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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回来了
元棠不能完全赞同柳言平的计划,但在山寨逗留数日,吃了人家的米粮,睡的是人家的屋子,到这时也不能完全置之度外。
又过了两日,元棠和袁德带着雾子寨五百人赶往艾城。
第70章与共
纷州军在艾城内外布防,为了守城,征发了附近郡县的男丁和艾城本地大家奴客。到了艾城元棠才知道情况严峻,纷州派往支援颖王的军队损失惨重,艾城实在无兵可用,这才不得不向各处征调。
纷州刺史姜阅年过半百,眉间皱纹深刻,双目有神,兴许是忧心艾城之危,神态疲惫,布满血丝的双眼明亮异常。
元棠和洛大进城,姜阅专门在城府召见两人。
“去年白虞城被义赤所攻,后因守将苏守逵与狄人勾结,白虞落入狄人之手,听说当时狄人俘获了夏国皇室以及一批白虞官员和百姓送往曜京,”姜阅看着元棠说:“今年曜京大乱,被俘至曜京的夏国先太子遗嗣和白虞官吏却不知所踪,曜京之乱未平,也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姜阅从坐榻上站起,慢慢走近元棠,说:“霁袁氏世代将门,上一代家主袁光曾挥师北上,后封为龙骧将军,他的儿子去年已在白虞任参军,想必亦为将才。齐州柳氏素有清望,白虞长史柳言平常年经营白虞,可守一方。袁参军在此处,那么留在寨中的,就是柳长史了。”
从曜京出逃几个月,元棠也料到他们的行踪早晚会暴露,被姜刺史点明,他也不惊讶,倒是洛大,虽没有完全听懂,却也明白几分,惊讶地望着元棠。
元棠正色道:“刺史明察,敢问姜刺史打算如何处置我?”既然敢来,他也不怕被识破,此番带领寨众助战艾城,少不得要和纷州刺史打交道,遮遮掩掩不如开诚布公,元棠还琢磨着借这次助战的情面,纷州刺史在战事平息后放他们过纷州。
姜阅眉间的皱纹更深了些,叹气说:“艾城危及,袁参军也知道,纷州如今已经自顾不暇,我又怎能处置你们?”
元棠朝姜阅拱拱手。这位刺史倒务实,直接跳过关于他们身份的话题,开始按说艾城布防。
元棠带来的人手不多,本来只能编入艾城步卒,配合纷州官军防卫而已,姜阅却提出再拨五百人给元棠,让元棠编成一军,到城下布防。
姜阅暗忖元棠在白虞与抵御过义赤人,一路南行,熟悉应对北方各族。纷州军支援颖王失利,损兵折将,正无人可用,所以他对元棠委以重任。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袁德一早带着山寨众人到城外营地,没有和元棠一同入城,晌午元棠从城中出来,他才知道姜阅的安排。
在城军营坐镇的正是艾城太守,元棠领命出城,与这位何太守在营地见面,何太守上下打量元棠和洛大,神色有些僵硬,毕竟那一夜艾城的官兵与雾子寨是拼了命的,双方各有折损,然而危机当前,又有刺史的命令,这一节也只有揭过。
元棠回到何太守分给他们的军帐里,袁德正坐在桌边对着一张地图皱眉。
元棠见袁德神色凝重,换下甲衣,问道:“德叔,怎么?”
袁德脸上的刀疤明显,一旦严肃起来整个人就有点凶神恶煞的,特别具有威慑力,山寨的寨众都怕他,元棠看习惯了,早有疫力。
他系着护腕坐到袁德右手边,瞧了两眼地图。义赤人在丰城外与施然交战,似乎暂时无法顾及艾城,姜阅担心有哪一方周旋时先一步派军夺取艾城,所以对丰城方面动向十分警惕。
纷州地界狭长,如果艾城再失守,纷州之内无纵深之地缓转,州府蒲睢危在旦夕,一州之地很快就会被南北两股势力瓜分。
这也是姜阅为何紧张艾城得失。
来到艾城第三日,袁德将山寨寨众与姜刺史拨划来的五百纷州军重新编整,元棠又向姜刺史讨了十匹战马。
姜刺史居然也给了,纷州战马主要来自北地,数量虽比南夏诸州多一些,却也是来之不易,姜刺史为守住艾城,倾尽纷州所有,足见艾城对纷州的重要性。
这两日元棠和袁德都在与新编的军队磨合,与纷州军到城外挖壕建壁垒,到今天才能坐下来说两句。
袁德放下地图,目光扫过帐外,压低声音对元棠说:“阿郎,今天姜刺史身边的谋士来向我打听殿下的下落。”
元棠本来拿了杯子倒水喝,闻言眉头一跳,问:“怎么打听,你怎么回答的?”
