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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长姐凶且媚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页里非刀
    不一会儿三白酒取来,她执壶斟酒递给他:“这些日还是头趟陪老爷吃酒呢,定要满饮了这盏。”

    沈岐山爽快地接过仰颈吃尽。

    赵姨娘接着说:“不让老爷白饮,我陪你这盏。”自斟酒吃下,又给沈岐山倒满端起:“再恭喜老爷终得平乱归京,还请再饮。”

    沈岐山无二话就着她的手饮了,赵姨娘照陪再吃盏,又给彼此斟满,眼波荡漾地看他,说道:“老爷还有一喜呢!待得回京后,皇上要替您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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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陆章 冤家狭路正相逢
    萧鸢去李饼记买了好些状元糕,一串串拎着分送街坊邻居。

    待手里空落后,远望夕阳沉入山底,天色将黑未黑,一个乡里人挑着两蒌水蜜桃在卖,嘴子很会喊:“一汪水的大蜜桃!玛瑙红的蜜桃来噎哎......块儿大瓤就多,错认的蜜蜂儿来搭窝,闻香的粉蝶儿来采蕊,鲜翠枝头碧绿叶儿现摘的来哎,一个大,一个甜,一文钱来!”

    萧鸢见好些人围着买,她也凑将上去,精挑细选五个,一手攥着衫摆兜紧,一手拿个边走边吃。

    不紧不慢要上状元桥,远望见对面沈岐山威势凛凛而来,怪不好惹的样子,她想想惹不起躲得起,桥也不上了,绕到桥下沿河岸走。

    哪想那厮真真阴魂不散,她还没前行几步,就被他堵住了去路,肩宽背厚,身型魁伟若山。

    河面搭着烟篷的渔船随着水波摇晃,有妇人在火舱煮饭,冒出缕缕青烟被风吹上了岸,迷蒙了沈岐山的脸庞。

    四下里皆是渔家,他能把她怎样呢,她反正声名狼藉不带怕的,他位高权重却要顾及自己颜面。

    萧鸢轻笑:“原来是沈大人啊!天黑黑你怎还不归家再这里挡我的去路又是为甚?”

    “大道朝天,各走一边,萧娘子自作多情了。”沈岐山淡淡地:“你个妇人怎夜晚还在外游荡”

    萧鸢松口气,喜滋滋说:“我那阿弟院试得案首,才给街坊四邻送毕状元糕,这就要回去!”

    沈岐山语气沉稳:“他倒出息了!不过听者荣焉,你也该给我块状元糕才是!”

    “皆已分完,不曾有余。”萧鸢笑道:“我还有些水蜜桃,十分香甜,倒可分你两个!”

    说着把吃剩的那半桃放嘴前,银牙咬一口。

    “好!”沈岐山甚笑了笑:“你应知我最爱吃这水蜜桃子!”

    “我哪里能知呢与大人又不熟。”管他挖陷井是何目的,她都不上当,七八步上前:“您自己挑两个,要留两个给阿弟和蓉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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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肆柒章 山倒鸢飞各心思
    萧鸢不晓踢到哪儿,听沈岐山闷哼一声,鞋底便踩到地。

    她使劲推他肩膀一把,扭身要跑,哪想他动作更迅捷鸷猛,健壮胳臂箍住杨柳腰肢再一推,便抵进桥柱深沉的暗影里。

    萧鸢觉得腰要断了,背脊触着凸凹不平的柱面、蹭地生疼,不及怒叱愤骂,他便像座山似的倒下来。

    她虽声名狼藉也不是随便能期负的。

    “无耻!”抬手便给他一爪子!欲要再抓时,被攥住手指圈上他的脖颈;屈起膝盖就踢,却被他结实大腿固住,一身铁打武艺可不吃素。

    萧鸢浑身动弹不得,只觉要窒息,索性狠命一咬,彼此嘴里洇了血腥味儿。

    “.......阿鸢!”忽听他连喘带息一声唤,嗓音粗嘎,似火烧,灼人心。

    萧鸢怔住,不待捕捉已从耳边掠去,唇齿分离,他直起背脊,指骨挟抬起她的下巴尖,不容挣扎。

    晚烟消散,月色升上来,打照桥洞雪亮,映得妇人面庞如半透明青玉,唇瓣嫣红的似要滴血般,还在深浅娇息,凌乱的妩媚。

    “我问你,肚兜绣画里的男人是谁”沈岐山肃声质问:“那处生红痣的可不多见。”

