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眠未醒
作者:雀不灵
破镜重圆后期狗血占有欲强帅比攻x娇生惯养小少爷受
冬眠未醒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舒盏从绣暮山庄那套房子出来后,进了车门,便觉后头异样。然而他从后视镜看去,在绣暮山庄出口的这条路上,一向静谧的氛围里只冒出了几辆也不太寻常的车。
这儿远离市区,依山傍海,方位也好,是权贵富家的住宅区首选。舒盏小时候他爹舒培正就打算买套房子在这养老,不过彼时,舒家仅仅盘踞在卫城的一方天地里,尚不能伸手伸到平城,自然没有这份入住这块地的资格。
既然是这样的地方,入住的人拥有什么样的车也都在情理之中了。所以舒盏并未看出什么特别来,恰巧汤迟简这时候打电话,舒盏伸手摁了摁,汤迟简一贯的低哑嗓音便在这逼仄的空间里散开,“我听瑞叔讲你出门了?”
“是”。舒盏的声音极有辨识度,像是没过变声期一样,即使是压低了声音也未提高音调,汤迟简仍听得一清二楚。
“以往不是睡到日上三竿?”汤迟简掐灭了烟蒂,哑笑道。
舒盏不管这句里是否含了某些暧昧的揶揄,大大方方回道,“你不来,我自然早睡也早起。”
“是该早起,昨日我忘了告诉你,今天你得去北门岛岛沿一趟。”
“怎么了”
“贺回琛来北区了,”汤迟简不知道这一头的舒盏听到这个名字作何反应,只自顾自地继续说,“我要你去一趟,交代好,一个个给我把皮拎紧了,该移的仓库都移到备用的去。”
“是”。
“晚上就回来,今晚我会在山庄”。
舒盏手顿了顿,仍恭敬回答“嗯。”
舒盏是十八岁来的平城,他一面憎恨着这个存在着把他的父亲、舒家的一切毁了的城市,一面实在身不由心,还是来了。
他不甘心,他的家人他的爱人都因为这个地方离他而去,他为什么不能来亲眼瞧见这个地方。舒盏幼年时候就认识贺回琛,相识相知相爱,年少哪懂什么叫真正的爱恨,非要等他父亲和整个舒家都死在了平城风头最盛的贺家手里,贺回琛抱着还在恸哭的舒盏才声音不咸不淡地说,“舒盏,我要回家了。”
舒盏没当回事,显然是不会懂贺回琛那句话的意思。
“这里不是我家,平城才是我的家”。
舒盏一时懵住,泪眼里看去贺回琛望了望不远处一辆车,“你记得我告诉你,我的父母不过是我那群叔叔眼里养着的狗,有血缘关系的狗罢了。现在他们需要我派上用场,那才是我的家,我要回去了。”
舒盏的脖颈像是突然被抚上什么凉意彻骨的物体,恐慌不安促使他的声音颤抖“你说清楚,哪个家?”
“贺家”。
不远处的那辆车摁了摁喇叭,似是不耐烦。于是车里的人开了车门,循着那双油亮的皮鞋看上去,正是舒盏知道自己父亲还有舒家毁了的那个晚上疯了一样的去找各种和平城贺家有关的信息时赫然见到的那张脸。贺家的二把手贺容,贺回琛恭敬地转头道“二叔”。
刹那间心被敲成无处不露孔的墙,呼啦啦地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无法招架。
舒盏把手放在方向盘上,恍了恍神,已经过了岔口,于是只好绕路去机场。
他的证件重要物品已经习惯随身携带,毕竟跟着汤迟简也算脚踏刀尖。贺家当时做烟草如火如荼,有往黑色入慢慢伸手的意图,所以在这方面上和舒家有所纠葛。而汤迟简是后来过来平城的,主要做茶业,当然私下就不好说了。舒盏今天要去的北门岛也与此有关。
也不过几年,汤家的势头愈发强劲,也到了和贺家相持的地位。奈何贺家在北区,汤家在南区,也算两相无事。舒盏不是不知道贺回琛如今已经坐上贺家第一把交椅,不想知道不想探问也得知道,毕竟偌大的平城就这两方常年在彼此试探的边缘,舒盏作为汤迟简唯一算得上信任的人也能算是平城南区的二把手了,哪有没听说过的道理。
舒盏办好手续上了飞机,心下不知怎么无法安定。于是勉强靠着假寐,迷迷糊糊不知是否睡着,却突然闻见一股很莫名的烟味,骤然醒了。
他跟着汤迟简多年,警惕性已经养成,一点儿异样都会让他的神经紧绷。
然而舒盏眯着眼环顾许久,始终没发现可疑的东西或者人。这种从早上开始的惴惴不安让他没由来的心慌,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锁骨,就这么清醒着挨到下机。
到达北门岛,即将进入他需要去的目的地的分岔口,这里照例会有台南与北门岛的人一些不可避的见面,不过是些唇枪舌剑所谓“打招呼”。直到舒盏利落地停好车,从地下室上楼,在橘黄亮色灯光下,他终于直到他的那点异样来自哪里。
完完全全、不差分毫,全都来源于那个坐在桌子面对着他的男人。
舒盏将手藏进口袋,不动声色地掩饰无法避的轻微颤抖。几年不见,贺回琛身上再不见那些年少的涩味,直截了当地裹了一股此刻被敛好的戾气。
“舒总来了?来来来,坐这”,主位坐着的人不明就里热切打招呼,让舒盏坐的位置正是贺回琛旁边。贺回琛没说话,好似第一次见他似的,舒盏自然不推脱,大方就坐。
“舒总?”
