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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回来了
若是纷州已乱,队伍自然还要继续朝前走,直到南夏沐州,若是他们走出山道时纷州仍然安定,那么这一大群人是不可能就这样横穿纷州的。
纷州官府不会任由流民在境内流窜,到时必须与纷州当地官府打交道。元棠和柳言平、袁德都算南夏官员,特别是柳言平和袁德,一个素有才名,一个曾为猛将,不便与纷州官府打交道,到时仍由庞常义作为行主出面,与纷州人接触,元棠三人则假扮成普通百姓。
待躲过纷州官府注意,他们再想办法蒙混往南走。
纷州官军就在不远处,元棠三人也不用换装束,直接混入队伍中,同行的百姓都是与他们共患难的人,倒不敢说今后一定会帮他们隐瞒,念着情义,一时半会儿不会主动告发。
才将这事合计一番,纷州官军派入山中的侦查小队就发现了他们这群流民。
不一会儿,艾城一位校尉带了手下十几名士兵过来。
庞常义作为行主与那校尉见面,校尉问了庞常义许多问题,一行有多少人,哪日从哪里出发之类,还问他队伍中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身份特殊的。
庞常义一一答了。
校尉让人清点人数,问庞常义道:“你们如何知道雾山有山道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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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常义说:“早年听来往的行商说过,其实我们也不知道,经过雾山北的时候,见许多人逃到山中避难,这才知道雾山还有山道可走。”
校尉点点头,又问:“你们在雾山中,可遇到山匪强盗?”
庞常义一拍大腿道:“怎么没有!那些人可凶了,要不是我们人多,早被他们劫了去。这回遇到军爷,咱们也能放心啦。”
他又奉承了几句,校尉面上逐渐带出微笑,庞常义道:“我等为求安身保命而来,不知将来怎么安置,还讨您的示下。”
士兵清点了人数报告校尉,校尉略点头,对庞常义说:“我做不了主,这就带你们去见使君,一切还凭使君吩咐。”
庞常义惊讶道:“使君也进山了?”他暗暗朝元棠和柳言平这边看,柳言平朝他点点头,庞常义便笑着对校尉道:“有劳有劳。”
队伍行动起来,修整的百姓纷纷拿起行李、推着车聚拢,那些被袁德训练过的青壮年按平常的惯例,自觉将妇孺围在中间,校尉看了一眼,摸着下巴对庞常义道:“呵,有两下子,我瞧行主团中这些人倒有点像行伍之士,难怪山匪劫不住你们。”
庞常义额上冒虚汗,下意识往元棠所在之处瞄了一眼,对校尉道:“您过奖了。”
校尉目光一凝,略笑了笑,令众人出发。
元棠、袁德和柳言平随在队伍中,走了一程,柳言平才悄悄挪到元棠近旁,袁德则与藿娘走在一处,用包袱掩着藿娘被绑缚的双手,假扮成夫妻。
匆匆谋划,错过了放藿娘离开的时机,这时再人更引得纷州官军注意,元棠只能让袁德暂时拘着她。藿娘有怒不敢言。
凌穆枫依然在弟子黄天莘的搀扶下昂首阔步。元棠不着痕迹地凑过去,说:“您老人家跟着咱们吃了一路苦,听校尉说是艾城太守亲自带人入山,待会儿您向他亮明身份,那位使君肯定得拿轿子抬您进城。”
凌穆枫斜了元棠一眼,说:“谁稀罕他的轿子,他愿意抬我也不愿意坐。”一副很是看不起艾城太守的样子,连带元棠也看不起。
元棠摸了摸脸蛋,有点拿不准他的意思。
凌穆枫却说:“袁参军觉得,把这些百姓送到艾城就算功德圆满?”
