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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死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六味地煌丸
“啧啧啧,”d感慨道,“掷地有声。”
b没抬头,心里暗骂着d的脑子不正常。他走到d方才蹲过的地方观察着地上杂乱的草屑,仰头看着满是雨水的天空,思绪里空白一片。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应该回到宿舍去,这场跳楼事件明显有什么问题,然而光凭他一个人恐怕窥觑不出端异。他不适合这种烧脑的问题,宿舍里有的是脑力工作者,根本不用他蹲在这里淋雨,然而b挪不动步子,他根本不敢动,因为他总有一种预感,一旦他动了、离开了,就再也解不开这个谜题。
那个所谓的跳楼者,将和之前所有的受害者一样,被埋藏在这所学校污浊的淤泥里。
b蹲在地上,听到蹒跚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他站起身,回过头,浑身湿透的少女e正站在不远处的雨地里,颤抖着看向他的方向。
“她是不是又不见了?”少女e哭着问道,“她是不是又消失了?是不是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一样?”
“可是我亲眼看着她跳下来,亲耳听到她砸在地面上,我看见她死了的,她死了的!她应该是死了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e哆哆嗦嗦地攥着裙摆,嘴唇被冻得一片惨白,“她已经连续跳了好几天了。”
“昨天,前天,大前天,她一遍遍地从我的窗户前坠落,一遍遍在我的窗户上留下她的剪影,一遍遍一遍遍一遍遍!!!她到底要做什么。”
e垂下头,像是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
“她到底什么时候能放过我。”
“那就去问一下好了,”天边骤然炸响一到惊雷,b仰头看着说话的d,在对方的笑脸中打了个寒噤。
d的视线停留在他身后的草地上,停留在那个坠楼者应该存在的地方。他的眉眼轻弯着,唇角的笑意几乎要满溢出来。他的话明明是对e说的,眼神却始终停留在湿漉漉的草地上。
他说:“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们明天就去问一下好了。”
“问一下那位小姑娘,是怎么起死回生的。”
第94章 旁观者
当闻秋的声音再度停下的时候,印桐就知道,这个故事也不会有结局了。
闻老师明显模仿了董天天的叙述模式,用一个看似无关紧要的英文代号指代了故事中的男主角“b”。他给b安排了一个旁观者的角色,并且使这个角色完全遵循了受害者的描述要素。
b是无辜的,他在闻秋所描述的这段场景里没有参与任何暴力行动,然而倘若闻老师故事里的b和董天天故事里的b是同一个人,那么这个b恐怕并不是完全的旁观者。
他在董天天的故事里劝说a去“害人”了。
虽然当前的故事片段并没有完全揭露b的所有行为,但这个人的做事态度显然并非全然的守序善良,他是董天天故事中的加害者,是闻秋故事中的受害者,那么当所有的故事都讲完,b又会变成怎样的一个角色?
印桐看着闻秋将手电筒倒转过来,用带有光亮的那端照亮了下一位讲故事的人。杨旭笼在昏黄的光晕里。脸色一片惨白,看上去就像个被抽空灵魂的人偶。
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视线涣散着接过了闻老师递来的手电筒。印桐看着他双手紧握着手电筒的塑料外壳,垂着头,睫羽轻颤着,就像被什么东西抽走了魂魄。
他在害怕。
印桐想。
因为他听懂了。
倘若董天天讲的故事还有几分隐喻,那么闻秋讲的故事就相当于把答案拆开了堆在你眼前。他们讲的根本就不是鬼故事,那些奇怪的、诡异的事情根本就是曾经发生过的过去,它不是什么胡编乱造出来的“故事”。
