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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嫁给情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唐一张
“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张臣只觉得眼前发黑,脑子里天旋地转,偏在这时不远处有个人影走了过来,他连忙推了碧玉一把,“你赶紧走,有人来了!”
“张大人……”碧玉匆匆往另一边溜走,却被人叫住,“你等等!”
碧玉抬眼一看,“顾大人?”
来人是顾敏之,他一脸焦急之色,顾不得碧玉行礼,便扯住了张臣,“我听闻皇上下了婚旨,是小七跟卫四,这可是真的?”
张臣见到顾敏之,就见到了主心骨,整个人都激动起来,死死拽着顾敏之的衣袍,“大哥,你救救小七!”
顾敏之皱眉道:“是真的?”
张臣点头道:“我亲笔起草的婚旨,是小七和卫四公子没错。”
“糊涂!”顾敏之斥道:“你怎么不往家里通个消息,就这么听之任之?”
张臣几乎快哭了,“我让仙志回去报信,结果仙志碰上了小七,小七说他有办法处理,我便以为……以为……”
“小七那个毛头小子,你们两个竟敢听他的?你是没长脑子吗?我今日在内阁当值,你怎么不来找我?”顾敏之气得半死,“若非刚才碰上了赵大人,他无缘无故跟我道喜,我还不知道竟有这回事!”
“那现在怎么办啊,大哥,听闻皇上盛怒,此事恐怕难以转圜!”
顾敏之道:“就是头破血流,我顾家也决不能受此侮辱!”
第10章
碧玉原本受恩于顾醒,对顾家女婿党几人并不了解,刚才有些话不敢多说,此刻见顾敏之等人如此为顾醒着想,便拼着掉脑袋的风险,将上书房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顾大人,张大人,请听奴才一言。”碧玉道,“奴才认为,此事是有人设计宣宁侯,而顾家正好撞到了刀口上,皇上一时气糊涂,索性连顾家也搭上。”
顾敏之敏锐地看了一眼碧玉,“你继续说。”
碧玉点头道:“今日玄衣司首领在上书房面见了皇上,奴才没有机会细听,只听到龙虎营一词,应该跟宣宁侯有关。随后赵大人进了上书房,说卫家疑似在封地训兵,宣宁侯夫人上个月在庆湖附近买了大量良田,皇上一听盛怒,斥责卫家用心不轨!”
“怎么可能?”张臣第一个不同意,“卫家乃大燕之脊梁,世代忠烈,保家卫国,怎么会用心不轨?明显是赵……赵义直那个老匹夫胡说八道,在皇上面前造谣生事!”
张臣一个文弱书生,从不会说粗鄙之语,此刻却直呼内阁大学士赵大人的名讳,还骂他是老匹夫。
顾敏之连忙按住张臣,让碧玉继续说个明白。
今日个中细节,是顾家脱身的关键,他必须了解清楚。
“这时候,皇后宫里的大宫女红袖催着翰林院徐大人进上书房面圣,徐大人太过耿直,不懂变通,明明皇上已对卫家盛怒,他还提了卫四公子和顾世子的婚旨。这道婚旨本是写错了,皇上当时也有些许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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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询问了苏公公,苏公公立时请罪,说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回事。皇上恼怒异常,要责罚苏公公,连带徐大人也受了斥责……”
张臣听到这,连忙问:“既然皇上并无意赐婚我家小七,为何最后还盖了印鉴?甚至连正规的流程都不走?”
碧玉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顾敏之,有些欲言又止。
顾敏之道:“今日上书房内没有别人,玄衣司是皇上亲信,不会偏颇任何人,徐大人为人正直,既不会说人好话,也不会说坏话……”
“那就只有赵大人!”张臣愤慨道,“这老匹夫与我顾家无冤无仇,为何要这样做?”
顾敏之摇摇头道:“赵大人不过是个引子,引出皇上心中所想,世家势大,皇上猜忌也无可厚非,只是为何……”
“为何什么?”张臣追问。
顾敏之道:“臣,你不觉得这几日皇上有些不同寻常吗?前天发落了京兆尹,斥他办事不力,但周大人素来公正,百姓多有钦佩,甚至还有人叫他青天大老爷……我入内阁已有两三年,对皇上的脾性了解一二,他忌惮世家从蛛丝马迹中可以看出,但断不会做得如此张扬不顾情面,这不是逼人……”
那两个字断断说不出口,但在场三人心里都明白。
碧玉眼波流转,忽然想到宫中近来的变化,轻声道:“顾大人,奴才觉得,这一切会不会跟三个月前入宫的容妃有关?容妃是西域女子,据说擅会制药,皇上也是这两个月才开始服用长生丸,那长生丸……”
顾敏之严肃道:“那长生丸是太医院检验过的,不至于有其他问题。至于容妃,后宫之事,皇上向来不甚在意,且后宫前朝最忌讳有瓜葛,容妃势单力薄,怎么能搅动这么大的风雨?”