    “是我早逝的夫君。”萧鸢抑住心跳,抿了抿嘴:“我想念他,不自觉就绣上了。”

    她不慌不乱,语气很平静,隐隐透着些许哀伤。

    沈岐山一错不错紧盯她,心底窜过一抹懊恼,酒后果然易失智,他以为...以为她.....

    这世间能重生者有他已是大罕,怎还能肖想其它!

    慢慢收回手,他语意嘲讽:“你们倒恩爱!”

    “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萧鸢抬手整理发鬓:“我不念他还念谁呢!”

    好



第肆捌章 滽哥儿明察秋毫
    萧鸢想想算罢:“勉为其难!从欠银里扣。”

    她把颊边散落的柔软碎发捊至耳后,一面笑道:“沈大人还不早些回去赵姨娘等的焦急!”

    一面迈起步儿与他擦身而过,眼见走出桥洞,月光清泻上半个肩膀,忽觉腰肢怎又被他的胳臂勾住。

    “你还要做甚”萧鸢咬紧银牙,怒目惊睁地回首俏瞪。

    沈岐山唇角弯抹笑弧,神情显得浮浪不羁:“既然收受十两银子,方才短促并未尽兴,得容我亲个够本才是。”

    也不顾她挣扎,复又强抱进桥洞的暗影里。

    一支王孙画船停在河央赏玩月色,灯火朦胧,笙歌喧闹,到底把萧鸢含糊不清的嗔叱掩过。

    且说萧滽左等右等不见长姐归家,夜色渐深,暗忖她出门前吃过几盏水酒,恐醉着被人欺负,终是放心不下,安顿好蓉姐儿,即出门去寻。

    才至街口便见长姐摇摇摆摆而来,他忙迎上,斜眼睃她云鬓蓬松,两片薄嘴唇湿润润的,娇红欲滴,满脸的风情月意,再往她身后看去,一个魁伟的身影闪过不见。

    他直言不讳:“长姐是刚和野男人在桥洞下滚过回来麽”

    “你看见了”萧鸢惊诧,说后才发觉自己应了甚麽,脸颊瞬间熏红。

    “没看见!”萧滽老实回话:“是你背胛蹭了一片青白灰,我在桥洞里溺过尿,晓得那颜色,往后你勿要去那里,不干不净的!”

    萧鸢额头滴下薄汗,诓言道:“阿弟想错,分完糕后,我买了几只水蜜桃,路过桥洞摔跌一跤才成这样,你看......”

    她把衣摆兜的水蜜桃给他瞧,只余三个,破破烂烂,还有个不晓滚哪里去了。

    萧滽不置可否的拿过两个,在路边一汪泉水里搓洗,再咬一口:“甜是甜,就是摔的桃瓤稀软变了味道。”

