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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萧鸢摇头:“是萧滽书院里一道进学的同窗,早两年入京赶考前,说是祖传的方子赠与我用!”

    “即是祖传怎会赠与你个外人”

    萧鸢抛他个媚眼,这还需明说麽

    “他姓甚名谁,在富春镇可还有父母或亲眷”沈岐山喜怒难辨,语气无波澜。

    萧鸢挺认真地回答:“他姓胡名诌,无父无母,亲眷死绝!”姓名也是胡诌的,查去罢!

    沈岐山不再追问,淡漠地盯她半晌,抿紧唇瓣,冷笑说:“你可知这酒是十二监秘传酿曲,专供宫内筵请众臣饮用,市面从不得见。”

    萧鸢听得心惊肉跳,逞强勉力道:“市面酒味大差不厘,沈大人认错亦有可能,倘若您能说出这酒酿曲法子,我才信服。”

    沈岐山开坛倒了一盏,拈起一饮而尽,再倒一盏:“恰也巧合,十二监的陈公公与我有些交情,曾聊起此酒酿造之法,需白面百斤、黄米四斗、绿豆三斗、豆磨去壳,壳浸水听用。黄米磨粉,添面饼豆末相和,再......”他顿了顿:“还需我再说下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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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叁玖章 沈岐山前情焚心
    前世里的萧鸢何曾有这般狼狈,她除了洞房那晚痛的流泪,再没有在他面前正正经经哭过。

    他那时被欢喜她的心迷昏了神智,以为就是这样的清冷性子,现仔细想来,她绝情的连眼泪都吝啬给他。

    不自觉用拿惯剑的粗糙指腹抹去腮前沾着的湿渍,红红白白的脂粉化融成一道道,糊了娇艳容颜,但潮乎乎的双眸如常勾人。

    萧鸢虽在哭诉,脑里却清醒的很,见沈岐山莫名其妙伸手来摸自己面颊,暗忖难道阿弟所言非虚,他真的见色起意了

    是义正言辞的痛陈令其惭愧,还是半推半就从了他罢那八十两或许就一笔勾销反正前世里他们也没少做过,甚还得了趣.......

    萧鸢暗忖,他的指腹若敢触上她的嘴唇,她就.......

    沈岐山迅速缩回手,除脊骨略有僵硬,面庞仍旧喜怒不形于色,默少顷淡道:“铜盆里有热水,你去洗把脸或许好些!”

    萧鸢恍然明了,连忙站起背身,从袖笼里取出一面手镜悄照......把自己都唬了一跳。

    沈岐山倒酒,拈盏慢慢吃尽,目光阴鸷随着她俯背弓腰,如阳春嫩柳条子般曲婉身段,前世里他拿捏起就没个完。

    可那又如何,背叛带来的痛彻心肺,让他至今想起,全身的筋骨和牙根仍感到酸楚。

    待她洗漱毕,沈岐山放下酒盏:“还八十两银,限期两月非我所定,乃官府之制,你若有异议可去衙门喊冤,我身为朝廷武将,位高权重,何苦要作践一个孀妇,你实在想的太多。只与你一句话,待讨回欠银,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从此形同陌路,各不相干。”

    顿了顿继续道:“至于这酒,念你也是因偿债而生邪意,此次算罢,我权当不知,但你回去定将此酒悉数销毁,不得再犯。”

     



第肆零章 二郎庙萧鸢卖货
    且说富春镇每逢二郎神生日,二郎庙内,镇民可设棚摆摊进行商品交易,上至珍禽奇兽,下至土产草药无所不有。

    萧鸢数月前就开始缝绣肚兜荷包汗巾子等女子用的贴身物件,就等着这日能卖掉赚些银钱。

    天色将泛起蟹壳青,她已背起蒌子,牵着直揉眼睛的蓉姐儿往二郎庙赶,抢个好的位置便能占尽天机。

    才近二郎庙,便见算卜的更早,写有“天仙神数”四字的幡旗竖好,桌椅设妥,笔墨纸砚及签桶一应俱全,特穿了双红鞋应景,斜眼瞟见萧鸢姐妹俩,拍手笑道:“萧娘子天庭饱满,印堂发亮,是财源广进之像,何不抽一签算一卦”

    萧鸢辣辣看他一眼:“还没找你算帐呢,上趟卜给我个烂桃花,差点误终生!”又跟蓉姐儿道:“可不能信他的话!”

