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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全线失守
第二天下了学,赵景伶就回到寒山阁等待着赵殊,有些坐立难安的。对方会不会忘了这件事,抑或是有别的事来不了……赵景伶控制不住自己胡思乱想,连午饭也吃不太下。桌子上还摆着赵殊昨日给他的那盒绿豆糕,提醒他那人昨日来过。
约莫是午时的时候,赵殊出现在了寒山阁门外。赵景伶听到脚步声,忙起身去开门。
“皇叔……”赵景伶轻声唤道。
“等久了?”赵殊进屋后问道。他将手里的布包递给赵景伶,里面是一身小厮的衣裳,却是还未穿过的。
“不久。”赵景伶撒着谎。
“昨日说的枣糕。”赵殊将一个纸盒子放到桌上说道,即使只是一件小事,他也是不会忘记的。
“会吃不完的。”赵景伶与赵殊也算熟络了,说话也没先前那么拘谨了。
“吃不完就掰碎了放门外,那些鸟儿肯定是不会拒绝的。指不定还能招来两只小野猫,让你这儿更热闹些。”赵殊说道。
“倒是便宜了它们。”赵景伶说了句。
“去里头换衣服吧,我在这儿等你。”赵殊笑了笑说道。
赵景伶点了点头,十分乖顺的样子。
片刻后,赵景伶从里屋走了出来。衣服穿着倒还合身,毕竟是赵殊特地拿的最小号的衣裳。然而有哪家的小厮会长得如此俊秀水灵?不过左右都只是想要避过附近的宫女太监的眼,低着头走也应当是不会被认出来的。马车就停在主路上,也不远。不然总真不能拿块泥给赵景伶脸上抹两下吧。
赵殊给赵景伶整了整衣襟,说道:“那走吧。”
赵景伶一路跟着赵殊走着,虽然低着头,但一直用余光往四处瞥着,心惊胆颤的,总担心自己被人识破了去。
终于到了停马车的地方,明明并不是一段很长的路,赵景伶却觉得比走去上书房的路还要漫长。
赵殊扶着赵景伶进入马车内。二人坐好后,赵殊掀开帘子对那车夫吩咐了一声,马车便缓缓上路了。
在宫门口,马车停了下来,赵殊将手里的令牌递了出去,守卫十分恭敬地将他们放了出去。
一开始,赵景伶还按捺着自己,只偷偷往窗外瞥。只是这窗上安着帘子,只有在帘子被风吹起来的时候,他才能短暂地看到外面的风光。
“已经出宫了,你想看便大胆看吧。”赵殊说道,赵景伶打小没有出过宫,对外面世界感到好奇,他是很能理解的。
赵景伶有些不确定地望了眼赵殊,却见对方的手绕过他的后肩,为他掀开了帘子。赵景伶终究按捺不住,转过头望向窗外。他双手情不自禁地抓住窗棱,身子都快要探出去了。
马车渐渐驶向郊外,路变得不太好走起来。一个颠簸,赵景伶身子没稳住,险些要撞到窗棱。赵殊反应很快,他用手护住赵景伶的脑袋,低声道:“小心些。”
赵景伶有些不好意思,轻声道:“多谢皇叔。”
马车最终在一座山庄前停了下来。这是赵殊在城郊的别院,清静得很。二人下了马车,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是孙管家,你跟着他到里面去换骑马的衣裳。”赵殊说道。
赵景伶点了点头,跟着孙伯进去了。换完衣服出来,赵景伶看到赵殊已经牵了两匹马在门口等他了。那两匹马四肢健壮有力,全身的毛发都水润亮泽,就算是外行人,也一眼就能看出它们的与众不同。
“衣裳倒是合身。”赵殊打量了一下赵景伶,说道。这衣裳是他昨日特地去霓云坊定做的,手艺最好的丽娘赶了大半夜的工,今天早上才送过来的。
“只是你这头发这样挽,不适合骑马。”赵殊皱了皱眉说道。
“那该是如何?”赵景伶有些疑惑道。
赵殊没有说话,三两步走上前,径自将赵景伶的发带解了下来。他将对方柔润的长发全部拢在手中,用发带高高地固定在赵景伶的脑后。
“该是这样的。”赵殊低声道。
赵景伶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方才赵殊的手指在他发间穿梭的感觉,他感受得一清二楚。对方宽阔的胸膛挡在他身前,笼罩着他,令他没由来地紧张。他这皇叔,好生奇怪。
束好了头发的赵景伶,看起来飒爽了许多。黑底红边的劲装令纤瘦的他看起来挺拔如竹,高高束起的辫子衬得他清爽而英气,驱散了他身上的七分忧郁。真是好一个明艳鲜活的少年郎。
赵殊翻身上马后朝赵景伶伸出了手,道:“该走了。”
