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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声与循途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庸责己
他还没来得及出声挽留,林衍已经头也不回地走了。撩界之神出师不利,连个传情的机会都没逮到。
“evan不想说话。”安德鲁说,“你干嘛要烦他?”
“你懂什么。”丹尼斯说,“那叫安慰,不是烦。”
“他不需要安慰。”安德鲁说。
“谁都需要安慰。”丹尼斯说。
安德鲁觉得此话也算有理,遂改口道:“他不需要你的安慰。”
“我很好奇。”丹尼斯狐疑地说,“你到底站在哪一边?”
“我站在evan那边。”安德鲁义正言辞地说,“而evan看起来并不在你这边。”
“evan站在谁那边?康吗?”丹尼斯冷哼一声,“请问康回你了吗?”
安德鲁一愣,诧异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丹尼斯说,“以你的性格,很大可能会给康递消息。”
安德鲁:“……呵呵。”
“看你的样子,康应该没有回复。”丹尼斯看了安德鲁一眼,“对吗?”
安德鲁闷声说:“对。”
丹尼斯没说话。
驻唱女该提着裙子走上台,身后鼓点轻响,下半场表演开始了。安德鲁和丹尼斯一声不响地各自喝酒听歌,从西班牙语听到意大利语,又从意大利语听到法语,虽然两位管乐演奏家没有指挥家林衍的境界,听不懂几个字,但都深切体会到了音乐中绵延不绝的伤感。
丹尼斯干完最后一口马提尼,轻轻叹了口气。
“其实你做得对。”撩界之神盯着空空如也的酒杯,终于苦涩地承认道,“我不行,只有康才能让evan开心起来。”
51.
普鲁斯特管乐团在蛮荒中蛰伏多年,甫一出山便盛况空前。基金会邀请了多位常驻p国的他国外交大使,加上闻讯而来的本地音乐人、媒体、普通观众,晚上七点演出开场前,音乐厅里已座无虚席。
对抢劫从业者约翰内斯来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他自十六岁起过着刀口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从没想到有一天能穿着西服,和一大堆有游艇有庄园的人物坐在一起,欣赏一场交响管乐音乐会。
可约翰内斯并未感到丝毫的不自在。
因为他知道,自家那两位总是和四周格格不入的长笛天使,终于为自己的笑容找到了落脚之处。
安娜穿着统一制作的长裙,偷偷伸出头往观众席瞅了一眼,立即惊呼道:“天哪,好多人!”
特雷西把她拉回来:“他们会看到你的!”
安娜:“特雷西你看到了吗?好多人!”
“用不着看。”特雷西说,“我听到了!”
安娜:“林先生知道吗?”
特雷西眼珠一转:“我们去告诉他!”
两位长笛天使跑过后台,胆大包天地敲开了指挥休息室的门。
林衍穿着燕尾服站在门口:“怎么了姑娘们?”
安娜兴奋地说:“林先生”
特雷西插嘴道:“好多人”
两人齐声说:“都坐满啦!”
林衍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是吗?带我去看看。”
林衍左手一个安娜右手一个特雷西,被两位长笛天使迫不及待地拉到舞台一侧,观众席传来热闹的喧哗声,一听就知道场面确实很盛大。
林衍低头对自己的长笛首席和副首席说:“安娜,特雷西,把所有人都叫到我这里来。”
开场前十分钟,全员在后台集合。林衍端详着这群自己心呵护了好几年的小灵,似乎看到了他们人生之路上柳暗花明的转角。
林衍:“今天来了很多人,大家都看到了吗?”
所有成员:“看到了,先生。”
林衍:“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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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为什么会来这么多人吗?”
孩子们被问住了,彼此交换着天真不解的眼神,没人说话。
林衍环顾全团,掷地有声地给出了答案:“因为你们非常努力。”
“学习音乐除了日复一日不停地练习,没有其他捷径,在未来的日子里,我希望你们继续不懈努力,那么十年后、二十年后,将会有更多人来看你们的表演。”
“男孩女孩们,做得到吗?”
所有成员:“做得到,先生!”
