,不是点一个武神就好了的,一个武神得给他配上多少兵合适?工细分下来,可以到风、雨、雷、水、姻缘、阳寿等等多不胜数。
我心里邪恶的偷笑,单是那些小类别就足够他们二人头疼一阵了。
于是欢欢喜喜的去给天父递册子,他又告诉我了一件大事,他们要成婚!
这个只是迟早,我并不太意外。意境还不具规模,所以地点选在了流火的娘家。我作为义子,肯定不能不到。天父还给了我另一份大礼,让我观礼后回一趟苍穹。
“孩子,我这段时间疏于对你的照顾了,待这些事情尘埃落定后,许会好些。你回原来的门派选个人上来陪着你吧,会不那么无聊。”
孤单,在天父心里应该算个大事,我飞升上来时,他也是这般说的。
第42章点将
对于流火的娘家,我敬谢不敏。许是多年名门正派的熏陶,对着大大小小的一堆妖物我还是膈应得慌。天父倒是端着一副好女婿的面孔,很是从善如流的样子。
流火是只雉鸡,得了天父的青眼,从此带着这个小山丘的雉鸡一族都飞黄腾达,这个印象一旦形成,便在我脑中根深蒂固。
此行并未见着她的父母,只有一个兄长,是族长。
婚礼倒是喜庆得紧,质朴的族人很是热情的操办了他们二人的喜事,整个山头都喜气洋洋的。天父一身大红的喜袍,平常世外高人的模样荡然无存,却也显得更加真实一些。
喧嚣的场合大抵与我冷清的性子也是不符,但看着天父成婚,我真心的替他高兴,虽然我们相处的时间并不久。他就这么真真切切的融入了我的生命里,往后的三千年里,我都将为他和他的大业而活。
再见到师尊是在一年以后,刚参加完天父的婚礼。我迫不及待的往苍穹赶去,要见一见我那无比可爱的师尊大人。呆在天上意境里不觉着时间流逝,可下界扎扎实实过了三百多天。
苍穹,我师尊的起居室内。
我一个瞬移出现在了白露真人跟前,他很是惊吓了一瞬,然后言辞恳切的谴责了我这个白眼狼一番。
我面露喜色,给他恭恭敬敬的叩拜了一个大礼,他才了那疾言厉色痛心疾首的形态。复又拉着我嘘寒问暖、长吁短叹,为老不尊的模样一点没变。
我先是和他告了平安,然后详细交代了这一年的际遇,最后大概的提了一下流火的千秋霸业。
“师尊,天父允我点个人上界,您随我一同去罢,日后昕儿就可以常常侍奉在侧了。”
师尊心里是高兴的,轻斥道:“荒唐,老夫走了,苍穹这么一个大摊子谁管?”复又来回度步,思考了片刻。继续道:“且让我和你寒露师叔商量商量,不行带了枫朗那个小古板上去。”
我道:“好。”
小古板这个浑号是我送的,师尊大人听着听着也叫顺了口,寒露师叔也被我编排了进去。整个苍穹,只有我知他知。
我是真心想要师尊陪我的,相对于天父,师尊更像我亲父。当他还在一个初有成就、血气方刚的年纪,便把我带在了身边,这么多年也一直极为看重于我,可道一个含辛茹苦。
枫朗此人我亦熟悉不过,他刚刚被送来苍穹时就和我结过梁子。性子随了他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叔,寒露真人。一副墨守成规的样子,古板的紧。
具体的事情我已经忘得差不多了,那时大家都还小嘛,应该是被我惹哭了。往后的日子里相处得都还不错,他是师叔的关门弟子,师叔待他再亲厚不过,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有着见面点头的交情。再往后,我替师尊教导门外弟子,他照例也是要配合巡查的。一年以前的飞升,他恰好在场。
很快,师尊着了小弟子传话,唤了师叔到祖师堂议事。我少不了规规矩矩给祖师画像磕头敬香,待我起身,和师叔见礼,他们师兄弟就开始嘀嘀咕咕一番商议。
