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直到有一天,她听到有宫女说父皇最喜欢的公主是乐畅公主,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推乐畅姑姑一把,但她知道,如果姑姑不在了,她就是她父皇最爱的公主了。
母后说:“善雅,千万不能说是你故意推乐畅的,知道吗?”
她点头,却毫不在意,是又如何,她就是那样打算的啊。
骆显脚步顿了一下,鼻翼微张,拳头也不自觉地捏了起来,他微微侧了侧头,没有应声,只吩咐宫女照顾好她就离开了。
善雅闭上眼,眼睛又肿又疼,但她心里高兴。她终于不用再嫉妒那个横空冒出来的姑姑了,父皇说了,他最爱的女儿还是她。
☆、26私会
澄园,李江远远地就看着贵太妃的仪仗过来了,他赶紧上前几步请安。
“奴才给贵太妃娘娘请安。”这位可是大人物,他不得不小心应付。
“礼,皇上现在有空吗?”舒慈下了步辇,走到李江的面前。
“户部的刘大人正在里面,进去有一会儿了,估计也快要出来了。”李江弯腰,面带笑意,“您要进去?要不要奴才给皇上通报一声?”
“政务要紧,本宫就在外边等一等吧。”舒慈说。
“小邓子,快过来!”李江挥手。
小太监赶紧就跑了过来,先给舒慈请安,然后再向李江回话。
“带贵太妃娘娘到偏殿喝茶,好生伺候着,知道吗!”
“奴才明白。”小太监看起来十分机灵,对着舒慈打了个千儿,说,“娘娘,您这边请。”
舒慈微微一笑,给了李江一个赞赏的眼神,后者笑着颔首。
一般人到澄园来见皇上都是在外面站着等,当然,这里面不包括太后和皇后,李江能这样看得清风向也着实是个人物,不愧是御前总管。
李江站回殿内,继续老神在在的抱着拂尘。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户部的刘侍郎才告退,李江这才有机会告诉皇上贵太妃在偏殿等了一会儿了。
“你这杀才,怎么不早说!”骆显起身,瞪了他一眼,快步朝偏殿走去。
李江愣了,见主子这样的反应不得不在心里重新掂量一下舒慈的份量了。眼看着皇上都要走过拐角了,李江赶紧追了上去,没想到一下子撞上了转头回来的皇上。
“陛下……”
骆显脚步顿了一下,表情莫测,李江惶恐地跪在地上:”奴才有罪。”
“宣她进殿来吧。”骆显说完,抬腿朝殿内走去,重新坐回了上座。
李江不明所以,爬起来扶了扶帽子,高声喊道:“宣贵太妃娘娘进殿!”
偏殿里,舒慈搁下茶杯,整理一下衣裙,起身入殿。
骆显拿着朱笔批阅奏折,一双剑眉微蹙,身姿挺拔,坐在皇位上气势凛然。舒慈从殿外走来,看着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嘴角一掀,对着他微微颔首:“见过皇上。”
“赐座。”骆显抬了抬下巴,立马有小太监搬着凳子放在舒慈的身侧。
“娘娘请坐。”
舒慈也没有客气,落座。
“贵太妃来见朕,有何贵干?”空旷的大殿里,两人相对而坐,一个在上一个在下,相隔甚远,其间还有伺候的宫女太监,所以说起话来正经得不行。
舒慈也没准备跟他闲聊,单刀直入:“本宫想带乐畅去清泉峰住几天,望皇上准允。”
“清泉峰?为何要去那儿?”骆显皱眉,俊颜上出现一丝不耐。
“乐畅前些天掉入湖中,身子一直不好,听说清泉峰上的温泉对她的身体颇有益处,本宫想着去住些日子她大概能恢复得更快些。”
“住多久?”
“说不准,一个月或者三个月,亦或是半年也说不定。”舒慈脸上的表情淡淡的。
骆显浑身绷紧,他知道这不过是她想逃离他的幌子而已。自从上次乐畅出事后两人再也没有能好好说一句话了,要么是不欢而散,要么是难以见面,她这样说不过是在变相的找他要说法,因为不满他在乐畅的事情上对善雅和皇后的处置。
“朕不喜欢心思复杂的女人。”他声线里带着一丝威胁,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冷淡起来。
舒慈点头:“同样,本宫也不喜欢。”
“那你这是……”他冷笑。
舒慈:“本宫说了,为了乐畅的身体着想,并不是在为难皇上。”
“朕不信。”他起身走了下来,站在她的面前,目光森然的看着她,“你是觉得朕对善雅的处罚太轻了?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只有五岁,还是个孩子!朕
贵太妃 分卷阅读52
禁了她的足已经是惩戒,难道要打她的板子或者直接削她的黄带子吗?”
