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胥罡能看得出来,岳彦笠是真的很喜欢这种淡不拉几的白灼吃法。说起来这样才能吃出海鲜本真的鲜味,可是他们几个有一个算一个,完全嫌弃到不行。
记得有年去n市,也是沿海城市,吃海鲜要致讲究很多。铁板的,酱汁的,蒜蓉的,鲜辣的……
“我吃好了。”岳彦笠拿了张纸巾擦擦嘴,看着胥罡。
眈了眼桌上,他那碗面条只吃了一半,边上的壳子也不多。胥罡心知肚明,伸手亲昵的拍了下他的手臂:“坐下吃,又不急。”
被窥破内心,岳彦笠有点窘迫,小小声的辩解:“我晚上本来就吃的不多……”
“多吃点。”胥罡抽了口烟:“这附近什么吃的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36
都没有,不吃饱,晚上就得饿肚子。你等着看吧,包子他们晚上肯定出来翻东西吃。”
纵使出门时候两人都裹了比较厚实的外套大衣,海边的低温还是让两人一出门就清醒的打了个哆嗦。海风真是清凉啊。
今晚月亮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晰,风特别大。吹得不远处的防风林哗啦啦的响。大海退潮了,白天的深邃宽广浪漫,眼下极目远眺依然只能是一团黑,沾上了难以表述的神秘。
“咦?”岳彦笠伸手抓住胥罡:“我都忘了,你不是感冒了吗?这么冷干嘛还要出来?红姐怎么也不说你?”
“我又不是纸糊的。”胥罡笑,看他冻得哆哆嗦嗦的样儿,干脆伸手兜着肩膀把人压进怀里:“哪儿那么弱不禁风?再说了,红姐估计咱俩要谈恋爱玩浪漫,想说也不好意思。”
“那还是快回去吧。”老实人有点急:“你这得多休息多喝水,不然后天真没法开嗓子唱。红姐还让我照顾你呢。”
“不回。”这个时间又是这种温度,海边只有他们两个神经病。对此胥罡很满意:“晚上搂着你睡一觉就好了。”
走完别墅的水泥路,踏上了海边的沙滩。
这一段的海边,沙滩很短,甚至不远处还有悬崖。不像q市的海水浴场,沙滩又长又缓,像个懒洋洋的少女,舒展着纤长的筋骨,斜斜侧卧在海水里。
两个人都没说话,可是氛围特别好,没有冷场的尴尬。
沙滩这边没有灯,连月光都很暗淡。
走着走着,还是胥罡先发现,前面几步之外有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蛰伏在沙滩上,大概有小孩子玩的皮球那么大,呈现不规则的圆形。
岳彦笠慢半拍的发现,惊讶出口:“那是什么?”
两个人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围着那团东西蹲了下去。亮晶晶滑溜溜的,绵软透明发黄的一团,还有不少黑点,乍一看有点恶心。
“是海蜇吗?死了?”岳彦笠很好奇,想用手指头碰碰又不敢:“是我们吃的那种凉拌海蜇吗?”
“死了。海水冲上来的。”胥罡用脚尖踢了踢:“这玩意儿不是海蜇,充其量是个近亲,冒牌货。我记得这边人管它叫沙脑。”
“你懂的可真多。”岳彦笠感叹:“我很少来海边,还真没见过这样……原生态的海蜇近亲。”
给他逗笑了,胥罡也不站起来,就那么傻乎乎的陪他蹲着,面前是只沙蛰遗体。
“我懂的可多了,你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真的吗?”岳彦笠没抬头看他,慢吞吞的:“那我挺想知道,要是十年前那个少年回来找你,你怎么办?你拿他怎么办?你又打算拿我怎么办?”