碧玉闻言,便不再多说。
顾敏之又道:“碧玉姑娘,今日多谢你冒险前来通风报信,你对顾家的恩情,我等必会报答。”
碧玉笑了笑,“顾大人言重了,顾世子对奴才的恩情,奴才永生难忘,奴才定会尽我所能,报效顾世子。说到这,奴才还想起一事,须得提醒顾大人。”
顾敏之问:“何事?”
碧玉道:“皇上身边的苏公公,似乎与赵大人关系不浅,若赵大人有心对顾家不利,顾大人还得小心堤防才是。”
顾敏之微微皱眉,神色肃然,“此事,在下明白了。”
碧玉点头,“奴才出来许久,得赶紧回去了。”
小宫女连忙退走,顾敏之看着碧玉的背影,若有所思。
“等等……”顾敏之突然叫住碧玉,碧玉转身回来,“顾大人还有什么话要对奴才说?”
顾敏之道:“你方才在上书房,是否有听到皇上提了顾家?”
他总觉得即便皇上猜忌卫家,敲打宣宁侯,也不至于搭上一个顾家。所谓顾家女婿党,几乎占了朝中半壁江山,皇上要是寒了顾家之心,激怒了世家子弟,恐怕京城腥风血雨也犹未可知,难道皇上真的不怕吗?
碧玉仔细想了想,“皇上倒没提顾家,倒是赵大人说了一句奉安公当年,话没说完,皇上就皱起了眉头,随即又骂了宣宁侯,然后准了这道婚旨。”
顾敏之大骇,“这恐怕是顾家的关键,赵大人说了当年什么?”
碧玉不解,“赵大人就提了奉安公当年这五个字,其他什么都没说,奴才觉得这话没什么意思,方才就没提起。”
“碧玉姑娘,恐怕那没说的话,才是皇上放弃顾家的真正原因!”顾敏之原本还镇定几分,此刻却着了大急,“我得速速回去问岳父商量,臣,婚旨尚未出宫,你回翰林院拦上一拦,哪怕半个时辰,一刻钟也行。”
说完这话,顾敏之就匆匆离去。
他想起那晚奉安公同他说的那句,奉安奉安,可不就是奉旨安分么。
原来竟有这么多深意,这道婚旨试探的也许不止是卫家,还有他们顾家!
顾醒哪怕跟卫岭真的成婚,也不及皇帝想要覆灭整个顾家来得重要,毕竟一时之辱怎抵得过全家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今日之事,恐怕还得多方顾忌,想出个万全之策才行。
三人兵分三路,各自离去。
张臣回到翰林院,正好碰到了徐大人,徐大人是早年进士出身,因无家世背景,又不懂巴结变通,在翰林院待了一辈子。
“臣,你来得正好,我有事同你说。”徐大人连忙拉住张臣,往他的办公处去。
一路还指挥人,“这道圣旨速速记档归案,今日须得宣发到卫顾两府,皇上命我亲自宣旨!要快!”
张臣见那卷明黄色绢帛,就知道是自己之前草拟的顾卫婚旨。
进了徐大人的屋,徐大人顺手将门关上,郑重地对张臣说:“臣,你是我最得意的学生,有些话我不得不告诉你,外面那道婚旨你都看到了吧?”
