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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恐怖啊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威威王
白千湾在几年后手握存款买入x区鬼屋,也成为了正式的通灵师,日子过得平静又无聊,以前的痛苦渐渐扩散消失近乎为零,偶尔他会想起为何自己在z区头发掉光了的疑惑,因为没有结果,很快就被白千湾抛在脑后,连同杀人和吃人的欲.望一起。
在碰见百万订单之后,这些旧事像候鸟回归他的身体,他的痛苦、愤恨、歇斯底里,还有对宋弄墨的食欲与爱。
……
铃声如雨点般落下。
女孩们成群结队地从音乐教室里涌出,台阶上坐着的男人像风中的竹子一样吸引了她们的注意力。
“不好意思。”
男人站了起来,侧身为学生让道,他的脸色非常白皙,甚至到了些许病态的地步,眉宇间更是萦绕着一股忧愁病气。有路过的活泼女孩子和他打招呼,他也是低下头不好意思似的微笑,如果不是注意到他搭在栏杆上的手臂,以及关节泛白、紧紧地扣住栏杆的手指,宋玉墨大概也会被他骗过去,以为他和以往没有什么分别。
如果不抓住栏杆,想必白千湾会摔下去。
宋玉墨抱着音乐课大课本在顶格楼梯上俯视着他,疑惑道:“白先生的文章还没写完吗?”
白千湾已经不意外在这里见到她了。宋家兄妹无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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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不过,他已经忘了他还有这个借口。
他还没编好自己写到哪儿,宋玉墨又问:“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难道他看起来很糟糕吗?
宋玉墨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你看起来像是快进医院了。”
“老毛病了,有点头疼而已,”白千湾果断撇下上一个问题,“没有大碍。”
宋玉墨看了他几眼,没有再说什么,正要与白千湾道别,身后倏忽传来了钢琴老师的嗓音。
“你今天怎么又玉墨?”
年长的女子看了看她和白千湾,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钢琴老师今天心不在焉、面色疲倦……
宋玉墨这样想着,朝她莞尔一笑:“老师,我先走了,你们聊吧。”
钢琴老师今天也是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背着巨大的米色布包。在看到白千湾之后,她神色缓和了些。
今天的风很大,秋天逼近之后,整个b市都已经降温了,他们站在门口,风不住的摇晃着竹林,他的发梢也在风中摇摆着。
“没关系吗,”她说,“你是不是病了?”
“本来想着来问问您关于从前的事情,现在不必了。”
“为什么?”
“……嗯,没有找到凶手,只是突然想起来很多事。”
白千湾看起来有些浑噩,眼睛瞟着前方三十公分处的白石台阶,像个上课走神的学生。他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与钢琴老师道别。
回到鬼屋之后,白千湾抱膝坐在床上,表情呆滞无比。
惊慌的鬼魂们围成一圈,盘绕在床的四周。
“怎么了宝宝!”
“遇到什么事情了?”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呜呜呜,到底怎么了,小白别这样啊。”
良久之后,白千湾才出声解释:“一想到那些事我就非常痛苦。”
“什么事?”小康王插进了鬼群中,表情也是惊恐不已。他们哪里见过这样心灰意冷的白千湾。
“感觉今晚要做噩梦了。他们在仓库里抓住我……”白千湾喃喃,“我想杀人。”
“啊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小康王叫了一声,“怎么回事嘛,小声告诉我?”
王俄杰。
王俄杰。
……
白千湾置若罔闻,他进了厨房。
只见他苍白的双手打开了橱柜,拿出了一瓶药
“快拦住小白!”偷偷尾随的女鬼尖叫道。
旋即一群鬼魂将白千湾猛地扑倒在地,众鬼七嘴八舌地嚷嚷着“他又要自杀了!”、“一定是氰酸钾!”之类的话。
拜托,那只是治疗牙龈出血的维生素c口含片……他才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下自杀。
“唔,我压不住了!”
“把药藏起来!”
“快去告诉客户!”
白千湾在混乱之中听见了这个词,疑惑道:“客户是谁?”
厨房顿时陷入一片尴尬的寂静。
“呃……”眼珠子掉在地上的女鬼摸了摸头发,“就是一个很有钱的客户啦。”
“他做了什么。”
“就是……阻止你自杀啊。”
“……”
原来他早就被人盯上了?
