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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他心疼他去力争,那是花了心思的,重新编了曲,明明就是向经典致敬。
他没问过胥罡,可是他懂,一定是这样的。
“……不必过分多说自己清楚,你我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不必在乎许多,更不必难过,终究有一天你会明白我……”
台上的男人已经过了最恣意的黄金年华,摇滚生命纵然不死,总归不会常青百年,尤其于个人而言。
他经历了众星捧月,才学惊艳少年得志。他经历了巅峰时刻戛然坠落,车祸重创让一切归零。然后是消沉的两年下不了病床。歌迷是健忘的也是无情的,歌手一茬茬儿的出,喜欢只不过是镜花水月,哪来那么多的长情?何况这沉寂的几年,饱受病痛折磨的男人连单曲都没出过。被遗忘并不奇怪。
或许只有齐敏和歌友会里面二三十个不离不弃的才知道,胥罡从来没放弃过。
他后来的作品不多,却首首堪称品,质量很高。风格也越来越成熟包容,带着鲜明却沉淀下来的特色。只是,这些作品面世,demo小样只在铁粉的小圈子里面流传,是朋友之间的交流互动,根本没推向市场。
有点心酸。岳彦笠抹了把眼睛,跟着一块儿大声的唱,就像不会有人听一样。
“人潮人海中,又看到你,一样迷人一样美丽。
慢慢的放松慢慢的抛弃,同样仍是并不在意……”
身边站了几个青春逼人的少男少女,扯着条幅,唱的嗓子都哑了。
即使隔了十几年的差距,依然有人喜欢他,无论是九零后还是零零后。这种感觉,真好。
散场的时候出了点骚动。
一直站在岳彦笠身边那几个年轻人不管不顾的冲到了台上,抱住了汗流浃背的胥罡。台上乐队的成员试图分开他们,连红姐都紧张的蹬着高跟鞋飞快跑上舞台。
有个女孩失态的呜呜哭,死死抱着不撒手,嗓子都哑了还在喊:“胥爸我爱你!我要嫁给你!你娶我吧……”
有十几个歌友会的铁粉没走,站在那里看着台上,微笑着摇头。
感觉上又回到了过去。话痨与哑巴乐队意气风发演出完,总有前仆后继各种花枝招展的姑娘扑上去,机车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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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露脐,热裤下光着大长腿,索吻要签名,热辣的风格,求爱也生猛。
明明知道这不过是个被一时荷尔蒙冲昏头脑的孩子,更过分的他也不是没见过。可是岳彦笠心里还是有点不得劲,酸溜溜的。
当年在b市体育馆,疯狂的女歌迷衣服一扯,直接豪迈的指着内里只着黑色蕾丝内衣,波涛汹涌的胸口:签这儿!
当年在跨年演唱会,胥罡拎着吉他跟包秋秋刚下台,就有一个剃着板寸穿着皮衣热裤的女孩冲上去,烈焰红唇嚣张的不管不顾,吧唧在胥罡脸上盖了个戳。
凡此种种绝不稀奇。
心里闷闷的,岳彦笠不想再看,转身慢慢朝出口走去。
身后,胥罡已经成功安抚了激动不已的少女,若有所思的看着岳彦笠的背影眯起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了又卡文了,抓狂~
第9章第九章
躺在床上睡不着,岳彦笠索性起身下了床,只开着床头一盏昏黄的小灯,去房间里的小冰箱里拿罐冰啤酒坐到窗边靠椅上慢慢喝。
落地窗外,夜色如鸦,鼓楼孤零零的浸在夜色里,浓笔重墨的勾勒出雄伟的轮廓,从星空的背景中凸显出来。
冰凉的酒液沿着喉咙一路下滑,依然浇不灭心头莫名焦灼的那团火。
搁在床头的手机无声的震动了下,向来晚上不怎么看手机的人,鬼使神差探身摸了过来,划开屏保。
“睡了吗?”是个陌生的号码。
随手把手机扔到小圆桌上,岳彦笠刚要继续喝酒,举着的手突然停住了。
那个号码显示所属地是b市。
紧张的咽了下口水,岳彦笠放下啤酒,双手拿过手机按键:“你是?”
回复很快,也不卖关子,简简单单的直截了当:“胥罡,我跟红姐要到你的号码。”
心跳要破表了。
岳彦笠拿着啤酒罐往脸上贴了贴,深呼吸。
又一条短信进来:“在干嘛?”
