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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崔岩说话的画面淡去,投影上闪现的是一帧帧宝贵的照片。
十八-九岁的几个大男孩,抱着吉他夹着香烟,或坐或站,满脸的桀骜不驯。那是话痨与哑巴乐队成立的第一年,他们推出的主打歌曲同名专辑《黑太阳》,一炮而红;
b市街头的斑马线上,胥罡跟崔岩走在前面,黑西装牛仔裤,帅的张扬跋扈。后面包秋秋不知道在说什么,骆驼笑的直不起腰,长发飘在风中。大兵戴着墨镜,酷酷的跟在最后;
酒吧里演出的瞬间,灯光打在胥罡头顶,照出男人刚硬的脸部轮廓,有汗珠挂在下巴上,要掉未掉,性感异常;
还有演唱会的舞台照。包秋秋伴唱兴奋了,直接脱下了t恤挥舞在头顶,露出一身可怜小排骨的定格,好笑更令人怀念;
还有……
胥罡眼睛红了,紧抿着嘴唇克制着情绪。
包秋秋哭了,鼻涕眼泪的不管不顾,简直哭成了个怂包。
那是我们的青春,是不败的记忆,是无法复制的昨天,是回不去的单程车票。
台下的歌迷更是情绪失控,几乎没有不哭的。连四十多岁的爷们儿都嚎啕着,狼狈的用手掌捂住眼睛。那些懵懂的只是冲着刘洋来的孩子们都安静的放下了手里的条幅和牌子,默默的看着屏幕。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爱人,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刘洋转向胥罡,抬了抬下巴。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第一句唱的有点哽咽,好在胥罡足够有经验,很快稳住情绪,慢慢唱下去。
“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我站在这里想起和你曾经离别情景……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沉静,那是你衣衫漫飞,那是你温柔如水……”
两人吉他齐响,最后一句的时候,所有伴奏都停了,只有刘洋拨了几个单音,是陪伴,也是永远的支持。
“你在我的心里永远是故乡。”
“不要走!罡哥!我们爱你!”歌迷们哭红了眼睛,一再的挽留。
那些人,那些歌曲陪伴了他们的成长。寂寞的时候,孤单的时候,沮丧的时候,春风得意的时候。二十多岁的青春转眼即逝,即使封存的美好永远闪光,依然抵不过岁月的冷漠侵蚀。
胥罡抱着吉他,目光缓缓的,认真的扫过每一张或哭泣或狂喜的脸,他会记住这个夜晚,这些可爱的人们,这个难忘的地方。
“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许巍的歌,个人最喜欢的版本却是帕尔哈提和王卓那场pk时候演绎的兄弟之间铁血柔情的感觉。听的整个人都要醉了,无法安宁。强烈安利,没看的一定要看看。
许巍的作品很多,好听的也很多,就不一一列举了。是会让人觉得很温暖,即使有孤独,也能坚持走下去的陪伴。
摇滚不仅仅是声嘶力竭愤世嫉俗,摇滚也可以拥有强大的温柔力量。
这是最后一大章了,后面会有一个罡哥和彦笠的小日子番外,还会有包秋秋和耿少校的番外。
好听的音乐历久弥新,跨越岁月的长河,永远不会死亡。
第29章第二十九章
“哎呦喂,小美人。”刘洋没个正形的样子,笑眯眯的冲着岳彦笠张开怀抱:“来,认识一下,我是刘洋,胥罡这个大榆木疙瘩的死党。”
“别理他,人来疯。”胥罡把岳彦笠拉到身后,毫不客气的给了刘洋一记眼刀:“你这是性-骚扰懂吗?”
岳彦笠从胥罡身后探出头,冲刘洋笑笑挥挥手:“你好,我是岳彦笠。”
“我知道你,罡子暗恋了你十几年,为你守身如玉。这个时代已经绝种的老夫子。”刘洋怼起好友一点不含糊:“对吧,胥大爷?”
包秋秋从卫生间出来,两个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偶尔还有一搭没一搭的抽着鼻子。
刘洋混不吝的到处开炮,伸手拍了拍包秋秋:“我说小包子,你这定力不够啊。要不是后半段哥哥吉他救场,你小子光顾着哭去了,吉他有几根弦都忘了吧?”
