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舒慈将床恢复原形,抱着盒子坐在床榻上,打开盒子,拿出了一个明黄色的东西。
“圣旨?”骆显愣了一下。
舒慈笑着将圣旨展开,上面的字迹印入了两人的眼帘。
“帝王承天立极,作民父母。使四海同伦,万方向化……朕祗缵鸿基,笃念伦纪……深惟婚礼为天秩之原,王化之始,遴选贤淑,俾佐朕躬,正位中宫,以母仪天下。钦遵慈命,虔告天地宗庙……册立承恩侯舒威之长女为皇后,朕躬暨后,允修厥德,夙夜敬勤,期克绍于徽音,庶俾薄海内外。丕协伦常,洽被仁恩。聿臻上理,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舒慈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每念一句,骆显的脸色就黑上一分。等她回首再看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堪比锅底了。
“死都死了,还跟朕玩儿这一招。”他咬牙切齿。
“怎么说话呢,他好歹是先帝,是你亲叔叔。”舒慈嗔怪。
“他明知没有能力保护你,竟还敢留这种东西在你手里。他难道不知凭他的力量推你登上后位不过是将你竖成活靶子?真是可笑!”骆显冷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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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册立她为皇后就是用情至深,人家册立她为皇后就是可笑至极。男人纳……幼稚起来比女人更让人无语。
舒慈抚摸着明黄色的锦帛,说:“这是他很早前就留给我的,如果他战死,我便可以用这个光明正大地成为皇太后……”她侧头看他,“当然,若是这样就更不能嫁给你了。”
“算你聪明。”他轻哼一声。
舒慈嘴角一勾:“不是我聪明。他留给我这个,是想帮我保住尊荣,不至于像其他人一样被拉去陪葬。我选择不公开这道遗旨,一则是为了保命,二则……”
“皇太后不是那么好当的,若是朕的母亲是个心眼儿小的,一宫容不下两位太后,你的日子就更艰难了。”他替她说完。
舒慈点头,嘴角始终挂着浅笑。
骆显却看不得她脸上这样带着怀念意味的笑容,毕竟这是为了另一个男人而展露的,仿佛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在他未参与的时光里他们两人有很多或美好或深刻的回忆。
舒慈转头看他:“你不用觉得嫉妒,我接下了你的诏书,却藏下了这一封,你该高兴。”
骆显嘴角扯了扯,表示自己高兴不起来。
舒慈笑着伸手去抱他的脖颈,被他一把拍开:“接着回忆啊,不是很值得怀念吗。”
“哪里值得怀念。”她咕哝。
“真该让你看看你刚刚自己脸上的神情,要是朕用这样的神色怀念其他女人……呵!估计你早就发飙了。”
“别把我说得跟你一样心眼儿狭小。”
“哦?那是谁之前以为朕碰了纪贵妃所以不准朕再靠近了?”他挑眉,似乎很得意她为他吃醋。
舒慈撇嘴:“无聊。”
她起身要走,他一把将她拉了回来。
“你说清楚。”
“说什么?”
他摆正她的脸,面对自己:“你喜欢过他吗?”
“谁?”
“还有谁。”他脸色一黑。
舒慈扬唇:“喜欢过。”
骆显:“……”
“这是你自找的。”舒慈轻笑一声,翩然离开。
她婀娜的身姿离开他的视线,他捏紧拳头,青筋暴起:“舒慈!”
廊下,守着门的李江打了一个冷颤。
“李公公,屋里烤会儿火吧。”紫婵上前说道。
“不了,等会儿皇上还要回养心殿,我得在这儿候着。”李江笑着说。
“那我去给您倒杯热茶。”
“哎,谢谢紫婵姑娘了!”
热茶才喝了一口,就见骆显气冲冲地走出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西宫。
李江把茶杯交给紫婵,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起驾!”
紫婵觉得意外,她很久没有看到皇上这副黑脸的模样了,一时半会儿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紫婵。”舒慈在屋里喊道。
“来了!”
舒慈站在火炉面前,揉着腰,问:“禹儿从寿康宫回来了吗?”
