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第玖贰章 三爷得利尽迷魂
萧鸢忽然捂脸哭起来,抽抽噎噎地:“沈大人到底想怎样呢,明知滽哥儿就是个文弱书生,且与那桃娘素不相识,你摆明儿是来欺负我呢。”
真是稀奇了。沈岐山见她眼泪说来就来,都无需酝酿,哭得梨花带雨一枝,莫名有些失神。
前世里她没怎么在他面前示弱过,刚强的像块顽石,这世的她在他面前哭过几回了!撒娇卖痴的让人头疼。
“我最烦女人哭哭啼啼。”他蹙起浓眉呵斥。
烦是罢......烦死你!萧鸢抽出银红帕子蘸蘸滚到下巴尖儿的泪珠:“你放过我,我就不哭了。”
放过你!沈岐山看着她忽然噙起唇:“你过来替我斟茶。”
又想占她便宜。萧鸢心恼,硬着头皮走到桌前,忽觉腰肢被只大手箍紧,想也没想拎起茶壶朝他身上浇去。
沈岐山倒底是个武将,眼也不眨地迅速侧身躲开,着皮靴的足抵进萧鸢两脚踝间再一分,掌中用劲把她肩膀往下压。
萧鸢被摁在桌上动弹不得,气咻咻看着上方沈岐山梭角分明的面庞,甚还带点笑意,而眸瞳却很黑,冷冷的没有表情,看不出他在想甚麽。
离得太近,彼此的呼吸都要搅成一团了。
她侧过头避开,恰见床上倾倒的茶水,洇染地湿糊糊一片。
“沈大人勿要禽兽不如,我若大喊,你的官场威名也将扫地。”萧鸢咬牙挣扎,他的手臂伸进她的袖笼里。
沈岐山的唇落到她的鬓发间,声音就在耳畔:“我保你阿弟这次,不该得些好处毒妇,敢用热茶泼我,现怎就怕了”
“你要好处,旁的都行,就不能这样。”她屈起腿要踢,却被握住挂上腰。
“你能给我甚麽好处呢”
“.......给你缝件袍子!”
“曾经倒是很想得,现在不需要了。”
 
第玖叁章 萧滽以武试凡心
无灯,又值昏晚,月光却如银海洒满船板,照得沈岐山的面庞泛起淡淡的鸭蛋青。
而坐着的那人,隐在黑暗处,朦朦胧胧只能看个大概,身型尚年轻,辨不出高矮,而脸更是一团模糊。
沈岐山手里拈了颗花生米,就是这物打中他的肩膀,他大意了,如若这人想要他的命,他现在已经死了。
“你是何人”沈岐山抬步欲靠近。
“沈大人还是站在那里为宜。”他的嗓音听着很熟悉,沈岐山浓眉一拧,笑了笑:“好!”反手把那颗花生米掷向他面门。
似流星一点隐没在他的齿间,又扑地吐掉,只是摇头:“沈大人指腹有脂粉味,再送你几颗。”一拍桌面,十数颗花生米腾跃而起,直朝沈岐山身上穴脉打去。
沈岐山依旧镇定从容,忽然抬起手,掌心摊着一方天青撮穗的嫦娥奔月手帕,把那打来之物悉数收于帕中,黑眸浓沉:“这是你长姐的帕子,还给你。”
用了些微力道,那帕子便生风增重如磐石,虎虎砸向他,他眉眼不挑,只足履轻跺,伸出胳臂接住帕子,花生米碎成一缕烟尘散了。
沈岐山淡道:“萧滽你倒长了本事!”
萧滽笑了两声,一面收起帕子,一面道:“我那长姐虽名声不好,也非随意任人而欺,沈大人适可而止!”
沈岐山也笑了:“欺她我看她乐在其中。”
萧滽撩袍站起,握住椅手扔出,沈岐山避侧肩膀躲过,河水哗啦巨响,有人将头伸出探了探,又缩回。
“好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沈大人好自为之。”他摇着扇子自顾下楼。
萧鸢在灯下教蓉姐儿打如意结,听见门响,进来的是萧滽,脸色
第玖肆章 萧蓉娇声认哥哥
出了码头,面前豁然开阔,长街深巷、屋宇毗邻,酒肆客栈无需寻,自有旗幡挂斜插,更不说那绿林红花遍野,鸟啼蝉鸣不绝。
忽过来个人拦住他们的去路,萧鸢认出是高家的管事,听他拱手作揖道:“去京城的船五日后启程,这里的宿店费用高昂,我家夫人感与萧娘子十分投缘,特请你们入府小住,不知可否答应”
萧鸢听能节省银子,自是巴不得,萧滽无谓、燕靛霞更是有片瓦遮身即可。
几人随他沿街走有一射之地至镇口牌坊处,早有三四青篷油木马车等候,萧鸢抱着蓉姐儿路过其中一辆时,听有人唤萧娘子,随声望去不由呆住,掀帘探首出来叫她的不是别人,正是顾佐。
“你,你怎也在这里”
蓉姐儿最高兴,啪啪啪拍小手。
顾佐摸块粽子糖给她,一面扬眉笑道:“高大人邀三爷和我过府住几日,皆是旧识岂能不往,喛,萧娘子怎走了”
马车摇摇晃晃沿着中宁街朝北走,萧鸢掀起帘子,昨晚应是落了连夜雨,青石板路湿漉漉的,被熙攘人群踩得稀烂泥泞。
两边皆是木板门面的店铺,有的早早开张,有的密密紧阖,一幢二层小楼前挤了些人,看旗幡写着张玉章四时小菜行,一层摆满大小不等的黄漆酱缸,皆覆盖着竹编斗笠,每个缸面挂着牌子,有醋浸籽姜,腌咸鸭蛋,十香豆豉,臭豆腐乳等,马车走得很远了,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子咸腊腌甜味儿。
行至尽头便是西大街,皆是居民住户,顿时清静了不少。
萧鸢只顾朝外看风景,萧滽阖目假寐,燕靛霞则和蓉姐儿大眼瞪小眼。
蓉姐儿有些害怕,抱住长姐的胳膊转过脸去,稍会忍不住又偷偷瞟来。
燕靛霞故意把法剑出鞘半截唬她,也不晓怎得,这剑除首趟遇蓉姐儿洇过红血后,就再无异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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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伍章 入高府顾佐调笑
萧滽不以为然:“你甚麽不觉古怪!”
