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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想!”
几声口号一声比一声亮,几乎掀翻屋顶。
胥罡抿了抿唇,聚光灯灭了,光线恢复正常。隔得不算近的那个男人,他终于看清了轮廓和模样。
有点轻微的耳鸣,是乐器声密集碾压轰炸过后的典型反应。
索性盘腿坐在了地上,有点泼皮无赖,也有着接地气儿的亲切。
胥罡示意齐敏把话筒递还给他,眼看着齐敏身边又有人递了礼物,有个小丫头一丝不苟的好,摞在一堆盒子上面。那些都是歌迷送给他胥罡的。
想跟这些人聊聊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想跟他们谈谈一腔抱负无处报国的辛弃疾,也想跟他们说说,这其间古典民族摇滚的糅合才是他想表达的主题,比较遗憾的是他还不擅吹笙。
想了很多,最终也不擅言谈,直通通的来了句:“晚饭都吃饱了吗?”
篮球馆里安静了一小会儿,不知道谁没憋住,扑哧一声乐了,然后有人大喊一声:“吃饱了,啃了仨大猪蹄子!”紧接着一个跟着一个,笑声连成一片,刚刚还是全民摇滚的场地,很快成了欢乐的海洋。
“我喜欢这首歌,想带给你们。”胥罡习惯性的皱眉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自己不擅长的长篇大论:“九十年代中的硬摇滚,民族的,世界的。当时创作《漠北民谣》时候给了我很多灵感。”漠北民谣是胥罡另一首很受欢迎的单曲,名字是民谣,走的却是摇滚路线,带了些重金属的味道,乐器加的就是长笛。
男人单手撑着地面轻松跃起,昂扬成一把出鞘的利剑,笔挺料峭:“感谢你们来听歌,谢谢你们的礼物。别乱花钱了真的,想表达心意,拿张纸条给我写两句话什么的就行。”
胥罡没想到,他这随便的一句话,居然成了接下来八站歌友会的蛋环节,人人期待。
“最后说一句,”胥罡扫视了全场一眼,双手握着话筒鞠了个躬,真诚的完全没有唱歌时候的痞气和不羁:“谢谢大家。”
作者有话要说:
听听九十年代纷呈之轮回乐队。烽火扬州路带着那个时期比较硬骨的风格,后来解散后,原主唱吴彤的风格一点点偏回跟民族的融合,再到回归传统的路上。这人的嗓音很独特,总觉得听着有种:哦就是邻居家那个皮的不行的坏小子,爬树掏鸟窝下河抓螃蟹的主儿。
他的歌个人还喜欢春秋配,赶圩归来阿哩哩,望春风,值得一听。
最近写这文一直处于一种很癫狂的状态,写大章一首歌的时候,就是上下班路上戴着耳机单曲循环往死里听,听到走路跟装了弹簧差不多,觉得整个车厢老子第一哈哈哈。
或许还是写浅了,可我也在尽力写出我想要的味道。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摇滚。
太阳不落,摇滚不死。
第5章第五章
c市是个火爆又多情的城市,是很多人来了就不想走的地方。
胥罡坦荡于几乎没什么人会认识自己,歌友会散了,稍微休息了半小时,就跟包秋秋两人去了洪崖洞。
站在夜晚的洪崖洞从上往下看,江水黑黝黝流淌而过,隔岸有高低起伏错落有致的灯光,星星点点的疑似从天上一直连到了人间,漫天飞舞倒映在江水里,也有了波光粼粼的错觉。
各家酒吧放的音乐打着架,你家是经典老歌再回首,我家是民谣金曲旅行。热热闹闹的,像c市热辣翻滚的牛油老火锅。
胥罡跟包秋秋坐在酒吧门口的回廊上,一人端了瓶冰啤酒,吹着江风看着景儿,偶尔搭两句话更像是三句半,包秋秋是那三句,胥罡是那半句。
“要我说喝什么啤酒装什么逼,好端端的不去吃火锅,脑子给鼓槌砸了吗?”包秋秋是个吃货,吃不了太辣还馋的要命,就一直惦记着c市这块儿的火锅麻辣烫冒菜小面:“你看你就是不懂货的外地人,这一小瓶啤酒值三十五?还是这片柠檬值钱?金箔锤出来的吧?”
“我们本来就是外地人。”胥罡喝口啤酒。其实他就是出来散散心喘口气的,要瓶啤酒纯属跟便利店买瓶矿泉水一样的概念。
包秋秋服了,干脆直接提要求:“不管,我要吃火锅。你不去我打电话问红姐忙完没。”
三两句话挂了电话,包秋秋高兴的眉飞色舞:“红姐说半个小时后去防空洞吃火锅。胥大老板你去不?”
