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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道[修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苍迹
银光渐成,宝光消失之际,一个模样古怪的容器成形,好像一只奇怪的大盆,却又自有金光勾勒出檐角塔身,好像一只胖胖的包子,却又有廊缦穿空回转威严。
紫色大树上的人满意地点了点头:“模样虽是丑了点,能穿空越界、自生诸多内界,还算实用吧。”
金色光芒微微晃当了一下,好像是对“还算实用”这四个字有些不满。
而后,树上之人却只挑眉一笑:“唔,先试用一下~”
然后他解开腰间储物囊,又是一堆五颜六色的东西飘落进去,这一次不再是诸多宝物各大掌门此时终于恍然明白过来,这胆大包天、厚颜无耻的天冥王打劫大妖王、偷盗各大门派竟只是为了打造一个法器!对方如此尽心机,必定图谋非小!能叫拥有长生不灭之秘的天冥王都心谋划之物,想也知道,定然非同小可,哪怕借着覆天星钟微弱映光观望这法器的诞生过程,这许多掌门亦觉惊心动魄,那些投进去的宝物,每一样流光都叫人无比垂涎……那些可都是各大妖王的珍爱至宝啊!哪怕炼个十件八件宝物都够了,现在居然全部用来炼制一件法器!简直败家至极!败家至极!似这等法器,生而有灵简直是不必说的事实!而当各大掌门仔细看着对方再次投入这初初生成的法器中的东西时,不由得差点气厥过去通微灵木、血藤、紫微仙草……这分明就是对方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从各大门派盗走的灵植们!!!
此时,这些在各大门派灵山福地中犹如祖宗们心关爱仔细照料,起码几十个弟子团团看护、掉了根毛都要惊动老祖们的珍稀灵植被整整齐齐插在那新炼制好的法器中,恩,就和凡人们种田插秧一般,甚至还不如呢,起码人家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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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还有些间隔,这些珍稀灵植却是密密麻麻插在那儿,却莫名在中央留下好大一块空地。
树上之人负手看着这“兴旺繁盛”的一幕,无比满意,紫色大树却是疑惑地晃了晃枝条,问出这些掌门想问却没有办法问的一个问题:中间空那么大一片是什么意思?
对方鄙夷地看了它一眼,理直气壮地道:“当然是给我儿留的地儿了!保姆能和我儿一般待遇么!”
大树:……………………………………………………
保姆……?
它看着那些珍稀异植,个个拿出去不说诸界震荡吧,但声名赫赫是没得跑了,现在却沦落得只能当个……保姆,而且还只是保姆之一……真是辛苦了。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保姆团之一的灵植们在经历了被盗(抢/骗/坑)走、莫名离开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地界、又莫名其妙被塞到一个狭小之处四周突然挨挨擦擦多了很多其他灵植之时……很想暴走有木有!
然而,奇异的是,这个新地方十分神奇,不论这些灵植是什么样奇葩的品类,出身于岩浆、海洋、沙漠、深山……不论是哪里,在这个地方,恍然间都有种重新回到了故乡的舒服。
是的,故乡。
每一株灵植,不论其到底对于修真者来说有着多么非凡的意义、多么昂贵的价值,于它们而言,出身于故乡,成长于故乡,因为修真者的掠夺不得不背井离乡,哪怕再如何被心伺养照料,亦无法与故乡的环境相比,更何况,那些照料背后往往意味着比照料代价更高昂的索取花可炼丹、果可入药、叶可画符、枝可炼器……能到这个级别的珍稀灵植,无一不是这样“浑身是宝”的悲哀存在,即便它们慧根已开、灵识已启,又能如何呢?
若不愿好好活下去,持续于这些门派有些价值,死无全尸、每分每寸都被利用干净便是它们的下场。
在那样的环境中,再想如何生长,亦是有违灵植天性。
恍惚中,似有一个声音在它们耳边说:“哼,本王与那些修真者亦无甚差别,将尔等掳了来,自然是有用处。尔等若能好好照料吾儿,便可自放心在此安住,无人可动尔等一花一叶,立契为约;若不愿,本王亦可放尔等就此离去。”
离去?
这当真是个很诱人的选项,只可惜,能被一个门派心伺育至今的灵植们,灵识已开,又如何不明白修真界中的情形,似它们这般的,不论身在何界何处,又如何能逃离开人心贪婪恶欲无尽?
这陌生地界,再差……难道差得过一花一叶皆难逃觊觎的修真门派之中吗?