正打算睡觉。按完了,岳彦笠又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换成了:“睡不着,喝罐啤酒。”
整个人都热热的,那就像一个暗示,一个不适合在大白天见光的暗示,一个gay圈里约定俗成的暗示
“哪个房间?”
岳彦笠又想发抖了,想靠近又害怕的矛盾弄得他无所适从。最终他掩耳盗铃般的飞快按下房间号1603后发了出去,紧跟着把手机屏幕朝下的扣在桌面上。
口干舌燥心发慌。这副德性被看到,很容易被看穿的。
心神不宁的走到小冰箱边上拉开门,里面还有一罐啤酒。这是酒店配的,如果不够,就只能打电话叫客房再送些过来
“叮咚。”胥罡动作很快,门铃响的吓了岳彦笠一跳。
解开防盗栓拉开门,岳彦笠反射弧奇长的想到,自己洗过澡就换了短袖的睡衣睡裤,还是家里那套比较旧的,上面有卡通米奇的图案,幼稚又傻气。
胥罡不知道是不是才吃完饭,衣着整齐,带着股酒气,对比的岳彦笠恨不得钻地缝里去。太不礼貌了。
“红姐张罗着那几个孩子吃了顿饭,一直到这会儿才散。”胥罡的话像是一种解释,可是他为什么要跟自己解释?
“进来坐吧。”岳彦笠侧开身让人进来,强作镇定,自我催眠睡衣没问题:“那我帮你泡杯茶吧?”
“晚上喝茶不是会影响睡眠吗?”男人一双大长腿,轻松两步就迈到了窗边的座椅那里。
“我自己带的红茶,晚上喝点没关系。”岳彦笠解释:“你喝了酒,这会儿喝点热的舒服。”
“好,听你的。”胥罡坐下,一双腿伸直,发出舒服的喟叹声:“还是倒着舒坦。”
倒了一瓶矿泉水到水壶里,岳彦笠就站在边上等水开。
“过来坐啊。”胥罡拍拍另外一张圈椅:“站了一晚上了,不累吗?”
“还行,你更累。”岳彦笠觉得自己还得再平定一会儿情绪:“一晚上消耗那么大,还出去陪小朋友吃饭。”
胥罡哈哈大笑:“总要吃饭,再说,小姑娘还是要哄的。”
这话落在耳朵里就有点扎心了。岳彦笠不看他,低头无聊的拨弄着茶杯盖。
“你不好奇我跟小姑娘说什么了吗?”可恶的那个人还问。
“哦说什么了?”岳彦笠打不起神,顺着他的意思问。
“真敷衍,”胥罡摇摇头:“我说,姑娘啊,我要是当年结婚早,这会儿你可以跟我儿子谈恋爱了。”
看出胥罡的意图想逗他开心,可是岳彦笠发现自己今晚沉浸在情绪里太深,有点拔不出来。
那些过去,得意的张狂的熠熠生辉的,那些现在,歌友会,居然只能是小规模的歌友会。
这一瞬间,岳彦笠只恨自己能力有限做不到更多,眼眶都热的难捱了。
水烧开了,岳彦笠赶紧吸吸鼻子转移一下注意力,倒水泡茶。
房间里飘出淡淡的茶香,暖暖的。
“谢谢。”胥罡看着他把茶杯放在自己面前,用手指扣了扣桌面表示感谢:“怎么了?看过去很消沉的样子?”
“没事。”岳彦笠掩饰的眨眨眼,跟着坐下。那些话他哪里能说的出口?这个男人的骄傲,或许是他坦荡的无畏,只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为他打抱不平而已。
“喝完酒突然就想跟你聊聊天,”胥罡叹口气:“都没考虑你是不是没心情说话,又这么晚了。我还是回去吧,不打扰你休息了。”
“不是,”情急之下岳彦笠一把抓住胥罡扶在圈椅上作势要撑起来的手:“我没有没心情聊天,不是这个。”
胥罡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在岳彦笠意识到自己失态要缩回手之前,男人反手握住了他的手,牢牢的,攥在温热的手心。
“那是为什么?让我猜猜。”胥罡稍一停顿,自顾自的继续:“因为那几个小孩?那个女孩抱着我哭着说要嫁给我?”
