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宣。”
“是,娘娘。”
“宣魏大人进殿!”
魏邢匆匆进来,分别给皇上皇后见礼。
“搜查结果如何了?”皇后问道。
“臣依照皇后娘娘的吩咐对各宫除了安春园以外的宫殿进行了搜查,均没有发现。”魏邢说。
皇后皱眉:“这一座座宫殿,你可是派人一一搜过了?”
“除了太后娘娘的安春园,并无遗漏。”魏邢说道。
骆显放下茶杯,皇后瞧着他的脸色有些不好,立马在心里打了个突。
“对了,还有贵太妃娘娘的寝殿没搜。”魏邢补充道,“臣的属下去的时候娘娘已经睡下了,她的贴身宫女不让侍卫们进去,所以就没搜。”
那一刹那,皇上和皇后这对夫妻终于心有灵犀一回了。
联系那把被搜出来的剑,玉贵人和贵太妃的关系自然在大家的眼里非比寻常了,而此时偏偏这个贼人消失了,唯独剩贵太妃的寝殿没有被搜查。
“摆驾颐春园!”
紫婵看着长串的灯火朝这边移动,自然是知道兴许是皇后亲临了,立马进殿报与舒慈知晓。
“知道了。”
层层的帷帐下,一道随意慵懒的声音从里面透了出来,虽不见其人但只闻其声也该知道,这是何等妖娆多情的美人儿。
皇上和皇后的銮驾一前一后的在颐春园落下,明黄色的袍子在黑夜里晃动过去,门口的太监都没来得及引路就被踹到了一遍,打了个滚儿爬到一旁捡起了帽子。
“皇上……”皇后穿着裙子自然追不上他的脚步,只有眼睁睁地看着他先进了去。
骆显站在寝殿的门口,怒容满面,却迟迟没有踹开大门。
“奴婢叩见皇上。”紫婵跪在地上迎接。
骆显浑身的气场都变得让人难以靠近,本是帝王,又是常年军旅杀伐之人,身上的气势自然非同一般。他像是柱石一样竖立在门口,如果不是周身的戾气过于深重,几乎会让人以为他是守护这座宫殿的神。
“你主子呢?”他问。
“娘娘傍晚的时候有些不舒服,很早就入睡了。”紫婵答道。
骆显低头看她,神色凌厉:“你知道骗朕的下场吗?”
紫婵垂头:“奴婢不敢欺瞒皇上。”
“很好。”骆显嘴角稍稍掀起了一个弧度,但眼睛里丝毫没有笑意,他说,“你就这样跪着吧,记住,等会儿任何人都不准进殿。”
紫婵回答:“是,奴婢遵旨。”
骆显伸手,推开殿门。
屋内燃着烧了一半的烛火,火光晃动,周围的摆设也跟着晃动了起来。很安静,出奇地安静。
他的靴子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
一步步靠近床榻,然后他粗鲁地一把扯掉最里层的帷帐。
此刻,眼前的景象让他停驻不前。
水红色的被面下斜躺着一个妖娆的女/体,她穿着一层薄纱,被子轻轻地盖在她的腰腹上,露出半截酥胸。她双手交叠枕在脑袋下放,一张莹白如玉的脸蛋儿吹弹可破,哪里像二十五岁的女人,分明只有十六。
大概看了十息的功夫,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哼哼:“紫婵,拿水来。”
大概是睡得久了,所以声音有些喑哑,沙沙的,别样的迷人。
半晌,一杯水递到了她的面前,闻到茶香,她撑着手起来,眼睛却还是闭着的,嘴里还喊道:“拿近点儿啊。”
“哗啦”
水杯被打翻,一杯温热的茶水全浇在了她的胸前,什么人也该醒过来啊!
“啊”
殿外,听到声响,皇后想破门而
贵太妃 分卷阅读55
入,被紫婵拦住:“皇上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皇后咬牙,只得看着殿门干着急。
“你干什么?你怎么在这里?”舒慈坐了起来,低头看打湿成一片的胸又抬头看他,“你故意的吧?”
骆显放下杯子:“抱歉,手滑。”
舒慈眯眼:“半夜跑到我床前来手滑?”
“朕担心你的安全,来抓刺客。”他说。
舒慈撇嘴:“有什么刺客,哪有那么多的刺客!想占便宜就直说,用得着找这些不着四六的借口吗?”