紫色大树弹了弹枝条,便看到这些灵植已经在懵懂中将自己卖了个一干二净,一时间,大树不由痛心疾首:想当初,它也是这么天真单纯,在懵懂间和魔王搞了个卖身契,简直悔不当初……咦?好像也没有?
大树懵懂间想到,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转眼就已经过了,它跟着对方走过无数界域,看了无数风景,便如同当年的少年承诺的那般,一枝一叶俱归属于自己,不必以身躯充做任何材料……
那一道密集盆景的奇观便是留在所有掌门心中的最后一点印象,覆天星钟在最后一点不甘的震鸣中也终于沉寂下来,身为人族圣物,每一次激发条件都极为苛刻,消耗亦十分巨大,再有不甘,对方早已在万万界域之外,它亦只能暂时沉寂。
而这一刹,纵使对方已经消失,却已经在各大门派掌门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这般大手笔疯狂敛财、炼制法器,诸界绝无第二人,这些掌门、甚至那些很快就会到消息的大妖王们心中明白:越是见识到对方的强大与不可思议,便越是意味着对方代表的那个秘密价值惊人,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亦要将那个秘密握在手中!
再然后,是一个健健康康诞生的活泼男孩儿,令傻爸爸笑逐颜开:“哎哟!儿子你不是根草呀!这可太好喽!”
气神两亏的产妇闻言恨不能跳起来追打这没心没肺的家伙,被责骂的家伙不气不恼只抱着儿子和老婆一个劲儿傻乐。
热热闹闹中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那一天,星空大江阴暗低沉,无数黑沉沉身影低压压齐聚到素来平静安详的小溪之畔,风亦无声、水亦无流,疯狂的灵力、妖气汹涌澎湃着撕裂界域
眉目英俊的男子面无表情看着这一幕,只垂下目光隐含一丝不舍的叹息:“啊……来得,这么快啊。”
妻儿静谧的睡颜在星光朦胧下仿佛闪耀着微光,令他指尖竟不由自主微微发颤。
紫色大树于刹那间疯狂生长,九枝九叶撑起天地、扭曲道则,将风驰电掣般恐怖一击悉数兜在枝叶间,击碎了枝条、碾压了花叶,它却没有催促一声。
男子蓦然起身,他再也没有回头,笔直向屋外的电闪雷鸣而去。
屋内,古怪的容器激发出光芒,金色光芒笼罩之下,空间之力渐渐充斥,美丽清灵一如往昔的女子睁开眼睛,低头看着怀中稚子,泪水一滴滴落下,她轻轻将睡梦中笑容甜甜的孩子放到金光之中。
伴随着婴儿尖锐的啼哭,金光彻底消逝,男子猛然回首,只见一袭浅碧衣裙宛如当日蓦然绽放在眼前:
“夫君,神魂相连、运命与共,是为契侣……妾虽不才,愿与君同。”
第535章拔x无情
“……愿与君同。”
四字余音袅袅如在耳畔,随即便是血雨腥风之中,界域破碎,那一袭浅碧似以身为祭,在浓烈血腥之中彻底消散不见,桀骜的王者战至双目血红、癫狂至末路终结,而以这癫狂为代价燃起的恐怖符文生生将一整个修真时代的两族强者悉数拖入地狱……
好半晌,靳一斯才回过神来,忍不住一声轻叹,温情、破碎、毁灭与癫狂俱如幻影泡灭在眼前,靳一斯才将情绪自其中抽离出来,他低头一看,那草妖不知何时起,竟然就闭目躺在他身边不远处,英俊眉目与方才幻影之中宛然如一。
可即使,方才那如梦似幻的一切已经远远超越他所在时代的vr/ar技术、叫靳一斯沉浸其中难辨真幻,靳一斯此时也已然明白,这个草妖不是方才那人。
他身旁这个,五官更冷、眉宇更冽,好像一把无时无刻不准备着劈斩下来的利刃,分毫没有那幻境中人的喜悦明朗、绝望深沉,好像冰霜自他灵魂中冻结而出,早将一切情绪彻底凝结
哪怕此刻他闭目躺在那里,紧握着的拳头、周身气息的剧烈起伏都在昭示着他目睹幻境一切时内心的剧烈动荡,他深刻五官亦犹如冰罩一般不露丝毫端倪,好似冰封得太久,早已不知七情六欲如何上头。
靳一斯看着这个人拳头上迸出的青筋,心中格外复杂,这个在他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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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生命如草芥、冷酷不近人情、个人武力远远超过地球人类想像、很难再与人这个物种挂钩的家伙……原来也有不可说、不可讲的身世过往,伤痛得连他这个旁观者都为之黯然。
促不及防间,靳一斯眼底没有来得及敛好的复杂情绪便正正对上那双猛然睁开的赤金瞳眸,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好像万丈冰封之下无尽咆哮的熔浆即将喷涌、释放无尽的伤痛绝望与疯狂,却又在遭遇靳一斯的眼神之后,猛然将一切又狠狠压至冰层之下,只余一片漠然,只是,终究难掩一丝无法遮挡的狼狈痕迹。
二人一时间默然。
这个凡人也看到了!