它是“事实”。
印桐回视线,垂眸看向那块装着纸条的旋转相框。
相框里的数字“0”伴随着他的指尖推动不停旋转,在黑暗中承接着一点细碎的光亮。
倘若闻老师的明示是正确的,印桐想,那么他口中的b应该是董天天,他讲述的应该是个董天天身上发生过的事,那么下一位。
他停下推动相框的举动,抬头看向会议桌对面的少年。
那么下一位讲故事的人杨旭杨同学,要讲的应该就是闻秋身上发生的事。
……
黑暗总会在无形中抹去时间的痕迹。
杨旭沉默了将近三分钟,或许更久之后,才终于艰难地吐出了第一个音节。
他低着头,双手紧握着房间里唯一的光源,方才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全然被恐惧所取代,整个人蜷缩着就像个被风干的蝉蜕。
“c是个温和的人,”杨旭说,“至少看上去,他比大多数人都要好说话一点。”
兴许是好人共有的倒霉点,c经常会遇到各种无理取闹的苛求。小到对方逃课还拒绝写作业,大到对方要求他对某些事情保持沉默,c一直都是被强制遵守规则的一方,从来没有人问过他的意见。
不过,他一般也没什么意见。
他很少做出说教或者阻止犯罪之类的举措,所以在相当一部分学生眼里,c其实可以算作共犯。
可以保守秘密的那种共犯。
c第一次遇见h是在一个湿漉漉的黄昏,他和其他的几位老师例行检查宿舍卫生,走到三楼的时候,正好看见一个穿着睡衣的小姑娘面无表情地从宿舍里走出来。
他认识那个女孩,这所学校里没人不认识的,这姑娘转学过来一个星期遇到的校园暴力比某些人一个月都多,挨打的次数甚至突破了上一位转校生的记录。
然而她从来没哭过,没有反抗也没有其他负面的情绪,她就像个承受怨气的机器人偶,摇晃着,一步步走过c的眼前。
她要去哪?
c顺着她前进的步伐向前看。
她想上楼?
卫生检查的中途实在不适合开小差,然而这栋楼是女生宿舍,c再怎么尽职尽责也只能站在门外面。他实在没什么事干,视线便不自觉地追随着女孩的身影,他看着对方的衣摆消失在拐角的楼梯间里,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脚步,踩上了对方走过的路。
老旧的宿舍楼里空旷又安静,鞋底擦过地面的声音清晰而空洞,c就像走在通往太平间的走廊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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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都带着无法抑制的胆战心惊。
冷意伴随着恐惧一同蔓延,c踩着台阶一层层向上走,总能看见女孩的衣摆出现在楼梯拐角的地方。
她就像在等我。
c想。
她为什么要等我?
这个问题主观得令人遍体胜寒,c甚至一度产生了撤退的念头,无法停下的脚步却阻止了他中途停下的可能,强逼着他一步步向上走。他开始觉得害怕,开始一遍遍回想着遇到女孩的细节,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听见女孩的脚步声,一声都没有,就好像打从一开始,走廊上就只有他一个活人。
c踩着台阶,一步步追逐着女孩的脚步。
黄昏下的宿舍楼蔓延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阴森,暴雨带来的重云将阳光一层层阻隔在九天之上,留下的只有些许模糊不清的微光。走廊里的光线越来越暗,c几乎要看不清脚下的台阶是什么模样,他一边数着脚步声一边摇摇晃晃地向上走,只觉得自己就像个中暑的病人,灌进脑子里的只有铺天盖地的迷茫。
我应该停下的。
c想。
我应该停下的。
他开始怀疑这一切都是女孩的阴谋,影片里都是这么演的,那小姑娘估计也想把他引到某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地方,然后干脆利落地送他去死亡。
何必这么麻烦呢?c边走边想,像我这种战五渣一个手刀就能送我见上帝,您是饿了许久难得开荤的五星级大厨吗?人肉还要锻炼一下才劲道?
