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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入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阿楚
云疆国的太子被一根麻绳拴住,跟在队伍的尾巴。
临到京城,祁烨到了莫将军的信,说是信,不如说是一封讨伐皇帝的檄文。
当朝皇上高征徭役赋税;广建皇陵,劳民伤财;封妖妃为后,祸国殃民;沉迷弦瑟,不务朝政;南方久旱,援抚不周,暴动不止……佑王久病无医,无可期望;今烨王守国之疆土,受百姓爱戴,若不……国之将亡,岌岌危矣。
总之全文的意思就是佑王病秧子一个,无能治国;莫将军愿同烨王一起救南夏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
天时地利人和,天助他烨王也!
“清风,我们直入皇宫。”
“是。”
现在的祁烨太得意了,胜利就在眼前。什么京城多了个会唱戏的瞎子,新科状元怎么平步青云,统统不予理睬。他只知道乾坤殿上那把龙椅在等待着他。
学士府
崔眠被文君安置在了西苑,每日不言不语,不吃不喝。
让下人奇怪的是这个大人亲自抱回来的男子,只吩咐好下人照顾好他,自己每每却只是站在远处望着。管家在学士府附近发现了八角琉璃灯,学士大人命人换了琉璃,又亲自提上字画,比原先的还要雅致几分,还命人把此灯送去西苑。
学士大人和那个男人的关系让人琢磨不透。
昭德十六年,十一月初三,封后大典。
红毯从风华殿一路铺到了乾坤殿。墙闱飘红,满朝文武皆在,只是无人面露喜色。
祁佑不一兵一卒,毫无阻碍便直入皇城,杀上了乾坤殿,一剑刺进南夏皇,让人意外的是,珍妃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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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南夏皇挡剑,
“妖妃!当死!”祁佑下手狠绝,长剑穿透了两个人的胸口。
珍妃抓着刀,她今日凤冠霞帔,美丽耀人,胸口泊泊流着血,
“你们说我是妖妃,十年来,我可有杀过一个人?你们的皇帝软弱是真,无能是真,天真也是真……他增赋税,还不是为了弥补军饷亏空,军饷去哪了?你们一个个还不清楚?仗着他软弱好欺,把他骗得团团转。他兴土木,建皇陵,只为了能在地下和我这个红颜知己逍遥相伴。他心中自有山河清明,花鸟入画。他最大的错,便是生在了帝王家!”
“妖妃,死到临头了还在妄言。”祁烨毫不留情地抽出了剑。
南夏皇和珍妃倒下,珍妃死前狠狠地瞪着朝臣的方向,嘴型两开一合。
祁佑提着剑,剑下滴着血,一步一步朝龙椅中走去,走过九级台阶,正要转身入坐之时,
血从肺腑涌上,他低头,一把刀穿透他的胸口,
“大胆烨王,罔顾天伦,杀兄弑君,其罪当诛。”
这个声音,祁烨想回头,那刀寸寸向前移动,杀他的人移到了近身,在其耳边语:
“能容所爱之人,承欢他人之榻。烨王好气量!可我不能容,我便要杀了你!所有你给过他破灭的希望,你对他和我的一切羞辱,事出因果,善恶终报。”
祁烨怎么也想不到,那个穷书生就在这朝臣之中,更想不到自己会死在他刀下。文君这样的行为,也超出了佑王的意料,但是佑王也看到了那只拿刀的右手细不可察地颤抖,心中哂笑:想必,是第一次杀人。
“哎呀,老臣救驾来迟!”莫将军假作惶恐状跑进殿来,却已经把皇城内外祁烨安排的士兵都拿下了。
“当日同明王计划夺权,事情败露,把明王谋反计划的亲笔信交于我的正是烨王本人,我得以证据确凿逮捕了明王,可是,”清风拿了一沓信件进来,“我派人从烨王府中搜到的却是烨王与明王的谋反通信。可见烨王谋反图谋已久。”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第一,烨王早有谋反之意。当朝皇帝昏庸,谋反除了罪名不好听些,其实人人心里都在打着算盘;第二,烨王为了自己独活背叛了好兄弟明王,这便是窝囊!比起谋反大之大逆不道,后者倒更为人所不屑。