我乖乖的站在师尊一侧,眼观鼻,鼻观心,装成以往首席弟子的端庄模样。待再唤了枫朗前来时,观他神情,被我吓得不轻。我心中好笑:小古板就是没得老古板功夫深,寒露师叔见着我,都端的四平八稳没露出丝毫异样来。
我面上继续装着深沉,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待他敛了神色,于我们一一见礼,连我这个大师兄都是客套做足。我师尊再和他细细说了此事,寒露师叔在一旁不住点头附和。
枫朗面上不再显露痕迹,可我发现他手一直握着拳头。和他师尊搭了几句师徒情深的戏文,点头答应了。
于是,这事就这么敲定了。
苍穹派接连飞升了两位高徒,这一传闻出去,可是不得了的光辉事迹。未来几年,我估摸着我俩的名头也可以让苍穹飘忽一阵。
好在苍穹本来就树大根深,也无意称霸修真-世-界,不过给众门徒脸上添光倒是实实在在的了。
我告别师尊几人,先回了天上意境。待得禀明了天父,再让枫朗招摇一次。师尊很是不舍,碍于师叔和小古板在场,不能和我来个抱头痛哭依依惜别一下。我笑着宽慰于他,说寻了空当必定经常下来看望。
我却不知,流火立马改了时间的算法,这是我往后见他为数不多的一次。
我再回意境,于凌霄宝殿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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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父二人,只见天父虽已换下了大红的喜袍,却也不再衣着简单,二人都是很是华贵的样子。我依礼依节的跪了流火,从此唤她“天母”。心中不有些话多:这是我一天之内行的第三个大礼,还有哪个,一并来了让我跪完。
流火不偏不倚的受了,末了神来一句:“昕儿快快起来,日后见了本宫不必行此大礼!”
我心里又是一阵膈应:昕儿这个昵称,只有我师尊白露真人这般唤我,不过她即是天父之妻,这么唤我也无不可。复又继续腹诽,这天母娘娘的架子倒是端的似模似样,很有派头。
起身,和天父道明了枫朗之事,天父大手一挥,爽快点头。
枫朗就这么速战速决的飞升上了天界,从此位列仙班,可惜我没能瞧见他飞升时的声势浩大。他一身滴水不漏的礼节文章,不待我教,不卑不亢的和上座二位行礼叩拜。一副浩然之气,舍我其谁的模样。
天父很是满意,赐了玉宸宫给我们二人住。我躬身行礼,带了小古板退场。心里不住乍舌,这一成亲,怎就处处都不一样了?
熟门熟路的领了枫朗去了新居,好在天父一如既往的体贴,把我一贯用的物品都移来了此处。再逛荡了一圈玉宸宫,给小古板指了一处住下。
“既然来了,就安心住下来罢,缺了什么,和我说。”我现搬了第一次见天父时,天父对我的说辞。对着这个无比正经的师弟,我当真不知道要如何与他熟络。不想他并不道谢,却对我道了一句:“师兄莫要和我疏离。”
呀呀呀,可不得了,小古板大体是第一次和我这般说话,倒是惊了我一下。我与他怎么算也只是同门之谊,点头之交。好半天才回了他一句:“好!”倒省了我不少和他慢慢熟悉的过程。
日后的相处发现枫朗此人讨喜得紧。话不多;办事靠谱;还聪明绝顶,学东西基本不点也透。最最可爱的,是同我形影不离,又知我予若观火。
我不纳闷,为什么我俩早没有如此合拍?在苍穹一同呆了这么多年,我硬是把这人忽略了一个彻底。只留了一个一丝不苟的严谨印象,他以往见着我都是淡漠有礼的模样,不曾与我亲厚过。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黎昕君的形象估计被我毁了。说好的天界第一人哩?好端端的怎就成了吐槽君?
