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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坐下用膳。”沈岐山执起筷箸挟菜:“你有一顿饭的功夫考虑。”

    萧鸢闻那香味直往鼻底钻,心底愈发空荡荡,她不自觉坐下,桌上吃食很简单,一盘椿芽烧豆腐,一盘麻油倒笃菜炒春笋,一盘大块的家常烧肉,一碗茭儿菜虾皮汤。

    她端起碗吃,虽食不知味,但确实饿的难受。

    沈岐山觉得今晚的菜比旁时烧得入味,看她只扒饭不挑菜,挟起块烧肉咬去肥白,把精瘦一块丢她碗里。

    萧鸢满腹心事,未曾注意旁的,她忽然问:“能保住我阿弟的功名麽”

    “前三甲定是不成。




第壹玖伍章 蒋大嫂探问追由
    有词曰:郎心轻薄好似风间絮,哪知妾心乱成一窝丝。

    赵姨娘抿起嘴唇问:“老爷打算要收了她麽”

    常嬷嬷道:“姨娘好多的心,老爷房里有你三个都不耐烦,平白再招来个作甚。”

    赵姨娘听得心一撕,压低声冷笑:“嬷嬷说话好伤人,老爷自个都认马上打仗伤了那话儿,怎变成不耐烦我们了!”

    常嬷嬷怔了怔:“是老奴说错话,姨娘勿怪。”暗自琢磨,老爷要是伤了,那三天岔五污的床单又是怎麽回事儿。

    一路无言,到了院子,恰门前有个婆子在踮脚点灯,也不通传,遂问:“怎地不去禀报”

    那婆子道:“老爷不在房里,去寻大爷了。”

    “可是编瞎话骗我”赵姨娘不理她们,直往房里走,确实无人才算罢。

    再说沈岐山待萧鸢走后,径直来到大房,蒋氏正和两个侄儿笑着闲聊,见得他来忙招呼坐,又道:“快见过叔叔。”

    沈岐山受过他们的礼,都不过十岁左右,问了些学问,倒答的一板一眼,却不是武学的料。

    两个侄儿胆怯他,说没会儿就溜了。沈岐山这才问:“大哥何时回来”

    蒋氏回他:“方才长随回来报,轿子已至街口,你再吃盏茶就好。”想想又开口:“你莫怪我多嘴,要问你桩闲闻。”

    “大嫂尽管说就是!”

    蒋氏这才道:“听闻你在找房牙子帮你寻房可有这回事儿”

    沈岐山笑了笑:“大嫂消息忒灵通。”却也不否认。

    “竟是真的喛!”蒋氏怔了少顷,方问:“这又是为何府里空关院落不少,你随便挑拣就是,何必要费那周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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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玖陆章 沈岐山还兄人情
    沈谕衡原还酒乏,此时倒清醒的很,打量沈岐山不似玩笑,反有些好奇问:“你给我保他的理由。”

    “我要纳他长姐为妾。”沈岐山话说的糙:“保他是为讨女人欢心。”

    沈谕衡只觉简直了。

    沉吟稍顷,他又半信半疑:“你那话儿不是没反应了麽这样还想女人”

    沈岐山颌首:“就对她有反应,再添颗大力回春丹,说不准还能得子嗣!”他顿了顿:“大哥若绝我子嗣,怎对得起泉下的爹娘。”

    “胡闹。”沈谕衡沉脸叱责:“有疾看医,方为正途,明日我请太医过府给你诊疗就是。”

    “大哥是要诏告天下我不能人道”沈岐山笑了笑:“你连我都不放过麽”

    “我岂会害你!”沈谕衡忽觉他眸里浮起一抹狠戾,待细看又消无,暗忖会儿,方叹口气:“此案已有定论,再去翻改实非易事。”

    他忽然嗓音变得很强硬:“我既然帮你,亲兄弟明算帐,你该如何还我人情呢”

    沈岐山慢慢站起身,朝他拱手作个揖:“你不是撺掇我为秦王效力麽答应你就是!”

    “真的”沈谕衡喜出望外:“你想通甚好!”

    蒋氏领着端砂锅的婆子进至房内,只有老爷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她以为他睡着了,让婆子踮起脚悄悄走路。

    哪想一回头又看他睁开眼睛,连忙让婆子盛粥,沈谕衡懒洋洋开口:“她不懂,你亲自盛碗来。”

    蒋氏“哦”了一声,接过勺子舀得不稠不稀,拿筷子精挑了几片火腿铺在粥面,再用帕子把碗沿擦拭干净,连同匙子一同放进托盘里,再端到榻桌上。

    沈谕衡方才坐直身子,挑起一匙子送进嘴里,蒋氏坐在他对面,笑道:“听闻二爷今抱了个女子回来。”

    沈谕衡依旧在吃:“还在府里”

    “那倒没有,似乎待不久,就被常嬷



第壹玖柒章 赵正春寻访她来
    上章回说道萧鸢以做妾为条件,由沈岐山想法子救出阿弟滽哥儿。

    她终日里守在家里等候,或四处打探消息,其心底所受煎熬自不言而喻。

    且说这日,还是寅时,她便醒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得街上有板车轱辘从青石路上碾过,是收夜香(收粪便)的声音。

