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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灵阴阳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盏茗香
他们是清早来的赖家,当时喂赖长逍喝了一碗符水,中午时,再喂了赖长逍一次,顾九嗅到他口腔里窜出来的味道已经不如先前腐臭。只是孩子到底还小,鬼食对活人伤害大,这孩子肺腑里的鬼气哪怕全部清除完毕,身体的影响已经造成了,日后怕是不好过。
中午他们喂药时,丽娘在,赖长靖也在。
赖长靖看着是挺喜欢这个弟弟的,他生怕过了病气让弟弟的病情再加重,只在门外站了会儿就离开了。喂药期间,顾九注意到丽娘神色不安,一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等赖长靖一走,丽娘就迫不及待地问顾九:“道长,你今早给我的符纸能杀鬼吗?”
“不能。”顾九说,“只能防止阴物伤害你,杀不了鬼。”
丽娘急道:“道长你这么厉害,身上一定有能杀鬼的符,拿几张给我。”然后她见顾九歪头看向她,似想到什么,“符纸很贵,要钱是不是?多少钱一张您说。”
顾九摇头:“我们虽是道士,却也不是那种滥杀阴物的,我们通常只将其捉住送往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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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劝慰着,“丽姨娘不用如此恐慌,你带着那符鬼就伤不了你,而且我听赖家主说,这鬼可能是老家主,万一我真给你杀鬼符,老家主的魂体有个什么损伤,赖家主恐怕不会与你我善罢甘休。”
“他都要害我了!”丽娘愤怒地说,然后注意到自己的言辞不对,又改口说,“你怎知那害我的鬼就一定是老家主,万一是其他的鬼呢?你不给我杀鬼符,说不定我活不过今夜,我若死了,可怜我才这么点大的逍儿,叫他怎么办?”
从顾九了解到赖家用“坐尸”来祭祀先祖出事时,顾九心里已经存了两个猜测。此事丽娘求符不成,便六神无主,神情慌乱。她很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这慌乱看着根本不像她说的是怕鬼害她,反而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她身上一定藏着什么秘密,顾九想。且不止他,发现赖长靖的药方有问题后,赖家主一定也察觉到了什么。
“丽姨娘不用这般害怕。”顾九继续道,“今夜我们两个都会在赖宅住下,宅子里只要出现害人的阴物就一定会被我们察觉。且今夜我们会做法请老家主出来一叙,到时候你便能知道害小少爷和你的,究竟是谁了。”
丽娘听了,惊骇地后退一步,整个人都在颤抖。
顾九在心里叹息一声,说好傍晚再来给赖长逍喂符水,就和邵逸离开了这里,只留丽娘站在房中,面带绝望。
回去的时候,顾九和邵逸迎面与一青衫儒雅的中年男人相遇。男人看到他俩,停下脚步,拱手道:“两位便是我大哥请回来的天师?”
顾九与邵逸回礼,顾九道:“天师不敢当,您是?”
男人笑了笑,他身边跟着的下仆道:“这是赖家二爷。”
顾九恍然,赖家主下面还有个庶出弟弟,只比他小一岁,兄弟俩早已各自成家,老家主去世前,做主给两人分了家,如今祖宅是赖家主在住,赖二爷一家另有住宅,兄弟俩的屋宅相距不远。
兄弟俩在婚姻一事上同病相怜,赖二爷的妻子也于四年前病逝,膝下只留两个女儿,赖二爷还未续娶,怕新进家门的继妻苛待两个女儿,一心想找个温婉大方的。
中午吃饭时,顾九就听说赖家主本来是要赖二爷也来作陪的,不过下仆来报说赖二爷出去了不在,所以之前尚未见过。
顾九和邵逸都懂相面之术,对人的面相研究十分透彻。不过他们两个看人,第一眼总是先看对方气质,然后再观面相,这一观察,顾九就讶异地动了动眉梢,故作不经意的与邵逸对视一眼,交换了一个眼神。
“顾道长。”身后忽然传来喊声,顾九回头,就见赖家管家拿着一张纸过来,匆匆地对赖二爷行了行礼,然后就拿着纸张上前,请示顾九,“顾道长,这是您之前吩咐下来让准备的做法事要用的东西,我列了个单子出来,您看可有遗漏?”
顾九看着管家,挑挑眉,因为晚上要做法,所以之前他确是将需要的东西报出来让赖家主去准备,但中午吃饭前,管家就已经向他确认过一遍了,怎么现在还来确认?
