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哎看看。”胥罡眼疾手快,一把抢过手机接着看。还按着岳彦笠跟他一起看。
“我赌一毛钱,罡哥是上面那个。”
“楼上起你的一毛钱,我赌五毛钱,罡哥是下面那个。壮受什么的最有爱了嘻嘻……”
窗口那边的小哥喊了一嗓子,岳彦笠慌忙站起来去端面条。
面条端上了桌,热气腾腾两大碗。清亮的白汤,脆生生的萝卜,碧绿的小葱,大片的牛肉,最少不了的就是又香又辣铺满半碗的红油。深吸一口气,怎一个香字了得。
“这帮傻狍子。”胥罡吃了一大口面,满足的喟叹一声:“罡哥是上面的,也在下面待过。对不对岳彦笠,昨晚我可是让你骑了一晚上。”
“胥罡你够了啊。”岳彦笠拿筷头敲了他手背一下:“闭嘴吃饭。”
胥罡嘿嘿笑着,三下五除二的吃着面条,喝汤的功夫,意犹未尽的加了一句:“我就喜欢看你红着脸不知道往哪儿看的傻样。特别傻。”
胥罡吃的快,等着岳彦笠吃完的功夫,他拿着手机继续翻楼。
“咦,可以啊。”
岳彦笠不明所以,探头过来:“怎么了?有什么新发现?”
“这人,脑洞够清奇。”胥罡指给他一大段话。
“本人今晚去听了胥罡唱歌,所以有发言权。你们都没听出来吧,最后一首的飞翔鸟,胥罡就是送给他爱人的。第一句‘每个人都曾渴望成为飞行的鸟,在天空和太阳之间穿行’。是为了表达他不想被大众过度关注干涉自我私生活的意思。胥罡的性格一向无拘无束,成名曲黑太阳就代表了他极度的自我。‘来吃一口梦做的晚餐,把世界放在胃里化成血’这句就比较隐晦了。梦分好坏,有美梦也有噩梦,能让人心甘情愿吃下去的,一定是前者。何况后半句也呼应着印证了这个论点。世界是什么?没有爱人的时候,世界跟我无关,有了爱人,爱人就是世界。把爱人放在身体里,血液和玫瑰一样,都是鲜红的,奔放的,令人激越难平的。由此可见,胥罡对他爱人的感情深可入腹,极其强烈。至于最后的‘飘来飘去飘来飘去没有尽头’,象征着两个人一致的追求,不是庸俗的过日子更不是眼前的苟且,是远方是未来是永不落脚的荆棘鸟……”
岳彦笠目瞪口呆,简直对这篇洋洋洒洒的小论文佩服到五体投地。
胥罡低着头肩膀直抖,简直要笑抽了:“卧槽,这人是个人才,不一般的人才。不去写小说太可惜了。我都不知道我唱的还这么有深意。”
这层楼下面,清一色的呕吐声。
“楼上沙雕,鉴定完毕。”
“同意楼上意见。”
“同意楼上意见+1。”
“同意楼上+10086……”
“xxxx楼的沙雕,容我拿大棒敲醒你的白日梦。这首歌不是胥罡原唱,歌词更不是他写的。你瞎bb什么?”
岳彦笠胥罡两人被热闹的留言笑的肚皮疼,不得不感叹网友抖的各种小机灵,完全不在一个层面上啊。
回酒店的路上,又降温了。天空零星的飘了几片雪花。
饱食的倦怠,刚刚的热度很快被冷风吹走。岳彦笠缩着脖子裹了裹身上的外套。
下一瞬间,身边身高腿长的男人拉开身上的军大衣,霸道总裁附体一般,把人一兜一扯,直接裹紧了怀里:“还冷吗?”
岳彦笠摇摇头,不好意思的喃喃:“这样,怎么走路啊……”
两个人也不嫌肉麻,就那么相互依偎着,慢慢往回走。路灯将长长的影子缩短,然后又渐渐拉长。陌生的他乡街头,相互靠在一起吃碗面,已是最大的满足和幸福的烟火人生。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睡的好好的,脑子里突然炸开令人痉挛的疼痛。
岳彦笠手脚抽搐着醒来,低低呻-吟一声,连忙捂住了嘴。
身边的胥罡睡的正熟,酣甜的梦境中,男人的眉目温润,嘴唇微微张着,带着点平日里看不到的孩子气。
哆嗦着翻下床,岳彦笠走到行李箱那里,轻车熟路的翻出药片,就着桌上的矿泉水吃了下去。
汗湿后背。
房间里不冷,有暖气,温度适宜,暖融融的。
这些日子太幸福了,简直就像是做梦。
他跟胥罡在一起,没有任何误会和欺瞒,自然而然的就像天生合该如此。
他忘乎所以的都要忽略了,自己脑子里还有个待定的炸-弹。
如果不能陪着走到最后,他为什么要放任自己勾着胥罡一起沉沦?
