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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雄豪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我回来了
皇帝慢慢点头,说:“好,有志向就好。”
这时太子道:“儿臣有个请求。父皇爱惜袁将军这样的人才,儿臣亦与父皇同心,想求父皇让袁将军入东宫任东宫卫。”
皇帝看着自己的儿子略迟疑了片刻,很快便道:“太子深得朕心。”
从议事殿里退出来,封淙走在前面,元棠亦步亦趋跟着,封淙越走越快,给两人引乱的小内侍都快要赶不上了。
上了马车,封淙只靠着车壁养神,马车径直往皇帝新赐的齐王府走。
车轮滚过石子,颠簸了一下,元棠故意哎哟叫了一声。
封淙立刻睁开眼,长臂一展将人扶稳,却见元棠笑着看他,封淙正要松手,元棠忙凑过去说:“咱们趁现在说说话,待会儿到了地方人肯定多,不好再说话。”
封淙显然是生气了,脸色就冷冷的,元棠和他搭话他反而皱眉,一副心情不佳的样子。元棠自己心里也打鼓,他事前没和封淙商量,封淙会生气是自然的。
他在等待封淙的质问,封淙却扯起嘴角笑了笑,抱臂看着他,仿佛在等他自己坦白。
元棠心里叹气,说:“我觉得三哥的顾虑有道理。”
他将自己心里分析的明白告诉封淙,封淙一定也清楚他们在京城的处境,只是感情上始终无法扭转。
“有道理也用不着你去东宫。”封淙说。
“怎么用不着,我才是最合适的人。”元棠说,“若是你和太子走得近,陛下说不定又要猜疑。”
“他何时没有疑心,难道我怕他猜疑?”
“但是我怕。”
封淙一怔,元棠继续说,“这里不是霁,咱们没有兵马,在朝中没有倚仗,陛下虽要用你,却不可能信你和我。”
封淙的目光软下来,最后叹气:“我没考虑周全,早知道不让你一起回来。”
“留在霁我只会更怕。你不喜欢太子,我在东宫可以帮你联络东宫的消息,我们共同进退,不要生气了。”
封淙有些懊恼,“我……”他半是无奈地说:“我不是生气。”
元棠对他笑道:“只要不生气就好。”
封淙不会真对元棠生气,只是难以放下戒备,他在襄京失去了最亲的父母,曾经在这里开始数年被禁锢的人生,如今又与最重要的人回到这里,但是看见元棠的笑容,他心中的烈火也渐渐回到平和宁静之下。
第75章平乱
皇帝不仅赏赐了府第,还赏赐了两百奴仆,封淙到了便可住下。
元棠到东宫领职前,和封淙去桓王府拜访桓王。
桓王回京后不在朝中理事,领了太学的教职荣养,虽桓王的身份清贵非常,但是京中太学长期不兴,自几年前皇子入学听讲之后又渐渐荒废,学生或各回各家或另谋出路,桓王空领教职,终日却闲散无事,朝中之事又插不上手,颇为烦闷。
封淙和元棠上门,桓王拉着两人喝酒,说起北晟的战事和南夏朝堂,感慨良多。
“我此生空有挥鞭望北之志,却固步于江水之岸十几载,倒不如你们少年意气。”桓王自斟自饮,对月怅叹道。
当年文熙太子举荐桓王时,桓王已年过不惑,随着文熙太子去世,桓王也受到皇帝的忌惮,他在皇帝和王太后以及宗室间周旋数年,最后解除兵权归京,听到封淙他们说起北晟的战事,也激出了胸中郁气。
桓王道:“北晟大乱,正是我南夏挥师向北的好时机,可惜如今陛下无意出征,朝中也没人请奏,哎。”
皇帝自己还忙着炼丹,头疼海边的水匪作乱,想着怎么削弱萧家权柄,哪里有心思向北出兵,连北二州都没空管。
柳言平他们夺回沐州与齐州,朝廷所给嘉赏也不过是一些头衔而已,仍让柳言平守白虞城,周显沛为太守掌沐州,派了几位官员去,沐州与齐州辖权仍然在柳氏和周氏。而两州现在的兵力,以粟安武士和袁氏、周氏、柳氏的兵力为主,封淙和元棠远在京城,沐州和齐州仍然是他们的后盾,朝廷派去官员也起不到太大作用。
朝中人心不齐,难怪桓王有这样的感叹。
喝了半晚上酒,封淙的元棠离去时,桓王坚持亲自送他们,在王府大门前,桓王忽然拉住元棠问:“从前我考教你的问题,你还记得么?”
