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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噩霸
众弟子趴在窗前使劲往外看,一人疑惑:“诶,不过你们说,江殊殷和沈子同为浅阳尊的弟子,据说他们都是孤儿,可为什么江殊殷不跟浅阳尊姓沈?”
“谁知道,不过我可提醒你们,这件事千万不能当着他们说,不然你瞧瞧师叔们到现在都还没把他们拉开。”
众人够着头咂嘴直叹:“啧啧,打的真狠,他们真的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吗?我好怀疑。”
一人又道:“我还听说他们俩关系不好,与姓氏有很大的关系,所以若是不想惹了他们,就别提这件事。”
事实上,江殊殷与沈子的关系无法化解,的确与姓氏有关。
很多年前
“师父,为什么新来的师弟跟你姓沈,而我姓江呢,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师父你给我改姓好不好,我不要姓江。”小小的孩子声线又软又糯,不足腿高,却依旧很固执的扯着沈清书雪白的衣袖。
胖乎乎的小手间点点圆涡儿,泛出年幼孩儿该有的可爱。
沈清书目光柔和,轻轻弯下腰摸着他的小脑袋:“殊殷你与子不同,你的名字许是你生生父母帮你取的。”
孩子总是依赖于父母的,小殊殷从未见过自己父母,若说不曾幻想过,那绝对是假的。
如今听他说起,不禁扬起脑袋,大大的眼睛又透又亮:“师父你认识我爹娘吗,他们是谁?”
沈清书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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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丝难过,默默摇头。
小殊殷见此垂下头,失落道:“他们是不是不要我了?”
孩童的话,最是年幼无知,却总能戳中人心最柔软的地方。
沈清书修长的手指温柔的抚上他的背,肯定道:“不会的,你爹娘定然很爱你。”
“那师父,你会扔下我一个人吗?你会不会因为我做错事就不要我了?”小殊殷狠狠抱住他的腿,小脸轻轻抬起,眼中闪烁着泪花:“会不会有了新的师弟,就不喜欢我了?”
沈清书温柔的抱起他:“无论如何殊殷都是师父的骄傲。”
……
再后来,懂事后的江殊殷,从来贴身带着父母唯一留给他的那块玉佩。
直到沈子那日出事,才不得已的用玉佩换他一夜。在那之后,他不是没去那寻找玉佩的下落,而是人海茫茫,玉佩早已没了下落。
但经过这么多年,幼时对父母的眷恋和幻想,也成了空空泡影甚至,带了被抛弃的恨意。
洪师叔紧紧抱住江殊殷,劝阻道:“殊殷,你们两个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弟,理当手足情深。怎地反倒是像仇人一般,非要争出个你死我活?”
江殊殷吐出一口血水,狠狠一擦嘴角,大骂道:“呸,谁跟他手足情深!”
沈子眼角青紫,衣裳凌乱不整,也被人狠狠抱住:“谁说我和他是师兄弟?我没他这样一个师兄!”
江殊殷用脚踢道:“呵,我江殊殷也没什么师弟!”
洪师叔看出点什么,死命抱好他生生往后拖:“殊殷子,浅阳尊对你们都是一样的,毕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哪里会偏心?”
江殊殷恶狠狠道:“自打有了他,师父几乎把所有的力都花在他身上,还姓什么沈,你怎么不姓江啊!”
沈子大骂:“江殊殷你要不要脸,我又不是你们江家的人,为什么要跟着你姓江!说到底,你还是嫉妒我!”
江殊殷:“呸,我嫉妒个屁!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师父跟着我姓江,你想姓还姓不了!”
周围人听的几乎笑出来:“殊殷,这就不对了,浅阳尊怎么能跟你姓江?”
沈子被他气到,用力挣扎着:“放开我,我要跟这个混蛋大战三百回合,江殊殷你有种过来啊!”
岂料,江殊殷邪邪一笑,看得众人心头一紧。
只听他道:“咱们打来打去倒叫人看笑话,不如这样吧,我们不打,比箭怎么样,谁输了谁就给对方磕一个头?”
沈子猛地挣脱抱着他的人,活动活动胳膊,也笑道:“比就比,谁怕谁!”