他俯身朝树下一眼井里望,映出一张晃荡破碎的脸。
“你看那边。”
萧滽随燕靛霞所指方向直腰仰颈,围墙外,是内宅深院,树木蓊蔚,繁花怒绽,没甚麽异样,正待收眸,忽眺见那房的歇山顶鹊尾脊上,有几只乌黑大鸦盘旋一阵,啼哭一阵,乱飞一阵,初不觉得,过稍刻顿感阴气森森,令人不寒而栗。
萧滽蹙眉,萧鸢抱个绿皮西瓜走近,让他放进桶中落到井里湃着,燕靛霞帮忙摇井轱栌,这时过来个管事,四十岁年纪,眉眼精明,拱手作揖道:“我家老爷夫人申时在花厅设筵款待诸位贵客,既是家宴就不必拘礼。”
萧鸢颌首谢过,送他到槛外,恰见沈岐山和顾佐从门内出来。
他俩都是武将,样貌高大威猛,气势凛凛,过往的婆子无不斜眼偷睃,顾佐朝她看来打招呼:“萧娘子。”
萧鸢倚着门儿,抬手抚了抚发鬓,眼眸笑意流转:“我在井里湃了西瓜,顾大人得空来吃!”
顾佐才要道好哩,听沈岐山语气冷淡:“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萧鸢懒得搭理他,鼻里哼一声,转身阖门,兽面门钹乱响。
顾佐吹个口哨:“瞧那小腰扭得够劲儿。”常年军营里待着,聊起女人来说话都糙。
见沈岐山不答腔,又涎笑问:“沈大人船上那个,可有比萧娘子更风骚麽”
甭想瞒他毫厘,那晚沈岐山回舱房脱衣擦身时,脖颈很深一处牙印儿,咬的红红紫紫,正可谓干柴遇烈火,久旱逢雨露,战况实不一般。
沈岐山随手扯过一根柳条儿朝他脸上一弹,顾佐猝不及防,柳尖正扫过眼睛,不由“唉哟”一声,晓得犯了忌,再不敢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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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陆章 筵席外疯妇生事
沈岐山接过杯盏,沉静道:“高公盛赞。抗击鞑虏,报效朝延,乃吾武将之职,理应该当如此!”二人彼此饮尽算礼毕,高简又来把盏,沈岐山笑道:“说好家筵不拘小节,怎还如此礼让。”高简听着晓他武将厌这些繁文缛节,便让众人随意吃喝就是。又命请来的优伎至桌央弹唱一套《蟠桃会》却也悦耳动听。
萧鸢挟菜喂蓉姐儿,高澄端碟白糖桂花糕过来,蓉姐儿已吃得差不厘,就出桌和他去院里玩耍。
邢夫人遣丫鬟来叫,萧鸢连忙坐到她身边,陪着说话。
酒过三巡,燕靛霞忽而起身,朝高坤拱手作揖问:“听高公谈起这座宅邸宗辈传承,已是流传百年,今从客房一路走来,花木草果虽繁茂却不粗壮,假山亭榭虽雅致却不古韵,甚这些房屋楼阁看山顶尾脊、雕梁画柱不过十年而建,晚辈实觉纳罕,因为斗胆冒问。”
高坤不恼反笑:“少年很有眼力,十年前这里付之一炬沦为焦土,只得复搭重建,是而你看到是今这副景象。”
“不知因何故起火”燕靛霞追问。
“房中走火无非天干物燥、猫鼠翻灯、家仆生祸。今时喜日不提也罢。”高坤显见不愿多谈,转脸和沈岐山继续聊谈。
“蹊跷的很。”燕靛霞低声说给萧滽听:“能烧得寸草不留也是本事!”
