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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留香手游]香骨离魂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管勾明月
梦该醒了。
云雨已荒凉,梦也无分付。
就中更有痴儿女
☆、第4章
朱文圭被擒的消息传来时少侠正蹲在院子里喂狗,老母鸡大摇大摆地走过来,撅着屁股在他的面前蹲下。
少侠挑挑眉,觉得实在是意料之中。
“其他人呢?”他面色无波,像是随口一问。只有手还是一抖,焦黄色的肉末掉在地上,被黑狗舔了个干净。
张三拎着一壶庆功酒,大咧咧在石头上坐下,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和香帅猜的一点儿不差,林清辉那女人果真反了水早就让你一块儿去了,你偏要蹲在这旮旯里发霉。”他兴高采烈,身上满是铲除邪佞的爽快气息,“五大门派最得意的弟子全都到啦,云梦的师祖还亲自坐阵,乖乖,我看就算华山论剑都没来得那么齐的。都是那万圣阁,实在可恶!”
是啊,杀人放火,窃人魂魄,实在可恶。
“斩草除根,那想必万圣阁的所有人都死了个干净。”少侠低着头,又切下一块肉,塞到母鸡的面前,母鸡惊叫着逃开了。
“那倒没有。”张三惋惜地叹了口气,“朱文圭之前刚训练了一批孤苦女子,还没来得及用,香帅便自作主张把她们放了。还有那少阁主……”
“万圣阁少阁主?”
“是,说来也是他命好,在不归谷的时候朱文圭就撑不住了,把他丢下来断后,”张三摇摇头,“不归谷易守难攻,天知道那神经病用了什么招术,糊得人眼都看不见,硬是僵持了好几个时辰。”
“强弩之末,负隅顽抗,撑不了多久的。”少侠面如寒冰,把手头的东西都了起来,开始细细地擦剑。
“可不是嘛!兄弟坐在这儿都看得清,那些跟着他的小罗罗也不傻!“张三拍拍大腿,大笑起来,”后来他手下有一个叫什么噬心鬼王的,跑过来卖了他那鬼阵的关窍。好家伙,那叫一个机巧,还真能再糊弄一阵子。可惜狗咬狗更可惜阵破了之后那小魔头和鬼王都没找到,也不晓得又是什么花样……”
不知所踪,那便是有可能还活着。
宝剑被磨得锃亮,少侠刷地一下把它入剑匣,站起来:
“张兄可有六妙丸?没有的话,洋金花、夏枯草和五灵脂也行。”
张三一脸不解,而苏蓉蓉终于拾掇好了浅绿色的小包裹,递给他,脸上还带着些微笑意:“夏枯草止血,五灵脂化瘀,至于洋金花……都在这里了。”
“蓉蓉姐……”少侠想解释,而苏蓉蓉扶住他的手,表示知晓:
“罢了,你去吧。”
少侠深深看她一眼,跃上白马,几步消失在苍翠的竹篱外。
“他这是做什么?”张三仍是张着口,觉得这年轻人的性子实在是太不定了些,“夏枯草止血,五灵脂化瘀,那洋金花又是做什么?”
“殉情。蒙汗药。”苏蓉蓉面无表情地瞥了瞥他,对着他脑袋隔空一指,“石头。”
方思明不是第一次那么狼狈地受伤了,相反,这是最轻松的一次。
反正是最后一回了。
“你出卖了我。”他斜倚在凌乱的杂草堆上,仍保持着居高临下的姿势。
“是。”噬心鬼王承认得很爽快,盯着方思明的血汩汩地从黑色衣衫里头渗出来,“但是我还救了你,我是为了你好。”
方思明扶着树慢慢站稳了,表情越发阴冷:“你算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说为我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匕首换到了右手,细细调好了刀锋即使是方才昏迷的时候他也死死握住了它那东西的刀柄里藏着一颗莹润的□□,他的必往之地,他的极乐之源。
“你小的时候哭着找义父,我还抱过你,给过你糖吃。”鬼王腿上发软,嘴上却越发硬气,“思明,你听话,你叔叔若是真心害你,就绝不会再把你送到这里。”
方思明闻言笑起来,“难道不是因为我这里有和合散的解药么?没有这个药,你还能做个人?”
“自然有这个原因。”噬心鬼王也不否认,“思明,少主,把它给我吧。从此江湖上再没有噬心鬼王,再没有少阁主,我们就此别过,做个人、别做鬼……”
他居然还想做人?
