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江殊殷又吓了一跳,激动道:“谁干的?这胆子也太大了吧?!”的确是大啊,竟敢对浅阳尊下手,也太不知死活了!
沈清书奇怪的看他一眼,似乎在想他为什么反应这样大,却还是温和的回答他:“薛公子谁都是从少年阶段过来的。”
言下之意,此事是在他年少之时发生的。
听了这样的解释,江殊殷松了一口气,可不等这口气松到底,他心中又想到另一个问题:沈清书与常人不同,是否就因如此?
而与他同辈,且又懂得蛊术的,也只有魔教四脉的创始者,白梅老鬼。
沈清书不知他心中所想,语气又是庆幸又是失落:“所幸此人所中的噬心蛊,与当年我中的虽是一样,功效却是大大减小。但可惜,此蛊我不会解。”
听完这一句话,江殊殷心道:功效自然不能跟你所中的比,毕竟你的也许就是创始者亲自下的,而后面的这些,再怎么厉害,也超越不了第一个,不过都是东施效颦罢了。
“浅阳尊,我冒昧问一下,中了噬心蛊会怎样?”
沈清书沉默片刻:“噬心蛊,犹如其名,蛊虫植入后率先食尽五脏六腑,再而蚀去心脏。而这位龙大哥,已经是无救了,他的五脏六腑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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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蛊虫捣坏,就算如今我有驱蛊的办法,也回天无力,救不了他。”
江殊殷道:“下蛊的人真该死!”
沈清书回道:“的确该死。”
突地想起这人是在凤翎宗遭遇的蛊虫,不提到:“浅阳尊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凤翎宗众人死相凄惨,像是中毒所致。你说,会不会有可能不是中毒,而是蛊虫?”
沈清书道:“的确有可能,只是当日陈长老等人勘察完毕后,觉得没有什么可疑的,便将尸体全部火化了。如此一来,是否有毒蛊一脉介入,就不得而知了。”
江殊殷皱皱眉道:“那浅阳尊可有在凤翎宗发现什么不妥的地方?”
沈清书摇摇头道:“没有任何不妥之处。”莫约一顿,他突然抬头:“若说不妥、奇怪的,到的确有一处。”
“何处?”
沈清书道:“凤翎宗大厅内的墙壁上,刻有六个用剑刻上的杀字。每一个字的划痕都很深,足可见此人心中的恨意有多大。”
江殊殷默默想了一阵,负着手来回走了几转:“要不然这样吧,咱们现在去一趟凤翎宗如何?”
沈清书反对:“不可。”
江殊殷微微不解:“这是为何?”
沈清书耐心道:“倘若凤翎宗真是遭遇噬心蛊,那如今里面一定还有残余的蛊虫。等明日我们一定要去一趟灵兽山,一来询问一下当年发生的事,二来给他们一个忠告,三来便是请他们派人清理凤翎宗内残余的东西,顺便派人把守,不许百姓进入以受伤。”
江殊殷也觉得有理,便干脆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说的那六个“杀”字上面。
猜测道:“浅阳尊你说这六个杀字,会不会不是单纯的泄愤,而是代表着什么?”
沈清书果然看向他,江殊殷在他的注视下接着道:“咱们可以这样想,当年秦忌公子走访各家各派却屡遭拒绝,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如果这些事真是他做的,我觉得也不能排除他对那些赶走他的世家门派一丝恨意也没有。所以,你说会不会一个杀字,代表一个世家或门派?”
沈清书认真的点点头,一面又说出自己的见解:“昨日我在肖昱屋中看到秦忌公子写给他的书信,对照笔记,我觉得那六个杀字,应该不是他所写。”
江殊殷有些意外:“两个人的笔记?”
沈清书点头。
江殊殷即脚下的步伐有些混乱,心中悄然道:如此说来,莫非这秦忌公子真的死了,杀凤翎宗上下的,是另一个人?可是到底是何人所为呢?而他又是如何知道,秦忌公子死于凤翎宗之手,又是怎么跟毒蛊一脉扯上关系的?
另外,谁能解释一下,肖昱又是怎么一回事?!
