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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楼西畔桂堂东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法乔
谢知遇刚被人抬进房里,太医后脚就跟着进去了,刚想为他诊脉,又被房内出现的另一个人吓了个趔趄。
“是官予安让你来的?交给我吧,我爹通医术,我也能略知一二。”
太医还想说什么,张了张嘴,终是发出一声叹息,起身提起药箱便往外走,
“这位,想必是要失宠了。”
宋喃扔过去一本话本,刚好砸在太医后臀上,后者忿忿回瞪一眼,跑了。
“你看看你,醒着的时候就不招人待见,如今这么躺下了,倒是安分了许多,却依旧没人怜惜。”
宋喃伸出手,轻柔地抚上谢知遇的脸颊,这个跟自己有六分相似的脸,让他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到底,谁才是宋喃?
是……我吗?
或许,是他?
偌大的寝殿里传出一声重重的叹息,声音顺着风一路往地牢飘去,还未出寒节宫就被吹散了。
老老实实地为他把脉,手腕处有凸凸的跳动,若是狠狠心,在上面划上一刀,这人啊,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没了,不知道那时小皇帝是会高兴,还是伤心。
宋喃的手指指腹停在谢知遇手腕上不动了,他有一种强烈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就算别人不害他,他也离死不远了。
“你说,我救,还是不救你?”
“如果你死了,宋衍会不会气的想杀了我?”
“如果你死了,地牢里那位……”
他说不下去了,一想到地牢里的许凭阑,他的心就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一路疼到嗓子眼了。
宋喃有些难受,撇过头去不看床上那个人,余光便落在了床脚的衣服上,他认得的,那是许凭阑的衣服。
一想到两人可能在这间寝殿里的这张床上共枕同眠,他又巴不得床上那个病秧子去死了,伸出两根手指狠狠捏住谢知遇的下巴,眼神示威里示威的意味转瞬即逝,又换上了那标准温柔的笑眼,
“快点好起来吧,知遇。”
语气轻柔如水,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无比真挚。
“你可真够假的。”
宋喃抬头,寝殿正门缓缓挪过来一个人,像是腿上有伤,每一步都走的很艰难。
这个人一点都不眼熟,宋喃确定他从未见过。
“怎么,不认识我?”
宋扬终于走到宋喃面前了,身上落着好些雪花,一进门便开始融化,滴了一地,又在宋喃心里晕开。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开始揉自己的小腿,动作很轻,脸上还带着笑,很享受的样子。
“我从生下来的时候就染了腿疾,连我爹都没办法治好,唯一的法子就是每日不断的捏揉,等到有知觉的那一天为止。”
一条腿捏完又换了另一条,
“我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好在我有个好哥哥。”
说着,抬头看了眼面前的宋喃,笑容渐渐变暖,
“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是他陪着我,就在那个小房间里,柔声细语地给我讲道理,让我别放弃。每日还给我带好多小点心,我吃东西他就在旁边看着我,边看边笑,眼睛亮亮的可好看了。时不时还会半跪下来为我捏腿,一捏就是好几个时辰,我不小心睡着了,他就把我放在床上继续帮我捏。”
宋喃面无表情,坐直回看他,示意他继续,
“只是我突然找不到他了。”
“大哥说他进宫帮景云哥哥做事去了,他可是太子少傅,我想,一定很厉害,很忙吧。”
“直到昨日,我在小桌的砚台下面发现了他的书信。”
宋扬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看向宋喃的眼神开始变得凌厉,
“你猜,信上说了什么?”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你那什么哥哥。”
宋扬松开捏着小腿的手,抱臂看他,冷哼了一声,
“那你可知道,我那哥哥叫什么名字?”
宋喃一怔,搭在被子上的手突然缩紧,狠狠抓住了被子的一角,不自觉心里发虚,眼睛再不敢往宋扬那边看,
“我这个好哥哥,姓宋名喃,字疏语,就在你身后躺着。”
宋喃慌了,下意识拿被子去捂谢知遇的脸,
“不,他不是宋喃,我才是宋喃,我才是!”
“谢知遇,你大哥已经被你害死了,你想谢家后继无人了吗?”