方思明咬住牙,恨得要咯出血来:他都放过了能做人的机会,这老贼凭什么还想做个人?他凭什么觉得他真的可以做个人?
做梦!
“我给了你解药,那我的去哪里拿呢?你帮我去找朱文圭吗?”耐心终于耗尽,方思明的掌心凝出一道诡异的剑光,直直指向噬心鬼王的眉心,“可笑!”
“方思明你他妈住手!”就在这个时候凭空起了一阵清喝,尚有几丈距离,却如同穿云裂石而来。方思明本已近油尽灯枯,骤然听得这个名字、这个声音,竟是浑身一颤,下意识硬生生地中断了动作,真气逆行冲入破损的五脏六腑,闷哼一声,哇地又吐出一口血来。
被吓坏的鬼王哭喊着抱头滚到一边,而方思明力不能支,往后倒下去倒在凭空出现少年的怀间。
“混蛋。”他咬了牙,恶狠狠地骂他。
“不能再杀人了。”少年皱着眉,是学堂里老夫子的口气,对他的恶言恍若未闻。
“不用你管。”
方思明方才手完全出于下意识等到少侠真正见到了他的阴狠,他又恨不得把自己身上所有的丑恶都丢给他看,“万圣阁处理自己的渣滓,不要外人置喙。”
隔着湿黏的衣料少侠摸到方思明又比上回瘦了几分,白色的深衣不过是蹭了蹭他的长袍,立刻沾上了血红的颜色。
“张嘴,吃药。”少侠不再同他计较,扶起他的下颌,单手拨开小药丸,“省着点命,活着去救朱文圭。”
语气极尽讽刺,方思明果然脸色一灰。
而这表情让少侠心里来气,索性半撑着把他翻转过来,不再看他,缓缓向他运功。
温柔纯粹的内力汩汩流入,然而心上人的伤口像是永远也不会好的无底洞。
“求求少侠,求求少侠救救我吧!”就在这个当口,噬





[楚留香手游]香骨离魂 分卷阅读5
心鬼王终于缓过来,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拉少侠的衣角,“在下在万圣阁几十年,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少主……”
他话还没有说完,脑袋就软软地歪向一边,脖颈上的血珠子喷在二人脸上。
而方思明起手心的蓝色光芒,剧烈地咳嗽起来。他在少年的怀里弯成一个痛苦的弧度,嘴边的血沫子尽数吐在对方的手腕上:
“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你他妈能不能关心一下自己什么时候死?”少侠怒极,忍不住冲他吼,“别动了!再动我就看着你去死,把你义父的骨头磨了去喂狗!”
刚才的动手似乎耗尽了方思明所有的力气,也带走了所有强逞的意气。他痛极也累极,果真不动了,神情和身体都温软下来。
也不知道是觉得哪句话有趣,还在少侠怀里木然地弯了弯嘴角。
“磨便磨吧,死了还有什么好管的,总也够了。”他像是自言自语,声音微弱、眼神飘忽,不晓得停在什么地方:”……小时候他真的抱过我,还给我糖吃。那时候,他是真的对我很好的。”
少侠不晓得这个“他”指的到底是噬心鬼王还是朱文圭。
方思明艰难地喘了口气,继续说下去,““因为他有求于我。从前他在我身上下注,现在求我的药可是我怎么会有解药呢?除了义父,谁还会有解药呢?咳咳……咳……”
“等你好了再说这些,别说了,别说了!”少侠不忍再听,伸手去捂他的嘴巴,被方思明制止了:
“别、别和我争,身上疼。”他撒娇似的挡少侠的手,因为虚弱,力道格外轻,却成功地把少侠吓得住了手。
“那你呢,幺郎?你这样对我,求的是什么呢?”