“谁说的?”包秋秋说话的动静带着鼻音,嗓门大可是心虚:“我那是自动让贤给你表演。”
红姐跟乐队的键盘手说着话,从化妆间走出来,身后陆续跟出来这次乐队的其他成员。
“演出圆满结束,今晚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红姐一向巾帼不让须眉,何况这样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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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适合一醉方休。
“红姐。”包秋秋可算找着罪魁祸首:“你怎么录了崔岩的视频都不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还有那些照片。哎我脱衣服那张干嘛要放上去,像个傻b……”
“惊喜懂不懂?”红姐拍了拍包秋秋的胸口,转向胥罡,满脸赞许:“还是罡子镇得住场子,没跟包子一起哭成沙雕。是前几天崔岩主动给我打电话的。你们怕他知道难过瞒着不说,可是崔岩当他是你们兄弟,这种大事怎么能不支持?行了行了,别一个个都跟个女人似的多愁善感,煽情完毕,咱们喝酒去!”
夜色清冷如水,霓虹闪烁。高跟鞋踩着的寸寸街头,有多繁华,就有多寂寞。
庆功宴是岳彦笠安排的。这里毕竟是他熟悉的地方,要避开人群痛快喝一场,很多场合都不能去。
他包场了一家酒吧街区靠外围的音乐小酒馆。老板是他相熟的朋友,聪明知分寸,会视而不见,不会多嘴多舌。
龙虾,烧烤,卤味,酿啤酒。提前安排过的小餐吧里并了一个长条桌,上面摆着丰盛的食物,昏暗的灯光闪烁迷离,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是老鹰乐队的钻石级白金单曲,加州旅馆。
“痛快!”刘洋喜形于色,伸手非要跟胥罡击掌。得不到回应,干脆厚着脸皮抓起对方的手硬碰了一下:“来来来,哥哥要饿死了。对了,大闸蟹呢?”
老板是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男人,笑容温和:“锅里蒸着呢,这东西得趁热吃个新鲜。刚才小岳给我消息我就上锅了,还有三分钟。”
刘洋卷袖子,心满意足:“来啊来喝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快乐会传染,每个人的眉头都挂着轻松和惬意,各自找了位置坐下,大快朵颐。
这两年慢慢流行起来喝酿,口味苦,可也足够醇厚。比起嘴巴淡出鸟的某些国产麦芽八度,酿更让懂啤酒的人喝出一份过瘾和痛快。
老板和另外一个服务生耐心的帮几个人推荐着各自喜欢的啤酒,岳彦笠看他们忙不过来,干脆自己拿着酒水单跟身边的刘洋胥罡红姐介绍。
“比利时修道院的酿口感很不错,我个人很喜欢。罗斯福10号麦香特别浓厚,还有果脯的淡淡甜香。智美蓝帽,我觉得比白帽红帽好喝啊。这款leffe红啤,原麦汁浓度近15,红果及红木的香气相当棒,不呛口,红姐可以试试。对,还有小粉象,好像不少女士喜欢喝。”
刘洋笑眉笑眼的:“罗10好了,我看这酒度也是没shei了,十一度啊,干!”
胥罡伸手给了他一记盖帽:“喝啤酒漱漱嘴,臭!”
嬉皮笑脸的某人:“都是大老爷们儿,别那么矫情行吗?”
“别拿粗鄙当豪放行吗?”胥罡无动于衷,侧脸问岳彦笠:“你喝哪个?只能喝一瓶,知道吗?”
饶是灯光昏暗,都能看出岳彦笠红了脸,乖乖点头:“leffe红啤,我就喝一瓶。”
刘洋不明真相,啧啧称奇:“我-操罡子你他妈也管的太多了吧?你怎么不把人直接拴个链子挂你裤腰上?”
说笑着,令人垂涎三尺的红通通大闸蟹端了上来,刘洋几乎是顷刻间就把斗嘴的两人抛在了脑后:“哎哎,搁我这儿,搁我面前,我胳膊短够不着……”
“人生得意须尽欢。”酒过三巡,饭过五味。刘洋大着舌头拍着胥罡的肩膀,自以为语重心长:“哥们儿两人在一块儿不是这么管的,哪天把小美人逼急了,人跑了,看你怎么办。”
胥罡端着酒瓶,过了一会儿才回答:“你舅舅帮我找那个专家”
“哦对!”刘洋一拍脑袋,满脸好奇:“你们家哪个亲戚得这种倒霉病了?”
胥罡撇撇嘴角:“岳彦笠。”
刘洋傻了,眨着眼睛过了两分钟才回过神:“妈蛋不是吧!”