元棠压低了头上的草帽,他有些猜到凌穆枫的意思,也能感觉到同行一些百姓的期望,像庞常义,他一开始就极其希望能到南夏生活,但是天不遂人愿。
元棠说:“纷州官军在前,不可能平白让我们这样过去。纷州官府会安置好大家,若我执意带他们向南,岂不是要与官军为敌?无异于以卵击石。”
面对凌穆枫的眼神,元棠再次压低帽檐。凌穆枫则长叹一声,说:“你说得不错,目前来看,交给纷州官府最为妥帖。”
说完他就不在说话,元棠隐隐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失望与无奈。元棠一瞬忽然明白了凌穆枫的意思,这位老人家生于战乱,几度颠沛,临到白发满鬓时,世间依然不见太平,像他这样经过许多风雨又有学识的人,一定感怀颇多,心中自有天下之念。
可惜元棠能看懂他的感念,却不是能与凌穆枫一样心怀天下的人。
若是可能,就算只念庞常义与他们一路的情义,元棠也希望带他们回沐州老家,袁家在沐州有根基,安置几百流民根本不是大问题,但是要从纷州带这么些人回到沐州,就会引起纷州府注意,吃力不说,到时候可能还害了这些人。
元棠发现自己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成为袁家家主,学习兵法,入伍作战,流落他乡,血里拼杀,有不得不抗的责任,也是身在其位不得不谋其事的处境。
但终究他不是什么有志向的能人。何况现在,他更记挂的是远方不能相见的那个人。
与封淙分开这段日子,元棠以为自己很冷静,能安抚自己的情绪,并且怀抱未来相见的期望一步步计划回程,筹划回到沐州如何起复,立功,光耀袁氏,早一日完成袁将军嘱托。
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内心有多焦躁。这种焦躁让他很迫切地想要完成许多未竟之事,让他从内心深处,几乎生出一些冷漠自私的情绪,想不管不顾,连沐州也不回,直接转头向北。
纷州军在前开道,经过一个山谷,前面就是纷州军驻扎的军营。
袁德远远观望,对元棠说:“阿郎,粗算下来,营中至少有两千人之众。”
元棠心惊,艾城守军恐怕也就几千人,此时派两千人入山,到底想干什么?藿娘也伸长脖子朝军营的方向眺望,一蹦一蹦冒出人群,袁德用力拽他。
元棠心中一动,问:“藿娘子知道纷州军为何大举进山?”
藿娘完全不信任元棠,冷淡瞥了他一眼,不愿作答。
庞常义被请入营中,其他人循序走到军营北侧,那校尉的意思,是让他们在军营外安置。
一刻钟后,庞常义军营中出来,与他一同出来的是个皮肤黝黑的高大男子,元棠听校尉称他为使君,庞常义脸色非常不好,有些惊慌,忍不住朝元棠和柳言平的方向看。
那皮肤黝黑的汉子就是艾城太守,他小声交代校尉几句,校尉对人群大声道:“年十二以上男子,十五以上女子到都站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再也不在有话说立flag
第66章寇
纷州官兵将男丁和体健的妇人统统赶人群,庞常义噗通一下跪在艾城太守脚边,道:“使君,我们都是普通百姓,求使君饶命。”
校尉道:“庞行主快起来吧,使君进山剿匪,只想借一借行主的人力,待山中匪寇清除,自然会让你们到纷州安居。”
艾城太守眉毛动了动,便有左右上来拉起庞常义,将他也赶入选出的男丁中。
纷州官军,竟是要强征他们这些流民为兵。
藿娘听说纷州军要进山剿匪,目光一凝,未等她动作,袁德先牢牢钳住她手腕,藿娘使劲挣脱不得,被纷州士兵看见,用长矛驱赶二人。
袁德小声警告藿娘:“想活命就老实点。”
藿娘挣扎不开,被袁德拖着退到一边。
同行百姓乍闻艾城太守要他们剿匪,无不惊恐,但迫于纷州官兵凶恶,只能被赶到营地外。
柳言平好容易挤到元棠身边,小声问:“参军,该如何……”
话未说两句,被纷州士兵呼喝打断。将男男女女挑出来后,纷州士兵把几捆木棍丢到人群中,这木棍就是分给他们的武器,也不管数量,谁抢到就是谁到。