不一会,两人要比箭磕头的事如同风一般刮了出去。
更有一群弟子大呼小叫的在碧玉山庄内传播消息:“快来看啊,江殊殷和沈子要比箭磕头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抛下手中的事,任凭众多长辈再如何拦也拦不住。
江殊殷横挎弯弓,背着利箭一片从容。他一直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穿着一身白如霜雪的衣裳,气韵潇洒飘逸,霸气张狂。他被众多世家子弟宛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神色慵懒面容俊美无双。
惹得一干女弟子芳心暗许:“江公子果真是一表人才,若是今后谁能嫁与他为妻,那可真是好福气。”
对此,沈子握着弓箭冷冷一哼。
江殊殷道:“这里有两只小鸟,染着绿色尾巴的是你的,什么也没染的是我的。一会把它们一起放出去,等飞远了,我们用箭将它们射下,到时就看谁的鸟掉的远谁就赢,怎么样?”
沈子沉声:“可以,不过若是你输了,你可不要抵赖啊。”
江殊殷摸着弯弓,邪邪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尽可放心。”
作者有话要说:宝宝们,求评论啊,哪怕是骂骂我都好,不然实在没动力t_t
第16章正邪之分(二)
两支箭猛地飞射出去,齐齐射向空中振翅高飞的鸟儿!周围看客个个踮着脚尖,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这两支箭的速度不分上下,几乎可算是并驾齐驱,气势汹汹!如今的胜败如何,只得看谁的鸟飞的更快。
渐渐地,利箭以极快的速度追上鸟儿,众人纷纷屏住呼吸就在此时,突然从竹林中窜出一道红光,猛地击落两支箭!
江殊殷完全没反应过来,惊愕道:“怎么回事?”
沈子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不由愣住:“这是……”
不等他说完,江殊殷就立即肯定道:“有人使坏。”
沈子:“谁?”
江殊殷一翻白眼,懒懒道:“我怎么知道,为今之计只好去看看喽!”他细心分析:“这片竹林挺大的,若想找到这人的确挺难。不过我们让人把各个出口堵上,再和大家一同进去找,还怕找不到他吗?”
在场众人纷纷觉得有理,思虑片刻,一些人自告奋勇的帮他们堵出口,一些则愿意跟他们一同进竹林找人。就如他所说,这片竹林占地广阔,若仅凭一人之力,实在等同大海捞针。
毕竟那人又不是木头,怎会呆在原地不动?
几人分做几对进入林中,江殊殷和沈子不和,自然不会同在一个队伍。
今日阳光明媚,印着斑斓青翠的绿竹甚为好看。江殊殷与一干弟子步入其中,徐徐清风拂过他们的面颊,带来阵阵凉意,十分舒适。
看着眼前这一颗颗青翠高大的绿竹,江殊殷笑道:“好像好像,真的好像。”
众人不解,忙问道:“江公子什么好像?”
“你们看,”他朝那些竹子一指:“人们都称竹乃君子,象征意义为谦虚、有气节、刚直不阿。”
众人狐疑:“是啊,可这又如何?”
江殊殷回手,继续道:“而沈子素来穿着绿衣,为人又是一板正经,连师父都曾说过他为君子。我虽与他不和,但好歹一起长大,该夸他的我也会不吝啬,这小子的的确确是刚直不阿,谦虚大度,确实撑得起‘君子’二字。”微微思虑片刻,他走上前摸摸翠绿的竹子叹道:“子子,倒过来就是‘君子’,说不定这就是他名字的含义,嘶…可为什么里面还多了一个‘王’字?”
众人纷纷笑道:“可能这个‘王’字是指他出身不凡吧。”
江殊殷点点头:“有道理!”
一番言论之后,江殊殷与这一干弟子算是相识,几人说说笑笑走了一路,突然一人道:“江兄,你说我们为什么不先去那道红光射出的地方看看呢?”
江殊殷:“咱们能想到的,沈子怎会想不到。再说了,有谁会在使坏后还呆在原地不走的,除非这人是傻蛋!”
众人深觉有理:“那江兄,你觉得此人会往哪边走?”
江殊殷随口一说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24
:“这个简单,定然是往反方向,从最远的出口离开。”
“这是为什么?”
江殊殷一笑:“你们想,他若不往反方向,岂不是和我们迎面而来了嘛。其次,若此人聪明,定然也清楚这片竹林有多大,我们的人要想堵住离这里最远的出口,需要小半个时辰,而他路程不如我们远,也一定比我们先出发,自然赶在我们前面。但如果他先去其他出口,而他在林中,这路不比我们好走,肯定是我们先到。”
“那如何知道,他现在没去其他出口,而是去最远的出口?”