c扯着唇角,艰难地露出一个微笑。
他试图胡思乱想着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在这种糟糕的境遇下保持清醒。然而事实证明书本上的理论并非空穴来风,很少有人能在枯燥的重复工作中集中注意力,尤其是当那位受害人正行走在一条光线极差的走廊里。
c看着脚下模糊的台阶,觉得自己已经走了十几个小时。
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这种想法不过是心理作用,毕竟宿舍楼一共只有五层,哪怕他从一楼开始爬,爬到楼顶天台也不过十来分钟。更何况的他起始点就在三楼,再怎么爬也不可能在楼梯间里度过十几个小时,鬼打墙这种特殊状况并不存在于他的思考范围,毕竟他是个还算冷静的唯物主义者,尽管这个“唯物主义”可能在今天之后就要加上一个“曾经”的状语。
黑暗里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什么多足的小虫子成群结队地爬过了地面。阴暗的楼梯间里突然射入了一线微光,轰鸣的雨声灌进c的耳畔,他仰头望去,正好看见半开的铁门在暴雨中摇摇晃晃。
门外除了那位奇怪的小姑娘,还有一道模糊的身影。
c不由自主地停下了步伐。
他睁着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外天台上的少年h。他隔着厚重的雨帘和对方对上视线,在刺骨的冷雨中看见h一把拽过小姑娘的头发,拖到天台边缘,甩手扔了下去。
他就像在扔一袋垃圾。
c想,他大概是疯了。
他很难在这一瞬间断定h的神状态有没有问题,毕竟那个站在雨地里的刽子手看上就像个完成任务的机器人。他沉默着伫立在天台上,甚至没向楼下的事故地点投去一丝半毫的关注。c看着他转身走出雨帘,越过他身侧就要往楼下走,h的身影既果决又淡定,甚至让c产生了一种,“他不过是在散步”的错觉。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c听到脑海里有个声音这么说道。
他不是第一次把人扔下楼了。
重云间的惊雷猛地炸醒了c的意识,他一把拽住h的胳膊,试图将对方留在这条阴暗的走廊里。
他意识到自己在颤抖,声音就像被打散的数据电波,他听到自己从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哆嗦着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你做了什么?你杀了她吗?”
h没有回答。
他裹着一身湿透的衬衫站在走廊里,目不转睛看向c的方向。他的眼睛如同雨后的天空一般澄澈,睫羽轻颤着,就像要接住透过云层的微光。
“请保密。”
c听到h这么说道。
“请不要告诉别人,麻烦你们了。”
……
杨旭双手握着手电筒,安静地坐在椅子里。
没有人说话,房间里安静得就像被按下了静音开关,手电筒停留在杨旭胸口的光圈晃了一下,就好脱离了长久以来的支架,即将奔赴新的任务地点。
它被传到了苏晓手里,照亮了少女漂亮的脸蛋。
苏晓显然没有前三位那么惊慌失措,她挺直了腰背坐在椅子里,接过杨旭递来的手电筒,甚至还对对方投以微笑作为感谢。
她看上去依旧是方才进门的那副模样,连披肩的长发都没有被拨乱一根。印桐看着她学着董天天的方式将手电筒放在桌面上,调整了光圈对准自己,顺便照亮了身后的一小片地方。
那里是门。
印桐突然有些好奇,会不会由玩家在这个副本中产生中途逃跑的想法。
然而他的思绪尚未勾勒出个大概,就被苏晓温柔的声音打得荡然无存。光晕下的少女温柔得就像个邻居家的大姐姐,她撩起垂下的发丝别到耳后,笑着说:“对不起啊,我实在不太会讲鬼故事。”
“所以,我就给你们讲个故事好了。”
第95章 犯罪者
“谁的一生没遇到过几个渣男呢?”
i小姐初次听闻这句话的时候年方二八,正是春心萌动小鹿扑腾的好年纪,甫一听闻此言登时被吓得花容失色,后来才发现这句话跟她其实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这辈子只遇到了一个渣男,这位渣男先生威武霸气一手遮天,杜绝了她未来被渣的可能性不说,还赶走了她身边所有的桃花运。
这位渣男d先生,大概是个磨人的讨债鬼。
d先生有着极高的智商和极低的情商,他生来就和正常人思维方式不一样,整个人站稳了混沌邪恶的阵营,放在影视文学里绝对会被打上反派boss的标签。i小姐总觉得这家伙委实太过放浪形骸,有朝一日绝对会被天边降下的男主角捅个对穿,然而现实远没有通俗文学中的善恶分明,在传说中的“男主角”出现之前,i小姐就亲眼看着d先生把别人捅了个对穿。
用“捅”这个词似乎不太恰当,毕竟d先生是把受害者从天台上扔下去的。虽然这两个行为都直接抵达了死亡,但是i小姐觉得,如果她是受害者,她一定更想被“捅”死算了。
毕竟这个举措更温和一点。
d先生拽受害者头发的力度,实在让她有点头皮发麻。她看着对方拽着受害者的头发一路拖回天台,又扬手用力地扔下去,干脆利落的动作宛如随手丢掉了一袋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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圾,一看就已经实施了好几十遍。
d先生来来回回往返了数十次,重复的动作看得i小姐手脚冰凉,她忍了许久忍到头晕目眩,才终于在对方不知道次的抛尸行动结束后,出声打断了对方的暴行。
“能解释一下吗?”i小姐无论什么时候说话都是轻轻柔柔的,哪怕她已经被吓得喉咙发干一身冷汗,“你让我带你进女生宿舍,就是为了干这个?”