纷州军列队出营,在后驱赶,让那流民男女走在队伍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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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征发平民为士是最常见的,当初镇守白虞时,元棠也曾遇到义赤人驱赶平民陷阵。此时即使方才吓懵的人,也知道纷州军要将他们作为军前肉盾。一时号呼仇怨飘满整个山道,却抵不过纷州军森森铁甲和凌厉锋韧。
纷州军似乎已经探得匪寨的位置,将他们朝西面的山谷驱赶,路越走越窄,两边高壁悬垂,走在最前的百姓再不肯向前。
这些流民百姓都知道,雾山的山匪擅长躲在山中偷袭,尤其是地形较为狭长的山谷,经过雾山山道时,元棠和柳言平都尽量避走这样的地方。
纷州官军却不管其他,挥着鞭子,硬是将几百人赶入山谷中。
果不其然,两壁磊石滚落,元棠与袁德、柳言平此时也顾不得后面的纷州士兵,大声呼喊,带众人朝两旁躲避,隐藏在谷中的山匪趁放箭,纷州官军举盾抵挡,走在最前面的百姓却没有盾牌。
埋伏的山匪数量有限,终究不敌纷州冠军,很快被纷州冠军的□□射死。
经过一段狭长的山谷,匪寨赫然在眼前。
雾山山匪横行多年,靠打劫经过雾山附近的商旅为生,也吸引了不少流民,连年聚集,人数达数千人之众。
山寨中不仅有匪徒,也有他们的家眷。
山寨外修筑壁垒,设哨台,俨然如一座小城。
寨门紧闭,纷州官兵到山寨前不再行动,而是列队以待,在后方扎帐。
夜里,匪寨外墙上巡逻严密,火光不熄,显然严阵以待。纷州官军沉静入水,仿佛匍匐着等待进攻的猛兽,艾城太守的军帐灯火彻夜通明。
作为前驱的流民在山谷里死伤过半。
庞常义中了一箭,军医简单为其上药包扎,也只是暂时止血而已。
流民挤在一个大圆棚下,除了头顶的草棚无遮无挡。元棠和柳言平摸庞常义旁边。
“参军,长史……”庞常义因失血面色发白,疼痛得眉头紧皱,脸上更显愁苦,“我怕是撑不过这回了。”
“庞兄切莫灰心!”柳言平握住他的手,一路行来,大家都有相互扶持的情义,这时身份地位都是云烟,“我看过你的伤,不在要害处,只要好好休养,会好的。”
庞常义疼得抽气,苦笑说:“还会好么?”
柳言平眸色晦暗,生拗了几句话安慰庞常义,听上去都无味得很。
他们都知道,纷州军要攻打山寨,恐怕还会拿他们这些人作前锋,才不过半日,同行的几百人就去了一半,明日攻寨,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又还剩多少。
乱世生存不易,避过一轮战祸,逃不过第二次第三次。
庞常义神颓丧,柳言平也只得嘱咐他好好休息。元棠心里也不是滋味。柳言平拍了怕元棠的肩膀,说:“袁参军,这样下去,我等恐怕难以活着回到南夏。”
四周纷州军往来巡逻,两人说话都压着声音。
元棠看了柳言平一眼,柳言平说:“不瞒参军,在下不欲就此等死,也不想百姓就此赴死。”
“要逃么?”元棠也不想这样等死,但是纷州军围剿山匪,数量多,准备足,他们只是一群流民,无法与正规军抗衡。
况且逃又能逃到哪里去,纷州军已经入山剿匪,自然不会再容另一股流民藏在山中,况且同行老幼者还留在山谷外的军营。
柳言平定定看着元棠,元棠目光闪了闪,下意识低下头,柳言平扶着元棠肩膀,说:“参军,不谋他法,我们……这些人怕都无法活着离开雾山。”
元棠还有些愣神,然而柳言平的目光望向前方山寨,又回到元棠身上,其他人都默默将目光投向元棠,连一直闭眼的庞常义也睁开眼睛。
元棠一愣,想也不想摇头说:“你们别看我。”
柳言平一把拽住元棠的手臂,恳切道:“袁棠兄弟,现在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了!”
元棠使劲抽回手,他知道柳言平的意思,不能等死,就只能反抗,而反抗也不能奔着送死去,要求活路。
“你不回南夏了吗,难道就要陷在这山沟沟里。”元棠说。
柳言平此时有些悲从中来,说:“倘若纷州官军明日就攻寨,我等不过是被驱遣于墙下的垫脚石而已,又何来回南夏一说。”
“你疯了。”元棠头一次觉得事情有些超出预料,其实所有的一切早就脱离掌控,他说:“我们这些人哪能敌得过纷州官军,他们人数多,有武器和甲衣,又不是带兵与他们干仗,弄不好所有人都会死在雾山。”
柳言平道:“难道坐等明日,我们就能活着回南夏么?”