“王喜去接了,估计等会儿就到。”
“这天儿凉,等会儿让他喝杯姜茶。”
“殿下可不喜欢喝那个了,估计得闹脾气。”紫婵笑着说道。
舒慈不在意:“别管他,小孩子家家的,也不知道哪里脾气那么大。”
紫婵缄默。说实话,她觉得太子殿下正是遗传了眼前这位的脾气,挑剔得可怕。
正说着,外面就传来了声音。
“听着似乎是殿下回来了!”紫婵一喜,转头就迎去了。
一个身穿红色袍子的女童率先跑了进来,她带着白色的兔毛帽子,喜气洋洋地就冲了进来。
“母妃!”
舒慈笑着问:“玩儿得可好?”
“好,太后娘娘赏了不少好玩意儿呢。”乐畅兴高采烈的说道。
后面,太子殿下被抱了进来,他扑腾着要下地,紫鹃抱不住他,只得把他放下,扶着他走。
“乖乖,到母妃这里来。”舒慈弯腰,笑着拍手。
“娘”不容易,终于喊对了。
穿着靛蓝色袍子的小人儿一摇一晃地走来,笑眯眯地朝舒慈伸手。
最后两步,舒慈主动上前,弯腰将他搂入了怀里,乐畅觉得好玩儿,也扑到了舒慈的背上。
“公主慢点儿。”紫婵在一边心惊胆战的说道。
“我知道,母妃怀了宝宝,我会当心的!”乐畅小大人似的说道。
舒慈摸了摸禹儿的后背,觉得有些湿,说:“估计是在寿康宫疯玩儿了,赶紧带他去沐浴。”
“不、不……”言辞还不是很清楚的小太子挥着小胖手拒绝,他虽然不会说很多话,但明白的可不少。
乐畅幸灾乐祸:“弟弟脏,快去洗澡!”
“你也去。”舒慈转头看她。
乐畅大惊:“我没有出汗啊!”
“你是没有出汗,但今天本来就该洗澡了,正好让她们烧一锅水把你们姐弟都洗干净。”舒慈说。
乐畅撇嘴:“可是好冷啊……”
舒慈一个眼神,紫鹃抱起小太子,紫婵拉着乐畅,一起离开。
“不、不、不……”某个小人儿全身心的拒绝,却仍然逃不过被按在水里洗白白的命运。
舒慈满意地点头,这才是为娘的威严啊。
晚上,到用晚膳的时候也不见骆显的人影儿,紫婵有些担心,不会是上午的时候吵架给吵走了吧?
“你张望什么呢?”舒慈依偎在榻上,腿上搭着毛毯十分暖和,看紫婵魂不守舍的样子,猜测,“你这丫头,不会是有心上人了吧……”
“才不是!”紫婵大惊,一口拒绝,“娘娘想到哪里去了,奴婢是见皇上今晚没来,替您担心啊!”
舒慈无奈:“有什么可担心的,腿长在他身上,你这样盼着他就来了?”
“娘娘,您是不是又说什么话把皇上气着了啊?”紫婵担忧的说。
舒慈:“……”
“本宫说话有那么让人生气吗?”
不仅是紫婵,连一旁的紫鹃都默默地点起头来了。
舒慈:“……”
“睡觉!”一个两个胳膊肘往外拐,看着生气。
骆显才走到西宫门口,就见寝殿的灯灭了。
“皇上?”见他停住脚步,李江有些疑惑。
骆显咬牙:好啊,她非但没有心生悔意,还不等她就安寝了,真是没良心!
“回养心殿。”骆显气愤,甩手往回走。
李江愣了下:这又是在闹哪样?
寝殿里,舒慈躺在空荡荡地大床上,翻来覆去地难眠。
听着梆子都敲了三下,她却还是一丝睡意也没有。
这么晚都没有来,莫不是真生气了?
她坐起身来,轻声喊:“紫婵。”
一道窈窕的身影走近:“娘娘,要起夜吗?”
“外面下雪了吗?”舒慈抱紧了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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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觉得有些冷。
“是,才下起来。”紫婵回答道。
“娘娘,是觉得冷了吗?”紫婵见她没有出声,上前一步撩起帷帐。
“嗯。”舒慈应了一声。
“那奴婢把毛毯抱一床来吧。”
“不用。”舒慈阻止。
紫婵面带疑惑:“娘娘?”