张臣点头,“我是庶吉士,所有圣旨都是我拟的,我自然知道。”
徐大人拍拍张臣的肩膀,“你的夫人是顾家六小姐,人人都说你是顾家女婿党,但我知道,你是靠你的才华才坐到今天这个位置上的。你为顾家考虑,理所应当,我却不忍心你陷入更深的泥潭……”
张臣连忙明态度:“老师,从我娶六小姐那一天起,我就是顾家人了,我明白与世家产生瓜葛,有可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也有可能遭受牵连不得善终,但我无怨无悔,多谢老师关心。”
“好……”徐大人沉默片刻,继续道,“今日在上书房内,这道婚旨我曾极力劝阻,但皇上铁了心,非要下旨,我实在没有办法,唉……”
“老师尽了力……”
“不!”徐大人摆手,“今日种种,并非为了向卫顾两家邀功,而是为了百姓着想,如今大燕虎狼环饲,文顾武卫,顾家抚内,卫家镇外,我真是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弄出这么多事情来。”
张臣也沉默了,不敢将昏君二字说出口,甚至连想都不能想。
徐大人示意张臣靠近些,压低声音道:“原本上书房之事,我身为臣子不能多说,但你是我学生,我也只能告诉你。其实,这道婚旨并非真的。”
张臣不解,脑子一片空白,“老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不成?可皇帝已经盖了印鉴,那婚旨必然代表着皇命,谁敢不从?
徐大人道:“皇上震怒之后,复又清醒过来,赵大人走后,皇上屏退众人,又让我写了一道密旨,但要我秘而不发,静待皇上的指令。这密旨的内容我不能告知与你,你自己用心体会即可。”
张臣只感觉自己脑子是木的,根本不知道要体会什么,第一次参与这种明争暗斗,只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怎么也看不破其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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窍。
他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空长了一个脑子,可能是个假的。
苏安领了皇上的命令,急急忙忙带着赐婚信物出了宫,他先是去了卫家。
彼时卫岭也从赏荷会上回来了许久,他怀疑顾醒肯定在赏荷会上做了手脚,只是苦于没有抓住他的把柄。
正思考着没留神,家里两个小的,一个扔了一只藤球,一个扔了一坨泥巴。
全砸他身上了。
卫岭佯装愤怒瞪着那俩小的,结果不但没吓到他们,反而被那俩小孩取笑。
“四哥哥好笨,连泥巴都躲不开!”
“四哥哥这么笨,怎么去打仗啊!”
这是两位叔叔的儿子,一个八岁叫卫崇,一个六岁叫卫峻,算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平时多会宠着些,常跟他们闹着玩。
“你们竟敢取笑我!看我不抓住你们,狠狠揍你们屁股!”
俩小孩惹到卫岭,卫岭便同他们玩起老鹰捉小鸡的游戏,一大两小追追闹闹满府乱跑,逗得孩子们嘻嘻哈哈大笑。
“小四,你慢着点,当心把弟弟摔着!”卫巍从父亲书房出来,警告卫岭。
卫岭没理长兄,追着卫崇卫峻去了正堂,卫巍也跟了过去,“不许出府,听见没有?”
“知道了!大哥你好烦!”卫岭回头冲卫巍做鬼脸,却见卫巍脸色一变,“小心!”
卫岭眼睛没看前面,一下子就撞到了人,下意识去扶,待仔细一看,竟是皇帝身边的总领太监苏公公。
他干脆松了手,苏安踉跄几步,好不容易站稳。
“苏公公,是什么风把你给请到这里来了?”
卫岭常听说苏安在宫中做尽了坏事,甚至连妃嫔公主都敢迫害,自然没有好脸色,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
苏安倒是不在意,他心态好,脸皮厚。
“卫四公子,奴才这是要给你道喜呢。”
卫岭联想到赏荷会,脸色一下就垮了,今日赵韵未入宫,这喜,是什么喜?
就这两句话,卫巍已经赶到身前,“苏公公从宫中而来,劳累一路,请到堂上喝杯热茶,稍作歇息。”
苏安道:“多谢卫世子体恤,奴才还得赶去奉安公府,不便久留。这是赐婚信物,还请卫四公子好,今日便有婚旨赐下。”
苏安从怀里掏出一枚致玉佩,递到卫岭手中。
卫岭看着那枚玉佩,没有接手,只问:“这是谁家的?”
苏安笑道:“卫四公子一看便知,即便看不出来,等晚些时候徐大人过来宣旨,公子也应该知道了,奴才就不多说了。”
卫岭还是不接,他总觉得这枚玉佩有种莫名的熟悉之感,好像在哪里见过,但又不是赵韵的。
卫巍知道卫岭对赵韵的心意,但赐婚信物都拿过来了,这婚约必然不能违背,连忙按住卫岭的手,“小四,不可胡闹。”
苏安见此情形,暗道不好,怕卫岭得知对方是谁,发起疯来连他都揍一顿。
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卫四郎,十一岁就上战场杀敌,十四岁就立了战功,如今未及弱冠,便已是一等将军,挣得满身军功。除卫世子外,其晋升速度,比两位哥哥还快,可见其凶残可怕,杀人不眨眼。
想想前几日这人跟顾醒打了一架,把京畿卫龙虎营都惊动了,还制不住一个卫岭。
苏安心肝发颤,连忙将玉佩递给卫巍,“奴才要赶着去奉安公府,这玉佩还请卫世子代为好。”
说完正要溜,卫岭突然问:“顾七也有婚旨?”