贺回琛似是反复咀嚼这个词,有些许戏谑或者嘲弄之意,靠的近的听到不气氛尴尬起来,他们知道这位倒是难招惹的,可刚坐下的那位又哪是什么好欺负的?
舒盏大抵这些年修炼了一副施施然情绪不形于色的皮囊,愈是临敌愈发沉静。没把贺回琛这句假意自言自语其实嘲弄的话当回事,正要起身敬酒,贺回琛先伸了手横在他面前,“初次见面,舒总。”
舒盏看了看那双手,上面有不少刀又或者是烟燃得正旺往上摁留下的伤痕,被手表遮住,仍从其他地方显露出来。
这时候手机响了,舒盏从口袋里拿出来起身走到门外,对伸出手的贺回琛熟视无睹。
擦过肩时,贺回琛听到舒盏回答,“怎么了,汤迟简?”手虚空停了几秒,自然地回,轻轻地冷笑了一下。
“好,我会回去”,舒盏有些无奈拖长了尾音,挂了电话迎面撞进来人的怀里,手机险些掉落,被对方稳稳当当接在手中,还满怀兴趣地瞅了瞅。
“汤迟简?这么寡清淡水?怎么着也得去掉姓氏才柔情些”,贺回琛仗着自己高出舒盏一个头,将手机举得很高。舒盏也没有去拿的意思,他从见到贺回琛第一眼就没开过口。
“怎么不说话,舒总?”贺回琛低头看他的耳朵,因为靠的近,卫生间的暖黄灯光打过来,看得清舒盏耳朵的绒毛,细细碎碎搅得贺回琛心痒,“是上了一个人的床还是上了很多个,才爬上这位子的?”
闻言舒盏可算是抬头看他了,刘海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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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眉眼,“比你幸运,就上了一个”。
贺回琛脸色陡然变了,掐着舒盏的手臂大力把他摁在墙壁。他心虚又愤怒,本不想这些声色糜烂会被舒盏知道,但出奇的生气舒盏拿这种话戳破他的自以为是。
“生气了?”舒盏被掐得生疼,抬手把贺回琛的手别开,“你生的哪门子气呢?
气你起早不该认识我,不该被我知道你的腌事情,不该和这么多人上床了才终于……”
话没说话,下巴被贺回琛掐住,捏得他骨头快碎了。
“你和汤迟简也这么说话?”贺回琛眼睛里要迸出火来,因为太用力咬着牙关,那块骨头异常明显。
“你管不着”,舒盏转过脸,恰好让贺回琛看到他脖子连着锁骨那条线格外动人,血管被包裹在莹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下,惹人怜惜惹人肆虐。
“你看我管不管得着”,贺回琛就着捏他下巴的姿势凑近吻了上去,几乎是啃噬,咬着吻。舒盏想也未想,也用力咬了下去,不想贺回琛也只是吸了吸气,反倒闭眼伸出另一只手插进他的头发好让他更靠近自己些。
血腥味在唇间散开,舒盏气极了,抬脚就狠狠踹上一脚。
贺回琛也只被踢开了一小点儿距离,他抬手擦了擦唇边被舒盏咬出的血痕,“跟我就性子烈?”