舒慈咬唇,狠狠了心:“你让人去养心殿,就说本宫身子不适。”
紫婵:“……”
“去啊。”
“娘娘,您以前不是说用病来邀宠不是最下乘的吗……”紫婵怀疑地问道。
舒慈瞥她:“本宫邀宠了吗?”
“可……您是哪里不舒服啊?”
“心口。”
紫婵暗笑,不敢再问,点头应道:“是,奴婢这就派人去。”
见紫婵离开,舒慈重新躺下,觉得耳根似乎有些发热。
一把将被子拉起来盖住脸……管他呢,把人骗来就好了!
养心殿这边,李江正愁着呢。也不知道皇上今日是怎么回事,看桌案不顺眼,看鼎炉不顺眼,连宫人们准备好的寝衣他都挑三拣四的看不惯,按这个形势下去,下一步就该看他不顺眼了!
“李公公,西宫派人来了。”小李子匆匆进来。
“西宫?”李江眼睛一亮,“赶紧去请进来!”
小李子狐疑地看了师父一眼,也不知他为何这么激动。
“快去啊!”
小李子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杵在那儿做什么,还不过来伺候!”骆显换了寝衣走来,皱着眉脸色不虞。
看,他说什么了!
李江上前,道:“皇上,西宫来人了。”’
骆显抬了抬眼皮:“谁来了?”
李江挥了挥手,小桂子低头走了进来,给骆显叩头:“奴才小桂子给皇上请安。”
“怎么了?”骆显故作淡定的问道。
“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想请您过去瞧瞧。”小桂子垂着脑袋说道。
骆显腾地一下就站起来了:“她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这个……”走之前紫婵也没有说得太详细,一下子小桂子也有些答不上来。
不等他再开口,骆显转头就换了衣服出来。
急匆匆地往外走了两步,他忽然转身问小桂子:“宣太医了吗?”
“回皇上,未曾宣太医。”
他眼底划过一丝疑惑,而后渐渐清明了起来,嘴角浮上一抹笑意。
李江见他停驻不前了,说:“皇后娘娘怀着皇子呢,身娇体贵,皇上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看,自然要看。”他抖了抖衣袖,整理了一番衣襟,气宇轩昂地朝西宫走去。
舒慈躺在床上,正酝酿出了睡意,忽然感觉到有一个人朝她靠近。
“往里面点儿。”一个低沉的嗓音响起。
她一下子睡意顿消,才想起自己刚刚派人去请他来了。
不动声色地往里面移了移,她浑身有些僵硬。见他没有问自己的身体,也没有表现出惊慌的模样,她就知道他大概是看穿了她的小把戏了。
一双大手从后面缠了上来,稳稳地搁在她的腰间。
“记得下次早点儿派人来。”他等得快要把养心殿里的地砖给磨平了。
“……”
“说话。”他戳了戳她的腰眼儿。
“讨厌死了,睡觉!”
色厉内荏,她脸上浮出片片红晕,像是被捉住偷糖吃的小孩儿。
他胸腔震动,笑声飘入了她的耳朵,她紧紧闭着双眼,嘴角上扬。
一个吻落在了她小巧的耳朵上,满怀温柔。
她心里的那根弦被拨动,内心荡漾。
“都这么烫了,还装。”
“……”
“嘶!”他吸了一口凉气。
她回手,将身子往后一靠,依偎进他的怀里,找到熟悉的位置。
他低头看怀里的人,咂摸出了几分意思。说起来是闹别扭了,怎么此刻他心里还甜滋滋儿的呢?
☆、醉酒,畏妻
舒慈的寿辰是正月初一。民间有句老话叫作“初一娘娘十五官”,说的是生在初一的人会做娘娘,生在十五的人则会做大官,看起来舒慈是再一次的验证了这句话的正确性。
每逢新年皇帝都要大宴群臣,今年加上给舒慈过寿辰,更加热闹了。一早上西宫的人就没有断过,给舒慈磕头的人如流水一般。
“周太夫人快快请起,紫婵,快扶周太夫人起来。”一个穿绛紫色命妇袍子的老妇人跪在舒慈的面前,端端正正地给她磕了头,舒慈不敢受老人家的大礼,立马就站了起来,若是紫婵不快一步上前扶周老夫人,估计她就亲自去了。
“臣妇贺娘娘千秋之喜,愿娘娘平安喜乐。”周太夫人和和气气的说道。
“承老夫人吉言。”舒慈笑着坐回座位上,目光扫到周太夫人身边的姑娘,笑着问,“这便是周相的千金了?”
