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或许这是唯一没有阻力可以坚持的了。
说说首订吧,能订就订一下,其实真没多少钱,我前两天给另个作者去首订,八万多字,我才花了两块五,简直比大白菜还便宜,(莫名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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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玖玖章 吃饹馍小儿无猜
婆子送来早饭盒子,萧鸢揭开端出,里面有四碟酱菜,一盘白煮鸡蛋,一盘蜜制蜂糕,一大碗白白黄黄热杂米粥儿,又一盘饹馍,一盘馓条,一盘火熏肉,一盘切段大葱,一碟豆瓣酱。
萧滽和燕靛霞也过来围桌坐,萧鸢洗了手,拿起一张饹馍摊在掌上,挟上两片火熏肉,大葱,涂上豆瓣酱,再把数根馓条一并卷裹严实,先递给燕靛霞,燕靛霞连忙道谢接过,咬一口外面柔韧筋软,混着馓条的酥脆,肉的熏香,大葱的辛辣及酱香,十分的美味,忍不住赞:“若不是萧娘子,还真不知该如何下手。”
萧鸢替萧滽卷裹一个,听得笑道:“以前开茶馆,迎来送来皆是四方客,其中就有徐州人氏,听他闲聊时提起过。”
又去舀了碗杂米粥,用调羹划散热气,一勺一勺喂蓉姐儿,萧滽挟了片熏肉给她,拿在手里自己吃。
恰此时帘子一动,萧滽问:“是谁”一个嬷嬷打起帘子:“澄哥儿过来了。”
高澄穿着月白直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盒桂花酥,作个揖道:“昨晚定是吓到蓉妹妹了,特来告罪。”
萧鸢连忙笑了:“不干你的事,想必你当时也吓坏了罢。”
高澄摇头:“初时吓的,后才知是祖奶奶,就没甚麽怕的。”他走到蓉姐儿面前,看看桌上的吃食,笑问:“我帮你剥鸡蛋可好”
“好!”蓉姐儿眼睛弯成月牙。他卷勒起袖子,去铜盆里净过手,这才拿起一颗鸡蛋,在桌沿磕出裂痕,很认真地剥壳。
萧鸢看一遍赞一遍,只觉少年翩翩风度,心地良善,有礼有节,日后必是个有前程的。
她忽然想起甚麽,问那随来
第壹百章 练剑术沈三自夸
她道:“十年前,小红是老夫人近身丫鬟,因着府里被大火烧光,老爷请工匠重建,我们皆宿在隔条街的别院,哪想有晚儿小红怎跑到这里,被掉下的木梁砸死。”
“也就是那晚。”萧滽接过话:“骥哥儿失踪,老夫人得了疯病!”
嬷嬷面如土色,只道再多的不知,慌忙告辞退下。
萧鸢也好不到哪里去,她把饭碗一推:“你们随我出府找客栈,这里一刻也不能待。”
燕靛霞摇头拒绝:“我要在此斩妖除魔,不能走。”
萧滽也笑道:“事多巧合,必有蹊跷,此案稍现眉目,放弃可惜,长姐和蓉姐儿宿客栈乃明智之举。”
萧鸢咬紧牙用力的颈腮都酸楚了:“好,你们不怕死。”
她和蓉姐儿怕死的很,沉着脸走出院门,恰见沈岐山和顾佐在切磋剑法,招招凌厉,剑气逼人。
萧滽倒是想看会儿,但看长姐的神情,还是算罢。
顾佐的剑尖微偏,沈岐山趁势直取他胸前,嘴里叱:“走神丧命。”
顾佐朝后退几步认输,笑说:“女人生起气来,连眼里都是火腾腾的。”
沈岐山脱下湿衣裳,露出爬满汗珠的宽厚背脊,端起茶水一饮而尽,知晓他指的是谁,嗓音不带情绪:“引火烧身,那妇人你招惹不得。”
“有何招惹不得。”顾佐深不以为然:“她妩媚风情,知文识礼,绣艺了得,待我也总笑脸,她都能嫁马运来,还有那个韦以弘那两货色,怎就嫁不得我。”
自认那两人和他比,如南山到东海,远着呢。
沈岐山冷冷撇起嘴:“想想你娘可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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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壹章 苦情人哭述苦情
