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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我沉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FelineHOLIC
等到那里足以容纳三根手指的时候,湿滑圆涨的顶端再一次抵在了入口,那根东西一寸寸顶入这一次绝无退出的可能了。
成则衷艰难地想要逃离造成他痛楚的源头,但戎冶强悍的手臂自背后穿过来禁锢着他的左肩,他几乎被锁死、无路可逃。那又烫又硬的凶器在持续挺入,成则衷唯一的选择只剩下咬牙承受眼前止不住地一阵阵发白,深深的无助和混乱侵蚀了他。他的两手捏成了拳,大腿不能自主地打着颤,感到有细细的热流自两人连结处蜿蜒而下。
但事实上,戎冶尺寸恐怖的阴茎不过进去了一部分龟头,尝到甜头却又无法真正满足的折磨让他迫不及待想要推入到更深处。
凭着追逐快感的本能,戎冶愈发猛力地顶进。
成则衷被痛感逼得几欲疯狂,不断深呼吸,为了不那么痛些,他不得不用手抚慰自己的性器来放松紧绷的身体,奈何因服了有一定镇定效用的药,连兴奋起来都显得那么不容易。
他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通过这种方式如此深刻、充分、清晰地记住另一个男人性器的形状。
眼下正在发生的这一切都不真实得像场荒诞的怪梦,却正真切无比地在他身上留下无法磨灭的烙印。
戎冶不断吻着成则衷耳后那片脆弱敏感的区域,隐忍压抑地迭声低唤着:“阿衷,阿衷……”这一声声气恨交加,却竟有满含深情的错觉。
成则衷顿了一下,认命地闭上了眼,勉强稳住气息用平日的音量道:“我痛得要死……你到底动不动?不动滚。”
成则衷很清楚,戎冶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停止折磨他,果不其然他很快为这句话付出了代价,开始一遍遍承受撕裂的痛楚,每一记插入都像是用石锤捣砸推摧,令他像无法承重的墙一样坍塌隳堕。
他只能在心里麻痹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忍一忍就过去了,他撒完火就好了。
戎冶像只交配中的雄狮一样啃舐着成则衷的后颈和颈侧,时而用尖利的犬齿咬住某处的皮肉,像是想把成则衷的肉叼进嘴里,一块块吞了。
成则衷正值痛不可当的时侯,即便如此也分散不了他的注意力,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想到,雄狮之所以在交配时咬住配偶的脖颈,是为了防止配偶中途因攻击本能而暴起伤了自己;他又想到,靳哲那时说,成则衷,你迟早也要还的……
戎冶不知是刻意蹂躏他还是在情事中向来如此,每一下都顶得极深、撞得极重,肆意挞伐。成则衷只觉五脏六腑都在颠簸中痉挛,腹中、身后一片剧痛,他难受得快吐了,意识都要被撞散。
这不是欢爱,几乎就是一场强暴他没有产生一丝快感,痛楚却早早将他淹没。如果他的意志力不是那么强悍,恐怕房间里只剩下惨叫和哀鸣他只肯发出极力隐忍后的轻微的痛苦呻吟。
时空恍若重归混沌,成则衷丧失了对时间的敏锐把控、模糊了对自己身处何地的感知。
因为他的大脑拒绝接受这样的事实。
成则衷发了一身冷汗,背上的那些却被戎冶高于常人的体温捂热了始作俑者对此一无所觉。
戎冶开始冲刺,最终自然也没有外射的自觉,将那一股令人极度不适的体液长长地发泄在了始终没有一丝松懈的身体里。
戎冶伏在成则衷背上,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像是恨不得将他啖肉嚼骨般怨念深重地慢慢说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生气……我气你,仗着我不愿意惹你不高兴,一而再再而三地试探我的底线!”
