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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死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味地煌丸
印桐一边抻着领子,一边踩上运动鞋去追着陈彦。
走廊里的人不多,三三两两都在往天台赶。印桐连着爬了三层楼终于瞧见了陈彦的背影,正打算挤过去一探究竟,却被安祈拽着胳膊直接扯了回来。
“拉链,”金发的小少年眉头紧蹙满脸不满。
他伸手拽过印桐的衣服,猛地一抻拉链,力道大得差点夹着印桐的下巴,惊得他脑袋都往后仰了几度。
印桐长吁一口气,他说:“小朋友你可以啊,你这是不竭余力,找着机会想夹死我啊。”
安祈抬眼瞅了他一眼,没多说话,手从拉链上放下来就故作自然地去牵印桐的手。岂料摸了两遍都扑了个空,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人根本就是故意在躲他。
他憋了口气,气得眼睛里都泛开几丝委屈。印桐却乐得直笑,还伸手在他脑袋后边撸了一把。
“乖,未成年注意影响,没事不要拉拉扯扯。”
安祈别过头躲开他的手,垂着睫羽沉声反驳:“我成年了。”
印桐用手比划了下身高,他说:“开什么玩笑,你‘现在’可跟三年后差远了。”
安祈从头上一把拽下他的手,这回不仅握住了,还干脆利落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
他说:“就算我未成年,这也是为了你好,天台风太大,把你吹下去就不好了。”
听过“风太大冻人”的,听过“怕你走散”的,印桐这还是第一次听到牵手理由是“怕你被风吹跑的”。他琢磨着自己的体重,瞅着前面安祈的背影,被这番强词夺理逗得目瞪口呆,而后一路都笑得腰都直不起来。
安祈也不回头,红着耳廓蹭蹭蹭地往天台上爬。屋顶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黑灯瞎火乌压压一片,印桐还没来得及瞅清楚谁是谁,就被一嗓子尖叫吓得打了个哆嗦。
别以为男生宿舍就没有音波攻击,有的大老爷们嗓子厉害着呢,分分钟给你吼出一版跑调的《我的太阳》。印桐抻着脖子向人群拥挤的地方望去,屋顶那头留了片空地,看样子就像有谁刚绷直了身体,顺风而下一头栽在了草地上。
就像他面前的这个男生一样。
他无意中被人撞了个踉跄,恍惚间回头,就看到那个穿着短t恤的少年已经站在了屋顶边缘。
……
跟着自己“梦游”的室友爬上天台的时候,董天天突然想起了家里的小朋友曾经说过的话。
那是大概两年前的时候。彼时聂霜双小朋友刚上初中,正处于多思多想多实践的活动高峰,平均三天一提问两天一分析,基本每个小时都有新鲜事。
那阵子印桐刚被christie从废都里挖出来没多久,董天天正忙着乔装打扮刺探敌情,每天忙的头晕眼花,实在没工夫陪小朋友分析哲学。于是闻老师走马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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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小时回答着聂霜双稀奇古怪的提问,他总能对那些“十万个为什么”做出准诠释,仿佛生来就是个擅于胡诌八扯的洋葱引擎。
闻老师的在线教学董天天一百万个放心,结果某天他刚一回家,正打算歇口气,就听见沙发上一大一小两个学究已经探讨到了“生存”与“死亡”的意义。
他已经忘了这俩人当初的论点是什么,只记得聂霜双最后似乎是问了句:“倘若有一天,有人在我面前跳楼了,我应不应该去救他?”
那段时间社会风气低迷,每天都有几个饱受民间疾苦的壮士抛头颅洒热血。社会新闻一刷层出不穷,翻到哪都能看见几篇人间惨剧。
董天天记得闻老师没有丝毫犹豫,他当时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视线离开光屏,看着聂霜双那张满是疑惑的小脸沉默了半晌,一字一顿道。
“应该。”
“可是不对呀,”聂霜双问,“万一他已经心灰意冷了呢?万一他是生活所迫活不下去了呢?我去救他,不就是我太自私了吗?”
闻秋笑了,他说:“人本来就是自私的,倘若你不自私地去救他,你寝食能安吗?”
聂霜双摇了摇头:“可因为一己私利去决定别人的生命,不是太过分了吗?”
