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哦?”他毫不掩饰的扫了一眼她的小腹,“莫非……要真是如此,生下来也是可以的。”
舒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先是一惊,然后盛怒:“你”
“哈哈哈”见她恼羞成怒,他心情蓦然变得极好,甩袖,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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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骆显:生。
舒慈:不生。
骆显:生!
舒慈:不生。
骆显:好,不生罢。
舒慈:……生了。
☆、23弱点
福云酒楼,第二层靠窗的位置坐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公子,他穿着素色的锦袍,侧头眺望江边,一股清冷的气质无形地萦绕在他的周围,以至于周围的两三桌都没有客人接近。
通往二楼的楼梯上,一位穿着浅粉色衣裙的女人走了上来,她戴着帷帽看不清模样,但身形婀娜,走路自带一股生人勿进的气场,她独身一人上了二楼,径直走向了窗边的位置。
“久等了。”她落座在那位公子的对面,轻声细语,宛如黄莺出谷。
“你能来就好。”坐在她对面的公子转头,赫然就是新近的钦差大臣江淮大人。
再看对面,一只莹白的手臂抬起,手指间握着一只蓝绿色的茶杯,玉指葱嫩,一看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江风徐来,撩起她面前的轻纱,一个侧面,让人见之忘俗。
“这次承蒙娘娘举荐,江某不胜感激。”他说着感谢的话,但不必显得卑怯,反而是落落大方,不愧是江州第一公子。
“实力所致,我不过是推波助澜。”她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娘娘冒险前来,定是有事所托,但说无妨,只要江某能力所达。”
“想让你找一个人。”她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来,递过去,“听说他也在南边,如果你有缘遇见他,为我捎句话。”
“娘娘请讲。”
“不管如何,我在京城等他回来。”
“就这句话?”
“就这句话。”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香囊,递给他:“这是信物,你别在腰间,若是他先看见你,定会来与你相见。”
“好。”
要说的事情已经完了,但两人谁都没有起身。
“听说你还未娶妻?”她先开口问道。
“是。”他应了一声。
“当年之事,是我对不住你。”
“娘娘不必挂怀,那些陈年旧事江某早就视为过往云烟了。”他淡然一笑,“这也是懿珠的命,她已经伏法,想来投胎的时候也能被阎王宽宥一二吧。”
“你们读书人也信鬼神?”
“谁还没有个寄托的念想,信总比不信要好。”
信,还有来世,不信,那可真是尘归尘土归土了。
舒慈起身,她浅浅一笑:“既然如此,懿珠的坟前,为我也供上三柱香吧。”
江淮起身拱手:“江某替懿珠谢过娘娘,想必这一刻她已等候多年。”
走出福云酒楼,紫婵默不作声地跟在舒慈的身后。
“紫婵,还记得那年咱们去金山寺吗?”舒慈突然问道。
入宫之前,每年都会去金山寺,但紫婵竟然一下子就明白她说的是哪次。
“记得。”
繁华的街道,两边琳琅满目的商铺,走街串巷的小贩,挽着竹篮的妇人……在这繁杂的场景当中,主仆俩一前一后的走着,彼此都缄默不语。
那年上金山寺,好几家的小姐在寺院后的竹林里举行了赛诗会,沈懿珠夺得了诗魁,她大笔一挥,题了一幅字:“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那时,大家都知道这“君”指的是谁,沈懿珠也毫不否认,爽快的说:“若有朝一日我能嫁与他,届时请大家喝最好的桃花醉!”
如今,桃花依旧笑春风,而佳人已成一黄土。
那年,沈家卷入了谋逆案,与北狄人来往的书信在沈懿珠的闺房被了出来,而在这书信里,大多都是她和舒家长女舒慈来往的笔迹,北狄人正是通过两人的字里行间寻到了一些信息,当年年底并举兵侵犯南秦边境,打家劫舍,边境告急。沈家人入狱,拒不承认叛国投敌的罪名。而此时,被牵扯到的舒慈也要被一块儿下狱,因她是太后的侄女,所以只圈禁在府中一隅,任何人不得靠近。
之后,舒慈的兄长找到了隐藏在舒家的细作,还了妹妹的清白。这位细作,正是舒慈的乳母。
沈家背国在前,背友在后,无德无义,遭受千万人唾骂。沈家懿珠在狱中自尽,临死前留下绝笔书,称愧对舒慈,唯有以死谢罪。
第二年,舒慈入宫,随后承恩侯夫人逝世。
“紫婵,如果不是我发现了乳母的问题,沈家就不能被定罪。”舒慈轻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淡淡的,风一吹就散。
“主子,如果这样说,那岂不是可以追溯到如果乳母不是北狄人就好了?”