成则衷松开牙关,意识忽而飘远忽而飘近,唯有痛感于此刻是真切的,他有气无力地哼笑了一声。
“……我气我自己犯贱,你再怎么逼我,我到底还是要原谅你!喝了这么多酒……这身贱骨头还是要……还是要来找你!找你受气!哈……哈哈!”戎冶大声苦笑。
成则衷没有一点动静。
戎冶在他耳畔继续忿恨道:“我知道……你就是想看看我心里把你看得多重,是不是?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他妈排第一!你把老子丢开那么多年,你一回来,老子就高兴得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是围着你团团转……我一遍遍地揣测你讨好你,就是为了不让你有一丝不满意!因为你跟我断绝的那些年里,我没有一天真正快乐过!老子最爱的就是你!根本不能没有你!你满意了没有!开心了没有!”他愈发激动,几乎在怒吼,成则衷清楚感受到仍埋在身体里的那根尺寸惊人的东西上的筋脉有力地搏动着,昭示着刑罚可能要再度开始。
成则衷下意识地,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戎冶察觉到了,心中升起了一种异样的不妙预感。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摸成则衷的脸颊,却摸到一手冰冷的汗水,他有些慌了神,再去抚成则衷的额头,更是一片凉意,连头发都被湿透,可成则衷却连一声都没吭。他的手稍稍下滑,成则衷的睫毛便扫在他掌心里,只是双眼眨动的频率很慢。
“阿衷?……”戎冶心惊之下一下子就酒醒了大半,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怎样的野兽行径。
“阿衷……”戎冶自成则衷身体里退出来,小心翼翼地抱着他翻了个身,“你说句话。”
成则衷转动眼珠看着他,眼中满是讥讽,数秒后才缓缓地说:“说什么……说我知错了?……还是说我刚才很享受,还想再来一次?”
“我们早就没有兄弟可当了,是不是……”戎冶声音枯涩。
“你跟兄弟上床?”成则衷冷笑着反问。
“我们早就没有兄弟可当了……你他妈恨我,我一早就知道,是我把你毁了……你恨透了我,”戎冶赤红着眼死盯着成则衷,“你为什么不肯认?”
成则衷被那眼神烫了一下,声音极低地说:“你以为那是恨?……”
戎冶却没听见,他垂下眼不无痛苦地说:“你恨我可我却发现我爱你!”然后那双眼飞快地抬起,紧锁着成则衷,却仍错过了成则衷听到那句话时眼底深深的动容:“为什么你要跟靳哲搞在一起?为什么!我那样劝你,你还是一句都不肯听!”
成则衷压下心绪,淡淡道:“你为什么选了陆时青,我就为什么选了他。”
戎冶不可置信地摇着头,像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你在他身上找谁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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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是那个蓝眼珠子的金毛鬼佬?任谁的心你都能扔在地上踩在脚下,却一根毫毛也没舍得动过他!好……好!好……我问你,我在你心里,是不是连个屁都算不上?!”他逼视着成则衷,情天与恨海都在他怒睁的眼睛里。
成则衷并不回答,只是抿着唇看他。
戎冶伸手卡住成则衷的下颌骨,压抑着涌动的强烈情绪一字字道:“所有人都以为我拿陆时青代替的是靖灼,我从前也这样以为,是啊,他们长得那么像……可我后来才发现,他除了那张该死的脸,还该死的像极了你!你知不知道!……”他的情绪失控,右眼不自知地在黑暗中流下泪来。
“……我也在他身上找你的影子,可直到你回来……我才发现,你早就变了。也许他一开始就没有多么像你,我还是不抱期望到不得不拿他来想象你、强迫似的挖掘你们的相似点,我把他假想成静灼,必要的时候也假想成你,”戎冶抬手擦去那道湿痕,平静道,“他只是个我虔心供养的赝品,我忍不住一直在他身上对你和靖灼做补偿,但我不会为他掏出心来。”
两人默默地对视着,戎冶最终开口出声:“可我就算掏出心给你,你也不见得会满意……阿衷,你会吗?”
未完
第67章猜心(二)
成则衷抬起右手,箍着戎冶的后脑勺将他带近自己,冷冷道:“戎冶,你知不知道我完全可以称你刚才对我所做的事为强奸?”
戎冶没说话,一时间只听得见两人彼此交错的呼吸声。
“你说得没错,我们早就没有兄弟可做,但也许还能以其他身份站在彼此身边,”成则衷的声音太过冷静,戎冶根本没法骗自己那是错听,“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把强奸变成和奸,然后我们再来讨论……我原不原谅你。”他缓缓靠近面前的男人,这句话的尾音被吞没在一个双方都难以自持的浓烈的吻里。
戎冶的状态很快被挑动起来,但成则衷的性器却仍是安安静静的。戎冶试图用手取悦他,将两人的那处紧贴在一起大力摩擦撸动,吻着他皱着眉含糊不清地问:“为什么不起反应?……你觉得恶心?”
成则衷的呼吸粗起来,那里勉强有些硬了。他带着戎冶的手摸到身下的床单,那里一片湿冷是他疼出的汗,也许还有一些惨烈的血迹。他声音冷硬、极端不满:“我觉得痛!”
