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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离开学务单位时的心情他无法形容,如释重负里满载着彷徨不安,不安之中又萌生出背水一战的坚决,伍少祺背着书包往学校大门走去,秋红时节的校园既缤纷又带点惆怅,最后一次走在这条路上了吧?一想到此,连脚步都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伤感。
「嘿,你要去哪?」从背后传来的呼唤打断了悲秋伤春的情绪,伍少祺叹了口气,这声音的主人他根本不想见到。
他无语望天,为什么不能让我好好享受这最后的校园时光?
「叫你呢!」安格丰走到伍少祺身旁,看他背着书包便立刻明白怎么回事,「下午的练习想开溜啊?逃学还走学校大门,你也真是奇葩。」
伍少祺还没从五味杂陈的情绪中脱离出来,懒得理他,随口贫一句:「老子就是这么光明正大,你管得着吗?」
「管不着,我也不想管。」安格丰沉住性子跟他谈条件,「我只关心我皮夹,要不这样吧,里面的钱我不要了,另外再出一千,你把皮夹还我。」
「老实告诉你吧,皮夹我卖掉了,你永远都找不回来,早点死心。」要烦恼的事情那么多,伍少祺压根没心情跟他周旋,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反正今天走出校门应该再也不会碰头了。
「你!」皮夹被卖已经够火大,伍少祺满不在乎的态度更是激怒安格丰,如果不是考虑在学校他搞不好会动手,既然没办法动手只好口头上撒撒气,「年纪轻轻就学这种勾当,有什么出息?」
「没有出息,怎么样?」伍少祺赫然转身怒视他,暴戾之气瞬间骤起,却又如拍打上岸的浪花一般悄然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安格丰看不懂的情绪,「放心吧,以后不会再碍你的眼了。后会无期。」
伍少祺不让安格丰再有讲话的机会,双手插兜用个昂首阔步的姿态走出校门,没出息就没出息吧,你大爷我不稀罕!
安格丰看他大摇大摆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什么愣是察觉出几分怆然的意味,仔细想想,刚刚伍少祺讲后会无期的时候,那双不羁的眼睛里好像带了点…悲伤?
「发什么愣?」石平不知道从哪儿出现的,一把搭上安格丰的肩,顺着他视线的看过去,不解问道:「学校门口有什么好看的?」
「你们队上那颗色头刚刚大摇大摆的逃学去了。」安格丰回思绪,并肩跟他往体育馆走去。
「哦,他那不是逃学,」石平叹了口气,「学务处刚通知我,伍少祺已经办理休学了。」
「休学?」安格丰愣了愣,「为什么要休学?」
「大概是有什么苦衷吧,」石平随口答道,「之前我说有些队员愿意从体操改攀岩是因为能享学减的福利,伍少祺就是为了这个才来练攀岩的。听说他有个好赌的爸爸,想来家境应该挺辛苦的,只是没想到必须走到休学这一步。」
安格丰脑海里不禁浮现伍少祺走出学校门口时的背影。
「不过他休学对我们而言算是损失一名大将,」石平挠挠头,十分困扰的样子,「这下麻烦了,下个月初的比赛我帮他跟小东报了名,哪知道他会休学…」
「换一个人不就得了?」安格丰不解道。
「比赛前一个月内不能换人,而且你没看过那小子比赛时的状态,队里勉强只有小东能跟他较量,换成别人去比赛我看也没有得奖的机会。」石平重重叹口气,推开体育馆的门走进去,「可惜喽,我回头问问他的连络电话。」
「你要干嘛?」安格丰挑眉问道。
「你会不知道我要干嘛?做做家访看看能不能挽留他啊,」石平知道安格丰是明知故问,「要发掘一个好选手不容易,不能让千里马随便跑了,你说对吧?」
安格丰听了笑着猛摇头,「看来色头真有两把刷子,不然你不会这么上心。」
「你看过他比赛就会懂了。」石平故弄玄虚地说。
