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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薛直
他真拿卫燎没有什么办法。一个臣子不能对皇帝做什么,一个情人也无法去拒绝卫燎的要求,一时的俯首认输,换来的是往后的节节败退,他其实从没有真正阻止过卫燎,更无以抗衡。
他毫无借力,真正的权势都来自于卫燎,一朝被他舍弃,也就什么都无能为力。
要想有所作为,这局面必须要打破,因此借势结交云横云横是他的第一步,迎接清河公主是第二步,与虎谋皮固然凶险,可除此之外,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时局绝不安定,世事又锋利如刀,苟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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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已然如此艰难,他还想火中取栗,去得到更多,最大的筹码,无非也就是自己了。而卫燎……卫燎也不得不这样。
想到卫燎叫他心乱如麻。
他从不惮于对自己承认,从一开始他就情根深种,这件事彻底改变了他,让他心中所谋划的,其实都围绕着卫燎而进行,即使到今日也是这样。
可他在世上已经没有多少可留恋的了,即使卫燎让他昏了头,意乱情迷近乎自寻死路,也不好舍弃了。纠缠到死固然可怕,然而比之更可怕的就是他像是一堆燃烧过的灰,死气沉沉,什么也不渴求,什么也没留下。
卫燎不肯放手,他又何尝不是呢?倘若寻找不到什么办法能够两全,或被命运慷慨馈赠,他也只有照着卫燎那固执的意愿,和他共赴黄泉了。
兴许是拘于这堪称疯狂的念头之中太久,想到同生共死,反而叫他察觉出一丝甜蜜。这甜蜜来源于思绪上系着的另一个人,也来自于他的苦痛。
想到这儿他居然感觉到些春风一般的温柔。
卫燎在冷风里站了片刻,终究下定决心,试探着到前面去看看。打探消息这回事其实无需他亲自做,只是让他稳坐等待也行不通,既然心急如焚,也就只有自己做点什么。
这伪装之下他自己都认不清自己是谁,虽说羞耻,但也算安全,倘若可以,做点什么总比呆站着胡思乱想好得多。
直到他迎面撞上傅希如。
判断眼前这黑影是谁用了一瞬间,卫燎浑身发僵,试图转身就跑。他还没忘记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模样,要是被发现真实身份……
他倒是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不要脸了,但这让他想都不敢想。
傅希如似乎是喝醉了,淡淡的烈酒气息很快逼近,一把抓住了卫燎的手肘。
这是什么意思?
卫燎浑身发僵,背对着傅希如站在原地,感觉到后背贴上来沉甸甸的触感,而自己就动弹不得。炽热呼吸擦过耳鬓,傅希如把他抱进了怀里。
他知道风流郎君的言下之意,也知道傅希如绝无可能为他守身如玉,这不仅毫无意义,且也没有必要,但却不想目击他怎么与别人柔情蜜意。
方才那一个照面绝不足以让一个醉鬼辨认出一张绝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面容,也就不会知道这是谁,只以为是个平康坊中的美人,随处可见,随手可摘的一朵花。
卫燎心里嫉妒得滴血,死死咬着牙,终于发现自己并非慷慨的人,更不能被“这是必然的结果”这种理由而说服。
他恨不得把这时候百味杂陈的痛与苦都报复在傅希如身上,但实际所做的却是像被吓坏了一样瑟瑟发抖,掐着掌心保持一线理智,想找个办法脱身,别被傅希如发现他的真实身份。
只是不知道傅希如醉到了什么地步,他还不敢说话。
好在这档口傅希如还可以说话,他搂着身披白狐裘的女装卫燎,或者说,搂着一个随手抓住的美姬,低声说:“你怎么在这儿?”
卫燎更不敢回头,被他这句暧昧不清的话一惊,整个人都动弹不得,只幅度很小的摇头。
傅希如的唇若即若离落在他后颈上,柔软的白狐皮毛被剥开,他无助的后颈光洁如新雪,暴露在傅希如眼前。
倘若说这都不算调戏,那就没有什么算是了。
卫燎不争气的脚下发软,他还没忘记自己这因女装而怪异的感觉,也没忘记傅希如这会撩拨的是个根本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他又是嫉妒,又是心动,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只固执的知道不能被傅希如发现真相,他丢不起这个人。
傅希如似乎也并不急着让他转身,或者说话,抚摸了几遍他的后颈,让那新雪染上薄薄绯红,就转而搂住他的腰,卫燎下意识挣扎起来,而傅希如居然低声笑了笑:“听话。”
他也这么哄其他人吗?