死了的不痛苦,情浓之时留下的才痛苦。
或许胥罡能走出来。三年,五年,时间终究能磨平一切。可是这自私的疼痛和烙印是他岳彦笠给的,为了自己临终时候的遗憾被弥补,任性妄为的按下了开始,然后不负责任的被迫结束。
岳彦笠轻轻叹口气,拿着矿泉水的那只手轻轻抖着,水面泛起细密的涟漪。
曝光。公开。死亡。
他不敢想象,胥罡如果再一次被推到公众视线聚焦之处,是因为前不久才公布的同性恋人死去。何其悲伤沉重。
脑袋里的抽痛渐渐平复下去,越甜蜜越哀恸。
胥罡给他写了歌,不知道还能不能听到。
胥罡说要带他回家见父母和哥嫂,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去见。
胥罡还说,他不想签唱片公司了,自由自在的,有歌曲了,高兴了可以发单曲,不高兴就唱给他岳彦笠一个人听,独家版权。
那么多令人憧憬到心花怒放的未来。
心里突然很疼,带着不可遏制的颤抖,席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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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彦笠整个人脆弱的神经。
……………………………………………………
飞机是明天中午的航班。今天晚上,耿少校请客吃烤肉。
这片是他的地头,他在这里傲然称王。
包秋秋很明显是只被套上嚼子的倔驴,乖乖的只能听话。
聚餐的范围当然很谨慎,岳彦笠偷偷的猜测,名单应该是包秋秋定的。
红姐,胥罡,岳彦笠,包秋秋和耿迪,一共五个人。
耿少校开了辆七座商务车来接人,汽车堵在晚高峰的车河里,也不见开车人皱上半分的眉头,岳彦笠想,这人脾气和涵养一定很好。
过了很久以后,某次他跟包秋秋闲磕牙说起来,差点把包秋秋眼珠子吓掉。
那家伙脾气好?我操别逗了,那是你没见过他把我吊起来揍的暴躁样。
当然,包秋秋的夸张只能三七讲二八听,胥罡就说过,那是人家夫夫两人的小情趣,关上门想怎么玩怎么玩。
话说回头,耿少校选的地方相当远,感觉上已经开出了城,最后停在一处看过去就是北方民居的土坯平房大院门口。连招牌店幌子什么的统统没有。
岳彦笠惊疑的爬下车裹紧外套,眼瞅着耿少校熟门熟路的停好车,大步流星率先进了门。
二层小楼房门一开,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披着夹袄走出来,笑呵呵的看着几个人。
耿迪瓮声瓮气的喊了声:“闻叔。”
那位闻叔直点头:“娃子们来啦?快进屋,上炕坐着热乎热乎。老婆子炖羊肉呢。”
稀里糊涂的进了屋,脱鞋上炕。岳彦笠稀奇的不行。
早两年他去东北滑雪时候,出于体验特色的安排,他住过一次火炕,跟这差不多。可是这里明明是西北。
闻叔叼着烟卷进来:“喝什么酒?泸州老窖?”
耿迪抬头看着红姐他们三个,客客气气的问,压根没搭理包秋秋:“喝白的暖和暖和?”