攀岩队的练习在晚上九点前结束,时序靠近中秋,寒意一天比一天浓,石平跟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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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丰从体育馆出来时被扑面而来的晚风吹了一个哆嗦。
「朋友送给我几只大闸蟹跟三点蟹,昨天寄到了,还有瓶秃黄油,周末我带去你家开伙。」石平缩着脖子快步走着,把话说的理所当然。
「你三天两头到我家煮饭做菜还自备食材,我是不是该付你一些伙食?」安格丰认真的问他。
「哎哎哎怎么说话的,」石平佯作不高与地瞪他一眼:「凭我们两个的关系,哪需要计较这个?」
安格丰哭笑不得,他还真的不清楚他们两个是什么关系。
自从回国之后,石平对他热络的程度就像他们从来没分离过,有事没事往他家里跑,送早餐做晚餐,一起去看山岳影展一起聊着培训计划。本来还要接他上下班,被安格丰严厉拒绝之后改成上班自理下班再坐他的顺风车回家。
可惜这不是爱情。
在经历过无数次分分合合之后,安格丰终于看清这个事实。
上下班接送是因为工作地点相同
没事往他家里跑是因为石平总有满腹的理想要找人倾诉
做菜送饭或许只是感激安格丰特地回国指导他的攀岩队
安格丰很清楚,石平把他当最好的朋友、最亲密的工作伙伴、最能畅谈梦想的人甚至是最彼此了解的床伴,就是不曾把他当成要过一辈子的人。
他在石平心里,永远比不过他那些伟大的梦想。
三年前他们同居在西雅图一间小公寓,房子里挂着去世界各地攀登的照片,因为两个人都热衷于锻炼,有一间专门放满户外运动装备跟训练器材的房间,有时候□□上来便在瑜伽球上、举重床上或是在训练椅上搞的汗流浃背。
既使石平从不言爱,但如果每天能跟喜欢的人长伴左右,聆听他倾诉理想,在热衷的事情上相伴而行,同享一桌饭共眠一张床,或许爱情已经渗透在日常生活的鸡毛蒜皮里,安格丰说服自己不该拘泥于口头上的承诺,不该做小鼻子小眼睛的人。
可是当有一天他回家看到客厅里放满大大小小的纸箱,石平从中探头,双眼兴奋地发光,开心宣布:「法国攀登协会找我去开发ceuse地区的新路线,赞助二年内的食宿交通跟装备,你说有比这个更吸引人的工作吗?」
这是一种分享、一个决定,也是没有余地的告知。
唯一的疑问是,安格丰不知道他在不在石平要带去的行囊里。
「什么时候要去?」安格丰抿了抿嘴勉强当作笑容,「我工作还没辞呢。」
「下周二的飞机…」石平持续往箱子里丢东西,头也不抬地给他当面一击,「你现在的工作很稳定不是吗?我自己去就行了,他们只赞助一人份的经。」
好梦易碎,清烟易散,
自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脚戏,可恨的是他还没办法提出分手。
没有开始,哪来的结束?
坐在石平的车上,过往种种像窗外一根根闪过的路灯,在安格丰脑中忽明忽暗,这样下去何处是尽头?同样的错误还要重复几次?
如果他们之间有人要当坏人,就让他来吧。
「石平,你周末别过来了。」停等红灯时,安格丰看着马路上相拥而行的情侣,平静开口。
「为什么?」石平扭头看他,眨了眨眼。
「因为整天跟你混在一起我有点腻了,」安格丰促狭一笑,真假难分地说:「我想出去认识认识新朋友。」
☆、ch6
因为休学而不用上课跟放暑假不用上课完全是两码子事,伍少祺这几天深有体会。
暑假是学生特有的权利,是努力一学期后名正言顺给予的假期。但休学不一样,不再有人督促功课,没有师长会再给你一次机会,离开学校,就得靠自己孤身在社会闯荡,犯了错受了伤都得一个人扛。
现在燃眉之急是先搞定债务,那天秦老大说如果伍少祺加入他们,债务就一笔勾销,但他还不至于为四万块钱出卖自己,怎样也得凑出来。爸爸知道这次自己闯了大祸,急吼吼地赶去之前几件完成雕刻品的款项,七零八落的还不足一万,剩下的…看能不能跟妈妈周旋一点。
伍少祺的妈妈李映梦跟伍享中离异五年,后来另嫁他人还生了个女孩儿,一家三口住在城市的另一端,日子称不上富有但平顺安乐。李映梦跟伍家几乎断了联系,一年之间只有伍少祺生日的时候她会去学校等儿子放学,带他吃顿大餐,再塞一个红包。
伍少祺知道李映梦不想再跟伍家有任何瓜葛,他能够理解,并不恨她。