“不去,我回去睡觉。”胥罡摆摆手,脾气很好:“那你快去吧,打车也要花时间。”
当然,胥罡最后还是败了,被理直气壮自称官配cp兼缠人的包秋秋死拉硬拽着去吃火锅。
那部曾经很受欢迎的电影《火锅英雄》造就了防空洞火锅的大热,每天都有慕名而来





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分卷阅读8
的影迷顾客,连门口高架下的道路都有人不厌其烦的各种角度拍照片,恨不能原样复制。
接近夜里十二点,店里依然座无虚席。
包秋秋和胥罡一路向里面走去,一直差不多走到最里面,才看到红姐跟他们招手:“这里。”
桌上已经咕嘟嘟烧开了令人食指大动的鸳鸯锅,黑毛肚黄喉牛肉卷羊肉片的,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子,红姐坐着的长条凳的凳子腿边上,还撕开了一大纸箱子,露出里面的大绿瓶子,山城啤酒。
胥罡不知道该不该说真巧。事实上就是这么巧。
红姐不是一个人坐,桌上除了歌友会会长齐敏和她的助手那个礼物的小丫头,还有个神态略显拘谨的男人,那个让他签名在脚踝处的男人。
跟歌迷一块儿吃饭,在别的大腕巨星那里可能是了不得需要认真规划的事儿,可是在胥罡这里,真的就是随意到了想吃就吃。何况,他跟齐敏也不是第一次坐一起吃饭了。
红姐笑眯眯的介绍:“罡子,介绍俩新朋友。白洛,齐会长的新助理。岳彦笠,你的资深潜水歌迷,齐会长火眼金睛挖出来的。”
原来他叫岳彦笠。
这顿宵夜吃的很愉快。
大马力的风扇鼓吹着,环境并没有窗明几净空调凉爽的星级酒店舒服,甚至地面上因为返潮和酒水导致湿漉漉的。可是这些都不能影响众人喝到很嗨的心情。
红姐和齐敏都是特别撒的开的女中豪杰,酒量也是一等一的好手。包秋秋明明知道拼不过,依然本着是男人就不能说不行的愚蠢念头,一杯接一杯的跟俩人杠酒,直接导致了自己最后喝到人事不省的地步。
胥罡有了七八分的醉意,撑着额头看着两女人卷着袖子自相残杀,嘴角挂着轻松的笑。
岳彦笠也没喝多,脸上红红的,倒是个喝酒上脸的主儿。
记忆里,有张模糊的脸也是这样红通通的,只是那张脸要年轻不少,看过去不知道有没有十八,成没成年。
那天也是开完演唱会去喝酒。从三里屯一直喝到簋街,喝到后来连路都走不了,他还硬撑着男人那点傲气和面子死活不让红姐送,缓了一缓慢慢往回走。
才走出簋街路口就觉得肠胃翻涌膝盖发麻,蹲在路边吐了个翻天覆地。
后来那个少年也不知道从哪儿就冲了过来,扶着他一叠声的问着要不要紧之类的话。
再后来的记忆有点模糊,一度在车祸后有段时间完全想不起来,像是被人用橡皮擦直接抹掉了。还是过了几年慢慢恢复才循着星点的联系重新串了起来。
那个少年很紧张,说话颠三倒四的,说是他歌迷,说从工体散场出来,一直蹲点,跟着到了三里屯,然后又跟到了簋街。
记忆的结尾,是胥罡这辈子都不曾做过的恶劣的事儿。他把少年给睡了。
“罡子,想什么呢,来来,再干一杯!”红姐喝的神采飞扬,女人眼角有着浅浅的鱼尾纹,却丝毫不损她的韵味,底蕴十足:“齐敏,彦笠,就咱们四个清醒的了,来,不醉不归。”
胥罡面不改色的喝完,其实很想补一句,红姐你不醉不归,可要是真醉了就更没法归了不是?
从火锅店出来的时候,夜色清冷,路上连车辆都少了不少,城市的喧嚣终于浮上了一层温柔的轻纱,就像痛快的麻辣火锅后来碗冰粉豆花,怎一个惬意了得。
包秋秋脚底下拌蒜,跟摊烂泥也差不了多少。
红姐和齐敏一左一右扶着小丫头白洛,包秋秋只能丢给胥罡和薄醉的岳彦笠。
“小岳,麻烦你帮忙把包子送回去。”红姐喝了酒,把包秋秋的小名都叫了出来,也没跟岳彦笠客气:“罡子你看那么大块头,一点不懂得温柔,根本不会照顾人。”
胥罡很无奈:“红姐,有你这么拆台的吗?好歹有我歌迷在场。”
红姐跟齐敏笑的歪歪倒倒特别放肆:“歌友会的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是不是小岳?”看着岳彦笠眼睛含着笑老实点头,红姐更得意了:“我又没说你小时候尿床或是暗恋别人不敢戳破窗户纸的事儿……”
“打住打住。”胥罡扶额告饶:“我保证好好照顾包秋秋还不行吗?”