江殊殷答非所问:“你们有看到哪边放信号弹提示找到了吗?”
众人佩服的五体投地:“江兄,你真厉害!”
听他们夸赞,江殊殷顿时腼腆起来:“这没什么,只要你们祸闯多了,自然能很快算出最有利的逃跑路线。”
众人:“……”
时隔许久,金色的阳光浅浅洒在江殊殷雪白的衣襟间,即繁华,又高洁。
他面色和煦,冷冽邪魅的轮廓也被光辉感染,变得极为温柔似水。一双深邃剔透的眼睛,顾盼生辉间又显灵气逼人,腰间别着一把湛蓝的仙剑,万分俊美无双。
一干弟子看得有些出神。
岂料,江殊殷突然回头,吓了他们一跳:“我们分头行动吧。”
众人一时反应不过来:“什,什么?”
江殊殷:“虽说此人十有八九是走这条路,但为了以防万一,我们还是岔开找一找,若不然只隔着几颗竹子还与他檫肩而过,这就让人哭笑不得了。”
听他这么一说,一群人顿时纷纷散开,四处寻找。
见他们远去,江殊殷轻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下来吧,我看见你了。”
地上漆黑的影子微微一动,江殊殷也不抬头:“你也太笨了,知道躲在树上,怎么不知道注意地上的影子?若我像你,早就被我师父罚死了。”
果然,一人猛地从高大密集的翠竹中翻下来,听他站稳,江殊殷这才不慌不忙的转过身来,嘴中还振振有词:“为什么把我们的箭拦下来,你总该给我一个理由……”
他声音越来越小,最终成了喃喃小语,惊叹道“太漂亮了!”
疑惑道:“兄台是人还是妖?!”
对方也懵了好一会,才结巴道:“人人…我,我是人。”
江殊殷煞有其事的哦了声:“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是个长相惊艳的妖孽要吸食我的气。”
那人仿佛从未听过这样的话,懵了许久,一时间脑袋如进水养鱼,竟就这样与他攀谈起来:“那,假如我真是妖孽,要吸你的气,你跑不跑。”
江殊殷脑袋似乎也出了问题,竟认认真真想了好久后,才道:“不跑。”
“为什么?”
不假思索的答道:“我为什么要跑?”仿佛这样还不能证明他的话,他又万般肯定的来一句:“你又不可怕,况且你也不是啊。”
那人愣愣回他:“也对哦。”
一阵冷风吹过,两人都抖了抖,仍旧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的模样。
江殊殷打量他:这人生的妖娆,穿着一袭苗疆的红裳,额前垂着一粒鲜红的宝石,像极了传说中勾人魂魄的狐媚妖孽。
在他极美的左眼下有一粒火红的泪痣,那泪痣就如主人般多情妖娆、妩媚动人。好似一团火焰,三分纯真,三分无邪,三分姣艳,一分似红莲出水的清贵无瑕。
真真是个矛盾的人,明明着一身红衣,气质惊艳妩媚,却偏偏仍旧能叹一句: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江殊殷猜想:“你…可是谢黎昕?”
红衣之人一愣,许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猛地回过神来转身就要走,江殊殷赶紧拉住他:“你别走,别走!先告诉我你为什么拦我和沈子的箭?”
谢黎昕万分惊讶,原本细小的声音都大了好几分,硬是退了一步:“沈子?你,你是江殊殷?!”
见他这样惊讶,江殊殷只好点点头:“你为什么拦我们的箭?”
谢黎昕支吾半天:“你们,你们要射天上的那两只鸟,我我我就……”江殊殷顿时明白了,这人算得上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那两只鸟的命呢。
结巴一会,他深深吸了口气,似是在壮胆子:“还有,江公子以为,如若你们这一场比试有一方输了,会怎样?”
江殊殷先是疑惑:“这个你也知道?”
谢黎昕被他拉着走不了:“整个碧玉山庄都传遍了。”
疑虑问完,江殊殷才回答他的问题:“怎么样?当然是下跪磕头了。”
谢黎昕摇摇头:“敢问江公子,若是你们有一方向另一方下跪磕头,又会怎样?”
江殊殷:“自然是……”怀恨在心,关系彻底破裂!
而沈清书将他们送到这里,本意就是给他们培养关系的,若是他们反目,那真是,没法跟师父交代!