刚被吻过的舒盏头发凌乱,嘴唇被咬得肿了些许,面上因为呼吸不畅还有生气染上红润血色,平添了几抹艳色,“给我滚远些”,抬脚就要出门。
“你就这样出去?”想到其他人要看到他这幅样子,贺回琛就不爽快,想到汤迟简何止是看到了这幅模样,贺回琛不爽得要吃人。
舒盏倒是听进去了,靠近洗手台泼了泼水,用纸巾擦干。瞥见贺回琛,嘲笑道,“先拾拾自己吧,蠢货”。
哪有男人听到这种称谓还能好脾气,舒盏无谓后面男人叽哩哇啦一通丢了面子的吼叫,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浪了太多时间了。
第二章
当天交代了一下,舒盏重新开库一一检查了一遍,又叫来北门岛的负责人陈塘。
“近来南方阴雨,要注意干燥”。
“是,不过……”对方犹豫着,神色别扭。
“说”
“今天早上传来消息,平城要把这批货移到附岛……”
舒盏呼吸一滞,“我没交代,汤迟简没交代,何来的消息?”
陈塘回答“可能是,可能是北区让人传来的。您放心,我们绝不可能和北区有什么联系,只是既然消息传来没有毫不存在的道理,这有道理就有起因。您和汤总需要小心些。”
舒盏脑中倏地闪过贺回琛的脸,“这一周,我会调人来。我会让他们当着你的面通视讯,如果一周后没来,你要通知我。”
末了补上一句,“只通知我”。他的目光灼灼,下颌线崩得紧紧的,有让人信服的力量,于是陈塘重重点头。
当天回去,舒盏脑中想着自己的事,打开钥匙开门,没注意家里还有一个人,开了灯才把自己吓一跳。
“吓到你了?”汤迟简噙着笑问。
“没有”,舒盏拒不承认,“最近不是很忙?过来干什么”。
“不来你这我去哪?”见舒盏没有一点儿松懈下来的意思,汤迟简有些无趣,他这么多年来始终不冷不热,即使因为舒楠而对自己有少许感激也没有表达过任何一些超过他这个人一向的自持。便说,“房产章下来了,我来给你”。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不大不小的东西。
这里的房子不一般,入住的户主有专门的房产章,以在某些需要身份证明时候用。
“我那儿子吵个不停,我一回去就头疼,你不会连个睡觉的地方都不给我吧?”
舒盏登时心里有些愧疚,别说睡觉,绣暮山庄的房子是汤迟简买的,他想怎样都行。汤迟简比舒盏大了近10岁,年轻时在流连声色时搞了一孩子出来了,对方的母亲却被汤家找理由不知道弄哪儿去。孩子长到现在也有四五岁,正是吵闹的时候。
“吃饭了吗?”
舒盏一面脱鞋一面问。
“没,我以为你会早些到,想跟你一块出去吃。”汤迟简回答,说着看了看天色,早就漆黑成一团,徒留几颗星星可怜兮兮。
“我去做,你洗澡了吗?去冲个澡吃完饭就去休息吧。”
几样蔬菜很快翻炒,肉片用小烤盆弄熟了,恰好米饭做好,舒盏煎了个流心蛋卧上,倒上辣酱拌了拌。
他在做这些的时候额头覆了薄薄一层汗,耳朵上的圆环闪个不停,在厨房的灯光下映得他像拢上一整片碎钻,细细密密地闪着。
汤迟简擦头发看着舒盏,心里涌上来莫大满足。舒盏好看,毋庸置疑,否则自己不会见到他第一眼就如有木桩敲击身上无处不喊着要靠近他。
“做好了?”汤迟简靠着门问他。
“你尝尝。”舒盏递了个勺子给对方,见汤迟简不动手,无奈笑了笑伸手替他挖了很大一勺递到他嘴边。那笑很轻微,衬得那双略微下垂的眼睛更加温柔,靠的很近闻到他身上浅浅的酒味和身体的香气。
汤迟简当下晕沉沉的,头凑过去把那勺饭吃下去就把舒盏的腰一揽往怀里带。“很好吃”。
舒盏却迷迷蒙蒙地想起那时候父母常出去,他饿得要死,保姆又不在,最后还是贺回琛来的时候去冰箱随便找个几样东西给他做了拌饭。
他自小养尊处优,也不爱出门,后来他们全部走了自己独自来了平城倒是学了好多从前想也想不到的本事,包括做饭。
汤迟简伸进他衬衫的带着粗茧的手让舒盏一下子从回忆里醒来,脊背都僵了一会儿,而后强制让自己放松下来。
饱暖思淫欲,汤迟简还没满足那个饱,美色当前,有个暖字就够让自己像个豺狼,刚洗了澡的身体又热起来。气息也炽热起来,隔着衣物唇贴着舒盏的后背吻,直到神色的水痕成了一条不太平直的线。
吻到副乳时舒盏浑身无法抑制地软下来,乖乖顺顺地依靠着后面的人,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就着满脑子的贺回琛被汤迟简抱回房间。
第二天贺回琛回到平城南区,蔡商成向他汇报,“汤迟简进了绣暮山庄,没有出来。”
“一晚上都没有出来?”贺回琛冷哼了一声。
