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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吟余忽惆怅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偕谁隐
“另外,在自杀失败后,患者有一段时间曾表现出自我感消失症症候,这类患者常常怀疑自己的存在,觉得自己很陌生且不真实;病因起于基因与生活创伤造成的内在缺陷,自我无法成熟因应,而产生了解离现象。”
江院长简单明了地介绍了阿磊的病情,毫不在意当事人是否在场。
“当初他表现出初步的情绪抑郁时,我就建议过,如果不采取强制措施和药物治疗,病情只会越来越严重。”
看向深受打击难以接受的李母,女子将目光投向站在一旁不说话的李父。
“李先生,我们的合约还要继续下去吗?”
“如今这种情况,单单靠药物治疗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当事人的意愿,我不能违背。”
李父一眼扫向瘫坐在地的阿磊,“合约作废,今后要麻烦江院长心治疗了;家属这边没有意见,至于当事人…”李父眼里泛着不明的情绪,冷冷道:“他如今应该没有表达意愿的自主权了。”
“李铭!”
李母回身拉住正要离开的李父,却被他眼底的冷酷震慑,呆呆地看着李父离开;再回头看向阿磊,眼中无比心疼,更多的却是无奈。
“阿磊!好好治病,听医生的话!”
“不,妈!不要!”
“你救救我,妈,我不要!我没有病!”
阿磊激动地跳起来,绝望地拉扯挽留着李母;却在女人扎在手臂上的镇定剂的效用下,逐渐模糊了意识。
“多么相似的一幕,已经有十年了吧…阿磊,十年之后,你还是回到了疗养所。”
女人看着阿磊的沉睡的模样,感叹着,回忆着。
“当年你可以逃出去和荆渊相伴相守,这一次你又可以逃到哪儿去呢?”
“呵,你怎么会相信,我会真心帮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添了细节,这些细节现在可以促进情节发展了;所以大纲和以前那篇文的内容会在本章之后出现分支和偏离,阿磊要开始复仇走事业线了。
☆、重逢
十年前被送到疗养院的阿磊,病历上记录的病因是同.性.恋,治疗结果为病人逃走,治疗失败……
忐忑的等待是最为痛苦的煎熬,那份不安足以让人焦虑、失眠、厌食。
冥冥于未知之中的命运总是让人恐惧,不禁对此心存敬畏。
铁床,铁窗,铁栏杆。
白的刺眼的墙,还有那密不透风紧紧关闭的门。
阿磊孤独地待在这里,空白而苍凉。
不知道过了多久,这里寂静得可怕,不知道在前方等待着的审判究竟是怎样的无情。
明明存有微弱的希望,却在这无尽的等待和纠结之中痛苦地劝服着自己放弃,明明希望如此渺茫,却又如此顽强地去祈祷、去坚信。
这样的拉锯战什么时候才会结束,最终的审判何时才会到来,全都掌握在别人的手里,这使阿磊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绝望地揣测祈祷。
为什么会将自己的人生推向如此境地,为什么从来没有真正地自由过、放松过?为什么所有的选择都是被迫的、错误的,最后被命运无情的玩弄?
成为别人笼中的一只宠物,被掌握着,被束缚着,等待着未知的痛苦和折磨;这滋味实在不好受,让人越加恍惚,越加绝望。
连那可怜的爱情,最后都沦为筹码。
“院长!”
敲门声响起,女人抬头,助手正拿着文件站在门口。
“进来吧!”女人继续翻动手中的资料,低头一边阅读,一边问道:“刚送来的那个怎样了?”
“是李清磊?”
见她点头,助手开始汇报,“从昨天下午两点三十一分入院到现在的表现来说,他很安静,神波动不大;有些失眠和厌食,应该伴有焦虑和恐惧,不确定是否存在幻听或者其他症状。”
“院长,刚送来的病人就这样不采取任何措施让他独自待在病房里,会不会不太妥当?”助手试探性地问女人。
女人放下手中的资料,将食指与拇指由上至下轻轻地摩擦着,“你安排个温和一点的病人搬去和他住一段时间;他一直是我在跟进治疗的,院里不用再安排其他医师了。”
“好的,院长!”