“外面那么大的动静,你没听到?”骆显挑眉,问道。
舒慈躺下,拉起被子盖在身上:“动静再大,只要不打到我面前来,要闹就闹吧。只是搜宫……”舒慈冷笑,“这么多年,我还没经历过这一遭,不太习惯,所以请皇上代我转达对皇后的歉意了。”
她的神情太过于坦然,几乎找不到丝毫的漏洞。
骆显伸手探进她的被子,只见被子上方鼓了一角,然后渐渐上下游走,他凑过来的低声问:“怕不怕?朕留在这里保护你如何?”
舒慈闭眼:“不劳您操心。”
骆显探身,用另一只手戳了戳她的脸蛋儿:“你是一只小狐狸。”
舒慈:“?”是变相夸她漂亮吗?
他低头吻她的肩胛骨,又舔又吮,还不忘用手掌揉几把她那存在感极强的胸乳。
她低声哼哼了起来,似乎是动情。
他的手穿过她的后颈窝将她搂了起来,嘴唇移到了她的唇上,厮磨啃咬,声声暧昧溢出两人的喉咙。
“放心,朕一定会逮到你的狐狸尾巴的。”他睁开眼,一口咬在了她的颈部。
那里,是动脉的位置,牙齿锋利地狼一口下咬去,绝对让其毙命。
她哼哼唧唧地勾住他的脖子,让她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轻轻地舔了舔他的耳廓,她的声音挑逗又暧昧:“来啊~我等着呢!”
☆、28得道飞升的狐狸
骆显从舒慈的寝殿离开,他一走,皇后自然也没有理由在留下,只得一块儿离去。
殿内,舒慈敲了敲床板,喊道:“可以起了。”
半晌,没有动静。
舒慈又敲了两声,还是没有听到动静,喊来紫婵,两人一起把床板抬了起来,然后发现里面藏着的人已经因为空气稀薄晕了过去。
“把他弄醒。”舒慈拍了拍手,转身去换衣服。
紫婵检查了一下他的情况,把他拖到床榻一边的地上,然后掐住他的人中和虎口,略一用力,人家有清醒过来的迹象了。
此时舒慈换了衣服出来,看到康泰一副晕乎乎的样子,忍不住说道:“你把行宫当成什么了?把禁军侍卫当成饭桶了吗?就你这点儿道行还敢混进宫来,你有几条命?”
康泰从地上爬了起来,跪在舒慈的面前:“多谢娘娘救命之恩。”
“不白救。”舒慈从怀里抽出玉牌晃了晃,说,“这个我就下了,任何时间任何情况一旦有需要,你必须听从我的指挥,明白了吗?”
“明白。”康泰点头。
“我问你,你是一个人进宫的还是有内应?”
“有内应,东门的一个侍卫跟我交情甚笃,所以他帮我弄了衣服且放我进宫,皇上跟前也有人是我的线人,他为会我打掩护,还有……”
舒慈抬手,制止他继续说下去:“紫婵拿纸笔来。”
“是。”
“你把他们的名字以及你们联系的暗号写下来,说不定对我日后有用。”舒慈说。
康泰点头,又快速地扫了舒慈一眼。
“有话就说。”
“娘娘,斗胆问一句,您为何要我的人手?”在宫里十年,无论是紫禁城还是行宫都应该有她不少的桩子,怎么会需要他的帮助?
舒慈轻笑:“会下棋吗?”
“会。”康泰点头。
“你下棋的时候老是移动固定的几颗棋子吗?”
康泰了然,赞道:“娘娘高明。”
“你放心,我会保证他们的性命安全。”舒慈承诺。
“娘娘说的,我自然相信。”
紫婵拿来了纸笔,递给他,说:“既然你以后是我们娘娘的人了,那你这个称呼也该改了吧?”
康泰有些不懂。
紫婵提醒道:“以后跟娘娘回话不要你啊我的,要按规矩来。”
康泰立马拱手朝着上面的舒慈抱拳:“属下康泰,以后听从主子差遣。”
舒慈挑眉,嘴角轻扬:“孺子可教。”
康泰嗫嚅了几下,说:“主子,能否答应属下一件事?”
“看在你领悟力不错的份儿上,说吧。”舒慈斜靠在榻上,双腿交叠放在一块儿。
“等时机到了,让欧珠出宫。”
舒慈眯眼:“当初让本宫帮忙逃脱大王子追杀的是你们,现在要出宫的也是你们,你们当这里是什么?集市吗?”