d先生仔细观察着手上的血水,表情凝重就像在进行着什么统计实验。他在i小姐说话途中抬头笑了一下,眸色清澈唇角含笑,宛如某个随处可见的花花少年。
“不是啊,我主要是来见你的。”
i小姐觉得有些头疼:“这种时候就不要背你的恋爱词典了吧。”
“为什么?”d先生疑惑地眨了眨眼睛,“我难道不是时刻都爱着你吗?”
d先生的情话有时候就是纯粹的情话,他说起来根本不走心,也懒得观察时间地点环境是否适宜。i小姐看着他手上那滩黑黑红红的东西实在难以接受,她觉得自己早中饭都快吐出来了,也不知道d先生怎么还观察得下去。
“单纯想象成探索生命科学就好。”d先生像是看出了她的表情,毫不在意地解释道,“你要不要来摸一下?”他的拇指和食指贴在一起,分来的时候拉出了一条黏腻的血丝,“感觉还挺奇妙的。”
“……请你给正常人留下一点生存空间,”i小姐一脸菜色地拒绝,“你混进女生公寓就是为了干这个的?别打断我,你知道我说的意思,你为什么要杀她?”
i小姐知道受害人是谁。
缘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毕竟正常人永远预知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当他们每次与他人产生交集时,都会产生一种独特而新奇的感觉。大多数人将这种感觉命名为“第一印象”,因为排名太过靠前以至于重要程度也跟着水涨船高。
第一印象往往会在人际交往中占有很大一部分,它们配合着复杂的感情积累构成了所谓的好感度。所以i小姐第一次遇见受害人的时候产生的厌恶,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成为了她无视对方的基础。
这种讨厌首先建立在感官上。
d先生手里的受害人是低他们一级的学妹,为人阴暗孤僻,总是喜欢一个人缩在教室里,恪守着不交谈不理睬不在乎的生活方式。i小姐第一次遇见她,是在放学后的小树林后面,沉默寡言的受害人被一群心理变态的施暴者点燃了头发,一路跑得飞快,连鞋都不脱地跳进了学校的景观湖。
水声骤响欢呼声轰鸣,i小姐看着落水的受害者手脚划动了几下,拖着那头海藻般纠缠不清的长发,慢慢浮出了水面。
她仰着头,远眺着岸上成群结队的施暴者,眼睛漆黑如泥潭中的丑石,面色苍白如新死的水鬼。她什么话都没说,喉咙里甚至没有冒出一句惨叫,她只是安静地漂浮着远望着树林里的人们,看着他们嬉笑打闹着越走越远,最后化为树林间一道道模糊不清的黑影。
那些人影就像什么徘徊的幽灵,或者是什么流窜在现世的恶鬼。
i小姐对受害者小姑娘的这番造型实在难以接受,然而秉着生命是重中之重的原则,她还是对泡在水里的小水鬼伸出了援手。
她试图将对方从湖里拉出来,却被对方冰冷的视线冻得打了个哆嗦,她鼓起勇气问道:“你要不要先上来?”却连受害者的关注都没获得。
漂浮在湖水里的小姑娘划动着双臂游向了另一侧的湖岸。她的手指抠挖着岸边的湿泥,整个人就像一条刚钻出地面的蚯蚓,瘦削的身体扭曲着蠕动上人造的石子路,耷拉着脑袋就像在思考什么人生问题。
“你还好吗?需要去校医院吗?”i小姐柔声问道。
她还在试图接触这个可怜的小姑娘,毕竟厌恶是本能,帮助却是道德。i小姐能难做到对自己亲眼所见的受害者袖手旁观,尤其“小姑娘”这类本身就惹人怜爱的群体,她向前走了两步试图伸手把对方拉起来,然后手指尚未触到受害者的衣袖,就被冰冷的空气挡了个严实。
浑身湿透的受害者错开她伸来的手,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迈开了步伐。
她始终没有说话,沉默得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塑像。i小姐跟在她身后走过小树林湿冷的地面,走出林荫道的范围,径直走向了位于学校西北角的校医院。
她要去看医生吗?i小姐想。
她为什么不说话呢?是声带受到了什么创伤吗?i小姐猜测着。