“哈哈哈哈,”事到如今,祁烨终于明白了。那个新科状元就是文君,文君,莫将军都是祁佑的人。只恐怕整个朝堂大半都是他佑王的人,全等着他上演这出“弑君”好戏。
他是没有回头,否则便会明白清风就是祁佑的暗影之一。祁佑让清风救回祁烨,是要留祁烨一条命。大胜云疆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正合他意,引的他得意忘形,走到今天这步。
君是他弑的,他是乱臣贼子,而他祁佑的双手干干净净。
“哈哈哈哈,枉我步步谨慎,只可惜,一失足成千古恨!祁明,我对不起你啊,我对不起你不是因为出卖了你,自己苟活;而是我没能,没能完成你的心愿。差一点点啊,就一点点。”
言罢,祁烨倒在了龙椅前。
“烨王弑君。”
“听说烨王杀皇上的时候,珍妃护住了皇上。”
“大学士手刃了烨王。”
“南夏的天空就要变了。”
……
这些话也传进了学士府西苑崔眠的耳朵里。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的后宫子嗣绵薄,皇子年纪尚小,不谙世事。三王之中又只剩下了佑王,佑王继位顺理成章。
看新帝第一天上任的威仪,从前说他如何病入膏肓的谣言也不攻自破。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穿上龙袍,坐在龙椅上,受满朝文武百官叩拜这一刻,郁结于祁佑心头十几年的那句话终于灰飞烟灭。
“朕的手上有一份名单。”祁佑说着,扫过众人。“里面有保皇党,有烨王党。”
大部分的官员暗暗庆幸当初听了大学士的话,站对了边。小部分的人脸色都变了,朝堂的气氛分外压抑。
“我还未打开看过,今天朕把它烧了。”
那份攸关生死的名单被送入了火盆中,“从前的事朕既往不咎。一朝天子一朝臣,还望众位爱卿,严苛职守,为朕打理好南夏江山。”
“臣等谨遵谕旨。”
而后又听了朝臣一番恭维,第一天上朝也就是走个过场,早早就退朝了。
日月一轮回,江山易主。南夏还是他祁家的天下,只是换了个人。人们千呼万岁,几分欣喜,为无能皇帝的下台;几分惶恐,此后,文武百官终于有了伴君如伴虎的为臣之道。
新帝下朝后也不要人陪,自己在宫中闲走。那份名单,祁佑怎么可能没看过呢,不仅看过,里面的人名一个个都记在了脑子里。
祁佑走着走着便踏入了一条狭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道发光的门,他定定站着,看着,好像回到了儿时。
几个妃子聚在一起,
“他就是那个丽妃的孩子?”
“我记得那年鹅毛大雪,一个农妇怀中抱着个婴儿来皇宫寻亲。寻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的皇上。”
“皇上怎么会看上农妇?”
“据说是前几年战乱时,去农妇家避难一夜风流,生下的种。”
“呵,我看分明是那农妇为了飞上枝头变凤凰,勾引了皇上。”
“你可别胡说,人家好歹有儿子认祖归宗,封了头衔,充盈了皇脉。”
“谁胡说,据说当时她来认亲的时候皇上都不搭理,她就跪在皇城门口。现在封妃了又如何,你可曾见皇上宠幸过她一回?”
这些话,妃子们毫不避讳在年幼祁佑的面前说。祁佑照例规规矩矩给她们请了安,娘说过这是皇宫,要有规矩,待人要有礼,祁佑都记下了。
可是他明白,他娘没有勾引皇上,他娘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场景变化,几个小皇子在玩耍,
“祁明,你快看,你看我!”幼年的祁烨长得十分可爱讨喜,
“切,你踢得真差。”
祁佑站地远远的,看到他们在踢毽子,他踢毽子可厉害了,便想过去和他们玩。
“我可以和你们玩吗?”
祁烨看着这个偏瘦弱,神情有些阴郁,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小皇子,脑袋瓜一想,便知道他是谁了。
“不行!”