赵景伶握住对方的手,感觉到身体被一股巧劲拉了一把,下一刻,他便坐在了马上。赵殊挥了挥缰绳,马儿不疾不徐地跑动起来。另一匹马则十分听话地跟在他们身后。
赵景伶觉得更奇怪了,赵殊的手从他腰侧绕过握着缰绳,明明只是在骑马,却像是抱着他似的。况且,和大越的战神、活阎王共骑一匹马,怎么想都有些……不太对劲。
他们一路来到了开阔处,赵殊下了马,说道:“你骑着的这匹叫疆瑜,后面的这匹叫擒风。”
“疆瑜,擒风……”赵景伶轻声念道。
赵殊将擒风拴在一棵树旁,道:“我先教你骑马的基本要领,等你熟练了,就可以一个人骑了,到时候你再来试试擒风。”
赵景伶点点头,老实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那么快学会。
“缰绳一定要抓紧,两腿夹住马腹,轻敲马腹便可令它开始行进……”赵殊低声说着,疆瑜在草地上缓缓地走动,马蹄声如赵殊的声音般沉稳有力。
赵景伶听懂了大概,他看着赵殊把缰绳交到他手里,有些紧张地把它握住。
“试试看。”赵殊说道。
赵景伶点了点头,挥动缰绳,一声“驾”清脆不已。赵景伶上手很快,没过多久,他已经能够指挥疆瑜左右转弯、减速和停止了。虽然有事也会出现一些小问题,但有赵殊在身后,





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 分卷阅读5
对方总能在适当的时机帮助他掌控好马儿。
渐渐地,赵景伶不再满足于缓慢地前进。他希望疆瑜能够尽情地向前奔跑,他的确这么做了。
疾速的行进带来剧烈的颠簸,耳边都是呼啸而过的风。赵景伶从未有一刻感觉像现在这般自由。速度似乎可以让人忘记许多事情。他不是那个在深宫中忍辱负重的低微皇子,也不是幼年丧母的悲惨少年。他也是一匹马儿啊,在山脚下尽情驰骋。
也不知道疯了多久,赵景伶终于令疆瑜停了下来。过度的放纵令赵景伶有些气喘吁吁,两颊嫣红。他转过头望着赵殊,笑盈盈道:“皇叔,这可真痛快。”
赵殊望着眼前这个笑得肆意的少年一时间无言,半晌才沉声道:“你若是喜欢,以后可以时常带你出来。”这样笑着的样子,才该是你原来的样子。
赵景伶点了点头,又问道:“那我可以自己去骑擒风了吗?”
“自然是可以的。”赵殊说道。
虽然是无比期待的,但跨上了擒风的背,赵景伶难还是有那么些害怕。毕竟先前都有赵殊在后头护着,但不管怎样,也不能怯场了。
赵景伶壮大了胆,号令一下,便驾着擒风飞驰而去。赵殊骑着疆瑜伴在赵景伶身旁,以对方遇到什么不测。
事实证明,赵殊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
擒风的性子比疆瑜烈些,赵景伶又是个新手,两相碰撞,难会出些岔子。
赵景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惹得擒风撒开蹄子疯跑,甚至快把赵景伶甩下身去。
“皇叔!”赵景伶死死地拽着缰绳,崩溃地喊着赵殊,声音都带着些泣音。
赵殊皱眉,加速来到赵景伶身边后从疆瑜身上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了擒风的背上。他一手将赵景伶揽到怀里,一手接过缰绳,将撒野的马儿控得服服帖帖。
“没事了。”赵殊哑声道。
赵景伶还有些惊魂未定地靠在赵殊怀里,半晌,才有些愧疚道:“是景伶逞强了。”
“不碍事。擒风性子烈,倒是我没有考虑周全。”赵殊并没有觉得赵景伶不懂事的意思,又说道,“你的手,给我瞧瞧。”
赵景伶伸出手,缓缓地张开手指,通红渗血的手心便暴露在赵殊的眼前。
“都弄伤了。”赵殊的脸色黯了黯。
赵景伶回手,轻声道:“不算什么的。”与曾经被欺凌后满身的伤痕比起来,这真的不算什么。
“天色也不早了,回府给你上药。”赵殊说道。
赵景伶也没有再说什么,安安静静地和赵殊回了王府。
赵殊传人拿了药,亲自给赵景伶上药,最后用长条的白布轻轻地包扎好。
赵景伶看着对方专注细致的样子,有些恍惚。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皇叔,对他如此好。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甚至还不如一个大宫女来的得势。但一想到自己一无所有,对方也应当是不会有什么目的的,毕竟,图什么啊?