宋扬的话如银针般一根根刺入谢知遇的胸膛,谢棋影是他不能提及的一道伤疤,不管是什么时候谁提到,对他来说无疑都是致命一击。
“你闭嘴!我大哥不是我害死的!不是!”
“既然都进了宫,又何必留恋过去的日子?谢棋影是你大哥,也是个男人。他迟早要成家立室,会和夫人恩爱一生,而你,始终都是他的弟弟,无论你做了什么,这件事都不会改变。”
谢知遇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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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跌落下来,一手摁着太阳穴,另一手捂住胸口,一脸痛苦难耐。
谢棋影是他大哥没错,也是他不小心爱上的人。
从他被扮成兔子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离不开谢棋影了,他不要谢棋影只做他的大哥,他要日日夜夜与他在一起,同床共枕,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可是那是在谢家,除了一手遮天的国主,最有钱有势有权的就是谢家,这种罔顾人伦大逆不道的事情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允许的。
他想反抗,于是把药放在大哥最爱喝的竹叶青里,只要他不半途醒来,他们就能私奔,一直逃到天涯海角。
计划败露,谢棋影亲手摔了那杯酒,还为他换了最好看的新衣,亲自送他入宫。
什么进京赶考,什么高中状元,什么一品大学士,不过都是皇上为了掳他进宫的借口罢了。
他不过在跟大哥一起游山玩水的时候不小心触了京城皇帝的霉头,就被他记恨到如此,甚至不惜背了龙阳断袖的羞名,也要把他强行带进宫去。
人人都说小皇帝手段高明,在他看来,送他入宫的大哥更是心狠手辣。
若是那日谢棋影替他解了绳子,哪怕让他去死,也比在这皇宫里忍气吞声强。
可是他没有。
他亲手把他送到皇帝身边,笑着看他进宫面圣,一个后悔的眼神都不留给他。
都是因为谢棋影,才让他变成了今天这样。
胸口的衣服被谢知遇揪成一团揉在手里,他甚至感觉不到难受了。
宋扬走到他面前,蹲下打量他,忍不住啧了一声,
“早知今天,何必当初啊。”
“宋喃,宋喃在信里都说了什么……”
“喃哥说,静思啊,我还是我,但我已经不是我了。”
谢知遇绝望的松开手,闭上了眼睛,有泪水从他眼角流出,一直滴到衣袍上,不一会,衣襟湿了一片。
忽地,又睁开眼,茫然地看着房顶,
“宋喃有个好弟弟,”
别过头来看着宋扬,眼神像极了宋喃,
“只可惜,跟我一样,落不到什么好下场。”
宋扬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站直身子,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
“等我把喃哥带回家去,若是衍哥回来看到了,你的下场会更惨。”
谢知遇突然笑了,声音回荡在整个宫殿里,凄切至极,说不出的慎人,
“你到现在,还相信你所谓的大哥吗?”
宋扬还想问什么,就看见谢知遇从怀里拿出来个什么东西就往心口刺去,看那样子,是把匕首,镶了宝石的那种。
正犹豫救还是不救之际,就被从后面风似的跑过来的人带了个踉跄。
待到站稳看清,许凭阑已经夺过了谢知遇手里的匕首。
现在好了,谢知遇没事,许凭阑手臂上又多了道伤痕。
“不用管我,先把他带出去。”
宋扬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许凭阑使唤!似的赶了出去,还抱着半死不活的谢知遇。
人虽没死,多半也是疯了。
跨出门口前,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大声询问道,
“你是许凭阑?!我的……哥夫??!!”
许凭阑没理他,暂且对小舅子的智力表示怀疑。
如此一来,寝殿里又只剩许凭阑和谢知遇两人了。
不,应该说,只剩许凭阑和宋喃两人了。
☆、第四十五章
许凭阑伸过手摸摸宋喃额头,幸好,没发烧。
床上的人挣扎着翻了个身,面向许凭阑侧着身子,一点点张开眼睛,声音清朗依旧,
“你都知道了?……”
面前的人笑笑,脱了靴坐上床,揽过宋喃靠进自己怀里,如拥珍宝般抱了好一会才撒手,
“宋喃,我很想你。”
许凭阑的声音从宋喃头顶传来,下巴还抵在他发上,让人心里麻麻的,
“不是才见过吗?你快松开,待会宫人见了又该跟景云乱说了。”
许凭阑移开脑袋,眼神瞟向远处,
“谁敢乱说,我就……”
“打断他的腿?”