顾九眼角扫过站在旁边的赖二爷,心下好像有点明了,笑着点头将纸张重新看一遍,道:“并无遗漏。”
待管家离开,刚来的赖二爷就问:“什么法事?”
管家的出现与询问非常刻意,顾九猜测对方是受赖家主指使,夜里做法一事也无需隐瞒,便将事情对赖二爷说了。
赖二爷抬了抬眉头,“如此,便要辛苦两位了。”
顾九谦虚地表示没什么辛苦的,为主顾排忧解难是他们的分内之事。
双方很快分开,赖二爷说是去找赖家主,顾九和邵逸继续回客院。
“师兄,你看出来了吧。”顾九说。
邵逸点头,“便是双胞胎,面貌上也存在差异。”
“是啊。”顾九道,“只要抓住那点差异,其实就很好区分。”
因身边跟着几名专门伺候他们的赖家下仆,所以顾九和邵逸说话跟打哑谜似的,听得下仆们云里雾里,只觉得不愧是高人,说的话果然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能轻易理解的。
请魂这事,顾九和邵逸都不知做了多少回,生辰八字在手,法事做起来更加简单。
亥时未到,赖家主的书房前,就已经摆好了法坛,观看的人,只有赖家主与丽娘和赖二爷,下仆都被叫了出去,无事不得靠近。
法事依旧由邵逸主持,他熟门熟路地拿出招阴灵的青竹杖,把老家主的生辰八字烧掉,掐诀念咒,询问此地土地神,确认老家主的魂魄是否还在,得知在时,便继续问阴间,老家主是否轮回。
邵逸很快了势。
赖家主望着漆黑的上空,再看看周围,没有发生一丝奇怪的变化,不由问:“怎么样?我父亲来了吗?”
邵逸抬头看了顾九一眼,说:“老家主已入轮回,来不了了。”
檐下的灯笼摇曳,摇动的烛光划过站在角落里赖二爷的脸,照亮他脸上隐约闪过的轻松得意。
丽娘抬头,眸中有点惊讶,还有点茫然。
“诶?”顾九也觉得有点惊讶,是他猜错了?赖家这事,原是另有阴物作祟?
却在这时,赖家主又拿出一张纸出来,沉声道:“既我父亲已轮回,那道长再试试这个八字,看魂还在不在。”
邵逸拿过去准备抄在符纸上,只是一看,不皱眉:“字迹太潦草。”
赖家主道:“道长不识,那便由我念与你听。”
“戊戌年,丙辰月,戊子日……”
邵逸将这生辰八字抄在符纸上,“这是谁的八字?”
“这是我那已逝弟媳的生辰八字。”赖家主缓缓道,目光射向始终在角落里安静站着的赖二爷。
赖二爷低垂的双眼却早已震惊张开,淡定的神情终于龟裂。
“大哥!”赖二爷出声,“你怎知道我发妻的八字,你怀疑这事是我妻子的鬼魂在作祟?”
第125章
关于赖二爷的疑惑质问,赖家主未作解释,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张,“逍儿是父亲的亲孙子,父亲不可能害逍儿的,所以我一直觉得上逍儿身的不是父亲。但是逍儿那天行为怪异与大病都确有其事,我总觉得这次的事情是我们赖家什么人要给我一些提示,所以啊,不止弟妹的八字,我还准备了我们赖家其他已过世人员的八字。”
说罢,状似随意地抖了抖手上的那叠纸。
赖家主还在说:“弟妹已经去世四年,生前你与她琴瑟和鸣,若她还未轮回,正好将她请来,让你们相见一面。”他见赖二爷有点紧张,放冷声音,“就算弟妹变成了鬼,也不会害你的,二弟,你别怕。”
赖二爷勉强笑了一下。
这边,邵逸已经抄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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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拿起青竹杖,再走一遍请魂程序。
早春的夜里依然很冷,一直徐徐吹着的夜风忽然变大了,眼下的灯笼被风吹着剧烈摇摆,法坛上的烛火几次差点熄灭,在邵逸手握青竹杖在上面轻轻敲击一下后方救了回来。
法坛前方,忽然多了个黑色鬼影,身影隐约,隐在夜色里几乎看不见。她垂着头缩手缩脚地站在阴影里,惊恐地看着招她来的离他最近的邵逸。
这个鬼影魂力太弱,在场的除了顾九和邵逸,就还只有小弟能看到她了。邵逸不由分说,给赖家主等人开了阴阳眼。
“啊!”