那个人是谁?
第45章第45章
45
白千湾正处在被命运扼住咽喉的关键时刻,此事一出,他不禁往复杂的地方想象了。
已知有一位不知名人士a,从几个月前就开始利用鬼魂阻止白千湾自杀。
也就是说,此人不仅得知白千湾的自杀癖好,还晓得他与鬼魂的同居关系,且是阴阳眼。
人彘陈太太与a又有什么关联呢?前段时间的杀人案,莫非其中也有a的手笔?
“给我他的地址,我现在就去打爆他的头。”白千湾冷冷说道。
鬼魂们沉默了一秒,紧接着爆发出接二连三的哀嚎。
“小白不要啊!”
“杀人是要偿命的!”
“屁了啦,杀人不一定会判死刑,你以为还在古代吗。”
“糟糕,我会成帮凶的!”
“呃,那特殊部门会怎么判帮凶啊。”
“不知道惹,进去的鬼都没有再出来过……”
这群鬼魂们都是死了很多年的老鬼了,早就是阴间老油条,与白千湾打好关系,也不忘了客户给的钱财,他们只想两头都不得罪。可事情哪里有那么简单呢?
白千湾看着就是个性格绵软、很好说话的人类,这些日子相处起来,他绝对是擅长与鬼魂交往,又对鬼魂没太大偏见的人,可以说是鬼魂们的最佳人类室友类型,可现在,他也不知道在外边受了什么刺激,回来时就一副天塌了的模样,不仅如此,现在竟然还说出了“打爆他的头”这种危险的话语,就好像兔子突然呲牙准备咬死人似的。
出大事了!
所有鬼魂们心里警铃大作。
不过,在白千湾的逼问下,机警的鬼魂仅仅只爆料了客户的地址。
“住在a区吗?”白千湾默念了一遍鬼魂提供的地址,甚至用纸笔记录了下来,“改天我就去拜访他,在那之前”
目光所及之处,鬼魂们低头的低头,抠眼睛的抠眼睛,没有一个人回应,只有不明就里的小康王摸着光头发呆。
天啊,怎么会有这么一群吃里扒外的鬼魂!
白千湾脸色难看,鬼魂们见状打着哈哈各自找了个借口慌乱离开,一时间鬼屋只剩下了蓝色裸体恶鬼。小康王摸了摸□□的脑袋,他已经大致从鬼魂与白千湾的对话里得知了情况,简单地讲,就是有个人花钱买通白千湾身边的鬼魂阻止他自杀嘛,理论上,这个不知名人士应当是白千湾的朋友之类的角色,不忍见他自残自害。可小康王在白千湾身边好几天了,至今未见白千湾有除了宋弄墨之外常常往来的人类,这位朋友又是谁?
怪不得他生气呢,这些日子里有一双陌生的眼睛凝望着他,白千湾却不知道对方是谁。一定有被窥伺的恶感吧,以白千湾两辈子丝毫不变的多疑性格,他现在肯定已经警惕得打起十二分神了。
“不现在就过去找他吗?”小康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鬼。
“有点累,明天去。”
“明天的话,其他鬼魂一旦通风报信,你什么也找不到了。”
“随便吧。”
“你心情很差嘛。”
“是啊。”
白千湾在床榻上翻来覆去,好像没有骨头一样歪歪扭扭,床单拉扯出了层层叠叠的褶皱。他一闭上眼,从前体育仓库里那些破事又浮现眼前,几乎叫他头皮发麻。
抓住他……
他哭了耶……
明天放在网上……
青蛙……
好恶心。
想吐。
想把手指插进他们的闪亮的眼球里。
想……
“食人魔”案件的审问仍未结束。
李恪来回拉着进度条,电脑屏幕上,陈汇汇容貌尽失的脸显得狰狞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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怖,她对审问十分配合,答案也是中规中矩,不过,对于她的动机,部门上下都抱有疑问。
处理完丧事回归的宋弄墨在他身后也同样盯着电脑,陈汇汇的问答的确没什么问题。她先是和白千湾相识,之后心境有了变化,厌恶不珍爱自己性命、终日研究自杀技能的房客,恰好食人魔中的鬼魂出现,两人一拍即合。
女鬼李伏珍的说法也和她的一样。然而对于“食人族”这一词的理解,队伍内部的意见不尽相同,已死的凶手如何得知白千湾就是食人一族的消息?以至于他们这样冒险,非要前来品尝白千湾的肉的滋味?