“那无店可宿的行客晚间如何过”萧滽问。
伙计接着道:“虽无店能宿,可去庙宇荒舍,秦楼楚馆,或求人借住,实在不济,幸得夏暑夜热,在他人屋瓦檐沿下凑和一宿也是能过。”
萧滽便低声宽慰:“天意如此,长姐不妨既来之则安之,在府里多待房中少走动,还有我和燕靛霞在,三四天弹指就到了。”
萧鸢淡道:“我倒不惧甚麽怪力神谈,只是蓉姐天真胆小,性子怯弱,加之身骨单薄,恐她有事。”
萧滽不好多说甚麽,只道:“还需长姐多费心。”
正说话间,有个衣衫破旧、满面沧桑的老汉,走到他们跟前伸碗乞讨,萧鸢看他可怜,从袖里掏钱,伙计却走来驱赶,语气嫌恶:“谁让你进店来的,打扰客倌吃茶,还不快出去。”又朝他们道:“这人原在高府当差,好逸恶劳,手脚不干净,被撵出来,不值同情。”
萧滽心一动:“人此一生谁能无错,他今落魄至斯已是报应,不必再落井下石。”反让他坐递上一盘糕点。
伙计一脸口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神情去了。
萧滽看他年老,问道:“你在高府当差几年”
老汉糕吃的快有些噎住,吞了几口茶水,缓过气道:“何止几年,原是家生子。”
“可惜,你必是犯下重怒,才被赶出家门。”萧滽摇头道:“以高府的繁荣富贵,你若本份,不至如今沦落街头,以乞讨度日。”
老汉回话:“一直老实本份做人,只因小女死得蹊跷,要报官查案,老爷生怒,随便寻个原由便把我赶出来。”
“你是”萧滽猜度:“十年前高府里,被房梁砸死的丫头小红,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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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零贰章 欢乐人自找欢乐
老汉回话:“不是镇中的人,高老爷从北边请来,待装修油漆完备,他们即做鸟兽散不知去向。”
萧滽默少顷,再问:“小红身亡的那间房在宅里何处”
“在高家东南后院的祠堂内。”
萧滽不再多问,萧鸢把钱给了老汉,那老汉千恩万谢流着泪走了。
“这世间事倒多巧合。”萧鸢叹道,初衷不过是出个门,寻个可供宿住的客栈。
疯掉的老夫人、失踪的骥哥儿、早死的小红,被驱撵的下人,恍惚间有个真相正离他们愈来愈近,势必是凄清的,悲凉的,近乎惨绝人寰。
这正是:休道冥中无报应,驱除险恶化清明。
用过茶点,他三人出茶楼,萧鸢已绝掉找客栈的心,索性在中宁街闲逛,这里靠码头,多的是南北商货,物廉价美,萧滽陪着转了两家铺子,就在路边个挑茶担子前歇脚,抱过蓉姐儿坐等,让萧鸢自己尽情地逛,蓉姐儿扭身不肯,要跟阿姐去,萧滽看她俩兴致勃勃的背影,眯觑眼哼一声。
萧鸢先去了家卖绣物的铺子,各种线繁多,她买了银红、艾绿、酒黄等十样色线,又挑了一盒针、一些时兴的花样、蓉姐儿扎头的辫绳。出来看到个卖苏式点心的铺子,有敷粉汤圆、藕粉、云片糕、状元糕,还有一碗碗菉豆汤,一盏盏杏仁茶,因天热,都用冰镇着,遂买了两盏杏仁茶吃了解暑气。
又路过卖酱菜的店面,有伙计正在收晒好的熟豆腐,一块块小心地摆进缸里,再倒酱和下酒,洒些小茴香,覆盖密封,一坛新鲜的腐乳便做好,抱到阴凉处搁置。
她俩津津有味看有半晌才走,这般兜兜转转再走到萧滽跟前时,萧滽一个
第壹零叁章 戏说两孩儿亲事
萧鸢忙问:“澄哥儿如何了”
邢夫人拿帕子拭眼泪:“老夫人不晓啥时进的房,正掐澄哥儿脖颈呢,嘴里胡言乱语,甚麽要死一起死之类的。我拼命去推她,一面高声地喊,你不知当时的情景,她的力气有多大,澄哥儿眼都翻白了,幸得丫鬟婆子跑进来,一起合力把她拽开,若是晚一步......”