丽娘看到鬼影的一刹那,就尖叫着往旁边躲,她与赖二爷间隔不远,下意识地往赖二爷身边躲。
赖二爷被她揪住衣袖,却没回头看她一眼,仿若感觉不到一样,死死盯着场中的鬼影。
赖家主就站在顾九旁边,所以并不怎么害怕,他看着那看不清样貌的鬼影,问道:“是弟妹吗?”
“确实是赖二夫人。”邵逸说。
鬼影并不出声,双手叉在一起,冲赖家主行了一礼。
赖二爷忽然回神,目露激动,充满怀念地看着鬼影,轻轻唤道:“青莲,真的是你?”
青莲肩膀小幅度地抖了一下,撇开头并不看赖二爷。
赖家主却是神情一振,目光如电地看着青莲:“弟妹,家里最近发生的事情你可知情?可知是谁所为?”
青莲站在原地不动,抬头看看赖家主,再看看赖二爷,很是挣扎的,似乎有所顾虑。
“青莲。”赖二爷再度出声,“你可知这几年,为夫和两个女儿,有多思念你吗?”
赖家主沉了脸色,“二弟,叙家常可等稍后。”他直接打断了赖二爷的话,催促青莲,“弟妹,你一定知道什么是不是?你尽管说,不必有什么顾虑,只要你说了,不管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
“青莲!”赖二爷急声道,撇开丽娘上前一步。
青莲也忽然动了,她往前一步,走出了藏身的阴影,露出了此时的面容。
在顾九和邵逸眼里,青莲的死相已经是很好的了,她生前死时境遇应该还不错,身体与面上都不像有些惨死的鬼一样鲜血淋漓,她只顶着鬼物特有的灰败青白,可这面相,在常人眼里也足够吓人了。
所以刚才还神情激动的赖二爷一上去,便见到了青莲的面容,顿时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而丽娘也受不住刺激,几欲晕厥。
青莲走出来,忽然在赖家主身前跪下,口里不停“啊啊”着,拍着自己的心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放声大哭。
鬼物便是说话也含着几丝阴气,所以声音显得幽怨阴森,特别是它们哭起来的时候。
青莲一边哭一边啊啊叫着,顾九和邵逸诧异地看着这一幕,时间匆忙,他们之前了解的事情有限,只知道青莲是病逝的,却不知她还是个哑巴。
“青莲,青莲!”赖二爷在旁边看似深情,其实细品之下,就可察觉出他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哀求。
“你闭嘴!”赖家主大怒,呵斥赖二爷,转头对青莲说:“弟妹,我知道你病逝之前,就已经很久不曾说话了。但是我知道你识字也会书写,你将你想说的写下来给我看。你哭得这样伤心,是不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你是我赖家媳,谁都不能欺辱于你。若活人欺负你,大哥还活着,大哥替你出头;死人欺负你,我便让这两个道长替你出头。是人是鬼,绝不偏袒。”
赖家主这话,十分有深意,像是承诺与保证。
青莲一听,果然十分激动,哭声放大两分,却点着头,表示自己愿意写。
顾九立即摸出一只旧符笔和几张符纸烧给青莲,两样东西在火盆里化为灰烬后,青莲在火盆里伸手摸索一会儿,摸出完整的符笔和符纸,提笔准备开始写。
“青莲!”赖二爷不顾赖家主异样的注视,凶相毕露,眼含威胁地看着青莲,“青莲,想想家里两个孩子,再过几年,她们就要说人家成亲了……”
“一切有我!”赖家主对迟迟不下笔的青莲说,“你信大哥,大哥说到做到,她们是我的侄女,真有什么我也绝对不会迁怒两个无辜的孩子,将来我也不会看着她们进火坑。”
青莲迟疑的神色变迅速变得坚定,终于在纸上落笔。
“青莲!”赖二爷厉声道,已然气急败坏,甚至不顾青莲恐怖的面色,冲上来想抢走她手里的笔。
然后被赖家主抬脚踹倒在地。
赖家主踩着赖二爷的肩膀,俯视着他,“青莲秉性胆小怯弱,她生前最在乎的就是她的两个女儿,刚才你却几次三番提及她们,你以为我看不出你是在以此威胁她?二弟,我就知道你背后瞒着我什么事。”
赖二爷抬手想搬开赖家主的脚,使了几次力都不成功,反倒被赖家主加了些力道踩得更重,他看一眼奋笔疾书的青莲,神情终于颓丧下来,放弃地躺在原地,“大哥什么时候怀疑我的?”
