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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沈子一抿薄唇,放下靠上水唇的杯子,冷冷道:“离我师父远一点。”
江殊殷仍旧负着手,不紧不慢渡到他身旁,面色认真:“沈峰主对我的敌意好像很大。”
沈子扯起唇角:“呵。”
见此,江殊殷好似真的陷入深深的自我检讨。
想他是江殊殷的时候,得罪的人实在不少突然释怀,好像再多一个沈子,也不算什么!
还好沈子不会读心术,不知江殊殷心中所想,若不然实不知他会如何作想!
再次扬起笑脸,江殊殷自行坐在他对面,为自己倒了杯茶:“沈峰主这是在威胁我?”
沈子一双紫眸淡淡的盯着他:“随你怎么想。”
江殊殷饮了口杯中的茶:他果然来了很久,这茶早已凉了。
并不点破的放下杯子,他慵懒道:“那,倘若我不听呢?”
沈子眼神骤然变得犀利无比,犹如一道赫人的闪电,冷冷射过来:“薛墨辕,请你好自为之,我师父与你不一样。至少,他与你不是一路人。”
江殊殷愣了一下,缓缓垂下眼帘:的确不是一路人……
悄静的步伐轻轻移动,这是踩上落叶的声音,石桌旁的两人纷纷回头,就见沈清书那抹修长挺拔的身影。见到他,沈子抿起唇瓣,僵硬的撇开头。
沈清书轻声道:“怎么了?”
江殊殷当即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得一脸无辜,却毫不留情出卖他:“浅阳尊,你徒弟威胁我!”
沈子身形一颤,沈清书则面色复杂的看向他。
半响,在师父沉默寡言的注视下,沈子难保自己的寂静,终于起身,向他行礼抱歉道:“师父,我错了。”
江殊殷坐在一旁抱手等着看好戏。
岂料,沈清书并未罚他:“夜深了,你也回去休息吧,明日还要启程找晓宇。”
于是,江殊殷失望至极的看着沈子回去睡觉。
待他再次回头,却见沈清书已坐在他身侧,一手掀开桌上的那壶茶。见他看过来,轻轻一笑和煦道:“我以为今夜失眠的只有我一个。”
却不想江殊殷和沈子也是如此。
江殊殷玩着桌上的几个茶杯,口中振振有词:“深夜漫漫,本该在屋中合衣而眠,浅阳尊为何睡不着?”
沈清书双眼似琉璃,隐隐有华光拂过:“我想明日在去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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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山之前,先去一趟之前的那个村庄。”
江殊殷有些意外:“为何?”
沈清书道:“其一,倘若肖昱还在那,或许事情会简单许多,其二,我觉得那里,似乎隐藏着什么。”
江殊殷敛玩性,轻轻皱起眉头,表情认真:“愿闻其详。”
沈清书道:“薛公子你难道不觉那里有些奇怪吗?”
江殊殷眉头皱的更深,喃喃道:“我还真没觉得那里有什么奇怪的。”
见此,沈清书再不调他胃口,直入主题:“薛公子可否还记得,那里的人大部分都已搬离了?”
江殊殷:“记得。”
沈清书语言突然变得严厉:“可那日的公子曾说过,凤翎宗定了一个规矩‘不论修真界还是凡人,都只许进,不许出。’秦忌公子要出城,尚且是装成死尸,而那些村庄的人,可都是凡人。”
江殊殷蓦然惊恐万状的瞪圆了眼:“是啊,的确如此!”
没道理这凡人还能逃过修真人士的眼睛,可疑惑的是,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搬离此地的,他们确实不在那里。
“浅阳尊!呜呜…呜呜呜……”正在江殊殷左思右想之际,远远就听到一声哭泣,不禁回头一看:齐玉焱哭的满面泪花,被五色山众多弟子簇拥着,朝这边赶来,而本该回房的沈子,也面色复杂的一起过来。
不等沈清书开口,齐玉焱就断断续续的哭道:“家里来信,说我表哥的下落找到了!”
江殊殷不解:“我虽不知你表哥他怎么了,但既然有了下落,那应该是好事啊,你哭什么哭?”
齐玉焱抹着眼泪,大声嚎道:“可他在谢黎昕手里!”