袁德说:“我带人在城西设拒马,姜府谋士找过来,没明说,只是总把话往殿下身上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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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否与我们一同离开曜京。我说出城的时候没见到殿下,如此敷衍过去。”
元棠放下手中的杯子,姜刺史一定派人打探过他们这行人的消息,知道柳言平留在山寨,也知道他们南归的队伍中没有封淙。封淙已经北上,没有人能知道他的下落,元棠更在意的是姜刺史派人打探的目的。
袁德神情依然有些凝重,元棠说:“德叔还觉得有什么问题,不妨直说。”
袁德摸了摸下巴,斟酌了一会儿才道:“姜刺史对北晟可不见得有多忠心。”
元棠看他一眼,两人都是了然的表情。
纷州处在南夏与北晟交界,两边都鞭长莫及,从前纷州就有反复投主先例,北晟强大的时候,纷州刺史接受北晟认命,如今北晟乱了,姜刺史又以忠于北晟皇帝的名义拒绝配合北晟颖王的军队。
其实,他若是真的忠于北晟朝廷,一开始又何必与颖王合兵。
南夏和北晟朝廷都没有余力控制纷州全境,只能授命当地大族,羁縻纷州。北晟乱了,姜阅首先要做的必然是保全纷州,这样才能保全姜氏在纷州的势力。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借南夏之名,如果纷州变成南夏纷州,北晟各方乱军侵袭纷州时,就要考虑是否因此惹上南夏。
但是南夏似乎连齐州和沐州都无法控制,苏守逵把持沐州向北侵吞。
姜阅一来无人牵线联系南夏朝廷,二来不知南夏对纷州的态度,所以不敢贸然向南夏朝廷上表请降。
这些都是元棠在艾城这两天从姜阅的态度以及时局变化判断的,柳言平比他更了解边境,一定早推测出纷州的情势,所以才有在雾山集结寨众的谋划。
说到底,元棠对于情势还是看得不透,也想得不够明白,虽然不想入柳言平的套,但最终还是踩在套里。他和袁德相视一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看得清别人的目的也改变不了自己深陷其中的局面,元棠觉得,或许自己一开始还是太天真了。
义赤人和施然人都曾派人往艾城方向试探,又碍于双方对峙不敢轻易分散兵力攻打艾城。
元棠所率部众负责留守艾城外堡垒,连日只与义赤人和施然人试探艾城防卫的的散兵交过几次手。
有一天夜里,施然人派了数百人偷袭城外据点,元棠和城外守军奋战一夜,直到天明才杀退这些施然人。
城外的动静也引起城中哨兵的注意,姜刺史派兵增援,在城墙上站了一夜,此后更加紧派人往丰城方向打探,城中亦是风声鹤唳。
探子回报说,义赤人和施然人已经丰城外交战,胜负未定。那夜偷袭也不过是一次试探而已,若是城外据点被人占据,艾城防守将变得十分被动。
又过了十日,施然人与义赤人开战,夜里元棠守在城外深壕中,睡到半夜,他听到地下声响频动,壕沟中的军士都被声音惊醒。
袁德点燃灯火躬身走过来,说:“阿郎,好像有人往这边过来了。”
听声响来人不少,元棠爬出壕沟,洛大也跟着爬上来,担忧道:“怎么回事,又有人偷袭?”
元棠摇头说:“不确定,我先带人去探一探,”他回头说;“德叔,让所有人都起来戒备,准备派人回城禀报。”
元棠带两名士兵在无边的夜色中骑马西行,为防止有人隐匿其中,壁垒外的草木都清过一轮,跑出一里,他们都不敢再骑马,怕马蹄引起前方人的注意。
北风呼啸,月光被乌云遮蔽,天地间都是黑沉浓墨,连火光也化不开,再往前走,元棠把火把也熄了,伏在地面上。
旷野上有一群黑影朝艾城的方向移动,像天上坠落的乌云,借着风声掩映,不缓不急前行。
马蹄被什么东西裹住,发出的声音沉默轻忽,黑压压的人影中,连火光都稀疏微弱,以元棠的距离,根本无法辨别他们是什么人。
随行的两个探报士兵也说看不出,一个士兵说:“参军,要不咱们再走近些?”