两人都不说话了,无言的碰了碰酒瓶,喝酒。旁边岳彦笠正和红姐说着话,也没看他们俩这边。
“我说,”刘洋叹口气,一巴掌重重拍在胥罡肩膀上:“那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胥罡的眼神跟关爱智障没啥两样:“手术,治病。”
刘洋张了张嘴,抓抓头“不是我乌鸦嘴啊哥们儿,这个,万一那瘤子不善良……”
“能走到哪步算哪步。”胥罡很坦然,慢慢喝了口酒:“他这病,跟我们在一起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
“行,就当哥们儿阴暗了一把。”刘洋也是爽快的性子,想通了也不多说,拿着酒瓶碰了碰:“喝酒喝酒,过好当下。”
散场的时候已经快后半夜二点了。
有刘洋和包秋秋两个跳脱的在,几乎没有冷场的可能。
小酒馆的舞台被这两人包了,幼稚的卡拉ok斗歌。从嘻唰唰到锉冰进行曲再到林中鸟,还有改编的民歌赶圩归来、北京的金山上、唱山歌,甚至红-歌新唱的社会主义好、国际歌、我们走在大路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唱。唱到最后败北的是刘洋,嗓音都劈叉了。
几个人在门口告别,刘洋不死心的一边被包秋秋推搡着上车一边频频回头。
“偏心!我也要住到小美人家里去!”
喝酒的地方离岳彦笠的住处并不远,一公里多点。
两人也不急,并肩往回走。
a市没有大西北那么冷,四五度的低温更能让人清醒。
地面偶尔有一两片枯黄的法国梧桐的黄叶,被风吹着刮过地面,擦出细碎的响声。
“明天要不要去拜访一下你妈妈?”胥罡的话题来的突兀:“或是带她一起去b市。我来安排吃住,不用你操心。”
“手术本身,风险不大。”岳彦笠低着头,看不清表情:“我想等做完手术再跟她说。”
别人的家事,胥罡不好多说,点了点头:“需要接机什么的跟我说就行。”
“好。”岳彦笠主动伸手握住他的手:“我妈后来再婚了,过的挺好的。罡哥,我想把我这套房子送给你,我一个朋友在房管局,我已经让他”
“干嘛呢这是?”胥罡伸手摸烟,摸到一半又抽出了手,站定脚步:“这是提前给自己准备后事了?”
“你别生气。”岳彦笠飞快的看他一眼,有点无措:“我这人想事情喜欢做最糟糕的打算,并不是我悲观。我那套房子还挺好的,你要是喜欢就留着,不喜欢……也能买上个好价格。你当我是恋人,我也留不下什么好东西给你,也帮不了你更多,就……”
岳彦笠说不下去了,因为胥罡的眼神已经不对劲了。
有汽车从身边疾驰而过,带起一阵冷风。
最终胥罡什么也没说,叹口气,摸摸岳彦笠的脑袋:“走吧,先回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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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岳妈妈的碰上称得上猝不及防,毫无防备。
前一晚两人到家洗漱完了上床已经接近三点半,第二天想当然的一觉睡到接近大中午。
卧室房门关着,两人睡得人事不省,谁都没听到钥匙开门和拖鞋踢踏的动静。
唯一庆幸的是,岳彦笠这人睡觉时候有锁门的习惯,不管是在外面住还是家里。这才避了两个大男人抱在一块儿睡觉的香艳画面刺激到岳妈妈。
是胥罡先被敲门声吵醒的。
从酣眠中被吵醒,脑子混混沌沌的,一时间连身在何处都没概念,直觉的跳下床走去开门。
“你?!”门外站了个依稀面善的中年妇女,惊愕的往后退一步,看看睡眼惺忪的胥罡又不敢置信的往四周看看,像是一种确认:“你是谁?怎么在我儿子家里?”
胥罡眨眨眼,醒了。
窘迫和慌乱席卷而来。操,他还没穿衣服呢!
