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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阿楚
一路上,文昊给桃满讲了不少儿时同文君的趣事,
“文君小的时候可没比我乖多少,跳脱地像只猴似的。每次他做了什么坏事被父亲抓住了,只要我在,这锅准是我背。”
文昊回想起小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喊他大哥的文君,分明狡猾的很,装的一手可怜让他每次背锅都心甘情愿。
八岁时的那场天灾,让他们一同失去了父亲,让文君失去了双亲。想来,文君也是那时候开始变得内敛寡言。
“我这次再找到他,发现他真的变了。”
这一路上文昊和桃满可没少听到文君的事迹,如何平步青云,如何手刃烨王,如何万人之上……
每每听到这些,文昊几分欣喜,弟弟变强大了,可是,
“他变得心有执念,顽固只为一人,不知是福是祸,唉。”
桃满一边听文昊絮叨着,一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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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着三秀山,相比起于玉灵山,这儿的地势不算高,只是周围群山较多,而且这里的兔子也多。
“人这辈子能找到一个中意之人,努力要和他在一起,怎么会是祸呢?”
文昊想想桃满这人,虽然平时看起来活得很粗糙,大字也只识几个,可是有时候说出来的话却分外有理。
但他心中还是担忧,只恐慧极必伤,情深不寿,强极则辱。他倒愿文君当个谦谦君子,温润如玉,从容平凡过此生。
紫云观
“小兄弟,麻烦和你们师尊通报下,我们求见。”
紫云观的弟子打量着文昊的穿着,心中警惕,
“好,我去通报。”
那妙雅师太一听弟子对文昊的描述,便知道是浮云观的玄渊,那个负心汉的得意弟子。几十年过去了,她还吞不下那口恶气。
“师太问你们此来何所求?”
“我们来求复明草。”
“好,我再去通报。”不一会儿便出来了,说:“师太说了,她即将闭关修炼,想要复明草你们需得付出代价,待她出关后看你们诚意如何。”
这所谓的代价就是在紫云观当个打杂下人,什么挑水砍材,捡兔子屎,扫地浇花这样的脏活累活细活他俩都包。
“真是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我早先还嫌弃浮云观的日子寡淡,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又过了二月,师太终于肯出关了。
桃满见到妙雅师太的第一眼,就和文昊调侃道:“妙雅师太长得不错啊。”
妙雅师太的双眼很是凌厉,配上两弯柳叶吊梢眉,五官端正,气质傲然,想必年轻时也是个冰山美人。
“妙雅师太好,师太长的真漂亮。”桃满笑嘻嘻地拍马屁,被狠狠瞪了回来。
“你们走吧。”
走?没拿到复明草,他们怎甘心走。
“还请妙雅师太慷慨赐予复明草。”
“谁说的这里有复明草,全是谣传,没有!”
“嘿,你没有你早说啊”桃满被文昊拉住了,
“妙雅师太,前尘往事是师尊对不起您,这几十年来师尊也深感愧疚,师太宽容大度,只求师太不计前嫌,玄渊求草心切。”
他的师尊,空也道长年轻时长仗着自己长的英俊,风流倜傥,又天资过人,一时在修道界名声四起。而后又处处留情,甚至摘下了妙雅师太这朵高岭之花,但终归是负了人家。从此天各一方,再不相见。
哦,如此看来紫云观确实有复明草,但妙雅师太不想给,还刁难了他们两个月的根源就是空也,都是空也的错,桃满心中定论。
“妙雅师太,您当初和他散的好啊,你都不知道空也现在就是一个大腹便便的糟老头。要长相没长相,要风度没风度,不及您高雅万分,是万万配不上您的。”
妙雅师太不屑地挑了挑眉,“哼。”
但终究是把复明草给了他们。
“仅此一棵,妥善保管。无事不得再踏入我紫云观。”
桃满和文昊千恩万谢后便下了山,回玉灵。
于是,崔眠回到浮云观不过两日,就见到从三秀山回来的桃满和文昊了。
桃满一回来就扑跪在了崔眠脚下,
“呦,今天是什么日子,让满爷给我行大礼?”
