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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庸责己
史蒂夫还没来得及将“evan来信了”的喜讯传递出去,穆康已经在两分钟内到了发件人为evanlin的另一封邮件。
没有标题、没有抬头、没有落款,屏幕上只寂寞地躺着一个单词:sorry。
自那天之后,穆康发过去的所有邮件都石沉大海,再无回复。
湖边小屋的正主消失了,穆大才子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开始了与工作、家务、花园相伴的独居生活。
他向史蒂夫要来了好几家林衍合作的基金会的联系方式,一家家发邮件过去询问。少数基金会回了,大部分压根没理他,而那几封屈指可数的答复邮件,内容都是一致的“最近没有为林先生安排行程”。
林衍的这次出行显然是临时决定,走得仓促突然,和谁都没说,妥妥儿的跑路无疑了。
穆姓玩家的sss级追人副本不仅惨遭系统剃头,还被告知任务无法刷新,若要继续冒险,需先完成寻人副本。史蒂夫工作繁忙,也不算个局内人,穆康不愿让他掺和到自己和林三岁的私事中来,硬生生单人扛下了任务。
可惜玩家级别太低、技能有限,非洲大陆拥有三千万平方公里土地,穆康光是往地图上一看,心头就丧气翻涌,油然而生一股颓然绝望。
好事不出门,丧气传千里。穆康灰头土脸丧了一个多礼拜,连人心观察家李重远都被惊动了。
怼爷不请自来直接上门,见到穆康招呼也不打,劈头就问:“你们到底怎么了?”
穆康嘴里叼着在自动贩卖机上随便买的烟,蹲在花园里铲土,回头看了一眼李重远,淡淡地说:“没什么,好着呢。”
李重远:“放屁,出了什么事?”
穆康一副拒不合作的傻逼做派:“能有什么事。”
李重远恨铁不成钢地看着穆康,话到嘴边,犹豫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们瞎折腾快十年了!怼爷身心俱疲地想:真他妈心累,亏我还以为事情快大功告成了。
李重远无聊地旁观了一会儿穆花匠铲土,不耐烦地说:“我进去了啊?”
穆康:“进吧,我等下就来。”
李重远专挑林衍不在的时候登门拜访,虽完美避开了雷霆万钧的指挥之怒,仍被穆康毫无廉耻的登堂入室震惊了。他从楼下走到楼上,又从楼上走到楼下,来来回回走了三遍,深入考察了除林衍房间外的一切生活细节。
待到李重远摸透局势脉络,穆康已经转道去了厨房洗菜,打算随便煮碗面打发李重远。
人心观察家双手抱臂站在一旁,犀利发问:“你不打算走了?”
穆康飞速切着葱:“走啊,下周就走。”
李重远:“东西怎么不打包?”
穆康莫名道:“打包干什么,又不是不来了。”
李重远满意地笑了:“什么时候再过来?”
穆康想了想:“国内的活儿弄完就过来。”
李重远:“和林指商量好了?”
穆康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商量。”
李重远:“……”
“真的,没什么大事。”穆康把煮好的面条夹出来,随口道,“他就是闹别扭了。”
穆康做了两碗肉饼蒸蛋面,鲜香绞肉裹着细碎虾皮,混进墨鱼排骨炖煮的高汤里,一端上桌就香气扑鼻,喧宾夺主地勾了人心观察家的魂。
李重远食欲大开,也顾不上探听情报,一言不发埋头狂吃起来,穆康却似乎没什么食欲,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林三岁最爱吃肉饼蒸蛋面,被穆康带坏了似的一定要往汤里加酱油和辣椒,吃完第一口会先真心实意地说一声“好吃”。
厨师最期盼的就是这句第一时间的肯定。阿衍体贴又窝心,总能让人心花怒放。
穆康的心情已经不像一周前那般焦虑,林衍只是暂时去了远方,总有回来的时候。
然而穆大才子以往一旦下定决心,那就是板上钉钉谁也改不了的事。此刻他处于没有反馈的未知境地,颇难忍受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
情感迫切,奔腾得忘我,让他急于向世界宣告一件事,关于自己、关于林衍。
穆康看着对面的李重远,忽然说:“怼爷。”
李重远头都没抬:“嗯?”