    萧鸢心不在焉地嗯着,心底却在后悔那十两银子,她好像亏大了。

    沈岐山简直把她的嘴当成水蜜桃,



第肆玖章 状元桥遇他无情
    翌日用过早饭,姐弟三人要往兰若寺去。

    萧鸢把瓜果菜蔬使劲往蒌底按,还不满足,顶上再压两袋米,萧滽背起趔趄着脚底直打漂,他不是个能受罪的主,稍沉吟,去香烛纸马铺子借来辆独轮车,推着就很省力。

    蓉姐儿晓得要见爹爹,高兴的跟甚麽似的,一定要穿那件新缝的绀绿洒白梅衫裙子,还要长姐给她梳双丫髻,再跑去门外折朵鲜开栀子花,让哥哥帮忙簪于鬓上。

    萧鸢看得莫名酸楚,向李妈交待几句,牵起蓉姐儿的手和萧滽一道出门。

    黎明的天色是虾背青,太阳未出,车轱辘碾着被薄雾打湿的青石板径,状元桥口蹲着个乡里人,在叫卖老莲蓬和鲜菱角,箩筐里插着两株碧茎粉荷,盈盈饱绽散香。

    蓉姐儿要剥莲蓬吃,萧鸢掏钱时,瞥到昨晚遍寻不着的那颗水蜜桃,滚在岸边石阶间,下意识斜眼睃萧滽,他正盯着那桃儿看哩。

    恰此时听得桥上踢哒踢哒打马声,她随声而望,五六将士由远及近驰骋下桥,其间着青衫的将军正是沈岐山,他伸手拍抚马鬃低喝一声,那通身枯叶黄的大马便慢将下来。

    副将顾佐也瞧见萧鸢,笑嘻嘻地嚷:“萧娘子这是要往哪去”

    萧鸢直起身回话:“去兰若寺一趟。”

    顾佐看向萧滽拱手:“听闻萧生院试喜得案首,恭贺恭贺!”萧滽作揖还礼。

    蓉姐儿跑到沈岐山马前,歪头看他,忽然张开双手:“抱抱!”

    沈岐山怔了怔。

    “蓉姐儿回来。”萧鸢急忙撩起裙摆跑去,眼见快近至,却被抢先的萧滽一臂拦在后。

    他上前抱起妹妹,只抬眸冷淡地朝沈岐山颌首,再辄身回走,经过萧鸢时沉嗓说:“走罢!”

    萧鸢“嗯”了一声,迟疑犹顿的瞟向沈岐山,哪想那人看都不曾看她一眼,健实双腿夹紧马腹,一勒缰绳径



第伍拾章 兰若寺因缘明月
    且说她姐弟一路说笑,眼见近了兰若寺山门,忽见个着茶褐常服、披青绦玉色袈裟的禅僧站在那,手执锡杖,肩背褡裢,似在等人。

    走跟前观他眉清目朗,平和沉稳,见之忘俗。

    他朝桂喜三人合掌问讯:“你们可也是往兰若寺”

    萧滽接话:“正是去寻悟净和尚!”

    “是爹爹!”蓉姐儿纠正,萧鸢剥颗莲子喂进她嘴里。

    那禅僧微笑:“你们怕是白跑一趟,悟净已然云游四方去。”

    萧滽怔了怔问:“出家人不打诳语,你同我们一样还未进山门,怎知悟净和尚就不在呢”

    蓉姐儿嘴里含糊嘟囔一句,禅僧颌首,朝她一指:“佛法无边,正如这位小施主,虽言语不明我却知晓她要说甚麽!”

    萧滽哑然失笑:“你倒有趣,我也是知晓的。”

    禅僧便道:“想来这是我与你们注定的缘份,顺其自然不可逆,我从京城天福寺而来,法号明月。”语毕不再多话,只率前而走。

    山中无甲子,早尽不知晚。

    这兰若寺建在兰箭山半腰,才至寺门,夕阳衔山,天已显暮色。

    明月法师叩动兽环却无人应,他轻推门嘎吱开了,迈槛入不见长老僧众,进第一重天王殿,正中坐天冠弥勒,身畔加持四大天王:一个拿伞,一个握剑,一个戏蛇,一个抱弹琵琶,虽褪了漆色,却仍威风凛凛。

    又穿过大雄宝殿、三圣殿至后堂,均无半个人影。

    萧鸢去灶房查过一遍,朝萧滽道:“不像是无人住,缸里填满清水,茅柴成捆也是新劈,四处洒扫十分干净,唯有粒米不剩,或许爹爹下山化缘去,我们不妨等等。”

    萧滽便去房里寻本金刚经来看,蓉姐儿困倦倚在他怀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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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伍壹章 明月解冤有冤人
    檀香袅袅,海碗燃一豆灯火,半明不暗。