元棠一愣,说:“不敢忘记。”
“你可有答案,何为天下强兵?”
元棠想了想才说:“学生不敢自认所想都是对的。”
“说来听听。”
元棠说:“学生认为强兵一说无法准确言明,能胜的不一定兵强马壮,败的也不一定是孤弱之军。强弱难辨,兵甲强劲也不一定军武兴盛,所以难以判断。大概只有能罢天下兵戈之兵,才能称为强兵。”
桓王细细听着元棠的话,闭上眼睛点点头,未做评价,眯着醉眼由家仆扶着晃晃悠悠走回府中。
弯钩一样的月亮穿行于云间,凉风一吹,酒意也散了,元棠和封淙目送着桓王的背影。
封淙拍了拍元棠肩膀,说:“发什么呆,走吧。”
元棠说:“也不知我的答案到底对不对。”
封淙翻身上马,俊朗笑道:“叔祖又没说你不对,我看你是长见识了,柳长史总说你虽有上进之心却不顾大局,我看你心里明镜似的。”
元棠摇头笑笑说:“柳长史的大局我是顾不了的。”
过了几日,元棠到东宫听候太子差遣,被太子任命为东宫护卫将军,负责统领东宫戍卫以及太子和太子嫔妃的安全。太子这一任命可以说给了元棠极大的信任和重视,并非太子轻率,而是东宫也无人可用。
像太子这般听政多年又参与政事,皇帝虽不宠爱却也还认可,东宫早就该得到部分统领京畿兵力的兵权,但是现在京城禁卫几乎都在萧氏囊中,太子不仅无法插手禁军,也网罗不到多少武将。
沈靖宣也正是看准太子极缺武将支持,才从中向封淙说和,可惜封淙不愿领情,让元棠到东宫效力,倒比太子与封淙直接往来密切合适。因此劝不动封淙,沈靖宣也索性不再管他。
元棠入东宫大半个月,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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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都将元棠放在身边随侍,元棠也投桃报李尽心护从,整顿东宫防卫。不整顿还不要紧,一经查验元棠才知道,东宫也被萧氏安插的了不少人。
迫于东宫无人可用,萧携之势力遍布朝野,太子还不能清除这些人,元棠尽力简东宫卫,向太子举荐了已在辉州胜任副将的袁析。
元棠心里也有私心,袁家靠他一人终难支撑,还须多提拔袁氏得用的子弟,之前还在霁时元棠就拜托周显沛教袁将军的两个小儿子习武,眼下太子要用人,元棠便大胆向太子提了袁析。
太子没有过多犹豫,向元棠问了袁析的军职,便表示要调袁析入京。
元棠和沈靖宣退出太子书房,沈靖宣将元棠拉到僻静处,问道:“怎么忽然想起举荐袁析?”
元棠也不瞒沈靖宣,将自己的打算说了,沈靖宣却皱眉不语,元棠细回想起来,道:“我这么做不合适么?”
沈靖宣摇头,依然皱着眉说:“太子信任你,你为家中谋划,也不是不可。朝中毕萧氏势大,二皇子又在外掌握兵权。陛下现在不满萧家,但是对二皇子还是宠爱的,你们袁家牵扯进来也不知是好是坏。”
沈靖宣有家世支撑,即便曾受皇帝猜疑,又因王太后受牵连,沈家的名望还在,皇帝再猜忌沈家依然对沈家礼遇,不时招沈氏子弟入京以示亲厚。
太子留沈靖宣在身边,既是因沈家与萧氏势不两立,也是要借沈氏稳固自己在其他世家中的声威。
沈靖宣侍奉东宫不会另存二心,也不会不尽力,他明白自身与东宫太子同利同损,眼界和思虑的方向却落在家族的得失上,所以才会对元棠说这些话。
元棠也不是没想过,太子地位看起来不那么稳固,如果有一天太子果真不敌萧氏,袁家也会受牵连,可除了太子袁氏在京中找不到更好的依仗,受萧氏一再打压,袁氏实在难以出头,元棠只能先进一步。
元棠说:“我都明白的,三哥放心。”
沈靖宣见元棠有自己的谋算,也不再多说,他也看得出,元棠从北晟回来后思虑行事成熟许多,从前也顾家上进,但人微言轻无法施展,现在比从前更有想法。
元棠举荐族人归附或许让太子看到了诚意,此后太子比之前更信任元棠,与幕僚讨论朝中政事和东宫秘事时也不总让元棠避开。
领了差事元棠时常来往于东宫和袁宅,有时甚至要宿在东宫当值,有一日他从东宫骑马回家,望着天边暮色,恍然想起自己已经整整十天没见过封淙了。
打发走了随从,元棠自己骑马往齐王府去。
御赐齐王府气派得很,前面屋宇连绵宽阔,后头引一弯溪水注入人工湖,湖边碧树环绕,临水建凉亭馆台和大大小小的屋舍。
封淙坐在湖边垂钓,身着灰布短衣,脚踩木屐,身边还放了个竹编的鱼篓,极其闲适随意。
元棠走过去,封淙抬起头说:“袁大将军光临寒舍,有失远迎啊。”
元棠是心虚的,嘴上却不让半分,客气道:“打扰大王兴致了。”说完朝封淙眨眨眼。
封淙露出一抹笑容,挥退临水台边随侍的仆从,向元棠伸手道:“来。”
元棠乖乖走过去,被封淙拉在身旁坐下,只剩他们两人,元棠主动道:“最近都宿在东宫里许久不到你这来了,实在是不得空闲。”
水面的浮标动了动,封淙右手一翻,钓上来一条大鱼。封淙把鱼放到鱼篓里,说:“听说你向太子举荐你族兄进京?”