沈清书抬头望着天上飞舞的天灯,笃定道:“罢了,如今多想也无用,那墙上的六个杀字,是否真的是代表着拒绝秦忌公子的世家门派,等明日到了灵兽山就一切都知晓了。”
听他这么一说,江殊殷立即豁然开朗,一手摸着下巴道:“这倒也是。”
第30章峰回路转
回到客栈后,江殊殷依照如今知道的线索,理出了如下几条:
第一,此人假若不是秦忌,那定然也是秦家的人。如此一来,凤翎宗是如何对秦家下手的,他定然清楚。
第二,肖昱既然肯帮他顶罪,那说明肖昱与秦忌的关系定然不错,而此人和秦忌的关系必然不是普通族人那么简单。
第三,此人有可能是用蛊虫对凤翎宗下手,倚仗的是毒蛊一脉,那也许能说明这人的修为不是很高。
第二日,江殊殷把自己的这些想法与沈清书一说,沈清书沉吟道:“不知薛公子可否听说过一个人?”
江殊殷:“谁?”
沈清书面色凝重双眸漆黑幽邃,下颚微扬,沉声道:“九黎。”
江殊殷猛地愣住!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对了,他怎么忘了,毒蛊一脉并非全是下落不明。至少还有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九黎。
说起九黎,世人恐怕还会想不起是谁,但若是提到“不救医”,那绝对是如雷贯耳。
江殊殷在很小的时候,就听过他的故事。在这个故事中,九黎就如他在谢黎昕那件事中一样,显得即渺小,又卑微,眼睁睁看着自己所珍视的人,渐渐消亡。
据说,九黎是毒蛊一脉的人,他只身一人现世,在修真界中游历,想要了解外面的世间。
初次来到外面,他既听不懂人们说的话,同时自己也无法与人交流。也是因为如此,他听不懂人们骂他妖孽,听不懂人们说他邪魔。这或许对于那时的他,是好的,至少大家在他眼中是友善的。
而后在一次机缘巧合下,他遇到自己此生挚爱。此女名叫慕寒雪,乃正道蔽月宗位高权重之人。
慕寒雪人如其名,冰冷如雪,冷艳无双。
但或许这就是所谓缘分,如此冷漠霜寒之人,却终究与他坠入爱河。教他识这边的字,说这里的话,以及辨别是非分辨人心好坏。
待九黎学会这些语言后,紧接着也带来很多不好的事,其中就比如他知道世人对自己的评价。时日一长,他就变得无法忍受,决定要回到毒蛊一脉,再不出来。
慕寒雪与他一同向蔽月宗辞行,遭到世人的唾弃和指责。但她依旧无怨无悔,叛离亲友,与他一同携手离去。
然而好景不长,就在他们回到毒蛊一脉,接受众人的祝愿,准备大婚之际,慕寒雪患病了。
那日慕寒雪身着一袭大红的礼服,被九黎紧紧抱住,在毒蛊众人毫无办法之下,九黎只好忍辱,破了自己再不入世的誓言。
抱着她寻遍天下名医,却屡屡因为邪魔的身份遭拒,最终眼睁睁看着爱人在自己怀中咽气。
九黎将慕寒雪葬在她逝去的地方,自己也在那处搭了一间屋子,立誓要永远陪着她。
再后来,九黎一心攻克医术,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他的医术之高,据说能枯骨生肉,起死回骸。令无数人心生向往,纷纷慕名而来,求他救治。
然而九黎通通拒绝,一概不理,最终被世人称之“不救医”。
而他所居住的那个地方,也被改名寒雪山。
想起此人,江殊殷想,这些噬心蛊恐怕就是出自他手,退一万步,即便不是他,他也定会知道点什么。
为此江殊殷叹道:“真可谓是峰回路转啊!”
沈清书见他一瞬间松了好大一口气,摇摇头道:“薛公子可别高兴的太早,此人究竟会不会帮我们,这还不一定。”
江殊殷嬉笑一下,连连道:“这是自然,走我们现在就去灵兽山!”
灵兽山这个地方,因长年孕育各种动物,四季常青,灵气充沛逼人,风景秀美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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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远远一看着实叫人眼前一亮,更是心广神怡,舒坦无比。
江殊殷脚尖刚刚落地,就猛地想起,肖昱一向喜爱些带毛的小动物,可惜普通的寿命不长,总是刚养熟了,就死了。也因如此肖昱没少伤心。
如此一想,他暗自道:罢了,这次来灵兽山,就为他物色一个小东西,等下次遇见他,给他一个惊喜!