第43章仙界
意境的变化进入了一个日新月异的阶段,一点点、一滴滴的加快脚步而又不容拒绝。
时间上有了一个没有缘由的算法,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新立了一部天书,无人执笔,它却会自己记录所有的重大事件;天规数条,还在筹备中的更多。
人员上,多了数不清的甲乙丙丁。我再也没有见过那个最开始跟在天母身边的姑娘,许是她真的太过于普通了,混在一堆小丫头中间我认不出来;多了许多守卫站在各个角落,个个身着银白铠甲,威风凛凛的模样;还有几个莫名其妙的仙家,大概都是些凡人,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升了上来,还有些找不着北。
大家各司其职,忙忙碌碌的样子。小仙娥跟着天母进进出出,或者在花园、走廊脚步匆匆;天兵守着各个要道,睁着一副大眼,十分尽忠职守的模样;众仙家要么在妙法堂吵得面红耳赤,要么在凌霄宝殿引经据典,为了天母的千秋伟业也算是鞠躬尽瘁。
反倒我和枫朗最为清闲,窝在玉宸宫内下下棋,品品茶,有时也会搭伴出去四处闲逛,看一看四处最新的一些变化。天父果然最有先见之明,早早的给我寻了一个人陪着,让我不那么无趣,尤其是在大家都很忙的情况下。
天父偶尔也会抽了空当来瞧一瞧我俩,顺带教一些更为高深的法术。我有些同情他,不知他是如何做得面面俱到,而又不手忙脚乱、分身乏术的。
日子又这么过了一阵之后,我们迎来了一件大事——天父、天母的登基大典。
几位爱争个长短的文官终于吵出了成果,《晋神标准》、《礼》相继颁布。有了这二则作为规范,登基大典办的很是隆重。
金碧辉煌的凌霄宝殿内,天父、天母的衣饰华贵得不可描述,接受众人的三跪九拜,二人入座,喧了众仙起身。一位会典仙官执了天书,絮絮叨叨的唱了一通长篇大论。最后天父抬起握拳的一手,猛的一放,整个仙宫金光大盛,下界都能透过云层看见其光来,仙界就此落成。
天父被封为先天教主,元始天尊,掌管仙界一切大小事物及历劫度人;天母封为九灵太妙王母,主宰阴气,掌管女仙;我被封为玉宸仙君,大罗武神,主战。枫朗封为太清仙君,武神,主战……
但凡在场的列了仙班的都得了封号,没在场的,也会依着我之前整理的册子一一参照《晋神标准》挨个提上界来。只是这封号绕口得紧,称呼的人不多,基本还是就着原来的称谓,天父、天母娘娘、黎昕仙君、枫朗仙君这般叫唤。
其实这还不算绕口,后来我传位给枫朗时,才见识到了会典这个文官位置于封号这一名词的执着,噼里啪啦的一长串,当真称为绕口至极。那是后话,也不是现今的这位会典大人,是位像极了念儿先生的老头子,严谨得很。
我往后的日子还是一般照过,看着仙界一天天欣欣向荣,看着仙班慢慢壮大。天母的野心当然不止于此,她要的是权倾天下——世间万物喂我独尊。
我与小古板皆不喜天母,不需言明,看他神情便知。但我俩都耐着性子,任时光流逝,俩位战神,总有身先士卒粉末登场的时候。
新晋的仙家里,开始有了那么几位是天母的裙带,其中,有一位格外的不讨喜,是她的亲侄,唤作序坤。
此人飞扬跋扈得紧,在下界其父是族长,在仙界其姑母是个二把手,养成了这么一个二世祖的性子不足为奇。在天庭谋了一个雨神的职务,这也是他太过不成气候,否则如此硬朗的后台,怎会只是个小小的仙官?