第五章
用膳的时候,赵景伶感觉有些不自在。偌大的桌子旁只坐着他和赵殊两个人。平日里他都是一个人吃着一两个菜……
赵殊见赵景伶手伤了用筷子不方便,便给对方夹了很多菜。赵景伶也不好意思被这么照顾……
“多吃些,那几只蟹都鲜嫩得很。”赵殊说道,又唤了人给赵景伶剥螃蟹吃。
赵景伶哪里受到过这样的待遇,一边慢慢嚼咽一边想着不能辜负对方的好意。然而事实是,他已经很饱了。由于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他的食量变得很小。
赵殊看赵景伶确实是吃不下了,才命人撤了席,说道:“出去走走吧。”
不是应该回宫了嘛……赵景伶觉得有些奇怪,但也并没有说出来。赵殊想着赵景伶头回出宫,热闹的街市都还未曾去过,总要带对方去逛逛的。
即使是到了晚上,城里依旧十分繁华热闹。街道两旁,酒楼小二的吆喝声不绝于耳。手艺人也没有摊回家,叫卖着致的糖画。路上来往的人络绎不绝,赵殊担心赵景伶走丢了,轻轻地攥着对方的手腕。
赵景伶跟在赵殊身侧,像一只好奇的猫儿探出了笼子,对外面的一切都感到十分新奇。
“那个是什么,皇叔?”赵景伶指着不远处的糖葫芦问道。他在皇宫里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只觉得那几颗红红的圆珠子在灯笼的微光下显得十分漂亮。
赵殊顺着赵景伶手指的方向望了过去,轻声道:“那是糖葫芦。”赵殊牵着赵景伶走到那摊前,说道:“来一串。”
赵景伶原以为这是什么装饰品,没想到听到赵殊说:“吃吧。”他有些愕然地看着被放到自己手里的糖葫芦,这竟是个吃食?
赵殊牵着赵景伶继续往前走。赵景伶有些试探性地咬了一口那糖葫芦,外壳甜而内里酸,混合在一起的酸甜感尤为可口。
“皇叔可要吃一颗?”赵景伶将糖葫芦递到赵殊面前问道。
赵殊原是想说不要的,但是他一低头看到对方清澈而无辜的眸子,便什么都说不出口了。他微微弯下脖子,从那根竹签上咬下一颗糖葫芦。他也记不清自己多少年没吃这东西了,只记得自己还年少的时候偷跑出宫吃过两回。这味道,似乎是比记忆里好了不少。
二人在街市上逛了一个时辰,最后赵景伶走得脚都酸了,赵殊才将他送回皇宫。
赵殊回府后,恰巧碰到苏仲安在月下舞剑,便上前指点了一二。苏仲安是他府里的谋士,虽说明面上只是个幕僚,但到底是一起和赵殊出入过沙场的,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谋士。赵殊也器重苏仲安,与他十分合得来,与其说是上下级,倒不如说是知己更为合适些。
“不知今日来的小公子是?”苏仲安起剑问道。
“我的侄儿,七皇子赵景伶。”赵殊说道。
苏仲安面上露出些讶异,他甚至都不知道原来宫中还有个七皇子,原以为是早夭了,不料真有这么号人。更没想到赵殊竟与对方相熟……
“这七皇子是什么来头?”苏仲安疑惑道,赵殊莫不是想拉拢对方?
