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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练别撩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台风五号
罗翔是国际时尚品在国内旗舰店的店长,本身热爱看秀追流行,全身行头都是有名有目标,每一件都能讲出个品牌故事。中英混血使他拥有出众外表、高挑纤瘦的身材,罗翔本身也很了解自己的优势,善于把漂亮的皮囊做猎.艳的武器。
罗翔在半小时内第三次暗示是否要换个地点独处时,安格丰终于忍不住把话说开。
「我记得我在喜好选择的地方写明了不是要找炮友,」他说:「你有注意到吗?」
「sorry,我以为那是客套用语,」罗翔很无辜地笑了笑:「毕竟这年代谁会守身如玉?」
「抱歉让你误会了。」安格丰耸耸肩,拿起杯子客气地说:「我喝完这杯就先离开,不打扰你猎艳。」
「哎,别把我当禽兽。」罗翔哈哈大笑,抬手阻止他干杯,「既然都来了,这边的调酒很有水平,我们可以边聊边喝,交个朋友。」
回归到交朋友的心态之后一切顺利许多,罗翔对于时尚搭配很有想法,对于mars的各类调酒更是撩如指掌,菜单上有的没有的通通叫上桌,吃的顺序配什么下酒菜可有学问,安格丰放开心胸喝酒聊天,觉得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畅快了。
「我不知道maithai跟蒜味鸡米花这么搭,好喝!」安格丰仰头饮尽最后一点橙红色汁液,用指尖捻起杯缘上装饰用的小花伞转一转,慵懒笑道:「喝完有在沙滩上晒太阳的感觉。」
「喜欢吗?那再来一杯蓝色夏威夷?」罗翔也喝开了,立体的颧骨红通通的,身体随着音乐摇摆,「让你感受在夏威夷晒太阳的感觉。」
「不了,我差不多了。再喝明天会头痛。」安格丰撑直身体,笑着朝罗翔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今晚我请客。」
「应该是我请客,我的朋友。」罗翔握上他的手,在手背上很快地吻了一下,「希望下次还有机会见面,再见。」
「再见。」安格丰慢了半拍才回手,拿了外套站起来,还没站直就猛然晃了两下。
「还可以吗?朋友。」罗翔问他。
「没事,我去洗手间冲把脸。」他揉了揉额角。
安格丰发现他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醉,调酒的后劲全冲上脑门,他尽量不撞到别人往洗手间走,用凉水拍在脸上的时候终于舒服一点。
但还是晕,胃里一波波起着浪,安格丰抓不准要不要先吐一场,干脆进到厕所隔间里把马桶盖放下坐着,等看看身体是想要吐呢,还是缓一缓就风平浪静。
正觉得好一点的时候,有人走进洗手间放水。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11
「内线说今天条子会来临检。」一个人先开口。
「我也有听说,今晚罩子放亮点,别卖货了。」另一人答道。
「那大包厢的人要买货的话怎么办?」
「我叫小伍负责包厢,他会卖。」
小伍?是伍少祺吗?
安格丰本来要出去的,骤然停下动作。
「小伍?他有在卖货?」那人质疑。
「缺钱就会卖,」另一人答道:「我今天给他二十包,够应付包厢了。」
「你有跟他说临检的事吗?」那人又问。
「不用,」另一人笑了笑,「要闯江湖就得见见世面,好了,这件事不要跟别人提。」
安格丰等他们确定离去后才开门出去,好像不怎么晕了,但脑袋隐隐作痛起来。
这个伍少祺啊…
托盘上放了六杯伏特加莱姆,平常伍少祺单手就能捧得稳稳的,今天却两手端着都有点抖。
真他妈没用,他在心里暗骂一声。
不过就是做笔交易,有什么好紧张成龟孙似的,能不能还债就看接下来的表现了!