“呜呜呜呜呜呜……我……”
桃满哼哼唧唧的,崔眠实在不懂发生了什么,只能指望文昊了。
“崔公子,我们本来得到了复明草,可是后来桃满拿出来观赏的时候忘记了回去,等我们再回去寻的时候……”
文昊抓出一只兔子,“草被兔子吃了。”
桃满从文昊手中抓过兔子,揪住兔子耳朵,“崔眠,就是它,它吃了你的仙草。老子特地把它抓回来,给你炖了,兴许还能有点功效。”
那兔子就像明白了桃满说的话似的,眼睛瞪地大大的,四个爪子一动不动。
“都过了多久了,那草早被兔子消化完了。”文昊和桃满讲道理,桃满不听非要把兔子抓回来。
想到桃满一边哭一边去逮那兔子的情景,文昊真是觉得好气又好笑。
“呜呜呜,崔眠怎么办,你的眼睛,都是我的错,我粗心大意,怪我。”
“行啦,受满爷一拜可不知道要折了我多少寿。也没有人说那草一定管用,天意如此,该瞎就瞎吧。”
崔眠把桃满拉起来,又安慰了好一顿,真是的,明明瞎的人是他,看桃满哭的那惊天地泣鬼神的样,没出息。
第27章27重逢世界
那只从三秀山带回来的兔子最后逃过一劫,还被桃满取了个名字,叫“仙草”,圈养了起来。
桃满平日里就喂喂兔子,去空也道长那里学武,偶尔偷偷在山里打个山鸡,烤个鱼,日子过得很是快活舒坦。
文昊却是闭门不出,每日查古籍,翻医典,配出不少偏方来。这可苦了崔眠,就是那试药的小白鼠,浮云观弟子一天天端来黑乎乎的一大碗药,得亏崔眠看不见,不然瞧见药渣里的那些个蚯蚓蟑螂虫蛇,他宁愿死都不会喝下去的。
也不知是否哪副方子有了疗效还是产生了副作用,一到夜里崔眠的眼睛就开始发痒。
京城内,提起“御史大人”这个头衔,无不让人胆寒。新官上任短短一月不到,三把火烧地人心惶惶,朝中官员落马大半,也烧掉了不少皇权贵胄的羽毛。
就今日早朝,御史大人竟敢公然弹劾陪先祖一同打下南夏江山的恭亲王,气的皇上当堂吐血,这还不罢休,非逼得皇上下了处死恭亲王的圣旨,一场早朝,君臣不欢而散。
文君这下可触到了权贵的逆鳞,于是便有不少三朝元老和皇权贵族来到将军府同莫将军宣泄一二。
这下子将军府上可热闹了,莫将军也很是慷慨,在花园摆上好酒好茶,愿同故人叙旧。
这日,竟把早已卸甲归田,远离朝堂三十余载的李大人给招来了。想当年,他和莫将军都是和先祖拜过把子的兄弟。
“你老了。”
“你也是。”
莫将军和李大人互相看着,就像照镜子一样,二人须发皆白,都是脖子下面入了土的人。可仍神矍铄,双目炯炯,不变的还有心怀家国的一腔热血。
“莫将军,我看这个新皇也是软弱不能成事,怎能被一个朝臣所左右。”
“李大人,此言差矣。您可还记得新皇登基前,明王谋反由新皇主张捉拿一事?”
就是从这件事情开始,让莫将军注意到祁佑,那个看似病恹恹的佑王绝对不简单。
“您想想,新皇从几岁就开始装病了?”听到这话,李大人的心中不由寒了一下。
“一个能够为了达到目的,默默忍受煎熬,装了十几年病的皇子,他所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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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就是为帝王的野心和毅力。”祁烨也有野心,但和祁佑比起来终是浅薄的多,所以最终他选择了祁佑。
“一个人尚且对自己狠过如此,又有谁能左右的了他呢?”
“那今日朝堂这般又是为哪出呢?”
