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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回来了
元棠一颗心总算落回肚子里。
第77章富贵
上筠军回援,战事最后以二皇子失败告终。
但是在此之前,二皇子不仅攻入京城,甚至还攻入的皇宫,元棠派去接应的人遇到了逃亡出城的太子,不幸的是,皇帝在动乱中逃跑不及,命丧于一场大火中。
两日之后襄京城内的采州军才被消灭干净,二皇子也于战乱中中箭身亡,采州平王府所有属官参将全都获罪押。
太子很快回到宫中。皇帝驾崩,太子为储君,理所当然地肩负起组织朝局的责任。
又过了三日,元棠回宫复命,才在议政殿见到与自己一样满身风尘的封淙。他跟在内侍身后亦步亦趋走入大殿,行礼之前与封淙目光交汇,两人都极快地转开。
元棠的心中有一根极轻的羽毛缓缓落下,浑身都松懈下来。
乱事初定,又缝先帝新丧,朝野上下都需要重整纲纪,太子将禁军交给元棠调遣,让封淙为上筠军主帅,带领上筠军协助元棠清查京城周围的叛军。
采州军兵临城下时,东宫派往下游密探被采州军截获,封淙和沈靖宣没有到东宫传信,但是萧擅之在前线裹足不前,行迹诡秘,引起封淙和沈靖宣的怀疑。
萧擅之刻意延误战机,上筠军险些的被水匪击溃,为了保全上筠军,封淙沈靖宣联合胡飞远拿下萧擅之和一部分萧擅之亲兵。
这时上筠军才得到京城被围的消息,但是上筠军正与水寇作战,一时难以调军回援,直到上筠军在战中取得优势,封淙率一部分舰队回援,沈靖宣和胡飞远仍然留在下游善后。
外面许多大臣等着召见,封淙和元棠很快从大殿退出来,出宫后两人骑马去桓王府。
采州军攻入皇宫当晚桓王也在宫里,桓王受了伤,正在府上休养。
桓王府也遭到战火波及,大门烧坏了一半,封淙先拨了人过来守卫。
太子百忙之中派了御医和宫人看顾桓王。
桓王有些虚弱,问了一些军防和下游战事,额上隐隐冒虚汗。
元棠劝道:“大王别操心这些,还是先养好伤。”
桓王摆手道:“不碍事。对了,陛下打算怎么处置弘绅?”
太子接掌朝政,现在已经改称皇帝陛下。
元棠抬眼,正好也看到封淙眼中掠过一丝惊讶。二皇子封弘绅已经死在乱中,元棠当晚不在京城,至少他进城时听别人说是死在战乱中,被流矢所伤。
屋里侍奉的都是桓王的家仆,特别是扶着桓王用药的仆从,一听桓王此言,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纵使桓王有伤在身神不济,也察觉出异常,还没等别人说话,桓王肃声道:“我有事与齐王说,你们都出去。”
桓王脸色十分不好看,加之身上有伤的缘故,脸上灰白,让人看了揪心,这时候他身边不应该离了伺候的人,但是他坚持要所有人都出去,连元棠都给赶出来。
内侍正端了药过来,桓王赶人,内侍也只好在外面等。
元棠对内侍道:“药好了吗,让我瞧瞧?”
“是将军。”内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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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食盒,元棠摸了摸碗壁,还是热的。
“是陛下派你们来伺候大王的?”元棠问。
“是、是。”
“大王怎么受的伤你们知道么?”
小内侍有些犹豫,元棠看着他,那内侍低头道:“奴也不是很清楚,听说大王是为了护卫先帝才受伤的。”
小内侍看起来知道的也不多,元棠又问了他桓王用什么药,御医怎么整治等等,他诚惶诚恐的答了。
一刻钟之后封淙出来,封淙神色无常,桓王说了好一会儿话累了,不再见客,元棠与封淙回齐王府。
齐王府中,封淙摒退所有人。
元棠有些好奇,忍不住问:“大王和你说了什么,平王之死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封淙说:“叔祖说是他派人擒下平王,他离宫时平王还活着。”
也就是说二皇子不是死于动乱,但是新帝向外宣布平王在战乱中死去。
新帝要动手也不是没有原因,一个曾经以兵力反叛的皇弟,新帝怎么可能容忍他。但是皇帝要杀他完全可以治罪,光明正大的杀,何必要遮掩。这样看来,先帝的死因也很值得怀疑,元棠不会为先帝的生死动容,但如果先帝和二皇子都是皇帝所杀,那未太让人齿冷。
元棠皱着眉头,封淙有些紧张道:“怎么?”