元棠让一人拘马,自己与另一位士兵贴着地面向前靠,他们一个向前一个后,悄悄靠近正在移动的人群。
两人很快也融入夜色中,元棠听到自己的心脏擂鼓一般的跳动声,咬牙屏住呼吸。
向前爬行了十几米,那群人静静地走着,除了脚步声和些许摩擦的杂音,竟然无半点人声,元棠趴在冰冷的泥地上,只觉背后隐隐发凉。
来人似乎谨慎非常,队伍中的火光稀稀疏疏,只充当照明夜路所用,低低的垂在人前,只凭那点光亮,根本看不清人的装扮和面貌。
元棠想再靠近一些,忽然背后一紧,后领被人拉住,整个身体从地上掀起,他心中惊讶非常,左手揣紧身下一团草根,阻止身体飞脱之势,右手拔刀向后挥去。
刀锋扫过,身后的人立刻松开,元棠顺势在地上一滚,本以为可以远离袭击者,没想到对方却迅速贴身上来。
元棠惊于对方的速度,身体立刻做出反应,当即转动手腕,想横刀再次隔开,刚一动,手腕被人擒住。
他左手弯曲,差一点要就能碰到对方胸口,腰腹忽然一软,脚下也被扫过,身形不稳。
元棠心想这回要完蛋,那人的手掌拍在他腰间却没有离开,而是紧紧地楼主他,唤道:“阿棠。”
这一声真如雷火勾动,一下在元棠脑海里炸开,他以为自曜京外一别,也许要过很久很久才能听到这个声音,没想到在这北风瑟瑟的夜里,又一次听到。
有人拿着火把走近,随着光亮移动,元棠终于看清了封淙的脸。
第71章重逢
“你怎么……怎么会在……这是怎么回事!”元棠激动得话都说不好了,一时甚至忘了自己正在进行探查任务,恍若梦境。
封淙狠狠抱住元棠,又在他肩膀拍了拍,说:“下手够重,要不是我叫住你,真打算揍我不成。”
“我这不是……没想到吗,你、你们怎么会在这儿?”借着火光元棠终于看清,与封淙在一起的都粟安人,确切的说是粟安平时为民战时为兵的青壮勇士。
他们身上都染了风霜,显然经历一番辛苦。封淙瘦了些,肤色变深,身姿如临风松柏一般挺拔,目光深邃,容貌没变,但气质经风霜磨砺更显沉稳。
元棠在看封淙的同时,封淙也在看他,他不知道自己在封淙眼里也变得比以前成熟。封淙再次温柔地在元棠的手臂上捏了捏才放开手。
彭申跑出人群,道:“阿郎这么在这儿,太好了。”
元棠才发现彭申、黑虎他们几个也在,惊喜非常。彭申见到元棠最激动,他是袁家家兵,跑出来眼睛都睁红了,还一个劲的问袁德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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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看着封淙说:“我以为你已经回到北漠了。”
封淙的目光也锁着元棠的双眼,脸上也带着笑容,更多的情绪只压在眼底,他说:“说来话长,待会儿再给你解释,前面是艾城么?”
与元棠一同接近探查的士兵也被发现了,一通解释,元棠让他们先回据点向袁德报信,自己给封淙带路,顺便听封淙讲他们分开后发生的事。
粟安人摆脱义赤人追杀渡过丹溪水,木鲁呼带着族人按原本计划向北,准备与封淙的舅舅被派往驻守北山关的弥阿衡汇合,再图出关回漠北。
万万没想到,义赤人与关外乌兰人里外勾结,北山关告破,弥阿衡不得不带着族兵撤出北山,半路遇到封淙和木鲁呼及其他粟安族人。
北山关内外到处是乌兰人,粟安人北行的计划行不通,只能往回走,颖王和北晟皇帝还在争夺曜京,粟安人只能避开曜京。回到曜京郊外时,封淙遇到颖王派人控制曜京外的马场,救下受狄人士兵奴役的黑虎等人。