伍享中在伍少祺六岁那年受朋友引诱染上赌博喝酒的恶习,本来是有节制的小赌小喝,后来在场子里待久了胆子越来越大,贪念熏心,一出手就是几千几万,输多赢少,散尽了家产却还抱着「再拼一把没准就赢回来」的妄想。
输钱借酒消愁,赢钱饮酒狂欢,平常一个温文谦和的人,琼浆玉酿一下肚就丢礼弃儒,生活中稍微有些不如意都成为借酒发疯的引子,摔东西翻桌子,对他们母子俩个挥拳怒骂,李映梦每每把他护在怀里,但伍少祺恨不得那些都打在自己身上。
所以当父母离异的那一天,伍少祺选择跟着爸爸,他觉得自己没能给妈妈什么,至少要让她没有包袱地重新开始人生。
伍少祺换了三班公交车横跨了整个城市才到李映梦住的小区附近,这区是文教区,学校多环境很好,房子普遍屋龄不高又有门禁管理,生活质量该是不错的。伍少祺往街上看过去一整排小区大厦望过去,其实他也不知道妈妈确切住在哪儿,因为每次见面都是约在外面快餐店,他也从来不过问妈妈另一个家庭的事。
他在快餐店给自己点杯冰可乐,喝到只剩三分之一李映梦才推门进来,朴素的针织上衣跟牛仔裤,外头罩一件宝蓝色薄外套,看上去干净舒服,及肩长度不染不烫的简单发型很显小,也更衬托出她的气质。
李映梦环顾一圈,看见儿子的同时弯了弯眼睛微笑,妈妈的眼睛还是这么美,伍少祺想。
「祺祺,怎么有空来?」李映梦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喘着气明显是匆忙赶路来的,入坐后定了定神,突然想起什么「咦」了一声问道:「今天不用上课吗?」
伍少祺不想说谎骗她,但实话只会引发更多问题或是徒增母亲烦恼,只好猛喝一大口可乐佯作没听到,冰气直冲大脑让他拧眉眦牙「嘶」了一声。
「满头热汗就灌冰水,」李映梦皱了皱眉,拿出绢子往他额角抹一圈,「对身体不好。」
亲昵的关心给了伍少祺开口的勇气,他放在大腿的手紧握成拳,艰难说道:「妈,我想跟借点钱周转,下个月就还…」
李映梦静静看着他,叹了口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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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去赌了,对吗?」表情自然流露出无奈跟厌恶。
伍少祺下意识想替爸爸说些好话都找不出可以讲的,半晌才支支吾吾:「他这次应该有得到教训了…」
「随便吧,都跟我无关。」李映梦摆明了对前夫的现况毫无兴趣也不想知道,她打开皮包抽出五千块递给他,语带歉意地说:「这钱先好。你昨天打电话来我就差不多猜到怎么回事,但我们家也不富有,全靠一份薪水过活,房货车贷还在缴呢。现在能给你的就这些,再多也没有了。」
李映梦把处境的为难都写在脸上,话讲的也很明确:不论你需要多少,我能给的就这么多。
伍少祺从「我们家」三个字听出了亲疏差异,他的妈妈现在是别人的妻子跟妈妈,她有她想守护的家人,不愿也不想再被过往牵连了。
「我会尽快还…」伍少祺把钱好,很后悔来开这个口,更恨自己无能为力。
「不用还了,我出门不方便,萍萍…我女儿年纪还小需要有人看着,」坐不到一刻钟的时间李映梦看了两三次表,「我差不多该回去了。对了,这个给你。」她起身的同时从手提包里拿出一个日式护身符,藏蓝色滑绸的布料上有金线红线刺绣,楷书正体写着:平安御守。
「夏天去了一趟日本,买吃的东西没办法久放,就选个护身符给你,」李映梦轻轻抚过他的脸,伍少祺闻到熟悉的味道,属于妈妈特有的。
「很漂亮,谢谢妈。」伍少祺起眼睛笑。
「越来越帅了。」李映梦骄傲又满意地捏一把他的脸,又低头看时间,「我得走了,自己保重。」
伍少祺看着妈妈离开快餐店之后才把目光放到御守上,有些同学去日本玩回来就会在书包上挂一个,现在他也有了,可惜没办法挂在书包上。
「日本啊…」他把御守前前后后都看个仔细,「应该很好玩吧…」
伍少祺离开快餐店后又乘车晃荡过大半个城市,还好有抢到一个靠门边儿的座位,没多久之后车厢充斥了放学的学生,正用经历变声期的破铜嗓子大声喧哗,说一些没营养的无聊笑话、哀号老师出的功课有多烦人,还有班上哪个女生胸部比较大。