闻秋拍了拍聂霜双的后脑勺,他指着桌上的杯子,跟懵懂的小少年说:“看好,”而后伸手猛地一挥,由着透明的玻璃杯连带着剩余的半杯水一起栽下茶几。
清脆的脆裂声在房间里炸响,他说,“双双,当你看到一个人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时,你能确定他一时冲动还是深谋远虑吗?”
“你只能凭自己的眼睛,看到这杯水要倒了。”
“那么这时候,你要怎么判断我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聂霜双抿了下唇,蓦地开口打断了闻秋的话,他说:“我明白了,倘若哪天我看到有人要放弃自己的生命,我会去阻止他的。”
“因为无论这杯水是你故意打翻的还是失手带翻的,只要它翻了,摔碎了,就再也拼不回来了。”
“所以我并不是要干涉对方的决定,只是希望他能再慎重地考虑一下。”
“我希望每个人都拥有第二次选择的机会。”
董天天意识到自己在跑。
他几乎没有空余去思考自己正在做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满脑袋都是闻秋和聂霜双当初那几句对话。他听到思维中有个人不停地强调着“这个人已经死了,跳个楼根本不算什么”,又听到谁倔强地反驳着“说不定他只是被控制了,过几天就会睁开眼睛”。
室友那张惨白的脸不停地在他眼前回放,他听到细小的惊呼声,看到太多人无动于衷。
他没有打通过箱庭online的,没有参与过曾经第三次的箱庭计划,他只记得这游戏的宣传广告上铺天盖地的拟真度是70%,只记得人在神状态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大脑判定的死亡,可能会直接掐熄他的心脏。
他喘着粗气,胳膊猛地砸在天台边缘的水泥壁上。
一个少年的体重几乎能扯断他整个胳膊,带着他的身体一起栽到楼下的草地上。董天天努力的抠挖着地面,试图将自己固定在地面上,他想着我还没找到闻秋,还没来得及搞明白科学院那帮王八蛋到底在搞什么,我都努力了这么多年了,我可不能死在这种奇怪的地方。
他想着被留在现实世界的聂霜双,想着自己的肉体还不知道躺在什么地方,手上拽着的人体仿佛有千斤重,黏腻的汗水摩擦着对方阴冷的脚踝,就像枉死的怨灵正向下拖拽着鲜活的生命一样。
然后有两只手,越过他的胳膊一把拽住了悬在半空的少年。
董天天顺着对方的力道把人从半空中拽回来,仰坐在地上喘得眼冒金星,他说:“你们俩真的十分可以了,救人还要挑时间,导演又没欠你鸡腿钱。”
印桐忍不住笑了,他说:“我记得你上回来店里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啊,你不是还急着给我找药呢吗?含羞带怯得可可爱了。怎么这回一见面就怼我,不是还惦记着那面碎镜子吧。”
董天天顿了片刻,扭头看向一旁盘腿坐着的印桐。黑灯瞎火的天台上只有楼道口那点微弱的暖光,冰冷的月亮穿不透漫天的浓雾,所有的一切都只剩下了模糊模样。
他听着印桐的声音,依稀觉得这家伙大抵是被人惯坏了,以至于越长越欠揍。他说:“印小老板我那可是照妖镜,您一出场就给我照碎了,还想耍赖不赔啊。”
“不敢不敢,”印桐笑着直摇头,“我回去就记本子上,明天就给您安排上。”
董天天被他逗得只想笑,刚刚救人那瞬间的眼泪全憋回去了,残留的一层甚至都没来得及润湿眼眶。他瞧着安祈伸手把印桐拽起来,弯腰拍了拍他身上的浮灰,心道完了又撞枪口了,瞧着安祈这会不说话,心里估计已经把他记小本本上了。
安祈这人有时候和闻秋就像一个娘胎里蹦出来的,装得纯洁无瑕,一切全是黑浆。
啧啧啧,坏透了。
董天天一边想着,一遍琢磨着他家闻老师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蹲着,眼神一瞟突然看到地上趴着的那个跳楼者正瞪着一双大眼睛,吓得他往后一缩,差点打一哆嗦。
月黑风高影绰绰,匍匐在地上的人影瞪着双通体漆黑的大眼睛。他仰头望着董天天,猛地打了个喷嚏,咧嘴笑出了八颗白牙。
他说:“英雄您生如**,能不能再行行好,赏我件衣服?”
第72章.请问您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吗?