“为什么?我踢的可好了。”
“我娘说了,不让我们和你玩,是吧,祁明。”
比他们块头大些,有点憨样的祁明点点头。
“哼,麻雀之子能成何体统乎?弱鸡罢了。”这一句话像石头一样压地祁佑喘不过气来,年幼的祁烨不知道这一句话让祁佑一记就是十几年。
后来连着其他皇子也变着花样骂他,祁佑便不再尝试与他们玩,每天之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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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娘的寝宫,娘刺绣,他读书。
让祁佑永生难忘的那天,天空很阴沉,乌云密布。
娘不受宠,分给的殿宇也偏,患了重病也无人照料。那天,祁佑好不容易从太医院求了救命药,就走在狭长的甬道上,却被祁烨拦下了。祁烨的娘正得势,连着祁烨都备受皇上宠爱,给他配了好多太监出行跟随。
祁烨命太监把祁佑围起来,
祁佑端着热腾腾的药很是急切,穿过尽头的那道门,娘就有救了。
已经有雨点滴落,“求求你,放我过去。”
“跪下。”
祁佑跪下。说来他还长祁烨一岁,明明是皇兄,却卑微地连个皇子都不像。
“说你是弱鸡!”
“我是弱鸡。”
“你是蝼蚁!”
“我是蝼蚁。”
雨下的更密了,大颗落下,打在人脸上生疼。祁烨不想遭这罪终于放过了祁佑。
当祁佑淋湿了自己只为护着那碗药回到大殿时,他的娘已经撒手人寰了。
“娘,药来了,你喝一口啊。”祁佑小心翼翼地把药喂入娘的口中,可是药都从嘴角流出来了。
后来,祁佑一口一口喝掉了那碗药……真的是好苦。
祁佑往前走着,想着,终于走过了那道发光的门。
第25章25皇城欲海
对于祁佑而言,先皇与他并无多大私仇,他只是作为一个皇帝无能为人所不容罢了。先皇再如何不济,也和祁佑同承皇脉,关于下葬的事宜,祁佑主推厚葬,且遂他心愿,同意让珍妃与他葬在一起。
入葬这天,珍妃这口棺材,却被学士大人强行带走,也无人敢拦。
十一月,天空飘着薄雪。
学士府西苑,棺材落地,放在崔眠面前。薄雪星星点点落在了棺材上。
“小眠,是她的棺材。你想怎么处置?”
她,那句“他只是个错误”确实像把刀把催眠的心狠狠剜了一个洞。可是这几日待在西苑,崔眠渐渐想开了,想来,她也不是自愿生下他的。
“你若不想让她如愿,我便不让她如愿。”
哈,有权力真好,崔眠想。“罢了吧,随她心愿,和她的皇帝葬在一起吧。”
文君没有想到崔眠会如此通透大度,
“学士大人,想必您也看过《封神榜》里面的妲己,遭世人唾骂至今。可我认为妲己没有错,珍妃也没有错,她只是美貌过人。既然她今生有幸遇见了她的良人,成人之美又有何妨。”
书中云,对待一朵美丽的花,可远观不可亵玩,可现实中的人们呢,他们不仅要亵玩,甚至还要连根拔起,让花痛不欲生。
“小眠,她有错。”
可是在文君的眼里,珍妃就是有错了,她错不在蛊惑君王,她错在抛弃了崔眠,生而不养,让崔眠这一生颠沛流离,受尽世间苍凉。
“我,我并没有原谅她。我只是……我累了。”话语中有无尽的疲倦。
“学士大人,美丽是罪过吗?”