明明才休学没几天,但他觉得已经离开学生的生活好久,原来每天写功课做训练听无聊的数学是幸福的,他以前从不知道。
不过这都不是现在应该想的事情,本来以为可以先跟妈妈借钱周转一下,没办法借足四万至少也能有一半,但现在只拿到五千,剩下的还能找谁借钱呢……
伍少祺在混浊吵闹的车厢内闭上眼,脑中赫然闪过那天阿冰轻松拿出一千块的样子,他睁开眼睛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六点钟mars差不多要准备营业,今天提前去上工顺便找阿冰借钱,阿冰不行就找显哥借,预支薪水也行,这么点钱他们一定拿得出来的。
为了应付周末爆增的人潮,不到六点mars的铁门就拉开一半做开店准备,伍少祺走进店时还没几个人来,他绕了一圈没看到显哥,只好先去员工休息室放东西换衣服,一推开门就看见正扣着衬衫扣子边哼着歌的阿冰。
「你这么早来?今天不用训练?」阿冰知道他的体育专业,也知道攀岩队既使是星期六也要练习。
「那个…其实我前几天休学,不用再训练了。」伍少祺一边把随身物品放入置物柜,转头对他一笑,「以后我不用提早离开,可以做到关店。」
「怎么想开了?」阿冰似乎不太意外,说着风凉话,「我就不知道你练那个有什么用处?不如像我早早出来混,早赚钱早享受。」
这话可合了伍少祺的心意,直接顺着话头接下去:「那以后我就跟着冰哥混了!」他觉得阿冰心情还不错,便抿了抿嘴,试探性地问:「冰哥,我家老头最近欠了笔钱,能不能跟你周转一下,我会写借条,一定还!」
「你可以跟显哥预支一个月的薪水,他会同意。」阿冰瞥他一眼。
「但一个月薪水不够啊,」伍少祺有些急了,语气近乎恳求,「阿冰,冰哥,这是救命的,我现在白天也要去找工作,很快就还你,咱们兄弟一场,帮个忙吧。」
「这是个人原则问题,每个借钱的人都说很快会还,结果呢?」阿冰哐当一声把置物柜的门关上,想多抱怨几句又看伍少祺一副走投无路的模样,深吸口气低声问道:「我上次的建议,你考虑的如何?」他从胸袋里拿出银色小纸包在伍少祺眼前晃一晃,「借钱没办法,赚钱的明路倒是可以指点一下。」
伍少祺直盯着小纸包,「这怎么卖?一个晚上能赚多少?」
「周末客人多,一个晚上五六千都有可能。」阿冰凑进他身边,压低音量,「卖这东西有特殊的暗号,你要是真的想卖我可以告诉你。」
一个晚上就有五六千?那或许一个星期就能凑齐不足的金额…
「这个要跟显哥拿货?成本多少?」伍少祺问。
「你急的话我这边先给你,成本不急着算,等你赚到钱咱们再来分。」阿冰打开置物柜拿出一个信封袋,把他拉到角落,「这里面有二十包,今天晚上有组固定坐大包厢的常客会来,每次来都有买,出手很大方,我帮你安排去做桌边服务。你好好把握机会,懂吗?」
七点半开始营业的时候,伍少祺把衬衫右手的袖子往上卷了三折,据阿冰说,这是对客人的一种暗示,表示自己有货可卖。他先拿了几包放在胸袋里,贴着心脏好像会灼人似的。
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已经快点上九点伍少祺一包都没卖出去,也许是客人习惯跟熟人买,也或许单纯是运气不好。他有点着急,后来阿冰教他要善于观察,某些客人眼神游移还带着「瘾君子」面相的多半有购买需求,这时候适时在客人面前闲晃往往能有效率的完成一场交易。
他一边拿着托盘拾桌子上的空酒杯,一边观察周遭找寻猎物,突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waiter,给我来杯马丁尼,你们有甘蓝或tapas吗?」
「有的,甘蓝您要甜的还是…」伍少祺口头上答应着,回过身去看到对方的脸,差点没把整托盘的酒杯摔下去。
「你!」
「你!」
安格丰的惊讶不亚于他,他张着嘴把伍少祺这一身衬衫马甲西裤从头到尾打量一遍,难以理解地摇了摇,三分嘲讽七分鄙视地说:「你休学就是为了来夜店工作?」
☆、ch7
安格丰会来这家店是因为他正实践那天在石平车上讲的话:
「想出去认识认识新朋友」