女人抬头,仔细描摹着这间





何事吟余忽惆怅 分卷阅读11
宽大的办公室。
淡蓝色的天花板,洁白的墙上铺满了阳光的白;柔软舒适的沙发,晶莹剔透的花瓶,还有里面散发着芬芳的花朵。
这里的一切都那么美丽而柔和,但这间专为有钱人开放的疗养院里,却有那么多的不可说,不可见的东西存在。
满心谋算的亲人,心布局的情人。
阿磊,你所拥有的,究竟是幸还是不幸?
“喂?”
“嗯!”
“已经安排好了,你随时可以过来。”
女人放下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目送它们逐渐消散。
荆渊到时,正是傍晚。
疗养院隐隐约约沐浴在阳光之下,背光处却是暗沉的夜色,就像一个即将被黑暗吞噬的洞窟。
黑色的车从厚重的铁门外穿行而过,进入了郁郁葱葱的树林;远方是一片平缓的草坪,阳光一寸一寸地减少,不可避地沉寂在黑暗之中。
“咔擦!”
是门锁转动的声音,阿磊有些迟钝地转头;脸带茫然的见那门一寸一寸地移开,一寸一寸地揭开未知的一切。
门外站着一个男人,高大而成熟,算不上英俊;只有一双平凡的眼,眉毛浓厚,额头有些宽,整齐的头发贴在耳旁,添了几分柔和。最出的是那略高的鼻梁,就像一座秀美的山脉,蜿蜒而下,将不出的面容公平而毫无违和感地划分。
他的嘴唇很普通,一般人的厚度,唇色带着淡淡的红。阿磊曾经一次又一次痴迷着,沉浸在这张装满无数甜蜜爱语的唇里;所有的海誓山盟,所有的生死不离,只要这张脸这片唇还在,都永远不会被人遗忘,不会被抹杀在岁月的无情之中。
这个男人算不上英俊,却有几分沉着迷人的气质。
“阿磊?”
男人向门里望了望,捕捉到阿磊惧怕的眼神后,回头看向身后的女人。
“他忘了许多事,也不再记得你;有些正常的恐惧和焦虑而已,问题不大。”
男人点头,“多谢您了,江医生!”礼貌地道谢之后,男人带着一丝征询问道:“我能和阿磊单独待一会吗?”
“可以!”
江漪如拔出门上的钥匙,转身离去。
男人走进房间,慢慢地靠近阿磊,皮鞋摩擦着地面,缓慢落下的声音回响在这寂静的空间。
虽然看见阿磊随着自己的接近愈加不安颤抖,男人却仍旧执着地向前行进;等走到阿磊面前之时,一把抓住这只瑟瑟发抖的小兽,把他按在自己怀里,不言不语。
时间与空间默然停驻,岁月的河静静流淌。
感受着怀中的人不安而虚弱的挣扎,感受着他的绝望与悲伤,感受着他渐渐无力的抵抗。
僵硬的身体依然僵硬,但木然之中又带了神上的疲惫;逐渐地安静下来,逐渐地沉睡……
“阿磊…”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还记得我们的承诺吗?”
“我说过不会让你离开的…”
“你说过,我们这辈子都会在一起,永远爱着彼此…”
带着咏叹的语调,带着回忆的伤痕。
阿磊窝在男人怀里,睁着眼,听着男人一句又一句陌生又熟悉的话语。
似乎有什么感觉,存在于未知的空气中,但却只能徒劳无用地去寻找,去追逐;远远地看着,看不清楚,也触碰不到。
男人抓起阿磊的手,伸出食指仔细地触碰着那些狰狞的伤痕;又慢慢地凑近,用淡红色的唇一笔一划慢慢地描绘,不管是崭新的渗血的牙印,还是一层又一层裸.露的刀疤。
阿磊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神情中带着拒绝和愤怒,却怎么也无法挣开男人的束缚。
男人放下阿磊的手,低头将唇凑到阿磊耳侧;渐渐濡湿了他贴在耳侧的几缕碎发,还有那不够圆润却白皙柔软的耳垂。
“阿磊!阿磊!”
“我的阿磊啊…”
突然,男人松开了束缚,急促地喘息着,喘息中又带了几分痛苦的呜咽。
但很快,男人又平静下来。
阿磊在男人松手时,就已飞速逃开蜷缩在离他最远在角落里,戒备地看着他。
“阿磊!记住,我是荆渊,你的爱人!”