“臣女周彤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穿浅色衣裳的女子盈盈下拜。
“平身。”舒慈思索,“周彤?好熟悉的名字。”
“娘娘可还记得两年前在猎场,臣女的马曾经冲撞娘娘?”周彤起身,笑着说道。
“哦……本宫想起来了。”舒慈恍然大悟,“当时在场的还有你兄长,对吗?”
“娘娘好记性。”周彤笑着答道。
舒慈笑着问一旁的周太夫人:“周小姐慧敏可爱,可许了人家了?”
周彤低头,不曾想皇后娘娘竟然当着她的面问这个问题,一时间有些羞涩不敢抬头。
周太夫人笑着道:“劳娘娘挂念,这丫头从小就不如她几个堂姐,所以还未定下亲事。”
“老夫人莫急,本宫看周小姐是有福气之人,一定觅得良缘。”
能得皇后一句夸赞,对于正在议亲年龄的女子多么珍贵啊。
果然没有白来一趟,周太夫人笑眯了眼睛,拉着孙女给皇后行礼:“多谢皇后娘娘吉言。”
周彤小姑娘红着脸蛋儿给舒慈磕头,心里想着,这世间最有福气的人莫过于皇后娘娘了吧,当日初见之时她还是先帝的嫔妃,今日再见,她却已经是后宫的主人了,天差地别。
舒慈这一接见命妇就花去了两个时辰,等人都往前殿去了,她才觉得有些腰酸背痛。
“紫婵,快给本宫捶捶腰。”
“哎!”
“娘娘,您肚子里的小皇子可真乖,一点儿都不闹。”紫婵给舒慈按着腰说道。
舒慈伸手搭在自己的小腹上,说:“当初禹儿也很乖。”
“奴婢看小皇子比太子殿下还要乖呢,您瞧瞧,这一次您一点儿都没有害喜,胃口还是这么好。”
舒慈摸脸,震惊:“本宫是不是长胖了许多?”
紫婵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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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哪里会,您瘦着呢。”
“少哄本宫!紫鹃,拿镜子来。”舒慈道。
紫鹃捧着镜子在舒慈的面前,她凑过去一看,镜子里面的人依旧是尖尖的下颌,但脸廓却有些圆了起来。
“果然是长胖了。”舒慈抚脸叹气。
“娘娘就算胖也是绝世美人儿,不必担忧。”紫婵说。
舒慈瞥她:“就是你整天在本宫耳边糊弄本宫,该把你拉出去打板子才好。”
紫鹃扑哧一声,笑乐了。
紫婵笑着道:“打吧打吧,打了之后奴婢上皇上那儿领赏去,左右是皇上吩咐奴婢这样说的。”
“当真?”舒慈扭头。
紫婵点头,一脸肯定。
舒慈眯眼,磨牙霍霍。想到他最近尤其爱捏她的脸,她总算明白了……手感好是吧?