穆康沉默了一会儿,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和林衍,以后都要在一起了。”
李重远吃面的动作倏忽停了。
穆康清晰地说:“一辈子都在一起那种。”
李重远:“……”
怼爷毫无心理准备地被迎面扔了个“missionaccomplished”,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从碗里抬起头,愣愣地和穆康对视。
穆康眼里闪过一丝李重远从未见过的温暖笑意:“你觉得怎么样?”
和之前经历过的无数次一样,李重远心知肚明,穆康并不是在征询朋友的意见,而是在对芸芸众生发出礼貌性的通知。
只不过这一次,发出通知的人,态度是少见的一丝不苟。
李重远欣慰地想:真是他妈的……喜从天降啊。
他放下了筷子,认认真真地回答道:“我觉得非常好。”
穆康在十月的第一个周一启程回国。班机晚上十一点起飞,穆康坐在出租车上去往机场时,暮色渐深,夜一寸一寸抹去了碧蓝湖泊和青绿山坡的色。
这片土地没有灯红酒绿的夜生活,安稳又宁静。
就像每个夜晚,站在廊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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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说“晚安”的、清澈温柔的林衍。
穆康走之前完成了花园过冬的一切养护工作,又把屋子彻底打扫了两遍,行李只拾了一个简单24寸行李箱,几乎什么生活用品都没带。
他和邻居们约好了下次一起喝酒的时间,用不着再忧伤地羡慕欧根。
因为他也将会有一个来年的花园、后年的花园、一辈子的花园。
穆康在心里对自己说:我要把阿衍找回来,在这里生根发芽,再也不放手。
第三卷繁华完
小剧场:
作者(虚心请教):如何让傻逼穆开窍?
林指(绷着脸):把他操/射。
作者(狗腿):不愧是运筹帷幄的……诶,林指?你去哪儿?林指??你别走啊!!
作者有话说
我的读者都是神算子,仅凭关键词“狗血”好多人都猜到了酒后直接上垒,上完垒又有人猜到林指干完就跑了,真是备受打击……(^)
第四卷未尽
48.
初冬的午夜零点,月色虽撩人,北风仍凛冽。向来人声鼎沸的夜场被越来越低的气温扯了后腿,人气随着入冬的脚步直线下降,连酗酒成瘾的人都忌惮这如刀寒意,不愿出门买醉。
手机推送的天气预报显示:寒流来袭,请大家及时添加衣物。
穆康裹着大衣,独自一人从沸点出来。酒吧街客人不多,穆康往霓虹灯下一站,立刻成了几位求炮人士眼中的唐僧肉。
一名打扮时髦的短发女孩靠了过去,笑着对穆康说:“帅哥?”
穆康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女孩:“……诶?说句话啊?真没礼貌!”
穆康不是故意不理人,而是真的没注意到。他满腹心事地坐上网约车回到家,一路都在想:今晚喝了不少,应该能睡个好觉了吧?
可惜天不遂人愿,他还是在入睡两小时后固定睁眼。
穆康没有失眠,他是被噩梦吓醒的。
噩梦几乎隔天就重来一次,内容千篇一律:穆诗人负责念诗,林狱警负责缄默,两人无计可施地走向阴阳两隔的结局,梦里最后一个画面,是登上山巅、面无表情关上门的林衍。
穆康每看一次就心痛一次,一心痛就吓醒,如斯往复了几十个冬夜,不受控制的大脑丝毫不懂何为吃一堑长一智。
没心没肺活了三十多年的穆大才子一朝开窍,心悸病不治自愈,相思病又无缝衔接。患者吃不好睡不着,被噩梦纠缠得都想约见心理医生了。
整个十月,穆康没接一个新活儿,使出了十八般武艺一门心思地找人,奈何失踪人口留下的信息寥寥,结果不甚理想。
穆康手中最后一条能用的线索,是普鲁斯特管乐团11月中旬在m市的演出。他和基金会发了好几次邮件,迁就着那边“三个工作日内回复”的效率,你来我往了半个月才弄明白,演出根本还没确定具体的时间和地点。
和基金会沟通耗时力,穆康只好转而求助丹尼斯和安德鲁。两位管乐演奏家一开始挺热情,同穆康来回发了几封邮件后,又不知为何没了音讯。
自l市的一夜欢好后,算下来穆康快有两个月没见林衍了。
林指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穆大才子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受害人大半夜睡不着,爬起来上跑步机跑了十公里,硬把自己折腾出一身热汗。
房里没开灯,穆康赤裸上身站在落地窗前平复呼吸,嘴里叼着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
烟雾至火星处袅袅升起,穆康捧着手机,在如水月色中点开了来自evanlin的最后一封简短邮件。
一个林衍攒足勇气才留下的只言片语。
一个穆康怎么想也想不通的后悔莫及。
林衍的手写字条被留在了瑞士,这封既无笔触也无温度的邮件,成了穆康唯一的心灵寄托。
他不小心弄丢了心爱的阿衍,忽然发现在广袤天地间寻一个人,如同在光年之外徒手找一颗星一般困难重重。浩瀚世界挡在穆康身前,让他宛如撼树蚍蜉,束手无策。
屏幕弹出一条新提醒,穆康随手点开,信息来自夏树。
-夏树:穆大才子,万事俱备,就等你了。
穆康吸了口烟,直接按下通话,那头很快就接了。
夏树:“这么晚没睡觉?”