卫燎勃然大怒,又不得不憋屈地什么也不做,咬牙忍耐。平常他倒是很享受傅希如偶尔的纵容与霸道,像对待不懂事的孩子一样哄他,“听话”,“乖乖的”,但他对其他人怎么能这样?
其他人凭什么?
傅希如干脆一把将他抱起,一手搂着他的肩头,一手穿过他的膝弯,狐裘光滑绵密,卫燎关不住一声惊呼,下意识把脸埋在他胸口,死死抓住了他的肩膀,进而搂住了脖颈。
他不要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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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卫燎对自己其实有很大误解啊。一个女装play就被吓得屁滚尿流,被撩两句就勃然大怒,他能不伤肝不伤肺到今天,无非是傅希如宠他。
第三十六章非梦
卫燎并不是没有被傅希如拦腰抱过,不过没有一次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他闭着眼额头抵在傅希如胸口,绷着一张脸,极力忍住从耳际蔓延的红晕,又不得不自己往傅希如身上贴,唯恐掉下去,行径好似迫不及待投怀送抱。
倘使只有他们两个人也就算了,傅希如走过回廊的时候,居然碰上一个云横手下的副将,嗓门奇大,且十分不见外,眉飞色舞的对傅希如调侃道:“傅大人今夜抱得美人了!”
卫燎平生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奇耻大辱。他倒是想发怒,但这姿态与情势只是叫他往卫燎怀里藏得更深,好像吓坏了似的。傅希如紧了紧放在他身上的力道,居然顺着那副将开了个玩笑:“如此良夜岂可虚度?”
卫燎暗暗磨牙。
他也知道自己生气的毫无道理,但一想到傅希如其实在谁眼里都很好,都风度翩翩,体贴备至,甚至也会和其他任何人耳鬓厮磨,温情相拥,他就没法不发脾气了。
早在当初他不让傅希如议亲的时候,就知道这不太对劲了,只是眼下,才是他嫉妒心最旺盛的时候。
好在傅希如没在外面耽搁太多的时间,既然云横已经知道他去哪儿了,也就不必想着回到席上去了,如此良夜,还很漫长。
他寻了个空着的房间,有软垂在地上的银红纱帐,灯花寂寞摇曳,侧身挤开软软的帷幕,就把手里一声不吭的人扔到了床上。
卫燎一落在床上就试图爬起来逃跑,傅希如似乎也不意外,轻而易举把他推倒,让他仰面躺在榻上,随后扯开了他裹在身上的白狐裘。
卫燎一惊,紧紧握着襟口,随后才想起来自己现今这模样,看起来根本就是个惊慌失措的弱女子。
可他也没有办法不惊慌,虽然并不知道如果被傅希如认出来会怎么样,但他就是不想被看到。
今夜的一切都脱离了掌控,他先是得知消息就坐立不安,随后亲自过来,最后甚至做出这种大失水准,也绝不应该做出的事,现在居然还被傅希如当做这里的女人扔在一张随便找到的床上,倘若身份暴露,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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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面他们应该如何面对呢?
卫燎极力挣扎,但却不能出声,只怕被傅希如听出来。他们实在是太熟悉彼此了,别说声音,就连味道,气息,脚步,都熟悉的要命,这伪装要维持下去未太难。
他没有办法,只好背过身极力抵抗正面遭遇傅希如的目光的可能。
脱身其实已经是不可能了,他现在所极力避的,不过是雪崩而已。
傅希如贴在他背后,确实有了几分迷蒙的醉意,把他当做女人那样摸来摸去,搂住他的腰。衣裳轻薄,滚烫热气从相贴的地方传递过来,卫燎情不自禁的舒展,又不得不因触碰而绷紧。
他身上这件衣裳出奇的合适,是很正的朱红色薄纱,虽说妥善的包裹着身体,但却几乎无法抵挡更多,比如旁人的抚摸,亲吻,都和落在赤裸肌肤上一样。
卫燎颤巍巍的半跪在床上,察觉到腰带被勾开了,一个激灵,用力按住腰腹间的那只手。
他心里酸涩难言,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感受,甚至不敢承认其中到底有多少嫉妒,想找一个理由来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又找不到,哪里还能承受这么多。
傅希如似乎也不在意被他阻止了动作,转而抽出他发间的金簪,随手往锦褥间一扔,指尖没入他滑落下来的发丝之中,枕在他肩上喃喃自语:“你为什么要来这儿?像梦一样。”
卫燎心发慌,腿发软,被他压着,好似被捕获的猎物一样,动弹不得,血都涌上头顶,虚软着,分明已经任凭处置了。他总是疑心傅希如其实认出了自己,却不敢相信。
只是一个照面,这样大的身份差别,难道他真的就这样敏锐?