自吹自擂自以为百科全书的罡哥傻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教主的《冷血动物》,混音节奏都很棒,稍微不适的有可能是教主独一无二的唱腔哈哈哈。怎么说呢,有人说是土味摇滚,带着一股子煎饼卷大葱的山东方言味儿。仔细听,确实是垮的,垮出谢氏独有的风格。冷血动物,向阳花。他后期的一些歌我没听,有那么两首也就够了。
第23章第二十三章
原本睡的很沉,胥罡突然就从酣甜的深眠里惊醒过来。
没有自然醒的舒畅和迷迷糊糊好久才能醒透的过程,睁开眼,看着床边地上铺洒的银色月光,头脑瞬间清明。
也没做噩梦,就是很突然。
下意识的侧脸看了看身边的人。
岳彦笠睡的正熟,侧着身子面对着自己的方向,双腿弯曲着,像个虾米。
凌晨四点半。
胥罡蹑手蹑脚的起床去了趟卫生间,回来房间也没上床,就站在敞开着一道缝隙的窗户边,看着外面深邃的大海和夜空。
是黎明前最暗的时刻。
就快迎来日出,天地一片静谧。晚上散步时候还朦朦胧胧挂了一层纱似的月亮此刻异常清晰明朗,天空一丝阴霾都没有。碎银般的光芒铺在乌沉沉的海面上,随着波涛轻轻涌动。
很好看。好看的他想把岳彦笠摇醒,一起坐窗边看看这安静的景色。并不比日出差。
当然,胥罡不会真的心血来潮去把人弄醒。
裹了裹身上的睡袍,椅子在地毯上无声的拖行,在最靠近窗边的位置停下。
这真奇怪。岳彦笠并不是真生气,甚至不是为了得出一个“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这样同等愚蠢问题的答案。可他就是问了。
如果那个少年回来找你。你,他,我怎么办?
这还真是个跟“落水先救谁”不逞多让的傻瓜问题。
摸了摸鼻子,胥罡知道自己的回答讨了巧,关键也是岳彦笠不想追究。所以,他问这问题的动机就很有意思。
又不是想借机为难他胥罡,难不成会是吃醋?
胥罡哑然,伸长手臂去够桌上的香烟。等到拿在手里才醒悟,眼下不是抽烟的好时机。他并不是一个人睡。
此刻认真想了想,抛开那个无赖的回答“没发生的事情想它干嘛?”,如果那个少年真的回来找他,或者一直混迹在这次歌友会的人群之中,他该怎么办?
拿了香烟慢慢凑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大脑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是曾经借酒逞凶。可是说他卑鄙无耻也好,说他圆滑世故冷漠也无所谓,他还是会站在岳彦笠身边。那个少年,如果能好好谈,他会补偿他一些经济上面的东西,更多就没有了。
就像他这一站最后要唱的那首歌。冷血动物。
窗外一点点泛起了颜色,像是橡皮擦抹过的毛边,从浓黑到铅灰再到鱼肚白,直到有极浅的淡淡橘红在天际线拉出一条直线。
胥罡走回到床边,弯了腰伸手去揉了揉岳彦笠的耳朵和鬓角:“起床了,要日出了。”
岳彦笠有点起床气。很明显没睡醒,挣扎着坐起来,头上有一小簇头发垂头丧气的翘着,整个人抱着被子弓着腰发呆,目光发直。过了将近五分钟,那股劲才缓下来,男人慢悠悠的爬下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清醒清醒。
不知道是不是喜欢所以就自带滤镜的看人,岳彦笠这样有点天然呆的懵懂样落在胥罡眼里,不仅不觉得邋遢,反而竟是说不出的喜欢,就是那种忍不住想伸手揉揉对方头发的冲动,小小的心悸跳的惊心动魄。
胥罡抿着唇自嘲的想,老房子失火还真他妈的可怕。
太阳起的很快。等到岳彦笠从卫生间出来,胥罡一把扯开白色窗纱的时候,天边那半轮日头已经跃跃欲试了。
天气很好,头顶一片湛蓝。最初的淡淡橘红变得浓烈,如同画家笔端吸足水的狼毫,一点落下,饱满欲滴。
两人挨着,最后还是拉开了落地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37
窗,裹着大衣哆哆嗦嗦站在了阳台上。
空气中清冷的海水味道涌进鼻腔,纯净而天然。
红彤彤的太阳一下子跳出了水平面,波光粼粼的大海陡然间生动起来。那炽烈的橘红也掉进了水里,像是一滴颜料扩散开来,将视线所及的海面全都染了色泽,据为己有。
“真好看。”岳彦笠惊叹,牙齿还在打颤的撞出碎响:“海边的日出真好看。”
不远处的沙滩上传来隐约的欢呼声,两人望过去。是另外一栋别墅前面,几个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在太阳一跃而出的刹那雀跃着,拍照的拍照,接吻的接吻。
那种青春特别感染人。
胥罡侧过头,很自然的亲亲恋人的唇角,伸手把人抱进了怀里。
……………………………………………………
包秋秋一通畅快淋漓的solo间奏弹下来,期间伴着鼓手恰到好处的鼓点烘托,全场观众挥舞着手臂“嗨嗨”的叫个不停,情绪高涨久久不落。
这当口,去后台换衣服的胥罡回来了。
口哨声尖叫声,q市人民会堂化身为欢乐的海洋。
“q市的朋友们,你们好!”胥罡装模作样的喊了一嗓子,引起阵阵轰笑。
“我这好像问候的有点晚是吧,”胥罡有点无奈的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上场在f市,最后的抽签,是哪位给的这么个主意?像七十年代混社会的大哥大吗?”