元棠摇头说:“没事,没事。”
封淙握住他的手说:“阿棠,你一直随侍东宫,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元棠一愣,见封淙紧紧盯着自己,才反应过来封淙是怕他知道的事太多也被皇帝顾忌,他说:“我在云襄,并不知道宫中发生的事。”
封淙说:“等新帝登基时局稳定下来,陛下可能会派我出镇外州,到时我会请求陛下让你随我到王府为参军。”
“真的吗?”元棠道:“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封淙笑笑说:“当然肯定,陛下没必要留我在京城。”
封淙是近支宗室,又能统兵,还是曾经先太子的唯一的儿子,似乎的确不太合适留在京城。虽然先帝去了,但是新帝不可能对这么一个宗室完全放心。封弘绍本来就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要不是这样,他也不能在先帝还信任萧氏时保全自己那么多年,元棠原来以为他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但是采州兵临城下时他果断决绝,逼宫篡权,和之前在皇帝鼻息之下小心谨慎的样子判若两人,又加上二皇子死因成迷,元棠也不希望封淙留在京城。
京城的祸乱平息下来,大臣和宗室中也有逐渐回过神,怀疑先帝和平王的死因,但是新帝在储君之位多年,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其他皇子除了二皇子外年纪又还小,此时新帝掌控大局,有疑义的宗室和大臣无法反对,不过这事始终留了个疑影。
新帝打算在年前举行登基大典,有些仓促,还特意召沈靖宣回朝。
腊月初十,皇帝在宫中设小宴为沈靖宣接风洗尘,封淙和元棠在席陪宴,皇帝分外重视沈靖宣,言笑之间颇多感慨,直拉着沈靖宣的手叙君臣之情。
酒宴散了,皇帝留众人在宫中歇息。
夜里宫中寂静,皇帝有心,将封淙和元棠安排在流响居。太后薨逝后康馨殿附近鲜少有人来,流响居是提前拾过的,或许是因为已入深冬,流响居比从前显得萧瑟,不远处的康馨殿黑沉沉的,不复往日荣光。
封淙和元棠坐在廊下散酒气,星芒姣姣,冬夜又添了一层凉意。
“等皇上登基我就自请出镇,到时候咱们就能离开这里。”封淙说。
元棠有些担忧:“我听说近日总有些宗室去找你,还有太学的景老先生。”
新帝有弑杀父亲兄弟之嫌,有些人错过拥立新帝的功劳,或真的不满太子登基,心思活泛,想到封淙身上,封淙平乱有功,在上筠军中有威望,血统出身纯正。
元棠说:“真的可以走么?”
封淙有些不耐烦地抚了抚脖子,说:“为什么不能?等过了年咱们回沐州,我都想好了,周太守来信说义赤人和狄人总在齐州边境作乱,朝中局势未定,恐怕他们想趁机来犯,我正好请命去镇守。”
元棠问:“你舍得么?”
封淙愣了楞,而后露出一个笑容,和平日一样随意。元棠早就出来了,封淙不是没有野心的。从北晟回到南夏,封淙心里很清楚回到南夏对自己意味着什么,在沐州时他就积极掌控兵事,与柳言平他们从来心照不宣。只要他还活着,还在南夏,就永远逃不了身处漩涡。他已经在军中立了威,有军功加身,还有怀念文熙太子的旧人守望。
“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封淙说:“你随我走就是。我现在留在京城未必是好事。”
皇帝刚得到皇位,对封淙表面上还是亲厚的,不像先帝那般连样子都装不出来。今日皇帝对沈靖宣格外亲厚,未尝没有拉拢沈家和亲近沈家的世族的打算。但是等皇帝真的登基,皇位坐稳,又不知变成什么景况。
元棠也希望一切顺遂,封淙如今掌兵,当然和从前不同,但是再留在京城,谁又说得准,人心万变,最难猜测。
封淙往廊上一躺,双手枕着头看天上的星星,他从前就喜欢在廊上歪着,元棠那次进宫见他,他就在廊上睡觉,那时天气暖和,现在却是冬天。
元棠推他,说:“快起来罢,地上怪凉的,才刚喝了酒,回屋里躺。”
封淙没有起来,反倒把元棠拉到自己身上,说:“不凉,不信你摸摸。”
说着把元棠的手扯到自己衣襟里,一团火热,元棠脸也热了,封淙低下头亲他。