伍少祺刚闪过一群喝茫了东倒西歪的客人,没想到刚转过墙角又被人从旁使劲撞一下,伏特加洒了许多出来。
「艹!你他妈的有没有长眼!」伍少祺赶紧护住托盘才抬眼看是哪个浑蛋,「…怎么是你?」
「你要去大包厢?」安格丰眉心打结喘着气,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醉了就闪一边儿去,别挡着我赚钱。」伍少祺没心情跟他抬杠,端着托盘打算绕道而行。
「你真是什么钱都敢赚!」安格丰抢下托盘往旁边的空桌哐啷一搁,直接用手臂架上伍少祺的脖子,半拽半拖的往后门走,「最惨的是还次次都让我碰上!」
「靠!你他妈的有病!放开我!」伍少祺抓住那只架在他脖子上的胳膊往外掰,掰了几次都纹风不动,没想到这家伙力气那么大,他几乎是没招架能力地被拖着走。
「出去讲!」安格丰推开后门把他扔出去,自己也踏出店外倚着墙喘气,一手捂在胃上,咬牙切齿地说:「…好不容易才缓下去,被这一搞又想吐了…」
「你发什么神经最好现在给我说清楚!」伍少祺冲上前揪住他衣襟,一手握拳咯咯作响,「不然就他妈来打一场!」
「你今天要是踏进那间包厢你人生就毁了,」安格丰被揪着衣领只好仰起头半垂着眼,怜悯又睥睨地看他,「贩.毒被抓到是要关的,懂吗?」
「我…老子没那么寸!」伍少祺梗着脖子才刚说完,四五辆闪着警示灯的警车停在另一端mars的正门口,还没停妥条子们就急着下车排出阵势,吹哨大喊:「临检,请大家留在原位出示证件配合搜身!」
「卧槽!卧槽!」伍少祺想到自己身上还有几个药包,脚都开始打颤,转身要逃跑。
「你冷静点!嫌动静不够大啊!」安格丰一把拽住他,低声说道:「你现在跟着我慢慢走到街尾,然后右转,走到大马路那里再打车。」
「你懂个屁,我身上有药包…」伍少祺著急得直跳。
「你要不要干脆广播一下?」安格丰搭上他的肩硬是带人往巷尾走,「放轻松,搀我一下,我他妈的被你搞得头晕眼花。」
「我才被你搞得头晕眼花!」伍少祺咬着后槽牙低骂一句,但骂归骂,还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薄薄地握在掌心,「你这么瘦力气还那么大?」
「呵呵,所以跟你说要训练嘛。」安格丰侧过脸,笑着在他耳边调侃一句。
☆、ch8
拐过街角伍少祺终于可以暂时松口气,夜晚如此沁凉但他硬是吓出一身冷汗。
「现在知道怕了?」安格丰低声笑着。
「你酒醒了就自己站好,」伍少祺粗暴地把他推开,安格丰没防备,往旁边趔趄两步干脆蹲下来,拧眉瞪他说:「有你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今晚确实是安格丰救了他,伍少祺不好发作只好讷讷说道:「你没事的话我走了。」
「走去哪?你现在还要回店被去自投罗网?到底有多傻啊你,」安格丰悠悠颤颤地站起来,有些佝偻地揉着腹部,「去打辆车,送我回家。」
伍少祺冷冷瞪着他不说话。
「看在我让你于被抓的份儿上,打个车送我回家不过份吧?」安格丰讲话有气无力,躬着身体一手撑在大腿上,「嘶…太久没这样喝混酒,真招罪…」
伍少祺轻轻地叹口气拿出手机用app叫车,转头问他:「你家地址?」
「你不是知道吗?第一次我跟你问路的那个地址…」安格丰勾起嘴角扬扬眉,笑得很欠揍:「我可是付了大笔问路呢。」
「谁记得啊!」伍少祺吼回去,「你信不信我现在马上走人!」
「脾气真大…」安格丰老实的把地址报给他。
车子没几分钟就来了,安格丰上车就把自己蜷了起来一声不响,伍少祺贴着车门坐,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仍然惊魂未定,如果他被抓到,可不是单单被关的问题,老爸那边债务解决不了,才是他最担心的。
「到咧,一共85。」大半夜路上没车,很快就抵达目的地,司机把车顶的小黄灯打开。
「哦,」伍少祺用手肘捅了捅安格丰,「你家到了,付钱。」可是安格丰仍然蜷成虾米,头压得很低闷不哼声,伍少祺再度无奈地叹口气,他钱包衣服手机都放在店里,还好口袋有客人给的小,零零散散地先付了钱,再苦大仇深地把安格丰扯下车。
伍少祺把人架到门口,哟,还是独门独院的小别墅呢,他没好气地晃了晃不醒人事的醉汉,「钥匙呢?」
安格丰意味不明地哼唧两声,伍少祺随手拍了拍他裤兜外套口袋也没听到钥匙声响,凑进门把一看,是指纹锁,安格丰一只手搭在他脖子上,只好先拿垂着的那只手歪歪斜斜地按在锁上。
终于在搞得满头汗的当头开了门,伍少祺推开门直接把安格丰包似的摔在玄关,「咚」地一声也不知道撞到哪儿。
「说你瘦,扛久还挺沉的。」伍少祺抹了一把汗,居高临下看着安格丰,手一拍正想说是不是可以功成身退了?哪知缩在地上的人先哎哟哎哟叫了两声,捂着嘴挣扎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往屋子里奔向浴室。
没有人比伍少祺更了解醉汉的各项反应,这是去吐了,他不着不急慢慢脱了鞋走进客厅,扯开嗓子喊:你还好吗?