林衍:“很好,拿好乐器,准备上台。”
由指挥家evanlin、长笛演奏家丹尼斯贝恩、圆号演奏家安德鲁亨利三人联手打造的普鲁斯特管乐团,在十一月席卷赤道的热带风暴中横空出世,为听众奉献了一场超出所有人预期的演出。
上半场的最后一首曲目,是林衍和穆康专门为普鲁斯特管乐团谱写的《林中灵》。
这场演出林衍没有拿指挥棒。他站在炙热灯光下,身姿笔挺一如既往,右手朝向大管和长号,轻点出第一个和弦。
圆号和英国管在三小节后加入,和声逐渐丰满。音乐厅里场景陡转,渲染出色,听众耳边仿佛拂过一阵丛林野风。
这股由音乐塑造而成的幻象之风,是听众们闻所未闻的崭新巧思,是孩子们熟悉亲切的宁静家乡,而在林衍心间流淌的,则是他无可取代的爱情。
短笛和高音小号音色跳跃,自信地说:“得把它们种得自由潇洒,漂亮致,才叫本事。”
长笛和降e小号气息绵延,微笑着说:“还是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好。”
大管和长号线条悠远,温柔地说:“我百分之八十的作品都是写给他的。”
全曲结束在一个所有声部都有的和弦长音,属于穆康的、天马行空的和声被林衍握在掌心,好像那个耀眼灵魂跨越千山万水,跃然眼前。
观众席爆发出震天的掌声和喝声,演出非常成功。基金会高层听得满意至极,丹尼斯和安德鲁坐在台下喜笑颜开,深知奖学金名额已十拿九稳。
唯独林衍背对着全场观众,久久没有转身。
他被音乐拉扯,又一次接受了穆康的神洗礼,终独木难支,无以为继。
我该怎么办?林衍低下头,绝望到手脚冰凉,浑身发抖。
我真的……好想他。
他曾在故事里诚恳退场,独行经年,明明已久经考验、饱练世故。
可他也曾被他紧紧搂住,亲耳听到他说“我不放手”,说得那么真、那么深,镌入了林衍的每一缕痴心妄想。
“音乐直击灵魂的那一下,就是你该往下走的方向。”
音乐直击灵魂的这一下,倒逼出林衍对穆康的刻骨情感,情感烧热思念,思念犹如潮水,残忍掀翻了他隐忍两个月的悲伤无助。
十一分钟的乐曲,超过三十个声部,每个音符都是和穆康有关的甜蜜故事。
音符数以万计,多到林衍的双手盛放不下,终满溢成泪水,夺眶而出,一滴滴穿透回忆、光影与空气,在指挥台上烙下斑驳印记。
这一刻堪比史诗。
面对柴可夫斯基第六交响曲都能镇定自若的evanlin,被一个登徒子打乱了指挥家从不出错的节奏,生涯第一次泪洒指挥台。
堪堪排在“第一次瘦了十五磅”之后,和穆康有关的“第一次列表”众望所归地又多了一行。
而同样是在这堪比史诗的时刻,林衍距离给了自己无数个“第一次”的登徒子,不过两千八百公里。
蔓延整个赤道的热带暴雨不仅冲垮了非洲高原的排练厅,也摧毁了雅加达北部贫民窟的数栋危楼,包括夏树剧组放器材和食水的场所。剧组成员连夜把物资抢救出来,搬去了高处的一栋废弃棚屋。洪水隔天便奔涌而至,卷走了所有能载人的小木船,将剧组和大部分居民一同困在了与世隔绝的贫民窟。
夏树的团队即便成了灾民仍十分敬业,随遇而安地就地取材,一帧一帧记录着当地人在洪水中维持生存的卑微与艰辛。
夏树和穆康的临时住所此刻水深约二十厘米,根据当地标准,属于“可以住人”的水平。两人推着一艘勉强能载物的小破船,在光怪陆离里辛苦奔波了一天,于下午五点结束工作,涉水步行几百米,疲惫进屋。
棚屋里弥漫着一股发酵和腐烂混杂的味道,靠北放了两张小床,一半浸在水里,只剩与人体接触的部分暂且幸于难。穆康一屁股坐到床上,接过夏树递来的毛巾擦脚。
自穆康被夏树忽悠来雅加达上了贼船后,小腿以下就从没干净过。
还他妈被雨水淋废了一台尚未来得及更新换代的手机。
穆康三天以来第十八次对穆康说:“我需要新手机。”
“雨停了晒干还能用。”夏树说,“这会儿上哪儿去给你弄手机?”