江殊殷心里咯噔一下,结巴道:“谢黎昕没事…抓你表哥干什么……”他一生只与林家有仇,而林家几百年前就被他毁了,只剩下一个“你表哥是谁?!”
齐玉焱抽泣道:“我表哥,我表哥是林怀君。”
江殊殷猛地瞪大双眼,心中道:坏了……
第14章碧玉山庄
百年前的修真界,算得上“乱世”一词。
当时的各家各派为争出个高低贵贱,无数次大打出手,拉帮结派,仿佛时时刻刻都处于战场。在那时,敌对的世家门派,绝对是互不来往,分的无比清楚,你家是你家,我家是我家,就连年幼的弟子见了面,都要打一场。
而这种情况,自打江殊殷记事起,便是如此。
所幸沈清书带领坠云山众人避世不争,才保住江殊殷及沈子幼时的宁静和安逸。
但人有时候就是犯贱,好日子过多了,就开始周身难过,手脚发痒,仿佛怎样都不舒服。
很显然那时的江殊殷和沈子就处于这样一个状况。
他二人不是没想过出去看一看,但无奈沈清书看他们实在看的紧,根本找不到机会。两人只好在坠云山每日游手好闲,时不时还打一架。
一日,江殊殷正慵懒的倚在湖边喂鱼,就见沈子朝他跑来:“喂,今日坠云山似乎来了客人,咱们一起去看看。”
江殊殷撕下一块馒头,漫不经心的扔到湖中,看着数条红白相见的大鱼你争我抢:“我不叫喂。”
沈子在一旁抱着手:“一句话,去不去?”
扔完最后一点馒头,江殊殷才爬起来拍拍手:“为什么不去?”
于是两人各怀心思的潜到大殿,不约而同的侧耳倾听“浅阳尊,这可是给令徒结交好友的好机会,又没有派系之争,您为何不允许?”
沈清书道:“殊殷和子尚小,颇为心浮气躁,我怕他们去了恐怕会给各位添乱。”
那人劝道:“令徒聪慧机智,又怎会给我等添乱?”
沈清书仍旧坚持:“诸位不必说了,我是决不允许的。”
众人见此路不通,只好再选一路:“那,浅阳尊您可想过,殊殷和子从小一同长大,关系却为何不好?”
沈清书微微疑迟:“这……”
实际,那两个是争宠争的。
但无奈,这样重要的一点,除了天知地知,和那两个知以外,别人一律不知。
众人见此有效,赶忙煽风点火:“您想想,原本以他们这样的生活情况,两人关系应当亲如手足,怎么像如今一般水火不容。”他装模作样叹了口气:“由此可见,他们是从未与同龄之人结交过。”
沈清书陷入沉思。
那边江殊殷和沈子心中齐骂:胡说八道!
不过,这是要上哪去?为什么师父那么抵抗?
双双对视一眼,两人并肩一同入殿,才知道今日的坠云山来了好多人。
众人一见他们,双眼登时亮起,叫的满口亲热:“殊殷子呐,都长那么大了,来来来,快让伯伯好好看看。瞧这两孩子俊的,多有礼貌!”
两人听得浑身都抖起来,一身鸡皮疙瘩:伯伯?哪门子的伯伯?
可虽说心中如此想,两人却仍旧慢慢挪过去,接受那群人的口水洗礼:
“啧啧,浅阳尊当真有了两个好徒弟,我门下的那几个,可是拍马都赶不上。”
“是啊这两孩子,修为好,礼貌好,模样好,我们家那些差远了。”
“殊殷子啊,你们两个可要到碧玉山庄修行?”
“是呀是呀,那里有与你们一般大的同龄人!”