厮混了一阵,元棠仿佛看到院子的篱笆外有人影,被封淙强按着脖子回不了头,待两人分开时再向外看,什么也没看到。
朝中开始准备登基大典,时间仓促,一切从简,但该有的规制不可废除。元棠负责城中与宫城布防,每天城中和皇宫来回跑,登基大典前两日,皇帝召他进宫。
新帝命人将宫中的炼丹炉全都捣毁,别的不说,空气倒清新许多。
皇帝见到元棠,摒退众人,说:“卿近来辛苦,坐吧。”
“臣尽责而已,不敢称辛苦。”再三礼让,元棠才坐到垫子上。
皇帝问了典礼准备事宜,对元棠说:“此次京城得以保全,卿与袁析、黑虎都有功,都该封赏。”
在登基大典上封赏功臣是惯例,皇帝打算封黑虎为威武将军,继续执掌宫廷护卫,封袁析为威义将军,统云襄大营。
袁析和黑虎都有封赏,元棠是高兴的,袁析能封将军,往后袁家也能撑起来。
皇帝说:“卿劳苦最多,其实最该受封赏的还是袁卿。”
元棠倒不是不希望自己也能封得高位为袁氏争光,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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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与封淙约好离开京城,袁析也已经封了将军,心中便不再有太多期待。
袁析能在京城立足,元棠若是再得封高位,或许还显得打眼,功成隐退才合进退之道。
就听皇帝说:“朕属意卿为中护军将军,统领左右护军,但是此次救驾,齐王亦劳苦有功。齐王是宗室,又有威望,倒不好教你越过他去。所以委屈卿居左护军将军,受齐王统辖。”
元棠猛地抬头看坐在御座上的皇帝,皇帝悠悠笑着,神情平和地注视着他。
“不瞒陛下,臣曾听齐王私下提起过,大王正要向陛下请命出镇,齐州常有狄人扣边,齐王或许更希望能为大夏守疆土。”
“他是有这个心,”皇帝说:“但是这些年弘绎一直流落在外,朕不忍再让他远离国都到外面去,再者宗室也断不会同意朕派他去边境。袁卿与齐王这般交啊,他什么都肯与你说,不若袁卿帮朕劝劝齐王,还是好好留在京中。”
皇帝嘴角还带着笑容,元棠却感觉那笑容仿佛带着冷刺,直直扎进自己眼中,元棠有些怀疑,皇帝是不是发现了他和封淙的关系,但无从求证,他低下头,说:“齐王有御敌之心,北三州军事也需有人主持,,恐怕臣劝不住。”
“哦,”皇帝甚为惋惜地一叹:“齐王有统兵之才,他执意要求,朕若不允却也辜负了他的才干和心意,只是若允了,他常年在外,难全朕与他的手足之情。现下朕这些兄弟中,唯有齐王堪用,让他留在京城统领禁军朕也放心些。袁卿认为如何?”
如果皇帝真想让封淙统兵,该让他率上筠军或者沐州齐州军,这些将士都是与他上过战场又有情义的,粟安勇士们也在沐州,留封淙在京城,禁军将士与他从未有联系,这算什么统兵,京城里外诸多掣肘,不过是用一个名头将他困住。
皇帝还是忌惮封淙,比先帝更忌惮,先帝最在意的是文熙太子,皇帝想用封淙,却又怕封淙的血统地位威胁自己。
元棠说:“臣以为齐王不合适留在中护军中,禁军将士从前未受齐王统领,未必肯听齐王调派,留齐王在京城,平白浪了。”
皇帝有些讶异,说:“你倒敢说,其实中护军之职,朕还是更属意你,若有你在内护卫京城,齐王在外,内外相谐,这才是最妥当的。”
元棠咬咬牙,说:“臣听从陛下安排。”
皇帝道:“嗯。”
“臣不敢居功,陛下的意思,对臣而言都是君恩。”
皇帝拍了拍元棠的肩膀,道:“袁卿,朕没看错你。”
元棠出了宫离开往齐王府赶,将皇帝一席话告诉封淙,封淙怒不可揭,元棠从来没有看到封淙那样生气,眼睛血红。
“我们这就走,立刻出城。”封淙说。
元棠说:“你不要着急,听我说,他不会让我和你一起走的,与其我们俩都留在京城,不如你离开。你现在就上表请命,上筠军还屯在城外,你请命明日就带上筠军离开,不要等到登基大典之后。”
封淙说:“对,上筠军还在城外,你与我去军营,我带你走。”说着揽住元棠肩膀向外走,人都走到院子里了,元棠了好大劲才拉住他。
“等等,上筠军都在城外,禁军和宫卫都在城内,咱们这样出城能出得去么?再者,你贸然出城还是去军营,他若以此为借口说你不尊圣命,用这个罪名对付你,那可怎么办?”
