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房间里开了地暖,一开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带着饭菜的香味。
冯女士的热情打直球,仗着自己身高腿长,直接把五六岁的小孙子龙龙甩后两条街,笑容满面迎到门口:“来了啊,小岳是吧,哎呀真帅,这孩子一看就特别招人稀罕。快进来快进来,饿了吧,饭菜都好了。”
岳彦笠哪见过这阵仗,有点懵有点迷:“阿姨好。”
“好好,”冯女士笑的合不拢嘴,回头吼了一嗓子:“老胥你干嘛呢磨磨蹭蹭的!孩子都来家了,你在书房猫月子呢?”
龙龙可算跑过来了,劲的挤开奶奶,甜腻腻的冲着胥罡伸手求抱:“叔叔你可回来了,龙龙想死你了。礼物呢?”
胥罡伸手抱起孩子,眉眼轻松含笑:“你个小没良心的,你是想叔叔,还是想礼物?”
龙龙咯咯笑着扭身子,两只小胖手啪叽贴在胥罡脸上,跟叔叔顶了个牛:“想叔叔。”
胥爸爸走了过来,穿着灰色开衫毛背心戴着老花镜的男人,简直就是胥罡的老年翻版:“欢迎欢迎。”
胥天伸手接过岳彦笠带的礼物,话语少却带着真诚:“欢迎你小岳。”
厨房那边传来拖鞋啪嗒的响声,一个面目柔美的女人系着围裙笑脸盈盈:“来了啊?我在热鸡汤,马上就好。”是胥罡的嫂子,龙龙妈妈。
岳彦笠的表情有点微妙,像在做梦。
胥罡看了一眼,忍俊不禁,极其自然的一手抱着龙龙,一手拽着局促的恋人:“行了行了,都坐下吃饭行吗,参观大熊猫呢?我知道你们想我……”
嘁。人群迅速散去,毫不留情的啪啪打脸。
岳彦笠的性格很招胥家人喜欢,不卑不亢,外表清秀俊俏可是一点不娘气,那种书生气和文质彬彬,简直让冯女士稀罕的不行。
吃饭时候一径的往他碗里夹菜,绝对超过对待自家的宝贝大孙子龙龙。吃完饭坐在沙发上聊天,还没说两句话呢,就直接坐到了岳彦笠身边,拉着他的手一副亲妈样儿。
胥罡对此很无语。
“小笠,有功夫你可得好好带带罡子,这小子从小不学无术,就会扯着嗓子瞎嚎。这都一把年纪了,还唱什么摇滚,我都替他臊得慌。唉,小笠啊你可别嫌弃他……”冯女士损起自家儿子完全没心理障碍,各种嫌弃。
“罡哥很好啊。”岳彦笠羞臊着,不知所措的样子让胥罡看着特别心痒。
“他很优秀,不仅仅是摇滚,他懂的很多,是我该跟他多学学才是。”
胥罡想,自己虽然被亲妈无情嫌弃了,可是看来,今晚带岳彦笠回家,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个决定。
“嘁,小笠你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冯女士有点微胖,笑着的时候特别喜气,就是那种让人觉得很暖的妈妈应该有的样子:“我儿子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来,阿姨弹古筝给你听,随便点曲子。”
胥罡正微笑着看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呢,胥爸爸招手:“胥天胥罡,你们到书房来。”
爷仨关上门说话,客厅里,冯女士拽着新认的小儿子弹古筝,孙子龙龙嫌没趣,跑到自己儿童房玩乐高去了。
“小岳的手术安排在后天?”胥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49
爸爸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烧水泡茶:“前两天我跟刘洋他舅舅于海一起去医院拜访了老先生。”