元棠从不瞒他,承认道:“我想袁家在京中无人,东宫也没人可用,我长兄在辉州已经历练足够,此次若能靠太子的关系进京,于我也是一大助力。”
封淙说:“只怕东宫要调人也没那么容易,兵部不放,袁析也离不开辉州。”萧携之握着中枢之权,太子要人也得经过他。
元棠说:“反正太子已经答应我了,如何把人要来是他的事。”
封淙有些好笑:“你还真是……不过既是举荐了,不如多向太子推荐几人,你在齐州时黑虎他们几人都信服你,他们是你的手下,若能让他们进京对你才是大大有利。”
“我想过,”元棠说:“只是我族兄都未必能进京,而且我在太子跟前也不是那么说得上话。”元棠也看得出太子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对他不见得多信任,只是现在必须要用而已。
“你想岔了,”封淙说:“兵部若要阻你,人多人少有甚么分别。宫中恐怕更愿意沐州和齐州的人进京。”
倒也是,皇帝不正想从外诸州引入势力制衡萧氏,太子若是提议把辉州和齐州的人调入京中,或许还能在皇帝心中多增加些分量,只要皇帝能坚持,执掌中枢的萧携之也不能不退步。
元棠在心头思量一番,抬眼见封淙又将鱼竿一甩,对自己说:“晚上让厨房给你烧鱼吃。”
先前元棠要去东宫,封淙不太赞同,但是元棠真去了,封淙确也是用心为他考虑,元棠靠到封淙身边,说:“那我可要多叨扰大王了。”
封淙百无聊赖叹道:“你不得闲,我却闲得很。”
元棠心有愧疚,也有点心疼封淙。皇帝让封淙进京,分明想利用封淙牵制萧氏,但封淙真的进京了,不知皇帝是否又因对文熙太子的嫉妒和心虚作祟,迟迟不任用封淙,将他晾在王府,连宫宴等一些宗族聚会的场合也不曾召封淙入宫,齐王府内外又都是皇帝派来的人,封淙虽有王位,却还和从前被软禁没什么区别。
不,或许也有点区别,现在元棠在封淙身边,而封淙手上还有在沐州的粟安族兵力,并且有沐州和齐州的支持。
元棠见过封淙在马上驰骋,在战场上厮杀,实在看不得他这样如飞鸟入笼。
元棠说:“等下回休沐我们到城外转转。”
封淙捏着元棠的耳朵,刚要说话,家丁从湖边走廊上经过,元棠立刻坐直身子,那家丁来报,说宫里要封淙即刻进宫。
封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说:“看来你今天没口福。”
元棠担心起来:“宫里怎么忽然传话。”
家丁走鱼篓和鱼竿,封淙安慰他说:“不用着急,进宫就知道了,你先回府休息,要不就在我这里先睡一觉,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
后半句封淙暧昧地眨了眨眼,元棠忍不住捶他,说:“我陪你去。”
皇帝只要见封淙,元棠陪也只能陪到宫门口,封淙一个人进宫去,元棠在宫门的班房里等他,没过多久天就黑了,小黄门跑来告诉元棠,封淙被皇帝留下赐宴,说让元棠先回去。
可真是稀奇,皇帝总是一副恨不得封淙不存在的样子,居然还会留封淙在宫中赐宴,封淙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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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元棠在外面一定会担心,使了钱让小黄门给元棠传消息,小黄门说:“萧将军在前线失利,陛下要派齐王前往助战呢。”小黄门也不敢多说,留下这么一句就溜了。
元棠心想,该来的还是会来。
元棠回王府,直等到月上中天封淙才从宫中出来。皇帝令封淙即日出城到大营准备出发,一刻都慢不得,王府仆从燃着烛火为封淙拾行李。
封淙拉元棠到屋里,解了锦绸刺绣的外袍,用力抱了抱元棠,说:“你从来就极有自己的主意,时间不多,我也不嘱咐什么。你只要记得一点,万万护好自己。”
元棠说:“我知道的,你放心就是。陛下这回让你带多少人去支援?”襄京禁卫兵力统共也就两万不到三万,护卫京城绰绰有余,若要外调,京城防卫必定吃紧。
封淙露出一抹略带冷意的笑容,转身丢开外袍拆下赤金发冠,找出武服套上。
元棠心里忍不住暗骂,皇帝根本没有派兵的打算。前线军权尽在萧擅之手上,说好听是派封淙去支援,说不好听就派他去给萧擅之提醒,至于封淙的死活,根本不在皇帝考虑范围之内。
封淙说:“你不用担心,陛下让我到大营点一百随从前往,也允许我带护卫。而且沈靖宣也会与我一起赴前线。”
“沈三哥也去?”
