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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公主说的是。”秦夫人微微一笑。
日久见人心,一时间让人放在戒备和警惕是不可能的,只有时间才有这润物细无声的功力。
秦夫人是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来的,在众人的印象中这宫里的娘娘大多高不可攀,所以她有机会和贵太妃住在一个屋檐下,自然要小心侍奉。
只是越相处她越觉得外人对这位舒娘娘了解的都是皮毛吧?
清早,秦夫人有晨间吐纳的习惯,这个时候舒慈便会在院中舞剑,偶尔还会和若春师太“打起来”。
“夫人也这么早起?”院中的人舞了一个剑花,笑着看向屋檐下的她。
她正欲向她行礼,她却转头继续和若春师太打了起来。
不好接近舒慈,秦夫人便只有帮她照顾孩子们了。太子殿下……秦夫人不敢冒犯,只有远远地对着他笑。公主殿下倒是对她十分友善,可她要玩儿的她一个也不会,论脚力更是比之不及。
左顾右盼,不是说好了她是来伺候贵太妃娘娘的吗?怎么落了单呢。
无奈,她只有做自己最擅长的事了。
“好香。”正坐在窗口下品茶的舒慈皱了皱鼻子,嗅到了空气中的一股香味儿。
在外面玩儿的乐畅颠颠地从门外跑进来,道:“母妃,是紫鹃姑姑又做什么好吃的了吗?”
小太子在榻上翻滚,似乎也很激动。
舒慈起身,寻着香味儿找去,原来是另有大厨。
“民妇不才,雕虫小技,在娘娘面前献丑了。”换了一身简便衣裳的秦夫人面相温和,看着舒慈,额角微微沁汗。
“真是麻烦了……”舒慈叹气。
秦夫人神色一紧,顿时觉得自己做了什么错事。
“秦大人在陛下面前百般托付,让本宫好好照顾你,没想到却让你这么辛苦。”
秦夫人先是一愣,然后松了一口气,笑道:“以往在府中民妇也是热衷厨艺,并没有什么辛苦的,是娘娘过虑了。以前家里贫苦,却是让民妇练成了好手艺。娘娘要不要来尝尝?”
“自然要。”
舒慈身后冒出了一个小脑袋:“秦夫人,我也要!”
不会说话的小太子:“嗷嗷”
善厨艺的秦夫人一下子就得到了大家的喜爱,即使是素斋也做得十分诱人,让一贯清冷自持的若春师太也串门频繁了起来。
大概住了半个月,朝堂上的争吵突然变了局势。起因是京兆府尹替京城百姓呈上了万民书,上面盖着上千个手印,都是支持秦大人娶他的寡嫂的。
这让人完全意想不到,在众人的印象中,明明是他们这些读书人思想更开阔接受程度更高,民众颇多愚昧。而在这件事上面,第一次出现了民众开放,而朝臣们固执的情况。
不得不说,出现这样的情况完全是因为那些流传甚广的小说和画本,以及在京城各大茶馆受到追捧的说书人。在百姓的眼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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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是太常寺少卿秦礼和他大嫂的事,而是被美化过的各种让百姓接受的形象,比如文曲星和仙子,比如江南巨富之女和穷苦人家的小伙子……众人陷入了自己的幻想中不可自拔,于是就开始主动地发声,用自己的力量来成全这对苦命鸳鸯。
“百姓们都尚可理解,你们一个个国之栋梁,却不能报以宽宥之心,这是何等的偏狭!”骆显坐在龙椅上,面色沉重,“教化万民,这本是我们的责任,如今却让百姓来启发我们,难道不觉得可耻吗?”
众人沉默。
若要反驳皇上的话,可以有很多种说辞,但无论哪一种说辞都会将上书盖手印的民众定为愚民。愚民,这是在什么样的君王统治下才会出现在的词?
