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里摇滚迷情路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花曳
冷不防岳彦笠突然伸手,微带踉跄的扑到他怀里,双臂死死箍住男人的腰,嗓子眼里滑出的声音颤巍巍的,带着满腔的春意,更接近呻-吟:“我难受,想,想……”
胥罡呆住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挨在一块儿的身体明明热的不正常,何况贴着自己大腿根那里
都是男人,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硬邦邦大刺刺的是什么玩意儿?
恍神的功夫,岳彦笠微湿的脑袋在他颈窝蹭了蹭,色气爆棚:“哥你摸摸我……”
“岳彦笠,”胥罡咬了咬牙,没伸手推他,整个人却僵住了:“你来之前吃什么东西了?”
怀里的男人发出细碎又羞耻的哽咽,死活不抬头,语无伦次:“就一点,不然我不敢……你上次,看我,看我……屁股的,我知道你……就一次行吗,哥你抱抱我……”
做梦都想不到看过去胆子不大谨小慎微中规中矩的家伙也有这么离谱的时候,胥罡简直觉得好气又好笑。这他妈年纪大的二皮脸羞于表白的纯情,年纪小的保守党已经迫不及待要全垒打了。这都什么事儿!
药性催着,岳彦笠热的难受,一下下在他怀里蹭着,发春的猫儿样的,声音黏腻,缠人,诱惑:“我洗了,也扩了……哥,我难受……”
原来他磨蹭了半小时是干这种事的。
无奈中带着三分心疼,还有几分本性作祟的无法自持。胥罡摸摸他脑袋,出口的声音沉了少许:“你急什么,还敢乱吃药。不知道是药三分毒吗?”
没听到斥责和鄙视,岳彦笠抬头。原本清亮的双眼有点失焦,蒙着一层水雾,波光流转。眼角染了红意,仿佛涂了上好的胭脂,带着掩不住的媚态。
心尖上给重重戳了一下,胥罡自己都没想到,原本就被岳彦笠几句话勾的乱了阵脚的某物给这一记小眼神弄的,瞬间笔直,迅猛的简直不要脸。
眼角的余光瞥到桌子上的食物,胥罡无奈的在心底叹息。
这他妈的还吃什么东西啊,饿着肚子直奔主题。唯一担心的是,岳彦笠这小体格,还不怕死的吃了药,可别给做晕过去。
“别蹭了,真当你哥我是佛系死物吗?”胥罡亲亲他的耳尖,坦然的毫无半点芥蒂:“到床上去,我帮你先弄出来。”
他喜欢岳彦笠,而这人恰好又是他多年前喜欢的少年。
胥罡不是卫道者,更不是红姐打趣下的禁欲者。他看淡的是起起伏伏功利的人心,不是身体蓬勃的欲望。
他想好好追求岳彦笠,认了真的。可是哪怕对方给了他这么一个措手不及,他也在最初的讶然后从容接受,甚至有些说不出口的心喜。喜欢一个人,哪里会那么纯粹?
“我哪天看你屁股的?”胥罡小心翼翼把人平放在床上,一边逗他一边慢慢向上推起宽大的t恤:“我是真没看出来你胆子这么大……”
平躺的原因,清瘦男人的小腹微微凹了下去,裸-露出来的胸腹连着腰胯白皙细嫩,染了情动的薄粉,分外动人。
情不自禁亲了亲他的肚脐,眼看着床上的男人爆红了一张脸,徒劳的缩了缩腰,手指痉挛般的勾起来。
有点头疼,胥罡双腿分开,跪在他身侧,低低笑着叹气:“这么敏感,我真怕一会儿把你弄伤了。”
“胥罡,罡哥。”岳彦笠嘴唇哆嗦着:“你进,进来……直接……”
没发现对方的不对劲,忍不住笑骂:“这么猴急。罡哥这玩意儿是你手指能比的吗?”
“头疼……”胡乱的摇着头,岳彦笠死死闭着眼睛,睫毛抖的不成样子:“不行,要做……完整的……不要残缺的……”
手指都搭上他的裤腰了,胥罡终于发现状况有点脱线了。
岳彦笠的头发汗洇洇的,湿的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如果说是情动,可是那张刚才还潮红的脸,这会儿已经明显的失了色,惨白,嘴唇哆嗦着,更像是忍受着疼痛的煎熬。
“彦笠,岳彦笠!”胥罡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触手是滑腻的汗水:“你怎么了?”