“可到底是我亲手把罪证交给了兄长,所以才导致沈家满门覆灭。”
“沈家愧对皇恩,愧对南秦的百姓,覆灭不足惜。”紫婵说,“倒是主子您,因为对懿珠小姐的感情而一直内疚着,这可不像您。”
“哦?那我该如何?”走在喧闹的街道上,两人的谈话声瞬间就被空气飘走了,有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大是大非面前,您从来也没有怀疑过。”
“可那是懿珠啊……”
是江淮未过门的妻子,沈懿珠啊。
雷不劈在自己的身上,谁知道被雷劈的滋味儿?不失去一位挚友,谁知道伯牙失去钟子期后是何等的寂寞无奈?
沈懿珠啊沈懿珠,就算打定主意利用我,你怎么也不会做得高明一些呢?
这天,路过凤翔街的人都看到了一位着浅粉色衣裙的姑娘,她姿态随意地走过众人的身边,像是一缕风,像是一场雨,来去了无痕。其余人好像都变成了暗灰色,只有她是一抹亮色,穿过凤翔街,走过六里胡同,然后消失了……
有人说,那姑娘长得像一个人。
“谁?”
“舒家的那位。”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茶馆的掌柜的抚了抚胡须,高深莫测的说,“十一二年前,她和很多官家小姐经常爱约在我们这茶楼斗诗,我见过。”
“你多大岁数?”
“当时二十来岁,现在三十有余啦。”总爱得赏赐的小二变成了掌柜的,时间一晃都是这么多年过去了。
“吹牛,都十几年的事情了,我不信你还认识她!”
“对啊,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认得出那位贵人?”
掌柜的站在柜台后面打算盘,懒洋洋地看了一眼围着他的人,这些人各执一词,莫衷一是。
他轻笑一声也不多言,手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地打响。能说什么?见过那位的人,没有人会轻易忘掉,即使她戴着帷帽,但当时在店里的他还是一眼将她认了出来。
再说,有谁会路过他店门口的时候随手就扔给门口的叫花子扔一袋铜钱呢,是她,一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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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没错。
***
“你今天出宫去了?”
寝殿里,她倚靠在榻上,面前是翻窗进来的皇帝。他面无表情的问她,仿佛是捉住妻子和其他男人私会的丈夫一样。
“嗯。”她一手拿着团扇,轻轻地摇着。
“私自出宫,哼,你的胆量倒是不小。”他冷笑一声,坐在一边的圈椅上,端起茶杯。
“不是有皇上替我掩护吗?”她睁开眼,美目流转,风情万种。
茶水已经凉了,骆显嫌弃地放下茶杯:“朕只答应对你的暗卫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没说你可以随意进出行宫。”
“那我就出了,又进了,你要如何?”她晃了晃扇子,慵懒地说。
骆显:“重则圈禁,轻则杖则二十。”
“那你圈吧。”舒慈打了一个哈欠,坐了起来,看了一下更漏,发现时辰不早了。
骆显勾起一笑:“太重了,显得朕太刻薄,就杖则你二十罢了。”
舒慈敛了笑意,皱眉,他莫不是说真的?
说完,他几步上前,搂着她的腰将她提了起来,然后扔到了背上。
“啊”
“朕亲自执刑。”
所以,还是想行禽兽之事。
骆显扛着她就往大床那边走去,舒慈连连喊停,可他充耳不闻。
“停下!真的停下!”