灵兽山为大门派,建筑物的气势和巡山弟子、守门弟子等等一切能体现出,身份背景的,皆是相当可观。
这不,他们才刚刚下来,迎面就过来一群身穿浅灰色衣裳的弟子。这群弟子面容清秀,腰配好剑,仪容仪表颇为大方,真不愧是身在大门派中。
为首的是一位女子,她眉目间肃穆高挑,异常严厉谨慎,带着众弟子向两人行了一礼,高声道:“此处为灵兽山正门,闲人进。不知二位可有名贴请柬?”
沈清书道:“这位姑娘,在下是坠云山掌门沈清书,如今到此处,是有事想与贵掌门商讨一二。”
那些弟子吓了一跳,纷纷愕然的瞪大眼睛慌慌张张对他行了大礼,那女子眉目也极为紧张,全然没了方才的厉害,有些束手束脚地道:“我等不知浅阳尊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还请恕罪!掌门如今就在山内,还请二位随我到殿中小坐,我速速命人去请!”
沈清书莞尔道:“有劳了。”
而后两人跟着这名女子,一路走过许多山清水秀的地方,最终来到一处辉煌高大的建筑之中。女子请他们上坐后,又命人奉了茶水,好生款待。
江殊殷抬着茶水,小小的呷了一口,心中道:想当年我也曾是一代名士,不管去到哪里都被人敬仰,现如今却要沾家师的光,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不等他自艾自怨多久,一个男子就领着一干弟子跑过来,一见沈清书就赶忙行礼:“还请恕罪!”
沈清书上前扶起他道:“掌门不必客气,这次是我们不请自来,叨扰了。”
灵兽山掌门束手束脚,抹着额头间的汗珠道:“浅阳尊客气。”
他仿佛是才看到江殊殷一般,惊了一头才道:“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不等江殊殷说话,沈清书就替他回答了:“这位是薛墨辕薛公子,我的一位好友。”
果然,灵兽山掌门登时吓得瞪圆了眼睛,看得江殊殷好一阵的憋笑。这倒不是他不懂规矩,不守礼仪,实在是这灵兽山掌门本就生的体胖,两只眼睛黑漆漆的,如今猛地瞪圆,倒真像两颗被人吃完了吐出的桂圆核,模样也可称之为憨态可掬。
与他相处时日颇久,沈清书多少也能猜出他的几分想法,见他脸色又欢快起来,不禁悄悄摇摇头。
江殊殷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很快调整好情绪,有模有样的行礼。灵兽山掌门见此,也与他还了一礼,这才谈到要点。
沈清书道:“不知掌门可还记得,四年前子曾带着晓宇来贵派挑选灵兽一事?”
灵兽山掌门回道:“沈峰主和宋小英雄来此,我自是不敢忘。”
沈清书道:“那掌门可还记得,同日有一个身穿白衣金凤纹饰的青年男子登门造访过?”
掌门想了好一阵,负着手来回在屋内走了几转,半晌,才点点头:“嗯,好像那天是有这么一个人。”
闻言,沈清书与江殊殷对视一眼,江殊殷问他:“此人是否是上门寻求帮助的?”
掌门又细细想了想,肯定的点点头:“正是如此!只是他说的事太过荒缪无稽,我叫人将他赶出去了。咦,浅阳尊你们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赶出去?难怪沈子曾说,他见到秦忌时,秦忌感觉有些失落啊!
沈清书面色复杂的给他讲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灵兽山掌门听完,惊讶的合不拢嘴,眉头紧紧皱着,看起来有些自责:“凤翎宗当真如此丧心病狂?”
江殊殷点头道:“是啊,如今我们知道的也许还不是全部,可惜秦家已灭,秦忌公子被割舌剜眼,下落不明,也不知是否尚存人世。”
灵兽山掌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重重叹了口气,自责不已:“这真是我不对,我当时只是想着,这凤翎宗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不会如此不懂规矩,才让人将秦忌公子赶出门外。唉,若是当年我信了,也许秦家就不会遭此大难,只是这凤翎宗怎么下得去手,也太不是人了!”
此事即已铸成,如今再说什么也不起作用,沈清书只得道:“罢了,如若今后再有类似发生,还望掌门一定要注重。”
灵兽山掌门道:“浅阳尊放心,倘若再有下次,我必定鼎立相助!”
三人说到这里,沈清书和江殊殷也不难看出,这灵兽山掌门对秦忌的下落是毫不知情,只好询问他另一件事:“不知贵派可有人,有中蛊的迹象?”
灵兽山掌门一愣,连连摇头:“这到没有。”
江殊殷皱眉:没有?难道说,那六个杀字真的只是泄愤?