“他要问罪就问好了,等到了上筠军营中,我还怕他不成。”
元棠死死拽住封淙,说:“战事才刚平息,不管是将士还是城中百姓都不愿意看到这时交战,而且桓王还在城中,沈三哥还有我族兄也在城中,我知道你不是意气用事的人。”
封淙停了步子,回头紧紧抱住元棠,力气大地把元棠的骨头都揉疼了。
元棠喘了口气,说:“我留在京城很好,他已经已经猜疑你了,我在这儿可以给你通消息,也好照应桓王。有我在他才放心让你走。”
封淙拥住元棠,痛苦地闭上眼睛,最后终于松开,他的额头抵着元棠的额头,似乎用尽了力气,说:“你要等我。”
“嗯。”
封淙在登基大典前一天出城,带着上筠军离开京城。皇帝授封淙为北三州刺史,命他主持北三州防御。
第78章功业
皇帝任用沈靖宣为尚书,这一年开春后为沈靖宣和华香公主赐婚,任元棠为中护军将军,元棠推辞,仍为左护军将军,执掌禁卫。
筠军清除了江水下游的水寇遗患,逐渐兵。萧携之被革职,京中萧氏党羽极力营救,皇帝最终没有杀他。萧氏已经元气大伤,皇帝任用太子妃娘家人为采州刺史,胡飞远为参军,胡飞远上任后为皇帝铲除采州詹氏以及平王府余孽,又是一阵血雨腥风,整个春天似乎都带着血腥气。
幸而封淙在登基大典前离开京城,元棠无比庆幸。
北晟义赤人和施然人划地而治,义赤频频侵扰南夏,封淙于这一年秋天上书请朝廷早作应战之备。
朝中有趁机请战之声,但南夏连年战祸,内耗甚重,仓廪空虚,反对出征的人也很多。
皇帝几次召沈靖宣询问战事,元棠才看出来,皇帝意在主战。
这让元棠有些惊讶,不过细想也就明白,皇帝先时为太子时受萧氏打压,于朝于国没有什么功绩,甚至存在感不如二皇子,皇位传承时得位不正,所以想巩固声威和地位。
果然,不久皇帝下旨要北征,并决定要御驾亲征。
皇帝心意已决,朝中再多反对之声也逐渐被压下去,沈靖宣整日在官属忙于政事,几乎住在尚书台,连新婚妻子都顾不得,公主还因此不满到宫中哭诉了一回。
相比沈靖宣,元棠倒闲得多,皇帝虽让元棠为左护军将军,却不复从前那样重用他,宫禁护卫的职责分给了黑虎,京城防护还有右护军及其他人负责,皇帝不让元棠参与政事,元棠每日除去当值,便是到桓王府上探望桓王。
桓王听闻朝廷决议开战,有喜也有忧,沈靖宣与大臣们日夜忙着筹措军粮,皇帝召封淙回京商讨出征事宜,旨意下达一个月,封淙没有回京城,而是派了柳言平来。
柳言平到桓王府上拜会,元棠与他见了一面,除此之外,元棠与柳言平还有黑虎等人几乎不来往。
临出征之前,皇帝将元棠召入宫中。
北征一共两路大军,一路由采州刺史率领,一路由封淙所率从霁出发,霁那一先打头阵,皇帝从京城出发。
“此次出征,卿本来也可为将帅,但是京城也需要人驻守,方可保后方安定,所以朕想让卿和沈卿都留在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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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棠恭敬道:“臣职责所在,一切听从陛下吩咐。”
皇帝凝视元棠半晌,说:“弘绎这回没有回来。”
“齐王要准备出征,这时往返于京城和霁,怕延误战机。”
“哦,”皇帝轻声说:“你这么想?”