岳彦笠给昨晚的头疼吓怕了,老老实实的:“我喝瓶啤酒,不好意思酒量不行。”
大炕上支了一张四方的矮脚桌,看上面斑驳的痕迹,有些年头的老货了。
耿迪脱了外套,只穿了件军绿的衬衫,一边倒酒一边给几个人释疑:“闻叔家不对外开门做生意,闻婶早几年在l市黄河大酒店做大厨,退下来之后闲不住,偶尔有慕名来的,家里也就摆桌开席了。算是别人说的私房菜吧。”
闻叔端着一大盆热气腾腾的羊肉上来:“强子昨个打电话还说哩,说他兄弟请客要吃顿咱这地道的西北菜。我都不晓得,是你耿娃子过来。”
等闻叔出了门,耿迪才端了酒:“强子是我们政委,特别仗义个兄弟。”
菜上的很快,瞅着都是大份的家常菜,却是色香味俱全,勾的人垂涎三尺。
三斤左右的黄河大鲤鱼,鱼皮炸过很入味,偏偏鱼肉又不老,鲜嫩可口,能吃出那股野生鱼紧致鱼肉的纤维感觉。
黄焖羊肉里面加了粗粉条,特别有嚼劲。
这边酒杯才端起,闻叔又托着一个大号铁盘子进来,上面串好的羊肉串牛肉串,浓郁的孜然粉和辣椒粉的味道飘荡在空气中。岳彦笠眼尖的看到包秋秋幅度很大的吞咽了下口水。
“先吃着,后屋老婆子还做着呢,快的很。”闻叔摆摆手拒绝了耿迪的邀请,硬朗的腰板挺得笔直,笑呵呵的又出去了。
“我也要喝白酒。”包秋秋不知道酝酿了多久,这会儿终于鼓起勇气抗议了:“我不喝啤酒,没劲。”
耿迪横扫了他一眼:“你不能喝。”
“为什么?”包秋秋涨红了脸,一半是气的,另一半就很诡异莫名了:“我偏要喝!”
红姐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出来打圆场:“包子你怎么这么任性,好歹陪小岳喝两杯啤酒。听话。”
包秋秋咬着下唇,明明特别想反抗的样子,最终还是悻悻的哼了一声,气呼呼的喝啤酒。
一顿饭吃完,宾主尽欢。
耿迪不是多话的人,与此相反,他是真真切切那种寡言的性格。
最初来之前,岳彦笠心里还抱着小小的八卦之心,说不定能亲耳听到耿少校怎么了包秋秋这个妖孽的光荣事迹呢,结果,什么都没有。
如果一定说有什么,那就是眼睛大肚子小的包秋秋面前堆了不少的肉串没吃完,后来被耿少校闷不吭气的端过去打扫个一干二净,完全不嫌弃的架势。
耿迪这人看着闷,性子果断。岳彦笠对他印象不错,觉得这人稳重靠谱,值得信赖。
回去的路上,耿迪电话找了个兵来开车。自己坐在副驾。包秋秋赌气坐在最后一排,死活要离的最远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岳彦笠偷眼瞅他,只觉得下一秒眼泪都要掉下来了,看过去可怜巴巴的。
“停车!”车子进了市区,不防包秋秋突然来了这么一嗓子。
开车的小兵吓得一哆嗦,打着双跳往边上靠。耿迪回头:“怎么了?要吐?”
“关你屁事!”包秋秋各种找茬欠修理的模样:“不用你送了,我们散步回去。”
岳彦笠看看沉默的大个子,又看看梗着脖子的包秋秋,无声的做口型
包子你别闹了。
“不行。”耿迪斩钉截铁的决绝,示意小兵继续开车。
“凭什么!”包秋秋憋了一晚上的火点爆了:“你算老子什么人?要你管我!”
“你跟谁自称老子?”明明耿迪说话还是那个腔调,岳彦笠却激灵灵打了个寒颤。觉得狭小的车厢里简直就是平地起惊雷的节奏,压抑到不行。
车子到底没再开,小兵很有眼色的自己下了车关了门。
包秋秋哭的直抖,又狼狈又倔强:“耿迪,我不稀罕你请吃一顿饭,你觉得丢人,你他妈的就别来招惹我啊!这他妈的算什么!”
从岳彦笠的角度,很清晰的看到耿迪扶着座椅靠背的那只手青筋暴露,仿佛下一秒就要无情的暴起,轻而易举拧断叫嚣对手的脖子。
气氛简直要凝固了。
岳彦笠有点不知所措,求救的用脚踢了踢身边的胥罡。
“包子,”胥罡的声音低沉,带着莫名的安抚味道,很冷静:“你要什么你得说出来,别让人猜。情绪化解决不了问题。”
“你问他!”包秋秋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我又不是他儿子,凭什么要对他言听计从!不过就是当众承认我们的关系,你看他那副别扭样。老子不稀罕,以后一拍两散,自个儿回去部队玩蛋去吧!”