心惊肉跳,岳彦笠力气很大的一把抽出自己的手,嚅嚅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不是,没有……”事情怎么就脱轨到了这种程度?他明明只是想跟他身体上有所依存,也好让自己有勇气去直面生死。
“岳彦笠。”看着他的男人目光沉沉,背后的台灯照不清他的面容。
心跳都要停了,直觉上就是不能让他说出后面的话。岳彦笠不管不顾的开口:“作为歌迷,我特别不喜欢别人在网上说你坏话,还是非常不负责任主观臆断的内容。”
“哦?都说了什么?”胥罡果然没再继续,顺着他的话头问:“我很少上网,都不知道现在还有人关注我。叫什么来着?黑粉是吗?”
微不可查的松口气,岳彦笠放下紧绷着的肩膀:“就说你这次歌友会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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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最后一首歌,翻唱,没新意什么的。”他说的很保守含蓄,不想那些连自己看了都不舒服的字眼伤到胥罡,哪怕这个男人根本不会被喷子的胡言乱语伤到。这是他能小心翼翼维护的底限,哪怕它微不足道。
“这个啊。”胥罡笑了,单手撑着额头慢慢揉了揉:“我还没那么玻璃心。包秋秋看到了,还给我瞧的。说我黔驴技穷对吧?翻唱口水歌。哈。”
“我知道你不是。”岳彦笠固执的坚持。
“如果我就是呢?”男人喝茶,慢悠悠的问。
“不可能。”岳彦笠犟起来也是无人能敌:“我听你的歌听了十几年,认识你也十几年,你的才华和人品有目共睹。额我的意思是从少年时候听到你的歌就一点点熟悉你,加上演唱会,感觉上就是认识了……”
“知音难觅啊。”胥罡笑着叹口气。虽然是叹气,表情上却没有一点难过的样子:“有时候我真觉得,好像跟你认识了好久,怎么会这么默契。”
双手稍稍用了力的握住啤酒罐,铝箔不吃力,发出细微的悉索响声。
“什么人品啊,”男人又刹那的失神,浓黑的眉毛拧着,带着点点的愧疚之色:“有时候回想起自己做过的事儿,觉得真是差到了极点。不说这个,”胥罡顿了顿,出其不意的伸手来抢岳彦笠的啤酒,毫不见外的喝了一口:“还是啤酒痛快。”
“你。”突然被撩,岳彦笠有火发不出,憋的想吐血:“你想喝我再给你拿就是了,冰箱里还有。”
“想尝尝你这罐。”胥爸爸骚起来也是无敌了,却是点到即止:“其实你看到这些,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好比有人说我才华横溢不沾世俗,不迎合市场专心做音乐,是不可多得的真正音乐人。也有人说我江郎才尽一蹶不振,只靠老瓶装新酒的糊弄歌迷之类的。呵,好像对抗辩论正方反方都挺激烈的。我岳彦笠你怎么看的?”
“我觉得你不是,不是什么江郎才尽。”岳彦笠刚开始这么直接表扬人有点难为情,后面倒是越说越快,越说越止不住:“你这几年的新歌demo我都听了,特别棒,真的。群里有争议的也是说不像你的风格。我刚听第一遍也会惊讶,后来想了想,我们都错怪你了,把你现在的作品跟十几年前去对比,根本没有可比性。社会在变人心也在变,每个人经历着成长着都不同,哪有人故步自封原地停留呢?我想大家是怀念九十年代那几年吧,怀念那时的氛围,那时疯狂又无怨无悔的自己。过去之所以珍贵,就是它不可复制。隔着时间,比什么鸿沟都可怕,都不可逾越。每个人都珍惜自己的青春,虽然回想起来会觉得又傻又愣,可是那是我们最热血的年龄,本性像野草一样蓬勃又丰盛,没有瞻前顾后,纯净的不懂掩饰。我在你后面的作品里听到这些,闭上眼睛几乎能看到画面,那种感觉……特别美好。”
胥罡看着他,眼底有浅浅的惊讶,后来,那点惊讶就被喜悦和笑意代替了。那些高兴的东西,眼底装不下,慢慢溢了出来,洒的到处都是:“我真高兴你喜欢。”
被他看的心慌,岳彦笠喏喏的:“大家都喜欢你的新歌,我说的歌友会里真正懂你的……”
寂静的夜,一盏橘黄的台灯,一杯茶一罐酒,两人相对而坐。
胥罡交握着双手,居然轻声的清唱起来。
“曾感到过寂寞,也曾被别人冷落,却从未有感觉,我无地自容……”
一首摇滚被他生生唱出了铁汉柔情的感觉。
“岳彦笠,歌友会巡演完了,我要请你好好痛快喝一场,以报知遇之恩。”男人轻笑,嘴角勾着,带着无谓也带着几不可查的自负,那是阅遍人情冷暖后更丰富的包容:“才华横溢也好,落魄潦倒也好,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在乎的,根本就不是这些。”
两人没再像c市那样彻底长谈,哪怕岳彦笠想,可是他看到男人眼下淡淡的黛色,还是打了退堂鼓。
送胥罡出门的时候,男人都站到走廊了,忽然回头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补了一刀。
“谢谢你的茶。对了,忘了表扬你了,这套睡衣挺好看的,特别适合你。”
第10章第十章