她抽抽噎噎地:“澄哥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不活也罢。”
萧鸢听得心惊肉跳,忍不得问:“一直提起骥哥儿,骥哥儿究竟是何人”
邢夫人轻轻道:“都不肯说,昨晚的事后,老爷被我缠不过,才讲起骥哥儿是他长兄,高府的嫡长子,十年前到底怎麽没的,他那时在府学念书,并不知情。待回来后,娘亲疯了,父亲及老仆讳莫如深,他无从问起,时日久长,也就渐渐淡忘。”她顿了顿:“谁成想老夫人见到澄哥儿却更疯了。”
“怪不得。”萧鸢蹙眉:“晨时见澄哥儿颈上有几条手指印,红红紫紫的,我还问他谁掐的,他笑着摇头,是个孝顺懂事的哥儿。”
这麽一说又惹得邢夫人洒泪,恰蓉姐儿和高澄扯帘子跑进来,她忙背过身擦拭。
蓉姐儿手里拿张画儿,献宝的给萧鸢看:“澄哥哥画的我,阿姐,像不像”
高澄白脸面皮泛起红,有些难为情:“纵是倾尽笔力,还是难描蓉妹妹三分神韵。”
他这番话倒是把房里沉闷的空气打散了,萧鸢打量起画来,再瞟眼萧蓉,终笑道:“我倒觉画得妙极。”又递给邢夫人。
邢夫人看着也说画得妙,赞蓉姐儿长得好,又说:“我看他(她)俩有缘份,也难得澄哥儿这般有心,不妨我俩做主,给他(她)俩订下这门儿女亲事如何”
萧鸢晓她玩笑,权贵之族最重门第出身,她们总是不配,遂看向澄哥儿:“
第壹零肆章 探踪幽深宅祠堂
萧鸢回到房中,把邢夫人的话叙给萧滽一遍。
萧滽凝神细听,思忖半晌方道:“解开高骥死因,所有谜团皆迎刃而解。只是......高骥死状应十分惨烈,才使得老夫人一下子疯了,至于高坤......”
“我可不想听这些。“萧鸢摆手打断他,握起毛笔教蓉姐儿画小鸭子,萧滽瞟过一眼,丑的误人子弟,索性辄身出房,去找燕靛霞。
不多时听得窗外雨打枝梢声,蓉姐儿画得满头是汗,手脸东一道红西一道黄跟个花猫似的,萧鸢不允她再画,拉到铜盆前细细盥洗,又重新换了衣裳,抱到床上放下纱帐,执灯抓过蚊子,再边打扇边哄她睡了,自己也撑不住,眼睛朦胧起来。
萧滽和燕靛霞换上黑色衣裳,看长姐房里灯熄了,蹑手蹑脚推院门,再跨出槛轻轻阖拢。
燕靛霞撇嘴:“萧生你就这麽怕萧娘子”
“怕,她凶的很!”萧滽漫不经心地回,足下却快若生风。
“萧娘子可知你武艺不凡”燕靛霞紧跟其后。
萧滽不答,两条身影腾跃而起,翻墙而过,消逝在苍茫的暗黑里。
沈岐山原在院里练剑,雨越下越大,正打算回房,忽听对面院门有轻微的嘎吱声,透过门缝张望,只见两个黑衣少年匆匆远去,他微蹙眉,闪身而出,悄悄尾随。
再说萧滽和燕靛霞到了园中,阴雨无月,树影婆娑,伸手难见五指,除风雨沙沙,便再无旁声,甚是凄凉寂静。
他俩点亮星火,笼上油灯罩子,举起照路,穿过月洞门,到太湖白山
第壹零伍章 萧滽查实心自量
萧滽细看她沧桑面庞,心底一动,想必这就是那发疯的老夫人,一只乌鸦扑簇簇扇翅飞上她的肩膀,她抓握在手里,把脸深埋羽背,呜呜哑哑地痛哭。
那只乌鸦不挣不逃,缩着颈,呆呆的卧于她掌心间,静等她抬起头,展开五指,这才怪笑一声,张开翅膀,箭一般的朝天际飞窜而去。
老夫人把灯烛丢进青铜鼎内,弓着腰,趔趄着脚步,背影痛苦地走了。
萧滽又站了会儿,这才直奔鼎前,捞出尚未燃熄的灯烛,疾步走入祠堂内,燕靛霞手拿捉妖罗盘,早四围走了一圈,低道:“堂内黑气缭绕,阴气侵人,明明有冤孽深重的亡魂在此,我却寻他不着,怪哉!”