“美丽本无罪,万恶在人心。”
文君做了手势,命人抬走棺材,抬回皇陵和先皇葬在一起。
临走前,文君说了件本来不想说的事,那天在朝堂上,珍妃临死前其实是在对他说话,
“小眠,珍妃死前让我带句话给你,她说对不起。”
“对不起。”崔眠低喃,今生母子一场有缘无分,来生,只愿各自坦荡,别再互相羁绊。
祁佑如今已经顺利登基,文君完成了自己当日允诺,于是备了份礼去向祁佑请辞。
御书房内,祁佑翻阅奏折,眉毛蹙起,整个国家上上下下要管理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真是不当皇帝不知皇帝累。
文君进去,便在一旁候着,一候就是一个时辰。
当日佑王便是喜穿黑色,如今登基了也命司衣库制作黑色的龙袍。比起传统的明黄来,威慑不减反增,也显得更无情几分。
祁佑批完最后一本,才站起来活动活动胳膊。
文君还未能开口,又被拉着下了棋。文君一心请辞,本就无意棋弈,输的一塌糊涂。
“我看这下棋还是那个萧炎厉害。”
“皇上,我此来”
“我知道,你想辞官。你当日在佑王府言助我扶摇直上云巅,笑看江山万里。”
“是。”
“文爱卿,你刚刚站了那么久,你看看朕,朕哪有一点笑意。朕现在才初登基,龙椅都没坐热。内有朝纲崩坏,外有敌国蠢蠢欲动,还有先皇留下来的一堆烂摊子,等着我这个新皇帝去拾。朝中可信任者又才干者,不能找出一二。这南夏百姓的未来,你可不能撒手不管啊。”
祁佑这一言甚是在理,就是表明了只要他这个皇帝还没坐稳,天下还没太平,文君的承诺就不算兑现。可以肯定的是,祁佑是不会再找崔眠麻烦了。
“恭喜朕登基的礼物朕下了,文爱卿请回吧。”
告老还乡不成,择日一道圣旨又压了下来。皇上封文君为掌国御史,管朝廷上下,文武百官,正所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文君一时是离不开京城了,可是,如此一来,崔眠的眼睛……
听说桃满和文昊去三秀山寻复明草,也不知道找到了没有。总之,还是要先把崔眠送回去玉灵山修养,他身居高位,辅助新君,未来得罪的人必不在少数,京城恐多是非。
文君告了七日假,亲自送崔眠回玉灵山。
这一路上,崔眠也不怎么和文君说话,文君本就寡言,气氛很是沉闷。
到了玉灵山脚下,天色昏黄,夜幕很快就要降临,无雪,已可见几点繁星。
大夫说崔眠上次的眼睛流血过多,不宜劳累,
“小眠,我背你。”
崔眠只当未闻,提着他的八角琉璃灯,敲着竹竿自己迈上石阶。
渐渐地天黑了下来,他们爬上了三分之一。可崔眠的身体确实有些支撑不住了,额头留了薄汗,一个人恍惚着,硬是撑着竹子走,
“小眠,”
“我不要你背。你回去吧,回去当你万人之上的大官。”
文君再不再由着他,夺过他的竹竿和琉璃灯,挡在他面前,蹲下,
“你莫要逞强,我背你上去。”
崔眠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麻溜地爬上文君的背,两手把文君的脖子圈的紧紧的,下巴杵在文君右肩。
月色洒了山间一片朦胧,初入冬,虫儿也不叫了,不知哪里冬眠去。四周一片萧寂空明,偶有山风吹过,吹得八角琉璃灯下面缀的铃铛响,像一首催眠曲。铃铛不响的时候,只有文君的脚步声。
“小眠,”
“嗯?”崔眠以为文君要说什么重要的话,心里还隐隐有了期待,
“你头抬起来些,下巴杵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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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疼。”
“哦。”心底有微微的失望。
趴在文君背上,对于崔眠而言这真是久违的安全感。这个时候,他觉得他的书呆子文君又回来了,崔眠突然好希望玉灵山有无限高,台阶有无限长,文君就这样背着他,永远永远。
“文君,我们来玩一个游戏,若你答两次否,便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文君没有搭话,崔眠只当他是同意了,
“你是因为我漂亮才喜欢我的。”
“否。”
“你曾经喜欢过我。”
“是。”
“你现在心里还有我。”
这一次,文君没有果断的回答,一直把崔眠背到山顶也没有回答。
“你不要再轻易来京城找我,你在这把眼睛养好。”文君转身下山前只有这一句嘱咐。
谁爱去找他!凭什么叫他不能去找他!他之前说的那些混账话崔眠还没和他算呢,
等文君下了几十级台阶,崔眠朝着背影咬牙切齿喊了声:“再见!”也不知道文君有没有听见。
文君也真的是变坏了,什么时候学会的欲擒故纵,让他搞不清楚那答案是“是”还是“否”。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皇城欲海的最后一章。生活上的事情比较多,接下来的一周三更或者四更吧~时间还不太确定。谢谢藏了的小可爱!
第26章26重逢世界
“浪神医,还有多远啊?”