又是不巧,给我和枫朗撞上了他玩忽职守,为祸一方。
那日,我们二人偷了空闲下苍穹去溜达,却只见着了我师尊白露真人。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时差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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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人不浅,我与师尊这一别就是数十年未见。眼看他苍老消瘦不少、透着暮气,我便知晓,师尊怕是元寿将尽。
修真之人活到了一定的年岁,也会将生死看得很开。白露非但没有哀伤,还有心思安慰我俩,言道三百来岁足以。
回时,我们远远的瞧着了另外一处乌云密布,黑压压的遮天蔽日。刚刚师尊已与我们二人提过这无妄的汪洋之灾,寒露师叔已经带了众弟子前去救援。半年内,苍穹二位真人为此耗了不少心力。
我与枫朗立马赶了过去,都来不及与下方的师叔打声招呼,就直穿了乌云之上。
却是没寻着雨神的影子,只有他的法宝水玉放大了数倍,悬在半空中不住的显着神通。
我们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记不起来最近有需水罚的名状。这雨势瞧着不大,可连续落了数月,下界已是汪洋一片。形式不容再拖,我们分工,枫朗先去止了水玉;我去寻雨神的仙踪。
我找到序坤时,他正调戏于美貌的风神姑娘。风神腰间还挂着那只法宝风囊,许是与他一道刚刚执了风务。此刻被他烦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人仗着自己姑母一手遮天,既不学无术又横行霸道,风神大人躲又躲不掉;打又打不得。羞红了一张俏脸,怒目而视。
我出现得正是时候,大体可以算得上英雄救美了,一现身,扯了让她恼火的恶霸就走。
序坤瞧清是我,虽然搅了他的好事,却也没得脾气发作。他是天母的亲侄,不巧,我是天父的义子,二者一较,没得高下。只拿言语问我:“武神大人,这是何故?”
我一面扯他飞奔,一边描述了几句下界的惨状。他预计也是吓了一吓,不再多说其他。
待我们赶到时,只见枫朗正反手剑,长剑刚刚回了身后的剑鞘,来不及散开的乌云之上躺着水玉的尸骨,已经从中破开,分了两瓣。
见到我俩,只听枫朗冷着一张俊脸给了解释。
原来这水玉认主,枫朗试了数下,都没能让它停下,原想抽了佩剑将它打落,不想玉脆,刚和长剑打了一个照面,便裂了两瓣。
我尴尬的笑笑,拿遗憾的眼神去瞟序坤。序坤脸上换了好几次颜色,最后无法,重哼了一声,了水玉尸骨走了。毕竟他理亏,玩忽职守祸害了黎民在先。
我与枫朗皆以为此事没完,他临走的模样实在不像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不想此事确实就此打住,往后在天庭,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几天后,天父着人请我去天母的百果园一聚。这百果园也是刚刚新鲜出炉,天母此人不但喜欢权欲,还喜奢华。果园、花园、瑶池、蓬莱,名堂多不胜数,单瞧这天宫的富丽堂皇就可见一斑。
园内,他们二人在一颗葫芦藤下设了座椅,并坐于一方长桌上闲话。我走近,躬身行礼。
天父笑呵呵的对我道:“之前允了你一把神兵,恰好我近日得了些玄铁,就给你炼了一把长剑。”然后对我眨眨右眼,继续道:“你惯使剑的,刚刚我与天母还在讨论这剑的取名。天母大恩,赐名‘今夕’!”
我立马接了包袱,再对眉眼含笑的流火抱拳弯腰:“昕儿谢过天母。”
声音刚落,天父突然道:“瞧,来了!”
我转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一柄长剑携了金光而来。我飞身接住,稍一掂量,很是趁手。入手还是滚烫,天父应是掐着时间唤了我来,这今夕还是将将炼成。
天父又让我与今夕当面认了主,我心中高兴,又谢了一次天母的赐名之恩。
天母起身,巧笑嫣然。“不过是个名字,不必谢我。”抬手在高处摘下一个葫芦,使了一点仙法于葫芦之上,再缓步移了过来,递给我道:“这个送你,取名‘福禄’,也要对的起你的谢恩不是。”
我低头一瞧,手上拿的是个系了红绳的空心葫芦。既被天母法力加持过,也算法器。只得再谢了她的赏赐。
该办的事业已办完,他夫妻二人如今难得抽了空闲瓜田李下诗意一把,我识趣的赶紧退场。在园外寻着了冷酷如侠客一般的小古板,一同回了玉宸宫。
将一入了殿门,枫朗就擒了几分嘲讽:“葫芦,福禄。”
我亦打了哈哈:“怕是要我俩对汪洋之灾一事装糊涂哩!”