胥爸爸说的老先生是那个要给岳彦笠做手术的专家。
“也是巧了,小岳两个月前托人挂的门诊号,就是他给看的。我们问了,老先生说完整切除没问题,关键要看术后活检。如果是良性的,休养好就没事了,如果是恶性的,不好办。”
胥罡面色不改,点了点头:“这我都知道。”
胥爸爸叹口气:“胥罡我得给你提个醒,小岳这病,如果按最坏的打算,恐怕没两年可等。”
“爸你知道吗?”胥罡突然转了话题:“我这次出去开歌友会,那个不肯露面的赞助商,是岳彦笠。”
胥天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表示支持:“放心。”
胥罡懂他哥的言辞简练背后的意思:“谢谢哥。不管岳彦笠查出来怎么样,我都陪着他走下去。他得了病,又是凡事喜欢往坏处想的性子。查出来脑子里长了个东西,就把公司股份退了二十多万,赞助我巡演。”男人情绪有点低沉:“我今天带他回来,没别的意思,好歹进个家门认认人。”
狠狠揉了一把鼻子,胥罡振作神笑:“爸你知道吗?岳彦笠就是我当年跟你们出柜时候喜欢的那个人,这么多年,一直没变。那时候您可是差点把我腿打断。我想,兜兜转转十多年,我们俩还是走到了一块儿,老天爷不会那么残忍,只给我们两三个月的幸福时光就回去的。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
……………………………………………………
“医生说了,检查的情况挺好的,没长大,位置也不是特别难取,你别担心,就当睡一觉。”冯女士坐在病床边上,抓着岳彦笠的手絮絮叨叨的吩咐:“等咱出院了,回去好好补回来,别怕。”
“阿姨,你跟叔叔大哥你们回去吧。”岳彦笠抿抿唇,看着站在病床另一边的自家妈,有点难为情,眼睛热热的:“我没害怕,真的。”
说着别怕的冯女士扁着嘴,红了眼睛哽咽:“你这孩子……”
她这一哭可不得了,岳妈妈受不了了,踉跄着捂着嘴转身出了病房。
胥罡看看俩女人,无奈的硬着头皮跟了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岳彦笠和胥妈妈。
冯女士拍着小岳的手背:“没见过你这么讨喜的孩子,剃个光头都比别人好看……”
“阿姨。”岳彦笠吸吸鼻子:“等我出院,去吃您炖的鸡汤。真好喝。还有您的古筝,太让人惊艳了。”
“好好,”胥妈妈一叠声的应允:“喝鸡汤,听古筝。小岳啊,”女人有点腼腆的往病房门口看看,弯下腰凑近岳彦笠耳边,小声的不能更小声:“你能不能叫我一声妈?”
岳彦笠红了脸,咬了咬下唇,真心实意的叫出口,情真意切。
“妈。”
“哎。”冯女士一下子憋不住了,眼泪成了串的往下掉,一边慌张的拿纸巾擦,一边转头冲着门口习惯性求助:“老胥,老胥你快进来……”
岳彦笠被推进了手术室。
门口的长条座椅上,齐整的坐着他所有挂念的在乎的关心的家人。
岳妈妈,胥妈妈胥爸爸,胥家大哥大嫂,还有岳彦笠的爱人胥罡。
窗外是个艳阳天。我心系处是故乡。
手术室门头上,手术正在进行的红灯亮了起来。
第31章番外一
胥罡发行了一支单曲,再见很多年。
网上反响特别好,几乎一面倒的给了鲜花和掌声。
不是他年轻时候硬摇滚的风格,也不是他养病这十年的淡泊从容。整首曲子温暖平凡,就像每一个寻常日子里最闪亮的一点点小确幸,令人产生共鸣,绝对的治愈系。
至于这首歌的编曲乐器和声等等的,背后的故事简直牛b的令人必须喊一声卧槽。不够就是两声卧槽。