“是,”封淙系了衣带,拢着元棠的肩膀说:“你一个人留在京中,更要小心。”
元棠的心沉稳下来,深吸口气说:“我明白。”
第二日封淙和沈靖宣离开襄京。
他们出发以后,襄京开始刮起北风。太子封弘绍本来不同意放沈靖宣前去,奈何沈靖宣一再请求,他才在皇帝面前为沈靖宣请命,沈靖宣走后,封弘绍时常派人传报消息,对前线战况十分挂念。
这一年南夏的气候反复无常,至初冬时依然断断续续下着雨,河水水势不减,许多人期盼秋冬水寇随河水回落退去,愿望只能落空。
作乱的水寇一部分是海岛上常年占岛的匪类,一部分从前是东部沿海流离的平民,由于萧擅之战场失利,部分水寇侵入蓬吴,许多大家族拾行李拖家带口转迁襄京避难,襄京城门被成队的马车和童仆挤得水泄不通,城防守卫既要疏导进京的人群又要排查人群中是否混入水寇和流民,压力巨增。
太子提出以东宫卫支援禁卫城防,被萧携之驳回了几次,直到一天傍晚,襄京城外一批逃难的流民因城门必须按时关闭不得不在城外过夜,他们不满守城士兵跋扈驱赶的态度,与士兵起争执,最后演变成流民破门涌入京城。
流民大批进京,又引出原本在城中的地痞流氓趁夜作乱,襄京城中乱了一夜,十几户人家被歹人入室强抢蓄意纵火,甚至一位朝廷官员家中也遭了秧,后半夜不得不出动禁卫在城中大肆搜捕。
元棠到消息就赶往东宫,天还黑沉沉的,又下着小雨,空气又冷又湿,太子封弘绍披了衣服从寝殿出来,元棠请求带领部分东宫卫到城中与禁卫一同搜捕人犯。
这件事做好了可以论功,最重要的是让皇帝看到东宫的作用,太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城里不时冒出火光,连东宫都看得到,东宫卫数量本来就少,太子还更担心东宫的安全。
元棠说:“臣只带五百人到城中,剩下的人完全足够护卫东宫。”
封弘绍犹豫了片刻,最后说:“就按你说的去办。”
元棠拱手行了个礼,慢慢退了几步,又跪,说:“臣以为太子应当尽快进宫向陛下禀明此事,最好赶在萧尚书之前。”
其实就算封弘绍这时进宫也不一定能见到皇帝,皇帝日渐沉溺于美色和炼丹,用完丹药后睡在年轻妃子的寝宫里,非朝会的日子,不到天光大亮不会起身,午后又泡在丹房里。所以封淙和元棠进京那日,皇帝甚至没时间接见他们。
可就算皇帝不见,太子这时候也应该去,最好能在萧携之之前见到皇帝,城卫把守不严,掌握京城戍卫的萧携之推不了责任,虽然他完全可以找其他人担罪责,但是必须要让皇帝知道这事是萧氏和禁军疏漏了,至于见到了皇帝怎么说,就看太子自己。
元棠本着大家同在一条船上的心提醒一句,封弘绍对他的提醒颇为认同,多看了他一眼,低低“唔”了一声,让元棠起来,说:“卿的用心孤明白了,孤这就进宫。”
元棠颔首默默退后,封弘绍又嘱咐道:“夜雨风冷,卿与诸位东宫卫多加小心。”
第二日直到正午城中骚乱才平息,元棠带人回东宫复命时太子还没从宫里出来,隔了一日元棠听说禁卫军里好几个参将因那一晚的骚乱受罚,或降职,或职归家思过。虽然这件事太子占了上风,萧氏却没有因此受到太多实质性的损失,只是是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越来越不信任萧氏。
不久皇帝又将部分禁军兵权划归东宫,萧氏因在京城防务上失误重大,不得不让步。
夜里轮到元棠值守,太子将元棠唤到寝殿外,阴雨延绵,滴漏下挂满水珠子,寂静的夜里全是滴答声。
实在太潮湿,宫人们将熏炉都搬到走廊下,用袅袅香烟与碳火驱散湿气。
元棠解下蓑衣向封弘绅行礼,封弘绍忙摆手道:“袁卿快进来些,不需要多礼,别让在外面让雨水淋湿了。”
话虽这样说,元棠还是将礼做足才往回廊深处走。