浴室的门关着,隐隐约约传出呕吐声。
伍少祺撇撇嘴在房里转一圈东看西看,窗洁明净配色典雅,但空荡荡的,像在居家杂志里会看到样品屋,一楼就是客厅、餐厅、一个半开放式的厨房跟运动的区域,厨房跟餐厅之间有个中岛式吧台,倒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12
吊了一整排玻璃酒杯。
「酒鬼…」他嘟嚷着,一屁股坐在灰白色l型沙发上,不知道什么材质真他妈舒服,抱枕搭配沙发颜色放了整排,他随手拿了一个抱在怀里,整个晚上也就只有这一刻是放松的。
安格丰差不多把晚上喝的十几杯调酒不管是长岛冰茶还是血腥玛丽通通吐光,他从马桶边爬起来把自己挂在洗手抬上,嫌弃地看着镜子中狼狈又凌乱的人,真是名符其实的花钱找罪受。
既然都在浴室里,干脆把上衣裤子全扒了,打开热水当头冲下时发出一声放松的叹息,身体好的人循环代谢快,刚刚吐完他就醒得差不多,现在洗澡发个汗,这场酒就能仅仅醉在今朝不用把后遗症留给明天。
浴室里没有换洗衣物,安格丰扯了条大浴巾往腰上一系,又拿条毛巾盖在头上边搓揉边走出去,打开浴室的门才想起来送他回家的小鬼是不是走了?结果一抬眼就看到怀里搂着抱枕在沙发上打盹的伍少祺。
安格丰走到沙发旁,没有特意放轻动作但伍少祺睡得很沉,背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脑袋垂低低的快碰到大腿,这睡起来明天肯定腰酸背痛,安格丰往他肩膀一推,他便像个软绵绵的布娃娃往另一头倒去,落在沙发上几乎没有声音,搂着抱枕的姿势也丝毫不变,安格丰又把他的脚也放上去,让整个人躺平。
小孩就是小孩,睡着了天塌下来也没感觉。
伍少祺在睡梦中撇撇嘴,长长地吁一口气,好像奔波许久终于可以歇息似的,安格丰每次跟他碰面都是剑拔弩张,没想到这厮睡着了倒是乖巧无害,两道总是竖着的剑眉现在像飞翔的海鸥翅膀一样,平缓而舒展。睫毛纤长地弯了个柔和的弧度,连锐利的下颚线条现在看起来都因为瘦伶伶而显得特别无辜,全身上下就剩那胡里花俏的发色还是这么扎眼。
安格丰拿条毛毯轻轻给他盖上,在拎起伍少祺垂在沙发外面的手时,发现掌心指头全是厚厚的茧,层层迭迭诉说着曾有的努力。
他看了半晌才把伍少祺的手放进被子里,转身回房,太久没熬夜了,过了睡觉的点,这会儿恐怕难以入睡。
伍少祺醒来之前正做着好梦:学校外面小吃街上的廉价牛排馆祭出跳楼大优惠---牛排铁板面只要1块钱!果然招来整群永远吃不饱的学生,他也是其中之一,正挤在人群中努力往店门口靠近,饥饿难耐却寸步难移,只能一直翕动鼻翼大口大口吸着牛排香,他好不容易挤入店内,正准备点餐时…
他就醒了!