他在美国待太久,国内的朋友大多断了连系,基本上能称上朋友的就石平一个,但要是成天两个人上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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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都待一块儿,不用多久又会再走回以往那种分分合合的老路,所以安格丰干脆心一横,当天就登录同性交友网站「gaymelove」,一股脑儿的填写完个人资料,取了匿称、设定喜好选择,然后网站会进行交叉比对,主动推荐几个人选,他跟其中几位聊了天,今天约出来的便是聊得最投缘的一位,在网站上的匿称叫「来杯忘情水」。
呵呵,这匿称取的正合我意,安格丰想。
地点是「来杯忘情水」选的,安格丰从公开的个人资料得知他似乎也是海龟一族,难怪会选这么一间带有洋味儿的酒吧。
比约定的时间早到是他的习惯,酒吧周末客人多,要是没位子的话难尴尬,结果如他所料等了一会儿才能入坐,哪知才坐下来就碰见伍少祺。
「先生,您点的马丁尼跟咸甘蓝。」另一位服务生为他送上酒水点心。
「谢谢…」安格丰顺手给了小,左右看看,「你们有位服务生姓伍吗?瘦瘦高高,头发染了很多颜色的…」
「您是说小伍吗?」服务生礼地回答:「他今天负责包厢那区,今天客人比较多,呃…需要我找他过来吗?」
「不用了,没关系。」恐怕找了他也不会过来,安格丰想了想又问,「你们营业到几点?」
「凌晨四点,最后点酒时间是到三点半。」
「谢谢。」
想想这小鬼也满辛苦的,其实在夜店工作没有什么,职业不分贵贱,都是为五斗米折腰,在这里工作总比在街上行窃来的好,刚自己一时没控制住损了一句,换来伍少祺带剑夹刺般充满怒气的眼刀,恨不得把他千杀万剐似的,嘴里不知骂着什么一溜烟地跑走了。
看来今晚大概没机会再说上话了。
奇怪,怎么每次遇到色头都特别火爆呢?安格丰自嘲地笑了笑。
「你是…『安心上路』吗?」一个五官深邃身形高挑的男人站在桌边,笑容有种说不出的邪魅。
「你是忘情水?」安格丰眨了眨眼,起身跟他微笑握手,「我先点了酒跟点心,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
「你说呢?」男人俏皮地抛出一个wink,招手对服务生说:「来杯忘情水,哦不,请给我两杯。」
「…」
安格丰看服务生神色如常的去准备餐点,有些困惑地笑说:「我刚刚没在单子上看到有叫忘情水的酒品。」
「隐藏菜单,常客才会知道。」男人在他身边坐下,距离抓得十分微妙,比一般初次见面的人坐得更近,又不到失礼的程度,「你好,我叫罗翔。」
「我是安格丰。」安格丰先拿起自己酒杯示意,顺便就店内有气氛没亮度的光线打量了一下罗翔,「这件皮衣很有型,很衬托你的气质。」
「哈,多谢称赞,这件是tod’s秋冬新品,没进口几件,我靠了点门路才抢到。」大概误打误撞讲到点儿上了,罗翔笑得很开心,努力转正面秀给安格丰看,笑着说:「设计的真好,对吧?」
「衣服好看,但主要是你会搭配。」安格丰点头附和。
就算只是打量几眼也不难发现罗翔是个货真价实的帅哥,而且属于先天条件好后天又勤于维护的类型,轮廓分明的脸蛋被整理得很细致:眉毛修剪完美、嘴上的护唇膏油油亮亮、浏海吹出优雅的弧度,而且用发胶固定的纹风不动,身材纤细瘦弱,看上去没肌肉,应该没在锻炼…
职业病真的是病!安格丰又在心里给自己翻个白眼。
「可能是我在时尚圈工作,多少学到一些穿搭门,」罗翔笑了笑,「你呢?从事哪方面的专业?」
「算是…体育老师吧。」安格丰选了个比较好理解的答案。
「体育老师?」罗翔饶富深意地挑眉一笑,倾身拉近距离,低声调侃:「那在床上的持久度和耐力应该相当出色?」
「这没有绝对关系…」安格丰咳了一声掩饰他的尴尬,往边儿挪了点,「我以为今天就是聊天喝酒,不至于进展到床上去。」
「呵呵,你说呢?」罗翔朗声一笑,服务生正好从旁送上忘情水跟下酒菜,他率先举杯,「来,今晚尽情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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