太子说:“父皇今日下旨,今后西城和云襄城的戍守交给东宫负责,孤以为现下东宫唯有袁卿可担此任。”
云襄城是襄京西北一座军城,建有城墙船坞等等,襄京西营水军船只都停靠在那里,既是营也是城。
元棠道:“臣才疏学浅,然殿下委以重任,不敢不敢尽全力。”
封弘绍满意点点头,微微笑着说:“卿不必自谦,你是我唯一看中的人选,只是萧氏在军中盘根错节,东宫除了你以外,也只能略派些典计掌书襄助而已,若是过多撤换护卫军军士,兵部那里恐怕又有议论,父皇也不会同意。”
皇帝或许因为服用丹药的缘故,脾气有些喜怒无常,他固然忌惮着萧氏,但是又不得不依仗萧氏兄弟,任用太子却又不是完全放心将朝政委任太子,以至于太子在朝政上也束手束脚。
太子希望元棠能够在不引起皇帝不满的情况下完全控制云襄城,眼看袁析和黑虎他们即将进京,元棠请求太子将袁析派给自己。
又商量的一些东宫防卫事宜,元棠准备告退,封弘绍却说:“天色已晚,行路不便,袁卿可以留宿东宫,待明日再准备去云襄城。”
太子最近对元棠越发亲和,元棠心里明白,这是太子希望能从沐州武将获得更多助力,他没有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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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谢一番告退。
云襄矗立在襄京上游水道边,坚石壁垒环绕,与襄京遥遥相望,虽距离襄京不远,来往需要也一些时间,元棠不能每天从云襄回襄京,但还是派人回襄京打探消息。
上筠军在江水下游作战,封淙率军奇袭,把江水岸边的贼寇驱离蓬吴,上筠军船队与水寇船队都停在江水下游。
沈靖宣上书朝廷,希望招安水寇,尤其是安抚水寇中曾为东岸平民的那部分人,朝中为此意见不一,反对最激烈的就属萧尚书。乱兵进入蓬吴时萧家受到波及,房屋尽毁,族人伤亡离散,损失惨重,加之招安的主张是沈靖宣提出,萧氏更不能认同。
同时前线催请军粮的奏疏也传到进城,冬雨不竭,乱兵没有退去的迹象,上筠军也必须继续在江上坚守,萧擅之还领着主帅之职在前线,太子和萧携之在拨付军粮这件事上意见一致,很快从中枢下令到城内外各仓调运粮草。
萧擅之连战连败,在上筠根本无法立威,这次倒没有临阵逃脱,还坚持了好几个月,元棠后来才知道,这次在萧擅之身边任副将的居然是胡飞远。萧擅之不谙兵马,之前几次战败也算吃了教训,他到上筠后逐渐重用胡飞远,这回更将胡飞远调到上筠为副将,借助胡飞远能打仗的才能,同时用胡飞远的亲兵压制上筠的桓王旧部。
云襄城中也到命令开仓调粮,元棠接了诏令亲自带督粮的官员去粮仓。他到云襄一旬左右,袁析也到达襄京,被派往云襄,兄弟两许久不见,彻夜畅谈一番,有袁析相助,元棠整顿起云襄军纪就更得心应手,云襄城中许多军士多年仰仗萧氏,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转投元棠麾下,只要能指挥得动云襄城就行。
皇帝令太子监管调运粮草的事,三日后太子来到云襄,元棠看得出太子还是更在意云襄是否能为东宫所用,所以借监管之名特意过来,并且带了酒肉慰劳将士。
云襄城中吃饱喝足,太子在主将军帐中见元棠,问了许多云襄城军备,兴趣浓厚,到夜里又要元棠带他上云襄城的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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