“一个可怜的孩子罢了。”赵殊低声道。
苏仲安点了点头,他倒不知道他们这王爷还如此看重叔侄亲情。
之后的一个月苏仲安又见到过赵景伶几回,他起初也只觉得赵殊在“行善积德”,毕竟他听说了那小皇子的身世后也觉得十分动容。然而对于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王府的赵景伶,苏仲安终于觉察到了一些不对劲……
一日赵殊送赵景伶回宫后回到王府,看到苏仲安面色复杂地望着他。他也不是愚昧的人,一眼便能看穿对方心中的疑惑与担忧。但他只是装作没有看到,那些事情……都是上不得台面的。
他难




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 分卷阅读6
道要与自己的好友说他对自己的侄儿起了异样的心思?这样悖德的事……赵殊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赵景伶便成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等他发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赵景伶没有听过戏,他便带他去听牡丹亭的缠绵悱恻;没有在江山泛过舟,他便带他看日暮渔舟唱晚;没有完整的童年没有放过风筝,他可以手做一个轻盈的风筝给对方耍玩。
赵殊活了二十三载,军营中便待了六年。此回初识风月,总觉得那人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妙人。然而二人的叔侄关系又像一道难以逾越的藩篱,令赵殊只能将自己困在一个狭小的领域内,一举一动都遵循礼仪与教法。他也时常自嘲自己这见不得光的念想,然而情字又何来道理……
赵殊回京已经一年多了,朝堂上的风起云涌他也看得真切。只是最近的风向……变得更加诡谲了。
文帝忽染恶疾,病来如山倒,已是在床上躺了月余。期间一共拖着病躯上了三次朝,那惨败衰败的面容,几乎让人觉得他寿数将近。太子代理朝政已有约莫二十天了。二皇子党与四皇子党原本还只说得上中规中矩,如今已经按捺不住,纷纷开始动作起来。最好的时机,是没人会错过的。
一年来,赵殊一直没有搀和进这些皇子们争权夺位的战争中,只是眼下这样硝烟弥漫之际,他也需好好斟酌自己该如何自处了。他虽按兵不动,但各方的情报一直探听着,甚至在那几位身边都安插了几个眼线。宫里传来消息,他的皇兄已经立下诏书以便不测,那诏书中写得便是将皇位传与太子……
那二皇子与四皇子想来也是得到了消息的,一时间,太子成了众矢之的。当你与一人为敌,你二人是势均力敌。当你成为了别人共同的敌人,你便是这角逐中的配角,被牺牲的配角。
一日,苏仲安神色匆忙地找到赵殊,凝重道:“那边传来消息,东宫亡了。”
赵殊面色一沉,半晌才哑声道:“老二还是老四。”
苏仲安摇了摇头,说道:“目前还不清楚到底是二皇子派还是四皇子派下的手。只知道太子是死于一种剧毒,目前宫里还没放出消息。明日该是要报丧了。”
“倒是小瞧了他们。”赵殊低声道。手段歹毒至此,他的侄儿,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近日来一连串的突发事件弄得赵殊忙碌不堪,算起来他与赵景伶快有十日未见了。太子的丧事过后,赵殊便与寒山阁看望了赵景伶。
赵景伶看起来脸色不太好,赵殊低声道:“可是病了?”
“并未。”赵景伶摇了摇头,轻声道。外头发生的事,他都知道。如今他那未曾见过几面的父皇病危,太子又暴毙,说是人人自危也不为过。他也不知道,若是他那两个皇兄中的一个继位,他还能不能继续在这大越活下去。
赵殊看出了他的担忧,用令人心安的坚定声音说道:“无论外头是怎样的乱世,我都会护你周全。”
赵景伶看着赵殊,点了点头,似乎没那么害怕了。
回府后,赵殊照例去议事堂了解各路消息。
“王爷,太子的事,应当是二皇子派人下的手。”苏仲安顿了顿,沉声道,“有情报称二皇子要赶尽杀绝。”
“赶尽杀绝?”赵殊皱了皱眉,低声反问道。
“若是二皇子夺权成功,别的皇子们,怕是一个都留不下来……”苏仲安缓缓道,帝王家的自相残杀,并不是人们臆想出来的。
赵殊沉默了良久,并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半晌,他才问道:“知舟,四皇子那边呢。”
孟知舟起身恭敬道:“四皇子前些日子才扫除了几个二皇子的眼线,我们的人暂时还未被发现。原先太子党的人,张侍郎、秦尚书等人,看样子也投靠了四皇子。还有西边来了消息说何将军的人马,怕是要动身了……”
赵殊点了点头,又与宋副将交代了些军中的事务后,便送走了他们。赵殊在书斋中坐了良久,似乎是在出神。二皇子要赶尽杀绝,四皇子又自小与赵景伶交恶,视他为异族野种、皇家之耻,无论谁登上皇位,赵景伶都怕是要被逼上绝路。
他能护得了赵景伶一时,安能护得住一世?更遑论二者无论是谁继位,都势必会架空他的权利。若他只想自保,他也无所谓做一个闲散王爷。只是若是想保全赵景伶,他便不可能只凭一副空架子。
苏仲安离开后也隐隐有些担忧,他忘不了他说出“赶尽杀绝”时赵殊身上一瞬间释放的煞气。他自然是明白那七皇子对他家王爷的重要程度,只是他也不想在这紧要关头上让那七皇子影响了赵殊纵观全局的判断力。
第六章
还有不足一月,何将军的人马就会全数来到京城。此时京城大部分的兵力还是他的赤卫军,然而等那何将军抵达后,情况就不容乐观了。想到这里,赵殊唤来了孟知舟与苏仲安,沉声道:“在十日内找出四皇子与何将军勾结的证据,还有二皇子刺杀太子的证据。找不出证据,就造一份,造得逼真。”
孟知舟望了眼苏仲安,面色有些为难。他们这王爷啊,一下任务就这么棘手的,委实让他有些难办。
然而苏仲安并没有注意到孟知舟的表情,方才听到赵殊说这话,他便心里一沉。对方想同时扳倒二皇子与四皇子,莫不是想……?