王都内持久的权柄争夺让北晟各部族蠢蠢欲动,北晟境内大半陷入各方混战,有实力的部族开始在国境内夺地自立。粟安人数量太少,无法与这些部族相争,加之粟安一向与狄人亲近,几乎被看成狄人分支,成为一些其他攻击的对象,处境非常危险、在封淙的劝说下木鲁呼决定带领族人向南走。
封淙与黑虎他们里应外合,劫持曜京马场的一部分战马,粟安勇士组建骑兵,加上封淙舅舅手上的兵力,组成一支战力不俗的军队。粟安人人数太少,不足以攻城略地,但靠着这批族兵,他们得以沿着河水在战乱地带穿行,到纷州附近,粟安人的队伍车马繁多,无法绕行雾山山道,只能从地势较平坦的纷州西北部走。纷州北部三方交战,粟安人不想被卷入战局,又无论如何都绕不开这片地方。
狄人、施然人和义赤人看重粟安骑兵的战力,都曾向木鲁呼传信,想让粟安人归附自己,威逼利诱皆手段用尽了,木鲁呼不愿投靠任何一方,又苦于族人被拦截无法通行。
思前想后,木鲁呼和儿子外孙以及族人们几经商议,推断纷州的情势,决定与纷州联合以图解危,趁义赤人和释然人在丰城外酣战,无暇顾及其他,封淙请命率部分族兵潜行到艾城与纷州刺史联合。
元棠也将分开后经历的一切及纷州、沐州的局势简要告诉封淙。封淙要与姜刺史谈判,身份是藏不住的,消息传回艾城,姜刺史竟亲自到城外迎接。
第二日一早,到消息的柳言平也从山寨赶到艾城,凌穆枫居然也跟着来了,反倒是元棠,因驻守据点,又要安排数百名粟安人,忙了一整日,还没能和封淙说得上话。
又过了一天,元棠两手一甩,把事情都丢给艾城太守,和德叔两人骑马回城。
进城后被告知封淙在城府,元棠又往城府赶,姜刺史把城府最好的住处安排给封淙,但是在住处元棠不见封淙的身影。他遛到城府前堂,见封淙正和姜刺史说话,两人从屋子走出来,姜刺史朝封淙欠了欠身。
元棠不想和姜阅招呼,侧身躲在墙后,等姜阅走了,他探出头,居然没看到封淙,正纳闷,元棠被人向后一拉,封淙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
“鬼鬼祟祟干什么,我正打算去城外找你,什么时候进城的?”封淙将元棠堵在墙角,墙后隐蔽,投下一方阴影。
“刚进城的,看到你和姜刺史说话就没出来。”元棠靠着墙伸了个懒腰,又问:“他和你说什么了?这位姜刺史心思活泛得很,一开始和颖王合兵,颖王败了又立刻抽身,不过我看他的算盘只能落空了,独善纷州太难。他还想投靠南夏朝廷,可惜沐州现在被苏守逵把持。”
说到沐州,元棠变得有些担忧,没注意到封淙正盯着他看。
“纷州所处之地特殊,历来随时局摇摆,姜刺史自然要多考量一些。”封淙说。
元棠忽然抬头,和封淙的视线撞在一起,问他:“他知道你的身份,又想投靠朝廷,会不会……”姜刺史向元棠和柳言平示好,无非两个理由,一是纷州无人可用,二是想借此与南夏朝廷联络,元棠和柳言平流落在外,官也不大,在南夏各自有家族势力,但他对封淙也那么殷勤元棠就有点想不通了,姜刺史不可能不知道封淙在南夏处境微妙。
封淙一派轻松,拉着元棠靠墙根坐下,说:“行了,都是以后的事,你就没有别的话想和我说?”
话到此处,元棠终于想起正事,他道:“前天晚上还来不及问,我就想问问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封淙比元棠高一截,坐下来也比元棠高,他自上而下望着元棠,说:“暂时没有打算,要不你帮我想想今后该怎么办?”