主乐器是手风琴,演奏者“流川枫”。如果这还不行,接着往下数家珍。
古筝,国家一级演奏家,冯xx。
b市管乐交响乐团协奏,总指挥胥xx。
小提琴,胥天。
口哨和声,话痨与哑巴乐队成员崔岩。
吉他,前棒子棒子鸡主唱刘洋。
贝斯,话痨与哑巴乐队成员包秋秋。
整首歌将音乐无国界的混搭风格演绎的淋漓尽致。开场是三十秒的手风琴独奏,有轻松愉快的口哨声夹杂期间,那种怀旧的悠扬的,带着麦穗香气,夹着俄罗斯风情的味道,仿佛青涩少年在夕阳下,晃着腿架着马车抱着心爱的三弦琴,惬意的眯起了眼睛。饱满丰富的画面感呼之欲出。
紧跟着,是几声寥寥却令人惊艳的筝音,脆如金石,潺若泉水。在胥罡张力磁性的开嗓后,交响乐团浑厚的演奏陡然间加进来,大开大合,令人心情随之激越,浑身浮起一层鸡皮疙瘩般的快感。
有看明白的,除了大呼过瘾之外,在论坛里盖楼,抖的那叫一个癫狂。
罡哥他老子,他母上,天生玩音乐的也就算了。他大哥胥天,那可是b市杰出十佳青年优秀企业家身家过百亿,去给他拉小提琴伴奏,一分钟就是上万块没了啊啊啊!
还有久不露面的崔岩,还有还有当下红得发紫、俨然国内大银幕一哥的刘洋!
这是罡哥全家连着兄弟发小,齐齐出动迎娶“流川枫”进门的节奏啊,嗷,这盆超大狗粮,我先干为敬!
网上闹翻了天,生活里的风暴中心,平淡温馨的就像不曾发生过什么。
“妈说晚上回家吃饭,别忘了。”
岳彦笠看着手机,露出愉快的笑容,飞快的按字回消息:“忘不了,四十周年纪念日,红宝石婚对吧。”
那边秒回。“五点半我到你们公司楼下接你。”然后不厌其烦不嫌肉麻的又来了一条。“咱俩再有三十七年,也过红宝石纪念日。”
很无奈的翻个白眼,岳彦笠也不知道怎么回,干脆把手机扔到办公桌上,低头继续工作。
没两分钟,手机叮的一声,又进来了短消息。
岳彦笠想着,这个男人也真是没皮没脸惯了,指不定又说什么糙话招惹自己。
这回他可错怪了胥罡。是岳妈妈从a市那边发过来的消息。
“今天是胥罡爸妈结婚纪念日对吧,记得代我给你婆婆敬杯酒。”
男人斯文儒雅一张脸瞬间红炸了,简直无语凝噎。
什么叫婆婆?啊!什么叫婆婆?这是亲妈吗?
一下午的高效率工作就被自己亲娘这么一条消息给彻底搅黄了。
岳彦笠叹口气,放弃了继续对着电脑作战的念头,决定趁着这会儿还没到下班高峰期,开车去胥罡的工作室接他下班。
临走时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50
,差十分钟四点。
一路顺畅,岳彦笠的宝马闪着双跳倒进停车位。副驾上搁着送给胥妈妈的美首饰盒,里面是红宝石三件套耳钉,项链,手链。
一边等电梯,岳彦笠一边漫无边际的想。明年就是罡哥四十的生日了,自己该送个什么礼物才好……
前台的小姑娘已经认识岳彦笠了,笑眉笑眼的问好:“岳总好,罡哥在会议室开会。”
“红姐回来了?”岳彦笠瞬间了然。胥罡那个懒家伙最恨开会,如果不是红姐帮衬叮嘱,这位老板一年到头都想不起来开会这回事。
小前台同情的点点头,悄悄的:“罡哥看过去特别垂头丧气,还一个劲嚷着自己有事,不能晚于四点半散会什么的。”
这间工作室就是这么搞笑。老板不像个老板,明明酷酷的挂着一张脸,也不怎么爱说话,可是员工都不怕他,亲切的称呼他罡哥。
艺术总监红姐才是最令人噤若寒蝉的存在。红姐只要不出差坐镇公司的时候,整个公司效率奇高,没人敢插科打诨逗咳嗽,更别提什么上午茶下午茶夜宵之类的,不存在的。
红姐曾经有一次跟胥罡关着门吵架。结果门没关严,大家都听到了。
红姐怒骂,罡子你个混球,老娘养你跟养儿子似的,不对,养儿子也没你这么心!老娘操心操的,头发都白一半了!