江殊殷立即拉着他庆幸道:“谢谢,谢谢,真是谢谢!”
谢黎昕猛地抽回自己衣角,连退数步:“江公子我们正邪有别……”
听到这里,江殊殷立马恍然大悟:这碧玉山庄里的弟子对他总有偏见,张口闭口魔教之人。而自己家师又是正道最敬重之人,许是他觉得自己比那些人还在意正邪之分。
“我觉得很有必要强调一下,”他认真道:“我师父,也就是浅阳尊,他虽为正道敬重之人,但他本人并不是是非不分。而作为他的徒弟我和沈子,也不是那种刻意去区分正邪之人。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再有,我和沈子都是孤儿,爹娘是谁都未知,若是正邪分的太彻底,这天下间魔头又不止一个,要是我们正好是他们的私生子什么的,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谢黎昕听得瞪圆了眼睛:“你,你说的这些是真的?”
江殊殷:“当然是真的。”
说起来谢黎昕是他最早相识的恶人,也是他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善良真切的少年,变为一个冷漠古怪,可怕邪魅的极地宫教主。
江殊殷忘不了初见谢黎昕时,他的那份纯真无邪。
可以这样般说,如今的他有多善良真切,无瑕无尘。那么今后的他,就有多疯狂可怕,冷漠无情。
就连沈清书也曾道:“林家毁了谢黎莺的同时,铸造了一个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提示一下:谢黎莺是姐姐,谢黎昕是弟弟。
第17章正邪之分(三)
据说谢黎昕一出生,爹娘就没了,只有一个与他同父同母的姐姐接替了极地宫教主之位,并将他抚养成人。
他姐姐名叫谢黎莺,与他的名字只有一字之差,性格却相距十万八千里之远。谢黎昕善良无邪,几乎没有丁点脾气,而谢黎莺却不同,在




家师是条鱼 分卷阅读25
修仙界里,人人都道她为魔头。
江殊殷道:“我终于知道,洪师叔为什么准你入碧玉山庄。”
与他相处多日,谢黎昕早已不似当初那般腼腆:“为什么?”
江殊殷:“你和你姐姐真的不同。”
谢黎昕默默垂下眼睑,额间饰物轻轻摇晃,衬得他肌肤似雪:“江公子有所不知,我姐姐她一开始并非如此。”
江殊殷轻轻睁眼,很意外:“难道你姐姐曾出过什么事吗?”
谢黎昕苦笑一下:“人之初性本善,谁会无缘无故成为一个魔头。而我姐姐也是如此,”他与江殊殷并肩坐着,微微抬起头看着天间星辰:“我听教中长辈们说,在我还没出生之前,我姐姐是一位温柔大方,国色天姿的大家闺秀。更是远近闻名的一位美人,天下男子无不倾恋。”
江殊殷也随他一起看天上的星星:“不要说当年,即便是现在你姐姐不也依旧是第一美人?”
谢黎昕轻轻笑起来:“长辈们都说,我爹娘福气好,生了这样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儿,天资又好,修为又高。据说当时我爹娘也是以此为傲,逢人就夸姐姐秀外中慧。”
“可是……”他轻轻一顿,隐隐有些失落:“有一天爹娘在教中抓了一个正道的眼线,将他关入水牢,欲想让他在里面自生自灭。我教中的水牢是整个极地宫最叫人胆寒的地方,去到里面的人几乎生不如死。姐姐心善,知道此事后,第一次与爹娘吵起来,她说‘士可杀不可辱,若真要他死,为何不直接一刀杀了他,却叫他受这样的苦。’爹娘觉得姐姐不可理喻,让人将她锁在屋中,七日不许出门。岂知,第二日早上就有人来报,姐姐不见了,水牢里的犯人也不见了。”
“爹娘顿时吓了一跳,赶忙派人去找,却足足找了数年都不见姐姐。直到一天晚上姐姐满身是血神情恍惚的回来,娘抱着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而在这之后,她将自己锁在房中一年,把所有的粉色衣裳和书籍全都烧光。一年之后她开门出来,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裳,握着一把锋利的宝剑,成了一个魔头,再也回不到从前。”
江殊殷看着他的侧颜,思量许久,才道:“想不到你姐姐还有这样一段往事,但她与这个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会让她前后变化如此之大?”