    恰有个婆婆凑近要算终身结果,听得这话掉头走了,急得算卜人直跳脚。

    萧鸢再不理他,和蓉姐儿一道走进庙内,做买卖的已来五六成,选定铺位的有在搭帐幕、有在支条桌,有在装衣挂,各忙各的鲜有聊闲。

    “萧娘子,萧娘子!”

    萧鸢听得有人唤她,蓉姐儿眼尖,拉扯她的衣袖指着喊:“李妈妈!”果然李妈站在一棵菩提树下朝她招手,连忙过去。

    那李妈脚前摆了四五桶红菱角,高高堆得冒尖儿,她笑道:“这里可是风水宝地,我让庙里和尚帮忙先占住,否则早被他们抢去。”

    萧鸢四顾环望,确是不错,正处二门至三门间,来客烧过香后从一门进边走边看,精神体力皆旺盛,购物之心亦饱满,瞧着好物便想掏荷包,过了三门往后,腰酸腿软眼花钱袋也半空,甭想再赚他一个子。遂谢过李妈,摊平四方大张青布,将肚兜荷包汗巾子等一样一样摆放周正。

    太阳一下子窜上天际,晓色顿开,金光乍现,一丝丝热浪渐续蔓延,被菩提枝叶摇晃遮挡,撑起一片阴



第肆壹章 得佳讯误判迷情
    柳孟梅手持水墨玉骨扇儿,扇一下萧鸢的眼睫:“在看哪个野男人”随行三四纨绔子弟嘻嘻笑的招摇。

    萧鸢收回视线瞪他,李妈插话道:“柳少爷来吃红菱,又面又甜,不取你银子。”她自有私心因而讨好、此处不表。

    柳孟梅瞟见旁有个铜皮炉子,顿着铫子,煮着红菱,咕嘟咕嘟水汽弥漫,遂撇起嘴角:“我可不剥这个,戳的手指疼。”

    李妈忙殷勤陪笑:“柳少爷细皮嫩肉,手足珍贵,由我替你剥干净。”

    柳孟梅朝天翻个白眼,另个子弟指着她薄蔑叱责:“柳少爷身边常绿衣捧砚、红袖添香,何时需要从老妪手中取食吃,不美不雅无意趣。”

    旁有几看热闹地捂嘴偷笑,李妈听得又羞又臊,红起脸抑气忍耐。

    柳孟梅朝萧鸢道:“你来剥给我吃,自有好消息相告!”

    萧鸢满脸不信,其他几个起哄:“萧娘子你就从一回,定不失望!”这话听起暧昧,已引得旁处目光频频。

    “你若骗我,就死定了。”萧鸢从桶里挑五六只生红菱,水嫩嫩的,指甲从凹处掐,皮就开裂缝儿,再撕剥开顺势一挤,整条洁白菱肉便出,递到柳孟梅的嘴边。

    那柳孟梅挺矫矜,不接,只低头就着萧鸢的手吃,差点把她葱管似的一根手指也含了。

    “你到底说不说呀”萧鸢把红菱壳往他身上飞洒,抿起嘴儿不耐烦。

    柳孟梅拿扇柄拨掉衣襟沾的片壳,让她附耳过来,低声道:“萧滽院试高中案首,得廪生。”

    “你怎晓得”萧鸢狐疑,前世里阿弟不过得增生之名。

    “公家发粮的名单在我老爹的手里,第一个就是你阿弟。”柳孟梅沉眼睨



第肆贰章 萧鸢还情反生情
    惹不起总躲的起。

    萧鸢转而朝顾佐殷勤笑问:“顾副将可要替夫人买些甚麽这用的皆是上好的绫绸,花样也是我亲手针针绣的,有凤穿牡丹、喜鹊登梅,鸳鸯戏水......”

    顾佐面色暗红,清咳一嗓子打断她:“我不过年纪十八,至今未曾婚配,实用不上这些。”

    “十八”萧鸢觑眼打量着笑:“顾副将生的老成.....”又拿起个石青江崖海水纹的荷包:“这个系在腰间也别致。”

    “武将不戴细软之物。”

    “汗巾子总需要!”萧鸢不气馁。

    “武将袖拢白绫汗巾,无需这般花花洒洒。”顾佐见她热情着实难招架,遂看向沈岐山:“沈大人不妨给赵姨娘买个两三件.......”