“嗯,舒盏今早倒是出来了。”
贺回琛喝了杯茶,这茶是他调查出来舒盏在平城最喜欢喝的那品种,极涩,回甘需要很久。贺回琛尝了尝就皱眉咂舌,“什么狗东西,真难喝”。却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好法子似的,伸手掏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就出门了。
舒盏几乎是急冲冲地赶去了汤氏茗茶,他正去找舒楠,要是小问题也就罢了,突然被告知卫生局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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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会都去了,刚要打汤迟简电话,想到对方几天没休息,于是回了手,方向盘一转,回公司了。
出问题的店面不偏不倚是汤氏底下的次重要的店面,出问题的那批茶恰恰好好是舒盏昨天去北门岛时没经过他的手而出的偏差。
舒盏烦躁不已,凌厉地脱了风衣扎进负责人办公室,坐都不坐,双手撑开伏在办公桌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交代?我昨日去了北门岛没空管你们,稍有不慎今天就闹出这样!你脚下踩着的这块地这个店面,是除了汤氏正一楼的总店面以外最重要的一家,你干什么吃的!”
他少有气成这样,他本来是要去见舒楠,且最近几天心神不能,赶上这档子事,自然是不复素日冷淡。
“舒、舒总,抱歉,昨日确实详细验检过,这是今年这个茶种上的第一批,我们也不敢怠慢啊……”
“哪个茶种?”舒盏打断他。
说着负责人从桌子上拿出刚出问题的一点残叶,舒盏捻起来放在鼻子底下嗅嗅,他不会不清楚这是自己最尝喝的茶。疑云满布,他心下骤然不安,仿佛可以从水底揪出什么怪物来,于是深吸了一口,压制下自己的火气。
“卫生局说是什么问题?”
“是农残重金属超标”。
“有没有报告,立刻调一份发到我邮件,和这批茶同批次的其他茶种取样品送到公司。”
“是”。
和预想的没有差,其他的差没有任何问题,单单是那个批次那个品种。舒盏正在思索着什么,瑞叔进来了。
“怎么了?”
对方却神色复杂,“什么问题也没有。单单是那位顾客喝了以后不舒服于是将茶渣拿去检验,然而除了这个顾客喝的这盒以外,没有任何问题。极有可能是同业恶意,这本是正常情况,但是……”
“但是在平城没有什么其他茶业能和汤氏持衡更何谈胆量恶意使绊,而且能惊扰卫生局和警监会,证明绝不寻常”。舒盏接着瑞叔继续说,“这个顾客的个人资料有吗?”
“很奇怪的是,我们也想去调,然而这个顾客今天早上回了北区,住房是租的,人见不到就算了,资料也查不到”。
舒盏的心怦怦直跳,从嗓子眼里快要蹦出来似的,“北区?回了北区?”
“是的,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相关信息了。”
“好,我知道了,下去吧”。舒盏说,却见瑞叔还想说什么,点头示意。
“汤总那……要不要?”
“他最近被折腾得心神不定的,就别告诉他了”。
“好。”
舒盏早饭没有吃,午饭又因为这些事情耽搁了,直到接到汤迟简电话要打算一块儿吃饭了,才察觉自己确实饿久了,胃隐隐作疼,于是衣服一披座椅一转就出门。
他的办公室离电梯需要转几个走廊,刚走到茶水间附近,突然被人用力一扯,与此同时捂住了嘴掐着腰往旁边储藏间一拉。
“唔……谁!放开!”力量悬殊,舒盏拉不开对方的手,脚往后面狠狠地踹,却被利落躲开。他倒不是十分怕,毕竟在公司,然而对方一出口就让他如坠冰窖。
“怎么,姓汤的那个狗东西找你吃饭去?”贺回琛将他拉到柜架后才放手,手顺手一带锁上门,房间里没有灯,仅凭一点窗户的光看清彼此,贺回琛在说话时面部没有太大表情,仅有些阴鸷的嘲笑。
舒盏被放开,他的皮肤白皙而薄,这样一番折腾脸都泛着粉,衣领打开,整个人狼狈不已。他恨恨剐了贺回琛一眼,又不想人发现,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进来的?”
“哪个地方不是我想进就进?”贺回琛还挺得意,鼻子哼出气来,“我问你,是不是又要找汤迟简那个老东西?”