“罡哥,”岳彦笠胡乱的蹬着腿,终于熬不住剧痛,崩溃的呻-吟出声,前言不搭后语:“我疼,我头疼……要死了……我要死了……”
第13章第十三章
恍恍惚惚间,似睡非睡,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缥缈的音乐声。
岳彦笠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眼皮却跟坠了前进的重担粘了胶水,怎么都睁不开。
“这是一个恋爱的季节,大家应该相互微笑,搂搂抱抱这样就好……”
这首歌好熟啊,在哪里听过?
“我喜欢鲜花,城市里应该有鲜花,即使被人摘掉,鲜花也应该长出来……”
是了。胥罡翻唱过这首歌,直白简单的旋律,特别动人。
胥罡。
一脚踏空般的惊悸,身上瞬间出了一层冷汗。岳彦笠猛的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医院特有的白,各种白,雪白,没人气,让人害怕。
病房里没有别人,左手手背上输着液,透明冰凉的药水一滴滴的落下,再进入他的身体。
回忆慢半拍的,像潮水褪去露出礁石和滩涂,清晰的浮现眼前。
小汪开着车送他来s市的路上,小心翼翼问的话
您为什么不表明自己就是冠名商啊?哪怕不为别的,喜欢他这么多年,坐一起吃顿饭也是好的啊。
岳彦笠知道小汪说的喜欢不是自己心里那种龌蹉的喜欢,那种肮脏堕落的,难以启齿的喜欢。可是这么绝望的喜欢,他该怎么说?该跟谁说?
轻轻舒口气,岳彦笠眨了眨眼睛,那些迷茫一点点敛进眼底。醒透了。
他记得自己不顾羞耻做的事,临去902之前,还吃了一颗催-情的药片。不然他怕自己没那个胆子去求欢。
可是后来发生了什么?
岳彦笠抬起右手,捂在眼睛上,心里异常难受。功亏一篑。
估计那药片不知道什么原因,跟他大脑里的肿瘤起反应了。原本岳彦笠还想忍的,后来实在忍不住了,疼的像是有人拿了钉子旋转着往大脑深处刺,疼到痉挛。
心里一下子凉了半截。
是胥罡送自己来医院的?那么,他是不是已经知道自己
“醒了?”单人间病房的门从外面推开,身高腿长的男人一身清爽:“饿了吧?帮你买了粥和米糕,先垫垫肚子。”
咬了咬下唇,岳彦笠只觉得自己脸颊发烧,恨不得直接死过去还省点心。
百叶窗外,天光大亮。昨晚自己趁着夜色干了什么不要脸的混账事儿历历在目,如今没了夜色的掩护,回头去想异常难堪。最悲哀的是,还没干完……
身边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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铺一沉,居然胥罡不避嫌的直接坐在了床沿,不是凳子:“头还疼吗?”
男人温厚的手掌覆在额上,带着些许薄茧的粗粝:“起码体温正常了。”
咽了下口水,岳彦笠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把一切都搞糟了。
低低嗯了一声,胥罡没说什么烂俗的“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男人低头娴熟的打开饭盒盖子,拿着一次性勺子拌了拌散热:“有点热,你吃的时候小心点,别烫着。”
“谢谢。”被摇着病床半坐起身的男人简直无地自容,目光躲闪着,明明半点胃口都没有,依然强迫着自己吃了一块儿米糕喝了半碗粥。
病房里很安静,近在咫尺的高大男人神态轻松,稍长的头发胡乱的扎成了一个小揪揪,下巴上还有新生的胡茬儿,看着特别想摸一摸。
心不在焉的吃了米糕,岳彦笠偷偷看了一眼,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想看就光明正大的看。”胥罡看他停了手,眉毛一扬:“吃饱了?”