“啊,阿姨……”胥罡侧过身体。饶是他大风大浪见惯了,可是大清早的(然鹅已经中午了),他只穿了条平角内裤,某物还惯例的出于清晨升旗的状态,对方又是素未谋面的岳母……
他这无意一侧身,倒是露出了身后大床上刚刚揉着眼睛挣扎着坐起身的岳彦笠。
“小笠!”岳妈妈一声大喝,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色涨的通红,难堪的不行。
几秒钟的呆滞后,岳彦笠慌忙跪坐起来,滑落的被子之下,是跟胥罡一模一样只穿了条内裤的裸裎状态:“妈。”
胥罡慢半拍的想着,自己都忘了问了,岳彦笠有没有跟他妈出柜。
要是没有,这下好了,出柜,现场捉奸,还有要去b市做手术,一个都瞒不住。
怎一个鸡飞狗跳了得啊。
二十分钟后,穿戴整齐洗漱干净的两个人在客厅里跟岳妈妈相对而坐。
岳妈妈看过去还好,生气归生气,好歹没晕过去或是犯急病。看来尚有一定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介绍一下。”岳彦笠经过最初的慌乱,这会儿看过去反倒是三个人里面最镇定的一个:“罡哥,这是我妈。妈,这位是胥罡,我男朋友。”
岳妈妈嘴唇哆嗦着,一双手抠的死紧。
胥罡清了清嗓子,避刺激到对方,招呼打的很低调:“阿姨您好。”
还是受刺激了。岳妈妈看了眼胥罡,嘴唇动了动,过了会儿才说出话来:“我知道你。”
有点意外,胥罡侧过脸下意识的去看岳彦笠。岳彦笠没看他,可是岳妈妈接下来的话给他答疑解惑了。
“小笠从高三开始,满屋子贴的海报买的磁带都是你的,还为这个跟我吵过架。”
“妈,”岳彦笠打断他妈妈的话:“说这个干什么。你怎么来了?”
“我想着过来帮你打扫打扫卫生,给花浇浇水的。”岳妈妈抹了抹眼睛:“谁知道……”
“我喜欢男人我没瞒过你。只是这么多年身边一直没人,你不肯相信。”岳彦笠十指交握着放在腿上,表情淡淡的:“再说我都三十多了,不是冲动,什么事情怎么做,我有分寸。”
胥罡看着这母子俩,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
他不知道问题在哪儿。试着带入一下他跟他妈
胥罡激灵灵打个寒颤。
早在他出柜的时候,他妈妈差点没气死。又是哭又是闹的,还生了病成天躺在床上。那种“妈管儿子”的理直气壮。对,就是这个。
岳妈妈对着岳彦笠总有点小心翼翼,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而岳彦笠虽然说得婉转,可是客气和疏离的就像在对待客户。
这对母子有隔阂,还不小。
“我不是说你冲动。”果然,岳彦笠一逼进,岳妈妈就迅速后退:“我、我就是,就是太突然了……”
“妈,”岳彦笠轻轻叹口气:“我也不瞒你,我脑子里查出长了个东西,胥罡帮我联系了专家,过两天我就要去b市住院开刀了。是好是坏现在还不知道,也或许,这就是我最后能握住的短暂幸福时光了。”
岳妈妈彻底愣住了。
第30章第三十章
飞机落地b市的时候下了雪。
不大,可是很耽误事儿。
天气阴沉沉的,广播里一再循环着航班延误的消息,显示屏上大面积飘红。
“妈你这是干什么?”看到岳妈妈第一百零八次拿出手帕擦眼睛,岳彦笠也是没辙了,拉着她的袖子低声哄人:“这不是还没定呢么,你都哭一路了。看看眼睛肿的。”
“小笠。”岳妈妈颤着嗓子叫了一声,又憋不住哭的意思。反手抓住儿子的手:“妈心里难受,是妈不好……”
落后两步戴着墨镜拖着行李的胥罡颇有点头疼。他对女人的眼泪最没辙。家里他妈一哭,从他爸到他哥再到他,简直集体束手无策。不知道这算不算胥家的优良传统。哦对,他哥也是很气管炎的……
裤袋里的手机震了震,是电话打了进来。
摸出来一看,很意外的,居然正是他刚刚想到的母上大人。胥罡不由自主打了个寒颤。
“罡子,我跟你哥开车来接你了。”胥妈妈声音特别清脆动人,光是打电话不见其人的话,绝对是个风华正茂的少女,还是没成年的那种:“出来了吗?”
胥罡大为头疼:“妈你来干嘛?红姐安排助理和司机了。”
“呦呵!”胥妈妈不乐意了:“怎么着?大歌星红了就开始嫌弃你妈了?我怎么就不能来接你了?给你丢人了?再说了,谁说就是接你了?我来看看我另外那个小儿子,不行吗?”