啊,他知道我看到了。
全然知晓身世的隐秘痛楚竟这般全无防备地展露在一个弱小卑微的凡人面前,即使再如何强悍的心灵,亦难有一丝裂痕,更何况,方才对视间,那一双眼神中传递过来的黯然与悲伤,明明不过一介凡人,百年即为一尘土,有什么资格来为自己的过往黯然悲伤?!可这丝隐约的愤怒却终究在那诚挚的共情面前消解无形。
这一刻的草妖,竟在初次目睹自己身世的愤怒之后,奇异般地得到了一丝释然与平静。
天崩地裂、骨肉分离,痛彻心扉……亦是不可回首的过往尘埃。
唯有此刻此地的寂然,仿佛还带着些许温情,是留给他的浅浅慰藉。
随着最后一缕微光熄灭,幻境终于彻底消失,靳一斯惊讶地看着什么东西“啪哒”掉落下来,下意识的,他伸出手抓了一下,冰冷又温润的一根东西便被他握在了手中,他抬手一看,那赫然是一截紫色的枯枝。
草妖瞳眸一缩,看向靳一斯眼神刹那间又充满了审视警惕与怀疑。
靳一斯却是一脸懵,他抬头四处张望,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掉下来的?
这种凡人下意识的反应令草妖微微一哂,靳一斯却在再次低头凝视中恍然:“这难道是那棵树的”
他不由看向草妖,神情犹疑,却没有再往下说。如果一定要说,这件东西,恐怕应该算草妖父母留下的遗物了吧。
他没有说什么,只是双手托起这截短短的干枯枝条递到了草妖面前。
草妖眸光流转间似有万千情绪一闪而逝,他只淡淡在神识中道:“先放在汝处。”
靳一斯有些莫名,觉得存放在自己这里好像有那里不对,但出于对亡者的尊敬,他迟疑了一下竟没有第一时间拒绝这听起来不合理的安排。但他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地方能够放下这根木棍,一时间只能十分尴尬地握在心中,心中觉得十分怪异。
“主人~~~”下一瞬间,金色流光闪现,寰埏几乎是一把扑到了主人面前开始嘤嘤嘤嘤:“您安然无恙实在太好了!方才不知发生了何事,吾竟不能感应到您!甚至连那个凡人也一并消失不见!”
草妖视线在靳一斯面上一扫而过,眉毛微微皱起些微弧度,他没有想到,所谓魂契的影响远比他想像的还要大。
可他不动声色,只朝寰埏低声斥道:“我令汝于界外相候,无令为何擅自前来?”
冰冷眸光令寰埏不由打了个寒战,居然情不自禁向它平时口头最鄙夷的凡人投过去求助的小眼神,如果一只包子也有眼神的话。
靳一斯捏着手中那根木棍,思绪电转间,早已经想明白这只草妖对他今后的安排想必还是在寰埏那塔中,否则对方肯定不会放心将这种意义重大之物暂存在他这里。
想清楚这一点,靳一斯毫不犹豫地站出来,微微一笑道:“我们在界外发现这秘境中必有埋伏,寰埏又联系不上你,我料想必是出了什么不好的变故,便建议它进来支援了。你看在它一片忠心护主、也确实帮上忙的份儿上,便大人不记小人过吧。”
草妖冰冷的金色瞳眸瞥向靳一斯冷冷一嗤:“埋伏?”
不必多说一个字,已经将他对靳一斯话中的疑点嘲讽了八百回。
靳一斯:……
好想把手头这根棍子糊到对方脸上有没有!
寰埏感知到这极其危险的念头,连忙出声道:“是啊,主人,这凡人虽然看起来一根手指便能摁倒,但确实有其不凡之处,他在沅水界修真集市上便看出来这些人族早有预谋,定是设下了什么圈套,吾又联系不上您,所以这才入内的。进来之前,外面那些人族门派的布置已经被吾等打乱,主人放心,绝无后顾之忧!”