舒慈抬头看他:“本宫并没有这样说。”
“同样……”骆显弯腰,一双阴鸷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她,“朕不信。”
舒慈起身,神情冷淡:“既然这样,我就当你同意了。”
说完,她转身往殿门外走去。
“李江!”骆显大喝了一声。
李江匆匆阻挡在舒慈的面前:“娘娘,您请回。”
舒慈顿住脚步,嘲讽一笑:“你可真听你主子的话。”
“奴才职责所在,请娘娘回殿。”
舒慈点头,转身回去,她匆匆几步上前站在骆显的面前,说:“你要我怎样说你才信?我也是为人母的女人,你以为我想让你责罚善雅吗?她只是一个孩子,子不教父之过,她还没有到要为自己的错误负全责的时候!”
“那你的意思是要惩罚朕与皇后?”
“本宫的意思是想带乐畅出去散散心!她整天待在宫里对她的身体没有一点好处,她只要见到善雅一次就会想到溺水时的恐慌,她见到湖就躲得远远的,她在害怕!”
骆显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两人的长袖交叠在了一起,背对着殿门外,旁人根本看不清。
“那朕呢?你一去三个月或者半年,朕呢?”骆显压低了声音,看着他,居然有种别样的柔情在里面。
舒慈有一瞬间恍了神思,她似乎在他眼里读到了对她的在乎?
在乎?她心底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自恋得厉害。
她抽开自己的手腕,说:“皇上有很多嫔妃,但乐畅就有我一个母妃。”
“可她根本就不是你亲生的!”他厉声说道,有种无处发泄怒火的焦灼,他一拳过去,她像棉花一样化解了他的力道,他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她只是冷眼旁观着。
舒慈冷了神情,漠然的看着他:“她确实不是,但她待在本宫身边这些年,更胜亲生孩儿。”
“呵,即如此……”他微微点了点头,嘴角扬起,“去吧,朕准了。”
她愣了一下,说不清刹那间涌入胸口的感觉里有不有“失望”这一味。
“多谢皇上,告辞。”她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李江看了皇上一眼,后者挥了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骆显转身坐上了象征至高无上的权力的皇椅,他看着殿门外,那里空无一人。
提笔批奏折,眼前的文字他眼前游走,他顿在那里,许久都没有落笔。
“李江。”
“奴才在。”
“宣纪嫔。”
李江弯腰:“遵旨。”
***
颐春园里,乐畅自己拾着行李,她听说要去清泉峰住一段时间,又听说山上有不少的动物,似乎还有猴子,开心极了。
“我要把福来带着一起去,说不定它也能交到自己的朋友呢!”乐畅抱着福来给它梳理毛发,乐滋滋的。
“殿下,您就这么想去啊?”紫鹃在一边拾她的衣物问道。
“对啊,母妃说上面有很好的温泉呢,可以教我凫水。”乐畅点头。
紫鹃看着她,有些心疼。要不是掉进湖里了,她大概永远也不会对凫水有兴趣吧。
“是,娘娘凫水可厉害了。”紫鹃笑着说。
“是吗?那我一定要学会,然后跟母妃比赛!”乐畅眼睛一亮,充满期待的说。
“汪汪汪”
“哎呀,对不起福来,我把你抱疼了对不对?”
“呜呜呜”
“不哭不哭,姐姐在呢。”
一位公主自称是一只小狗的姐姐,整个屋子里的宫女都暗笑了起来。
“不许笑!”乐畅放下福来,叉腰命令道,可听起来却是娇憨有余严厉不足。
“是。”宫女们齐齐低头。
乐畅满意的点点头,用脚尖戳了戳福来:“走,跟姐姐找母妃去!”
“汪汪汪”不知道福来听懂了没有,反正跟着兴奋了起来。
玉春园
皇后坐在梳妆台前,卸掉钗,问:“皇上今晚歇在何处?”