似是思量了一下,他也知道毒蛊有多可怕,随即与身后弟子交谈了几句,才重新面对沈清书:“浅阳尊不如这样吧,您二位先在我灵兽山小住几日,待我让人逐步检查一下,再答复您如何?”
沈清书知道此事急不得,起身道:“劳烦了。”
如此,便暂时告一段落。
江殊殷念着为肖昱挑选宠物,午时就在众弟子的带领下,去兽栏中看那些毛茸茸,跑得无比欢实的小东西。
咦,可还真别说,这么些个小动物,个个长得又小又可爱,从前江殊殷对肖昱喜欢这些东西大为不解,如今仔细看看,倒还挺有意思的。
沈清书不知他是为肖昱而选,见他挑的那么起劲,不禁道:“薛公子喜欢养小动物?”
江殊殷知道他误会,但也不打算解释,反而故意做出一脸的“我就是喜欢这些毛茸茸,萌萌哒小东西”的样子,看的沈清书面色很复杂。
一手从里面捞起一只雪白的狐狸,江殊殷前前后后翻来覆去看了好一阵,最后摸摸它白色的皮毛,又放了回去。
小狐狸四只小爪刚刚落地,瞬间窜的没影了,看得江殊殷嘴角一阵抽搐:我有那么可怕吗?又没把你怎么着!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他对那些跑得欢实活泼的突然失了兴趣,反而格外的注意长相可爱,又处事不惊的小动物。看来看去,看了好半天,终于在一个食盘中看到一个团缩着,抱着手脚睡得鼻泡直冒的小东西。
这小东西周身雪白,尾巴巨大,四只小爪和小鼻子都是粉粉的嫩红色。随着它呼吸的动作,鼓鼓囊囊的小肚子一起一伏,格外叫人注意。
江殊殷见到它,脑子登时一热,好如一见倾心一般,一把抓住它提起来果真如他要求的一样,处事不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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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高高提起,居然还只是懒洋洋的张开小嘴打了个哈欠,又继续脑袋一埋,大尾巴一卷,呼噜声震天响!
江殊殷满意的不得了,将这只小貂往怀里一塞,点头道:“就是它了!”
沈清书在一旁默不作声许久,看着他检查这只小东西是公是母,提道:“你要不要给它取一个名字?”
江殊殷闻言,也一副很重视的样子,他思虑了很久,两眼骤然亮起,欣喜道:“就叫傻蛋怎么样?!”
“……”沈清书懵住,很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江殊殷瞧着他的样子,心中想着这样一幕:等见了肖昱,他开口对肖昱说:“肖昱,来,我送你一个傻蛋……”
嘶,这感觉怎么那么违和?
于是江殊殷自己也觉得不妥,提议道:“呃,还是换一个好了。”沈清书默默松了口气。
而后,江殊殷又道:“二蛋吧,就叫二蛋,浅阳尊你看怎么样?”
沈清书:“……”
看了看他怀中睡得不知春夏秋冬的小东西,沈清书不觉为它捏一把汗,很为它以后的日子担忧。另一边提出自己的疑惑:“……薛公子,你取名为何离不开“蛋”字?”
两人身后的弟子已经快要无声的笑倒,对于他的问题,江殊殷认认真真的想了一阵,而后郑重其事的道:“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别的!”
沈清书:“不急,慢慢想,总会有好的。”
听了他的话,江殊殷这次斟酌了许久许久,仿佛是经过了好一番斗争,才皱着眉头开口道:“笨笨,以后它就叫笨笨。”说完,还不忘严肃的加一句:“浅阳尊,你别笑了,我真的尽力了。”
作者有话要说:改几个错别字~
第31章小师弟
这日天气明朗,沈清书同灵兽山掌门商议派弟子看守凤翎宗一事,江殊殷自知在这件事上插不上手,便所幸自己一人到灵兽山下闲逛。
灵兽山下虽比不得坠云山的繁华,却是十足十的热闹,人群熙熙攘攘,来来去去,一片车水马龙的景象。
他负着手渡步在人群中,一双带笑的眼睛四处打量,转过一处拐角,不由得顿足停留。这倒不是他被什么东西吸引,而是人太多,根本走不了。
原来,前方路人通通停留,围得里三圈外三圈,堵的可谓是水泄不通!