一路打了车回酒店,岳彦笠时不时偷瞄胥罡两眼,喝的晕乎乎的男人还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完全没察觉自己笨拙的偷窥早被发现了。
居然会有人因为喜欢自己的歌进而这么喜欢自己。胥罡有点飘,多年不曾有的那些大男人的虚荣和脸面盘旋上头,那是一种忍不住的沾沾自喜。
胥罡借着酒意,自己也幼稚的做了件蠢事
在快到终点的一个红灯停车的空档,岳彦笠再次隔着中间醉的人事不省的包秋秋,假装四周张望着看过来的时候,胥罡直接大刺刺的回视了过去。
他以为自己是捉个现行,实际上落在第三者眼里,要么是奸情四射,要么就是俩醉酒的傻子。
岳彦笠愣了愣,居然红了耳廓。
这真是
“到地方了。”司机师傅一嘴地道山城话打破两人之间渐变躁动的气氛。
把死沉的醉鬼扔回到他房间,胥罡和岳彦笠都累出一身汗。
胥罡倒还好,这段时间毕竟在做强体力训练,哪怕拖着个软脚虾醉鬼确实使不上劲,总比岳彦笠要好一些。
“你还撑得住吗?”胥罡看着对方双手撑着膝盖小腿都打颤的狼狈样,完全没多想的提了个建议:“去我房间喝杯水歇歇再走,看你累的不轻。”
岳彦笠睁圆了眼睛看过来,表情里混着惊讶和惊喜,还有不敢置信的迟疑。
胥罡慢半拍的觉得有点不妥,毕竟,他的资深歌迷应该知道他的性向,这样的邀请怎么听,都有点居心不良
“好啊。”岳彦笠点头,眼睛亮亮的:“希望不会影响你休息。”
“不影响。”前一秒还在懊恼自己的脱口而出,下一秒又鬼使神差的继续用直觉做主了。
直到两人回到隔壁胥罡的房间。
“赞助商出钱,你也住标间啊?”岳彦笠好奇的左右张望:“跟包秋秋一样。”
胥罡在水吧那里拿了两瓶矿泉水,细心的拧开一瓶递过去:“赞助商的钱也是钱,我这人对住也没太多要求。标间不是挺好吗?”
岳彦笠老老实实哦了一声,小口的喝水。
胥罡靠在水吧的柜子上,居高临下的位置,看得到男人头顶的旋儿,两个。
“今晚的最后一首歌,你不喜欢?”
“什么?”岳彦笠露出些微困惑的神情,很快明白过来他指的什么:“烽火扬州路啊……不是很喜欢。”他倒很坦诚。
“为什么?”胥罡喝了半瓶水,难得认真追问:“是我唱的不好,还是我改编的窜了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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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你唱的很好,比原唱还好。”岳彦笠有点难为情的样子:“怎么说呢……我不太喜欢那种感觉。”
“哪种感觉?”
“就,第一句的感觉。”
胥罡愣了愣,很快明白过来,就有点哭笑不得,还有点无奈和窝心。这人怎么这么敏感?居然联想歪到这种程度,想到他这个过气的老廉颇,现在要问一句尚能饭否了。
胸口涌动着一股陌生的情愫,说不清道不明的。
“对不起,”岳彦笠误会了,看过去有点手足无措:“我没有瞧不起你的意思,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最好的,独一无二,真的,不是安慰,是心里话。”
“哦,”看他这么急着洗白,胥罡难得起了捉弄的恶劣心思,他归因于酒作祟:“其实我也知道,我现在的确比较过气。赞助商之所以肯花钱,可能不过就是财大气粗,或是一时心血来潮”
“根本不是!”岳彦笠脸涨得通红,又气又急:“你都不知道赞助商的情况,凭什么这么说?你把别人对你的喜欢说的一钱不值”
两个人都愣了,房间寂静的能听到微弱的呼吸声。
岳彦笠的表情有点慌,他都不敢正视胥罡了,站起身急促的双手攥着矿泉水瓶子:“不早了,我该走了。你,你早点休息。”
“岳彦笠,”胥罡若有所思的:“你是不是认识赞助商?”