苏安心下一抖,“正是。”
“何人?”
苏安挤出一脸不自然的笑容,“卫四公子,很快便会知道。”
这藏着掖着的做派,让卫岭眉头紧皱,却想不出问题所在,他拿过卫巍手中的玉佩,反复查看。
而苏安趁这机会,朝卫巍一作揖,脚尖一别,转身就走。
竟是连站都不想多站一会儿,那样子,活像是在逃命一般。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憋个大的,光在脑子里想想都觉得好激动,搓搓手嘿嘿~
【小剧场】
多年以后,京城还流传当年卫四郎提刀二上奉安公府的笑谈。
第一次,是为了拒绝和顾世子的婚约;
第二次,是为了抢顾世子回府当夫人。
第11章
“你看看你,把苏公公都吓跑了!”卫巍转过头来斥责卫岭,“你能不能一你那直来直去的脾气啊,要是苏公公在皇上跟前说你一两句不是,皇上若是听了进去,有你受的!”
卫岭抚摸着那枚玉佩,愣是半天没想起这眼熟的感觉从哪儿来的,但嘴上却毫不在意地回了卫巍的话,“皇上英明神武,岂会听那小人的谗言?”
卫巍无奈道:“你啊,跟父亲一个脾气,只顾大义不拘小节,劝都劝不住!那派去永城的两千人,皇上要是知道……”
卫岭皱眉道:“我说大哥,你们偏偏听顾七的话作甚?他又没打过仗,就拿张破地图看看,纸上谈兵罢了。”
卫巍摇头,“小四你有所不知,若非顾七提醒,我也不会特意去查永城那边的情况……”
“怎么?”卫岭一挑眉,玉佩也不看了,“还真有情况?”
卫巍点头,“暗探来报,永城近日涌入大量北狄人,而北狄行军几万,貌似走的华阳关方向,实际上去华阳关的不足三千人,真正的去向还未查到。如此大的异常,我们不得不警醒,否则昨日父亲也不会连夜调动龙虎营。龙虎营,我们卫家可从来没动过啊!”
“动都动了,怕什么?”
卫巍伸手拍了一下卫岭的脑袋,“你小子啊,要是能把行军打仗那点聪明机灵劲儿,用到平日的言行生活中,也不至于……”
“不至于什么?”卫岭懒得再听教训,反倒对顾醒多了一丝好奇,“没想到顾七那五谷不勤啥事不会的窝囊废,瞎猫撞上死耗子,还真猜中了。”
卫巍叹道:“也许是奉安公让……”
卫巍的话没说完,卫岭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大叫一声,“我想起这块玉佩我在哪儿见过了!”
“他娘的,这是顾七的玉佩!”卫岭震惊地对卫巍吼道。
卫巍连忙拿过玉佩,反复看了,“不可能!这是皇上赐婚!”
“没有什么不可能!”卫岭气得眼睛都红了,“这块玉佩我小时候就见过,顾七还拿到我面前炫耀,说是要给他未来媳妇儿的。大哥你看看那右下角,缺了一个小口子,是当年我摔的!”
卫巍按卫岭所说仔细一看,果真有一个极小极小的缺口。
“给他未来媳妇儿,如今倒给到我这里来了,他娘的,我是他媳妇儿吗?”卫岭怒气冲冲地原地走了两步,随后抢过卫巍手中的玉佩,狠命往地上一摔。
玉佩落在地上,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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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转,居然还完好无损。
卫岭不解气,又上前踩了好几脚,卫巍连忙拉住他,“小四,许是宫中弄错了。”
“弄错个屁!”卫岭开始爆粗口,“你刚才没瞅见苏安那个死太监,跑得比兔子还快吗?他定是知道内情,否则早在咱们家耀武扬威作好一会儿妖了!以前他不是没干过,每次宣旨传圣谕,都在咱们家喝茶扯乱七杂八的,还要人陪!我去他娘的!”
卫岭感觉自己头发丝都在冒火,想到今日宫中顾醒的种种异常,总觉得自己是被顾醒设计了,就算不是,那也是顾醒想做手脚失败了,把他也搭上了。
真他娘的是个疯子!