台下歌迷笑的更大声了。这种融洽的相处,比起第一场的惜字如金无互动,简直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胥罡的歌迷原本习惯了他只管唱歌什么都不说的样子,自带滤镜功能的眼睛还能看到酷。可是眼下有点暖有点会唠嗑的胥罡,沾了人气,简直就是电影片尾惊喜异常的大号蛋啊。
官博上有歌迷信誓旦旦。罡哥h市撒完狗粮之后,果断化身暖宝宝了,喵呜~
台上的男人鬓角发根还带着激情挥洒后的湿润,t恤工装裤换下,眼下这幅样子确实让人忍俊不禁,却也眼前一亮。
这人,真是hold住任何造型啊。
长袖的确良花衬衫宽宽大大的,锗色的花朵藏蓝的底色,前襟的下摆随意的掖在浅色破洞牛仔喇叭筒长裤的裤腰里,棕色牛皮皮带是最简洁那种扣眼的款式。拉了毛边的裤脚下,是一双黑色尖头复古皮鞋。嬉皮士般的造型,竟是让他穿出了雅致从容的风范。
胥罡把蛤-蟆镜推到额头上:“黑灯瞎火的,你们非让我戴墨镜。这要是一脚踩空,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毁了我们养你。”有歌迷兴奋的大叫。
“那可不行,”胥罡今天有点小贫,勾了勾嘴角,洒脱的捋了一把扎起来的短小麻雀尾巴:“有人会哭。他一哭我该慌了。”
尖利的口哨声迟迟不歇,此起彼伏的祝福夹着“狗粮、好甜”等字眼,跳跃在舞台的上空,五个加号直接爆表,久久不散。
“如你们所愿,辣眼睛也不是我的错。”胥罡回头跟乐队几个伙伴分别对视了一圈,抓着话筒报出歌名:“最后一首,冷血动物。”
“哇哦,教主的土味摇滚!”最靠近前台的青年很明显的喜上眉梢:“牛逼lity!”
每场歌友会的最后一首,翻唱经典的惯例,其实并不是每一首都是胥罡的音域能驾驭完全的。或者说原唱演绎的方式,想要表达的东西,如果胥罡照搬,再怎么惟妙惟肖,不过也就能落个“唱的真像啊”这样的感叹,还特别的难为。
可是胥罡毕竟聪明,避重就轻扬长避短,每一首的重新编曲,跟乐队成员在一些节点的磨合试演,终究将自己的特色融了进去,成就了“胥罡版本”的独一无二。
当下这首冷血动物亦如是。
“我在水里,也上陆地。阳光照射着我没有意义。我在梦里,在你怀里,我在草里非常隐蔽……”
那种原唱依稀带着乡音的感觉没了,一向给人比较“高级”的声音,准的诠释出另一种味道,带点颓废,带点随意,带点优雅,还带点愣头青的意味。几种感觉交织并存,矛盾又迷人。一首歌唱到最后吼出来的那段畅快淋漓,撕裂空气直接切入每一个歌迷的内心,让人回味悠长,意犹未尽。
“飘,飘在水上。飘,飘在水上……”
散场的时候,有个特别手巧的歌迷送了胥罡一个q版的毛绒娃娃抱枕。
抱枕大概有一米的高度,大头小身子,仿照的是胥罡年轻时候一个经典的造型。短款修身黑色机车服配宽松牛仔裤,墨镜下的嘴巴微微撇着,那副神态惟妙惟肖,憨态可掬。
岳彦笠特别喜欢这个抱枕娃娃,爱不释手,直到上了车还在一直抱着笑。
胥罡伸手敲了他一记爆栗子,在他耳边哼了一声不满:“喜新厌旧。”
岳彦笠居然白了他一眼,伸手拽着公仔娃娃的鼻子晃了晃:“下次你再惹我生气,我就揍他。”
“我哪敢惹你生气,”胥罡刚畅快淋漓的唱完歌,心情挺好,招猫逗狗的瞎贫:“我疼你还来不及。”
岳彦笠没吭声,只是每次,都是耳朵暴露了他的紧张和害羞。
胥罡眨眨眼,这才想明白,这种话的歧义,呵呵,还真是调戏。
红姐挂了电话,拿着手机在他们乐队巡演群里喊了一嗓子:“订了位子带你们去吃好吃的海鲜,有味儿的,白酒红酒管够,明天全体休整一天,睡到自然醒。”
包秋秋差点在车厢里蹦起来:“红姐万岁!”