“不,”岳彦笠否定的太快:“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介意。”胥罡站直身体:“其实我很感激赞助方,真的,算是圆了我一个梦吧。这十年我一直犹犹豫豫的,想退出又不甘心,想继续又没那个冲劲儿,偶尔写了歌给红姐她们听,她们嘴上说挺好的,其实我知道,真要商业运作了,肯定不赚钱,市场会惨淡的不可拾。这次赞助商通过中间人找到红姐,我挺意外,更多的是高兴。我也想过了,这次的十场歌友会之后,我会正式退出这个圈子,去做点别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花了那么大笔钱,对方连个宣传的名头都不要。”男人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自己也觉得新鲜:“这事儿我连红姐都没说过,你可别给我捅漏出去啊。”
第6章第六章
两人差不多聊了一晚上。
岳彦笠走的时候,天都蒙蒙亮了。
大清早,整个山城还没醒。有保洁工人穿着橘色的工作服,拿着大扫把在清理昨夜大排档撤掉后的污浊路面。左手边,是山城常见的爬坡路面,倾斜向上接近四十五度角,视线尽头的高楼仿佛凭空多了一股傲视群雄的气势,几个民工样的人端着面碗蹲在路边吃小面,极大反差的对比将浓郁的市井气息和时尚的钢铁都市融合的异常完美。
岳彦笠索性走了过去,也要了一碗豌杂面蹲在了马路牙子上。
要是胥罡没睡着,这会儿一起并肩吃小面,多好啊。
岳彦笠笑笑,一手捧着碗底,一手稳稳拿着筷子,兜底搅拌着红油满碗热辣辣的小面,麻辣鲜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垂涎欲滴。
男人在路边吃小面,隔着一百米的距离,刚刚睡着没一会儿的胥罡突然在睡梦里一脚踩空般的,惊醒着翻坐起来。
左边小腿抽筋了。
扳着活动了好一会儿,疼痛渐渐下去,睡意也没了。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灯关了,卫生间也敞着门,很明显只有他自己。
胥罡发了一会儿呆,睡着前的记忆回了笼,越想越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他竟然跟个几近陌生人差不多的男人聊了半晚上!最后还在对方没走的前提下,自己歪在窗边的软榻上睡着了!毫无防备也一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伸手拉开白纱的窗帘,沉睡中渐渐醒来的城市大半映入眼帘。
有薄薄的雾气,远处的天边浮了红,太阳一点点在往上拱,生机勃勃。
胥罡记得,经过最开始两人关于廉颇老矣尚能饭否的歧义,后来也不知道谁起的头,居然就聊起了中国摇滚。聊那辉煌的黄金摇滚年份,杰出人物辈出的鼎盛时期,聊地下乐队和北漂,聊学院派摇滚和前卫实验性唱腔。聊的兴起,胥罡有点激动,把自己改编曲子的初衷和一些根本不会跟外行人讲的设想悉数兜了底,而岳彦笠全都懂!
揉了两把脸,胥罡起身下了地,光着脚活动了一下筋骨。
他记得,他们谈了巴赫g弦上的咏叹调,谈了苏格兰风笛,谈了第五元素里那段华丽鬼魅的吟唱thedivadance,还谈了百鸟朝凤里的唢呐。五花八门,殊途同归。音乐不设边界更没有国门。
那种感觉,似曾相识又无比兴奋。
胥罡抬起脸看着镜子,水珠成串的从眉骨鼻梁滑下,镜子里的男人眼底燃了一簇不一样的光芒,陌生也熟悉,带着压抑不住的渴望。
……………………………………………………
胥罡有个很久不用的q-q号码。
很早就申请的,八位数。
他记得自己拿到号码时候胡乱了加了不少的网友,天南海北,乱七八糟。隐身在网络里遨游,不说自己是谁,带着那个年纪特有的幼稚傲慢和自以为是。那些不认识的人大多当时聊了几句,后来再上线基本没有复聊过,有些头像一直都是灰的。只有一个,他曾经像个狂热的纳粹分子一样,没黑夜没白天的逮着一切机会跟对方聊,下了线会想,上了线又各种狡黠小心机的逗对方更加关注自己,像只展示尾翎的公孔雀。
他们在一个公众聊天室认识,聊天室当时正在说摇滚。一来二去的,两人就加了q私聊了。
算是网恋吗?算吧。刻骨铭心。
彼时那个网名叫流川枫的家伙说,他刚到b市上大学没多久,还兴冲冲起了个大早跑去看升旗,令人莞尔。胥罡懒,网名就叫大茶缸子,原本没想到跟一个自己眼中的小孩能聊那么久,却跟对方断断续续聊了两年还多。从最开始的胡说八道到后来越聊越有契机越聊越坦率。