脚下慢了慢,又拉开点距离。胥罡半捂着话筒,声音低的跟特务接头似的:“情况有变,他妈也跟着来了。”都怪他多嘴,想着下了飞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岳彦笠带家里去,结果跟他妈打电话,没忍住炫耀,就说了。
早知道他妈这么沉不住气,唉。确实应该早知道。他都认识冯女士三十五年了,对方的小性子怎么都是一清二楚的。
“啊?那不是更好?!”冯女士一点不觉得不方便,兴高采烈:“一块儿到家吃顿饭,认认门认个亲家。”
胥罡觉得,他回头还是得批评他家老胥。怎么把冯女士宠成这种凡事不用脑子的性格,完全跟六十岁成熟优雅的女人不沾边。
又眈了眼前面几步开外的那对母子,胥罡头疼的揉揉眉心。哄一个他有信心,哄两个……还是饶了他吧。
不过,不得不说,因为这个病,岳彦笠母子俩倒是亲密了不少。
“罡子,是我。”电话那边换了人,沉稳话少。
“大哥,”胥罡没忍住带了点埋怨,不过他在他大哥面前向来也不遮掩那点小情绪就是了:“你怎么也由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48
着妈胡闹。”
胥天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车里:“妈一听你说带人回来,就坐不住了,非要来。家里连吃的带住的,都准备好了。”
头大如斗。自己摆的乌龙,跪着也得把它完成。
岳妈妈刚好去卫生间,胥罡没挂电话,一把拖过不明所以的岳彦笠,三言两句交代了现状。
“我妈知道你要来,跟我哥来接我们了。”
岳彦笠满脸懵逼:“什么意思?这么大阵仗?我妈她……”
“我妈的意思是一起去家里吃顿饭,”胥罡咬牙,脸上烧的慌:“你什么意思?”
下意识的摇头,岳彦笠慌了:“不,这太不合适了,我觉得我妈肯定不同意。”
“哥,”胥罡拿起电话,简洁的传达:“你们回去吧,不回家吃饭了。我们坐红姐安排的车子去酒店,安顿好了我再跟你联系。”
电话里传来胥妈妈失望至极的声音:“小天,他们怎么不肯来吗?我都做了好多的拿手菜。”
胥天驾轻就熟的安抚冯女士,回答自家弟弟,两不耽误。
“妈以后还有机会,这样确实太突兀,失礼。罡子我知道了,路上下雪,让司机慢点开,回头联系。”
这边电话才挂,刘洋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落地了?哎罡子我跟你说,我舅舅让我跟你知会一声,那个老专家过几天要去参加个什么国际学术会议,在巴黎,所以你们能不能往前提两天?明天休息一天,晚上去住院做检查,后天上午安排开刀行不行?”
胥罡有点不乐意,可是看着岳彦笠点了头,自己想想终归是求人的事儿,也只能点头答应。
这么一来,那种紧迫感压上来,感觉瞬间进入了倒计时。
酒店就在医院附近,也是为了方便岳妈妈照顾病人,两头跑着不会太辛苦。
在房间里安顿好,胥罡和岳彦笠去问岳妈妈晚饭吃什么。
岳妈妈没什么胃口,连楼都不愿意下。出发前一晚几乎整晚睁着眼流泪,这会儿大脑浑浑噩噩的只想睡觉。
胥罡跟岳彦笠商量了一下,打电话叫了客房服务,点了一份鸽子粥,一笼蒸饺,一份素炒什锦。
回到隔壁房间,倒是岳彦笠主动开了口:“罡哥你回家去吧,这都外出多久了,你妈妈肯定是特别想你才去机场的。真觉得对不起她。”
胥罡厚着脸皮:“那你跟我一起去?帮我躲过这顿唠叨?”
岳彦笠红了脸,犹豫着摇头:“我不去了,以后再说吧。”
“没事,”胥罡弯腰亲亲他的眉心:“我妈刚才电话里都说了,她来机场是来接那个素未谋面的小儿子的,让我别臭美。岳彦笠,去见见他们,别有什么压力,就是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冯女士很好相处的。”
最终,立场不坚定的岳彦笠还是被胥罡连哄带骗的带出了门。瞒着自家妈妈去了胥家。
一路上,岳彦笠强自镇定想要压下去忐忑不安的神情悉数落进胥罡眼里。
有点心疼,有点舍不得,还有点想要把人护在怀里挡住一切的风雨。就像那种护崽心切的老妈子。
胥家看过去是那种很有底蕴的书香世家。不是大富大贵的别墅洋房,是在b市三环边上一个比较老的小区里面。三楼的两户打通了,一百六十多平方,赭红色的小叶紫檀家具,同色系的地板,客厅里房间里,到处是书架,上面摞着各种各样的书籍,包罗万象,挤得满满登登。那些书并没有齐齐整整的列阅兵式,倒是横着竖着有点乱有点随意,可是反倒透露出一股浓郁的生活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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