今夕我倒是喜欢得紧,不愧是出自天父的神兵,当真不是一般的凡品可以比拟的。随手比划都威力无穷,让我的战斗力又提了一个层次。
人总归贪心,这就又惦记上了为小古板也炼一把好剑。不过几日,复又找天父讨要了一些极品的玄铁,枫朗自己操刀,炼了一柄外形与今夕极为相似的长剑,取名“慎行”。配枫朗这守礼克制的性子,绝了!
第44章三界
仙界,大到四方尊神,小到丘壑土地,手已经伸到了下界的各个角落。不提还有二十八星宿,三十六天官,漫天的散仙无数。
天庭一经落成,不过百十来年,就如此高调行事。于是,下界的各方势力开始蠢蠢欲动,动作频繁。
先说凡人,包括修真者在内,开始大兴土木,为所崇拜的仙人建庙堂、塑金身,四处奔走,歌功颂德。
再说异族,呃,这里主指妖、魔、鬼、怪。先是持着观望,然后感到危机,最终不安躁动。其实主要还是争夺地盘,仙界的爪牙都伸到自家门口了还不反扑,等死呀?
天母娘娘又岂是个吃素的主,嗯哼,胆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不安分?二话不说,直接镇压。
咚咚锵锵,前戏就算唱得差不多了,这厢该轮到我与枫朗上场。好歹也是两位主战武神,总不能一直这么闲着。于是我俩领了天命,开打。
要说下界的这些游勇散沙,够看的不多。要么我一个人单挑,不行就和小古板双打,再不济了拉上一堆天兵助威,总能得胜。
但也架不住他们人多,爱打持久的车轮战。今日跳出来一代魔头,明天蹦哒个一届鬼王。打着打着,我就打出了名号:黎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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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自艺成以来,身经百战,未有一败!再打着打着,我师尊白露真人没了。
师尊于我,胜似血亲,说不悲痛绝不可能。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那段时间忙于对付那些上跳下窜的乌合之众,我与枫朗懒得天上地下这么来回奔波,干脆定点在了苍穹,也算是陪了他最后一程。
眼瞧着亲人在自己眼前将要作古,是个人都忍受不了,我跪在师尊身前欲哭无泪。他倒是好生生的盘腿坐着,等着自己大限到来,附带笑呵呵的给我和枫朗讲一些我们小时候的糗事。
我听着听着,一个没有按耐住,起身就要去找司命改一改他的命数。师尊薄怒,命了枫朗将我擒住,他对我严厉地道:“昕儿,生死有命,何必要逆天而行!”复又叹息,“为何成了仙了反倒看不开了?”
我只能继续跪于原来位置,轻唤了一声:“师尊……”
“你身为武神,自当悲天悯人,心怀天下苍生,”只见师尊闭上眼睛,仿若在下定决心一般,果然,他下一句:“必断情绝爱,方不受私心所扰。我一死,也算断了你的凡尘。往后,你不要再回苍穹了。”
我沉默良久,无言以对。
后来送走师尊后,我在他坟头跪了许久。心中有些混乱,他的理论与天父的说法,我分不清孰是孰非。
我原也以为我是可以看的开的,不想往后的年岁里越发活回去了。有些事,就算可以看得开,也放不下;至于念儿没了,我却是连看破都不能。师尊的死,反倒是我过得最为轻松的了,遵他遗愿,我再也没有踏足过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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