耿迪的肩膀微不可查的松了下来,男人声音带着点尴尬的不善表达:“你别无理取闹。”
“你才无理取闹,你全家,不对,耿叔耿婶还有大哥比你好多了。你就是个王八蛋。”包秋秋这辈子在耿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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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这一次扬眉吐气骂个痛快了。
“这明明就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儿。既然你要说。”耿迪无可奈何的呼口气,情话都说的跟部队喊口号似的:“包秋秋我喜欢你,咱俩在一起吧。”
尬癌简直要命了。岳彦笠心里开始万幸,这会儿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
包秋秋扁扁嘴,气势却弱多了:“谁稀罕。”
这顿饭吃的……
岳彦笠咂咂嘴有点窝心。原来没看出来啊,包秋秋是这么傲娇的女王性子,闹起来简直就是鸡飞狗跳不得安生。
身侧胥罡悄悄握住他的手,融融的暖意让人心里特别踏实。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刘洋,原来棒子棒子鸡乐队的主唱,你有印象吗?”胥罡低头微调着吉他的琴弦,房间的暖灯照在他的头顶,拢出一片金黄柔和的光晕。
“知道。”岳彦笠点头:“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怎么唱歌了,在演艺圈混的风生水起。”
胥罡笑了笑:“那小子脑子活,他们家顾总也乐意捧他。”
“顾总?”岳彦笠觉得自己听到了不得了的信息,小心求证:“网上说的是真的吗?雷霆环球影业的……”
“顾霆,”在胥罡心里,他跟岳彦笠之间就没有秘密,尤其他不大的圈子,他会悉数介绍给岳彦笠:“不是外面传的那种包养。他俩在哥本哈根正儿八百领证登记结婚的。”
“是吗?真好。”岳彦笠笑着,眼底有着浅浅的羡慕和不掺假的祝福。
“你同意的话,咱俩也去那边办。”胥罡温和的提建议:“顺便可以出去玩一圈。”
沉默了一会儿,岳彦笠低下头,手指捏着衣服下摆,声音沉沉:“我可能,没那个命去哥本哈根了。”胥罡还没等说话,岳彦笠就惊觉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补救:“刚才你说刘洋,什么情况?”
“a市这最后一站,他主动请缨来给我当嘉宾。”胥罡咽下那些话,顺着他的意思说:“其实他是奔着大闸蟹来的,我得提前知会你一声。”
岳彦笠笑了:“没问题,这个好办。我保证让他吃饱为止。”
“岳彦笠,”胥罡漫不经心的拨了两下琴弦,又叫了一声:“岳彦笠。”
“嗯?”岳彦笠抬头看着他,眼底装着问号。
“没事,就叫叫。”胥罡打了个哈欠:“明天晚上演出结束,我们回你家里住一晚吧。然后再飞b市。”
岳彦笠犹豫着:“我,其实在这边住院也一样。”
“就这么说定了。”胥罡并没提及自己转弯抹角找了很多关系,最终还是刘洋舅舅那边托着了人,是国内赫赫有名的脑瘤一把刀,老先生现在自己已经基本不动手了。当然这跟老眼昏花没关系。
“你,”岳彦笠走过来,坐到他脚边的地毯上,很放松的靠在他膝盖那里:“怪不怪我自私?”
“谁不自私?”胥罡哼笑,垂下手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他的头“你顾虑这个顾虑那个,怎么不把自己的感受排第一?”
“因为我觉得,你比我自己还重要。”看不到岳彦笠的表情,胥罡猜着,这会儿他肯定又脸红了:“知道你出车祸,我冲动的想去找你来着。结果我爸去世,家里乱成一团……后来拖着拖着,越来越不敢去……”
“我喜欢你,明明希望你过的快乐无忧,结果冲动的跟你走这么近。万一我死了,”岳彦笠在他膝盖那里蹭了蹭,像只毫无攻击力的柔顺宠物:“我觉得对不起你,你也对不起刚刚给歌迷的交代。一个短命的恋人。呵。”
“胡思乱想。”胥罡不再回避这个问题,认真想了想回答:“难过肯定会难过的吧。总会过去。再说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遗憾,每一天都很快乐,那么记忆也是好的,为什么要一直重播悲伤?以后如果有幸还能再遇到另一个可以作伴的,我会笑着告诉他,我曾经有个恋人,在一起时候特别开心幸福,他走了,可我记得他,记得那些闪光的日子。”
岳彦笠动了动,把下巴搁在他腿上。因为瘦,下颌骨硌的胥罡隐隐作痛。