忽有个嬷嬷匆匆过来至邢夫人身边,不晓嘀咕甚麽,邢夫人脸色微变,起身朝外走,萧鸢也随跟在后,萧滽问:“蓉姐儿有事”
萧鸢摇头,让他接着吃酒就是,萧滽也就算罢。
再说那嬷嬷领着她们出花厅,沿羊肠道过柳叶式洞门,眺见五六个小丫头簇拥一起的背影,声浪虽大,却嘁嘁喳喳听不清。
嬷嬷扬嗓呵斥:“吵嚷甚麽,夫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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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柒章 无月夜园内惊魂
那嬷嬷回话:“是老夫人。”
邢夫人低“啊”了一声,惊讶满面,她今首回老宅,只听闻婆母身骨染恙,未曾想竟是疯病:“怎会这样呢”
那嬷嬷看了看萧鸢,没再吭声儿,萧鸢识眼色,连忙指了一事往回走,两个丫头随着,半晌没觉蓉姐儿有动静,原来是俯在她肩膀睡着了,叫住个丫头去花厅给萧滽报个信,则由另个丫头引领往客房走。
已是黄昏后近晚时,似乎又要落雨,无星无月无云亦无风,连蝉嘶蟋鸣皆止了声,万籁俱静。
青石板路叠着重重树影,萧鸢脚踩的不踏实,人一紧张就好说话儿,她笑问那丫头:“怎麽称呼你呢”
“小红。”
“怎园里连个灯都没有黑漆漆的。”
小红半天才回一句:“老太爷是为防着下人,半夜不歇息在园里闲逛生事,特交待的。”
她再问:“老夫人看着怪可怜,不晓怎得的病”
小红又是隔一会儿答:“我进府的晚,来是老夫人就那样了,管事不允议论她的事儿,否则要罚,因而也不知晓。”
萧鸢便不再问,忽听有扑扑簇簇响动,若是平时倒也不惧,但这杳无声息的时刻,不由头皮森然发麻。
仔细一看,原来路边白石上、搁着一盏亮着的红纱灯笼,引得数只肥大蛾子趴满笼罩,她松口气,吩咐道:“你去把那灯笼提来照路,也能走的快些。”
小红走过去提灯笼,蛾子受惊纷纷飞起,翼翅上的粉绒拍打,腾起一缕灰烟,萧鸢看着只觉此等景象莫名的诡异。
小红似不觉得,有些蛾子仍牢趴在灯罩上,她随手折根柳枝伸进灯里点了火,再对着蛾子见一个烧一个,有的一烧就飞了,有的死性不改,任把皮肉烧得吱吱响,一股子焦臭味弥散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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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捌章 三更晚人影诡魅
萧滽轻描淡写地回:“他在射乌鸦。”
“......”这甚麽癖好。萧鸢有些懵懂,也不便问,风作狂恐吹病了蓉姐儿,连忙往房里去。
萧滽则在廊上等,燕靛霞拎着一只乌鸦推门进,凑将过来,也不多言,拔出短刀朝颈处利落一划,血飙流而出。
萧滽脸色顿变,这乌鸦的血竟黑如墨炭。
“我就说这府邸有古怪。”燕靛霞冷哼道,在鸦毛上点火,稍顷劈剥簇响燃烧起来。
萧滽略思忖片刻,同他嘀咕耳语一阵,这才辄身进房,见萧鸢坐在桌前拿过笸箩要赶绣工,遂也在一边坐了。
萧鸢伸手取下油灯罩子,一面拿起剪刀挑芯子,一面蹙眉问:“甚麽味儿,焦臭的很。”
萧滽淡回:“燕生在烧乌鸦。”
萧鸢怔了怔,缩回手道:“这燕生言行举止颇古怪,你勿要和他学。“
萧滽笑起来:“我想学也学不了。”他又问:“筵席间你跟随邢夫人匆匆避退,是所为何事”
“原来这府里老夫人是个疯妇,在园子里抓住澄哥儿,误认成甚麽骥哥儿,抱紧在怀里不肯放。”萧鸢把当时情形叙了一遍。
“很是有趣。”萧滽听得倒有几分兴味,想想道:“这高府内笼罩不祥之兆,长姐明日不妨带蓉姐儿先行往客栈住下为宜。”
萧鸢想起方才在园里情景,确实诡异,她倒无谓,只恐蓉姐儿受惊发病,于是颌首同意:“明儿就去定客栈。”
萧滽晓得长姐为银子十分节俭,原以为还要费一番口舌,这般爽快答应实属
上架感言
似乎每次上架写感言都成了习惯。
也会先去看看同时期上架的其它作者感言,都声情并茂,有的言简意赅,直奔主题,有的拉拉杂杂,诉说甜酸苦辣,也有的很个性,不写感言。
我又去看了一遍《国子监绯闻录》上架时候的感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或许是人又长了年纪,思想境界不晓是提升还是又降低了一个档次,变得很冷漠。
冷漠不代表没有感情,感情都写在了书里。
起点女频很冷、读者流量下滑是不争的事实,比如,国子监时没有编缉推荐,照样涨收涨订,而现在,没有推荐,是一个收藏都不涨,有同行玩笑,不掉收就很好了。我做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因为收不多,订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但没关系。
我有很多事没有坚持下来,但在写文上,我一向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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