“太常寺少卿秦礼敦厚稳重、出类拔萃,民妇蒋氏贤良淑德、蕙质兰心,两人情投意合天造地设,为成佳人之美,特将蒋氏许配与秦礼,两人择良辰完婚。”
“臣,领旨谢恩。”站在朝臣中间的穿着暗红色官袍的男子站了出来,玉树临风,潇洒坦然。
圣旨传到清泉峰上的时候秦夫人正在给乐畅做芙蓉糕,她捧着盘子出来,白色瓷盘上正是香气四溢的点心。一听说皇上给她和秦礼赐了婚,手上的盘子立时就端不住了。
“啪”
盘子碎了,芙蓉糕也滚在了地上。
乐畅咬唇,皱着一张脸看舒慈:“母妃……”
舒慈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芙蓉糕算什么,咱们改天去喝夫人的喜酒了。”
“儿臣还不能饮酒。”乐畅小声道,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地上冒着热气的点心。
舒慈此时还顾不上她,她看着喜极而泣的秦夫人,心里诸多感慨。
得偿所愿,就是眼前这样吧。
☆、立后
转眼间,夏天已经过去了,天气转凉,小太子经过四个月的修养也恢复了白嫩可爱,一揪他小脸,一手的细腻绵密。骆显说他这是像足了舒慈,毕竟他拧她脸蛋儿的时候也是同样的手感,这样的说法遭致舒慈的一记白眼。
有情人终成眷属,秦礼和蒋氏也在上月完婚了,舒慈带着乐畅低调出席。舒慈喝了一杯喜酒乐畅尝了几块点心后,母女俩心满意足的回山上去了。
回去的路上,乐畅对那一屋子的喜气红色念念不忘,她问:“母妃,你和皇兄也会像秦大人和秦夫人那样成亲吗?”
“应该不会。”舒慈笑着说。
“那母妃以前和我父皇像这样成过亲吗?”
舒慈愣了一下,摇头:“没有。”
乐畅垮下了小脸:“不公平,母妃这么漂亮,为什么不能像秦夫人一样穿红嫁衣!”
舒慈挑眉,似乎有些意外。她抬头摸了摸乐畅的小脑袋,问:“你是在为我鸣不平吗?”
乐畅忿忿点头。
舒慈说:“母妃再教你一个道理吧。”
“嗯?”乐畅托腮,好奇地回看她,“什么道理?”
“只要嫁的是喜欢那个人,仪式盛大与否并不重要。”舒慈爱怜的抚着她的小脑袋,说,“我的小公主,但愿你有一天能嫁给心爱的驸马。”
乐畅笑得露出了牙齿,刚好前几天门牙掉了一颗,此时看着像个小老太太。
她虽然有些懵懂,但却体会到了舒慈话语里的期待和祝福。她使劲儿点了点头,非常郑重的宣布:“母妃放心,以后我一定会找个好驸马的!”
舒慈莞尔一笑,只觉得童言稚语颇为可爱。
秋天来了,窗户纸也终于被捅破了,骆显在朝堂上宣布要立舒贵太妃为后,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仅是别人震惊,连舒慈的外祖父文老侯爷都吓了一跳,差点儿在朝上晕过去。
“外祖父还好吗?”见外祖母方氏上山,舒慈连忙出门迎接。
方氏叹气:“他还好,就是担心你。”
舒慈一脸愧疚之色:“外孙女不孝,都这么大人了还连累你们二位跟着操心。”
方氏握着她的手,满腹要问的话,一时间竟然找不到从哪里开头。
“天气凉,太夫人和娘娘到屋里说话吧。”紫婵在一边说道。
“正是,您里面请。”舒慈扶着方氏往屋子里走去。
两人落座,方氏眼神复杂的看着她。
“您有什么话就直说罢,对您我一定如实招来。”舒慈笑道。
方氏叹气:“以前你师父说你是凤命,我和你母亲都不信,可现在这样看来,她真是没说错。”
提及故去的师父,舒慈的神色黯然了下来。七岁的时候师父带她上山,教她习武练功,教她做人处事,几乎是把所有的心血都交付于她了。师姐为何一直对她冷淡,还不是因为虽然她后入师门,但却是师父最得意宠爱的弟子吗?师姐高傲,一直耿耿于怀呢。
“师父若在世,她一定也会向外祖母您这样上门质问我的。”舒慈嘴角含着一抹浅笑。
方氏拉住她的手,说:“歆儿啊,你一直是最懂事的,怎么就在这件事上犯了迷糊呢?你和皇上,那差的不仅仅是辈分,中间还夹着先帝呢!”