“嗯你说得对。可我怎么一想到你以后的伴儿,心里就这个酸,我还真是自私自利……”
胥罡直接揉乱了他的头发,不给他再悲观的想东想西:“别再瞎琢磨了。你相信我,我的直觉一向很准。从头到尾,我就没觉得你脑子里那个东西是会害你致命的。”
“承你吉言。”
晚上躺在大床上,即将入睡之前,胥罡翻了个身抱住他,没有很用力却很温暖。
认真的声音浸在夜色里,带着一板一眼的执着:“岳彦笠你不要死。”
“嗯。”岳彦笠更深的往他怀里蹭了蹭,闭上了眼睛。
……………………………………………………
“大家好,我是已经过气兼很长一段时间只能唱唱卡拉ok过过瘾的刘洋。嗯?我听到那边有个美女说什么棒子棒子鸡?哎呦谢谢您嘞,我都想了好久没想起来我当年玩的那个乐队叫啥名字了。”
刘洋跟胥罡不一样,特别贫,能说会道,调动气氛是把好手。
加上这两年在大银幕或是电视剧里面频频露脸,即使不到国内一线流量小生的水准,也是拥有着一大批死忠粉,那些自称“洋流”的孩子们比胥罡的歌迷可疯狂多了。
歌友会的票都是内部赠票,不销售。可是a市这一站,自从放出风声刘洋要做演出嘉宾,那些“洋流”就没消停过。
据说黑市上,一张门票卖出了过两千的高价。听的胥罡哭笑不得。
“对,我今天是来给我兄弟胥罡站台的,不是来打擂台的,唱歌唱歌。”刘洋一本正经的闲磕牙:“唱得不好或是跑调了各位多担待哈,我的玻璃心很脆弱,要骂等出去现场再骂,不然我哭给你看。”
前奏响起,是棒子棒子鸡乐队的成名曲,野草戏诸侯。
“长-枪闪着光,黑脸站中央。看我草台班子把戏唱……”
刘洋的声线不是粗放沙哑型的,听起来干干净净,那种很自然的感觉。当年乐队日子正好过的时候,刘洋不是没试过重金属摇滚的风格,可是听着总觉得少了点味道。
胥罡站在后面,抱着吉他给他伴奏。
聚光灯打在刘洋身上,刺眼的让人无法直视。
一曲唱毕,底下“洋流”疯了样的嗷嗷叫,全无章法,各种激动。
胥罡默契的跟乐队几个人点点头,前奏响起,无缝隙对接的抱着吉他上前,刘洋鞠了一躬退到台下。
场面慢慢又被那些真正的摇滚歌迷们一点点接管。歌曲一首接着一首,气氛烘托的很好。转眼,就是最后一首。
本场歌友会的最后一首,也是巡演划上句点的最后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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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歌前,胥罡难得多说了几句。
“感谢这段时间大家的支持,我很满足。歌友会在两个月前从b市开唱,到今天在这里结束。姑娘你别哭,”胥罡笑着冲着左前方一个泣不成声的歌迷小幅度摆摆手:“有你们在,摇滚永远不会结束。漫漫长路,旅程是他乡,回头眷恋的,永远是归途。最后一首歌,有请我的好兄弟刘洋一起,故乡。”
聚光灯一晃,舞台边上赫然搬上了一架三角钢琴,刘洋一身帅气修身黑西服白衬衫坐在那里,神气活现。
“来,一起唱,别客气。”刘洋试了几个音,笑笑的凑近话筒:“谁还不是个小王子呢。”
流畅的琴音从指间倾泻而出,整个体育馆鸦雀无声,只有晃动的灯牌和抹着眼泪的妹子。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这是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舞台上,投影幕布缓缓放下,众人不明所以,却是激动万分。
胥罡也不知道,目光转向台下红姐的时候,只见女人胸有成竹的笑着比划了个ok的手势。
间奏时间,刘洋拎了把吉他从钢琴那边走过来,站到胥罡身边。哪怕他的小身板比胥罡矮了半头,那种并肩作战的兄弟情谊却看的令人温暖。
人群中起了骚动,排练中该过去的间奏再度重复。
胥罡回头,投影幕布上刚好闪过雪花点,映出一张无比熟悉的面孔。崔岩。
“嗨,我是崔岩。”男人斜斜靠坐在床头,看得出是特意换的藏青色带白点的衬衫,清朗的声音带着点久病的虚弱,笑容却是温润如昨,像个小太阳:“话痨与哑巴乐队的吉他手崔岩。”
台下的歌迷有人呜呜哭出声,喊着崔岩崔岩我们永远爱你。
“知道罡子办歌友会,我特别替他高兴。虽然很遗憾不能到现场去支持,可是我们兄弟的心永远连在一起。”说到这里,崔岩停顿了一下,看得出他的情绪也有点波动:“不管过去多少年,也不管经历多少困苦,我会一直记得那些在一起唱歌的日子。话痨与哑巴乐队永远不曾解散,只是各自踏上了新的征程。加油,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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