    话未毕,正对上沈岐山犀利的目光,唬得迅即闭嘴不敢再多言。

    萧鸢懒看他铁板面孔,语气儿敷衍:“沈大人自挑罢!”

    沈岐山明眸微睐,以为他不买所以才轻慢麽这毒妇看走了眼。

    把鸟笼搁足边,拿了一撂肚兜慢慢挑拣,把中意的另摆一边。

    萧鸢招呼其他客,悄拿眼儿斜睃,沈三爷的癖好果真一点没变,还是只欢喜大红肚兜,最好再绣幅春画儿。

    白肤红兜,乌发如瀑于他最是月意风情。

    罢了罢了,虽逼她催讨银子的嘴脸忒可恶,却也出手相援过几回,她不愿欠他的情。

    辄身去蒌子里翻,还有五六片是卖给怡春院吴秀宝的,随便抽了一片塞进沈岐山怀里,咬着唇轻轻说:“这可不随便卖的,现送您!权当还你三次人情债!”

    沈岐山展开红肚兜默默窥少顷,额上青筋不自觉跳动。

    突然有些头痛.......野汉推车.......

    一错不错地看她明媚容颜,眨巴眼儿秋波暗送,笑容轻浮,前世里那狠心无情的女子,和面前水性杨花的小孀妇,实难合成一个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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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叁章 姐弟怒闹杀猪贩
    萧鸢从柳孟梅嘴里听闻滽哥儿院试高中案首后,已无买卖心思,至晌午时,赤日当空,蝉鸣菩提,庙里供给众人食用二郎粥,何谓二郎粥,用花生红枣桂圆云豆等干果混碎米熬煮而成,萧鸢让李妈帮看摊子,去排队舀了大碗粥回来,又拿出自带的瓠子馅烫面饼,先喂蓉姐儿。

    蓉姐儿自顾逗画眉鸟玩耍,满脸的得偿所愿,萧鸢草草吃过,其间如何贩卖绣品此处不表,待申时左右已是一空,遂收拾篓子牵着蓉姐儿与李妈告辞。

    李妈还有一桶红菱没卖掉。

    路过杀猪巷,屠户赵刚站肉案前,上摆生猪半片,他正持刀阔切批骨细抹,忙得不亦乐乎,晚间做燠爆熟食的小贩,簇围着择选鲜肉称斤断两。

    萧鸢便懒再绕路,一大一小连着鸟笼的影子,被阳光拉得细长。

    一泼猪血直朝她扑来,萧鸢迅疾往后退五六步,堪堪避开,蓉姐儿唬了一跳,再看青石板道一片腥红黏稠,“哇”得大哭起来。

    赵刚满脸的幸灾乐祸。

    萧鸢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孰可忍孰不可忍,她安抚过蓉姐儿,径自走到肉案前,沉眉肃脸紧盯他,冷笑一声:“赵屠户,你一而再,再而三将我个妇道人家欺辱,可是因我不肯卖身嫁你麽”

    赵刚原当她还会如往日抑忍离去,却不料竟冲将而来蹬蹬直问到他脸上,余光瞟扫围观人群指指点点,恼羞成怒喝骂:“收受我的银子又去跳河,你个贱人令我颜面扫地,沦为富春镇笑柄,你还胆敢来问!”把手持的油腻杀猪大刀往板上砸,吧!一声响。

    萧鸢抻腰挺背浑然不惧,朗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柿子竟捡软的捏算甚麽好汉!我且问你,你当年上门求娶可问过我一句话儿你的银子可亲自交于我手中趁我丧母又新丧夫、最悲恸欲绝之际,不安好心与公婆合谋买卖我身儿,强要生米煮成熟饭,我岂能不跳河求死你倒好啊,无理还摆出三分赢,但凡遇见便使各种阴损招相害,你个杀猪多了被猪油蒙心的,你怎能这麽恶!”她抓起一只猪心朝赵刚的脸上扔:“猪的心都是红的,你的心却黑烂了。”