***
晚上,晚宴伊始,骆显和舒慈一同到了太和殿,众人磕头见礼,骆显握着她的手带她一起登上了最高的位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和殿雄伟威严,臣子们的声音在殿内回响,一下子就让人感觉出了一股庄严的味道。
骆显握着舒慈的手,两人一齐落座。
“冷吗?”他问。
她看着台阶下的人,眼底闪烁着一股得偿所愿的欢喜,脸上却依旧沉静:“热乎着呢。”
皇后,她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十二年的努力,她居然真的达成所愿了。
她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他坚毅的轮廓,深刻的眉眼,都在她心里烙下了重印。她想,或许下辈子她也无法忘记这人。
“平身!”见帝后落座,李江站在一侧,高声喊道。
今日是舒慈的生辰,自然有不少的人要上前恭贺。她怀有身孕不能饮酒,只有以茶代酒,回谢臣子们的盛情。
骆显却显得比她还要高兴,凡是上前敬酒他通通赏脸喝了,不到半个时辰就饮完了一酒壶。
“别喝了。”舒慈低声说道。
“朕高兴。”骆显示意李江倒酒,他举起杯子,对着舒慈,“来,皇后,朕敬你一杯。”
舒慈:“……”
“快举杯。”他催促道。
“你莫不是已经醉了?”舒慈疑惑地问道。
“皇后这是不给朕面子?”他挑眉不满。
台阶下有臣子们朝这边看来,舒慈无奈,只得端起茶杯:“该臣妾敬皇上才对。”
“祝朕的皇后永远像今晚一样美丽。”他嘴角挂着笑意,眼神有些朦胧,带着许许深情。
她莞尔一笑,眼底闪烁星光,托起茶杯道:“祝愿皇上……永远有今夜这样好的眼光。”
“干。”他挑起嘴角,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她挑起眉毛,配合他饮尽了杯子里的茶水。
这一闹,便是两个多时辰,等人都散尽了,两人才携手往西宫走去。
“禹儿呢?朕的儿子呢?”一进殿门,他就神十足地大喊道。
舒慈皱眉:“你轻点儿声,他都睡了。”
骆显却有些醉了,脚步虽然稳,但眼神已经开始飘忽了,他嚷嚷着往内殿走去:“朕去看看禹儿有没有盖好被子……”
舒慈无奈:“真是醉了。”
不一会儿,紫鹃急急忙忙地吩咐宫女端热水进去。
“怎么了?”舒慈惊讶起身。
“太子殿下吐了。”
“怎么会?”舒慈惊诧,快步朝着内殿走去。
里面,骆显抱着禹儿,袍子却被禹儿吐出来的污秽给弄脏了,他笑着拍他的背说道:“儿子,父皇喝这么多都没吐,你怎么还吐了?”
舒慈皱眉,一把扯开他,将禹儿抱走。
“哎,你小心点儿,你肚子里还有一个小的呢……”骆显说道。
紫鹃接过哭哭啼啼地太子,一边拾残局一边哄他:“殿下不哭哦,奴婢很快就能弄干净了。”
“赶紧去洗澡。”舒慈嫌弃地看着骆显,退后一步。
“嫌味儿大?这可是你儿子弄的。”他上前一步,作势要贴上她。
跟醉鬼真是没什么好说的,舒慈抬腿便是一脚:“不洗干净今晚别想上床!”
“好好好,厉害的婆娘,朕真是怕了你了!”骆显退后两步,脸上带着不正经的笑意。
舒慈愣了一下,随即扶额:这到底是喝了多少……
“赶紧去!”
第二天,骆显醒来的时候有些头痛,嗓子也不舒服,幸亏这是过年封印了,否则他不一定能起得来。
掀开被子一看,他似乎睡的是偏殿?
怎么回事?
“皇上,您醒了?”外面,李江捧着干净衣裳进来。
“朕怎么睡在这儿?皇后呢?”骆显皱眉。
李江讪笑,故作而言他:“皇后娘娘和太子殿下还在睡。”
换了衣裳,骆显大步朝着舒慈的寝殿走去。才到门口,便听到了里面传来了孩童的笑声。
舒慈坐在床上和禹儿做游戏,母子俩玩儿得正高兴呢。
一看骆显进来,舒慈便没有好脸色。
“这是怎么了?生朕的气了?”骆显笑着凑上去,一把扛起了儿子。
“啊啊”一下子腾空而起的小胖子惊讶地叫出了声。
“昨天发生了什么还记得吗?”舒慈挑眉问他。
“记得,给你过生辰,朕特别高兴。”
“还有呢?”
“没了。”
“你的酒气把禹儿熏吐了,你还记得吗?”舒慈指责他。
骆显放下儿子,扶着他的肩膀,问:“儿子,你记得吗?”
“抱”小太子笑眯眯地伸出双手。
“看,他也不记得了。”骆显笑着说道。
舒慈:“……”
“朕知错了,下不为例。”他一转脸色,十分正经。
“哼。”
骆显伸手抱她,拍着她的肩膀,道:“朕昨日太过高兴了,见谅见谅。”
“有那么高兴吗?又不是你的万寿。”舒慈轻哼。
“能陪你过生辰自然是比朕的万寿更值得高兴,一想到以后每年都是朕陪你过生辰,朕就忍不住高兴。”他笑着说道,完全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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