庞常义也虚弱道:“左右都是一死,我等愿意追随参军和长史。”那些曾经同行的男女也都殷切望着元棠和柳言平。
元棠脑子里乱成一团,柳言平却不给他更多时间犹豫,说:“光靠我们这些人自然无法与纷州官兵抗衡,那藿娘子还在,我们可以靠她与山匪联络,里应外合,这山中的情形,没人比山匪更熟悉,只要摆脱这些官兵,咱们就能回营地救出其他人……”
元棠睁大眼睛看柳言平,只听他越说越快,看他面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决然,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青筋凸起。
也不知他是不是一早就有这样的打算,连和山匪联络都想好了。柳言平并不是爱铤而走险的人,他虽然性格耿直了些,有时候又迂腐,做派却十足的大家风格,端正和顺。然而事到如今,连柳言平都不得不冒险求活。
元棠也不得不醒悟此时此刻正是危及存亡的关头,除了冒险,还有哪条路可走?
他环视一周,迎着柳言平激动得发红的双眼,慢慢将目光专向仍然被袁德拘着的藿娘,藿娘听到柳言平说的话,露出一抹冷笑。
元棠脑海中也逐渐变得清晰,他眯了眯眼,朝藿娘靠近。
“呵,怎么,现在想到姑奶奶,我告诉你,这些纷州兵根本没把你们当活人看,想投靠我们寨子,先给姑奶奶磕三个响头。”
袁德用了拧住藿娘的手腕,藿娘疼得表情扭曲,仍然冷冷望着元棠。
一队巡逻的士兵经过,众人都垂下头,待士兵走远,元棠才对藿娘说:“你的兄弟现在被困在寨子里,难道你就不想替他们解围?”
藿娘脸色一变,却骂道:“放你娘的狗屁,雾山是我们的地盘,就凭这些人还想困住我们。”
元棠头脑变得越来越冷静,他说:“是吗,既然这么有把握,为何不见山寨中人出来迎击,方才在峡谷里也只敢放几枚冷箭而已。山道里无法排布军阵,你们熟悉山里的地形,占尽地利之便,寨中又有存粮,为何不应战?”
藿娘欲反驳,元棠又说:“虽然我不知道纷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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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这时进山剿匪,但是我知道,北晟现在不太平,纷州也分不出多少兵力,如果艾城官军此番不能顺利剿匪,未必会与你们耗在山里。你们何不趁现在挫一挫官军的风头。”
那边柳言平听到元棠这么说,眼睛一亮。
藿娘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几圈,反而怀疑地看着元棠,问:“你是什么人,我看你、你们不像一般流民。”
元棠暗自佩服藿娘的敏锐,这姑娘看起来不比一般姑娘细心,其实灵敏得很,他说:“是什么人都被不要紧,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有共同的敌人。”
藿娘仍看着元棠,有怀疑和猜测,半晌慢慢点头。
当天夜里,雾子山寨内外静悄悄一片,纷州军大多只原地修整,等待第二日攻强拔寨,即将破晓,正是人神最倦怠的时候,纷州军中号角响起,震彻山谷。纷州军驱遣流民为前锋攻打山寨,队形还未成形,最前端的流民中忽然响起一阵呼哨,山寨大门应声而开,流民一面回头向纷州军投掷石块,一面冲入寨中,无法进入山寨的都散入林中。
第67章匪
元棠带着散入山林中的一部分人折回纷州军营地。老弱妇孺本就被留只营地外,大部分纷州军入山,营地空虚,元棠联络上营地外的流民,掩护他们一批批撤到山林中。
人撤得差不多,营中留守的纷州军也警觉起来,元棠头上顶着草圈躲在树丛里,朝快步跑入树丛的人打手势。
纷州军向树丛中放箭,众人连忙扑倒。一阵箭雨过后,纷州军开始集人进入树林搜寻。
元棠正要带人离开,一同折返的藿娘却拦在元棠面前,说:“慢着,你想就这样走了?”
元棠皱着眉头看她。
藿娘余光瞟着逐渐接近的纷州士兵,眼中竟闪现一抹嗜血的光芒,说:“我们帮你救人,你是不是也该做些什么,我们寨子可不闲人。”
“你要如何?”