戎冶震动了一下,终于意识到自己刻意恶待床伴或只顾自己快活时对方的状况会有多糟糕无论他怎么有意敛克制,仍然是失控了。
他伸手想去开灯查看成则衷的情况,手却被按下了,只听得对方声线暗哑地说:“早他妈流血了,有什么好看?有这功夫不如想办法让我进入状态,别等我改变主意……你爽了,我还很不爽。”
成则衷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戎冶已经俯身埋首下去他的肚脐边被种下一枚火种,那舌尖轻轻打了个圈儿,惹得他不由自主地轻轻倒了一口气。接着那热度一路往下,戎冶绵绵密密的吻蔓延着,一直到了柔润敏感的大腿内侧,逗留不去,几乎将成则衷烫伤。然后成则衷感到戎冶的唇舌开始一下一下往回亲吮,最终腹下那神经汇集之处被纳入了一个柔软火热的所在,被笨拙的磕碰和温柔的舔舐侍奉着。
也有其他人为他做过同样的事,可戎冶不一样这无论对成则衷的心理还是生理都产生了极大刺激,他忍不住撑起上半身挺了挺腰身,发出一些喘息,戎冶用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腰得他吃力。
戎冶努力了许久,终于找到一些门路,到后来甚至试着打开喉口将成则衷吞得更深些受牙齿刮擦成则衷终于觉得快要释放了,他的气息变得又急又重,手指插入戎冶的发将他的脑袋往自己的方向压,用力顶了好几下,大概因为太深,戎冶的喉头因为难受而不自然地吞咽着,甚至产生了干呕的欲望。成则衷大力将戎冶推开,射在了外面,脱力般躺倒,调整着呼吸,戎冶的脸上溅到了一星半点。
戎冶咳嗽了一会儿,默默地抬手擦掉那几滴体液,目光炯炯地看着成则衷,凑过来拨弄着他的头发轻声问:“舒服了没有?”
成则衷看着他:“你给陆时青做过?”
戎冶摇头。他俯下身来,像是想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最终只是亲在成则衷的嘴角,然后是下颚……成则衷伸手扳过他的头,准确地对着嘴凶狠地吻上去,戎冶一下子激动起来,更狠地回吻,唇舌激烈相逐着纠缠,双手亦大力爱抚,两人的欲望很快都再度高昂。
在亲吻的间隙,戎冶语气难耐地征求成则衷的同意:“阿衷……我想进去……”
成则衷结束这个吻,不轻不重地给他一巴掌,警告道:“轻点儿,否则我弄死你。”
戎冶在床上从来不知道什么是“轻”,但凡“轻”了,就肯定爽不了。
但他知道这次要是再粗鲁莽撞,成则衷极可能要进医院。念及于此,他按耐住迫切,抬起对方的一条腿尝试着小心翼翼地进入。待大半根没入的时侯因为尺寸和长度,他很少能真正完全把性器放入谁身体里两个人都大汗淋漓,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
戎冶感受到包裹着自己的肠壁的缩,等成则衷适应了一会儿,他才开始以尽量温和的节奏和力度动起来,但没用多久就激动得忘记克制,越做越放肆。成则衷的呼吸愈发急促沉重并非因为享受太深太用力了,但是他不会开口求饶,直被逼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渗出血来。
成则衷不是会叫床的类型,之前从来居于人上,他也不可能被人在床上弄得叫出来,这次头一回在情事之中体会到了令他强烈不安的失措的滋味,还是全然压抑着不肯泄露软弱的声响。
戎冶再度亲吻成则衷的时候尝到了那股腥甜的血味儿,稍稍一愣之后便含着他的唇一下下舔舐起来,像是想把那伤口舔好一样。戎冶气息滚热,舌头更弄得被咬破的地方刺痛起来,成则衷“嘶”了一声,但戎冶停不下来似的越舔越兴奋、越舔越用力,好像被成则衷的血弄得饥渴无比,甚至含住伤口吮吸,着魔般说着:“阿衷……给我吧,再多给我一些……都给我……”他揉按爱抚着成则衷的腹肌和后腰,下身一遍遍送入那紧热之处,深深贯穿,汲汲取索。
成则衷双眉深结着承受,一时之间恍惚,仿佛自己正躺在燃烧的荒野上,太阳是正从天上徐徐坠下的巨大火球,缓缓迫近着自己,整个世界遍布着金黄的、升腾的火焰;万物焚,火海无垠,却没有一寸灰烬,他也是不焚的,火舌给予他痛吻却不灼伤他的血肉,只将他紧缚在残酷又热烈的怀抱之中。
戎冶没能全程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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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对这场性事中另一人的爱护,和刚才的成则衷一样,他也被淹没在心理生理双重的刺激之中只是于戎冶来说,快感要汹涌百倍。
后来做到亢奋处,戎冶径自将成则衷抱在腿上,自己半跪起身子畅快淋漓地向上顶弄,令肉刃更深地捅入。成则衷根本不敢让他全进,一直撑着他的肩竭力抗拒,都被他反手攀着肩背给狠狠按下来。
身下一次次强势地轰撞着,同时戎冶的唇贴着成则衷的下颌线游移,有力的舌尖带着烫人情欲舔弄着他,鼻息深重,一径到了耳下那片薄弱的皮肤。“我要射了……”戎冶的声音仿佛也是灼热的,有形般钻进成则衷耳朵里。
成则衷闻言肌肉立刻绷紧,调动仅有的力气拼命将身体上抬后撤,咬牙沉声道:“你他妈别……!”别再射在里面!