看到苏仲安凝重的神情,赵殊也不打算隐瞒了。事到如今,也需对他们毫无保留。
“七皇子,我要他登上大统。”赵殊不容置喙道。
“七皇子?!”孟知舟忍不住惊诧道。
“劳烦知舟与仲安助我一臂之力。”赵殊缓缓道。
“万死不辞。”孟知舟与苏仲安不约而同道,恭敬地作了个揖。他们的王爷,明显是不想再多说什么,又如此诚挚地恳请他们了,他们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
出了议事堂后,孟知舟与苏仲安相视一笑。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可比篡位来得高明多了。
午时过后,宫里来人传话说太后要赵殊入宫一趟。
赵殊来到瑶华殿,他的母后看起来十分得憔悴。
“殊儿,你来了啊……”高太后的声音有些沙哑。
“儿臣见过母后。”赵殊低声道。
高太后见到自己的孩子,压抑着的情绪似乎再也控制不住,掩面啜泣道:“你皇兄他……药石难救了。”
赵殊一时无言,拿出帕子给他的母后拭了拭泪。
高太后握住帕子,哽咽道:“太医说还能吊着一口气,至多再有两个月……就不行了。”
“生死有命……”赵殊轻声道。他的喉咙也有些酸涩,文帝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皇兄。才过不惑没几载,便要离开这尘世。
伤心过后,高太后恢复了理智,冷静




我皇叔他必是要害我/长命锁 分卷阅读7
道:“你一直未明确阵营,在如今这场斗争里,你若是想主掌这大越,母后也是不会怪你的。”她其实很久前就觉得她的小儿子,比她的大儿子更适合做皇帝。大儿子赵恪智谋有余,却过于优柔寡断。而赵殊作为一个带兵的将军,有胆有识,不经意间却又会透露出洞悉全局的敏锐与通透。他从小读兵书,却并非不谙帝王术。
“母后,儿臣自有考量。”赵殊低声道。他不想多说他关于七皇子的计划,他想扶赵景伶上位的目的,本就不是旁人能懂的。
“罢了,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母后都不会有任何异议的。”高太后说道。
“谢母后。”赵殊恭敬道。
离开瑶华殿后,赵殊一路走到了寒山阁。
“皇叔近来必是事务繁忙吧。”赵景伶给赵殊递了杯茶,轻声道。
“外头瞬息万变。”赵殊低声道。
“皇叔也多加小心些。”赵景伶说道。
赵殊望着赵景伶,沉默了良久。最后有些挣扎般地说道:“倘若日后发生的事与你的意愿相违背,你也莫要太过怨我。一切……都是为了护你周全。”
“皇叔在说什么呢,景伶怎会怨你。”赵景伶声音清脆道,他有些不太明白对方怎么会这么说。
赵殊没有再说什么,将对方扶上帝位,已是眼下最好的一条路了。只是他不确定届时赵景伶会是什么反应,大抵是难以接受的吧。
离赵殊下命令已经过了七天,第七日夜里,孟知舟面带喜色找到了赵殊。不得不说,赵殊手下的人办事的效率还是不错的。
“王爷,我们的人拿到了四皇子和何将军间的一封书信,应是四皇子遗漏未销毁的。”孟知舟说道。
“信上写了什么?”赵殊沉声道。
孟知舟望着赵殊,一字一顿道:“末将愿为四皇子效犬马之劳,谋得大越江山。”
赵殊难得笑了笑,低声道:“这篡位的罪名,他是逃不掉了。”
“王爷英明。”孟知舟恭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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