“这君臣二人,不过是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被这么一点拨,李大人瞬时开窍了,想来朝中的旧势力顽固,有些人从先祖开始便是想动却不能动,就像一块挖不掉的腐肉,久远之后必将腐败整个南夏朝廷。今朝却被一个初登基的新皇连根挖除,如此深谋远虑,杀伐果断,不愧为九五之尊。
“莫将军,还是你慧眼识珠啊,哪像我安隐于山林,朽人一个,朽目一双。”
“李大人,他生而为王。”
无渡门
文君坐在监斩台上,官服比之大学士时又更华丽几分,神情严肃,眼里有水般清冽。
台下刽子手边跪着的正是年迈的恭亲王。饱经风霜的面容却带有慈祥,不由地让人对这个当初与先祖并肩作战,为南夏鞠躬尽瘁的恭亲王多了几分敬畏怜悯。
相比之下,高台上初出茅庐,盛气凌人的掌国御史显得可恶几分。
文君知道,在人们眼里他要杀死的国民心中可亲可敬的恭亲王。可是这个表面和善的恭亲王背地里干的事,条条都是死罪。
几十年来授卖朝廷官职,中饱私囊一事不说;光是昭德年间,为谋私利,偷工减料,造通都大桥坍塌死伤千人一事,就足以让他这条朽命为天上的百姓亡魂赔罪。
“先祖啊,您在天有灵看看这世道吧,如今真是奸臣当道!老朽毕生都奉献给了南夏,也遭如此下场,国将亡矣啊。”
“恭亲王,死到临头还危言耸听。”
恭亲王朝台上看去,与文君对峙,丝毫没有怯意。在他心里文君就是个得势的毛头小子。
文君站起来,渐渐往台下走去,
“无渡门,是个什么地方?上次在这里行斩的是谋逆犯上的明王,今天我要斩的是乱臣贼子恭亲王。”
“哈哈哈哈,可笑,我忧国忧民一世怎就成了乱臣贼子?”
“你偷国家的钱,卖朝廷的官,伤南夏的百姓,怎么就不是乱臣贼子?”
恭亲王不敢再看文君的眼睛,转而向四周围斩的人喊到:
“冤枉啊,冤枉啊!你何苦污蔑于我,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你这个奸臣啊,奸臣!”
“斩。”
文君下令,绝然离去,八尺的背影伟岸挺拔。
奸臣?皇上想做却不能做的事,就交给他文君去做,无妨。
恭亲王斩首过后,于是乎京城又传开了,当日芳名要载入史册的贤臣大学士,变成今朝的奸臣掌国御史!
玉灵山
崔眠的眼睛痒的厉害,那天他摘下白绫想揉揉眼睛,竟有光照进了黑暗已久的世界。一开始亮地崔眠不适应,他闭上眼睛,又睁开眼睛,如此反复几次,能看见模糊的物影了。
看到他身在屋子的中央,他坐的桌子是个圆桌,地面有朵朵雕花,眼前是门外的庭院……一切渐渐清晰了起来。
桃满进来的时候正看到拆了白绫的崔眠,
“你拆它干嘛?”
崔眠还不想那么早让他们知道自己复明了,他很有兴趣想知道在他瞎了的时候,他们都会做些什么。
崔眠故意装成眼神涣散的样子,“反正本来就是看不见啊,蒙着它做甚,多此一举。”
当然,装瞎的代价就是崔眠还要捏着鼻子喝下每天那送来的黑乎乎汤药。
接下来,崔眠就每天敲着根竹竿,把整个浮云观绕遍了,也去了文昊的住处,桃满有的时候在那。
几天下来,崔眠终于能把人的面相和声音配对起来:神医比他想象中年轻;玄明一看就是个老古板;空也道长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难怪会被桃满说成是变态;浮云观的几个小弟子长的还挺可爱。
桃满嘛,桃满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崔眠发现了一个小秘密,桃满经常偷看神医,很可疑。
桃满烤的山鸡也给文昊送去,文昊赞许风味极佳。
那天崔眠分明看到桃满怀里抱了一大只烤山鸡,
“崔眠,我给你捎了根鸡腿!”
“鸡腿?就只有鸡腿?”
“不然嘞,分你吃就不错了。”
“哎呦喂,人家随便夸了一句,就眼巴巴地给人家送去。”
桃满心虚了起来,“我没有!你说什么呢,你又看不见怎么凭空污蔑我!”
“唉,”崔眠叹气,心想真是男大不中留,“三天两头往人家那里跑,明明烤鸡味那么重却只肯给我一根腿,还欺负我看不见!”