如果傅希如觉得这是梦,那倒是说得通了。
卫燎强逼自己冷静下来,心跳擂鼓一样响,好像他这辈子规行矩步,从没有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一样。傅希如反复亲他的后颈与耳际,正是他最喜欢的那样,滚烫手掌贴在他不合时宜发痛的小腹上,卫燎只想闭上眼,忘了此前那么多无法忽视的破事,安安心心的享受这一刻。
如果闭上眼,那就一切都对了,眼前绮丽奢靡的陈设都消失不见,就好像他们身处任何地方,是他的寝殿,是湖上的水阁,是睡里梦里,是醉眼朦胧之中。
轻飘飘的,好似要飞起来一样。
卫燎不常做美梦,因此几乎无法抵御这感觉。
他悄悄伸出一只手,往后去摸傅希如,很快就遇上另一只手,紧紧缠住了他。
就算这场景和关系怎么都不对,心头的柔软也足够叫他一头跌下去深不见日的地底。
这回傅希如要解开他的衣带,卫燎甚至拦也没有拦,任凭他把纱衣从自己肩头拉下来,又把脸贴上去。
那温度烫热惊人,卫燎甚至能够察觉出哪里是他沉迷的那道疤,他颤抖起来,满心都是咸涩的水。长长的眼睫慢慢合拢,像是一把扇子,在卫燎肩头合拢,轻轻擦过他的肌肤。
室内一时静极,又温暖,确实像个梦一样。
卫燎忍住一声哽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他茫然四顾,只看到流水一般柔软的绸缎,和从上面淌过去的灯影,烛火摇曳,映着两个交叠的影子也摇曳。
他生性并非坚硬,这样的场面,也足以让他卸除所有利刺,任凭摆布了。
“你为什么来这儿?”傅希如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卫燎也不懂,更不能回答,低着头,被他扣在怀里,压在腹间那只手慢慢的抚摸,绕着他绷紧的那一块来回,好像在打着圈的按摩。卫燎已经察觉不到痛楚,浑身都涌上一阵怪异的感触,好似全部敞开,外头的一点风吹草动他都能感知,且为此战栗。
他所能感知到的外面,也就是傅希如。
“说呀,”然而傅希如似乎并不觉得这问题嗦,反反复复的问:“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儿?你也坐立难安,你也想我,你也在骗我,对不对?”
他说你也想我,是什么意思?
他反复的问,又是什么意思?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是梦还是幻,是醉还是醒?
问到卫燎脑子里都成了浆糊,不知道傅希如到底是在说醉话,错把真心话说给陌生的女人听,还是他其实格外敏锐明白,即使喝醉了也知道自己抱的是谁?
这未太荒谬。
卫燎勉强的咬住嘴唇,一语不发,任凭傅希如柔软又赤诚,一遍一遍拷问他的灵魂。
他想起很久以前,也曾这样逼问过傅希如。
你是否爱我?你一定也留恋我,所以才走了又折返回来,所以才睡里梦里都叫我的名字,是不是?