他们罡哥悠悠的,话少可是经典。红姐,我帮你办张美容美发卡,先充一万,公。
这个段子在公司员工间流传了很久,每每被艺术总监虐的双股战战,想想这个段子就觉得自己还能再干两年。
岳彦笠看了眼腕表,还有十分钟四点半,干脆先去胥罡的办公室坐着歇会儿。
神懈怠下来,困倦开始上头。
昨天晚上胥罡劲头特别足,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正位,后位,侧着来,箍着岳彦笠的腰胯一通进进出出,折腾的岳彦笠腰酸背疼,求饶都不放过的,龙虎猛的哪像快四十岁的人?
半梦半醒间,岳彦笠有点明悟睡觉前,他很是无意的提了一下年龄,说罡哥都要四十了,该注意养生了吧啦吧啦。
哎呀不会吧,这小气男人……
朦胧中,嘴唇上传来轻咬摩擦的瘙痒。岳彦笠伸手试图挥开骚扰自己的什么虫子,结果对方不依不饶的,湿软温滑的舔舐直接大刺刺的顶进了牙齿间,勾着岳彦笠的舌尖共舞。
这下终于醒了。
罪魁祸首看到恋人睡意朦胧的双眼,黝黑的瞳仁含着笑意,缠绵的逐步加深着这个吻。
终于分开了贴合的双唇,岳彦笠都微微出了汗,嗔恼的抬脚踢了下蹲在沙发边上的浪荡子,喘息不平:“还在公司呢,你怎么这么不注意场合?”
“什么场合?”胥罡就势握住他的脚踝,抬起来直接凑到嘴边亲了一口:“哎我亲你身上的纹身却是自己的名字,想想好像有点怪?”
岳彦笠憋着笑,咽下那句自攻自受的调侃,严肃的挣出脚坐直身体:“那你亲你自己脚踝呗。”
胥罡有点苦恼的抓抓寸头:“这够起来有点劲……有了,”男人眼睛一亮,小狗叼着飞盘邀功一样的表情:“在你身上再纹个你自己的名字。不行,纹身疼,我舍不得,还有会被纹身师看到更不行。那就印那种贴的,我看龙龙他们玩的,贴的伤口跟真的似的。多印点,想亲哪儿贴哪儿。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男人耍流氓的手指到处点。脖颈,锁骨,胸口,肚脐,双腿间,腰侧,屁股。
岳彦笠又怕痒,笑着躲,浑身都软了,重新倒回沙发上:“你别闹……”
两人跟俩幼稚园小朋友似的,一个呵痒一个闪躲,玩的不亦乐乎。
闹了好一会儿,大灰狼重新压着小白兔在沙发上亲的难分难解,大手摩挲着爱人腰侧的肌肤,散发着求欢的信号。
房门被刻意敲响,两人齐刷刷侧脸去看。
红姐揶揄的站在那里,单手扶着门框,攻气十足:“我说你们两个,要亲热不知道关门落锁吗?”