成则衷不知这样正给埋在他体内的戎冶的性器带来了突如其来、刺激非凡的一阵绞挤,戎冶的表情变得明显狂乱、爽得大喘了一声,一臂自成则衷背后斜贯死按着肩颈处将他动作锁住,一只宽大手掌则紧紧掐住了成则衷的腰侧迫使他配合自己的浅退深插起落。
“不。”戎冶这样沉沉地回答,眼中的欲望烧到了极致,紧盯着成则衷的面孔,他将阴茎深深楔入他体内,最终再一次将体液注入成则衷颤抖着再一次承受,但身体已然容纳不了,他气得一口咬住戎冶的耳朵用力切磨,忍了又忍才在最后松了口,没咬下半片来。
戎冶在成则衷体内留恋地停滞了好一会儿,吻着他汗湿的脸颊、颌角、脖颈和锁骨。性器拔出的时侯,那些液体才终于混合着鲜血从成则衷身体里扑簌簌地流了出来。
戎冶把成则衷轻轻放下,成则衷劈手便给了戎冶一耳光,只可惜他已经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甚至左腿都开始不自控地战栗,掌掴力道不足,只勉强传达了怒气:“居然敢弄在里面两次……你身上最好没病。”
戎冶虽意犹未尽,也不敢再折腾成则衷,他拿住那只手吻了吻,又去亲那人窄直高挺的鼻梁,保证道:“我跟别人从来都戴套,我也不搞不干净的人。”
成则衷撑起身子靠着床头,笑了笑,恶劣地冷声道:“你习惯不错,我没那么好的习惯……跟靳哲就有好几次没措施的,你祈祷他没病吧。”说罢按开了床头灯,强撑着要下床,腿立刻软了一下。
戎冶闻言大为恼火,但还是连忙扶住成则衷,不用说也知道他想去清理。戎冶扭头一瞥方才看清床上是如何触目惊心,再看成则衷本人,更是面无血色,身上遍布野蛮痕迹,腿间则一片堪称残暴的狼藉,殷红鲜血和淫靡液混在一起,都顺着腿根往脚底淌。
他的两条腿原本都是又长又直、骨肉匀亭而有力,现在却只有一条完好无损,左腿自膝盖往下已不复无瑕,巨大的疤痕附着在皮肤上,张牙舞爪,狰狞已极那是当初断骨破出皮肤的创口,还有数次开刀的痕迹。
戎冶并不知道,除了曾重度骨折的腿骨外,成则衷的髌骨和膝关节还因受到重创而进行过部分置换手术。
此时成则衷行走的姿势显得比平日里艰难地多,几乎是动作扭曲的跛行可曾经,成则衷甚至能做出极其漂亮的腾空回旋踢。
戎冶骤然心酸,如果说床上的不堪只是刺得他眼睛发疼,那么成则衷的左腿就是能扎在他心头的刀。
他缓和了脸色,扶着成则衷慢慢走,强笑道:“……你又在气我。”话才说完,他脑海里就滑过那天撞破成则衷与靳哲的画面,脸色逐渐铁青。
他们确实没有措施。
成则衷哂笑一声:“我没有。你也不必把我当傻子哄……要是真如你所说,那么李霄云的肚子怎么大的?难道你是替人养野种?”而且他根本不信,戎冶跟陆时青这种只被他一个人占有过的对象上床,能做到次次戴套。
戎冶愣在那里。成则衷转头看着他,冷冷道:“滚吧,醉鬼。”然后他甩开了戎冶的手,扶着墙慢慢走入浴室。
你说你在旁人身上找我曾经的影子,却发现我早就变了。
我与你犯了同样的错,戎冶。
如今的你在我眼里,何尝不是已经面目全非?