    “赵屠户你确是欺人太甚。”一个年轻人出声指责。



第肆肆章 滽哥儿院试案首
    下状元桥是条狮子街,因靠河沿拴着一排以打鱼为生的船家,街两边开了好些小吃店。

    用铁钩挂着卤鸡板鸭熏鹅,皮上渗得黄油顺着脚掌滴落在柜台面的空盘里,还有十数盘里是满当的,切好的五香牛肉、煮鸡公,红烧的鲜鱼、海参,酱醋凉拌的海蜇海菜,锅里闷着香喷喷米饭,蒸笼温着白面馒头和各式蒸糕。

    萧鸢想着报录的还在茶馆里等,懒得造饭,选了几样熟食,买了馒头和糕,又在街口西瓜行挑了只圆硕墨绿皮的大西瓜,再买些茴香豆、炒花生米、卤豆干、高邮咸鸭蛋之类佐酒的,三人提拎着兴冲冲往家赶。

    富贵茶馆已是一番热闹景象,来了一些平日不来往或眼熟却叫不上名的亲戚坐了满堂,正陪登录的吃茶闲谈。

    见得她三人回齐围簇过来贺喜,蓉姐儿玩了整日犯困,自去楼上睡觉,萧滽面色寡淡只顾于登录的交接文书,萧鸢先切了西瓜端上来,又去厨灶把买的熟菜装盘,再开坛烫酒忙得团转,倒把这些亲戚凉薄在一边,一时皆有些不自在。

    这正是:人情淡薄,世态炎凉,只喜添锦上之花,谁肯送雪中之炭。

    萧鸢整好酒菜,请报录吃毕再送离开,亲戚们也饮过茶陆续走了,这才关门拨亮灯烛,急要过文书凑近看了数遍,院试案首无疑,方看着萧滽喃喃叹道:“你怎会是案首呢你的学问未曾好到如此!”

    “长姐长他人志气,灭自己人威风。”萧滽嘬尖了嘴逗笼里的画眉:“你就耐心等着我登科中状元!”

    萧鸢噗哧笑出声,把文书仔细收好,取了两个干净的银杯,把筛热的舍得酒斟满,一杯自己,一杯给萧滽各自吃了,两人连吃三大杯,脸颊泛起红晕才罢休。

    萧鸢也不用筷箸,拿手拈起片牛肉放嘴里,随意儿问:“你甩杀猪刀的架势倒像练过的。”

    萧滽笑嘻嘻地:“长姐不知,我去杭州考学时,与个武生宿住同房



第肆伍章 欲温情却生蹊跷
    沈岐山因前日绮梦里,与萧娘子酣畅淋漓一场,醒来暗自愤懑,掂量再三,恐是这几年忙于战事不近女色之故。

    他年富力强,血气方刚,且相貌英武,要得个美人儿红绡暖帐易如反掌。

    前世里和萧鸢一夜春风几度谓为常态,他这方面恰如他武将身份,很是威猛彪悍。

    如今搬师回朝,身心皆闲散,想女人抒欲乃阴阳正伦,但绝不该梦里还堕落于那毒妇身上。

    他与顾佐吃了酒出来,见圆月悬于柳梢,清辉洒的前廊亮如银海,便如被指引般迳往赵姨娘房走。

    丫头婆子见是他至,都慌乱起来,回报的回报,打帘的打帘,待他近到门前,赵姨娘已迎来,闻着他身上有酒气,笑问:“可是吃过酒了和谁吃的”

    沈岐山微蹙眉,却还是简短道:“和顾佐吃了几盏。”入内寻椅坐下,桌上摆着五六碟小菜不曾动筷,先问:“你还不曾吃麽”

    赵姨娘摇头:“以为爷要过来,所以等着.....”拿捏着几许委屈,原是撒娇求怜的妇人心思,却不知沈岐山并不喜这样。

    前世里萧鸢清冷寡淡,从不会说这些,反倒激起他几许愧意......娘的,怎又挂念她身上.....

    沈岐山开口沉声道:“这百果酒我嫌太甜香,弄坛三白酒来,我再陪你吃些。”

    赵姨娘连忙吩咐小婵去拿酒,自己则到沈岐山身侧坐着,端摆碗碟,斟酌给他布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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