然而无论是想法还是依据,充当校园暴力受害者的小姑娘都沉默得令人心惊。她独自一人走在校医院空旷的走廊里,轻细的脚步声几乎静得像落叶抚上了地面,i小姐跟在她身后不过一时神情恍惚,再回过神时,竟然彻底失去了她的行踪。
她就像个幽灵。
i小姐想。
这个想法在后来的无数次校园暴力中得到了证实。受害者的缄默使得伤害程度越来越严重,让部分学生的道德从无休止的欺凌中得到了释放,他们不再拘泥于有原因的借题发挥,而是将更多的暴力行径变成了毫无理由的随意发泄。
他们扔掉受害者的书包,打着为每个学生谋福利的旗帜当众扒光了受害者的衣服。他们就像一群活在自我世界里的孤狼,一点点报复带来的“小恩小惠”,都足够让他们欣喜若狂。
仿佛迫害别人已经成为了他们生存的动力。
然而受害者始终没有发表过言论。她就像个牵线人偶,沉默着接受了别人施加上来的任何标签。
她是应该被打的。
i小姐想。
她活得实在是太特殊了。
这所学校里最不缺的就是个性,毕竟定期注射疫苗之后,满学校都充斥着嗷嗷乱叫而后一脑袋载地上的“重症患者”。有个性意味着不合群,不合群意味着遭到排斥,更何况受害人在入学时就已经特殊得令人心生嫉妒她是学校建成以来少有的转校生,并且没有指导员没有监控器,没有遇见任何会令她感到不适的孤立。
从转学过来的那天起,她就直接进入了所谓的校园生活,不需要注射疫苗,也不需要承担疫苗里令人恐惧的副作用。
特殊就是她被“排斥”的理由。
然而i小姐从未想过让她去死。
d先生是个果决的人,他说话做事总有自己的一番规划,通常结论说出来就只是让你听听,无论你是否同意,都不会改变他的决定。所以当d先生提出要进入女生宿舍的时候,i小姐根本没想过拒绝,她以为d先生又是心血来潮莅临观光,没料到他居然是来杀人的。
换句话说,她没想到d先生“能”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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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能力取决于这个人先天携带的基因和后天培育的环境,d先生如今活成这种性格,实在很难归咎于哪方面出了问题。i小姐不是没见过跳楼,也不是没听说过最近宿舍楼里有人自杀的传闻,但因为没有“明确的尸体”出现,所以她一直保持着随便听听的吃瓜群众。
她没想到所谓的跳楼受害者,居然是被d先生扔下去的。
i小姐靠着通往天台的铁门,抄手仰头看着d先生饱含兴味的眼睛,她再度重复了一遍自己方才提过的问题,试图借此引起d先生的重视。
“你为什么要杀她?”
d先生将视线从满手的血迹上移开,看着i小姐笑了:“我没杀她。”
“你是觉得我眼神不好、还是脑子不好?”
d先生摇头:“我觉得你完美无缺,可是我真的没杀任何人。”
d先生沉默了半晌,伸手指了下天台的地面,他叹了口气,委屈得就像在给女朋友汇报行程的小男生:“昨天傍晚,在这里,有个我们都认识的小家伙也像我一样混了进来。”
“他一直等在天台,一直等着刚才那个小姑娘踩着台阶爬上来。他就像个残酷无情的刽子手,始终等待着送犯人魂归西去。”
“我在对面的宿舍楼里,”d先生用手指点了下自己的眼睛,“亲眼看见他将刚才那个小姑娘从这边的天台上扔了下去。”
“所以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在今天,再杀死她一次?”
第96章 共犯者
i小姐在大多时候都是守序中立的。
她很难保证自己做到绝对善良,但基本能保证自己做到遵纪守法。她是个唯物主义的好公民,日常捐款拯救苦难儿童的那种,所以当d先生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思维着实当机了不短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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