时至今日也是如此,可这个肯定的回答,再也不能出口了。
卫燎心绪大乱,一时没顾得上抵抗,居然就被扭转过来,面对着傅希如了。面纱下的一张脸看不清楚表情,那双浸染薄红眼尾的眼睛却湿漉漉的含着泪,一点也不凶巴巴,反倒可怜的叫人心生无限把他逼到哭出来的欢喜。
傅希如拭过他眼角的泪痕,微微抬起他的下巴,隔着面纱亲一亲他的嘴唇,又抽走一根金簪。黑发倾泻而下,堪堪遮掩住他露出的肩头。卫燎觉得难堪,但又似乎已经被哄过,愣愣的用手拢住散开的襟口,迎上傅希如的眼神。
再也顾不上这样子多么滑稽可笑了,也只好用这幅面目去面对他。
他其实绝不至于难看,即使穿女装也是如此,他还是他。何况妆容心,眉间花钿映衬双眸,泛红的眼尾与唇脂呼应,脸泛薄红,被修饰出许多柔软与雌雄莫辩的媚意,还穿一身红衣,平白把青年身上的阴冷与喜怒无常掩去,看着简直是数年前那个软绵绵的少年重新出现在眼前。是昨日重现,是今宵酒意阑珊,所赠来的最好礼物。
他永远不知道自己这样能叫傅希如答应一切条件,且根本不屑于这样利用自己。
他宁肯飞快的长大,随心所欲的如同一个孩童摆弄玩具一样摆弄整个国家,永远不知道该怎么敛,该怎么容纳劝谏,又该怎么如同一个成人一样,面对所有一切。
他一点也不肯听话,一点也不好,倔强固执又孤独,虽然随心所欲,可却从未满足,他只有自己一个人,正如傅希如也只能信任自己,而无法与他合二为一。
傅希如从来不说怀念这个少年,可他确实是,他少年时代的情意一旦抛,现如今也是覆水难,最脆弱的暗夜里,也曾盼望过时光倒转回当初,在那些梦里沉沦,永远也不醒来。
傅希如的眼神柔软又炽热,含着无限情意,甚至还有点宠溺,抬起他的下巴不让他躲避自己的目光,甚至轻轻一挑,就把他的面纱摘下来了。
卫燎瑟缩一下,想扭过脸去回避这一刻,却没能躲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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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被迫迎上他荡漾出来的笑意,从而彻底愣住,无法扭转视线,更不能回避这一刻了。
“未央。”
傅希如低声说。
今夜是一场猝不及防的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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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真的好像梦幻泡影啊,那些彼此心里的温情。
第三十七章胭脂
卫燎从未见过这样的傅希如。
摘下他的面纱而一点不吃惊,几乎要让他以为他其实很清醒,可迎上这样的眼神,他就知道傅希如真的是醉了,因此才这样毫不设防,甚至任凭感情主宰了肉身,温存而缠绵的看着他。
他们其实已经很久没有单纯的谈过感情,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且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那么多事横亘两人之间,因此这样的失落反倒微不足道,不值一提。
其实不是这样的。
卫燎下意识觉得自己这幅模样难看,他向来追求光鲜亮丽,雄孔雀一样时刻在意是否足够美貌,何况是在傅希如面前,他倒是想回避,傅希如却对着他笑起来。
他用紫服买过一个笑,可那与这个不同。
这个是傅希如给他的。
卫燎早知自己今夜所作所为都是昏招,但如今看来,也不是很差。傅希如凝望着他的脸,随后就将他抱进了怀里,语气软绵绵的:“我知道是你。”
方才没揭露他身份的时候,傅希如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问他为什么来这里,现在彼此坦诚以待,反倒不再想要一个答案。
卫燎吃惊的也并非这件事:“你认出来了?”
傅希如点点头,似乎这理所当然,轻轻抚摸他的眉宇:“你没有变。”
别说只是一眼,哪怕只是看个背影,他也认得清。
卫燎极不自在,想挣脱他:“我要洗脸。”
然而傅希如似乎不觉得他这样就很怪异,目光犹如滚烫的松香,将他包裹其中,略用点时间就能成琥珀:“我喜欢。”
卫燎从来不算个虚心纳谏的明君,何况事关男人的尊严,抬手推他:“放我下去。”
可惜床帷之中并非是他一个人说了就算,傅希如轻而易举把他压在身下,伸手摸他唇上水润的胭脂,随手抹开,一道红脱出轨迹,晕染在被灯光映成雪白的面颊上,随后低头去尝他的胭脂味。
卫燎没有经验,又知道妆花了,只觉得更窘迫,躲又躲不开,把自己缩成一团,只觉得那沾染着胭脂的指尖一路从脖颈到胸口,黏腻触感混合着炽热温度,淡淡红痕到他胸前就无以为继,不得不消失了。这未与他所想的差了太远。
他没料到会面对这样一个傅希如。
今夜的一切都乱了套,即使傅希如也不在他的预料之内。被他灌醉是装的,和云横走马平康,倒是真的醉了?