萧滽没空理睬他,执灯扫照布满灰尘的地面,搜找老夫人先前所站之处的脚印,哪料得燕靛霞已踩踏的乱七八糟,他叹口气,按所想择个大概方位,学老夫人的样子,绷紧脊背纹丝不动,右手臂高举灯烛,仰起头定定朝房顶望着。过了稍顷,他让燕靛霞去廊前方才偷窥处,辨所站位置可有偏颇。
燕靛霞回来道无偏颇。
萧滽继续仰望这三角架构的房顶,用金丝楠木做房梁,根根圆直结实,目光直触的是单步梁和双步梁,老夫人紧盯的亦是这两根。
单步梁置在双步梁的瓜柱上,长度仅一步架,是根短梁,无甚蹊跷之处。
双步梁是撑起整个房顶的顶梁柱,缺它一根,这房顶难搭起,就算勉强建成,也经受不住风雨,终将倒塌。
萧滽瞬间脸色大变。
他朝燕靛霞哑声道:“走。”辄身即出祠堂,大步往外走,燕靛霞不明所以,却也无甚收获,急忙跟上。
夜雨已停歇,薄雾渐生,缓缓向四围弥漫,一轮白月凄凉而朦胧。
“你怎说走就走,可是发现甚麽”燕靛霞忍不住追问。
萧滽执灯
第壹零陆章 婢女誓言不为人
燕靛霞掌灯,观她白面透青,眼神呆板,手提一盏红笼,密麻爬满硕肥的蛾子。
他大声叱责:“一切众生界,流转死生海,小红你不绝灭牵挂,前往超生,却在此徘徊不离,惊吓世人,是何道理”
那小红唇角淌下血滴:“花枝叶下犹藏刺,人心难保不怀毒,我上不到仙班,下不堕恶道,厌惧人世轮回,是以才游荡此地,不知何处可去。”
“从未听闻有谁不愿托生为人的。”燕靛霞从袖里掏出乾坤袋:“我这宝物但得张开,遇妖收其精元,遇鬼化其魂魄,你若不想魂消魄散沦为微尘,趁鸡鸣前赶去五里外的感业寺,可听禅师念经咒助你托生。”又添一句:“今生虽是苦海难捱,却未必来生依旧如此。“
那小红丢掉手中灯笼,蛾子簇簇扑上她的身,仍站着只是不动。
“放你生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求来。”燕靛霞仁至义尽,便懒得再废话,口中念一句咒,猛得将乾坤袋口张开。
萧滽只觉一阵飞沙走石迷离眼,待双目能睁时,已是雾散云消,一轮薄月高悬,他站起身扯扯衣摆,见燕靛霞正收束袋口,一只蛾子欲从里爬出,又跌了进去。
忍不得可惜:“你真急性子,那晚她死前究竟是何情形,你好歹也问几句,却是一声不吭就收了。”
燕靛霞却道:“我乃一介术士,只知斩妖除魔平乱苍生,拿凶问案的事儿我不理。”
“......”这也是个神人,萧滽摇头,出园返院,各回各房不多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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