胡乱点点头,耳朵发烧,岳彦笠嗯了一声:“吃饱了。那个,我刚才好像听到什么歌曲的。”
胥罡没揭穿他的没话找话,淡定自如的点头:“我刚才在走廊里开外放的,下一场h市最后一首歌,找找感觉。”
“哦,”岳彦笠不怕闲扯,怕他转正题,搜肠刮肚的想:“我记得你改编过曲子,叫什么来着……”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胥罡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颇有点一语双关的意思。
岳彦笠特别想缩成鹌鹑:“那啥,你今天该去h市排熟悉环境了吧,真不好意思耽误你了,我没啥事……”
“什么叫没啥事?”胥罡呼口气,不跟他闲磨牙了,直奔主题:“你脑袋里长了个东西,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岳彦笠咽了下口水,比预想中的平静:“我知道自己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空气中凝滞的难捱,胥罡低低骂了句粗话。
岳彦笠想笑来着,可是努力了半天还是不行,只好放弃:“我去b市的时候,找专家也看了,医生让我住院做手术,我想,想先跟你走完巡演再说。”
“知道你还敢乱吃药?”胥罡瞪着他,一点没保留的骂人:“知道医生怎么说吗?你昨晚吃那个什么玩意儿药,直接作用大脑神经,差点弄死你。”
“对不起。”岳彦笠干巴巴的再次道歉,沮丧的垮了肩膀:“我总是,总是这么笨……”
逃避的像只鸵鸟,没有直接面对的勇气。这一次是借药逼迫自己,上一次是站在工体后面的过道上,傻兮兮的放着vip座位不坐,结束了又不甘心,偷偷跟踪人。
怨得了谁?怂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算了。”胥罡伸手稍显粗鲁的揉了揉他的头“h市唱完,后面五场不办了。我陪你回去b市住院。”
“为什么?!”岳彦笠不敢置信的瞪圆眼睛:“都安排好了的,你怎么能不唱?歌迷们,不是,你这样不对。”
给他的愣头愣脑逗笑了。胥罡忍不住伸手拽了下他的耳垂:“手术更重要。乖。”
给最后那个字造了个大红脸,岳彦笠晕头晕脑的,简直比昨晚更摸不着头脑:“不是,胥罡……你什么意思?”
“叫罡哥,要么叫哥也行。”胥罡倾身过来,在男人后退之前,又轻又快的亲了下他的额头:“你都跟我表白心意了,我虽然落后,可是也不能少了那句话对吗?喜欢你,岳彦笠,我们在一起吧。”
岳彦笠彻底傻了。
他觉得他跟胥罡不是一个星球上的生物。
明明他得了脑癌这么悲伤又无法抗拒的倒霉事儿,这人怎么还能笑着说,我们在一起吧?他、他、他,气傻了?
“胥罡,你没听清楚吗?我可能得的是恶性肿瘤,说不定上了手术台就下不来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不肯去住院的原因。”
男人慢吞吞的,却没有丁点的迟疑:“这就是你宁可吃了药也要跟我滚回床单却不谈感情的原因?是你退了股匿名赞助这次巡演的原因?是你喜欢却不敢说,自己搞的肝肠寸断演苦情戏似的原因?”
“你都知道了?”岳彦笠臊眉耷眼的:“反正,我留着钱也没用。”
千言万语,胥罡张了张嘴,到底舍不得骂他太狠:“我跟你想法不一样,要不要听听?”
心脏砰砰砰跳的欢实,岳彦笠咬了咬牙点头。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不一样的想法吗?
“刚出车祸时候,我从医院的病床上醒来,估计跟你被查出来脑子里长了个东西的心情差不多。两条腿毫无知觉,基本上就是废了。”胥罡把没吃完的米糕扎好袋口放在病床头的柜子上,因为身体前倾,几乎碰到岳彦笠的肩头,引得明明脑子里生病的人心思悸动的跟得了心脏病一样:“我原来是什么德行你很清楚吧?狂傲张扬,谁都不放在眼里。说句不怕你笑话的,我二十多岁出事前,几乎就觉得自己是完美无缺的。”
“你本来就很完美。”岳彦笠嘟囔一句,后面半句几乎变成了气腔:“如果不算你强迫那次……”
胥罡没听到他说的话,纵容的笑笑也没追问:“可想而知,以后是个废人的结论,对我打击有多大。你们看到我现在站在这里,跟正常人没啥两样对吗?其实当时复健的那两年,真他妈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呵。毅力脆弱希望绝望,轮着番的来。有时候在器械上练的想哭,腿不听使唤,捶都不疼,像是裹了一层厚厚的保鲜膜,麻木。身体糟糕,歌迷散去,最恐慌的是脑子也像是废了,原来能写出的歌词弹奏出的曲子,灵感频出,到那段时间,自己硬撑着写出来的玩意儿,自己都看不过眼,写一张撕一张,算是跌到了谷底吧。就觉得特别孤独,无处宣泄。后来我就想,可能是老天对我做错事的惩罚。这件事你别问,以后我肯定告诉你,不是现在。我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后来红姐他们几个人轮流着来陪我聊天解闷,怕我得抑郁症,还是包秋秋那小子后来跟我说的,我当时都不知道。我大哥跟我深谈过一次,我记得很清楚。他不爱说话,那次算是破例了。”