另一个问题,白千湾是食人族吗?
这个问题是无解的,细查一下,还能发觉白家的失踪案,白骋与白骋女友先后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问她们认不认识白骋,”宋弄墨说,“把照片给她们看。”
记录于全国失踪人口数据库的白骋的照片尚是颇为清秀的青年模样,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他的容貌,现在的白骋已经四十有余,但形貌上的差异不会太夸张。审问室的监控很快传出了两位鬼魂的反应,陈汇汇摇头,只说他与白千湾长得很像,李伏珍则说见过他。
“黄泽若认识他,他们见过面,在b市。”
“几个月之前吧,不记得了。”
“受害人和他的关系?我怎么知道。”
“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只知道他们见过面而已。”
“不知道。”
“不清楚。”
……
“真奇怪,”李恪听着这些话,与在场的人生出了同样的疑惑,“受害人的父亲与凶手相识……”
“调查白骋,”宋弄墨咬着烟下了决定,他呼出来一口烟雾,“也该去问一问白千湾了,他是白骋在世的唯一亲人。”
赵廖伸了伸懒腰,骨头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咔声:“加班啦加班啦”
……
与此同时,白千湾刚刚梦醒。
手机上的时钟不过九点半,可他却是再睡不着了,一进入梦境,那段不安的经历就再次重现。与这一起爆发的,还有久违的怨恨感。
洗漱之后,白千湾坐在床上挪了挪位置,他离在床边睡觉的小康王近了一些,尸体的恶臭使他冷静了一点。
整个房间唯有一人一鬼,以往鬼魂的嘈杂声响一旦消失,这座鬼屋就真的有如断电后的电台般寂静。白千湾开始烦恼自己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
门突然被叩响了。
两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门口,白千湾第一反应还是警察又来了。不想这两人张口却说:“王先生病了。”
“王先生是谁?”
其中一个掏出了手机,屏幕上映出王俄杰平躺在床榻上的照片。仔细看,王俄杰的面孔似乎有些不太一样,脸的颜色有点怪异,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
“他病了?”
“是的。”
“所以?”
“王先生想请您到家中一叙。”
“我可不是医生,”白千湾怪异地打量了这两个男人,看样子,估计是助理之类的角色吧,“出门左转有家诊所,你们不如带个医生回去答复。”
说着,他推着门板打算关上。
“他中了蛊毒。”
那个说话的男人突然吐出了惊人之语,白千湾吃惊地停下了手。
“蛊毒?”
“我离开的时候,王先生已经情况不妙。”
这可是个奇妙的消息。
昨天张牙舞爪、被他列入死亡名单的王俄杰,一夜之间中了蛊毒?
“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白千湾是通灵师不假,通灵可不包括解毒。
巫蛊这种事情本来也很难解决,否则古时候就不会那么忌惮巫蛊之术。口口声声说不怕的王俄杰都中了的毒,估计也很恐怖吧。
再说了,天知道过去王家那里会不会被软禁第二次,王俄杰特地派人来找他,估计也有质疑白千湾的意思。
白千湾送走了这两个人,小康王醒了,蹲在地上打哈欠。
“谁来了?”他问。
“走错门的。”
本来这件事情应该就这么过去了。王俄杰若是略微懂一点巫术之类的玩意,看他那态度应该也不会不懂,也能知道这事不是白千湾干的,不然王俄杰早就该和李觉爱、裴一辉两人一起意外被杀而死了。
午餐是沙茶番茄牛肉锅外卖。白千湾支了张桌子在窗边吃饭,未尸臭影响食欲,小康王被赶到了院子里,与外边的无头小孩踢球玩耍。
牛肉锅吃了不到五分钟,小康王程亮的光头就透过墙壁穿了过来。
“干嘛?”