第68章痴心人
靳哲让成则衷气出内伤又自尊受损,周日就回了港城。外祖母以为他是想家了,哪知靳哲一回来寒着张脸,抱了抱老人家问过好就一头扎进了发泄室里去。
那个发泄室是专属靳哲的,专门用来堆放一些脆弱易碎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只是放着等待破碎的那一刻而已只要碎的时候带响,响得好听,他才不管多少钱标回来还是地摊上捡出来的,反正最后都会是碎片,是贵是贱有何区别?砸东西的时候他一概不管瓷器是什么窑出身什么年份抑或是是哪国的珍粹,也不管那些巧的水晶玻璃制品是哪个矜贵牌子下的限量定制,只管多少砸完他才算发泄够了,不想被砸的,别放到那个房间里去就是。
靳家上下都宠极这个继承人,他发一次怒,一不杀人二不放火,无非是糟蹋一些靳家的所有物,那又如何?一房间都砸光了,再买了填满就是。
靳哲最初盛怒砸东西来发泄时,家中还没有那么一个发泄室,他在房子里乱转,怒火肆意散播。才动一次手,他就砸了不止一件价值上千万的藏品,当时气得发昏,回过神来才知道心疼那些绝的珍玩,此后才特意嘱咐了人拾一间“发泄室”出来。
靳哲的外祖母甚至曾问靳哲,是否价高的东西摔碎时声音更悦耳动听些,那么大可以只挑好的贵的给他砸,还是靳哲自己半开玩笑地说那恐怕太作孽,他不挑拣,寻常的碎了也一样响,这才使外祖母作罢靳家正经是oldmoney,这样粗放的烧钱行径说出去大概连newmoney都要耻笑,但如若知道靳家大少气狠了撒一次火砸砸东西就动辄近亿,无人不咋舌。虽然这样的事不可能发生,在靳家做事的人绝对没有一个敢去外面碎嘴。
也许是因为儿时被绑差点被撕票的经历,有史以来,唯一只有靳哲得到了最大的纵容和无一例外的宽宥。至少,他也从不过分高调,再怎么在外面放肆玩乐,也不至于出格到登报给自家丢人现眼。
靳明心回到家中时,靳哲已经砸够了,将自己关回房里,两名帮佣正在发泄室里拾。
“妈咪,marcus回来了?”靳明心一看便了然了,口吻平静地问母亲。
“是啊,不知怎么了又这样大火,敲门给他送水果也不应,连我去都只叫我别理他,”外祖母无奈地轻轻摇头,担忧地说,“diana,还是你去看看吧,激气伤身啊。”
“不紧要的,看什么呢,他都已经发泄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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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人待着静心就让他一人待着吧,”靳明心淡定得很,“他也知冷暖饥饱,饿了渴了自己就会出来的,不用担心,妈咪。”
晚餐快要上桌,帮佣去请靳哲,已经换过衣服的靳哲下来了,闷闷地叫过妈咪和grannie,说是不吃了,现在要出门。
靳明心在这方面比较宽容,点过头表示知道了,又问:“你打算哪日回去?同阿梁请过假没有?”梁锦庭是x城国际广场项目的总负责人。
靳哲皱着眉撇开头:“妈咪,换个人顶我的位置,短时间内我不想再去x城。”
靳明心八风不动地坐着,只轻轻扫了他一眼,语气温文但不容商榷:“marcus,正事没得由你任性,你自己要接的差,就是哭也得哭着做完。”
靳哲眉皱得更紧,不肯接受:“妈咪啊!”
靳明心抬手让他声:“你若是这样公私不分、不负责任,当初为什么要告诉我你可以?妈咪从没有逼你做过你不想做的事,但事情一旦开始做就绝不会任你儿戏,别让我对你失望,靳哲。”只有在她已经不悦了的时候,才会叫靳哲的全名。
靳哲一时无话可说,满腹委屈都涌到脸上,然后硬是被他压下去只剩倔强。
外祖母叹了口气:“marcus啊,你这样没道理地耍小孩子脾气,grannie都不帮你的……究竟什么事情要气成这样啊?”
靳哲嘴巴紧闭什么也不肯说。
靳明心让母亲别问了,她细细端详了靳哲几眼,然后柔缓了口气道:“如果你心情真的这么差,至多你再多留两日当放假调整,我替你同阿梁说一声这已经是不合规矩了时间到了必须回去做你该做的事。”
母亲宽容了几分,靳哲也做出妥协,隐忍着低低应道:“知道了,谢谢妈咪。那我出门了。”
“嗯。”靳明心点头。
靳哲当晚就在外灯红酒绿彻夜狂欢,次日又开了一天船趴寻欢作乐,非要让自己忘掉不开心的事重拾游戏人间的能力不可。
可离了人群与热闹,他还是不得不面对那刻意去忽略的、已经庞大到令他无处可逃的空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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