沈清书无奈道:“你们自己决定吧。”
两人对视一眼,齐刷刷道:“去的!”坠云山虽好,但男人嘛,总是要出去闯荡的。
说起碧玉山庄,就不得不提一下,此地乃修真界中最大的一处修行之地。占地极广,灵力充沛。其中,满是灵花仙草,珍奇走兽,可谓是修真界人人向往之地。
如此一个好地方,江殊殷和沈子自然不会错过。
沈清书谢绝众人护送他们,并决定七日之后,亲自带他们到碧玉山庄创立者无不受宠若惊。
纷纷道:“浅阳尊放心,爱徒到了我们山庄绝对安全,指不定还能缓解他们的关系。”
沈清书静静道:“如此甚好。”
当日夜晚,饭桌上。
江殊殷沈子中间隔了老远,却都是端端正正坐好,目不斜视。待侍从将饭菜摆好,两人才添上一碗白花花,香喷喷的饭。
沈清书早已辟谷,因而真正吃饭的只有他二人而已。
桌上的菜不多,却胜在致,两菜一肉一汤,都是按照两人平日喜欢的口味而做。所幸,这两人虽从小不和,但不知怎地,口味和喜好几乎一致,这也给众多侍从省去很多麻烦。
江殊殷夹起一块炒肉放入碗中,裹了饭一同喂到嘴中,就听身边侍从恭敬道:“浅阳尊。”
两人赶忙放下碗筷,起身道:“师父。”
沈清书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们中间的距离,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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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让他们坐下:“碧玉山庄不比家里,你们要时刻谨记那里的规矩,不可闯祸。”
两人轻轻道:“是。”
见桌上的饭菜没动多少,沈清书笑道:“才开始吃?”
沈子点着头:“是的。师父你可要陪我们一起吃饭?”
江殊殷也很期待,附和道:“是呀师父,我们七日后就要到别处了,你就陪我们一起吃饭吧!”
沈清书浅浅一笑,摇摇头:“我怕你们不够吃。”
江殊殷率先答复:“不会的。”说着便用筷子选出一块嫩肉,喂到他唇边,满脸期待:“师父今日的肉做的很好,你快尝尝,超好吃的!”
沈子见此,登时大惊,暗骂他动作快的同时,一边也不甘示弱的夹起小菜凑过来:“师父,肉吃多了难会腻,先来尝尝这盘小菜如何,我觉得很不错。”
江殊殷斜他:“小菜有什么好,清汤寡水,你有没有更高的追求?”
沈子波澜不兴的答复:“一天到晚肉肉肉,你是有多少年没吃过?”
江殊殷继续施压:“你有种别吃呀!”
沈子面无表情:“我今天的确没吃。”
见他们又要吵起来,沈清书只好回头对身后的侍从道:“麻烦再拿一双碗筷。”
另一边,避开嘴边的食物:“你们吃吧,我会自己夹的。”两人只好姗姗坐回自己的椅子。
沈清书很清楚自己的这两个徒弟,果然他们虽说在低头吃饭,却始终留意着自己这边的动向。
沈清书也有应对的方法不夹他们刚才夹过的那两盘。
总之,一顿饭吃下来,还算和谐,只是偶尔江殊殷沈子的筷子夹到一处,难又是一阵较劲。
见此,沈清书暗自想:他们在坠云山尚且如此,若是去到碧玉山庄当真会和睦相处,亲如手足?
答案当然是不可能的,相反,在碧玉山庄的那些日子,可以说是他们之间关系最差的时候。毕竟在坠云山同龄人只有他们两个,就算打架斗殴打的再厉害,也只是他们之间的问题。
而在碧玉山庄,那一打起来,就是拉帮结派……
第二日,沈清书为他们弹琴。
说来沈清书才华横溢,几乎样样通,而他的琴音更是坠云山一绝!
坠云山内多种桃树,百鸟争鸣环飞嘤嘤成韵,浓雾仙草随处可见,桃杏春红芬芳十里。
一花一世界,一木一浮生。
悠扬悦耳的袅袅琴曲,亦如玄音绕梁三日不绝。
似泉水淙淙,落珠叮呤晃起层层涟漪。像飞鸟拍翅,放声鸣唱高歌。如浓浓白雾,缥缥缈缈云来雾去。
纤细的琴弦,在一双雪白修长的手中轻轻颤动。发出动人的音律,叫人如痴如醉、心静如明镜般风平浪静。
白衣平和之人,端坐在坠云山大殿外。他眉目如画,面容似月光般柔和,一双极淡的眸子印着眼前的葱葱绿树以及,那一地的落红。
江殊殷同沈子乖乖坐在席上,两人都杵着下巴听的仔细。
江殊殷道:“师父琴艺高超,我等望尘莫及。”
沈清书道:“你若肯好好学,定会青出于蓝胜于蓝。”
江殊殷一向惧怕琴棋书画这等风雅之物,不由吐舌道:“师父你就别挖苦我了,你还不知道我吗,舞刀弄枪打架斗殴,这些让我来还差不多,至于琴棋书画这类的……还是教给沈子吧!”