他歪在少侠的小臂上,宁静、甚至温柔地凝视着他。
求你啊。
求你平安顺遂,求你喜乐无忧,求和你白头偕老、举案齐眉。
答案不需要再说出口,谁都明白了。
少侠不语,掌中气息充盈,卖力地追赶心上人流逝的生命。
“别劲了。”方思明明白,他再次推掉少侠的手,转而吃力地勾住他的脖颈,让两人的头发、眼睛、唇齿都交叠在一处。
他还是很好看,即使狼狈万分,还是好看得像是春天的樱花盛开的樱花,脆弱的樱花,零落成泥的樱花。
樱花把少侠拉下来,像是要融化在他身下。
除却水下的半真半假,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可是世界上不会再有比这更糟糕的接吻了。
少侠分不清脸上的是血还是泪,是谁的血、谁的泪。
嘴巴里都是腥甜的味道,他错觉他是在杀死方思明。
☆、第5章
方思明用了最大的力气去挽留他。他浑身是伤,背上手上腰腹上都疼;他不住地颤抖着,耳边嗡嗡的轰鸣连续不断;他甚至喘不上气,少侠稍稍多用几分力气,他都恍惚觉得自己要溺毙在这里可他也前所未有地贪婪,像是久不见光的藤蔓,什么都想要,也什么都抓不到。
“别这样,思明,你别这样……”少侠按住他的肩膀,强迫他停下来。方思明的动作让他恐慌他不像是在缠绵,像是在告别。
“你生气了。”对方停下来,拿琉璃一般的金色瞳仁盯住他,是陈述的口气。
不意他如此直接,少侠颤了颤,“是,我真的生气。“他在泪痕斑斑的脸上挤出一个难看的笑脸,“你想要的时候就要,你不想要了就马上走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知不知道我也有心肝、我也受五毒七苦?”
“你怎么能就那样走呢?”少年被他折磨数月之久,此时压抑在心底的哀戚一下子汹涌地翻滚出来,泪水再也止不住,滚烫滚烫地落在方思明的脸上,“我不晓得我做错了什么,我想找你道歉,我想说是我的错,可是我他妈的去哪里找你呢?只要你不想见我,我就找不到你,这太不公平了,方思明,这太不公平了……”
一切障碍,即究竟觉;得念失念,无非解脱;智慧愚痴,通为般若。
“真傻。”
方思明碰了碰他的手,心里生出一种近似痛苦的欢愉:少年纯净的爱恋分分明明地照出了他的阴暗、污秽和残酷,让他挣扎痛楚;而今他终于证实了,这些挣扎和痛楚并非独属于他一人多么残忍的喜悦。
然而他又是万万无力面对这份喜悦的,只好逃避地闭上眼,更深地往少侠怀里靠了一靠。
是啊,我是充满了罪恶。
要怎么办呢?交由你惩处吧。
“我听他们说,要在塞北剿灭万圣阁,我的第一个想法居然是可以见到你了”少年哽咽着,“可是我想,你也许是不愿意见到我的,你也许死了都不愿意见我我又能怎么办呢,难道要我看着你去死吗?”
方思明被他哭得心痛,哆哆嗦嗦地抬了手,想去擦他的眼泪,被少年呜咽着握在心口。
“对不起,幺郎,对不起……”他的脸上泛起病态的红色,想找地方躲,却动不了。
“我就去求菩萨,我知道你不信那些,可是我受不了,”少年擦净泪水,脸上尘迹斑斓,“佛签上是孟尝君鸡鸣度关,多好呀,圆时虽缺、缺处重圆。可是我想你也许等不了那么久了。如果这一回你死了,我就跟着你一块儿死;如果你没死,你跟我走……好不好?”
少年澄澈又混乱的表白像是利剑扎入他的心脏,挑开坚硬铠甲,露出里头温热的肺腑来。
“傻瓜。”过了好久方思明才开口,握住少年垂在脸颊边的长发,“我那日也并非恼你,我只是……我只是恼我自己。”
“义……有人从前教我,无论如何在旁人面前都不可以失态,不可以流露情绪,时时刻刻都要保持清醒,”他说话艰难,说到此处又喘息着停顿许久,“说来你也许不信,那是我第一次在旁人面前喝醉,还睡得半分知觉也没有我本来不该对你毫无防备的,我很害怕。”
他偏过头,像是回忆起了很快乐的事情,轻轻勾了勾嘴角,“其实我这个人...贪图安逸。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很欢喜。”
他抖得厉害,每一句话都断成碎片。少年怕极,伸手去捂他的嘴巴:
“别说了,别说了。一口气说完做什么,你要交代后事吗?”
他揽住方思明的肩,想要把他背起来。方思明却浑然没有力气,只软软地往下滑。
“别劲了,幺郎。”他气息奄奄地笑了笑,“你还年轻,来路还长,别和我搅和在一起。等你长大了,若你还记得我……”
“想都别想!”少年咬牙切齿地冲他喊起来,“你对我狠成这副德行,没有那么便宜就还清的道理!”