桃满讪讪,又挑了根腿出来,“喏,两根都给你。其他……没有了。我这不是为了帮你报恩嘛,浪神医为了治你的眼睛尽心尽力,请他吃只鸡怎么了。”
过了惊蛰,崔眠还是把眼睛好了的消息告诉他们了,因为他打算辞别。既然眼睛好了,怎么可能还甘心待在玉灵山呢。
临行前一晚,崔眠,桃满文昊三人小聚对酌。
“崔公子,恭喜你的眼睛复明。”
“多亏神医,医术超群。这杯崔眠该敬你。”
“不知崔公子可记得是哪天喝下哪副方子后,眼睛开始痒的呢?”
崔眠心里惭愧,后来装瞎的时候又喝了好多药,他记不清了,
“我恐怕忘记了。”
“无妨。”
文昊心里微微失望,倘若能够准确知道的话,那今后医治眼疾就能多条出路,那将会让多少人重见光明。
桃满喝多了,崔眠送他回房,当然,这个套路桃满的机会,崔眠怎么会放过。崔眠抢过他的酒壶。
“你给我酒。”桃满扑过来,扑了空,趴在地上,两颊鼻子都红彤彤的。
“好,你乖乖回答我,我就把酒给你。”
“你,你快给我!”
崔眠蹲下来,“你是不是弯了?”
“说什么屁话,老子是直的!直的!京城第一直,呸,天下第一直!”
“哦?那我把神医抢走喽?”
“他……他就是块木头……拿走拿走。”
“谁是木头?”
“文昊。”
崔眠:文昊!文君!?
第二天走的时候,崔眠去看了眼浮云观的那盆夜来香,心中诧异,那分明是……
走前桃满上山恭恭敬敬地给空也道长磕了三个响头。最后是文昊一路送他们下了山,
“我就不送二位到京城了。最近正在研究所有给崔公子服用过的药方,希望能找到治眼疾的关键。”
自打崔眠昨天知道神医本名叫文昊开始,崔眠怎么看他都觉得和文君有关联。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两个大活人,还自己去不了京城吗?你替我照顾好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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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就行。”
仙草……文昊才想起来是那只兔子,
“一定,一定。”
“谢浮云观的留和神医的帮助,那崔眠先告辞了。”
“告辞。”
崔眠和桃满下了山。看着一路风景,山岚雾霭,下面隐隐有炊烟人家,崔眠感慨还是看得见好啊,只是这旁边的人,
“瞧你那舍不得的样。”
“我,我哪有。我是舍不得我的仙草,我怕它饿着了冻着了,兔窝没人清理被熏死了。”
崔眠不再打趣他,又说,
“我发现这个浪神医和文君有几分相像啊。”
“都是亲兄弟,能不”桃满这才懊悔,说漏嘴了。
崔眠早就觉得古怪了,哪听过桃满交过神医朋友,以他的心性早就该和他炫耀了。
“所以你骗我了。”
“不是我骗你,是文君兄说……不能让你知道。”
第28章28重逢世界
十里长街,车水马龙,主仆二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京城。
“崔美人~咱现在是去打尖还是住店啊?”
“回城西。”
“你不是说文君兄不让你住了嘛?”
“我偏住~”
阳春三月,再踏故土,重逢世界。
“咿呀”
推开了城西住宅的门,春光普照着大地,崔眠走遍每一处,一切好像都没有变,又好像历尽了沧海桑田。
不,有一个地方变了。崔眠站在院角的那几盆夜来香前。种植夜来香用的是一种大口径的陶瓷罐,很显然有一盆被搬走了,只留下一圈黑色的圆印。
那一盆被搬走的夜来香正是崔眠在玉灵山上所见。
不一会儿,孙大娘探头探脑地进来,看到一身红衣的崔眠,
“啊鬼啊!”