骆显根本不听,反正好说的结果是被她踹出寝宫,要像前两次那样直接粗暴镇压,说不定她就无计可施了。
“嗖”
一张渔网迎面而来,骆显扛着她闪身躲过,还没来得及松口气,脚落在一块黑色的地砖上,两侧有箭矢飞来。
“啊”舒慈捂住脸。
箭矢凌厉的划破空气,来势汹汹,可是下一刻就被人斩断成两截。
躲过层层暗算,骆显把人甩在了大床上,气恼:“你还有什么招数?一并使出来罢!”
舒慈往后缩了两步,趁他要上前的功夫,她手一伸,从枕头底下抽出长鞭,长鞭一抖,“唰”地一声响,威力无穷。
“来啊。”舒慈握着鞭子,笑得极为妩媚。
骆显上前,轻蔑一笑:“你以为这就把朕给难住了?”
“尽管来试。”
说完,长鞭一挥,直飞向他的脖颈。骆显没有躲,他伸手握住长鞭,“啪”地一声响,鞭子打在了他的手心,有血印出现。舒慈也没有想到他不会躲,愣了一下,就这一下的功夫,他用手转了两圈,鞭子缠上他的手腕,用力一拉,美人就滚入了他的怀里。
“你的手不会断吧?”舒慈扑入了他的怀里,第一反应就是抓住他的手看,她那一鞭子可使了九成的力气,就是料定没人敢直接来用手抓。谁知道,今天却遇见了一个棒槌。
“试图弑君,你有几颗脑袋?”他神色淡漠的看着她。
舒慈说:“我怎么知道你会用手来接,你不是会躲吗,躲开不就行了!”
“哼。”躲?是他会做的事吗?
“上点儿药吧,血糊糊的,忒恶心人了。”舒慈摊开他的手掌,一边看一边嫌弃。
骆显:“恶心?”
“你等着啊。”舒慈扔了鞭子下床,往外间走去。
骆显还沉浸在她那句“恶心”当中,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个说他恶心的人,他实在是……又气又怒。
药拿来了,舒慈不客气擦了擦他的手掌然后把药粉洒在上面,也不问他痛不痛,然后就是一顿包扎。
“你是女人吗?”他也开始嫌弃她了。
“你不知道吗?”她看了他一眼,白眼。
包扎完了,她说:“回去让李江重新给你弄一遍,我不擅长这个。”
骆显掀开她的被子躺上床,舒慈错愕:“你还不走?”
“你刚才说朕什么?”
“我说你什么了?”舒慈回忆。
“恶心?”他提示。
舒慈:“……”
他拍了拍身侧的床,说:“躺下来。”
舒慈看他:“你觉得我有这么傻吗?”
“你比朕想象中的要傻得多。”
舒慈不想跟他进行这种无意义的交流,起身准备离开。骆显拿起刚才她扔在一边的鞭子,直接挥向她的脚腕,一扯,舒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疼吗?”他躺在床上,悠哉悠哉的问。
舒慈跪在地上,转头用狠厉的眼神看他。
“看,朕对你多好,刚才朕被你甩一鞭子的时候,你可没问朕疼不疼。”他单手枕在脑后,笑得十分奸猾。
舒慈:“……”
认栽,她起身欲走,他在后面挥了挥鞭子,她警惕地转头呵斥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躺过来。”他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舒慈仰头,闭了闭眼,然后转身上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他翻身,用手圈住她,凑在她的耳边,问:“还记得那个三尺高的玉佛吗?”
“……”
“就是之前你想要的那个?朕在先帝的私库里找了出来,送给你好不好?”
“……”
“说话。”
舒慈睁眼看他:“不记得,不想要,闭嘴。”
骆显的笑意顿时烟消云散,他捏着她的脖子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再说一遍。”
舒慈伸手,堵住双耳。
嘴唇传来痛楚,她嘤咛一声,痛得呼出了声。
他唇上挂着她的血迹,单手抚过他的脖颈,然后一直往下,入了被窝里……
“朕说话,你敢不听?”
他伸手抚在她的翘臀上,用力往他的方向一揽,她全身都贴在了他的身上,两人之间再无缝隙。
舒慈气得眼睛发红,瞪着他。
“这味道,朕甚是想念。”他低头,含住她的唇瓣,认真的摩擦吮吸,“出宫可以,见朝廷官员也可以,为什么不告诉朕一声呢?”