江殊殷对人群中间发生的事不感兴趣,正打算往回走,却猛地听到一个声音:“这位施主,贫道看你印堂发黑,眉间有煞气,怕是今日有血光之灾。不过没事,只要一百两贫道就帮你渡了此劫。”
这声音清脆软糯,是个十足十的少年音。
然而江殊殷一听这声音,额头间登时滑下一滴冷汗这不是他的小师弟,宋晓宇吗?!
这小子什么时候成“贫道”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拨开人群,死命挤进去,打算看个究竟。
等他千难万难的破开层层障碍,这才够头看了一眼,就觉得心情复杂。
只见宋晓宇穿了一身洁白无瑕的道袍,手中握着一支浮尘,后面跟着匹小白马,在地上摆了个摊。
写着“天下第一神算”的幌子在他身旁飘飘悠悠,衬得他文质彬彬,好像还真是一个世外高人的样子。
然而,江殊殷心中只浮现出一个场景:要是让沈子知道他在这坑蒙拐骗,非剥了他的皮不可!
“小兄弟,我看你年纪还小,怎么尽学些江湖骗术?”
宋晓宇摆摆手,一脸正经严肃:“贫道从不骗人。”
又有人问他:“小道长不知你师承何处啊?”
宋晓宇道:“贫道师承坠云山。”
众人狐疑了,很是想不通:“坠云山不是道观啊,怎么会出道士?小道长你可莫要胡说八道。”
被人怀疑,宋晓宇毫不慌乱,仍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更是有声有色的道:“不知诸位可知坠云山灵秀峰峰主弄玉?她虽不男子,但贫道曾受她的指点,故此算得上是师承坠云山。”
一干人恍然大悟:“弄玉仙子的确是位神算。”
宋晓宇又板着小脸道:“算命这种东西是损阴德,损修为的。贫道的师兄就是因为给人逆天算命,导致修为倒退,时好时疯。也正是因为他成了这样,贫道才不得不摆摊算命,为他筹医药。”
江殊殷在一旁听的无比震惊,再看看立在人群中脸不红心不跳的宋晓宇,不由为他庆幸:好在师父和沈子不在这里,要不然他这位小师弟今日小命休也!
“小道长,你师兄让我传话给你,他说你这么为他着想,等他好了他一定请你吃大餐。”
宋晓宇闻讯看来,不禁两眼一亮惊喜道:“墨辕哥!”
江殊殷在人群中向他招招手,挑眉道:“我这里有治好你师兄的药,还不快过来。”
宋晓宇赶忙点点头,牵着小白马追着他去了。围观众人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纷纷道:“咦,小道长你不算命了?”
宋晓宇道:“不算了。”说罢,喜滋滋的跟着江殊殷饶了好大一个圈。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另一个地方,江殊殷看看四周,忍不住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小兔崽子,你胆子不小啊,竟敢背着浅阳尊坑蒙拐骗!”
宋晓宇揉揉被他弹的那处,发冠后的坠饰轻轻晃一晃,叫道:“这不怪我,我的盘缠都被人打劫了!诶,不过墨辕哥你和师父他们不是去了泣城吗,怎么会在这里?”
江殊殷抱着手摇摇头:“说来话长。”他停顿一下,面色很是意味深长,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坏笑:“晓宇,你知道吗,你口中的这位时好时疯的师兄,找你可真是要找疯了。”
宋晓宇心虚的埋下小脑袋,声音犹如细蚊:“你们都去了,谁让他不准我跟师父一路的……”
江殊殷笑意更甚,好心提醒:“他那天追着我们来,面色铁青啊,要是被他找到,你会怎样啊?”听着他后面轻飘飘的那句话,宋晓宇咽咽口水,不安的道:“什么?墨辕哥你是说,我师兄追着你们来了,那他现在岂不是也在这里了?!”
江殊殷笑而不语。宋晓宇抬头看看他俊美的脸,以及笑意甚浓的漆黑双眸,害怕的拉住他的袖口,颤颤巍巍的道:“墨辕哥,你要帮我!”
江殊殷扯起一边的嘴角,一脸的爱莫能助:“我能怎么帮啊,你师兄那么凶,我也很怕啊。”
宋晓宇颇为语塞,结巴道:“墨辕哥你要是不帮我,我这次连师父的那一关都过不了,我知道我这次错了,以后绝对不乱跑了。”
江殊殷看了看他的可怜样,不打算捉弄他了,便轻轻叹了口气:“唉,你小子洪福齐天,沈子跟着陈长老他们一起去苗疆了。如今这里,只有我跟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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