午夜12:27。
从睡醒开始就被迫增加信息量的印桐坐在床上,倚着桌子撑着脑袋,看着对面哆哆嗦嗦的嘻哈少年仰着脖子灌水。天台凑热闹小分队全在屋里,安祈,嘻哈少年,程铭雀,陈彦,董天天,五个人从印桐右手边开始逆时针坐了一圈,陈彦和程铭雀眼疾手快地抢了椅子,剩下的董天天翻了个白眼,手一撑,干脆利落地坐上了桌。
印桐瞥他一眼,心道这小子脱了裙子可真是一点都不乖巧。董天天回了他一个假笑,眼神里仿佛写着“要什么乖巧,劳资可是纯爷们”。
安祈不说话,脸上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微笑。
全场只有嘻哈少年一个人坐地上,盘着腿活像什么刚被抓住街头混混。程铭雀眼瞅他“咕咚咕咚”灌下去大半瓶水,实在没忍住,嚷了一句:“你省着点!”
“你也不瞧瞧这都什么时候了,宿舍楼只有一个小卖铺,水资源本身就匮乏,都让你喝完了,万一闹丧尸了怎么办!”
???
屋里众人不约而同地向投去视线,陈彦揉了揉太阳穴:“程铭雀,我们现在只是在玩游戏。”
“游戏也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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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规则啊,虽然我到现在都没找到设置面板,但这并不妨碍我先储存物资。”程铭雀巴拉着手指头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万一喝一口水加10hp呢,万一吃一口面包加30hp呢?这游戏连梦中梦都做出来了,谁知道它还会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设定。”
董天天翘着二郎腿点点头:“照你的说法,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应该是下楼抢劫小卖铺,霸占资源点,抢占先机。”
“学长说的没错,我们现在不能坐以待毙,就这会功夫,搞不好小卖铺已经被人抢完了!”
程铭雀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越过嘻哈少年就要往外冲。陈彦伸手一把拽住他的帽子,拽了两遍都没把人摁回座位上。印桐瞧得头疼,董天天还老神在在地起哄,全场除了乖孩子安祈以外只有嘻哈少年低着头,思忖了半晌蓦地一拍大腿,宛若诈尸般一跃而起。
他摁着程铭雀的肩,面容凝重神情严肃。他说:“你等会,什么丧尸?什么游戏?你说的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印桐心想:巧了,我也不怎么听得懂。
然而在场诸位除了他以外似乎都摸清了这游戏是个什么玩法,董天天甚至听得直乐:“呦呵,这还有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家雀儿,去门给我们看上,可别让这小子跑了。”
然而他话音刚落,嘻哈少年一个转身就往玄关跑,结果冲出去还没出两步,就被安祈和陈彦两边一拽捆回了椅子上。
现场一度十分混乱,印桐看着被程铭雀扔过来捆人的毛巾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揉着太阳穴让董天天把“妄图用作堵嘴的手套”放下,叹了口气,屈指敲了敲桌面。
他先是给了董天天大腿一巴掌,强调了一遍:“你能不能不作妖”。又端正了姿势在嘻哈少年对面坐好,重新将人打量了一番。
他说:“这位小朋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看我们都把你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了,怎么也算得上是你再生父母。”
嘻哈少年瞪着大眼睛一脸惊恐,他张着正准备反驳,就见印桐漏齿一笑,柔声道。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你五分钟,把你之前的经历重新复述一遍。”
……
说是五分钟,实际上等印桐“审”完,半个小时都有了。
嘻哈少年,原名夏泽兴,中央城常住户,时年18岁,身高187,远超在场诸位“将要成年”的“老大爷”。
印桐一边在做着笔记一边扭头冲安祈叹了口气,他说:“小朋友,怎么办,我怕是拉低了全中央城的人均身高。”
安祈看了他半晌,目光移回夏泽兴身上,他说:“没关系,这个人已经不是中央城的常住人口了。”
印桐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却没想到安祈说得一板一眼如此肯定,再抬头瞧见夏泽兴惊惧的表情,顿时觉得自家小朋友简直是个活宝。他短促地笑了一声,伸手撸了把安祈软趴趴的头发,视线在对面的特殊人口身上绕了几圈,仔细消化着方才得来的情报。
倘若夏泽兴此言非虚,那么这小子确实是参与了箱庭online的内测,只不过他没意识到这是个游戏,还以为自己“穿越到了某个奇怪的国度”。印桐一边屈指扣着桌面一边注意着夏泽兴的表情,他说:“我来总结一下,你本来正在快餐店里吃汉堡,结果嚼到一半,一抬眼发现对面坐了只蟑螂。”
“请完美复刻我说过的话,”夏泽兴打断了印桐的陈述,一字一顿地强调,“是一抬眼,发现对面坐了只至少两米以上简直像个兄贵的蟑螂。”
董天天“啧”了一声,程铭雀吐了吐舌头,抱怨了一句:“……有点恶心。”
印桐点头:“好的吧,你一抬眼,发现对面坐了只蟑螂,然后你在城市里经历了一场‘霸道蟑螂爱上我’的追逐战,再一张眼睛,就发现自己被倒吊在了屋顶上。”
“感谢诸位英雄施以援手,”夏泽兴点点头,瘪着嘴哀嚎,“但你们不能趁火打劫啊!”