宋喃刚笑两声就引得一阵咳嗽,揽着他的人手圈的更紧了,
“你伤还没好,别乱动。”
宋喃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话还未吐露出来就被许凭阑欺身压在床上,极尽缠绵,动作却小心翼翼,十分照顾两人的伤势。
喘息间,宋喃腾出空子问他话,
“你是怎么知道,他不是我的?”
许凭阑按住他乱动的双手,眼神颇有些意乱情迷,
“我的宝贝我还认不出来吗?”
宋喃轻笑,打趣道:“那你怎么让你宝贝等了这么久啊?”
覆在宋喃身上的许凭阑突然不动了,双眼澄澈如初,看着身下的人,
“我的宝贝可是让我这个夫君受了不少苦。”
这下宋喃也不笑了,怜惜地抚上他面庞,一点点摸到耳根,
“委屈你了,凭阑。”
许凭阑抓住在自己脸上乱摸的手,含进一根食指,觉得不够,又拿舌尖舔了舔,看宋喃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便轻轻咬了一口,
“啊……”
宋喃不自觉叫了出来,他没想到许凭阑会真咬……
“可是,我还是想听,凭阑,你到底怎么认出来的?”
许凭阑放开他的手指,与他一起合衣平躺在床上,看同一个屋顶,
“进寒节宫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
他扭头亲了宋喃一口,又接着说,
“素商宫和寒节宫隔的不远,从那时起我便开始怀疑,或许你是在素商宫?毕竟…………”
后面的话许凭阑没说,宋喃也懂。
颜青云在的时候,素商宫是用来关秦素安的。
谁也不知道先帝到底是何用意,明明小秦姑娘是宋寒辰的发妻,宋寒辰又深得先帝重用。
如此一来,把丞相的妻子掳到皇帝的宫中,美名其曰请,实际上任谁听了也不是件拿的出手说的出口的事,更何况小秦姑娘嫁的还是权势大气焰盛的宋丞相。
但在先帝逝世的前一年,大概是知道自己大限将至了,先帝不仅放了秦素安,还给了宋寒辰独一无二的权利,世人更是摸不着头脑。
“那你又是如何区分我和谢知遇的?”
宋喃微微坐起,把半个身子都靠在许凭阑身上,
“对我不好的就是谢知遇,对我好的就是我的宝贝宋喃。”
其实许凭阑抓住的不仅是两人对待他的习惯,更是谢知遇和宋喃本身的习惯。
谢知遇话少,每每去地牢只有两件事,喝酒,折磨他。
宋喃话多,常常是醉着去的,不打他也不骂他,就跟他说话。
从他的话中许凭阑大概能猜出来,他和谢知遇的记忆有一定的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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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某种药物使然,连他们自己也会分不清谁是谁。
后来谢知遇开始模仿宋喃,不仅话说的多了,连折磨他时下手也轻了很多,甚至,学着宋喃亲吻他,从眉眼到唇角。
宋喃也变得和谢知遇相像,来了就靠在墙边喝酒,一言不发,一靠就是一天。
直到宋喃讲出了谢知遇小时候的事,许凭阑才有了些眉头。
他能听出来,谢知遇喜欢他大哥谢棋影不是一天两天了,而谢棋影却只当他是弟弟,给他爱却不爱他。
谢知遇得不到谢棋影的人,还被他亲手送进宫来,最重要的事,进宫不到三个月,北国就传来了谢棋影娶妻的消息,谢知遇由爱生恨,便想借他人之手杀了谢棋影。
至于许和柳淡烟那边是怎么和他扯上关系的,许凭阑还没有什么眉目。
“那你为什么没有拆穿我?”