“孙大娘,是我啊。”
“你你你,你不是死……死了么。”孙大娘颤着语气问。
“我没死啊。”
“真的,你当真”孙大娘又看了眼崔眠的影子,这才相信崔眠不是鬼,“小媳妇,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说来话长,我不说了,大娘,我肚子饿了。”
孙大娘还有诸多疑问,例如这一年多来崔眠都躲哪去了;例如听说文君先生在朝廷当了大官,崔眠怎么没和他待在一起。但崔眠这样说了,大娘也就不好再问,
“行嘞,我给你们煮好吃的,你和桃满一会儿过来吃饭。”
这日,崔眠翻晒书房的书籍,意外翻到了一本账簿。
“昭德十一年”,那是佑王登基前南夏皇统治的年号,
七月初九,交桃满楼赎金五百两
八月廿八,地契家田抵桃满楼赎金三千两
……
昭德十二年
三月初八,欠苏五十两,欠刘三十两……抵桃满楼赎金一百两
五月初十,欠尧县县长二百两,抵桃满楼赎金二百两
……
昭德十三年
六月廿一,醉仙居画像进账二十两,还苏二十两
六月廿五,文轩阁字画进账三十两,还刘三十两
……
“昭德十一年”,“桃满楼”,“赎”这些字眼就像是会发了光,牢牢吸引了崔眠。
昭德十一年,崔眠十四岁,是他到京城的第二年,也是成为桃满楼花魁的一年,那时候连烨王都还没有出现。而且看那账面金额,文君赎的不是他还会是谁呢?
可见,烨王府的一撞根本不是文君第一次见他。崔眠再回想起文君第一次见他的眼神,心下万般滋味。
原来有个人要给他救赎比烨王还早,原来有个人一直爱他默默无闻,不动声色。
真是个傻瓜,怎么为了一个都不知道他存在的人把自己搞得倾家荡产呢?崔眠突然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这种傻瓜,原来真的存在。
崔眠想许是老天爷对于此前给他的苦难终于有了愧疚,才让这莫大的馅饼掉到了他的头上。才让那心如死灰的地方,真正开出了一朵花来。
爱人与被爱,从此他崔眠都要,毫不吝啬地要。
崔眠和桃满回京城的时候,文君恰巧他回了尧县。
卸下一身官服,不过便衣书生装扮,文君悄悄回了尧县拜访县长。
这个时节,尧县的桃花朵朵开,满山满山的的粉红,生机黯然,煞是好看。
“恭迎御史大人。”
县长跪下行大礼,这来人可再也不是当日寄住其门下的书生少年,而是当今的掌国御史啊!
文君此来本就是为了私事,更见不得已近花甲的县长给他下跪,匆忙把人扶起。
县长和文君的父亲是朋友,文君的父母双亡后就对文君照顾有加,特别是在文君变卖了府宅家田后还留了文君一段时间。
“县长大人,您万不可如此,论辈分,您可是我的长辈。您像从前那般,唤我文君就好。”
言罢,文君恭恭敬敬地向县长行了个礼。
“论情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县长于文君的恩情,文君铭记于心。”
而后两人探讨了尧县地方事务,对朝堂之事的看法。吸纳了为官一生的县长的一些意见,文君觉得颇有益。
晚上,夫人做了一桌子好菜,都是从前文君爱吃的。夫人不了解朝堂之事,不知道文君如今的身份,饭后又拉文君谈了家长里短,被县长一通埋怨,文君却是听得津津有味。
正所谓“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文君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但身为掌国御史,实在不能过多停留,小歇一日后,文君连本带利归还从前所借二百两,私事已了,即刻回京。
这日,崔眠折扇轻摇,无目的瞎逛。
只见萧炎从贾府出来,一身青衣,好不青葱招摇。见他又往袖里塞了什么东西,低着头走路若有所思。
崔眠不紧不慢地走着,与萧炎擦肩的时候故意撞了上去。
“你这人没长眼睛啊,会不会看路啊?”
“你没长眼睛啊?”萧炎反唇相讥。
“我瞎啊。”
萧炎一看来人,是崔眠!
崔眠故意拿眼睛看其他地方,装着看不见的样子,
“没想到一回到京城就能偶遇萧美人,缘分,缘分,萧美人不请故人去坐坐?”
“崔美人盛情邀约,萧炎怎能拒绝。是想去听曲还是看舞?”
“诶,何必去那些地方让萧美人破呢?去萧美人的寒舍一坐便可。”
崔眠看到萧炎露出为难的神色,
“我,我干这行哪有自己家啊,都是栖于人下。”
“哦,不知萧美人最近是寄于哪位金主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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