“您多虑了,我又不是先帝的嫡妻,另嫁他人,不算辱没他。”舒慈道。
“可你膝下养着乐畅公主啊!公主唤你母妃,太子也唤你母妃,这、这是什么事儿啊!”思及此处,方氏头都大了。但她来之前曾受丈夫千叮咛万嘱咐,说千万不要让娘娘难过,不要让她觉得孤立无援。但女人嘛,一说起来总是感性居多,理性的那部分就抛到一边了。对于方氏这种规规矩矩嫁人生子的女人,她终究是不能理解舒慈这样背叛礼教的行为的。
舒慈也理解,即便是她的外祖母,在这件事上也没法完完全全地站在她这一边,毫无怀疑地为她摇旗呐喊。
“外祖母,事已至此,我也无可辩驳。如今我和皇上都只有一条路,就是往前走。”
“怎么走?”
“民间有改嫁的寡妇,也有嫁给小叔子的嫂嫂,史书里也有抢儿媳妇纳入后宫的皇帝,我和皇上为何不能在一起?”舒慈眉眼间一股笃定之色,“朝臣们若因此否决了皇上的功绩,骂他是昏君,那只能说是他们的失察。百姓若反对,觉得我们是奸夫淫/妇,那便是礼教太过于害人。我和皇上光明磊落,不怕流言和更不惧史官手里的那支笔。”
“这么说,你和皇上半点儿错没有?”方氏皱眉,“你若拿着这一套说辞去说服朝臣和天下百姓,你又如让别人相信你能母仪天下?”
舒慈轻笑:“我说过,对着您我当然说实话,但对于别人,扮演一个让他们心服口服的角色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为了皇上,你都可以做到这种地步?掩盖自己的本性?”方氏有些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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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如此喜欢他还是……”为了他手中的权利?要是她没记错的话,先帝在时她为人处事可不是这个样子,她哪时顺从过别人呢?
“是,我喜欢他,喜欢到愿意为了他承受一切的谩骂和流言蜚语。”舒慈肯定了前者。她眼底带着光,自信又飞扬,像是沐浴在爱河里的少女,永远焕发着耀眼的光芒。
方氏无话可说了,还能说什么,孩子都生了,能再塞回去吗?
“娘娘,殿下醒了,要不要抱来见见太夫人?”紫鹃笑着进来,福了福礼。
“自然,老祖宗来了他还敢不出来见么。”舒慈笑着那自己的儿子打趣。
方氏却立刻站了起来,道:“跟你说了半天倒是忘了太子殿下也在了。”
“什么太子殿下,在您这里啊,他只是小辈。”舒慈笑着上前,挽着外祖母的胳膊。
紫鹃抱着刚刚睡完午觉的小太子出来了,他双眼迷蒙,似乎还有些残存的睡意,双颊红扑扑的,小嘴翘得老高。一见舒慈,他立刻伸出胳膊要抱。
方氏眼睛一亮,满脸的激动:“这是太子殿下?”
舒慈上前,将小太子捞了过了,香了一口他的脸蛋儿,道:“这就是咱们家的小胖子啦。”
“啊!”小太子仰着脖子吼她,似乎知道自己母亲又在取笑她。
方式激动得眼圈儿都红了,她伸手想抱他,他却傲娇地一甩头,偏在了舒慈的肩膀上,伸手抓着她的衣襟不松。
“臭小子,这可是你曾外祖母。”舒慈一巴掌拍上他的肉屁股。
小太子在舒慈的怀里扑腾了几下,然后转头看眼前这个老太太,眼神里含着打量。
“好好好,你的儿子也有这么大了,外祖母终于放心了……”方氏一个没忍住,哭出了声。
舒慈赶紧把儿子扔给了紫鹃,上前抱着方氏:“您这是做什么,哭什么呢。”
“我……”方氏用手绢拭泪,“我一想到你在这宫里总算是熬出头了,我就忍不住……”
外孙女十五岁进宫,二十五岁才有了这么个小东西,她的后半生才有了依傍,对于方氏来说,这是比皇上更靠谱的存在。
“以前先帝还在的时候我总是担心你膝下无子,说不定哪天就被厌弃了。如今好了,你有了儿子,便是当不上皇后也没什么,你这后半生总算有靠头了。”方氏激动的说道,她铺满皱纹的手紧紧地握着舒慈,发自肺腑地替她高兴。
舒慈虽无奈但也感动,想着她在宫里熬着的时候,宫外有家人在为她担忧,她这一生也算是没白来。
“您别哭,以后的日子我会越过越好的。”舒慈揽着她的肩膀,将下巴磕在她的肩膀上,像是小时候外祖母这也抱着她一样。
“只要你和殿下平平安安,我和你外祖父就放心了。”方氏叹道。
“啊啊啊啊”旁边,被忽略已久的小孩儿生气了,他扯着嗓子大叫了起来。
舒慈不喜没有礼貌的孩子,随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张大了嘴巴,叫声堵在了喉咙,一时间失声。
“哇!”