“我这办公室,锁不锁对红姐你有用吗?就是锁了,您老人家想进来,抬抬脚就能踹开不是?”胥罡脸不红气不喘,半点没有被抓包的不好意思。不仅理直气壮,连伸在岳彦笠衣服下面腰侧的手都没拿出来。
“那倒也是。”红姐点点头,涂着红指甲的手指点点胥罡:“光天化日的,别太辣眼睛。”
“红姐你要实在力旺盛闲得慌,出门下楼往左拐两百米,xx街心公园,每天都有广场舞,物美价廉强身健体,比在这儿骂我强多了。”胥罡眼看福利也吃不到嘴了,恋恋不舍的抽出手,顺势把岳彦笠衣摆拽了拽,遮个严实:“今晚我爸妈结婚纪念日,我俩得早点回去。”
“回去回去。”红姐摆摆手,痛快放行:“大日子,别堵车迟了。”
开车回家路上,岳彦笠越想越好笑。
“我觉得红姐才像大老板。你就跟天天坐在办公桌那里眼巴巴等下班的小白领似的,一点自觉性都没有。”
“我本来就不思进取。”胥罡不以为忤:“不是红姐他们都想弄个自己的工作室发发歌曲做点生意,我才懒得挑这种事儿呢。”
“那你想干嘛?”岳彦笠一心二用的开着车:“挖个池塘钓钓鱼,再养条大狼狗,后院种点菜?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哪儿那么麻烦?”胥罡用鼻孔哼哼两声:“天天跟你玩不就得了。睡到自然醒,不用打卡上班不用开会,弹弹吉他晒晒太阳,骑着自行车去看崔岩,再蹭一顿他老婆做的红烧肉。然后天黑了,灯一关,玩你的小屁”
“你快闭嘴吧。”不管在一起多久,岳彦笠脸皮薄容易害羞的性子始终改不了。胥罡两句露骨的糙话就能把人治的服服帖帖:“我说你也不小了……”
“我还小。”罡哥幼稚起来也是天下无敌:“你再说我老,我今晚,不对,是天天晚上,插里面就不拿出来了。”
“胥罡,”岳彦笠有气无力的打方向盘左拐:“咱俩还是绝交五分钟吧,你口味太重,容小生缓一缓。”
进家门的时候才五点四十五,冯女士异常欢乐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二儿子,小儿子,回来啦?先坐下歇会儿,妈妈炖鸡汤呢,一会儿就好。”
岳彦笠脱了外衣,换了拖鞋,贴心的进厨房问候:“妈,有什么需要我弄的?剥蒜头?洗菜?”
“不用不用,”冯女士连忙推他:“这边油烟多,别熏着你。对了小笠,你去没去医院定期复查?”
“去了,上个礼拜五去的。”岳彦笠跟胥妈妈处的特别好,俨然是这个家里冯女士最喜爱的小儿子:“医生说状况很好,没有复发的迹象。”
“那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51
就好。”冯女士满意了,手上动作更是虎虎生威:“快换季了,哪天抽空,陪妈去王府井逛逛,我听楼下老赵家老婆说的,最近打折打的特别厉害。”
“行。”岳彦笠毫不犹豫的点头:“哪天都行,妈你提前说,我把工作安排好。”
“乖,”冯女士乐得见牙不见眼:“还是我小儿子好,养那两个大榆木疙瘩有啥用?加他们老子一起,家里三个榆木疙瘩。真是憋屈死了。”
吃过晚饭,胥罡被胥妈妈派去洗碗,岳彦笠陪着胥爸爸下象棋,才下完一盘,又被龙龙拖着去下五子棋,组装新买的乐高。
等到备受欢迎的胥家小儿子被胥罡杀出重重血路带出门的时候,已经十点半了。
“这么晚了就住家里呗。”冯女士一百个不乐意,跟着两人一直到玄关的换鞋处,依然不死心的游说:“家里又不是没你们房间,怎么着,我这儿的被褥有虱子啊?”