    萧鸢索性披衣而起,拎起马桶撩着裙摆小心下楼,抽了木闩开门半扇,落了整夜的雨,黎明的天色新鲜而生冷,空气里飘散着一股子臭味儿。

    她把马桶递给伕子,又进屋提出一个来,那伕子是个白脸皮的年轻人,麻利地拎起倒进大桶内,再还给她,笑了笑,却不会说话,天生的哑子。

    萧鸢在门前略站了站,看过夜回来的娼妇乘着轿子,一只滚圆胳臂搭在轿窗外,有气无力地垂着。

    那轿子才消失在街尽头烟青色里,又有一四人抬官轿步履匆匆的过,赶着上朝去。

    萧鸢拎起马桶进院洗刷干净,拿过铜镜揽照,面庞有些憔悴了,她看天时还早,去灶房里量米煮粥,扔了把红皮枣子。又添把柴烧热一锅水,倒进木盆里,关紧灶门解衣洗个澡,拿出在扬州时买的木榍香露洗发,顺着发丝流下来入了眼睛,她捧起水清目,不知怎地泪水就淌下来,淌得止不住。直到满灶间都溢满枣子的甜香味儿,她才把脸擦拭干净,水也凉得肌肤直起鸡皮疙瘩。换了身衣裳,把发拢在脑后等着水干。

    择了把香椿,打四只鸡蛋,油盐炒了一盘香椿蛋,再拿筷子从坛里挟出一颗酸萝卜、几根长豇豆、一块嫩生姜,切切剁剁一碟子。

    这才打开灶门,天清亮起来,燕靛霞在练剑,她



第壹玖捌章 各怀心思难度量
    赵正春闻到一股子清幽幽的桂花香。

    他吃了块松子核桃糕,倒是不甜,便又再吃一块,笑说:“早起的晚,匆匆没用膳,现倒有些饿了。”

    萧鸢扯扯嘴角:“大人保重身体。”

    赵正春吃口茶,似想起甚麽:“好些日不见你到府,莺莺嘱咐我送月钱来。”从袖笼里掏出锦袋搁在桌上。

    “多谢小姐挂记。”萧鸢道:“还劳烦赵大人亲自跑一趟,实在惶恐的很。”

    “我恰下朝路过这里,倒也方便。”他顿了顿:“记得你提起有个阿弟,名唤萧滽,可是牵涉最近那桩科举舞弊案的举子”

    萧鸢默了默,才开口:“我那阿弟是冤枉的,他乃乡试解元,满腹华彩,岂会做出这样下作之举,更况家徒四壁,哪里来的百两银呢。”

    “我犹记你说你那阿弟乡试榜单倒数,考春闱并不抱希望。”赵正春话里分辨不出喜怒。

    萧鸢垂颈看着自己的指尖:“大人不知贫寒百姓为求生济的苦楚。”

    赵正春没再多追究,只淡道:“此案皇帝交由东厂审理,我亦不便过问,相信定会水落石出,清者自清。”

    萧鸢晓得这都是官话,更况她不过是他府上身份卑贱的一个绣娘,彼此亦不相熟,遂点点头没有言语。

    赵正春觉得若她求他相助,他或许也会拒绝罢,这是趟浑水,牵一发而动全身,朝堂之事不可儿戏。

    但看她全无相求之意,心底又莫名有些空荡。

    他起身打算离开,萧鸢也站起,并道:“麻烦大人跟小姐说一句,府里另请个绣娘罢,我诸事缠身,实不便再叨扰。”

    赵正春“嗯”了一声,才至槛前,燕靛霞匆匆过来:“门外又来个官儿,侍卫报是礼部尚书沈谕衡大人。”

    萧鸢脸色陡然灰白,赵正春蹙起眉看她:“你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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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玖玖章 萧娘子又生异心
    沈谕衡皱起眉宇,通身风流气非良家妇人,暗忖沈岐山怎会欢喜这样货色。秦楼楚馆把把皆是。

    转念思忖,能由她束缚三弟为他所用,倒也不算桩坏事。

    遂冷叱道:“三弟既然答应救你阿弟,就安分守己在此等候消息。”再不多说,站起即离去。

    赵正春从房里走出,萧鸢在擦拭桌上掀翻茶盏的水渍,沈谕衡已不见背影,他语气浅淡:“你答应做沈岐山的妾”

    萧鸢走过来送他,听得问,也不隐瞒:“他能救阿弟一命。”

    赵正春沉默半晌,继而温和说:“若是我也能,你可愿做我的侍妾”

    萧鸢怔愣住,嚅嚅问:“大人这是甚麽话”

    “我老大不小,娶妻纳妾人之常情,往昔因未有心动耽搁至今。”赵正春笑了笑:“萧娘子不同京中闺秀,见解行事颇得我赏,好感无端滋生,亦不忍你这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萧鸢抿起唇,细端他面庞不带戏谑,神情是正色的,心底波澜泛起,此生能不与沈岐山有挂葛,给赵正春做妾也未尝不可.......