许凭阑又把他往怀里拽了拽,抚上他柔顺的发,
“我宝贝这么爱演,我当然得陪着他演下去。再者,我得弄清楚,谢知遇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眼前的宋喃,三分像自己七分更像谢知遇,许凭阑不由得开始怀疑,到底是宋喃长得像谢知遇,还是谢知遇长得像宋喃,自己最开始认识的那个人,到底是宋喃,还是谢知遇?
一阵思索过后,连许凭阑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想问宋喃,可一提到关于记忆方面的事,宋喃便会头痛欲裂,蜷缩成一团躲在被子里,谁也不敢见,无奈之下,许凭阑只得放弃。
反正,日子还长。
傍晚时分,落霞孤鹜,一半生机,一半荒凉。
念衍阁外,伽蓝翘着二郎腿坐在阁前台阶上,嘴里还叼了根草,警惕地望着四周,一团白乎乎的东西就那么直直地落在他脑袋上,伸手一摸,凉凉的粘粘的,还湿漉漉的,是鸟屎无疑了。
伽蓝大叫一声,直接从台阶上蹦了起来,一溜烟跑到后院找水去了,还顺带惊醒了在二楼小憩的肆意。
后者微微伸了个懒腰,好久没有睡的这么舒服了。
前几天小皇帝不知道发什么疯,派了一票人来搜查念衍阁,不仅什么东西没搜到不说,还愣是把宁光寺也牵扯进去了,前脚刚离开念衍阁,后脚就搜查宁光寺去了,莫名其妙的。
官予安也没来提前知会一声,害的肆意好几天都没怎么睡觉,非要查查清楚小皇帝到底想搜什么。
正想着,就瞧见许凭阑抱着宋喃往念衍阁走来,一步一顿,脚下很痛苦,脸上却表现得很高兴。
隔的老远就腾出一只手来跟肆意打招呼,许凭阑小脸儿依旧白净,只是身形又清减了不少。
肆意叹了口气,知道他是专门先去疗了伤又经过一番梳洗打扮才回来的,进宫那么久,一定受了不少罪,按他的性子,十分里只露出两分给人看,像是怕别人知道他受伤,又怕别人不知道他受伤。
肆意在李家村第一次见他时,他刚从狼堆里逃出来,身上挂了血,回头却对他笑了,伸出条手臂给他看,说,你看,我手受伤了。
其实肆意心里明白,大部分的伤应该在他胸前、腰部、腿上,而许凭阑只是伸了条手臂给他看,让人摸不着头脑。
“肆意,我回来了。”
许凭阑站在一楼朝他笑,眉眼如初,
肆意点点头,仍旧喝那杯他最爱的茶,
“回来就好。”
“那个……帮我接一下宋喃。”
从皇宫一路逃出来已经耗他太多体力,又去了医馆疗伤梳洗,他实在是有些吃不消了,再不停下来伤口又该往外渗血了。
肆意挥手,崔叶开便从暗处走出来,跳下二楼接过许凭阑手里的宋喃,一路把人送到许凭阑房里,关好门,自己又回到角落里待着了。
许凭阑扶腰走上二楼,示意肆意给自己也倒一杯茶,两人在落日的余晖里,一杯接一杯。
“我记得,上一次同你一起喝茶,已经是许久之前的事了。”
肆意没想到他会突然感慨,这才反应过来,真的很久很久了。
“你连上次与我一起已经过去很久了,更何况是一同喝茶。”
许凭阑听出他话里的酸味,轻轻笑了几声,不敢大笑,扯的伤口疼。
“可能下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肆意扭头看他,许凭阑表情淡淡的,眼神依旧冶艳,那张脸还是怎么看怎么好看。
“再陪我去一次宁光寺吧。”
许凭阑嗯了一声,没有继续答话,眼睛看着远处,像是不舍得离开那夕阳西下的美景。
“北国那件事,你查清楚了?”
许凭阑又嗯,端起杯子连喝了口茶,准备开始他的‘长篇大论’了。
“谢知遇知道我娘委托我去北国杀人,又听说了我和宋喃的关系,便一路尾随宋喃跟着也去了北国。”
“应该就是在去北国的路上,谢知遇给宋喃下了药。不过这药到底什么来历具体什么功效我还没弄明白,只知道两人的记忆叠合了,相貌语气和性格也越来越相似。”
“在施粥篷遇见我的应该是谢知遇,而那天晚上去木屋找我的,又是宋喃。”
“我在谢家见到的宋喃应该是谢知遇,我杀错了人,瞧见他跪在棺材前,哭的一脸悲怆。那个时候,他应该就决定要自己去杀谢棋影了。”
肆意缓了缓这复杂的人物关系,喝着茶点了点头,
“那,在谢府救你杀人的是谢知遇,可为什么受伤的是宋喃?”