元棠再次低头。
皇帝道:“他是不敢回来,怕朕杀了他。”
元棠跪地道:“陛下,齐王是您任命北征的将领,战前疑将恐怕不妥,若您真的怀疑齐王,不如就把他换下。”
皇帝自嘲笑了笑:“朕可不敢换他,宗室们,桓王他们可都盯着朕。”
元棠默默不语,皇帝又笑了笑说:“他也想杀朕,朕知道……皇祖母对父皇,父皇对皇伯父,还有……都是如此。”
皇帝的声音听起来隐隐有些压抑,元棠脊背发凉,皇帝转眼看着元棠说:“你倒是肯信他。”
元棠说:“臣与殿下之间没什么信与不信,未曾辜负,所以不用怀疑。”
“是么?”皇帝说:“想不到袁卿竟是痴情人……可惜”
皇帝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带着淡淡的鄙夷,元棠心里极不舒服,但是也不能跳起来揍他。
过了一会儿,皇帝让元棠退下。
元棠以为皇帝会就此留他在京城,出征前一天,皇帝又忽然下旨让他随军护驾。
帝驾从京城出发时,霁的南夏军队已经驱赶义赤人至河水岸,帝驾一直行径到白虞,封淙的军队在曜京附近遭遇狄人与义赤人联合抵抗。
帝驾到白虞的时候,元棠建议皇帝留在白虞,皇帝没有听从元棠的建议,而是乘船顺河水而上。
舟船逆行,速度很慢,中途换成陆路,沿途主要城镇已归属南夏,行程还算平顺。
皇帝想在南夏攻入曜京时与大军一同进入曜京,运往前线的粮食也沿着河道运送。
帝驾来到原北晟羽皖城,巧的是上次元棠和封淙到北晟时也经过羽皖,正是在羽皖附近遇到了乌兰人。
更巧的是,这回他们也遇到了乌兰人,而且乌兰骑兵的数量比上一次更多。
南夏军队遭遇乌兰人时,羽皖城就在眼前,帝驾还未入城内,落在后面的步兵遭到乌兰骑兵截杀,伤亡惨重,帝驾仓惶逃入城中,所携带军械和粮食大部分被抢。乌兰人得到战利品后没有离开,而是围在城外。
皇帝虽受了些惊吓,进城后更多愤恨,他下令将剩下的军队重整,誓要一雪前耻。护卫皇帝的南夏军队多是来自襄京的禁军,不擅长与骑兵作战,出城之后往往被骑兵追赶,突袭时又跟不上乌兰骑兵的速度,战了几回都是南夏落败。南夏军队非但没有雪耻,损失越来越重,渐渐不得不退守城池中。
乌兰军眼见南夏军队无法与他们抗衡,越发嚣张,在羽皖周围约聚越多,皇帝闭城不出,乌兰人无法夺城,最终散去。
这样一来,皇帝率军攻入曜京的计划被打乱,帝驾再从羽皖启程时,封淙和胡飞远已在曜京周边自行筹措军粮,攻入曜京,北晟皇帝在城破前率族人北逃,而北晟颖王的势力仍然霸占辉州附近一带州郡。
皇帝面上不说,心中十分介怀大军没有等帝驾到达,大军得胜,未曾嘉奖,他便命封淙征讨北晟颖王,元棠到曜京时封淙已经出发,又没能与封淙见上一面。
皇帝对元棠有戒心,城防与宫廷布防都由胡飞远接手掌控。帝驾到达曜京一个月后,出逃的北晟皇帝联合义赤与乌兰杀回曜京,虽然军队是北晟皇帝临时集结的,但是人数众多,乌泱泱的人头排列在城外平原和山岗间。
皇帝尤记得羽皖的经历,心有余悸,不肯派人出战,下诏让封淙回曜京,然而封淙那边正与颖王作战。
元棠请求带兵出战,皇帝不允,再请时皇帝不再见他。
围困的局面持续了大半个月,期间皇帝曾派小队出城探查,除此之外没有再多动作。
夜里,元棠到了一封黑虎的密信,黑虎也随驾到曜京,皇帝对黑虎虽然没有对元棠那么重的戒心,却也不肯尽信,到曜京之后身边用的都是胡飞远的人。
元棠到此时才明白,胡飞远恐怕早在皇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已经被服,至少私下曾与东宫有过联系,只是之前他们都以为胡飞远是萧氏的人。
元棠看了黑虎的密信,放在烛火上烧掉,躺在床上迷糊到天明。
第二日,元棠又到宫中求见,皇帝依然不见,此后数日,元棠每天都到宫中求见,直到皇帝厌烦了,下令让元棠不许进宫。
城中还算安定,然而通过黑虎元棠知道,皇帝已经下令将曜京皇宫库房中财宝尽数装运到船上,并派遣五千人到河水两岸筑垒,名义上是防御狄人,实际上却是动了弃城南归的心思。
皇帝继续下令让封淙回曜京救援。狄人看出南夏军避而不战的意图,开始攻城。
不过三日,北门差点沦陷,城外还在交战,皇帝派人带元棠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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