一旁躺着也中枪的沈子冷冷斜了他一眼。
七日时间很快过去,沈清书守约带着两人抵达。
那日登门造访之人早已守在门口,见了他们高高兴兴迎上来:“浅阳尊!”
另一厢,碧玉山庄内,各家弟子刚好放学,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一人道:“我听洪师叔说,今日下午会新来两个弟子,也不知是哪家哪派的。”
他身边的两人听他这样一说,纷纷后撤一步,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道:“你这是有多久不曾留意周围的事物了?”
那人满目诧异,也跟着停下脚步:“怎么了?”
那两人道:“怎么了,你可知今儿下午来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
一人提醒:“你难道没发觉,这些日子各位师叔都是兴高采烈,走起路都是飘飘然的样子?”
“这又如何?”
那人继续道:“如今的仙家百门,有一德高望重之人,此人不喜争斗,已避世千年之久。修为更是高深莫测,曾有人说,偌大的修真界已无人与之媲美。”末了,这人扬扬眉:“知道今天来的人是谁了吗?”
听者比比惊讶,结结巴巴道:“是是是是那两个?”
掷地有声:“就是他们!”
那人继续结巴:“天呐,他们……他们真的要来碧玉山庄?”
众人道:“铁板钉钉子,错不了!”
另一边,也有一群人讨论:“如今浅阳尊的两个爱徒来此处,仙家百门都将坐下弟子送来,为的就是指望我们这些小辈能与他们搭上关系,抱好坠云山这颗大树。”
一人吐舌道:“是啊,如今修真界纷乱不已,若是谁能与坠云山搞好关系,那真是相当于有了一个很大的靠山。”
“只是,这靠山虽好,可未必那么好拉拢。”
众人不解忙问:“为什么?”
“为什么?你们想想这么多人,哪轮得到我们?再有你们以为那两个是傻子吗?我听说,他们此番来这里,浅阳尊的本意是让他们缓解关系的,你们想想啊,这两个可是从小打到大的两个混世魔王啊!”
众人似乎都知道他们关系不好,不由附和道:“这到是的确如此。”
正说着,突然间一个不知从哪窜出来的弟子大声嚷嚷道:“来了来了,江殊殷和沈子来了!”
第15章正邪之分(一)
两人被分到不同的修练处,按照那些长辈们的说法是:“这两孩子从未与别人交往过,应当将他们分开与别人相处相处,也许结识的人多了,阅历丰富,自然不会说一碰面就打。”
对此,江殊殷和沈子表示,不想评论。
江殊殷在此对一个人的印象极深此人就是林家长子林怀君。
说起这位林怀君,他每每都忍不住:“太正义了,太一丝不苟了,太古板了,不愧是字‘宇直’二字!”
沈子没与他在一处不知此人,抱着手在隔壁与他抬杠:“人家字‘宇直’怎么了,莫非你还要管到别家去?”
“不不不,你是不知此人有多古板,每当那些师叔们讲课,只要有谁心不在焉,他一个刀眼就飞过去,简直比你还难相处。”
沈子眼角抽了抽,隔着墙骂道:“得了吧,你在说人家的时候究竟有没有看看周围,当心你口中的这位‘宇直兄’就在你身后!”
江殊殷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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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一炸,忙回头看去果真如他所说,‘宇直兄’正沉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极其不善的看着他。
江殊殷此生对这一类人,一直都有一种逆反心理:他们越是板着脸一本正经,他就看得越是手痒嘴痒到骨子里,恨不得立马飞奔过去,一把扯下他们高不胜寒的伪装。
果然,他老毛病又犯,轻轻换了声:“宇直兄?”
林怀君面色依旧,不冷不热道:“江公子为何满嘴挂着林某的字。”
江殊殷答道:“这样要亲切些。”
林怀君眉目似乎抽了抽,面无表情朝他看去,仿佛在想,天下间为什么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说起来,沈子与他因为是浅阳尊的爱徒,故此身边围了不知多少心怀目的的弟子。可这个林怀君与所有人都不同,不仅从未主动与他交谈过什么,甚至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施舍过他。
成日淡淡默默,十分无趣,反倒是江殊殷对他极有兴趣。
转眼两人已在碧玉山庄呆了一月,期间,除了偶尔在放学的路上碰到一起争执几句,倒也算相安无事。
至于关系么,还和从前一般,不曾变化。
这日江殊殷高高坐在桌上,被一群人犹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他朝最后面空着的位置一指:“这里应该有人吧?”