靳一斯见这草妖兀自一副不置可否的表情,心中知道对方是个多疑之人,不解释清楚是无法开脱的,在旁观过秘境之后,老实说,靳一斯觉得对方这种性情太过正常不过,否则,一个哇哇哭的婴孩,寰埏这么一个傻白甜又哪里护得住呢?接下来的时日里,他毕竟还是在对方手下讨生活,靳一斯也并不介意展现一下自己的价值,适时给自己加加筹码。
他便笑着道来:“那修真集市中交易最多的无非便是化神、分神、合道几阶修士所用的丹药,我之所以发现端倪,便是交易量最大的这些丹药不太对劲儿。”
靳一斯开始详细解释时,不只是寰埏,连塔内的灵植们都一个个竖起耳朵认真聆听,毕竟,这凡人实在太神奇了!他明明对修真界之事一窍不通,身无灵根亦无灵力,可以说与修真彻底隔绝,可是连主人都没有办法预料到的事情,他到底是在怎么在阴谋之外的修真集市上提前发现的???
靳一斯此时没有什么卖关子装神秘之意:“似这种消耗类型的大宗货物信息公开透明,供方也多,在这种流通十分迅捷的市场上,价格一定是灵敏的,也就是说,完全受供需影响,打个比方,若是买的人多,货少了,定然上涨,买的人少了,货多了,定然下跌。我观察到一些灵物也基本都是这个规律。”
这是再浅显不过的道理,灵植们没有自己买过丹药也见过修士这般操作,自然是明白的。
“按照我的观察,在这些修士大规模探索秘境之前,成交量那么大,也就意味着旺盛的需求,等到后边成交量小,也就意味着需求变小,后来寰埏也告诉我了,许多修士在秘境中简单探索一番便出去了,只言这里面危机四伏,却绝无宝物在这传言之下,不少修士并未深入探索秘境便出去了,那些丹药没有怎么消耗掉,那些修士们自然不会再购买,需求自然下降。”
寰埏点头道:“是这样没错呀,可是……此事与秘境中有埋伏又有什么关系?”
靳一斯却是微微仰头笑道:“可奇怪的是,需求变化了,我观察到的成交价格却没有变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寰埏与众灵植一脸茫然。
靳一斯耐心地解释道:“这意味着,修真集市上提供的丹药也随着减少的需求而减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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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没有哪个商家会无缘无故囤货的,资金流转率永远会影响利润,那么问题来了,难道市面上这些丹药就那么凑巧,随着秘境里的流言传出来,就真的被卖了那么多,所有商家的存货都减少了?我从不相信什么巧合,所以,答案只有一个。”
靳一斯语气无比笃定:“早就有人知道后面买丹药的修士会变少,所以他们早早就将丹药抛售,而他们之所以能知道需求会变少……定然也是早早就知道了这条流言肯定会传出。什么样的情形下,才会知道本该进入秘境探索之后才会知道的消息呢?除非,这条消息从内容到流传本身就是提前计划好的。再略微推想一下这流言的内容与目的,不难想像是有人想在秘境中搞事,不希望太多修士进去乱了埋伏,恰巧你又联系不上,寰埏又说外面那些大门派都和你关系不甚友善的样子(呵呵),我们便不如在外面也搞一搞事,顺便混进来看看能不能帮忙咯。”
草妖冷冷瞥了靳一斯一眼,哪怕对于这个凡人细致入微的妙判断,他也有有刹那的惊叹,可是,他并非寰埏,岂能轻易被蒙蔽,所谓进来帮忙云云,多半是这凡人想掺合进秘境之事,进来看看吧。
靳一斯笑得一脸忠厚老实,没有一丝丝拐骗器灵的愧疚。
下一瞬间,看着周围环绕的诸多灵植,靳一斯摸摸自己生疼的屁股长叹一声:“用完就扔,拔diao无情啊~”
魂契之下十成十能明白契侣神识中意的草妖居然罕见地脸颊抽搐了一下。
隐约传来的人声令他无法再分神去好好拾那并不肯安分的凡人,毕竟,相比于方才交战的敌手,一个凡人的脑瓜里再有多的古怪,也不值一提。
而很快,这只出身尊贵、性情傲慢的“草妖”就会明白,他错得有多离谱。
第536章话说“托孤”
各大门派的人来得很快,草妖心中明白,方才他虽对那凡人不假辞色,可事实上,对方虽然不过一介凡人于修真界的常识都全不知道,更不可能洞悉他昔日仇人的谋划,却偏偏洞若观火般,字字句句推测皆对。
便是草妖他自己,亦是进入这秘境之后,小心翼翼多方试探,如若不是天赋惊人,修为进境一日千里远远超过那些两族修真者的预料,恐怕这个陷阱他亦无法如此之快地破局。
此次进入秘境,他虽说如愿找回父亲留下的遗物,可方才那一场大战,非但暴露了他的实力,更令两族修士肯定他必定身怀天冥族之秘,甚至还有九叶天心草的血脉,他们定会犹如嗅到腥味的野兽般愈加紧追不放。
草妖毕竟不是当年的天冥王,修行日浅,虽说今日围剿他的两族修士亦与当日围剿天冥王的阵容不可同日而语,他虽料理了数人,可毕竟亦受累不浅,如今要在这破碎的沅水界中周旋实是太过困难,更兼职那些家伙人品卑劣,可个个皆有势力呼风唤雨,随随便便就召来如此之多的搜寻之人,实是令草妖一时有些头疼。
他自然也可以藏身漩镜塔令塔身完全隐匿起来,只是,随着时间推移,搜寻之人只会越来越多,不知何时方止,草妖对于提升自己的实力、下一步行动还有其他计划,是绝计不肯在此耽误数十甚或上百载的。
更勿论,以修真界之能,若是对方在此布下什么绝阵追踪,他还未必真能脱身,漩镜塔本身的隐匿亦不是绝对没有破绽。
草妖毕竟是在那样的身世中成长起来的,他略一思量便已经果断拿定了主意:“寰埏!”