舒盏皱皱眉,“你管太多了”,整理好衣领抬脚就要走,猛地被贺回琛掐住了脖子钳着肩膀转过身粗暴地就要贴着脖子也不知是咬还是吻上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让他反应不过来,痛感从脖子处传来让他浑身一个激灵才让他回过神来,反手抓住贺回琛的头发侧肘捶在他胸口,促使对方往后退了好几步。
“操!亲你是亲不得了?!转头在那老东西的床上叫得挺欢啊舒盏”,贺回琛气得鼻子要歪了,话还没说完,舒盏又侧俯身一拳揍来,他刚接下,下身来不及作多应急措施就被舒盏一脚踹在膝盖上。
两次要亲他两次都被踹,贺回琛愤怒得牙直痒痒,上前将舒盏撞在墙上,一条大腿抵着他下身,手紧紧箍住对方,叫舒盏发力不得,只得用眼睛瞪他。
“你少这么瞪着我”,贺回琛气喘吁吁,要是其他人让他吃痛别说骨头,骨髓都得被他掐毁,可这是舒盏,他怕伤了他好歹控制了力度,这人反倒不领情辣得像个朝天椒。
“报告拿到了吧,猜出是谁搞的鬼吗?”
“我知道是你”,舒盏挣扎不得,只好随他,懒懒散散靠着墙。
“知道是我不找我?今天是玩玩你,下次就不好说我能给你蹿腾出什么了”,贺回琛盯着他,目光烧成旺火舔得舒盏呼吸困难,他不知道为什么几年而已,贺回琛就成了这幅蛮横的畜生样,声音冷静地说道,“这个劲就为了让我找你?”
这话说的,嘲讽要从他嗓子眼蹦出来了。
贺回琛有些恼怒,他本不觉得有什么,要放在过去,为了见面折腾一番还说得上是情趣呢,怎么这会从舒盏口中说出来仿佛拿什么东西在他脸上反复抽打,那东西不过两字丢人。于是有点没理地凶狠道,“这个劲怎么了?我要见你一面,我劲是我乐意,那个老东西倒是上你一回跟玩儿似的,我这媳妇几年不见能耐见长啊,嗯?”说着松了手鼻子抵着舒盏的鼻子,呼吸吐在他的脸上,压制意味不言而喻。
哪想舒盏趁着他松手,不动声色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匕首来,往日他在身上都会带枪,不过在公司没必要。刀抵在贺回琛腰侧,对方察觉后一点没害怕,反目光炯炯地问,“你想捅我啊?”
他回了贺家后不知在生死枪口滚爬了多少次,何来惧怕一个小小的匕首,更不提是他的前男友抓在手上的。不过心口剧烈地骤疼起来,可那也只有一瞬,比起他知道舒盏和汤迟简你侬我侬确实行了情人之实、看到舒盏在那老东西身边乖顺可人的模样,都不算什么。
舒盏不说话,刀往里更深地抵了抵,“没意思”,他抬起头来,露出藏在刘海后的下垂眼,眼尾因为不知名的情绪轻微红了起来,“这样没意思,你在北区待的好好地,我在南区看不着你过得也畅快。现在这样眼巴巴地凑过来有意思吗?”
“你畅快我不畅快!”贺回琛吼他,“想和别人谈情说爱你想都别想。”
舒盏恍惚觉得好笑起来,饶有兴致地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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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装情圣了?那会儿你走的时候不也没想过我么?”
“老子当时想的是回头来找你!”
“你不是”,舒盏想起贺回琛刚走的时候那些自己度过的夜晚,刚到平城孑然一身吃苦的自己,还有第一次和汤迟简做爱不住发抖一面受着下身的撞击一面闭眼让自己不要再想起贺回琛一分一毫的场面,声音无波无澜“你要的东西追求的事情设想的生活从来都没有我,我不干净你比我肮脏十倍万倍,我很享受也不否认我是做汤迟简的情人,你只会做了这些恶心的事情后再来跟我惺惺作态好像是我背叛你,最没脸碍在我眼前的就是你。”
话说到这份上了,贺回琛来之前的预想全部被推翻,他的怒气滔天,眼神霎时冷得令人悚然发寒,如同饿了几日潜伏在山上的狼呲着可怖的尖牙,在暗夜里淬利地闪着寒光,叫人手脚冰凉。
他气极反笑,“我本想在你脖子上大发慈悲就留一个咬痕,叫你的汤迟简看了不得其果又想杀了这个人,但是……”
舒盏心头涌上来不详的某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