    月明禅师端坐蒲团,一面敲木鱼一面诵解念咒。

    萧鸢扫了一圈未见旁人,正暗自惊疑,忽而那灯火“咻”地灭了,她眼前原该一片漆黑,却也难说。

    不知何时风停雨住,一轮白月惨惨高挂,映得满堂清萋生明,一阵阴飕飕卷地风而过,她看见扇门朝外半开条缝儿,从暗处走出几条人影,慢腾腾迈过槛进到屋内。

    萧鸢听闻野史村言,有些得道高僧会替枉死魂魄度化冤气,送他们赴黄泉通六道投生,她倒没想过能亲眼历,突如其来,恐惧暗袭入心头,欲待轻悄退去,却不经意一眼,顿时脚步再难离开。

    先是个十七八小妇人,身段婀娜,容貌虽美却怯弱不胜,眉心一点红痣,唇边溢着乌紫血渍,滴滴嗒嗒淌染衣襟,俨然是萧蓉长大的模样,她自称是京城工部员外郎周通的庶女,名唤周蓉,嫁刑部郎中陈文琛次子陈镜为妻,因体虚不能生养,纳妾周氏,被他二人合谋下药吃毒而死,前来谛听教化好去托生。

    萧鸢惊睁双目,浑身筛若糠抖,听得月明禅师说:“你再投生还是吃毒而死,轮回苦不堪言,只因你前世死不得其所,沦为孤魂野鬼时,犯下罪孽之事。”

    那妇人哭求解渡,月明敲三下木鱼:“解铃还需系铃人,我送你回初始之初,自解其命去罢!”

    言才落,又踱来一人,穿绯红麒麟饱,腰系犀角带,足踏粉底黑面官履,相貌白皙阴柔,唇角勾起笑容亦显清冷,胸前插着一柄短刀,周遭洇满鲜血,自称掌印太监冯林,被长乐公主刺死,无投奔之处,特来求荐拔



第伍贰章 半梦真萧娘惊悸
此章节?



第伍叁章 萧娘子县衙还银
    富贵茶馆很快便有了着落,对面盈门茶馆的黄掌柜,愿意砸一百伍拾两银子、盘下这间店面。

    萧鸢心底嫌卖的便宜,还朝三暮四指着能有人出高价儿,但来者虽熙攘,却看得多问得少,雷声大雨点小。

    倒底只不过是个百来口住民的小镇子,没谁敢开高价。

    这般十数日后,她便同黄掌柜谈妥先交银换地契,再容些整理箱笼搬离的期限。

    且说这日晨时,萧鸢特寻了件缠枝牡丹银红衣裳,下着甜白镶银丝绫裙,耳上坠亮亮小金环儿,头上插戴珠翠簪子,鹅蛋脸淡搽粉,再把唇涂上红胭脂,打扮的很是娇媚。

    原不想与沈岐山再有瓜葛,交由萧滽去与他斡旋,哪想被沈岐山一口回绝,只道解铃还需系铃人,要去衙门由张县令做个见证、一并卷册备案。

    萧鸢想着自他来富春镇后,屡屡拿那八十两银说事,把她逼迫的食不安寝,如今心中磐石落定,更觉扬眉吐气的很。

    把蓉姐儿托付李妈,她出门叫了一乘轿子,嘎吱嘎吱往县衙方向去。

    不多时便至,下轿正付银时,听见马蹄得得由远而近,抬眼望是沈岐山打马而来,目不斜视从她身边过,径直入了县衙正门,扬起的尘灰飞扑萧鸢鲜艳的裙摆,她轻拍了几下,一面儿往角门走,一面儿暗骂声大老粗,这性子两世都没改过半毫。

    衙吏皆认得她,笑着打诨:“数年进出这门的小妇人,就属今朝萧娘子姿容最动人。”

    “这话儿爱听!”萧鸢从袖笼里掏出碎银抛给他们:“拿去打酒吃!”衙吏连忙接住笑着道谢。

    不多时引领着进了偏堂,张县令和师爷正与沈岐山聊话,见得她到,张县令回至桌案前,师爷取来纸笔卷宗,欲行记录之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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