“皇上去了玉贵人那儿。”落雪边给皇后梳着头发边回答道。
“看来皇上的确很宠爱玉贵人。”皇后幽幽的叹气。
“她也就仗着颜色好,可这花无百日红,她神气不了多久的。”落雪说。
皇后摆了摆手,落雪放下梳子,皇后起身往床榻边走去,笑道:“可有人不就是因为颜色好独领风骚十年吗?”
“那又如何?她现在同样居于娘娘之下啊。”落雪笑着说。
“若不是皇上……”皇后坐在床榻上,微微一笑,“本宫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日这一天。”
“娘娘出门子前老夫人不就请人给您算过一卦吗,说您今生注定是凤袍加身的命。”
“道人胡说的,做不了准。”
“可老夫人让您嫁给皇上,可是一点儿都没错的。”落雪轻声道。
皇后笑了笑,似是同意:“母亲一向眼光极佳。”
入了夜,园子里都安静了下来。
突然,一声犬吠,惊扰了梦中人。
“什么动静?”舒慈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她听到福来的叫声,立马就清醒了过来。说来,福来实在是只忠诚的狗,一入夜就趴在乐畅的寝殿门口,为她守夜。
而通常来说,没有异常情况它是不会乱叫的。
“娘娘,出事儿了!”紫婵匆匆进来。
“怎么回事?”舒慈披着外套下床,往外走去。
“康泰混进宫来了,今晚他去了玉贵人的斜芳殿,可不巧被安贵人给撞上了,现在满宫里都要找玉贵人的奸夫呢!”紫婵额头冒汗。
“玉贵人呢?”舒慈问。
“现下惊动了皇后,被皇后扣住了。”紫婵说。
“康泰在何处?”
“他翻墙进来被福来发现了,现在在外面侯着。”
“让他进来。”
紫婵点头,出门,一会儿的功夫就领了一个高高大大的男子进来,他穿着侍卫的衣服,却难掩异族人的特色。
“参见娘娘。”康泰跪地。
“你可真会给本宫找麻烦!”舒慈坐在上首,冷哼道。
康泰自觉闯了不小的祸,跪在地上:“事已至此,娘娘把属下交出去吧,属下绝不会牵扯到娘娘。”
“呵!说得如此轻巧,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跑?直接去皇后那里自首不就好了?”
“属下……”
“你不过是不想连累玉贵人罢了。”舒慈一语中的。
“娘娘让属下上刀山下火海都行,只求保住欧珠的性命。”康泰叩地,一声脆响。
“你既然如此在乎她,那为何还要进宫来?你明知道这是极其危险的行为,却还是置她的性命于不顾,这就叫喜欢她?”舒慈冷哼,脸上带着讽刺。
贵太妃 分卷阅读53
“只求娘娘救我们一次,以后任凭娘娘差遣。”
“看,说实话了吧,以前可没把本宫当主子。”舒慈啧啧两声,把康泰说得面红耳赤。
“娘娘,搜寻的人往这边儿来了。”紫婵看到火把移动的方向,立刻回来报道。
康泰拿出了一块儿刻着自己的名字的玉牌,双手奉上:“娘娘懂我族的规矩,玉牌在娘娘手,属下以后是死是活全凭娘娘处置。”
紫婵接过玉牌递上去,舒慈握在手里看了看,微微一笑。
“紫婵,带他躲到本宫的床榻上去。”
“这……”康泰迟疑,不敢上前。
“废什么话,快去!”舒慈眉毛一拧,康泰不敢不从,立马钻进了帷帐。
舒慈脱下外套,扔在一边:“紫婵,守着殿门。”
“是,娘娘。”
舒慈抬腿往床榻上走去,躲在里面的康泰看她进来,立马手脚也不知道该如何放了。
“躺下去。”舒慈瞥了他一眼。
“这……于娘娘的名声有碍吧。”康泰像是被施了定型,一动不动,浑身冒着冷汗。
“本宫都已经是寡妇了,还怕这个?”舒慈翻了个白眼,抬腿,“你是要本宫把你踹下去还是自己躺下去。”
“属下自己躺。”康泰知道她这一腿的威力,立马平躺下去,扯过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放轻了呼吸。
外面有嘈杂的声音传来,舒慈躺在床上,挥了挥手,一旁的烛火熄灭。
“娘娘已经睡了,各位请回吧。”紫婵站在殿门口,以一当十,不让进。
“卑职是奉皇后娘娘的命搜查各宫,望这位姑娘配合。”带头的侍卫说道。
“我方才已经说了,娘娘已经入睡,不能打扰。你们要是找人的话去别地儿搜吧,这儿不准进。”紫婵说。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每座宫殿都不能放过。”
“那太后娘娘的安春园呢?”