☆、结盟
自我乃终极现实
先于创世又是万物之源
但谁又能发现自我找到潜藏在每个人内心的自我
《卡塔奥义书》(kathaupanisd)
“医生,为什么天空是蓝色的呢?”
“医生,为什么草坪是绿色的呢?”
“医生,为什么你要穿白色的衣服呢?”
“医生,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哦!你身后有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女人,她的头发是黑色的,她的脸是白色的哦!”
“医生,为什么…”
……
因为有个人把我放逐到这里,如同观赏宠物一般,爱看我痴狂的样子。
“把这个安排过去可以吗?院里已经没有一个病人想和他同住了。”
“嗯…一个话唠,一个‘哑巴’,待在一起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呀!阿磊是什么颜色呀?是一种新的颜色吗?”
“呀!阿磊的头发是黑色的哦!”
“呀!阿磊手上的颜色比我多呢!”
“阿磊,阿磊,你最喜欢什么颜色呢?”
“闭嘴!陆二白!”
“啊?啥?”
“啊李石头,我跟你拼了!不许叫这个名字!”
“阿磊还记得我呢?”
刚才还叽叽喳喳幼稚无比的人疑惑地凑近阿磊,支支吾吾哇呀呀地说着什么,一脸傻笑道:“哈哈哈哈!难道是太爱本帅哥,就算失忆也还记得俺的音容笑貌?”
没有先前医生在时那般阴郁恐惧的模样,阿磊抬头赏了他一个白眼,不说话。
“哎!不要不理我嘛!石头你就不问问我怎么会在这儿,不问问我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我大明河畔的小清荷啊,你难道忘了十年前曾经爱过的我吗?”
抬手扶额,“陆二白你再不闭嘴,我就叫人换病房”,阿磊推开面前毛茸茸黄呼呼的头,“说重点!你是在神病院待久了,所以被传染了?还是染色体变异了?”
“阿磊”拖长的声调随着阿磊起身向门口走去的动作波澜起伏,等到阿磊抬手准备按下呼叫铃时,这人才焉儿了气儿,妥协道:“我说,我说还不行吗;石头,你别按,我好不容易在这找到个能正常说话的。”
“你怎么进来的?”
阿磊直接问道,印象中这位陆家二少应该是在一年前就出国旅游去了;不过鞍市稍稍有些势力的人家,谁没有几件不为人知的秘事。
“石头,我就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
“唉,真是一言难尽呐!就




何事吟余忽惆怅 分卷阅读12
我那哥哥,你知道;去年老爷子病了,他答应只要我放弃继承权,让老爷子对我死心,就放我出国。为了去过俺那自由自在的脱缰野马式的美好生活,我可是牺牲小节,把眼光放得长远。”
“怎么样,不错吧?再过些日子,爷就是一条不羁任性的好汉!”
唱作念打一番,这陆二少也终于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交代清楚;不过出于两人相识一番的人道主义,阿磊毫无感情地提醒了一句:“两个月前陆远哲就当家了。”
“这…”陆二少挠了挠头,一脸嬉笑道:“这不是售后服务不到家,还有些细节要修改,就耽误时间了。”
“那你就好好进行你的售后服务,别吵!”
“哎!阿磊!阿磊,你说是不是我这傻装的不够,不够好笑,所以陆远哲还没满意?”“看在当年一起青梅竹马的情分下,你就不同情我,安慰一下我吗?”
“额,好…我不打扰你,我不吵,ok?”陆二少摊开双手,安抚着站在门边一手已经放在呼叫铃上的阿磊。
不过初次交锋,就变成这般模样,也不知他的这个售后服务要拖到什么时候。
若是阿磊不进来,他应该早就可以出去了。
半月后,院长办公室。
“进来半个月,怎么样?”
“感觉还不错!”阿磊的脸有些苍白,神情中却带着愉悦和轻松,“说吧,你的条件。”
没有惊讶阿磊如此清醒的神状态,听见他一如既往地单刀直入,一向严肃认真的江漪如也不由得勾了勾嘴角;有这种一拍即合的合作伙伴,也不失为一件顺心如意的事。
“你觉得我要什么?”