谢黎昕道:“爹娘也很疑惑,便去查访,后来才得知,当年姐姐带刀前往水牢,欲想杀了他解除他的痛苦。谁知这男子是个怕死之徒,空有一副俊逸潇洒的外表。但他当时却偏偏装出英雄好汉的模样,还说宁愿死在水牢中,也不愿死在姐姐这个妖女手里。”
“姐姐被他用激将法气到,便带着他逃出极地宫,将他扔在外面,说‘你想死在水牢那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偏偏要救你,让你一辈子欠我这个妖女的人情’。”
他继续道:“说来,这人也的确是个忽悠的能手,不仅让我姐姐心甘情愿救了他,最后还让我姐姐跟着他离开苗疆一代,甚至爱上他。”
江殊殷震惊:“你是说,你姐姐喜欢上那个男子了?”
谢黎昕回过头:“对。只不过,姐姐是全心全意的爱他,而他却只是图一时新鲜。再有姐姐是驱尸一脉教主的女儿,若将她献给正道中人,并以此威胁我爹娘,那该是立下多大的功绩。”
闻言,江殊殷久久不语,谢黎昕又道:“可是他们没想到的是,姐姐虽年纪轻轻,却早已继承驱尸之术的髓,只有《何欢》一书未学而已。那一次,姐姐大怒之下驱尸杀了无数的正道之人,其中也包括那个男子。”
江殊殷拍拍他的肩,一言不发。
说起来,这几日还真是奇怪。江殊殷与谢黎昕结识后,两人成了很要好的朋友,几乎日日夜夜泡在一起。从前别的弟子见到谢黎昕,不是冷冷一哼之后趾高气昂的拂袖离去,就是张口闭口魔教妖人。
而如今他与江殊殷关系要好,众弟子见到他虽仍旧不是什么善意,但好歹会叫他名字了。
但奇怪的不是这里,奇怪的是沈子不知怎地竟跟林怀君走的很近,已经算是同吃同住的地步。
对此,江殊殷表示:毕竟我算是找到朋友了,他和我斗了一辈子,自然是不肯看到我与别人嘻嘻哈哈,他却孤身一人。
谢黎昕不解:“你们明明从小一起长大,为什么关系这样不好?”
江殊殷搂着他的肩,叹息道:“唉,一言难尽,总之简单点说,就是抢师父抢的。”
谢黎昕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与此同时江殊殷表现的很淡定。
半响,谢黎昕认认真真问道:“浅阳尊知道吗?”
江殊殷不假思索:“当然不知道。”
一日,二人约好一起到后山的水塘钓鱼,刚找好地方抛钩就远远瞧见两个人朝着他们走来。江殊殷定睛一看,首先看到的就是两张几乎同出一撤的冷漠脸,顿时大热天渗的他抛钩的手都抖起来。
抖了抖好半天,才回头对谢黎昕道:“你说这两人平常到底是怎么交流的,会不会是往桌前一坐,就冷着张脸一言不发的待上一整天?”
谢黎昕差点笑场:“哪有人会这样的?”
沈子也怒道:“你以为我们是木头?”
江殊殷又转过脸去看他:“那你说说你们俩是怎么相处的?”
“我为什么跟你说?”
江殊殷一脸正经,说出的话却无比恶劣:“你说出来,让我高兴高兴。”
沈子:“……”
林怀君:“……”
谢黎昕:“……”
今日天气十分不错,两方人都是来此钓鱼的。江殊殷够头去看他们的渔具,邪邪道:“你们两个能钓上鱼吗?”
沈子忍无可忍:“你什么意思?”
江殊殷:“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你们两个这样冷冰冰的人,居然会约在一起钓鱼很惊讶而已。”
沈子沉着张脸不再理他,倒是林怀君看着谢黎昕面色不善,眉头皱的很厉害。谢黎昕也知林怀君不喜欢自己,握着鱼竿默默坐在草地上,一声不吭。
见此江殊殷露牙邪魅一笑,恍若惑世人间的妖孽祸水,他道:“宇直兄。”
林怀君朝他看来,淡淡回复:“何事?”
江殊殷:“你这样一直盯着黎昕,他会不好意思的。”
走在斜坡上的沈子突然滑了一下,险些掉到水里,林怀君嘴角抽搐,额间的青筋跳了跳,之后默不作声的回目光,追着沈子去了。
见他们去水塘的另一边,有意离自己非常远,江殊殷自我检讨:他们就那么讨厌我?还是说怕我攻破他们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维持不了冰冰冷冷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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