眼睛眨了又眨眨了又眨,还是没能从头顶的天花板回想起这是哪里,莫非还在梦里?所以牛排的香气才会越来越浓…
「醒了?」
从背后传来的声音,他猛一回头,在看到安格丰的瞬间想起昨晚的林林总总,吓得他立刻从沙发跳起来立正站好,满脸窘态,艰难地组织语言:「那个…昨天我就坐一下…想说你吐了…」
「我放了衣服在那边,你应该穿得下,先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安格丰来回穿梭在餐厅跟厨房之间,厨房里传出煎肉的声,「洗完就差不多可以吃了。」
伍少祺看着客厅桌上折迭整齐的一套衣服,越发觉得身上这套从昨天穿到今天的制服相当不舒爽,但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拿了人家衣服进去浴室洗澡也不太对,更何况这还是安格丰的。
安格丰两手各端着盘子从厨房走出来,见他还愣在那里,扯了扯嘴角笑着调侃:「还在客气什么?叫你去洗澡换衣服就快点去,那时偷我钱包时怎么不见你有那么客气?」
这激将法下得又巧又够力,伍少祺果然瞪他一眼之后就抄起衣服往浴室去,快速冲了澡,头发擦个半干就开门出来,一踏出浴室就被满间的咖啡香包围。
「你要咖啡还是牛奶?」安格丰拿着一个玻璃壶问他,「或是咖啡加牛奶。」
「不用麻烦,我等会儿出去买。」伍少祺沉声说。
「买什么?煎饼果子韭菜盒子还是大肉包?」安格丰把玻璃壶放在隔热垫上,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大早吃这种高油高淀粉的食物,对肌肉的生成一点帮助都没有,徒增脂肪。麻不麻烦我都做了两份,你就当帮个忙坐下吧!」
伍少祺僵着一张脸拖沓着脚步在桌边坐下,安格丰进去厨房很快地拿个杯子出来,放在他面前,「小孩儿还是喝牛奶好了。」
早餐是很西式的风格,平坦的磁盘内有两颗荷包蛋,一块牛排…应该就是梦里香味的由来,占了半盘的炒蔬菜,还有玻璃钵装着综合水果切丁。唯一不同的是伍少祺另外有两片全麦吐司,涂了奶油烤过的,而安格丰自己只有一片。
安格丰吃东西很认真,刷手机看电视读报纸通通没有,只有客厅的音响放着柔和的音乐,从食物到环境都跟在外面的咖啡店里用餐差不多,牛排不像梦里面那种大火油煎,是用高温烤箱烤的,上面简单洒点盐,但非常好吃。伍少祺从开动之后就忘了国仇家恨,刀叉用得不太顺手也不阻碍他秒杀盘子里的东西。
安格丰刚把荷包蛋吃完,伍少祺已经清空盘子里东西,咕噜咕噜地喝牛奶,像是要用液体把胃里的空隙都填满。
杯子已经空了,他还是仰着头不放过最后一滴,喉结在薄薄的肤下滚动又滚动,直到再也没有东西入口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杯子,哈一口气。
「要不,再烤一块牛肉吧…」安格丰发现自己太小看发育中男孩的食量。
「不用,」伍少祺拿起纸巾抹了抹嘴,耸耸肩,「我吃不习惯,还是高油高盐高淀粉的煎饼果子合我的胃口。」
安格丰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放下刀叉用纸巾擦一擦嘴,「好,既然你澡也洗了饭也吃了,现在能不能说一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要休学去干那种勾当?」
☆、ch9
「关你屁事。」
伍少祺没有预期他会问这个问题,也不打算好好回答。
「不关我的事啊,但是有两个人很关心你。」安格丰不恼火,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等咖啡的韵味在嘴里化开后才继续说:「一个是小东,另一个是石教练。小东说你跟他讲要请假一段时间处理家里的债务,结果老师却宣布你休学,他很错愕也很担心你。至于石教练呢,对于你有天赋却放弃这条路觉得非常可惜,他还帮你报名了下个月初的比赛,记得吗?」
真不记得,
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手指头都是未知数了,谁还能惦记到比赛去?
「欠债多少?十万五十万还是一百万?」安格丰放下咖啡,一手托着下巴,另一手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着,完全是个面对问题学生的无奈模样,「我看你还没赚到钱就先被抓去关了。」




教练别撩我 分卷阅读13
「所以我说关你屁事!」伍少祺唰地站起身来,站得太急撞到桌子,杯盘刀叉哐当一声替他添了不少气势,「我换回自己的衣服就离开!」
安格丰气定神闲地看他这个炸毛儿样,也不着急,凉凉丢出一句:「欠多少钱说出来听听嘛,搞不好我能借你钱。」
伍少祺正把衣摆往上掀到肩膀的高度准备要脱,听到这句话便冻结了。