今日他不揍死顾醒这熊玩意儿,他就不姓卫!
卫岭怒气冲冲地回房拿刀,卫巍没拦住他,“小四,你干什么去啊?”
“大哥,你不用管!”卫岭几个箭步就跑远了,卫巍看着地上那块可怜兮兮的玉佩,只好将它捡起来,此事太过重大,非得马上去找父亲商量才是。
“赐婚顾醒和阿岭,怎么会?”宣宁侯卫缙听卫巍所说,第一反应也是不相信。
卫巍道:“这块玉佩是赐婚信物,阿岭认出是顾醒的,我看阿岭那样急,不会有假。”
卫缙皱起眉头,“男子与男子成婚,有失体统,宫中不能赐这样的婚旨,肯定是弄错了。”
“但……”卫巍也觉得苏安今日的反应很奇怪,可仅凭反应不能佐证什么。
卫缙犹疑了一会儿,“婚旨未下,我们胡乱猜测是对皇上的不敬,若真是赐下这样一道婚旨,我定要进宫面圣,让皇上回旨意!”
“父亲,”卫巍担忧道,“恐怕为时已晚。”
卫缙深深叹气,一脸无奈,“阿岭什么反应?”
“他很生气,不过回房了。”
“看住他,不能让他出府闹事。”
父子二人正说这话,卫岭提着一把大刀,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玉佩呢?”
卫巍见那刀寒光凛冽,顿时骇然:“你拿寒月刀作甚?”
卫岭冷笑一声:“杀人。”
卫缙怒道:“住手!不许出府,听见没有?”
卫岭哪里肯听,一把抢过卫巍手中的玉佩,“这块玉佩我不要,还回去。”
“卫岭!你给我站住!”卫缙和卫巍追着卫岭出门,但卫岭动作极快,早已做好准备,出门跨马,一气呵成,不一会儿就跑得没影。
卫缙连忙叫卫巍:“赶紧把人追回来,这婚旨都没到府上,他去顾家闹什么?”
马房小厮牵来第二匹马,卫巍急匆匆追去,却赶不上卫岭的脚步。
卫家其他人都被惊动,全聚了过来,卫缙摆摆手,“都散了,该干嘛干嘛去,这个小兔崽子,就是一匹驯不了的烈驹!成天趾高气昂惹是生非!”
虽然骂了自己儿子,但卫缙还是紧皱着眉头,想着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道婚旨,卫岭不可能干,他也不可能接。
若是皇上有意如此,他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为卫岭拒了这场婚约。
顾府。
顾敏之花了比平时少一半的时间回到家中,奉安公仍没有回来,家里只有顾醒一个人。
顾敏之一进门,顾醒就找到了他,“大姐夫!”
顾敏之扬手就是一巴掌,可看到顾醒那张不谙世事尚显稚嫩的脸,终究没有打下去。
“顾醒,你知不知道,你今日是在玩火!”
顾醒慌了一着,他从未见过顾敏之发这么大的火,哪怕是前世,也从来没有。
顾敏之永远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记忆里他总是很温柔,疼惜自己照顾自己,甚至帮自己在父亲面前顶锅。父亲揍他,顾敏之便拦着,父亲骂他,顾敏之便为他争辩,从未有一刻见到这人如此暴怒。
顾醒甚至没有听过这人直呼他的姓名,多数时候叫小七,偶尔也会叫阿醒。
所以顾醒慌了,“怎……怎么了,大姐夫?”
顾敏之住了情绪,“想想你今日都做了什么。”
顾醒立时想到自己在赏荷会上偷梁换柱,既然六姐夫、三姐夫都知道了,想必大姐夫指的也是此事。
“那婚旨,可是有什么异常?”
顾敏之气道:“还异常?你顾醒可是闹大发了,皇上已经下了旨,你就等着听宣吧!”
“啊?”顾醒连连摇头,“不可能啊!”
顾敏之懒得理他,扬声道:“顾春呢?”
顾春立时从屋顶上滚了下来,这次身形略有些狼狈,扑通一下跪在顾敏之面前,“大公子。”
顾敏之道:“你速去仙月湖请国公爷回来,告诉他家中急事,切勿耽搁。”
顾春领命而去,顾敏之这才回过头来,与顾醒面对面直视。
“小七,你不想被赐婚,大可在家装病,不必进宫赴会,为何要闹这么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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