穆康:“你也没睡。”
夏树:“我看片嘛。”
穆康:“我运动嘛。”
“难怪这么喘。”夏树羡慕地问,“爽吗?多久?和谁?”
穆康:“一般吧,十公里,和跑步机。”
夏导演坐在虫蚁遍布的热带贫民窟临时住所里,被穆大才子的奇葩作风震惊到蚊子都忘拍了:“凌晨三点跑步?你有病吧?”
“嗯。”穆康坦诚地说,“相思病。”
夏树:“……还没消息?”
“没有。”穆康说。
“你别急。”夏树说。
穆康吐出一口烟:“不能不急,太他妈想他了。”
夏树感同身受地说:“我懂,我也想小小。”
“你懂个屁。”穆康冷冷道,“老子两个月没见他、没和他说话了。”
夏树沉默片刻,心想比惨的话我的确不如他,遂转移话题道:“你先过来吧,边工作边等,这边都准备好了。”
恋爱脑穆大才子其实不太想过去,但夏树已经催了不止一次了。雅加达下了好几天雨,贫民窟水位上升,居民区一派愁云惨雾,时机正好,穆康再拒绝真有点说不过去。
反正现在也只能等消息,在哪儿等都一样,穆康抽完最后一口烟,开口道:“行吧,后天就过来。”
“好,我让人来接你。”夏树心头大石落地,提醒道,“条件艰苦,做好心理准备。”
穆康:“知道了,回见。”
电话挂断,穆康先检查了一遍邮箱,把新到的活动和写曲邀约转给王俊峰,又花了五分钟订好飞雅加达的机票,把订单截图发给夏树和王俊峰,转身去浴室冲澡。
曾颇为受宠的浴缸久未启用、无打采,颜色像极了冬日路边灰蒙蒙的白蜡树。它的主人单手抵墙,低着头站在淋浴下发呆,既没有哼曲的灵感,也没有撸管的兴致。
浴室热气蒸腾,蒸不透穆康初尝情爱的不安与忧伤。他没滋没味地洗好澡躺回床上,在微熹晨光中睡起了回笼觉。
谢天谢地,总算没再做梦了。
第二天晚上穆康有个小饭局。管啸的女儿过三岁生日,话都说不清楚就点名要求“特别会玩游戏”的陆叔叔和“特别会举高高”的邱叔叔作陪。虽然“特别会凶人”的穆叔叔没得到直接邀请,但架不住人渣颜值高,小姑娘扭扭捏捏地对爸爸表示:“穆叔叔过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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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可以的。”
穆康提着《frozen》的手办上门,小姑娘一看到盒子里的elsa就把矜持抛到了九霄云外,从管啸怀里拼命扑腾着往穆康身上抱。
穆康往后退了一步:“礼物拿好,别过来。”
小姑娘喜笑颜开地接过礼物,奶声奶气地说:“穆酥酥。”
穆康:“好好说话,是穆叔叔。”
小姑娘:“谢谢穆酥酥,我,以身相许。”
管啸:“……”
穆康严肃地说:“不用了,我有伴。”
管啸对自家姑娘说:“哪儿学的新词?”