穆康:“你手机有信号吗?”
夏树:“没有,你半小时前问过了。”
“雨什么时候能停?”穆康烦躁地说,“手机是老子的命。”
“据说明天能停。”夏树给穆康递了支烟,“有灵感了吗?”
穆康把烟点着,猛地吸了一口:“没有。”
“要听点曲子找灵感吗?”夏树说,“小小在我手机里放了些音乐。”
“柴六听过吗?”穆康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已经在这儿循坏播放上百次了。”
世界满目疮痍,心情拥挤不堪,两位艺术工作者相顾无言半晌,一同叹了口气。
周身烟雾缭绕,身下水波粼粼,两人盘腿而坐,颇有修仙风范。
夏树抱怨道:“小小说住得太差,不来探班了。”
穆康:“不来是对的,不然连住的地方都没了。”
夏树:“今晚还这么睡?”
穆康:“还有别处能睡吗?”
“没了。”夏树说,“晚上水上来了怎么办?”
穆康就着烟吐出一口浊气:“上来了再说。”
夏树跟着吐出一口烟:“怎么‘再说’?游出去?”
“游呗,当地人都用游的。”穆康随口说,“还有烟吗?再给我一包备用。”
夏树爬到床头摸出一包没拆封的中华扔到穆康脚边:“万一我们没醒……”
“不会。”穆康盯着指尖忽明忽暗的火光,“我醒得来。”
凌晨两点,穆诗人和林狱警梦中相会,祭出一刀虐恋,准时叫醒了穆康。
穆康在轰隆雨声中倏地睁眼,花了三分钟平复心情、两分钟思念林衍、一分钟适应黑暗、二十秒摸透所在地形势。
住所水位攀升,已距离床板不过五厘米。
穆康淡定地坐起来:“夏导演。”
夏树:“……嗯?”
穆康:“我们要被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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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本就睡得提心吊胆,一听这话睡意立刻没了,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什么……我`操。”
穆康果断拿起枕边的手电筒和手机,下床踩进污水里:“烟呢?”
夏树往身后一看:“泡水里了。”
穆康啧了一声:“算了,走吧。”
两人艰难迈出棚屋,大雨迎头浇下,天地间一片漆黑,四周是跨雨而至的嘈杂人声。姓穆的落汤鸡一号被豆大雨点袭击得眼都睁不开,朝姓夏的落汤鸡二号吼道:“我们去西边的避难处。”
落汤鸡二号:“好!”
落汤鸡一号:“其他人呢?”
落汤鸡二号:“没事,我们一路喊过去!”
贫民窟西边的避难处建在剧组暂存物资的高地上,既难以被水淹,又可以避雨,走过去会途径所有剧组成员临时驻扎的棚屋。两人每经过一座棚屋就一通狂喊,也不管里面睡的是不是自己人,一路喊下来,身后跟了一串手攥手电筒的落汤鸡三四五六七八九号。
雨水瓢泼无情,黑暗里跋涉又看不到前路,平常觉得不远的目的地这会儿怎么走都走不到,落汤鸡军团各个被大雨打击得疲力竭,谁都不想说话。
偏偏有只落汤鸡五号特别没眼力见,隔着雨幕突然高喊了声:“夏导!”
夏树:“……”
落汤鸡五号:“穆老师!”
穆康:“……”
落汤鸡五号百折不挠:“夏导!穆老师!”
穆康朝夏树说:“人家叫你。”
夏树只好眯着眼回头喊道:“干什么?”
落汤鸡五号:“这里有个人!”
穆康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落汤鸡五号着急地嚷道:“有人在水里!是个小孩!”