她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明白了过来。
“江淮……”他吻过她的脸颊,凑在她的耳边,舌头一卷,她小巧的耳垂落入了他的口中,“朕的这位钦差大臣,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你们幼时就已经相交了,朕竟然才知晓。”
舒慈可以跟他抗衡,床榻上斗,后宫里斗,甚至是朝堂上斗,都行。但她唯独不愿意牵扯出一个人,那就是江淮。
她伸手圈住他的腰,说:“不见了,再也不见了。”
“真的?”他胸腔震动,勾起她的下巴,用一双比鹰还锐利的眼睛审视她。
舒慈偏头,倒在了他的颈窝处,轻声细语:“我说没说过,我舒慈要的男人,一定是这天底下最有权势的男人。”
“是吗?”他低头笑道,伸手撩过她的发丝。
“嗯。”
长鞭被扔在脚踏上,掌风震动,床前的三层帷帐都落了下来。
春情无限,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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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棒槌骆:我老婆的血,甜的。
投降舒:真正的勇士是能屈能伸。
☆、24乐畅出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上朝去了,舒慈撑着手坐了起来,有种不知今夕何夕的茫然。但那种感觉消失得很快,也就一刹那的时间,她立马又变成了那个从容不迫永远不疾不徐的女人了。
“紫婵。”她穿上鞋子,朝外面喊道。
“奴婢在。”紫婵上前,撩开层层帷帐。
“本宫要沐浴。”她伸了个懒腰,一抬手,腰间的纱裙往上走了一截,隐隐可见里面暧昧的痕迹。
紫婵:“主子,热水已经备好了,要不要在里面放点祛乏的油?“
”好啊。”舒慈笑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浴桶里,紫婵倒入了油,另外又加了一些还没有开花的花骨朵,热水一熏,花瓣儿依次绽放,美不胜。舒慈的手掌心就躺着一片才开的一朵花,她凑近一嗅,仿佛还闻到了清晨露水的味道。
“主子,上次给您下药的事儿,有点儿眉目了。”紫婵在她身后为她搭理头发,低声说道。
“哦?”
“水和茶具都没有问题,负责茶水的宫女太监也都私下探查过,没有异常。”紫婵说,“唯独那天上的茶叶,莫名其妙的少了一部分。奴婢问了掌事的太监,得知那天戏园子里供的茶一共有三种,龙井、毛尖还有您最爱的碧螺春。”
舒慈眼睛一眯,猜想道:“那天在场的,只有本宫喝的是碧螺春,对吗?”
“是,在场的主子们,只有您最爱碧螺春,所以那天奴婢给您换的茶,选的茶叶就是碧螺春。”紫婵低头,愧疚的说,“说来,是奴婢亲手把浸过药汁的茶叶放了进去,然后端给了您。”
“好缜密的计划,好狠毒的心思。”舒慈周身的立场都变了,凤眼变得凌厉了起来。
“如果不是当时紫鹃留了个心眼儿,拣回了里面的茶叶,估计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对茶叶动手脚的人查出来了吗?”舒慈问。
“暂时还没有,但左不过就是谭贵人和皇后娘娘。”
谭贵人她能理解,毕竟是有血海深仇,动手脚也不难想通,但……舒慈挑眉:“皇后也有份儿?”
紫婵:“那天皇后身边的大宫女落雪也去过茶水间,完全有机会动手脚。”
“找人给本宫盯着玉春园。”
“是。”
玉春园
凑巧了,舒慈那边得知了一点儿线索,皇后这边也查到了一些东西。
皇后捏着腕上的珠串,问:“你是说,那天下午皇上的寝宫里换洗过一次床被?”
“是,奴婢昨晚无意间从皇上身边的司寝那里得知的,是她亲口所说。”落雪压低了声音,“那上面的痕迹摆明了就是男女交/欢之后留下的,李总管后来还特地提醒了她们,万不可告于其他人。”
“那这个人……她有没有告诉是谁?”
“这个到没有,她说等她进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落雪说。
“日子是哪天,可还记得?”皇后心里隐隐有种猜测,虽然不是十成十的把握,但也□□不离十了。
“是太后娘娘请戏班子来园子里那天。”落雪低头,从她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就明白了过来,这人是谁,不用多说。
瞬间沉默。
“好一个谭贵人,她可真是会给本宫找麻烦啊。”皇后幽幽的长叹。
“那……主子您准备如何处置她?”