    她开口道:“滽哥儿除保其性命,此次春闱需榜上有名,除此外,还有我那体虚病弱的小妹要随身边照顾,赵大人请多思量!”

    赵正春颌首:“皆答应你就是。”他看看天色,道还有要事在身,告辞离开。

    萧鸢看他近至院门前,猛把牙根一咬,追到廊下朝他高声说:“此事再耽搁不得,勿要被沈岐山抢先了先去,望赵大人多上心。”

    赵正春挥挥衣袖,迈出槛拐进胡同里走了。

    萧鸢提着裙子转身往楼上跑,推开窗牖探头往下瞧,赵正春步履很快,只余留一条清隽背影,绯红官



第贰零零章 螳螂捕蝉黄雀后
    沈岐山问:“皇上打算如何处置萧滽”

    朱镇摇头:“未曾想好,不过赵尚书的提议甚得朕心。”

    “他那样明哲保身的人物,也会提议”沈岐山嘲讽地噙起嘴角。

    朱镇看着他:“合欢桃杏迎春笑,里许原来已有仁(人),萧滽的考卷朕阅过,可憾他与陆无双交好,有无窥过泄题不得而知,若真未曾看过,确是难得的状元之才。朕如今实缺贤能,是以......”他顿了顿:“赵尚书与朕之提议,竟与你的不谋而合啊。”

    沈岐山心一紧,他有种不祥预感,且愈发强烈:“若我猜的没错,他定是因萧滽长姐来求情!”

    朱镇惊奇地笑了:“你如今都会占卜算卦了,真能耐。确是!赵尚书要纳那萧姓妇人做妾,有个涉罪的小舅子,总是玷了家族荣光。”

    “那毒妇也答应了”沈岐山铁青着脸。

    毒妇?!朱镇啧了声,这武将的嘴够毒。他煽风点火:“郎情妾意!”

    娘的,沈岐山怒火熊燃,不过出城置兵两日,就生出这许多妖蛾子。

    他拱手屏退,朱镇忽然道:“朕缺个东厂督主,你可有意想”

    沈岐山微怔又明白过来,低咒一声转身就走,朱镇大笑:“给朕盯紧你的兄长。”

    这正是:欲人勿闻,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为。

    且说这日昏时,萧鸢正烧火煮饭,听得有人叩门钹,连忙跑去抽闩开半扇,果然是赵正春,未着官袍,穿件霁青色绣云纹帛绸直裰,腰间束着镶珠嵌玉革带,面容温和,儒雅又尊贵。

    萧鸢晓得他要来,长随先一步报过,连忙见礼,迎他进房,赵正春站在槛处,抬手拈掉她发间一根草穗。

    萧鸢颊腮顿时红艳一片,无措地抚抚鬓脚,有些歉然:“让大人见笑。”

    赵正春摇头,笑问:“在煮甚麽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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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零壹章 鹬蚌相争渔翁利
    赵正春挟起一块椿芽蛋饼,吃进嘴里十分鲜香,笑着打趣:“只知萧娘子绣艺好,不曾想厨艺也精湛。”

    “皆是时令菜,又是乡人担到城里来卖的,因着新鲜,随便加点油盐,滋味就甚美。”萧鸢执筷挟出鸭腹里的青螺,挑出一团嫩肉搁在碟里,再递到他面前。

    赵正春挟进嘴里,汁水四溢、肥香弹牙。

    萧鸢看他吃得津津有味,抿嘴笑说:“我烧得皆是南边小菜,原还担心不符大人口味。”

    赵正春笑而不语,这些菜色于他也是颇新奇的体验,看那一盘乌紫紫墨绿绿的苋菜,落进碗里把米粒雪白染成紫红色,他京城长大,府里管事厨子亦是京城人,是不吃这些的,现尝起来,虽怪怪的,但味道不错。

    用饭毕,萧鸢捧来香茶,赵正春吃两口才道:“你阿弟的事,我已同皇帝禀明。”

    萧鸢整顿饭就等着此刻,敛气摒息认真听他说:“东厂已查明此舞弊案首尾,与你阿弟实无太大牵联,只他与陆无双交厚,是否窥过泄题各说一辞难断,如今皇上求才若渴,不容忍庸才,亦不愿放过贤才,因而我禀议,萧滽入三甲授同进士出身,殿试后的次月,还会有趟朝试。”

    他解释:“朝试实为选拔进士中文学优长者,入翰林读书,以备朝堂贤能权重之才,名曰庶吉士。若萧滽有真实才学,必将前程坦荡,反之仕途从此死路矣。”

    萧鸢喜不自胜,又问起阿弟狱中情形,赵正春安慰她:“虽是用过刑但性命无大碍,我之禀奏皇上应无异议,待批红后,萧滽即会放出。”

    “多谢赵大人救我阿弟于水火。”萧鸢眼底泛起泪:“做妾一事,大人不嫌弃,我亦不食言。”

    赵正春笑了笑:“此事不忙,我非急色之人,你阿弟现为最首要。”听得萧鸢心底愈发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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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贰零贰章 沈岐山怒责萧娘
    燕靛霞此时才回,萧鸢给他拿碗筷,关切地问:“找到师兄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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