第24章第二十四章
胥罡没想到自己居然喝高了。
红姐找的是个私房菜馆,每天只接待两桌,还得提前预定。
沾了万恶的特权主义的光,今天这两桌就被红姐带着团队,连着q市演出公司几个负责人,一行十八个人占领了。
地方不打眼,三间大瓦房的渔村小院,结结实实的老房子,房梁上还挂着咸鱼干大蒜头红辣椒,红红火火好日子庆丰的架势。
依然是小海鲜,端上来的菜盘也不讲究,各种各样,都是农贸市场五块钱能买个大鱼盘那种大路货,拉拉杂杂甚至还有缺口的大海碗。可是不吹牛逼,那味道好的,用包秋秋的话来说,扇嘴巴子都不带丢的。
就是那么好吃。
农家一锅烩里面,汤汁浓郁,贝类小海鱼虾子,加了芋头土豆,鲜美无双;
吮指椒盐皮皮虾,乍一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有拿在手里剥壳吃肉,才知道酥脆喷香,吮指不是夸张是写实;
清蒸也有,可是人家一大盘的多宝鱼端上桌,鱼肉鲜嫩爽滑,一点点的咸一点点的鲜,恰到好处,比起红姐的手艺,高杆的不止一星半点;
海蜇丝端上来的时候,原生态的就是字面上的海蜇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38
丝,估计老板就是从水箱里捞出来冲冲,切吧切吧就装盘了。盘子边上搁着一小碟酱油。包秋秋将信将疑的夹了一筷子沾了酱油吃到嘴里,大呼过瘾。这种原汁原味,海蜇脆爽微甜,怎一个醉人了得……
胥罡也吃了不少。身边岳彦笠看出他懒得动手,筷子招呼的都是那种直接往嘴里塞不用去壳去皮的,不声不响的悄悄剥了不少的海鲜放在他盘子里。
不是场合不合适,胥罡真想恣意把人揉在怀里好好亲一通,简直太暖心了。
宴席接近尾声,胥罡去了趟卫生间。再回来的时候,桌上聊的热火朝天没人注意他,连岳彦笠都被红姐拽着不知道说着什么。胥罡百无聊赖,恰好嘴巴有点干,顺手拿过桌上一杯可乐仰头灌了下去。
液体入喉这才察觉不对。晚了。
今天桌上酒水土洋结合。芝华士,伏特加,红酒,啤酒,白酒,爱喝什么敞开了喝。
那一杯东西,胥罡没猜错的话,起码混了三种以上的酒,还都是烈性酒。
原本是刚刚好惬意舒坦的七分醉,眼下一杯入了肚,那股酒顶着,像是星火燎原,一烧一大片。
胥罡酒量不差,可是他不能混酒喝。
正难受着,包秋秋跑了过来,声音带着惊奇:“哎我操,哥刚刚调的那杯举世无双跑哪儿去了?”
刚好岳彦笠回头,马上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跟红姐低声说了句什么,立刻跑了过来:“你怎么了?”
胥罡伸手扶住他的肩头,低低的哼笑:“被包秋秋那小子坑了。”
包秋秋那杯酒是要害演出公司那个很跳的王副总的,结果阴差阳错的,进了胥罡的肚子。
眼看着胥罡再待下去就要出洋相了,红姐连忙安排司机送他们俩回别墅。
一路上,胥罡只觉得肚子里和着脑子里一起翻江倒海,各种想吐。
昏沉沉的靠在岳彦笠单薄的肩头,眉头一直痛苦的死拧着。
快到别墅时候,胥罡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叫停了车,蹲在路边吐了个昏天黑地。
岳彦笠担忧的声音就在耳边:“漱漱口吧,就快到了。”
拧开盖子的矿泉水瓶举在眼前,胥罡漱了口,歪着头直勾勾的看着身侧满脸忧心的那个人。
然后,他迟钝的脑子都没多想,单凭本能的,放肆的勾着岳彦笠的后脑,亲了上去。
压根忘了演出公司的小司机就在不远处的汽车里。
折腾了好一番,总算回了房间躺在了床上。
神经末梢变得麻痹又迟钝,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胥罡能听到岳彦笠絮絮叨叨的话语,就是听不清内容,可是出奇的觉得很安心。
他帮他脱了外衣和长裤,拿温热的湿毛巾耐心的帮他擦脸擦手脚,熟练的仿佛天生就会一般。
胥罡无意识的盯着他,目光一直跟着他转。
总觉得这幅场景异常熟悉
隔着透明隔断的浴室玻璃窗,胥罡看到男人弯着腰在搓洗毛巾。
现实和过去混淆了边界。胥罡舔了舔嘴唇,沙哑的自言自语:“你还真回来找我了?”