“这……”侍卫为难了。
紫婵说:“既然如此,贵太妃娘娘也是皇后娘娘的长辈,这样搜一个长辈的寝殿,于情于理都不太合适?难不成你们是打量着我们娘娘好欺负?”
双方僵持在原地,后面有侍卫上前,对着首领耳语了一番。
“搜其他的屋子。”首领一挥手,暂时撤下。
紫婵看着他们在颐春园里进进出出,一间屋子也没有放过,忍不住暗骂康泰,看他给捅的篓子!
☆、27捉贼
斜芳殿里,皇后派人看守着玉贵人的亲信,将她们全都拘在一个屋子,不让他们离开半步,而她则亲自审问玉贵人,虽然目前为止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获。
“玉贵人,你可能不知道,在我们南秦,一个女人失去了贞洁是多么让人唾弃的事情。”皇后冷冷一笑,坐在上首,“尤其你还是皇上的女人,不讲你千刀万剐已经是本宫的仁慈,你若是再不招认,等着人被搜出来的时候就别怪本宫没有事先跟你说清楚了。”
玉贵人跪在下首,她钗全卸,素面朝天,却仍然难掩风姿。面对皇后的威压,她丝毫不改面色:“臣妾说了,安贵人与臣妾速来有龋齿,她的话不足为信。”
“人证物证皆在,岂能容你辩解!”皇后一掌拍在扶手上,凤眼含怒。
“既然如此,那皇后娘娘就跟臣妾定罪吧。”玉贵人淡定的说。
皇后一个眼色,身旁的落雪便呈上了证物。那是从玉贵人寝殿里出来的一把剑,剑成大约三尺,剑鞘上刻着繁复的花纹,剑身闪耀着光泽,一看就是一把非比寻常的利器。
“那你解释一下,这是什么?”
“这是臣妾舞剑时所用的道具而已,并无其他用途。”
“在寝殿里藏着这般利器,你有几颗脑袋!”皇后震怒。她想到的不仅仅是扳倒这位得宠的玉贵人,而是这件事的性质已经转变,它从嫔妃偷人上升到了细作或刺客的层面上了。一想到皇上时常会在这里逗留,这期间只要稍稍走一下神让这个女人得到可趁之机,那皇上的性命不就堪忧了?南秦的江山岂不危矣?非我族类,不得不防。
“臣妾知罪,臣妾为了给皇上排练一支剑舞而留了兵器在殿内,是臣妾的过错。”剑的事情眼看是赖不掉,索性认了便是了。
而她这样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是让皇后心烦,她直接挥手:“去请皇上!”
“皇上驾到!”
说曹操曹操到。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上前行礼,玉贵人也移动了一下膝盖的方向,叩响皇上。
“皇上,玉贵人……”
“朕已经知晓。皇后让人满园子的乱搜,还担心朕被蒙在鼓里?”骆显瞥了她一眼,语气明显是不满这样的行为。也是,任由哪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男人会大张旗鼓的被人别人知晓呢,何况这位还是君王,万民之主。
皇后气弱,气势瞬间就矮了一阶,不复刚才的理直气壮。
骆显站在玉贵人的面前,隔了大概三米远的距离问她:“爱妃,你是要从实招供还是让朕施点儿手段在你身上呢?”
玉贵人也没有刚才的镇定了,她搭在膝盖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两下,泄露了她的不安。
“私藏兵器是臣妾的不对,但安贵人说叙之事与臣妾毫无干系,望皇上还臣妾一个公道。”她低头说道。
骆显扫视了一圈殿内:“安贵人何在?”