胥罡从来没做过这么完整的梦,犹如复读机,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刻录碟片。
零星的,碎片的,前后连不起来有bug的。他早已经习惯。
可是这次不一样。
落地s市已经很晚了。飞机晚点,加上出租车到酒店的时间,真正办好入住进房间已过了夜里十二点。
包秋秋在路上一个哈欠接着一个哈欠,完全不考虑形象这个词怎么写,就跟个中年油腻大叔没啥二样。亏了在x市候机时候,居然还有歌迷找他包秋秋签名。
胥罡也觉得有些累,原本五点钟就去了机场,航班一再延误,从六点半一直拖到九点多才起飞。
睡着前,胥罡迷迷糊糊的想着还有点失望,岳彦笠没跟他一班航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飞来s市,是不是还入住他们酒店。
然后他就做了那个梦。
那天的b市工体演唱会是个拼盘,摇滚界几个乐队汇集一堂,每家四五首歌,歌迷多的盛况空前,据说黄牛票炒的翻了天,炙手可热一票难求。
胥罡很高兴,不是因为演唱会,是因为网上聊了两年多死活不肯见面的那个小网友流川枫终于答应出来了。
来听他的演唱会,然后一起吃宵夜。
胥罡从来没想过什么见光死。
在他心里,他早就认定了要把人留在身边,轰轰烈烈谈场恋爱,最好初恋就是结果,能一直这么走下去。毕竟,这世上想要找一个又互相了解又爱好一致又生动有趣的恋人,几乎比买票中大奖的概率还低。
至于长相,好奇是好奇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反而成了最不重要的条件。可以说,流川枫只要不是长成了猪八戒的尊荣,大茶缸子都能无条件接受。
这个圈子里俊男美女见了那么多,早就疫了。
可是那个小家伙嘴硬。网上调戏与被调戏了那么多次,死活不承认是恋爱关系,还傲娇的一副“哎呀我们学校好多女生追我好苦恼”的傻样,让人又爱又恨。
期望与失望向来是跷跷板的两端,期望落空的时候失望就会被顶到最高处,迟迟坠不下来。
胥罡特意留给流川枫的位置,vip第三排居中的那个地方,从头到尾一直空着。
胥罡站在台上,唱的声嘶力竭激情万丈,其实心都空了。
特别难受特别失望。
流川枫没来,也没在q上给他任何消息。
胥罡后来想,他们之间的关系热络的太过镜花水月,一点都不脚踏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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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流川枫在哪所学校读书,没见过他的样子,甚至不知道他的电话号码。一旦流川枫铁了心不跟他联系,他其实一点办法都没有。
所以你瞧,热恋中的男人就是这么蠢。
后来演唱会散了场,几个乐队玩的比较好的约着去喝酒。刘洋看他不对劲,非要拽着他一起,说是热闹热闹。
那天包秋秋和红姐都在,一行二十几个人从三里屯一个圈里人开的酒吧开始疯玩疯闹狂喝,到后来再度转战簋街继续宵夜。
胥罡借酒浇愁,一斤多的白酒差点喝的人事不省。
从簋街出来已经后半夜三点多了,冷清的街头,只有他孤零零一个,影子都歪歪倒倒的。
胥罡在路边狂吐,那个少年就是这个时候跑过来的,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足足比自己矮半头。
看不清他的样子,胥罡只记得少年声音好听,带着焦急,是真心实意担心自己的流露。
胥罡当时就破罐子破摔的想,流川枫你他妈的不稀罕老子,稀罕老子的人大把大把有的是。
酒都吐了,难受还是难受,可是在少年小心翼翼扶着他去酒店的路上,胥罡就醒了几分,比起醉酒,更多的是心伤。
年轻时候的无畏,矜持和傲气,被酒放大并扭曲。闷了一晚上的憋屈发酵着,在隔着卫生间的落地玻璃隔断看到少年弯着腰翘着臀洗毛巾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他甚至没问那孩子的名字,强势的把人压在了身下。
他记得少年一直哭一直哭,声音软软的,拳头也是软软的,他骂胥罡是混蛋王八蛋。
可是胥罡停不下来。憋屈很快散去,他抱着对方又白又嫩的身体,掐着对方紧致小巧的腰臀,折着对方颀长笔直的双腿,癫狂的像个永不满足的暴君。
胥罡从梦里醒过来之前,耳朵里无比真实的回荡着他在工体最后一首歌。
“……我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与任何人作对。你别想知道我到底是谁,也别想看到我的虚伪……”
……………………………………………………
“我说罡子,”红姐叉着腰站在房间正中,头疼的摁着太阳穴,大床上扔着一堆衣服和配饰:“我知道你看不上现在男艺人化妆喷香水穿着比女人还致的样子,我也没要求你那样啊。可是你也不能拿不修边幅当个性吧?稍微尊重一下你的歌迷,拿出些职业素养呢?”