有几分清醒,有几分酒醉的癫狂。
胥罡挣扎的从大床上爬起来,蹒跚着要往卫生间走。
恰在这个时候,男人拿着洗好的毛巾走出来:“你怎么起来了?头不疼吗?躺着去,我帮你”
胥罡粗鲁的扯着对方的手腕,莽撞的拉到怀里:“你、你回来了?我跟你说,没用!老子他妈的只喜欢岳彦笠一个!不对……还有流川枫!流川枫小混蛋,放我鸽子……”
男人的声音仿佛隔着厚厚一层保鲜膜,闷闷的,无法触及,带着惊惶:“罡哥你怎么了?我是岳彦笠啊……”
“哈!”胥罡拧眉,特别不高兴,手上加了力道,没轻没重的,几乎是立刻的,眼前人疼的就变了脸色。
“你怎么还知道岳彦笠的名字?说!谁告诉你的!”
对方没什么力道,被胥罡冒失的拉扯着,两人一块儿倒在了床上。
头晕,头疼,天旋地转。
“罡哥你喝醉了,你别……唔唔……”
胥罡低了头,自上而下的堵住了他的嘴。真甜,跟记忆里的一样甘甜好吃。
真龌龊。身体里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在抗议。胥罡你不能这样,岳彦笠会伤心的。
更多的本能张牙舞爪着,淹没了那一点点的小声音。
做吧,他本来就是你的,你看他那么关心你崇拜你无微不至的照顾你,怎么可能拒绝的了你的身体?他也是想要的。没关系你喝醉了。
“不行。”胥罡抬起头,眼看着自己把人家嘴唇都啃肿了。红润润的,娇艳欲滴:“不行,岳彦笠会失望的……不能。你走吧,我不要你。”
身下被压着的人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什么都没说,颤着嘴唇贴了上来。
男人意志力这种东西,关键时刻总是被狗吃了。
何况对方还成心勾引他。
醉鬼。
他听到对方低低笑着说了这么两个字。不像生气,更像是调侃。
嗯?哪里不对劲了?
胥罡呆呆的看着眼前的人,二十出头的流川枫和三十多的岳彦笠交叠重影,最后呼啸着粘合成一张面具,啪叽贴到身下人的脸上。
“岳彦笠……”
胥罡意识并不清醒,他觉得面前就是恋人,可是心里还有一丝清明挣扎着,告诫着他在自欺欺人自我催眠。
很快,那点清明就不见了。因为对方伸手解开了裤子上的一切羁绊。
胥罡醺醺然的呢喃:“我记得,嗝,你长了两个洞。这里。”他伸手,用指尖戳了戳:“你别想骗我是胎记,我这回……不上当,一定把你这个洞也给,也给办了。”
……………………………………………………
梦里,似真似幻。
胥罡按着少年,翻过来倒过去的弄,把人折腾的奄奄一息,啃的渣都不剩。
少年哭哑了嗓子,少年喊着罡哥饶命……
手脚一抽,意识回到大脑。胥罡慢慢睁开眼睛。
头疼瞬间合围,简直让人痛不欲生。
真他妈的,下次再也不能这么喝了
房间里阳光很好,透过白纱窗帘泼洒了一地,看不出来几点了。
胥罡没敢动,就那么平躺着,手腕搁在额头上,平定着宿醉的煎熬。
记忆一点点回笼。
那个少年回来了。
胥罡一哆嗦,惊惧的抖了下,顾不得难受,极快的转过头看向身边。
趴在那里只用后脑勺对着他的,是岳彦笠,不是什么见鬼的陌生少年。
松口气,胥罡不放心的蹑手蹑脚撑起身体,够着探头去看他的正面。是岳彦笠本尊,没毛病。
可是
心脏狂跳。胥罡跟得了重度帕金森患者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39
差不多,抖着手掀开身上的被子,连带着抖着手拉起岳彦笠身上盖着的一半。
两人都只穿了贴身的内裤,比起自己的完好无瑕,岳彦笠的身体有点惨不忍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