原来刚刚一瞬间的失声只是被吓住了,此时回过神来,终于嚎啕大哭了起来。
舒慈无奈,这一招似乎不怎么好使啊。
“来,娘亲抱。”她伸手朝着他。
他一扭头,抱紧了紫鹃,呜呜呜地大哭。
舒慈:“……”
舒慈的眼神,连死对手都怕,何况是一个奶娃娃呢。被吓到了的太子殿下足足两天没有让她抱,一见她就甩头,死活不去她身边。
骆显上山来看他们母子,不知内情,抱了儿子一会儿准备扔给他娘亲,结果儿子扒在他身上死活不下去,可把他乐坏了。
“哼。”舒慈冷哼一声,从旁飘过。
禹儿抓着父皇的肩膀,把头埋在他的怀里,像只小鹌鹑。
晚上睡觉之前,骆显终于从紫鹃的嘴里搞明白了情况。一上床,他就忍不住给了舒慈两巴掌……全打在屁股上。
舒慈岂是好惹的,一转身回了他两巴掌,打脸上。
骆显笑了,凑上前去问:“被儿子嫌弃的感觉如何?”
舒慈冷冷地看着他:“……”
“你是不是用这个眼神瞧他了?”
“怎么?”
“朕都觉得毛骨悚然,何况他?”
舒慈道:“那只能证明你胆儿小。”
“是吗?”骆显挑眉,“朕亲手斩杀的人不下千位数,在歆歆这里竟然觉得朕胆小?”
舒慈顿了一下,然后掀开被子下床。
“干什么去?”
“哄儿子。”
禹儿将睡未睡,正抠着布老虎身上的扣子,眼睛眯成了缝儿。
舒慈悄悄靠近,掀开他的被子躺在了他的身后,伸手将他揽入了怀里。
本以为他又要大喊大叫,没想到他却转了个身,窝进了她的怀里。
他如此的不设防,让舒慈一下子鼻酸,低头道歉:“对不起,宝宝。”
他砸了砸嘴,伸手搭在她的胸口。
“以后娘亲就揍你小屁股好不好,再也不吓你了。”舒慈眼睛一眨,眼泪落了下来,她低头亲亲他的脑袋,只觉得自己真是过分。这么一个小生命,还未满周岁,她怎么忍心吓他的?
身后,一具温热的胸膛靠了上来,像她搂着儿子一样搂着她。
“宝贝儿。”他低头嗅她的发香,伸手搂紧了她细软的腰肢。
禹儿听到了父亲的声音,努力地想睁开眼,却最终抵挡不住睡意,投降了……
呼吸渐渐平稳,暗淡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绒毛都是这么的可爱稚气。就这么个小东西,她当初可以差点儿丢了命才生下来的。
舒慈搂着他,轻轻地拍他的背,哼着小调。
骆显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道:“不怪你,初为人母,你做得够好了。”起码在他的眼里,这世间还没有比她做得更好的母亲,当然,妻子这一角也是。
舒慈摇头,她低头看着怀里的小人儿,他正全身心地依赖在她怀里,毫无戒备。
不对的,她原本可以做得更好。
“你刚刚打我是对的。”她默默检讨自己的行为。
“哦?”骆显伸手,大手在被窝里捏了捏她的翘臀,“那再打两下?”
没眼色的家伙……她轻轻叹息一声,然后毫不犹豫地一脚朝后面踢了过去。
“嘭”
禹儿的床小,加上他本来就睡在最外侧,她这一脚踢过去,直接送他下了地。
听到动静匆忙进来的紫鹃看到骆显正从地上爬起来,瞪大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迅速退出去。
骆显厚着脸皮靠上去,这次搂得更紧,心道:妻子这一角,她进步的空间还是很大的。
察觉到他又贴了上来,她嘴角弯弯,闭眼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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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脉
立后的过程比他们想象中的要艰难,不仅是不喜舒慈的人跳出来阻拦,连平时德高望重的阁老们都有些不赞同。骆显虽是帝王,但也不能强硬行事,除了暂且和朝臣们耗着,别无他法。
转眼便是深冬,舒慈母子早已从清泉峰上下来了,太子周岁宴在即,注意力都转移到这件事上面了。孩子过了周岁,夭折的几率就大大缩小了,不仅是舒慈和骆显高兴,连一贯跟他们唱反调的臣子们也十分欢喜。
只是这欢喜之余,不也有些担忧。太子周岁宴是大事,这席上贵太妃娘娘会不会出席呢?