也许女人的本性中就藏有叛逆因子,特别是面对男人;在与男人进行谈话和接触时,总想让自己得到关注和理解,却又任性地坚持着自己的神秘,维护着自我思想的深度。
这往往让一般男人感到莫名其妙,甚至偶尔会让人觉得有些无理取闹。
“李民胥一年后会被送去国外”,阿磊耸肩,刚进来时穿着刚好合适的病号服如今有些松垮,衣领中隐隐露出锁骨的棱角,旁边有着细腻光滑的凹陷;肤色却有些暗淡,削减了几分美感,“你只有一年时间,我希望一年之后,江民胥和你,永远都不会再回鞍市!”
“多谢!”
江漪如沉默了一会,只吐出短短的两个字。
一句谢语之后,阿磊和她都知道,两人的契约已经达成。以前不过是合作共赢的小打小闹,如今却是背水一战的绝地反击,最终阿磊和她都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既已达成共识,有些问题也需要共同商榷。
“和你一起的陆远启,你打算怎么安排?”
阿磊低头想了想,额头紧绷,嘴角处也有几分僵硬,“他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抽疯的样子,看情形是冲着我来的”,接着又补充道:“给他想要的,自然有人捞他出去。”
“陆远启运气不好,本来陆家二少不管实事,陆家也没有培养他当继承者的心思,不过是个只知玩乐的米虫。去年继承人陆远哲拒了家里安排的婚事,陆家就有重新培养扶植继承人的打算,可惜陆老爷子病得太快,不然陆远启还真有可能代替陆远哲成为陆氏掌权人。”
“他既然有了那心,就要承担失败的后果。”
陆家是李家的死对头,这次听江漪如说起陆家的事情,阿磊才知道陆二白这几年的遭遇。
“依你们的交情,我也多少能猜出他提前半年进来等你是为了什么,真的不需要处理一下?”
“只要不会妨碍我们,就随他去;他爱装神病,就随他装!”
“好,那我就不管他那边了。”
江院长一如既往地干脆,不再多说。
拿起桌上的病例,似乎想到了什么,江漪如带着几分少有的戏谑道:“不过我要加快治疗,让陆二少早些康复才好!”
“那个男人,你是认真的?”
见江漪如这般,阿磊有些好奇地问道。
女人抬头看向阿磊,黑白眼仁之下让人看不出情绪,“你放心,我并不认为爱情就是生命的唯一;也不会把一个男人,当做世界的全部。”
“我不是你,阿磊!”
☆、陆家
“可是…”
阿磊有些犹豫,又带着几分伤感“爱情,难道……”
阿磊的话被江漪如抬手打断,“阿磊,到了今天如果你对爱情的认知还是你十几岁的模样,这个我没意见,也理解;不过,你问一问自己,你曾经无所畏惧坚定遵守的,现在的你还敢相信吗?”
“这世上有太多的俗人,他们的爱情没有山盟海誓,也不够轰轰烈烈;他们在一起的理由也不够独特,不够破釜沉舟。或许在一起就仅仅只是因为到那个时候,突然寂寞了,想有人陪了;很多人的爱情无法茁壮成长,也不能幸福美满的团圆。”
“世人都有许许多多的理由,缅怀逝去的爱情;但归根结底是他们要不起爱情,你知道吗,阿磊?你和那个人要了爱情,比那些不敢不愿的人多走一步;是的,你们走得远一些,也走在了前面。如果有个爱情的勋章,一定会颁发给你们;可你有回头看看,你拿了多少东西来换这场轰轰烈的爱情?”
“哈!院长,我都要为你鼓掌了”,不过几分钟,阿磊脸上约定达成的喜悦消失殆尽,“不过是作为朋友,有些小小的好奇而已,何必这么认真呢?”