他似乎该发怒,但却慵懒的趴在傅希如臂弯,丝毫没有这个意思,只想着让这个傅希如留存的时间更长一点。
他天性像一只猫,只要被顺毛,就乖顺下来,安安稳稳的盘在主人膝上,任凭抚摸。这虽然并不代表驯服与和解,但却足够带来一时的安宁。
傅希如散开他的长发,把钗饰随手塞进枕头底下,把玩着那朵绢花,随后往卫燎脸上比了比,笑起来:“不如你良多。”
他其实并非不会说情话,也不是不善言辞的人,只是太吝惜表达情意,更相当善于忍耐。卫燎脸上的红晕就没有消退下去的时候,低垂着眼睛,从他手里抢过那朵花:“不要胡说。”
现在这幅模样倘使被夸赞,卫燎也高兴不起来。他照过镜子,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况且方才妆也花了,哪里算得上美人。然而傅希如并不是会在这种事上敷衍的人,甚至一向眼高于顶,因此即使板着脸,卫燎终究还是被取悦了,静默片刻,往傅希如怀里靠了靠。
这地方他们都不熟悉,反而是件好事,把这一夜装点的好似美梦一般,尽可以放下心防,什么都不想,尽情的过这一个晚上。
卫燎来的时候没想到居然会这样。
他几乎不想说话打破宁静,更不想打破傅希如的幻觉,却听见他接着问:“你到底是为什么而来?”
这话本该激起卫燎的警惕之心,可傅希如的胸膛正贴着他的后背,呼吸温热,落在他耳边,说话的声音如此柔和,又暗含着宠溺,叫他简直无法抗拒。
多数人都不知道,皇帝的爱子之心,与一般人家的不太相同。纵然卫燎已经得到诸多优厚的待遇,可却很少被哄过。陪伴的宫人与乳母自然也不会使他觉得多落寞,但他是皇帝最疼爱的孩子,他们待他也就多半是战战兢兢的。
他在傅希如身上,才学会希求宠溺与劝哄,从此之后就再也不能缺。
人心最难缝补,盖因它细密幽微,几乎不见缝隙,不肯示弱就不为人知,又最挑剔,不仅要被爱,还要被恰到好处的爱,只渴求着一个人所给予的。
卫燎从不示弱,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示弱,他其实也不撒娇,因此要读懂他的心就很难。连他自己都要逐渐摸索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又何况是其余人。
如果他心里还是当初那个赤足站在琉璃砖上的少年,那倒是很容易满足的,单只是傅希如轻而易举认出他,就足以让他乖乖听话,更何况他这样哄他。
但这个问题还是不能回答,他的来意不仅是个秘密,且十分愚蠢,不能说出口,于是他转而反问:“那你为什么来这儿,你来见云横?”
傅希如低声笑笑,并未被他转移话题:“我知道你为什么来。”
卫燎抬起头看他的表情,挑起眉无声问询。
傅希如用手指撩开他脸上的发丝,若即若离的抚摸他的脸颊,目光往下落在他的嘴唇上,低声回答:“你要见我。”
这倒是异常简单明白,卫燎情不自禁瑟缩起来。他知道傅希如说对了,就算不想承认,也无法在这暧昧的时刻反驳。于是默不作声,往傅希如胸口破罐破摔的一靠。
“你要见我,”傅希如又重复了一遍,语调软的过分,简直让卫燎神智昏昏,不知今夕何夕:“但你就是不肯承认,是不是?你向来如此,心意要靠人猜测,总是不肯说出来。谁知道你是如何欺骗我,又是如何爱我?兴许你根本一点都不,我能怎么办?。”
他叹息着说道:“倔强,又固执,叫谁都拿你没有办法。”
他说着,居然在卫燎屁股上轻轻拍了两下:“谁都想骗的小骗子。”
卫燎发起抖来,一阵熟悉的不可置信叫他几乎弹起来,撑起半个身子回头看傅希如:“你又打我?”
傅希如对他笑笑,显然不知悔改:“这算什么打?”
这次确实轻得多,可卫燎哪里挨过揍,接连两次被他在床榻上打屁股,羞辱与羞耻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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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过他能接受的范畴,当下就瞪大了猫儿似的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你还想怎么……”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衣衫不整,女妆半残,像个什么样子,简直是一只娇俏又懵懂的猫咪盘踞在人胸口,只一味觉得自己还凶得很呐,瞪着傅希如,冷不防被按倒,这回连衣服都剥光,果然又挨了两下:“这样。”
傅希如的酒疯撒的别开生面,卫燎见所未见,娇生惯养的屁股挨了揍,整个人都呆住了,在他手下挣动,不想做这个梦了:“你放开!不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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