“今天。”赖家主讥讽地勾勾嘴角,他挪开脚,“其实此前我从未怀疑过你什么,怪只怪你选的人沉不住气。”说着,赖家主冷飕飕的视线缓缓扫过旁边不知所措的丽娘。
今天得知大儿子喝的药不对时,赖家主忍着怒气吩咐下去仔细查找,这时候宅子里除却赖家主十分信赖的下仆,其他人都已处于严密的监视下了。偏中午的时候身边的人来报,说丽娘叫了个丫鬟从角门偷偷离开,去的地方竟是与祖宅相隔不远的赖二爷的屋宅。
下人又匆匆回来报给赖家主,正当赖家主处于震惊时,赖二爷就上门了。赖家主来不及多想,当下便对赖二爷进行了一番试探。当时并未从赖二爷身上试探出什么,可有那个丫鬟在前,赖家主已经对赖二爷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然后赖家主回忆了祭祀当天的场景,想起了小儿子当时怪异行为下说出那些言语不清的话。
他想到了去世的青莲身上。
青莲原本是能说话的,只因她生前一场大病后伤了嗓子,到她去世前,赖家主已经有六年时间没听她说过话了,这么长时间不说话的人,便是嗓子好全,恐怕也会忘记怎么说话。
赖家主将赖二爷与丽娘的异常联系起来,再将小儿子的异常与青莲的嗓子联系起来,直觉这次的事是青莲做出来的,至于原因,赖家主心中当时就有了不好的猜测。
于是才有招老家主不成,他拿出青莲八字的事情。
青莲搁下笔,已经写完了,她将纸张递给赖家主。
赖家主伸手想拿,可这已经是阴物,顾九将纸张接在手里,举起来让他就这么看。
赖家主越看脸色越沉。
据青莲说,赖二爷根本不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儒雅清隽,私底下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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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情阴鸷暴戾,她在六年前发现赖二爷与刚进赖家的丽娘私通,并被赖二爷发现。赖二爷威胁她不许将此事说出,否则便拿她两个年幼的女儿泄愤。青莲说自己胆小懦弱,又怕这种丑事被赖家主得知后,连带她与一对女儿一并迁怒,所以并不敢张口。
但赖二爷犹不放心,弄坏了她的嗓子让她有口不能言,之后更让她渐渐病故。
青莲留在世间的执念只因放不下两个女儿,青莲非常怕赖二爷,活着时心里连仇恨都不敢对他生出一丝一毫,就连死后变成鬼,魂力也弱小不已。
青莲只想好好守着两个女儿,看着她们成家。在此期间,她知道了丽娘所出的赖长逍,竟是赖二爷的儿子,赖二爷不甘心家产被赖家主得去大半,所谋甚大。他想要赖长逍被赖家主更重视,想要赖长逍取代赖长靖在赖家的地位,像赖长靖那样接受严格的教导,将来取而代之,接管赖家。
充当“尸”的人,在血缘与身份上,是与被祭祀之人最接近的,“子不可以为父尸”后面的一段话,是“为君尸者,大夫、士见之,则下之。君知所以为尸者,则自下之。”
意思是为已故的国君充当“尸”的人,大夫、士人见了他要下车,国君知道了也要亲自为他下车。
而《陈书宗元饶传》里也有说:“爵由恩被,官以私加,无德无功,坐尸荣贵。”
可见“尸”的充当者,身份地位是很高的。赖长靖在赖家地位很高,除了因为他是赖家将来的继承者,也有他充当“尸”的因素。
所以赖二爷所谋中的第一步,就是先让赖长逍代替每年赖长靖的“坐尸”之位。
第126章
所以赖长靖这次生病,并不是偶然,而是人为,那不对症的药也恰好印证了青莲的话。
赖二爷十分看重赖长逍,却对青莲留下的两个女儿忽视得彻底,对她们的态度也像青莲活着时那样,动辄打骂。这样的区别对待,让青莲心里渐渐也生出不忿,青莲终于意识到,如果让赖二爷的计划成功,以后她的两个女儿会更难过。青莲对赖二爷的害怕,是根植在她心中的,但这不表示她也怕丽娘,尤其是才五岁的赖长逍。
青莲太弱,她不能上别人的身,赖长逍阳气弱的小孩,上他的身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题。她也不敢在其他时候上赖长逍的身,因为其他时候很容易被定义为单纯的中邪,只有在祭祀那天,赖家人才会认为是先祖显灵,是给赖家人提示,会谨慎对待。