“还不清啊……”方思明别过




[楚留香手游]香骨离魂 分卷阅读6
脸,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向他点点头,“那我就在奈何桥上等你。你若是再活三十年,我就等你三十年;你若是升了仙,我就下阿鼻地狱里做苦力,绝不再和旁人许什么海誓山盟。你说好不好?”
“不好!不好!”少年的眼眶越发红,死死抠住他单薄的脊背,“你都是骗我的,你别想用什么下辈子下下辈子骗我,老子不稀罕!”
可是我的这辈子已经完了啊。
方思明在心里默默地想。
可是他这样的恶人怕是死了也要堕入鬼道的,又哪来下辈子还他呢?
真是头疼。
“那你说怎么办呢?”他想不动了。
“我带你走,我们去城里,去好好养伤,好不好?”少侠从他的话里听到了希望,“等到你身体好了,我们再去做别的。我陪你去找好酒喝,去听曲子,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去,好不好?”
多么天真的孩子呀。
他是朝廷要犯、邪教魔头,离了朱文圭的药连半分半刻都活不下去,而这孩子居然说要等他养好伤。
多么动人。
方思明舍不得拒绝他,点了点头说好。
他再醒来时躺在郊外的木板床上,少侠坐在侧边,正小心地吹着汤匙上的热气。
再一抬眼,方思明就看见了床前的张简斋。
“你可总算醒了,”少年见他睁眼,喜上眉梢,又俯身试了试他额间的温度,“比大夫说的晚了好几个时辰呢。你若是再不醒来……”
少年的语气颇有些腻味,方思明扫了一眼张简斋示意他不要得意忘形,少年瘪瘪嘴,堪堪住了口。
“老夫还从来未砸过自己的招牌,少侠自然放心就好。”老大夫似乎浑然不察,伸手便去搭方思明的脉。后者下意识想缩,硬生生忍住了。
“这药太苦,”方思明皱着眉,晃了晃陶瓷碗中棕色的液体,半分埋怨半分撒娇地对少侠摇头,“要糖。”
“看来你还是睡着好,一醒来就事多。”少侠无奈,却很开心地笑了,哄小孩似的在他面前弯下腰,“那我现在去拿,你别乱动。”
方思明乖顺地点头,张简斋则表示“有他在还怕什么”。一番挤兑完,少侠才颇不好意思地翻窗出去。
他一走,屋内就陷入了诡异的沉静。
“老先生应当知道我是什么人。”先开口的是方思明,他表情冰冷淡漠,与方才判若两人。
张简斋却泰然自若,照旧为他扎针,“为人医者,天下皆是病人。何况公子病得犹重。”
“老先生为我治病,就不怕有性命之虞?”
“少侠曾救过老夫的命,少侠的朋友老夫便当作少侠。”张简斋专心致志,把另一根细密的银针插入他的手腕,“老夫也并不知道公子究竟是谁。”
针尖立马变黑了,方思明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
“公子不宜思虑过多,肝气郁结,伤身。”
“我活不了多久了。”方思明不愿再和他纠缠,直截了当地说。
“你体内的七步蛊不除,又找不到宿主,自然活不了多久。”
那你在这里装模作样地施针做什么?方思明觉得好笑,也放下心来,聊家常似的问他,“还有几个月?”
“十天。”张简斋比划一下,“老朽给公子施针倒不是为了救活公子,不过是想让我那位朋友放心,也让公子活得体面些。”
提到那位“朋友”,方思明的脸色黯了一黯,“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除非找到蛊主,除非蛊主大方得肯给你解药。”
朱文圭。
还不如做梦。
方思明略一沉吟,推开身上的锦被,在张简斋面前跪下来,“晚辈劳烦先生,这一桩事千万不要让他知道。”
他这辈子除了朱文圭没跪过旁人,这第二个,便是这救死扶伤普度众生的张简斋。
张老先生也不扶,任由他跪,高深莫测地望他的眼睛,“他迟早会知道的。”
“能瞒一天便是一天吧。”
反正等我死了他也没地好算账。
张简斋幽幽地叹口气,表示默许。
☆、第6章
方思明好得很快。前两日的时候还要神医一日三次地去房里号脉,第三天便能和少侠一道,清清爽爽地去拜访张简斋。
“今儿果然神多了,张老先生还是真妙手,”少侠满意地凑到方思明面前,嬉笑着打量他,“不枉我成天守着那个破药炉,可热了。”
他说着捞起一小段袖子,装模作样地露出光洁的手腕,“你看这儿、这儿你倒是看看我烫的水泡呀,哎呀,真疼……”
方思明瞥他一眼,不吭声,低下头微微笑。
鼓楼街仍然是从前的鼓楼街,牙道柳径,绣珠帘,却总让人瞧出些不一样的滋味。
“带点礼物去吧。”路过早市的时候方思明住了脚,“万一你以后头疼脑热的,找他也方便。”
“说得像你不生病似的,”少侠撇嘴,“也成,我前些日子封了银子谢他,他总是不;也不晓得买不买你的面子。”
“那是你不会挑。”方思明挑眉,很是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我看那老先生也没有别的心思,还不如去弄些难得的草药来;这个季节的麝香、石斛都很难得……你怎么了?”