众人忙道:“有的有的!”
闻言,他很是不解:“既然有人,那这个人去哪里了,为什么整整一月我都没见过他……”
话还未落音,就听前方传来一声冷哼。
江殊殷皱眉:“宇直兄,我说的可有哪里不对?”
林怀君回道:“江公子误会了,我不是针对你。”他慢慢转过身来,表情轻蔑。
见此,江殊殷猜测:“莫非坐在这里的那个人,与宇直兄有仇?”
这次,不等林怀君回答,就有人替他回答,面色也是相当不屑,甚至是厌恶:“不是的江公子,此人与我们都无仇无怨。”
“那你们怎么那么不待见他?”
众人道:“此人可是魔教之人,我等为何待见他?”
江殊殷啊了一声,讶然无比:“魔教之人?”
众人肯定,异口同声:“不错,他就是魔教之人!”
千年前,修真界曾出了一个白梅老鬼,此人为苗疆人士与沈清书同辈。
他悟性极高,无比聪慧,只可惜根骨奇差,当今世上数万种修真秘籍竟无他能修习的。
在被人嘲讽数年后,他不顾亲友劝阻,毅然拂袖而去,这一走就是百年之久。
百年后他重出于世,跋扈归来,给修真界带来的,是无穷无尽的灾难,以及四大邪术驱尸、炼魂、巫术、毒蛊。
据说,这一大战伤亡惨重。
沈清书与两位同辈修士,且修为与他不分上下的名士共同抵抗,都屡战屡败,以至于那两名修士双双陨落,沈清书也受了重伤。
万幸!在无数修士的围攻之下,白梅老鬼寡不敌众,最终被灭。
无奈,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白梅老鬼虽死,但他座下四位苗疆弟子,分别继承他的一大邪术,并开宗立业,发扬光大。
后世人称:倘若当年白梅老鬼有如此多的弟子,只怕这修真界已不复存在。
而坐在此座的人,正是他徒子徒孙中驱尸一脉的传人,谢黎昕。
对此江殊殷摸着下巴:“这么说,他就是极地宫教主的亲弟弟?”
众人点点头:“是啊,所以江公子你说,这人是不是邪魔歪道?”
江殊殷笑了笑:“是不是邪魔歪道我不知道,可若是邪魔歪道他又怎会出现在这里,还与你们一起|修炼?”
林怀君听出他的意思,不善道:“莫非江公子是说,驱尸不算邪魔?”
江殊殷跃下桌子:“你不要给我拉仇恨,我可没这么说,总之他的确实在这里修习。但我很想不通啊,是谁准他进来的呢?”
众弟子道:“洪师叔呗。”他们一同顿了顿,颇为愤怒:“也不知那妖孽给师叔施了什么妖法,师叔竟同意他进来修行,还对我们说他与众不同,很善良,让我们好好与他相处。”
一位弟子呸了声:“鬼才会和他好好相处,我们是正道,他是邪魔,哪里能够共存?”
见他们对这谢黎昕极其不善,江殊殷咂咂嘴,随口一问:“那,各位正道的豪杰们,我姑且问一下,这个谢黎昕有多大,或者说,干过什么坏事没有?”
众弟子想了好一阵,一人支吾道:“也没多大,反正应该和我们一般吧?”
其余人反驳:“什么和我们一般,明明比我们还小些!至于坏事,他好像没干过……”
闻言江殊殷脸上的笑猛地凝固,无语道:“那你们这么讨厌他,是不是有点,有点无理取闹啊,他明明也没干过什么。”
林怀君冷冷道:“如今没干过,不代表今后也如此。”
江殊殷想了好一阵,才摊手:“好吧,你赢了。”
午后
“不好了,不好了,江殊殷和沈子又打起来了!”
“怎么回事,不是昨天才打过的吗?今天这又是因为什么?”
“今天啊,我听说他们打起来是因为姓氏。”
众人诧异:“姓氏?”
“可不是嘛,一个姓江一个姓沈,一个外姓一个跟着师父姓,再加有人说浅阳尊更偏爱沈子,能不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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