穆康:“我……操。”
行军暂停,所有落汤鸡都围了过去。
那是一栋普通本地民居,夜里看不清有多少层。一楼地面水深已过膝,室内陈设简陋,东边靠墙摆了一张床,上面孤独躺着一名女孩。
女孩眉头微蹙双眼紧闭,一半长发埋在水里,被手电筒的光一照,像个在夜里出没的女鬼。
“发烧了。”落汤鸡五号是只母鸡,伸手摸了摸女孩的脸,“她爸妈呢?”
同为母鸡的落汤鸡六号凑到女孩耳边叫唤了几声,得到的反馈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
“别叫了。”穆康走过去一把将女孩从床上抱起,接过夏树递来的、不知从哪儿弄到的伞,言简意赅道,“走。”
落汤鸡军团冒雨寻获一名亟待拯救的公主,忽然像加了turbo似的又有了前进的动力,一帮人呼啦啦往目的地狂奔,脚下的水越来越浅,前方传来隐约灯光和人声,避难处终于到了。
说是避难处,其实也就是几个挂着灯泡的大雨棚,地上或坐或躺了近百人,大部分灯泡都没电,只有两三盏在勉力地发光。
它们无法为无家可归的人们照亮前路,但至少能温暖黑夜。
穆康抱着女孩走到灯光所及之处,几个和剧组打过交道的居民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是苏希尔!”
“你们认识她吗?”夏树问,“她的父母呢?”
一位裹着头巾的中年女子说:“她没有父母,只有个哥哥。”
“他哥哥叫路易斯,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这几天外出工作了。”一名黑发女孩说,“但是苏希尔很厉害,可以自己照顾自己。”
“这次不行,她生病了。”穆康换了只手托着女孩,问道,“有医生吗?”
几个居民面面相觑,黑发女孩说:“没有医生会来这里的,先生。”
穆康看了一眼夏树:“手机有信号吗?”
夏树掏出手机看了看,沉着脸摇了摇头。
大雨滂沱的夜晚,他们所处的避难处就像咆哮大海中的一座孤岛,旁人进不来,岛上的人也出不去。
夏树出了个馊主意:“我们轮着抱?”
“……还是让她躺着比较好。”中年女子说。
“打个地铺吧。”穆康说,“衣服或者随便什么玩意儿,只要是软的、干的就行。”
大伙儿问遍了避难处的所有人,东拼西凑出一堆破布烂衫,齐心协力为女孩打了个地铺。
“辛苦了大家。”夏树对落汤鸡三四五六七八九号说,“休息吧。”
心力交瘁的落汤鸡军团终于驻扎落营,众人累得倒地不起。穆康坐在女孩身边,对夏树说:“她怎么一直没什么反应?”
夏树茫然道:“不知道。”
穆康:“你不是要当爸爸的人了吗?”
“什么??”夏树吓得浑身一机灵,怒吼道,“小小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穆康平静地看着夏树:“直男总有当爸爸的那一天。”
夏树:“……”
穆康摇摇头:“思想觉悟不够深啊夏导演。”
夏树被穆康逗得满头大汗,惊魂未定地说:“你他妈也是个直男。”
“我已经不直了。”穆康耸耸肩,“另一半是evanlin。”
夏树冷笑道:“是吗,evan同意了吗?”
“有关系吗?”穆康满不在乎地说,“他不愿意我就霸王硬上钩。”
“你确定能推倒evan?”夏树说,“他看上去不比你弱。”
穆康毫无廉耻地说:“干嘛非得推倒,我自己躺倒不行吗?”
夏树瞠目结舌:“你……”
穆康:“怎么?”
夏树:“……没什么。”
操。夏导演毛骨悚然地想:我好像无意间知道了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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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
柴六:柴可夫斯基b小调第6号交响曲“悲怆”(pyotrilyichtchaikovsky-bminor,pathétique,),俄国作曲家彼得伊里奇柴可夫斯基最后一部完稿的交响曲,写于1893年2月至8月之间,同年10月28号在圣彼得堡首演,首演九天后老柴就去世了。
最近几章的bgm都是柴六,最爱的是切利比达克和慕尼黑爱乐的现场版本,可惜网易云里没有,歌单里放了和之前柴五一样的穆拉文斯基的版本。
52.