还钱的期限只剩不到一星期,他还差四万块,对很多人而言这金额真的微不足道,现在是百货周年庆的时节,新闻常报导哪个大妈大婶一天就花掉五万块,但那至少还有拿到手的东西,他爸一晚赌掉十五万什么也没得到,把银行里那点积蓄全赔光不说,现在差这四万块,他刚刚洗澡的时候想过了,最坏的情况…就是入帮算了。
但现在安格丰却给他开了另一条路。
「腹肌秀一下就行了,衣服穿好,别着凉。」少年清瘦的腰身没有脂肪,肌肉不大块却很细致,随着身体的动作牵引着不同肌群,深具力量却又柔滑,安格丰看着这养眼风光,叉一块盘子里牛肉放进嘴里,觉得还挺下饭的。
「有什么条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但伍少祺没由来的觉得,跟安格丰借钱肯定比向阿冰或显哥借钱来的靠谱。
「你先跟我说个金额,」养眼镜头结束,安格丰又把注意力放回盘子里的食物上,漫不经心地说:「借十万的条件总不会跟借五十万一样吧?」
「四万,」伍少祺也豁出去了,要溺水的人还挑什么浮木,「借四万,你开个条件。」
「你说多少?」安格丰不可置信地拉高音量跟他确认。
「四万…会太多吗?不然三万…或是二万也可以。」安格丰的反应让伍少祺着急起来,讲话越发没底气。
「你就为了四万块挺而走险?」安格丰觉得荒唐可怜又可笑,实际上他也勾起嘴角笑了,「就为四万块放弃学业跟攀岩?」
「很好笑对吧?」伍少祺也想笑但他笑不出来,「一个住在独门小别墅的海归族怎么能想象有人得了肝炎要洗肾但还是天天喝酒赌博,赌到老婆家产都没了还欠四万块,人家讨债讨到家里,说两个星期没拿出钱就准备断手指。你说当这种人的儿子,我不挺而走险还能怎么办?」
「我也知道学校很好啊,我也知道我攀岩有天份啊,」伍少祺涨红着脸越讲越大声,他不是要卖惨讨同情,只是觉得委屈,「但这些能他妈赚钱吗?你知道要当学生也得有那个命!」
伍少祺吼完最后一句就背过身去,快速用拇指抹去眼角的湿意。
平常这些事情他不想去讲更不愿去想,苦水说出来也无济于事,不如往肚子里吞,大概是最近吞太多了,心里装不下去才会从眼眶溢出。
安格丰看着他的背影,支棱在衣服布料下的肩胛骨起起伏伏。他没说什么,走到客厅一个原木斗柜里翻翻掏掏,又走回餐厅站在伍少祺跟前,递给他一个信封。
「里面是五万块钱,先借你。」
伍少祺低着头没有反应。
安格丰拉起他一只手,把信封放在布满茧子的掌心上,「我嘴贫了一点但没有恶意,借钱给你的条件就是必须完成高中学业,不准再顺手牵羊,每个月还我一些钱,金额多少你自己决定。」
「念高中有什么用?」伍少祺抬起头的时候眼眶剩点余红,不同于以往充满敌意的反唇相讥,他真的想找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不念高中你要做什么?在酒吧给人端酒送菜?」安格丰反问他,「如果你现在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那我没意见,但如果你不知道,完成高中学业可以让你未来有更多选择,不管是工作或继续念大学都需要这个基本条件。」
伍少祺低头看手上那丰厚又有份量的信封,没法儿反驳,难得好好说话:「如果去上学,一个月最多就还你一千块…」
「行,反正你在学校我也不怕你跑掉,」安格丰又坐回桌边把盘子里已经没有热度的早餐吃完,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抬眼看他还站在那儿发愣,又想起一个条件,「对了,下周末的比赛你必须去参加,石教练整天惦记这事儿。」
「我将近一个月没爬岩了,去比赛也是出糗。」伍少祺说,「而且我不确定要不要继续练攀岩…」
「为什么?」安格丰靠坐在椅子上,双手环胸问他。
因为他又要上学又要打工又要防着家里老爸不知道何时会搞哪一出,哪里还有时间练习。如果要有一技之长的话,去餐厅当个学徒还更务实,更能看得见未来。
「没前途。」伍少祺把心里那些弯弯绕绕化成简单的三个字。
「不拼命的话做什么事都没前途,」安格丰哧地冷哼一声,「你们石教练雄心壮志,是抱着要把你们培育成国手的心态在教导,所以才从国外把我叫回来,你如果没有这个心,早点离开也好,省得浪大家的时间跟资源。」
「做一个运动员,要有热情、要有天赋,要比当学生更勤劳,要有打死不回头的决心。」安格丰直直盯着他的双眼,半是恐吓半是警告,但最重要的问题还是留给他自己找答案,「现在还债的问题解决了,你这几天可以好好思考一下要不要继续攀岩,认真想,想好再告诉石教练,不要糟蹋自己的人生跟别人的梦想。」
伍少祺被他慎重的语气震慑,怔怔地点头答应。
安格丰觉得吓小孩儿的目的己经达成,松弛松弛神经,伸个懒腰,又去找个袋子把伍少祺换下的酒吧制服装进去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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