“她现在已经被圈禁了,对付她有什么意思?”皇后嘴角浮现处冷笑。
“咱们可以给她点儿苦头吃吃,要不是她,贵太妃怎么可能会……”
“住嘴!”皇后冷下了脸,目光严厉,像是两把刀子似的射/来,“此事关乎皇家的颜面,绝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是,奴婢记住了。”第一次见到主子这样的神色,落雪惶恐地低头。
“谭贵人那里,你也不要动手脚,狗急了也会跳墙的,何况她现在还能腾出手来下药那就证明她的实力远远在我们猜测之上,不可轻举妄动。”皇后缓缓说道。
“是,奴婢记着了。”
“至于贵太妃那里……”皇后轻笑一声,“果真是文帝朝的宠妃,都这样了还能翻出浪花了,本宫当初还真是没有看错人。”
“那娘娘的意思是……”
“不用咱们出手,把消息透露给太后,她老人家自会帮本宫解决掉这个□□烦。”皇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她是名正言顺的正宫娘娘,这种伤及体面的事用不着她亲自出手。
“娘娘高招。”
主仆俩相视一笑,一切自在不言中。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外面传来仓皇的声音。
“何人在喧哗?”落雪转头,走了出去。
“落雪姑姑,不好了,善雅公主把乐畅公主推到湖里去了!”小宫女惊慌失措,声音尖锐得整个玉春园的鸟都震飞了翅膀。
“怎么回事?”落雪大惊。
“就是……哎呀,皇后娘娘可在?现下贵太妃娘娘已经过去了,皇后娘娘快去救救公主吧!”小宫女着急的说。
“荒唐,难不成她还要惩治殿下吗?”落雪脸色一冷,“你在这儿等着,我去禀报娘娘。”
“是。”小宫女屈膝。
颐春园里,舒慈一得到消息便赶去了太医院,乐畅被安置在一个偏殿的床上,太医正在尽全力整治。
“情况如何?”
太医院的太医们一惊,唰唰下跪。
“都起来,回话!”舒慈怒火中烧,明艳的脸庞像是被火光照亮了一样,惊艳又吓人。
“臣、臣等正在救治,只是殿下腹中积水过多,得赶紧让她吐出来才行。”其中一位离床最近的太医说道。
“起开。”舒慈上前,大步走到了床前。
乐畅的脸蛋儿白白的,一点儿也没有往日的生色,眼睛闭得紧紧的,像是没有了生气的人偶。
舒慈弯腰,一手捏着她的鼻子,弯腰用嘴对准了她的嘴唇。
有太医准备起身阻止,刚刚赶来的院首抬手拦住了他,说:“娘娘这方法未必没有用,且让她一试。”
“皇上驾到!”
“皇后娘娘到!”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面朝门口下跪,除了躺在床上的乐畅和她身旁的舒慈。
“乐畅,母妃求求你,醒过来!”舒慈给她渡了一口气,又伸手按压她的胸膛,见着她没有反应,不禁面色发白,“乐畅,你乖,你知道母妃在担心你的,快醒来啊……”
见到贵太妃似有些癫狂了,左右的人准备上前拉走她,紫婵挡在床前,一脸冷漠色的看着旁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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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准动。”
骆显此时走了进来,见到这屋里的场景,皱眉大喝:“怎么回事,乱七八糟的!”
“乐畅公主……怕是不行了……”
“住嘴!”舒慈回头,双眼带着血色,厉声呵斥,整个人像是一柄寒剑,冷得让人发颤。
被吼的那位太医双腿一软,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舒慈转身,不停地给乐畅渡气,她不相信这个孩子会这样离开,先帝把她抱来的时候她才小小的一个,裹在被子里,像是只不安分的小老鼠一样,眼睛滴溜溜的转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仿佛知道这就是她要生活的地方。舒慈那时便想,自己大概这辈子也不可能有孩子了,不妨把她当作亲生的喂养,从几寸长到现在到她齐腰的位置,那么小都活下来了,怎么可能折在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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