胥罡比他大两岁,如果对方没说谎的话。可是那时候,流川枫才是个懵懂的大学生,大茶缸子已经在摇滚圈初露峥嵘,自以为混社会三四年了。所以那时候同龄人在他胥罡眼里,都是小孩,不屑一顾,觉得幼稚无比。
可是流川枫渐渐改变了他的想法。
胥罡家里称得上音乐世家。他父亲是b市管弦乐队的总指挥,他母亲家就更夸张,往上追溯三辈,都是b市鼎鼎有名甚至走出国门表演的音乐艺术家。胥罡妈妈是弹古筝的,在b市音乐学院做教授,姥姥是琵琶演奏家,姥爷是唢呐长笛小号全能。
就这么个家底子,胥罡再叛逆也没折腾出太大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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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后来玩乐队玩摇滚,也算是出格了一把。
话说回来,他觉得那些同龄人和网友之所以幼稚浅薄,是什么都不懂还要装b,装b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装b还不知道恶补遮羞。
这就很无语了。
流川枫从南边考学到b市,聊天里,胥罡能感觉的到,这小孩是真心喜欢音乐喜欢摇滚,虽然,咳咳,这小孩一张嘴说起来,也只凭一腔热血小白的可以。可是他有灵性,肯虚心学习啊。胥罡忍不住为人师的时候,那孩子就乖乖的听着,回头还会背着他偷偷查资料听曲子之类的,因为再次上线聊天时候,胥罡能感觉到对方的变化。
那种感觉一开始是好为人师的沾沾自喜,不知道什么时候,慢慢就窜了味儿。
流川枫有次恶作剧,拍了张自己穿着人字拖的大脚丫子照片传给他。
照片上,看得出少年修长白皙的小腿骨肉匀称,脚趾头圆润饱满,就连脚踝那里,都透着跟自己不一样的致。
当天晚上胥罡做梦惊醒,居然发现自己硬了。后来他是爬起来打开电脑,对着那张脚丫子照片,荒谬的撸了出来。
就在那一刻,胥罡知道,自己陷进去了。
……………………………………………………
红姐推开健身房玻璃门的时候,胥罡刚好擦着汗把跑步机调成了慢走的模式。
“该吃午饭了罡子。”
中午十一点半,健身房里只有胥罡在挥汗如雨,刚刚胥罡来之前去叫包秋秋,那货赖在床上抱着脑袋做一脸痛不欲生状,说里面住了一窝马蜂,还是祖孙四世同堂那种,偷懒偷的理直气壮。
红姐走过来,伸手掐了一把胥罡背心卷起来后露出的侧腰:“啧啧,这肌肉练的,不找个小情儿炫耀炫耀简直就是活浪。”
胥罡怕痒,干脆关了跑步机跨步下来:“我回房间冲一下,到楼下餐厅找你?”
“出去吃吗?”红姐犹豫不定:“大拐子他们说要去吃火锅,叫咱们一块儿去。”大拐子是鼓手的绰号,虽说是临时聘用请的外援,也是合作过多次的一个人,圈子里有点名气,脾气很好。
“不去了,吃不下。”胥罡摇头,往门口走的时候突然想起来:“对了,红姐你人脉广帮我个忙。帮我查查岳彦笠的情况。”
“啥?”红姐瞬间忘了纠结的火锅,两步走过来瞪圆眼睛:“我没听错吧?罡子你这是看上人家了?”
胥罡不知道怎么说:“昨晚送包子回房间,我们俩聊了半宿,挺投缘的。”
“盖棉被纯聊天?”红姐一拍脑门:“操,大好的春宵,简直就是活浪!”
“你真是我亲姐,”胥罡抽抽嘴角:“盖什么棉被,就是坐沙发上聊天。后来天快亮的时候,我在软榻上睡着了,他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知道。”
“服了。”红姐冲他竖个大拇指,揶揄着挑眉:“我还以为我们佛系罡哥打算出家了呢。这么多年身边连个暖床的都不找。要不是早上叫你起床时候看到过你一柱擎天,我都以为你不行了”
“姐,”胥罡告饶,这女人生猛起来,连男人也招架不住:“我是三十五,不是五十三。”
“还五十三呢,你真往自己脸上贴金。”红姐掐了掐他脸颊:“除了这张脸还有这讨喜的肌肉,我一直以为你是七十三。得得,别瞪我了,既然佛系有还俗的愿望,这个忙我怎么也得帮不是?不过你就这么确定,人家小岳跟你是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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