“她在偏殿里,臣妾让人把她和玉贵人分开,以受到影响。”皇后在旁解释。
“宣她入殿。”
须臾,身穿素色衣衫的安贵人款款进来,仔细看她的脸蛋儿,虽没有玉贵人夺人眼球,但也是端庄秀丽的,尤其是她的身姿仪态,那才是一个真正的大家小姐的姿态,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臣妾给皇上请安,给皇后请安。”安贵人跪在玉贵人的身侧,目不斜视。
“安贵人,把你刚才所见跟皇上再复述一遍,不能有丝毫隐瞒。”皇后说道。
“是。”安贵人抬起头来,眼睛微微看着斜下方,声音不高不低,“臣妾最近失眠,故而晚睡,今晚皇上从斜芳殿离开之后臣妾就在花园里逛,本来应该回寝殿休息了,突然见到隔壁玉贵人的屋子里似乎有男人的声音。臣妾不敢乱动,生怕是歹人挟持了玉姐姐,立刻就让贴身的宫女上前察看,谁知她却惊扰了里面的人,臣妾看到黑影晃动,担心玉姐姐有恙,匆忙进去,结果就看见窗户被打开了,歹人从那里逃跑了。”
“如此说来,你并没有亲眼见到那个人的面孔?”骆显问。
“不曾看见,臣妾就见着了一个身影,看他身型高大,不似中原人,大概是玉姐姐的同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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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贵人回答。
玉贵人冷笑了一声,说:“安贵人好眼神儿啊,先不论是否有这个人,但听你的话,这一个背影就看出这么多的东西?你可真是比断案如神的江大人还要厉害啊!”
安贵人抿唇:“臣妾照实所说,没有丝毫编造或隐瞒,望皇上明鉴。”
如果是刻意栽赃,那在安贵人的描述中两人应该是丝衫不整更具有说服力,也更能引起皇帝的怒火,但她丝毫没有这样描述,只是说看到一个背影。
如果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那她这一招就太高明了。在皇上的面前做一个不搬弄是非的女人,这是多么难能可贵的品质啊。
皇后微微一笑,像是十分满意,她说道:“玉贵人,私会男人的罪名你可以暂且不认,但这私藏兵器的罪……”
“是臣妾的错。”玉贵人低头,但并无还害怕之意,“但臣妾并无对皇上不利的意图,娘娘拔出这把剑就知道了,此剑没有开过锋,算不上利器。”
皇后神色不虞,只觉得她是死鸭子嘴硬。
“这把剑,你是怎么带进宫来的?”骆显开口问道。
玉贵人垂下眼眸:“不是臣妾带入宫中的。”
“那可是其他人为你夹带入宫的?”皇后接过话头,贴心的替皇上问道。
可骆显并没有觉得她“贴心”,反而是觉得他这位皇后脑筋有些不转弯,光是看玉贵人这种神色也知道这把剑来历不简单,怎么可能是单纯的靠宫人夹带入宫呢?
皇后的问话,玉贵人没有答。
“你说。”皇后指向她身边的宫女,“敢不说实话,拖出去杖毙。”
宫女即使对玉贵人并无二心但也禁受不住这样的威胁,何况这把剑的来历是过了明路的,她不说等会儿问到其他人也会说的,何苦搭上自己的性命?
宫女闭了闭眼,说:“此剑是贵太妃娘娘赠与奴婢主子的。”
“贵太妃?”皇后的眼睛亮了起来,难不成这次是一箭双雕?她急切地转头看向皇上,见他还是一副神色冷漠的样子,略带试探性的问,“那是否要派人到贵太妃那里去问一下呢?”
“皇后似乎是搞错了当务之急是什么。”骆显冷淡的说。
皇后好歹也是陪他睡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了,他高兴与否她自然也是能揣摩出来的,所以不会在这个关头上去触他的逆鳞,违背他的意思。只是赠剑的这个前提在,她不得不重新思量玉贵人和贵太妃的关系了。
皇后能想到的骆显如何不知?但他转而侧头看她,问道:“皇后不是把整个行宫都翻过来了吗,搜查的结果如何了?”
皇后立马告罪:“臣妾也是抓贼心切,没有考虑到皇上的颜面,臣妾有罪。”
“朕问你什么答什么。”骆显转身坐上椅子,端起茶杯。
“暂时还没有发现,但四门已封,这贼人必定还在宫中。”皇后笃定的说。
骆显吹了吹发散着热气的茶水,没有说话。
“启禀皇后娘娘,负责搜查行宫的魏大人在外面等着向娘娘汇报,娘娘是否要宣他入殿呢?”玉春园的掌事太监走了进来,弯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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