“外边有人好像找你啊。”
窗户外,一辆黑色的大车正停在门口。
白千湾放下碗筷,疑惑道:“是宋弄墨吗?”
“不是,”小康王说,“没见过的人。”
白千湾拉开了大门,正好,上午那两个黑衣服的男人正朝他走来。
“王先生正在里边。”助理模样的男人指着房车说。
看来王俄杰是出了大事竟然亲自来了。
车门拉开之后,白千湾和小康王一起进了里屋。刚刚踏进这座房车,他就嗅见了一股恶臭,就连小康王都忍不住掩住口鼻抱怨“好臭哦”的气味。白色的床铺上,一个外形奇异的男人正躺在床上呻.吟不已。之所以说他外形奇异,是因为男人的脑袋整个变大了,准确说,是发紫肿胀,像个大号的篮球,大概是正常人脑袋的一点五倍大小吧,脸部和头皮都肿了,五官被皮肤挤得变形,眼睑下只能看见半只眼珠,艰难地转动着,嘴唇更是好似两个紫色腊肠。浮肿的皮肤上,脓包星星点点,裂开的部分流出红色和绿色的液体,滴落在枕头上,这是恶臭气体的来源。
奇怪的是,他的身体却还是好好的,与正常人无异。
“术的虫子在你脑袋里扎根了吗?”白千湾问。
“我也不知道……”王俄杰摇了摇头。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虽然我也很想做坏事,但没来得及。你的状况不是我干的。”
王俄杰喉咙里发出奇怪的笑声,像是马的嘶叫:“我知道……不是你做的。当初李觉爱和裴一辉死的时候,我就觉得蹊跷,在这方面也很谨慎,没想到,还是中招了。真不知道那人是谁,他是想为你报仇吗?哈哈。要小心啊,一定要小心啊……”
“好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王俄杰是在提醒他。
那位不知名的凶手是个大巫师。也不知他是与王俄杰有宿怨,还是王俄杰猜测的那样,是为了当年的旧事替白千湾出气。如果是这样就很可怕了,说明巫师对白千湾也很了解,两人见面的第二天,王俄杰就中了蛊。
白千湾没有说什么,他下了车。
这个天气,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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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锅一会儿不吃就凉了。
巧的是一辆警车从路口呼哨而来,下车的人正是宋弄墨。
第46章第46章
46
白千湾端来了茶具,又邀请二人坐下。
不论是两位刑警或是白千湾本人,都对这样的问询感到了熟悉,除了三天两头往正德街18号跑的宋弄墨之外,这位名为李恪的刑警也不是第一次到达这座鬼屋。
鬼屋如今可以说是正德街一景,在十余年间发生两起离奇死亡案件之后,这座府邸自然被当成了不祥之地,居住于此的现任主人白千湾也被视为“奇怪的人”,联系到他不与邻居、外人打交道的个性,更是为这正德街18号鬼屋蒙上了雾气般的神秘感。
事实上,李恪与白千湾的短暂相处之中,并无什么异样的感受。白千湾仍是像半月之前那般孱弱、苍白,与这座府邸相得映彰。的确有些人不害怕鬼魂与死亡一类的东西,正常人避之不及的,反而可能是这类人的钟爱之物,白千湾身为通灵师,也许刚好就属于这类人了。
与半个月之前相比,正德街18号也没有什么大的变化,沙发上盖上了沙发套,也许是为了掩饰死者痕迹的缘故,客厅里多了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只全身赤.裸的蓝皮肤鬼魂。茶叶的味道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略微酌了一口铁观音的香气,李恪放下茶杯,白千湾已经发问了:“两位警官今天来是为了……”
“白骋。”
说话的人是宋弄墨,托着茶杯,另一只手拈着烟。这样的问题由宋弄墨发问,也不是不妥,据他自己的说法,他读书时是见过白骋本人的。
“我父亲?”白千湾似乎误解了宋弄墨的意思,他眼睛睁圆了,露出瞳仁上方的眼白,“他出现了吗?”
“不是,”宋弄墨也不打算解释,关于案情的部分,他从来都非常谨慎,即便是对着这位受害人,“你最近见过他吗?”