董天天摆摆手:“我不是我没有,我们这只是友好地交换情报。”印桐朝他大腿上又拍了一巴掌,警告的眼神还没发射过去,手就被人一把拉回来放到了另一条大腿上。
印桐顺着大腿的主人向上望,安祈低眉顺眼地坐在他旁边,眸色纯粹,模样看上去十分乖巧。
他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接过董天天的话解释道:“我们确实只是想集情报。”
“如你所见,我们进入游戏的方式其实有些奇怪。”
他抬眼,示意着看门的程铭雀接着讲。
小麻雀点了点头,自认和印桐搭上了脑电波,丝毫不明白他印老大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动作只是猜测着做出来套他的话。陈彦是知道的,但这时候阻止未有些欲盖弥彰,只得看着程明雀乖巧地扒拉着手指头,仔细回忆道:“来这之前,我好像正准备去老师办公室偷卷子。”
对于程明雀来说,那是大约十几个小时之前的事。
期末考试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学生党的地狱级副本,所以当程铭雀随手摸走了代课老师的钥匙后,盗窃活动立马被提上了章程。进入副本前的那天晚上,他本来计划着夜探教学楼摸点东西回来,岂料深更半夜刚抵达任务地点,就发现已经被人拔走了头筹。
那是件很奇怪的事。
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手一推就能轻易走进去。程铭雀站直了身体向里望了一眼,空旷的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整齐的办公桌安静地沉睡在月光下,清冷的银辉勾勒上整齐的书角,留下一道道明亮的光边。
程铭雀小心翼翼地向里迈了两步,鞋尖不小心撞上椅背,在漆黑的深夜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突然,有人拍上了他的肩。
他几乎瞬间扭头后退了两步,整个人惊得差点跳起来。拍他的人也被吓了一跳,半晌后才轻声问道。
“怎么了?”
他看到陈彦正举着铲子,端着煎好的荷包蛋站在他面前。
……
“我发现自己回到了好几年前,而且正站在我家厨房外面。陈哥本来正在给我做早饭,被我吓了一跳,差点把煎好的鸡蛋扣地上。”
程铭雀倚着门板靠了一会,然后绕到夏泽兴身后,拍了拍他的肩。
“所以挺奇怪的,”他一边嘟囔着,一边拍皮球似的拍打着夏泽兴的后脑勺,“按道理说,进游戏什么的总得有个提示吧,通常不都有什么‘欢迎登录’啊之类的,再不济也得‘眼前一花’,‘胸口一痛’,‘耳鸣声嗡嗡作响’吧。”
“这种特效都来一波,你就差不多可以挂了,”董天天补了一句,“不过确实不大对劲。按照夏泽兴的说法,他是听到18:45箱庭online的游戏广告后,突然发现自己进入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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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了,咱们几个却是什么都没意识到,睡着睡着就魂穿了。”
“首先,时间点就对不上。”
“其次,地点也对不上。”
夏泽兴挪了挪屁股,仰着头别别扭扭地抱怨:“这我就不知道了,我该说的都说了,坦白也该从宽了,你们就不能行行好,就不能先把我放开再聊?”
他瞟了一眼在座诸位,视线绕了一圈停留在印桐脸上,耸了耸肩故作委屈。
“不过时间对不上我能理解,毕竟游戏开服嘛,总有那么几个信号偏远的,你们也别计较那么多。地点干嘛要对上啊?网络游戏的副本地点不都是虚拟的吗,这还能对上?。”
程铭雀在他身后“嘿嘿”一笑,他说:“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我们的‘地点’没对到你们那去,你们的‘地点’却和我们重合了?”