靳一斯回到塔内便又是那个聋子瞎子的状态,不过,毕竟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
比如现在,寰埏严肃认真地协助主人战略撤退,居然还不忘给靳一斯开了个水镜现场直播,靳一斯不由觉得不枉他劳心力冒着开罪草妖的风险忙活这么一遭啊,寰埏还真是个小可爱~
寰埏心中虚虚地转开眼:“吾才不是给汝看呢~吾只是开个水镜好更好配合主人罢了,主人未说不得开水镜!”
好像要强调它打开水镜的正当性,寰埏还专门强调了最后一句。
靳一斯抚了抚它的光脑门一脸笑眯眯:“是是是,你说的都对,你对你家主人最忠心耿耿了。”
然后他便专注地围观草妖是如何高水准地绕开重重搜捕的,只见有时草妖停顿在某处祭出一个小阵盘,不多时,便可看到一队修士匆匆自不远处搜索而过,明明相隔咫尺,竟然一个个像没有看到草妖一般跑过,他们跑过没多久,阵盘便失效碎裂,草妖从容前进步伐节拍都未乱。
有时草妖古怪地绕了个方向,看起来好像兜了一个圈子,便突然出现在一支妖族小队身后,只见他身形如鬼魅般闪现,待他停下之时,所有妖族都悄无声息地倒毙于地竟是没有惊动任何一个妖族地将整个小队全部歼灭了!甚至死前都没有一个妖能成功地发出信号。
哪怕对于修真界常识不甚了解,靳一斯也能看出这其中种种惊险刺激惊心动魄之处远胜他在现代看过的所有好莱坞大片。
这样的场面还不同于先前光影特效的战斗,追逃之间,更是看得出草妖决断力之强,如果用靳一斯上世玩的游戏而言,就是预判力,而事实上,草妖的能力其实远远在靳一斯能看到的地方,似每一个修士的神识搜索范围、手中拥有的辅助法器增幅范围,都在他预测之中,才能做到这般举重若轻、闲庭信步。
这种强悍,令靳一斯这样不甚迷信武力的人都不由看得热血沸腾心向往之,更不要说本就对草妖十分崇拜的寰埏了,星星眼只差没有咬着手帕喊主人最6666了……
但即使如此,修真界毕竟不是现代错综复杂的前线战场,信息传递之速、修士移动之速,远远胜于现代战争,草妖的行踪还是不被这些联合围剿的修士发现,越来越多的强大修士悍然拦截并出手!
这一次,草妖策略全然不同,不再以伤换伤,而是一触即走、尽量赢得逃离时间。
可偏偏有人不肯这般轻易放过他,那人族修士看着草妖驾着漩镜塔飞快离去的遁光,不追不赶,只是远远朝草妖传音冷哼道:“这便逃了?果然子不类父,当年汝父可是战至汝母献祭丧生都未曾逃过……”
草妖身影霍然一顿,他回过身,双目中似有寒光直直刺去。
那人族修士恍如未见般淡淡道:“凡人都知父仇不共戴天,尔若敢逃,心境必留破绽。怎么?汝会做何选择?”
靳一斯在寰埏塔中再次借通微玄木相助听懂了这些话,看向那个修士的眼神也充满了难以置信的痛恨,杀人父母还能这样安之若素地在别人的儿子面前说出这种话……这还是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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