只见少年一本正经地晃晃脑袋,眼神戏谑地觑他,“还有‘真爱的眼泪’”言毕又装模作样地叹口气,“罢了,你这铁石心肠的家伙怕是哭不出来,我倒是可以挤两滴……也不晓得流了那么多,我的毒是解了没解。”
方思明被他拿自己从前的话一堵,又是好气又好笑,甩了袖子快步往前走,“可别推给什么毒不毒的,分明是娘胎里带的痴病”
“也成,相思病。”少侠嘟囔一声,几步跟上去。
于是张简斋见到的,便是春风满面的少年和面色薄红的方思明。
“老夫瞅着公子倒是神了不少,”他身后站着同样慈眉善目的小童,同老人一道慈眉善目地上下打量方思明,“年轻人嘛,这样把额头都露出来白白净净的多好看。挡着天庭便挡着气运,天庭光明,心得安慰,日无险事,夜无噩梦,颜色光泽,气力充盛,所作吉利……”
方思明耐着性子,顺着他的话头一句一句地点头;少侠笑得乖巧欢畅,却不安分地在背后捉过他的手,一笔一笔往上划:怎么谢我?
是是是,全是你的功劳!
少年的手指温软又狡黠,挠得方思明心里发痒。索性一把扭住了,啪啪在他后腰点下两个穴位,再往老先生面前一推。少侠一怔,片刻之间竟是动弹不得。
“我们……幺郎他近日的运势都好得很,南算北算都说有福泽他人之相,”方思明又拉了少侠一把,规规矩矩地




[楚留香手游]香骨离魂 分卷阅读7
冲张简斋抱拳,“所以一大早便说要来善堂帮忙呢,不晓得老先生这儿还缺不缺人?”
“少侠若是有心老夫自然欢迎,求之不得,求之不得!”老先生开怀地笑起来,少侠扯扯嘴角,觉得的确是有些把方思明给惯坏了。
日暮的时候少侠在院子里支了凉席,灯芯草织的纹面凉丝丝的,晚风温热,很是惬意。
方思明的黑袍染了血,洗干净之后便被胡乱塞到了箱箧的最里头。此时他只披了件月白单衣,刚洗过的长发湿淋淋地散在肩头。
“也不晓得擦干一些,仔细着凉。”少侠支着二郎腿,并不十分愉快。张简斋使唤了他一整天,那些三七、麻黄、川穹闹得他头昏脑涨,于是越发牙痒痒地想找始作俑者算账。
方思明瞧得真切,于是分外乖觉地挪到他边上靠着;少年懒得搭理他,他也不恼,拉过少年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按着掌心的劳宫穴。
不晓得这家伙哪里学来的奇技淫巧,少年只觉得心肝里外都被他磨得熨帖,不受控地舒畅起来。眯着眼享受了半晌,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绕过方思明的肩膀把那头长发拢了拢,枕着他伸了个懒腰:
“我怎么觉得你这动作很熟悉……”少侠说得睡意朦胧;方思明手上一滞,低声问了一句“嗯?”。
“我也不晓得,但是很像从前哪儿遇见过……”少侠迷迷糊糊地回想,还未来得及想明白,方思明便冷哼一声,啪地把他的手扔了回去,“怕不是哪儿秦楼楚馆的小倌和姑娘,你可想得清楚些,别弄混了。”
语气冰冷,面色不善。少侠一个激灵,刚想爬起来道歉,那个女人的名字就在电光火石间亮了起来方莹,花魁方莹。
万圣阁的花魁方莹。
神出鬼没、对他忽冷忽热的花魁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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