“就快到了。”
桃满本以为不过是给文昊当个保镖,上趟山,取棵草的轻松差事。却不料三秀山远在天边,这一程去就行了一月有余。二人徒步而行,若早备车马倒能行得快些。
行到了三秀山脚下,没遇上紫云观的弟子,反倒遇上一群山贼。
“此树是我开,此路是我栽,”说这话的恐是山贼头目,左眼用眼罩罩着,光着的膀子纹了一身的青龙白虎,块头也大,横眉竖眼,一副恶煞模样。和他相比之下,桃满可算的上是眉清目秀,憨雅可人了。
“老大,老大,说错了,是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旁边的小喽提醒。
噗呲
桃满没忍住给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文昊正想去拉桃满的衣袖,让他忍着点,这帮盗贼本来也就是图个钱财,他们身上就那点破钱,只当花个买路钱罢了。
可怎么比得上桃满的嘴快,一句“我笑你这孙子话都说不清,还学人家来当盗贼!”就跑出来了。
文昊微微摇头,接下来一场恶战肯定不了。
果然,那头目怒目圆睁,许是未被这般挑衅过,气地浑身发抖,涨红了脸,
“哪来的没长眼的东西,我非打到你叫爷爷不可!上!”
十几号人就围了上来,桃满仗着自己和空也道长学了点三脚猫功夫,表现很是英勇,文昊会点武功,但不过是为防身之用,落了下风。
桃满再怎么半斤八两,好歹也是被空也道长训练过的,一招一式,有模有样,放倒了不少人。文昊就渐渐扛不住了,桃满护着他,也算尽了保镖职责,可惜敌不住贼人人多势众……
最后被按在地上打,桃满扑在文昊身上,拳脚都是桃满挨了,
那头目很是得意,双手叉腰,“谁是孙子?”
“哎呦疼,疼,疼,我是孙子,我是孙子。”
“叫爷爷!”
“爷爷!”
头目瞪着文昊,“他怎么不叫?”
文昊好歹也是浮云观的玄渊道长,这声爷爷传出去,叫他怎么对得起师尊,对得起浮云观上下。
“我替他叫,我替他叫。”
“叫九十九声。”
“好嘞!爷爷,爷爷,爷爷……”
叫罢,贼人又搜刮了他们的包袱才肯罢休散去。
“桃满,”
“嗯?”
文昊知道桃满刚才是在保护他,可是这两个男人面对面的,感觉有点奇怪,
“你可以起来了。”
“哦哦哦。”桃满回自己撑着的双手,翻了个身,与文昊并肩。
“浪神医,我们是不是也算生死与共了啊~”
桃满看着天空,又想起了从平阳城回京时看到的那方天,又想起了那个救他的道士,下意识侧脸瞄了文昊一眼,会不会是他呢?
二人受了伤,没法立刻上山,在周围寻到了一间破舍先熬过一宿。
桃满拿枯草随意安置了一下,文昊出去了。不一会儿文昊用竹筒装了什么走进来,桃满看着站在门间的文昊,脸洗过了,衣服也整理过,头发放了一半下来,另一半盘成团用木簪别着,好一派山野仙医姿态,桃满想想自己,肯定是灰头土脸,又丑又脏。
“把衣服脱了,”
“啊?”
“上药啊。”
桃满坐下,文昊坐在他后面,给他涂药汁。那个问题就像飘在桃满心里的一根羽毛,撩拨地他发痒。
“浪神医,你可否在平阳城救过一个溺水的人?”
桃满问这话时一回头,不小心擦过了文昊的唇,桃满仿佛又吃到那种糖,入口即化,甜甜的,绵绵的,让他整个人都飘飘然起来。
文昊把头偏远了些,“咳,那个,救过吧。”
桃满就说有缘千里来相会,看来他果然就是那日救他的人,一颗心莫名躁动起来。
“大概?有吧。行医江湖,我救过的人多着呢。”
听文昊这话,救他之人应该是他没错,但看来他压根不记得他……心跳又平复了下来,还有一丢丢的难过。
难过?这一刻,桃满的脑中警铃大作他是不是弯了?
这让自诩京城第一直的他情何以堪?!
“我是直的,我是直的……”
“桃满,你说什么?”
“没事,我这人一疼就胡乱说话,你轻点擦。”
第二天,二人就上了三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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