藿娘朝纷州军营地扬了扬下巴,冷笑着不说话。
元棠朝袁德道:“德叔,你带人先走,我随后跟上。”
袁德不太赞同地看了元棠一眼,还是照元棠的想法带人隐入浓密的树林中。
两个侦查的纷州士兵靠近树丛,一眼看到树影后站着两人,元棠迅速回身,在其中一人喊出声前一个刀手劈下去,蹿到另一人身后,落下一肘。
将这两人解决后,元棠扒下他们的衣服,其中一套丢给藿娘,顺走了两人的武器。
他的刀早被纷州军走了,这两名士兵没有佩刀,只有匕首和长矛,但比赤手空拳要好。
藿娘看着他一系列动作,眼中有几分赞赏,毫不顾忌地套上士兵的衣服,说:“下手挺快的。”
元棠和藿娘潜入纷州军营中,艾城太守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一帮流民临阵倒戈,还有人会折回营地,留守营地的人很少。
还有几十名士兵被分派出去搜山,营中除了几个重要岗哨和仓库还有人看守,其他地方都静悄悄的。
藿娘说,这个营地距离雾山山道出口很近了,再向前十几里,就到艾城地界。也难怪纷州军如此有恃无恐。
两人解决了看守的士兵,摸进存放军械的帐篷,藿娘简直有些挪不开步子,连连后悔没有多带几个人潜进来,好多拿些武器回去。
元棠挑了一把钢刀,转头说:“再多几个人就进不来了。”
选完武器,两人又来到粮库,营地离艾城很近,官军带的粮草不多,但即使不多,该烧还是要烧。
藿娘再次感到可惜,深恨这些粮食不能搬回山寨去,元棠要烧,她还不许,要抢元棠的火把,到最后元棠也有些恼了,说:“既不烧,还进来做什么,不是你非要进来吗?反正也带不走。”
后来藿娘还是妥协了。
火势腾腾而起,很快引起纷州士兵注意,元棠和藿娘趁乱偷袭救火的士兵,一边深入营地各处,将军帐、军车等能点燃的点了。
两人打算离开营地的时候,被十几个赶回来的纷州兵识破身份。他们只能纷州军拼命,最后借着火势逃出营地。
元棠自己还好,他已经习惯这种搏命拼杀,倒是藿娘让人刮目相看,她一个姑娘,落刀的狠劲丝毫不弱于男人。
两人逃到林子里,都是一身的血和汗,扶着树干喘了很久才平缓过来。
藿娘靠着树干直起腰,默默抹干刀上的血迹,带元棠往山上走。藿娘对雾山犹如自己家中一般熟悉,带着元棠抄小路,很快赶上袁德。
他们没有走山寨前的峡谷,而是绕到一个山洞里,洞中备着油灯火把之类,应当是山匪平时惯常走的路,难怪他们在山中神出鬼没的。
山洞出口是一座离山寨不远的小丘。柳言平带了一部分人进入山寨,与里面的人一同守寨,从小丘上远眺,可以看到柳言平和寨主都站在高塔上。
纷州军的攻寨计划并没有因为流民倒戈而停止,虽然流民们破坏了一些原有的部署,但流民逃散后,纷州军很快整队集结。
也正如元棠之前推测,正规军的军阵在山中排布不开,施展不如平地,然而纷州军的数量众多,装备良,即使施展有限,依然强于山野匪盗,一座山寨在纷州军面前根本算不上什么。
元棠他们来往军营与山寨之间,已经过了大半日,雾子寨前狼藉一片,累石和木头堆得寨墙一半高,有一处墙角甚至被打开一个缺口,寨子里的人正迎着纷州军的攻势补那处缺口。
藿娘着急万分,恨不得立刻冲杀上去,元棠拽住她。
“你干什!”藿娘激动得浑身颤抖,红眼瞪元棠。
元棠说:“你要去送死吗!”
“放开我。”藿娘道:“没看到他们已经打到门口了?你也别想逃,你们的人也还在山寨里。”她反手拽住元棠,好像元棠下一刻就会逃跑似的。
“要送死我不拦你,人还救不救?”元棠看着她说。
藿娘冷静了些:“怎么救。”
元棠凝神道:“你熟悉附近地形,带几个人守住前面的峡谷口,不要让营地通报消息的人经过。”
藿娘一时还有些迷茫,元棠解释道:“若让艾城太守知道营地已毁,一怒之下,必定把你们寨子端了不可。”
藿娘虽然着急,理智还是很快恢复过来,她说:“那怎么办?”
元棠说:“你守住谷口,想办法在谷口设障物,等天黑。”
元棠、袁德与十数流民壮丁在藿娘的指引下,从山上的隐蔽处潜入山寨中,流民中的妇孺则暂时隐匿于山林间。
雾子寨在得知官军进山时就寨中的女人和小孩转移到深山洞穴躲避,满寨能顶事的男丁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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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人,平日里,这些人结队打劫路过雾山的客旅,艾城附近一带也是他们活动的范围。
借助山林隐蔽,雾子寨成为艾城附近一大隐患,然而一旦被正规官军找到,山匪毫无优势,这几百人也抵不过官军围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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