男人笑了笑,垂下眼睑看着自己的双手。从岳彦笠的角度,看得到他浓密的睫毛,小刷子样的,让人心痒。
“我记不清他说的具体每个字了,大意就是这样。生了病,自怨自艾最没用。能活多久或许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可是活着的时候,该笑着积极向前,而不是哭丧着脸等着死亡的来临。我过去喜欢那个朝气蓬勃傲娇活泼的流川枫,现在喜欢这个有点腼腆又有点疯狂的岳彦笠,我想在有生之年,和他在一起,聊我们都喜欢的音乐,吃我们都垂涎的食物,做我们都爱做的事儿,前提条件是别乱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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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呵,让我瞧瞧?脸还红了。不闹你,我接着说。或许对于你来说,不是这个病,不能把你逼急了做这么出格的事儿,可是对我来说,你得不得这个病,我想要的,都是你这个人。不是没生病剔除缺点的岳彦笠,是完完整整或许有很多不完美却也尽力过好每一天的岳彦笠。退一万步讲,哪怕最后确诊是不好的,即使走了,也不留遗憾。”
岳彦笠说不出话了,眼泪汪汪的,觉得自己简直傻的没药可救了。
“你瞧我厉害不厉害?说了这么多话。”胥罡做了个夸张的表情,很随意的握住岳彦笠的手:“我最不喜欢讲话你知道的。可你不是别人,你是我想要的爱人。岳彦笠,你的孤独我懂,你的压力愿意跟你一起分担。从今天开始,你不用瞒着所有人独自负重前行,你不孤独,你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魔岩三杰里面,张楚是诗人。他的几首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姐姐,蚂蚁蚂蚁。一个年龄不小却满心不沾地气儿的汉子,柔软干净的灵魂。
其实最喜欢他那首蚂蚁,旋律朗朗歌词也有趣。对我来说,有趣比什么都重要,胜过完美,赛过天仙。
本章所有歌词摘自张楚《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第14章第十四章
“最后一首歌,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献给每个人,献给我的爱人。”
抱着吉他坐在高脚椅上的胥罡被人群瞬间爆发的欢呼淹没了,这一刹那,几乎听不到吉他弹奏的声响,歌迷的情绪激昂的濒临失控。
胥罡从来没提过自己的恋人,有些资深歌迷知道他性向不同,可是同性恋人也从未有曝过光或是被传过绯闻的。这人洁身自好到令人喟叹。
眼下巡演过半,居然在h市,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吓死人不偿命的来了这么一句,怎么能不让一群歌迷百般疯狂呢?
岳彦笠戴着鸭舌帽,跟红姐并排坐在一块儿,身体不可控制的微微打着颤。
红姐看了他一眼,揶揄却也善意的笑了笑,重新注视着台上。
光芒万丈。
这是岳彦笠脑子里唯一能想到的词汇。
胥罡那么好,那么厉害,还那么会说会唱。可是他说,他的爱人……
脸颊滚烫的几乎能煎蛋。
羞耻的咬住下唇,岳彦笠恍惚的进不了歌友会的亢奋状态。他没法正视胥罡了,没法像个狂热的歌迷那样,没法像最初只想着不管不顾跪在他面前亲吻他左脚脚踝那样,没法跟他的歌者节拍共舞连灵魂都颤栗那样。
h市的歌友会会长不仅有钱,而且有门路。
她联合一众歌迷送的大礼让人自叹弗如,同时也令所有摇滚爱好者兴奋不已。
h市娱乐频道晚间黄金时段“光芒万丈胥罡歌友会”同步直播的完整播出权,次日中午复播,以及按照每个到场歌迷登记的地址,后期刻录光盘寄过去留作纪念。
岳彦笠高兴的不行,又有点羞愧。
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不过是悄悄做了赞助商,也就那么一点点钱。
那天胥罡的长篇大论对他很触动。他想过了,自己先好好陪着胥罡完成这十站的演出,然后积极配合治疗。如果真的发生了幸运的事儿,他能够活下去,那他要好好努力做生意赚钱,不让胥罡为五斗米折腰,可以专心的创作写歌,写他自己喜欢的歌……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生命象鲜花一样绽开,我们不能让自己枯萎,没有选择我们都必须恋爱……”
底下有歌迷嗷嗷乱叫。
“撒狗粮撒狗粮……”
“空气中都是恋爱的酸腐味儿……”
“孤独的人是可耻的,罡哥我们恋爱吧……”
胡说八道的人立刻被边上的老母亲歌迷砸了一拳头,瞬间改口。
“罡哥你跟你爱人好好谈对象吧……”
明明是首清朗有味道节奏比较慢的歌曲,却把大家燃的不行,一个个被“罡哥谈恋爱了”这簇小火苗烧着,烧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恨不能变成窜天猴点了炮捻就上天。
有个歌迷真相帝了。
“哎操!罡哥这是全国直播,昭告天下啊!”