“你的这些话,我当年都听了一箩筐,没想到今天还能被你这个爱情辅导师抓着机会继续治疗;好了,既然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重回故地,物是人非,我相信你会对这些话有不同的感受和看法。”
扶着门把,阿磊开门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江漪如的脸上也带了几丝少有的笑意;这个从来不允许人生有任何瑕疵和失败的女人,总会在各种妥协的背后,寻找一击致命的机会,赢得最后的胜利。
侧身挡住有些颤抖的手,阿磊平静地打开门,抬脚走出。
“我是失败者,而你,只是个拒绝者而已。”
“我们都不配说爱情。”
听到阿磊临走时的话,江漪如心中有些茫然,但很快又恢复过来。
打开笔盖,在独属于阿磊的病历上画上完美的句号;到了这时,连她自己也不确定,如今的阿磊到底是痊愈了,还是彻彻底底地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也许,再坚强的人也会脆弱;生而为人,总是矫情地为着些情情爱爱,最后落得个生生死死、怨恨嫉妒的下场。
阿磊从始至终都没有被打垮,但这样的他,在今后的人生中无论走过多少男男女女,都不会再有任何一丝的心动。
就像自己这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何事吟余忽惆怅 分卷阅读13
一般,爱情是什么?真心又值几价?最重要的是此刻的开心,不是吗?如果注定要痛苦,又何必贪恋过程中的甜蜜和幸福呢?
阿磊说得对,江漪如是个拒绝爱情的女人;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她从来都不需要这种矫情又无聊的东西。
“大哥!”
陆家大少抬头看着从神病院回来的弟弟,比进去时瘦了些,肤色带着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衬着黑黑的眼仁,人看起来却更加神。
“回来了?”
“嗯!”陆二少的眼底带着犹豫和兴奋,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自己这位城府深厚、算无遗策的亲生哥哥。
“大哥,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见陆远哲只是平静地看着他,似乎在示意他继续说,陆远启渐渐鼓足了勇气,“你说过,这次如果我能拿到对陆家有用的消息,你会送我离开鞍市,给我最大的自由;还有,家里每月都会给固定的零用,对吗?”
“嗯!”
陆远哲淡然地承认曾经的诺言,这种利益交换对陆家掌权者来说不过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陆远启开始一条一条地梳理自己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
“江源神病院的院长江漪如应该和阿磊有些关系,具体的我不是很清楚;李清磊这次进院是装疯,不排除他要配合李夫人的动作,早前李夫人就想带着李氏几近一半的家产出户,李家最近应该有大动作。”
“还有,那个渊清集团的荆渊,就是李清磊当年跟着人跑的那个,每周都会过来看他,这是余情未了的节奏啊!哈哈!”
“大哥?”
“嗯,还有其他的?”
陆远哲没有理会陆远启的玩笑,陆家两兄弟生来就性格不同,一个沉稳睿智,一个浮躁无能,自然界限分明、对比明显。
“如果只是这些,二弟,你应该明白,我是没有理由给你自由的。”
“能得到老爷子的支持,你的能耐,应该也不会只得到这些东西。”
“这…大哥,还有一件事。”
“那个渊清集团的荆渊每周都会过来看李清磊,最近市里不是有个地产招标项目?那个发布招标有些猫腻,据说荆渊和那边已经联系好,这次陆李两家估计都只能在其中走个过场。”
见陆远哲漫不经心、兴致缺缺的样子,陆远柏咬着牙,一脸的忐忑和焦急。
“还有,陆家那个表少爷似乎不是李清妍的儿子…我猜应该和李清磊有些关系!”
听到这,陆远哲的脸上才有了几分兴趣,“果然,以你的能力总会有让人意外的时候”,打量着陆远启脸上半白半红的神色,陆大少爷语气中带了愉悦,“你说孩子的事是李清磊故意让你传话的,还是他真的有那么笨,让你知道这些?”
“大哥…”
陆远哲打断了自家弟弟忐忑不安的话,“我会信守承诺,你抓紧时间拾,自己选个日子离开!”说完,又抬手轻轻抚摸着身侧光滑的椅把,“二弟,你永远都是陆家人;但你要知道,从今以后,鞍市永远不会成为陆家二少的落脚地!”
“我明白,大哥!”
对着一脸严肃冷漠的大哥,陆远启做出了这个自以为能够让自己从此幸福自由的承诺。
谁也无法预料,后来的愧疚和错过,才是一笔让人无法估算的亏损。
曾经毫无芥蒂共享青春的朋友,曾经和乐融融毫无隔阂的家人;如今都已被甩在身后,徒余一个寂寞独行、漂泊远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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