小姑娘充耳不闻,捧着礼物朝穆康傻笑。
一旁的陆西峰不乐意了:“小公主,我也送了礼物啊。”
“她妈又带她乱看电视剧了。”管啸头疼地对穆康说,“你先坐。”
邱黎明五分钟后到了,陆西峰被小姑娘拉到了客厅角落玩过家家,管啸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和邱黎明联手把穆康堵在了沙发上。
李重远一个多月前在“勋伯格赛高二号”里正式宣布“他俩好上了”,惹得驻守国内的三名吃瓜群众弹冠相庆,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夫夫回国。
哪知人见人爱的林指没出现,三人一同出席的接机行动只接到了一名人渣。
深觉被戏弄的吃瓜群众怒不可遏,无视时差拖着李重远举行了“人渣心理分析”第一次线上视频会议。李重远面对三位同志不满的抱怨,淡定地说:“我只是说他们好上了,又没说他们在一起了。”
陆西峰无语道:“什么鬼??”
李重远:“穆康是开窍了,但是林指不见了。”
邱黎明疑惑地问:“什么叫不见了?”
“乐团要开始国际巡演了。”李重远解释说,“巡演期间都是客座指挥轮流来排练,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林指都会去做慈善。”
管啸:“那他这会儿在哪儿?”
“不知道,林指这次走得蹊跷。”李重远说,“不知道他和傻`逼穆之间怎么了,招呼都没打,一个人走了。”
邱黎明:“你的意思是……没人知道他去哪儿了?”
“是。”李重远说,“傻`逼穆问遍了林指合作的基金会,都说不知道。”
“啧啧。”管啸说,“傻`逼穆是不是惹林指生气了?”
陆西峰烦躁地说:“那根本还没好上啊!”
李重远肯定地说:“好上了,穆康自己说的。”
邱黎明:“他说了什么?”
李重远神秘地卖了个关子:“你们自己问。”
手机狭小的屏幕挡不住怼爷说这句话时的意味深长,陆智障虽然悟性不足,管啸和邱黎明倒是领悟得很充分。两人摩拳擦掌了几个礼拜,借着这次的天时地利人和对穆康展开了怼爷式质询。
管啸开门见山地问:“找到林指了吗?”
穆康郁闷地喝了口茶:“没有。”
“总会找到的。”邱黎明说,“找到之后呢?”
穆康心想:当然是干柴烈火大干一场。
此等私事自然不足为外人道也,他瞥了邱黎明一眼,漠然道:“干/你屁事。”
邱黎明和管啸隐晦地对看一眼,都从对方眼中读到了笑意。
穆大才子自视甚高脸皮奇厚,既不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也不屑于掩饰七情六欲,自回国以来,从不吝啬在众人面前表达自己对林衍的思念。根据邱黎明和管啸与之相处多年的经验,傻`逼穆若以“干/你屁事”来回答问题,就意味着其正在策划一些或颇有私心、或惊天动地的大事。
管啸朝邱黎明使了个眼色:看来他俩进展得很迅速嘛。
邱黎明小幅度地朝管啸点点头,以拉家常的语气问穆康:“你在瑞士一直和林指住在一起吧?”
穆康:“嗯哼。”
邱黎明:“开心吗?”
“开心啊。”穆康笑了笑,“从没这么开心过。”
“还过去吗?”邱黎明问。
“过去。”穆康说,“我得和他在一起才行。”
管啸别有居心地问:“打算在一起多长时间?”
“什么屁话。”穆康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臂,坚定地说,“永远在一起。”
管啸:“……”
“missionaccomplished”再次兜头而来,管教授一下没接稳,直接懵逼了。
关键时刻还是邱首席反应迅速,从怔愣到回神只用了短短三秒。他实在按捺不住,猛地站起来指着穆康说:“你他妈得说到做到啊!”
穆康莫名其妙地说:“这么大声干什么?”