“对啊对啊,娱乐频道是卫星电视,全国都的到!”
歌曲唱到最后几句的时候,明显“不务正业”的歌迷声音渐渐齐整,汇聚成湍急大河,逼着胥罡坦白。
“交代!交代!交代!”
唱不下去了。胥罡又是无可奈何又是忍不住满眼的笑意,伸手摁住吉他的弦:“听腻歪了是吧,那我走了。”
哎呦不得了了好惊悚!胥罡会跟歌迷撒娇卖萌了。
歌迷更激动了,七嘴八舌的。
红姐跟h市的会长唐洁头碰头嘀咕了两句,唐洁跟身边一个男人打了个招呼,直播的画面切了,现场变成了纯粹的歌迷互动。
痴痴的抬头看着台上的男人,岳彦笠觉得他仿佛是有魔力的,不然怎么会引得自己连呼吸都要顿止了呢?
“好了,咱们不直播了,我跟大伙唠唠嗑,说说话。”胥罡让助手把吉他拿下台,抬手指了指追光灯的方向:“灯光关了吧,咱别跟审犯人似的了。”
哄堂大笑,伴着尖利的唿哨声。
“我的爱人,是我的初恋。”胥罡忍不住笑,失去舞台灯光的加冕,日光灯下汗水淋漓的男人唇边挂着轻松的笑意,大男孩样的:“我们因为一些事情,其实就是我车祸时候脑子忘了一些事情忘了他,我们分开了十年。”顿了顿又继续:“我很高兴他回来找我,真的,我想他也很高兴。对了。”
男人把左脚轻松的扳着放到右腿膝盖上:“这处纹身,你们问过,流川枫是什么意思。我当时说我喜欢那部片子喜欢这个人物,请原谅我说了谎。其实这是他的网名。你们不用低着头拿手机上q立刻去查找,全国叫这个网名的不计其数,我也不会让你们人肉到他的。”
大家伙儿又发出善意的哄笑声。有感性的女孩子红了眼眶,嘴里不住的嘀咕着,好幸福。
吸了吸鼻子,岳彦笠红着眼睛在想,自己怎么就那么怯弱的错过了十年。非要等到没有时间的时候才敢迈出这一步呢?
人生没有前后眼,总是在觉得还有挥霍资本的时候漫不经心,在指间漏沙的时候诚惶诚恐悔不当初。
“你们问他是什么样的人啊?”胥罡破天荒的承担了一把话痨的身份,表情比起往日的面瘫,生动不知多少:“我就觉得他是特别好的人。十年前我们可以聊到兴奋的整夜不睡觉,十年后我们可以并肩去听一场秦腔然后分吃一碗炒酿皮。”
有自以为洞悉真相的老歌迷大喊:“第三场在x市,秦腔,罡哥的爱人是x市人!”
胥罡竖起食指做出禁言的动作,不再年轻的男人眼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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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浅浅的笑纹,沉淀着岁月,异常迷人:“别猜了,再猜我就不跟你们说了。”
顿了顿,在全场止了骚动恢复安静之后,男人继续:“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跟在场的每一位差不多,我们在一起,认真踏实的过日子,走下去,最好白头偕老什么的。”男人把自己说笑了,带了点腼腆的摸摸眉梢:“难得煽情一把,你们别吐啊。”
在众人了然的起哄笑闹声中,胥罡微哑的声音穿透所有的喧嚣,扎进耳膜一直烙印到岳彦笠的心底,笑声混着感动,久颤不停。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你的前半辈子我没法掺和,你的后半辈子我死磕到底。”
……………………………………………………
浩渺的湖面上波澜不兴,清凉的水汽随着微风,拂在身上竟然有些冷。
到底入了秋,就快到重阳了。
岳彦笠侧过脸,看着胥罡在夜色中带点模糊的面部轮廓,看着他痛快的仰头喝了一大口啤酒。
“到了吃大闸蟹的季节了。”
胥罡很放松,身体先是往后靠在长条木椅的椅背上,后来调整着姿势,干脆滑下躺在了岳彦笠的大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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