青莲如愿上了赖长逍的身,在祠堂里与其他赖家人隔得远远的,不受他们阳气影响的接受跪拜,然后在适当时机出言提醒赖家主。无奈她已经忘记该怎么说话了,一通喊叫之后想说的都没能表达出来,在赖家主他们发现不对朝她聚过来后,迫于过于旺盛的阳气威压,青莲不得不从赖长逍身上逃离。
一开始青莲只想让赖家主察觉赖二爷的谋划,但当她从赖长逍身体里出来,看到昏迷的小孩,突然就起了杀心,虽然赖家主确实觉得是老家主想要给他什么提示,但是青莲不敢保证这次赖家主真的能查出什么。她觉得保险起见,只有赖长逍死了,赖二爷的计划才会彻底落空。
青莲虽是被病故,但多年来赖二爷为了做样子,一直没断了她的香火供给,青莲做鬼这几年从不缺吃的。青莲想杀赖长逍后,就趁无人在的时候给他喂鬼食,还每晚都跑到丽娘身边蹲着,用鬼气森森的手拍她的脑袋。
所以说欺软怕硬是很多人的天性,便是如此怯懦的青莲也是如此,她不敢拿赖二爷怎么办,但是可以欺负丽娘和赖长逍。
之后,就是顾九和邵逸到来,他们打乱了青莲杀害赖长逍的计划,但却让青莲的计划在拐了弯儿后,实现了。
戴绿帽,是绝大部分男人都不能忍受的,赖家主也不例外。然而更叫他接受不了的,是他疼爱了五年的小儿子,居然是别人的儿子。
赖家主瞪着丽娘,根本不用问,只看她脸上害怕到极致的表情,已说明了青莲写下的事情没有作假。
丽娘知道事情已经败露,身子一软跌坐在地,愣了会儿后便哭着跪走向赖家主,抓紧他的衣摆,“老爷,是赖二逼我的,是他强了我,我不是自愿的!”
顾九将纸重新烧掉,看着哭着哀求的丽娘,觉得也是啊,丽娘进赖家的时候,赖家主的原配已经死去几年了,上头没有主母压着,还成了赖家主最宠爱的妾。赖家主虽然没有赖二爷长得好看,却也不丑。而且一个是大家之主,一个只是个拥有零碎家财的庶子,跟着赖家主,怎么都比跟着赖二强啊。
赖家主怒归怒,却还没失去理智,他将衣摆从丽娘手里抽回来,冷声道:“就算是这样,你也有无数次机会将事情告知于我,可你没有,六年过去了,你还瞒着我与他继续苟且,生下……”他无法再像从前那样用满是慈爱的语气叫出赖长逍的名字,一股悲伤的心情漫上心头,于是赖家主更加愤怒,“甚至此次你还配合他,做出谋害长靖的恶毒之事!”
“老爷,我没有,我没有!”丽娘拼命为自己辩解,“他买通大夫给靖儿换毒.药,但是靖儿也是我看着长大的,要我害他,我做不到……靖儿现在还能活着,是我私下里又将他的药给换了一次啊!”
神情颓丧的赖二震惊地转头看着丽娘,然后自嘲一声,“妇人之仁。”
笑丽娘可笑的仁慈之心,笑他失算,选择了丽娘这么一个合作伙伴。
见此,赖家主神色稍霁,“就算你好心给长靖换了药,可药不对症,拖延下去,你以为长靖一样能好得了吗?”
丽娘泣不成声,似悔恨,似解脱,“老爷,女子贞洁何其重要,试问有哪一个女人,遇上这种事敢对外说?我不敢说,不敢说!我是你的女人,却被别的男人强迫,我告诉你了,我还有活路吗?你还能容忍我继续待在赖家?”
“但这不是纵容你联合他欺瞒我,并任他谋害长靖,算计我的理由。”赖家主低头看着丽娘,“最开始你或许是真的迫于赖二的威胁,不得不委身于他,但你敢说你到后来,就没有自己的私心?”
赖家主管理着赖家的百年基业,与各色人打交道,又岂会看不出丽娘在想什么,无非卖惨求情。
丽娘果然被他说中,只用丝娟捂着嘴哭,并未继续说什么。
赖家主看向顾九二人,“劳烦两位道长了,还请两位莫将今夜之事对外说。”
顾九和邵逸同时点头,“请赖家主放心。”
赖家主又看着青莲,“答应你的事我会做到,等这件事了结,我将侄女们接到这边,请人照料、教导她们,你看如何?”
青莲无声行礼,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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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感激。
之后赖家主拿起法坛上面的香炉,走到赖二身边,对着他的脑袋砸了一下。这一下把握的力道十分适中,刚好将赖二砸晕,却又不至于伤他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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