“什……什么意思啊?”
董天天撑着脑袋打了个哈欠:“意思就是说,你面前坐着的这些人不仅互相认识,还都来自于一个学校。”
“你屁股底下的这把椅子,椅子底下的这栋宿舍,全都是我们学校的东西。”
“既然你说网络游戏都是虚拟的,这些实际存在的东西又要怎么解释呢?”
第73章.请问您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当拟真度达到70%的时候,我们要怎么判断当前所在的世界是真实的,还是虚拟的?】
……
“等会,等会等会,”夏泽兴不自在地扭了两下,咽了口唾沫看向董天天,“我有点懵,你们的意思是,我现在待着的这个地方其实是有实体的?”
“嗯。”
“而且这个实体,就是你们学校?”
“嗯。”
“也就是说,当前这个副本读取的就是你们学校的地图?”
“嗯。”
夏泽兴转过头看了印桐一眼,他说:“我的老天,你想说这个全息游戏是你们学校的某个大神做的?同样都是素质教育出来的,他是不是太厉害了一点?”
印桐笑着摆摆手,他说:“你想多了,这游戏怎么看都不像学生的手笔。更何况‘厉害’这个词不好说,‘大神’是不是我们学校的还有待商榷,我就是担心这位嗯‘大神’会不会跟我们学校有什么深仇大恨。”
“要知道能专门做个游戏砍得学生们满教学楼跑的,估计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董天天点头:“况且这位‘大神’开地图都不带给个提示的,搞不好本质是为了报复社会,先把我们坑死在这。”
夏泽兴喃喃道:“坑……死?”
“可不是?”董天天笑了,“就算现在全民寿命能达到270岁,人体在不接受食物和水分的前提下也活不过5天。想想看,你这边还在脑海里玩解密游戏呢,那边现实生活中已经快要断气了,然而你根本离不开虚拟世界,总不能寄希望于天降甘霖吧!”
董天天说着说着就笑得停不下来,夏泽兴反倒一脸惊恐,蹬着腿磕磕巴巴地反驳:“不,不会吧,像我们中央城这种治安良好满天都是城市监控的地方,随便倒个人分分钟就被送医院了啊!”
印桐瞟了眼安祈,安小朋友暗地里冲他点了下头,于是他敲了敲桌子,笑着说:“这就是我们觉得奇怪的地方了。”
“倘若你这个游戏的受害范围非常广,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有人帮助我们脱离虚拟世界?”
“进入游戏的一共有多少人呢?刚刚跳楼的那些人又是怎么回事?”
“还有,”印桐停顿了一下,“你知道在现实中,现在是什么时间吗?”
夏泽兴抿了下唇,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起来。他一边喃喃着:“不应该是这样的”,一边又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他试图说些什么,以反驳在座诸位的观点,然而兴许是夜晚灯光太朦胧思维太浑浊,以至于他踌躇了半晌,竟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他隐约觉得自己就像掉进了一个陷阱,可这个陷阱是什么时候挖好的?他居然一点印象都没有。
印桐拍了下手,试图唤回夏泽兴的注意力。
“别那么恐慌,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横竖不过是曝尸荒野,这么多人陪着你呢,怕什么。不过通过你刚才的说法,我们其实还是可以整理出一些线索的。”
他翻了下笔记,笔尖在苍白的纸张上留下弯曲的墨迹。
“比如,这场游戏开始于某天傍晚的18:45,通过终端载入的方式,直接侵入了玩家的思维。”
“其次,你声称自己并没有通过新手教学,可能是踩了副本的bug才通关的。也就是说,这个游戏在进行过程中并不一定要完全遵守规则,也可以通过其他方式达成结局。我说的对吗?”
夏泽兴点了点头,然而确认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董天天的嗤笑打断。
“可我们根本就没有终端,”他伸手板着夏泽兴的脑袋,带着他的视线左右观摩了一圈,“我们这学校的学生,没有一个手腕里有终端,小朋友你瞧瞧这屋子,你能从里面找出一个光屏吗?”
漆黑的夜幕笼罩着冰冷的玻璃窗,小巧的台灯在桌面上留下微弱的光圈。夏泽兴一边眨着眼睛一边磕磕绊绊地摇头,他说:“怎么可能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古董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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