胥罡抱着双臂对峙的站着,像个发脾气的小男孩:“红姐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嘛?前面三站不都是好好的吗?我那些歌迷早就习惯我t恤牛仔裤球鞋的打扮了,再说你什么时候看唱摇滚的要描眉画眼翘个兰花指的?又不是唱昆曲。”
红姐给气笑了:“行我说不过你,可你想没想过,除了唱歌,现在的歌友会本身就是全方位展示你自己?哪怕是娘家人,他们也喜欢更好的你。何况我刚刚不是就说过了吗,这里是s市,是魔都,是全中国时尚的前沿。我不想你被人叫土鳖!”
“土鳖就土鳖吧,”胥罡慢吞吞的:“红姐我理解你为我好的意思。行,这一站,我会认真对待着装的,你信我行吗?”
红姐半信半疑的打量着他:“罡子,你别胡闹啊。”
好脾气的摊摊手,胥罡很无辜:“红姐,我都三十五了,我胡闹什么啊还能。”
长长舒口气,红姐出门前突然想起来了:“对了,你上次让我帮你查查岳彦笠。还真查出点有意思的事情。”
胥罡神一振:“什么?”
红姐狡黠的笑笑,仪态万千的拉开门走出去:“看你着装好好表现,我再决定给你讲多少。罡子你别想糊弄我啊。”
于是,整个s市所有话痨与哑巴乐队的歌迷们,除了享受了一场让耳朵怀孕的音乐饕餮盛宴之外,还获了一个惊世骇俗无从定义的淡定帝胥罡。
s市交大体育馆,胥罡出场的瞬间,首次突破两百号人的场地一片口哨尖叫声。
红姐眼前一黑,直往地上出溜。
这小子戴了顶军帽,中间缝了个大红五角星的那种。长袖海魂衫的领口那圈亮蓝色的罗纹棉剪了,剪的跟狗啃的有一拼也就算了,那圈罗纹棉堂皇的拆开成了一条细绳,被胥罡当成红领巾一样系在了脖子上。至于裤子,那就是一条货真价实的草绿色军裤,肥大的没版型,被胥罡卷了三道一直到膝盖,武装皮带扣了扣针,没塞到固定的皮圈里,就那么半吊着,一半的海魂衫下摆被胡乱的掖进去,剩下一半随意的晃荡着。再往下的鞋,是中国穿的人最多最有名气最经济实惠的解放鞋,最晃眼的,还有斜挎着挂在男人外侧大腿根的军挎,上面别了好几个“古色古香”的毛爷爷纪念章……
红姐没勇气看第二眼,心里只有一个单纯的念头。她想弄死胥罡。
土鳖?呵呵不存在的,谁跟她说胥罡是土鳖土鳖得急。
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呦,现在的孩子哪吃这一套……
红姐想不到,她也有走眼失算的这一天。
整场演唱会从成名曲黑太阳开始,到漠北民谣,到生生不息,一直到最后一首假行僧。歌迷们的情绪就一直维持在沸点那里,一分钟也没降下来过。
更何况,假行僧前奏响起,大汗淋漓的胥罡盘腿坐在地上,直接打开军挎,从里面掏出一个乌黑锃亮的木鱼。如假包换。
贯穿始终的木鱼声穿透一切乐器,低吟梵唱着淡定的节奏。
头发湿透了,男人索性把帽子摘了下来,随意的搁在脚边,节奏丝毫不乱。
“我要从南走到北,我还要从白走到黑。
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
台下变成了大合唱,有人开始随着节奏挥舞着手中的灯牌荧光棒,很快更多的人加进来,形成一片耀眼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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