黑发女孩和中年女子接过了照顾苏希尔的工作,女孩四点多时醒来了一次,看起来状态还算不错。落汤鸡军团拯救公主的任务圆满完成,全员各自归位,该睡觉的继续睡觉,该想人的继续想人。
这一晚穆康手头没烟,过得相当难熬。
少了尼古丁的麻痹,他对林衍的思念像忽然加了功放似的,回忆、味道、触感等等一切相关细节被放大了无数倍。相思病发病的滋味烧心挠肺,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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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的时候,穆康觉得整个胸腔都开始疼了。
早晨七点,天空云雾消散,依稀透出晨光的蓝,预示着新的一天是个好天气。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居民们张罗着各回各家各修各屋,穆康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对剧组成员说:“有烟吗?”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摸了半天口袋,摸出了一包被雨水浸透的中南海。
一小时后,暌违多日的太阳渐渐在东方露出脸孔,穆康、夏树和落汤鸡不知道几号三位资深烟民寻了个向阳处,苦逼地蹲在地上晒中南海和手机。
穆康:“要他妈晒多久,我快死了。”
夏树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不知道,没晒过。”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好像晒干了也会变味儿。”
穆康:“操,非得说出来吗?”
“之前不是说减量了吗?”夏树说,“完全没减啊。”
穆康:“他或者烟二选一。”
“什么意思?”夏树迟疑地问,“evan在你就不用抽烟了?”
穆康:“准确地说应该是……有他没烟我可以活得很健康,有烟没他的话只能苟活一段时间吧。”
他双目无神地看着不远处一艘缓缓飘来的小船:“这会儿也快到极限了,再见不到人估计你得准备替我尸了。”
“我之前居然没发现。”夏树啧啧感叹道,“你说话也够恶心的啊。”
小船越漂越近,近到穆康都能看到船上的棕色皮肤小哥了。小哥头发蓬乱,穿着一身西装,像个误闯禁地的外来者,嘴里不停高喊着“苏希尔”。
黑发女孩的声音从晒烟群众身后传来:“路易斯!这里!”
路易斯跳进水里,一脸焦急地跑上避难处,苏希尔仍坐在那个惨不忍睹的地铺上,看起来神不错。兄妹俩洪水中相见、朝阳下相拥,当众嚎啕大哭,场面感天动地,真是个难得的好素材。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偷偷对夏树说:“夏导?”
夏树心领神会地站了起来:“走。”
蹲地晒烟群众只剩下穆康一人。从人群角度望去,男人的背影寂寞凄凉,若放在夏树的镜头里,配乐的确如才子所言,当仁不让的必须是柴六。
成为全场焦点的兄妹二人抱在一起哭了五分钟,情绪渐渐平复。路易斯擦着眼泪对妹妹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黑发女孩在一旁说:“苏希尔生病了。”
路易斯一怔,担忧地看着苏希尔:“怎么回事?”
“我很好,别担心。”苏希尔说,“这次去哪了?”
路易斯摸了摸苏希尔的脸:“去新加坡了。”
“总部吗?”苏希尔眼睛一亮,拉着哥哥的袖子站了起来,急切地问,“知道evan什么时候过来吗?”
路易斯摇摇头:“我不知道,林先生最近好像在m市。”
evan……lin?
一直处于半条命状态的穆康遽然回头。
尽管这对兄妹的谈话他之前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仍不妨碍穆康一招制敌,准捕捉到了和自己的性命息息相关的关键词。
苏希尔失望地说:“evan好久没来了。”
穆康猛地站了起来,高声对苏希尔说:“evan?evanlin?”
夏树扛着设备带着落汤鸡三四五六七八九号兴冲冲地过来时,恰好撞见了穆大才子一身煞气拷问当地小女孩的凶残场景。
落汤鸡不知道几号:“穆老师好凶啊。”
夏树看热闹不嫌事大,对剧组成员说:“快开机快开机。”
苏希尔被穆康一瞪,眼里立即开始泛泪,缩在路易斯身后不敢说话。
路易斯惊讶地望着穆康,不可置信地说:“我的上帝,是你吗先生?”
他兴奋地伸出手:“先生,真的是你!再次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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