许凭阑苦笑,像是想起了那天晚上床上满是伤痕的宋喃,心一抽一抽的疼,
“真不知道我家宝贝什么地方惹了谢家那小子,刚杀完人就顺手把他供了出去,自己一路又逃回了京城。”
“你不觉得,这件事疑点太多了么?”
许凭阑回笑容,眼神里颇有点意味不明,
“你的意思是……?”
“要不是宋喃受了伤,我都险些怀疑他和谢知遇是一伙的了,你就一点没起疑心?”
许凭阑摇头道:“没有。”
肆意撇嘴,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哪是没有,宋喃一受伤你心疼的跟什么似的,怎么会怀疑他,就算他一点事没有,你也不忍心不舍得怀疑到他头上。”
许凭阑轻声哼哼,
“我家宝贝才不会害我,他那么爱我。”
“宋喃真的爱你么?画楼,你别被他冲昏了头脑。”
许凭阑离座,双手搭在肆意肩上,用力捏了捏,
“可能我真的中了蛊呢?”
“反正我已经……爱他爱到,生死不能了。”
说完,许凭阑头也不回的走了,留肆意一个人,发了好久的呆。
他开始看不懂许凭阑了。
从宋喃出现在许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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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眼前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渐行渐远了。
罢了,有官予安那个狗东西就够了。
☆、第四十六章
许凭阑回房,眼神与床上的宋喃交汇在一起,温柔地笑开了,忙坐过去,挨着他,
“喃儿,你什么时候学会喝酒了?”
宋喃没反应过来,转念一想,才明白他说的是在地牢那段时间,
“可能是谢知遇爱喝,受药物影响,我也会喝了。”
许凭阑拥他入怀,轻吻他的发,
“乖,下次别喝了。”
宋喃在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知道许凭阑这是有点生气了。
毕竟,江南月湖镇游船上那杯酒,许凭阑递到他面前他都没喝。
“喃儿,谢知遇说,你给我下了蛊。”
眼看宋喃久久不答,许凭阑知道他这是默认了。
“为什么……”
宋喃抬头,对上他的眉眼,眼神极尽温柔,
“因为,我想得到你的爱。”
许凭阑挑眉,这个回答似乎不在他的预想之中,
“全心全意的,属于我一个人的爱。那天在游船上……,你抱着我,却叫了衍哥的名字……”
宋喃被许凭阑敲了敲脑袋,疼得一缩脖子,
“笨,我那是为了让你死心。”
“跟我在一起不好吗……为什么要让我死心……”
许凭阑眼中闪过一丝落寞,笑得有些凄凉,
“我不敢再轻易爱上一个人了,宋喃,你的出现让我怀疑自己,怀疑我到底是喜欢衍哥还是喜欢你,若是我爱上你就好像背叛了原来的自己,我很痛苦,也很纠结。”
“所以你为了让自己不痛苦不纠结,就推开我,选择让我死心?”
许凭阑点头,又摇头,像是又陷入了纠结之中。
宋喃掰过他的脸,把自己的唇覆上去,吻的缠绵又霸道。
“画楼,以后不要这样了,好不好?”
宋喃缩在他怀里,语气委屈又小心翼翼,
许凭阑思索片刻,好字拖出长长的尾音来。
两人相拥而眠,窗外月色如水,人景具美。
医馆药房,谢知遇就被关在这里。
叶大夫平日里喜欢研究药材,正发愁找不到人试药,宋扬那小子就扛着个人进来了。
宋扬擦擦脸上的汗,抖搂抖搂衣服把雪花都掸下去,这才扛着谢知遇走到叶大夫面前,
“老叶,快,接一下!”
叶大夫过去搭手,两人合力把谢知遇弄到后院的竹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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