“没有没有。”岳彦笠也被潜移默化的,跟着一块儿宠着胥家这个最宝贝的女人,生怕她生气不高兴:“这不是,不是……”
完了,他一时脑子短路,编不出来像样的理由了。
“这不是明天周末吗?”胥罡接话接的特别顺溜:“你又不让睡懒觉,我俩难得一个周末。”
“谁不让你睡了?”冯女士气鼓鼓的:“你爱睡几点睡几点,我掀你被子了?老胥你来评评理,你儿子说的这是什么话。”
“好了妈,”胥罡头疼的一把搂住冯女士的肩膀,大脑袋搁在他妈肩上说悄悄话:“你小儿子也是我媳妇儿,我俩总得有点私人空间办点自己的事儿吧?”
冯女士红着脸啐他一口:“滚蛋吧。”
回到两人小窝,隔得并不算太远,将将十公里的距离。
公寓是前几年新开的盘子,国内知名物业管理,各方面都还不错,两人很满意。
说好了岳彦笠先洗澡,结果莲蓬头才开,胥罡就脱得光大刺刺的遛着鸟进了卫生间。
“两人一块儿洗澡省水。”信口胡诌还能一本正经的,除了胥罡也没shei了。
洗着洗着,原本就挨挨挤挤的身体啪叽一下贴成了零缝隙。
胥罡一边唇齿纠缠一边含糊的瞎说八道:“我就抱抱,不弄你……”
过了一会儿,温度越升越高。
岳彦笠哼了两声,有气无力的骂人:“你又咬脖子,明天怎么见人?”
胥罡低低的笑:“媳妇儿,我可稀罕你了,忍不住……”
还没一分钟,岳彦笠举白旗告饶:“不行,昨天被你折腾惨了,今天真不能做了。”
“我不进去!”胥罡大义凛然:“我就蹭蹭,媳妇儿,你把腿并拢了……哎又白又嫩,跟俩刚出锅的大馒头一样。让我瞅瞅,哎呦不得了,上面爬了个大黑虫子,我帮你把它弄死!”
岳彦笠快被胥罡的胡言乱语弄得笑抽筋了,又是害臊又是气恼:“胥罡你够了啊!”
“媳妇儿,”虫上脑的罡哥没头没脑的亲人:“叫声老公听听?乖,我就弄一次,保证!”
零距离变成了负距离。
岳彦笠给颠的头脑稀昏,眼泪叭嚓的就没干过。
双手想扶着墙,那个不服老的幼稚男人不给,一手一只的,执拗的十指交握着,把人搂在怀里。
“老公帮你。”
岳彦笠被激的一径的乱摇着脑袋,晶莹的汗珠四下里飞散,呜呜的哽咽:“难受……”
昏头昏脑间,岳彦笠只觉得自己被抱着,被半举着,跪坐在了洗手台上。
面前明亮的镜子里映出那个陌生的自己。
绯红的脸,凌乱的头发,红通通的眼睛,嘴巴被咬肿了,色气十足。
锁骨上,胸口上……
那副极致的荒唐感顶的岳彦笠怒急攻心,眼睛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依稀像是在做梦,可是岳彦笠清晰的知道,这些不是梦,是这三年真实发生过的。
一幕幕,很暖心,很舒服。
手术很成功,切片活检显示是良性,全家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胥罡握着他的手,把脸埋在他掌心,哭的像个孩子;
他头上刚拆了绷带,连发茬都是浅浅一层。难受想洗头发,胥罡严词拒绝,说不行,这样会脑子进水,影响智商;
胥罡买了戒指,跪在病床边上求婚。那么大个男人,居然也会脸红。冯女士在边上一径撺掇,笑的合不拢嘴;
出院回家休养了好一段时间,两个人第一次做-爱,胥罡小心翼翼的像抱了个瓷娃娃,生怕他疼怕他不舒服,惹的他红了眼眶;
从病床上起来后第一年过年,他跟着回胥家,诚心诚意的跟着跪在胥爸爸胥妈妈面前,磕头拜年,两位老人给他包了大红包,胥妈妈又哭又笑,抱着他拍着后背像在哄龙龙,乖儿子,回家就好,回家就好;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