元棠有点发愁,心想北漠草原封淙是去不了了,只能往南夏走。
太后不在,王氏的地位一落千丈,现在南夏朝中混乱,连齐州和沐州都无法控制,具体情形如何还不知道。也不知有没有封淙的容身之处。想了半天,元棠发现封淙眼中带笑盯着自己,知道是封淙是故意那样说。
他怎么可能毫无盘算就带着粟安族人向南走。
元棠推了推封淙的肩膀,两人都笑了。元棠心头一松,今后怎么样又有什么要紧,就算前路不明,就算有危险,他们也可以共同面对。
他知道封淙此刻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两个人靠得更近了些,封淙长舒一口气,仿佛此刻满足无比,嘴上却没个正经,调笑说:“我以为你专程赶来是要告诉我这些日子很想念我,舍不得我,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元棠脸上有点发热,他也不是什么皮薄的人,大方道:“是挺想的,不过我知道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封淙的头垂靠在元棠的肩膀,像是累了闭上眼睛,额头贴着元棠的皮肤,浑身放松,声音沉沉地说:“以前我总想离开南夏,所作所为随心而已,从不后悔,只有这一次后悔极了,那天在丹溪边我不该和你分开。”
元棠心中微动,离开曜京这段日子他何尝不想念封淙,只是很多时候必须把想念和情绪都压在心底。
“现在好了。”封淙睁开眼睛,牢牢圈住元棠肩膀,眼神眷恋而温柔。
两人都沉默下来,然而彼此的心意却流淌到对方眼里,在呼吸里交换,他们听着风吹树东,虫鸟嘶鸣,直到墙内响起艾城府卫巡逻的脚步声,才缓缓分开。
封淙起身,将元棠也拉起来,说:“姜刺史已经答应我,若此番能助他保全纷州,他放我们通过纷州回沐州,并且可以助我们夺回霁。”
元棠高兴道:“果真!”又道:“可是丰城已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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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了去,如果无法夺回丰城,纷州全境难保,就算加上咱们的人马,兵力也不足以攻城。”
“所以啊,”封淙说:“要想想办法。走吧,下午你陪我到艾城几个营地转转。”
元棠拍了拍裤子上草屑,抬头又见封淙似笑非笑看着他,奇怪道:“瞧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话虽这么说,封淙却伸出手指拂过元棠的脸蛋,然后低头,重重在元棠唇上吮了一下,快速推开,说:“先点利息,等有机会你再还我。”
元棠愣在原地,不自觉舔了舔唇角,瞥见封淙的耳朵红透了,忙快步追上去,问他:“还什么,我怎么不记得我欠你的。”
他拽住封淙的手要把封淙扳过来,看封淙的脸到底红不红,封淙又一把搭上他的肩膀,撇着脸大步向前走,嘴里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最终元棠也没法抵得过封淙的力气,走到墙边遇到巡逻城府守卫,他只能规规矩矩站好。
午后元棠带封淙在城内外逛了一圈,其实元棠对艾城也不太熟悉,这次主查看艾城全程武备,姜刺史全程一同巡视,他倒不藏私,连城内粮仓都打开让他们看了,只是姜刺史一直在一旁,元棠也没法再和封淙理论。
第72章救危
纷州无力强夺丰城,若丰城落于义赤、施然和狄人任何一方之手,他们随时可能夺取艾城。
姜刺史殚竭虑,苦于无法解此危局,在城府召集人商量对策。纷州府内部,更多人的意见还是守住艾城,官吏们争论的,大多还是如何巩固城防。
纷州的兵力实在有限,之前随颖王军队战败损失一批,现在集全州之力也只能凑出几千人而已。这些人若是用来守城,可以支撑一段时日,要去围城却是万万不够的。
论来道去没有个说法,在一片争论声中,姜刺史暗自拿眼瞧着封淙,问道:“不知殿下对此如何看?”
姜刺史已与封淙约定,只要义赤人和施然人撤出纷州,他就让粟安人无阻通行,姜刺史对封淙很客气,虽不见得多信服,但合作的诚意是有的。
众人安静下来,封淙说:“死守无益,最好还是夺回丰城。”
此言一出遭到许多纷州官员反对,姜刺史皱着眉头凝思,待众人声音小些,封淙才不急不缓地说:“双方不管哪一方得胜,战后兵力消耗,都会出现懈怠,若是能抓住时机,或许能夺回丰城。”
纷州官员道:“恕我冒犯。殿下有此胆量,我纷州却无此底气,如果此战失败折损兵力,纷州全境将无兵可用,到时艾城也难保住。殿下也说‘或许’,那么敢问到底有多少把握?”
其他官员也相继提出疑问,七嘴八舌嘈杂得不行,封淙也不恼,甚至带着一点点笑容静静听这些人质疑,姜刺史依然皱眉不语,神色略有闪动。
元棠看出一点味儿来,姜刺史怕是也不想死守艾城,守城太被动,若不是这样,他也不会派人到山寨招安,主动接纳安人和背景复杂的封淙。
但是作为一州刺史,姜阅也珍惜兵力,并且要考虑到纷州的全境安危。
元棠轻轻咳嗽一声,屋里静下来,纷州官员对他们这些非纷州人士怀有戒心,便有人问道:“莫非袁参军有何高见?”
元棠说:“高见没有,不过丰城外战况转瞬万变,艾城拖延不起,等施然与义赤人决出胜负来,再休养生息挥师艾城,艾城一样难以保全。”
“危言耸听,难道我艾城就守不住!”
“就算只能守住一时,未必没有转机。”
“就是。”
元棠说:“守城难道不耗兵力财力,纷州又有多少兵力财力可耗?这么些人难道不要吃喝?施然已经拿下纷州西边的光州三县,颖王败退,义赤可独占北部,难道他们就不能与纷州耗?敢问纷州各大家族会为此战出多少钱粮,出多少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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