“有新线索了?”白千湾将手指关节抵在下颌,眼神向上瞟,很明显的思考状态,“最近?当然是没有了。”
在回忆近期关于白骋的相关活动时,他不想起了太平路上的那间餐厅。笑眯眯又热衷于盯着食客吃相的服务生也曾无意或者有意地说过,“您和一位常客长得很像”,世界上除了白骋,还有谁与白千湾长得相似?虽然,这也可能是那位服务生搭讪的借口。
“他还没有失踪的时候,你记得白骋有什么朋友吗?”
“没有。”白千湾回答得很果决,“我的印象里,他只和女友往来,我甚至没有见过他的同事。”
宋弄墨又问:“白骋和女友的家人也不联系吗?”
白千湾摇头:“他们谈恋爱的时候,她的家人是完全反对的,可以说是断了关系。”
“白骋这些年一直和你没有联系?”李恪问道。
“没有,估计他也不知道我在哪儿吧……”说着,白千湾的表情将信将疑,“也不一定,其实要找我还是挺容易的,我和中介一直有来往,稍微和客户打听一下的话,也能找到我的。估计黄泽若就是这么找着我的吧。”
当他提及黄泽若,宋弄墨眉头一紧,瞄了一眼桌上的录音器,他说:“根据李伏珍的证言,黄泽若与白骋认识。”
“啊?”白千湾以惊讶的音调怪叫了一声,“他们怎么会认识?”
白千湾打量着两个刑警,宋弄墨和李恪都选择沉默,看来可能他们也不清楚。不过这样说来,白骋与食人案也有关联……
“真恐怖,”白千湾泄气似的,烦恼地靠在了椅背上,“我父亲是个十足的怪人,如果你们找到他,最好密切关注他一段时间。”
宋弄墨和李恪诧异地对视了一眼。
“为什么这么说?”宋弄墨问。
“你们应该去d区问过了邻居街坊之类的人吧,”白千湾仰着脸,手掌在脑后交叠,脸上浮起奇怪的笑意,“他们也是这种看法,认为白骋杀了女友之后消失……那段时间,也有警察来问过我,可我没有任何证据。”
“你怀疑白骋杀了女友?”宋弄墨的笔在手上转了一圈。
“大家都这么说,我也不怀疑。他的个性很奇怪,我都不明白阿姨为什么喜欢他。”白千湾说了点自己的见解,“不过他们也不吵架,虽然穷了点,过日子也是过得下去的,恐怕大家也想不通动机吧。阿姨在外边有自己租的房子,因为我在家,可能不太方便吧,父亲就经常过去那儿,有时候他们一连几天也不回来。所以最开始我也没意识到,阿姨消失了。”
这件事在白千湾心里也压了不短的时间,但是由于白骋长期消失的缘故,他也几乎快忘记了阿姨的形容,只记得是个年纪轻轻的姑娘。
“为什么怀疑他杀人?”宋弄墨问。
“感觉,”白千湾忽地以一种神秘的口吻为自己的想法做解释,那双圆润的眼睛也半眯了起来,“宋警官能明白这种‘感觉’吧。”
就像宋弄墨怀疑白千湾那样,他也怀疑着白骋,没有任何证据。
例行的询问很快在这种莫名压抑的氛围下结束,李恪整理了录音器,端端正正地放进了袋子里。他与宋弄墨坐上警车返回警署。一路上,宋弄墨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李恪的确能理解白千湾说的那种“感觉”,不如说是直觉更准确些。他本想就这个词发表一些无关紧要的长篇大论,但觉察到宋弄墨与白千湾之间那种奇怪的氛围,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李恪犯了职业病。
这两人之间有点微妙的生疏,符合宋弄墨说的“曾经是朋友”、“高中同学”的情况,可两人同处一室,与对方商谈时,又表现得格外熟稔。
……
受到宋弄墨与李恪的启发,白千湾又有了新的目标。
白骋,一个消失在他视野之内将近十年的神秘人物,他没想到白骋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他眼前。宋弄墨和李恪的那番话,想来也有提醒白千湾小心安全的意思,但等到两人一离开,白千湾就换上衣服紧随其后,当然,他和宋弄墨不是一个路线,宋弄墨与李恪驱车返回警署,他是打算到太平路检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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