“当然要!”舒慈哼了一声,“他们打量着我这次还要谦让不成?既然已经搬到台面上来了,那我为何不能正大光明的出席?”
骆显握着她的手,道:“别气,朕原本也是要为你留一席的。”
舒慈最近被惹火了好几次,心情难以平静,她说:“禹儿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这种场合他们还想把我排斥在外吗?”
“也是因为百日宴你没有参加……”
“百日宴没有参加还不是因为那个时候身份不便?”舒慈扫了他一眼,道,“如今全天下都知道我和你做了夫妻之事,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是,你和朕早已是夫妻。”他拉着她的手,揉在手里,看着她发脾气的样子丝毫不觉得骄纵,反而觉得可爱。
“你笑什么?”她皱起眉头,捕捉到他嘴角的一抹笑意,以为他是在嘲讽她,“你也觉得我不配出席?”
骆显叹气:“朕怎么会。”
“那你笑什么?”她紧追不舍。
骆显伸手拉过她,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环绕她的腰肢,问:“你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大?内热太重吗?”
舒慈瞥他:“你这是嫌弃我了?”
“朕是担心你气坏自己的身子。”骆显温柔地用手指给她梳理长发,道,“每天都火气冲冲的,小心禹儿又不要你了。”
舒慈瞬间侧头,眯眼:“我是他亲娘,他不要我要谁?”
骆显:“……”
大概是屋子里地龙烧得太热,她有些心浮气躁,见他被自己堵得哑口无言,她又觉得愧疚。
“嗯?”他低头,看着她乖巧地依偎上来,惊讶地挑起了半边的眉毛。
“最近两个月我被外面那些人说得太生气了些,所以心情有些不好,你别放在心上。”她靠着他的胸膛,低声说道。
“朕不会生你的气。”他嘴角含笑,低下头亲吻她的鼻尖儿,“他们要说什么就让他们去说,你就当没听见。有朕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嗯。”她伸手抱着他的脖子,仰头看她,眸光闪闪闪。
又纯真又诱惑,他抵挡不住,忍不住吻上那双眼……
“抱我去床上。”她闭上眼说道。
“好……”他起身,抱着她,让她像藤蔓一样缠在了自己的身上。
有些火气,必须在床上才能彻底发泄出来。
果然,睡了一觉后起来,她觉得神清气爽,不顾身体的疲累,她开始处理宫务,其中就包括太子周岁宴上的安排。
骆显后来才醒,透过帷帐,朦朦胧胧地看着她,见她言笑晏晏的模样,感叹她真是天生的狐狸。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朝这边看来,轻轻眨眼,妩媚可人。
他轻声一笑,浑身都有劲儿了起来。
***
太子生在冬月,腊梅正盛开的时候。一清早起来,殿外白雪皑皑,树枝上都挂满了积雪,轻轻一摇,雪花颤颤巍巍地落下。
舒慈轻手轻脚地靠近大床,撩起帷帐,见到了床上呼呼大睡的小人儿。
“禹儿?”她坐在床头,轻声喊道。
睡得香甜的人儿毫无察觉,藏在被子下的小肚皮一起一伏,颇为可爱。
舒慈残忍地掀开被子,然后将他一把给抱了起来。
“呜呜呜”没有睡好觉的人可是脾气很大的。
“乖哦,母妃在这里呢。”舒慈低声说着,一边说一边吻他的小脸,“咱们禹儿今天是不是过寿辰呢?已经周岁了哦,长大了就不好意思哭了吧?”
“羊……”他软软地喊道。
舒慈低头亲他的脑门儿:“乖儿子,是娘,不是羊。”
“羊……”他脑门儿痒,伸着脑袋蹭了蹭舒慈的颈窝,像是在撒娇。
外面传来了脚步声。
“听,谁来了?”舒慈戳了戳他的脸蛋儿,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
他被舒慈诓到,了声,竖着耳朵辨听。
这副可爱的样子实在惹人喜欢,怪不得太后一口一个心肝儿宝贝儿,可不是招人疼吗?
帷帐被一只大手掀起,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床前。
“禹儿,他是谁呀?”舒慈指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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