“……没什么。”邱黎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管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质询环节圆满结束,质询结果激动人心。管啸笑容满面地起身给大伙儿添茶,邱黎明重新坐好,长出一口气,心道怼爷诚不欺我,林指的好日子终于要到了。
陆西峰和管小公主的过家家游戏似乎进展得不太顺利,玩具被推到一边,一大一小两个背影神秘兮兮地低头凑在一块儿,不知道“特别会玩游戏”的“陆酥酥”又在带小姑娘作什么妖。
穆康正徒劳无功地第一万次刷新邮箱,蹲在角落里的小姑娘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摆脱了“陆酥酥”的怀抱,一溜烟飞奔至穆康身边,将某不明物体啪的糊到了穆康脸上。
被猝不及防抢了手机的陆西峰:“诶”
穆康眼疾手快接住手机,小姑娘手脚并用爬到穆康身上,指着手机屏幕说:“穆酥酥傻蛋”
手机里传来一段独白的爵士小号,旋律忧伤,气息老练,一听就是沸点驻场乐队的表现手法。
陆西峰:“……”
管啸:“……”
邱黎明:“……”
管小公主大约把本该匀给走路和说话的成长技能点都加到了手机使用上,熟练地抓住穆康的手把视频拉到第一秒,天不怕地不怕地又说了一遍:“穆酥酥!傻蛋!”
视频虽然低清薄码,镜头晃动,背景又有杂音,仍挡不住主人公的荡漾春情。
穆康木然地想:操,这位仁兄有点眼熟。
画面缓慢推进,小号闲散慵懒,灯光暧昧昏暗,把一切恰到好处地烘托成一首浪漫情诗。掌镜者不怀好意地问镜头中央的男人:“你在看谁?”
“你在看林衍吗?”
男人眼中星光璀璨,流淌着献给挚爱之人的脉脉情感,轻轻地说:“嗯。”
穆康盯着视频里熟悉又陌生的傻`逼,心绪复杂难言,有点狼狈、有点好笑、有点酸涩、又有点甜蜜。
他安静地将手机放到茶几上,闭上眼,久久不发一语。
三名罪魁祸首在一旁或坐或站,心有惴惴,生怕欲求不满的人渣秋后算账。
他们多心了,穆康一丁点儿找茬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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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都没有。
他只是须臾间有些相思如潮、难以自已,妄图凭想象在黑暗中的立锥之地造出一个微笑的林三岁。
他当然做不到。
林衍天下无双,仅凭他的浅薄思维,描绘不出林衍的万分之一好。
穆康重重叹了一口气,无助地想:你在哪儿?
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
49.
小寿星对三位“酥酥”送的礼物爱不释手,饭后草草走完吹蜡烛切蛋糕流程,便迫不及待地抱着新玩具拉上妈妈跑回了房。
两位女士一走,席间气氛陡转,四人分头行动。管啸摸出一瓶藏身冰箱角落的15年麦卡伦,邱黎明摆上酒杯,穆康准备清水,陆西峰将窗户推开一条缝,儿童生日宴会忽而间变成了家居版沸点酒局。
“l团19号到。”邱黎明抿了一口威士忌,“演出定在22号。”
穆康端着酒杯问道:“谁指?”
管啸低声说:“张老板。”
穆康一愣:“啊?”
“是真的。”陆西峰喝了口酒,“我一开始也不信。”
“不应该啊。”穆康说,“怼爷没和史蒂夫反映情况吗?”
“反映了。”邱黎明说,“但玉声琴行是这场演出最大的赞助商。”
陆西峰摇着头说:“我看演出要完。”
“不至于吧。”乐团编外成员穆康问道,“张老板有那么差吗?”
陆西峰和管啸端着酒杯闷声苦笑,邱黎明干掉杯里一半的威士忌,对穆康说:“张老板有句响彻指挥界的名言。”
“你可别告诉林指。”管啸警告说,“有损j院形象。”
“他有次在讲座上说的。”陆西峰惟妙惟肖地模仿张玉声派头十足的口吻,“‘指挥工作其实很简单……’”
他做了个类似于炒菜的手势:“‘总谱一翻开哪儿黑往哪儿撸。’”
穆康:“……”
邱黎明目不忍视地捂住了脸,管啸一脸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仰头一口把酒干了。
“我`操。”穆康捧着酒杯呆若木鸡,“他在开玩笑吧?”
“我们当时都在场。”管啸说,“不像是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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