康泰说:“属下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当初只求保全性命,没想到会……”
“会伺候皇上?”
“恩。”康泰闷闷的说。
舒慈撇了撇嘴角,说:“怪不得你杀了欧珠的夫婿,原来竟是这般的醋性大!”
康泰脸红:“也不是……是欧珠……”
“行了,这些情情爱爱的本宫听着烦。当务之急是如何洗清玉贵人勾结外男的罪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单凭娘娘做主。”
“这几天行宫的守卫一定会前所未有的森严,你逃不出去的。所以只等过几天本宫带着乐畅到清泉峰去的时候,届时你跟着本宫的车驾一起出宫。”
“是,属下听从娘娘的安排。”
***
皇后这几天过的很是不爽,一是搜查行宫的事情被太后知晓了,被宣去批了一顿,说她作为皇后没有尽到后宫管理之责,遇到问题只会专业粗暴地解决,一方面使得皇上的威严受损,另一方面耗了这么大的功夫也没有把那个传说中的人搜到,实在是无能。
虽然被太后教训了一顿,但皇后是打定了主意要让这个男人现身,可前前后后检查了好几个来回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这就让她不得不重新怀疑安贵人的话了。
“莫不是她因为嫉妒玉贵人,故意说谎话来栽赃?”皇后忖度道。
可安贵人一向是温婉大方的,说话声音不高,也不爱出风头,安安静静地待在自己的园子里从不出幺蛾子,不像是惹事生非的人。这就陷入了一个死结,到底这个人是否存在,而他又隐藏在哪里,是否跟贵太妃有关呢?
“落雪,把那剑取来。”皇后突然想起了在玉贵人寝殿里搜出来的一把剑。
“是。”落
贵太妃 分卷阅读56
雪闻言,取来剑放在皇后的面前。
皇后盯着上面的花纹仔细看了很多,并没有发现其中有何秘密。
“把剑抽出来。”她说。
落雪抽开剑鞘,将剑去了出来。
“娘娘,这把剑确实没有开锋。”落雪说。
没有开锋就不能说玉贵人藏着害人之心,不能说明她有别样的心思也就不能再继续关押着她,于是就只能雷声大雨点小的放人。
着实憋屈,皇后从来没有想到一件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像是陷入了一个死环里面。
“娘娘,这件事皇上会不会已经知晓内情了?”落雪问道。
“怎么会?”皇后反问,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落雪说:“那天皇上从贵太妃的寝殿出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提及此事,也没有宣娘娘前去问话,到底是为何呢?
“兴许是皇上没有找到那个野男人,所以不能给她们定罪。”
“可皇上看起来不像是生气的模样。”
皇后坐在圈椅里,纵然她想为皇上找借口来圆场,但此事也不得不词穷了起来,她开始默认在这件事上皇上对她是有所隐瞒的。
“娘娘,那天皇上可以一个人闯进了贵太妃的寝殿……”落雪提醒道,“您可不得不防啊……”
“该做的他们不都做了吗,还能怎么防?”提及此,皇后冷笑一声,“难不成皇上还要把本宫废了,让他那个见不得人的情人上位?”
“自然不能。”落雪回答。
废立中宫都是国之大事,关乎国体,岂能儿戏?主仆俩都知道,此时皇上虽然对“偷腥”这件事很有兴趣,但还没有到要走明路的地步,自然也谈不上让皇后挪位了。
况且,皇后隐隐有种自信,在这个世上还没有出现能让皇上罔顾江山社稷的人和事。这样一心夺得了帝王之位的男人,自然是有他的宏图大志待以施展,可不会为了儿女情长自毁长城。
想通了这些,皇后又觉得没有那么生气了,不过是多了一个伺候皇上的人,这人一能有名分而不能诞育皇子,对她有什么影响呢?反正皇上也不再是她一个人了,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既然这样,咱们以后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皇后稳坐泰山,终于有了一丝底气。
落雪低头,退到一边。
等到十五日那天,贵太妃的仪仗出了行宫,直往西边的清泉峰而去。而康泰藏在了马车底下,顺利被带出行宫。
贵太妃一离开,太后的面前就呈上了一件黑色袍子,从尺寸和身量上来看,应该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的夜行服。
“荒唐,在行宫里居然敢行这样的苟且之事,她将皇家的颜面置于何地?将祖宗家法置于何地!”太后震怒,一下子拍翻了手边的蓝底青瓷杯。
“请皇上过来,快去!”太后胸膛起伏不定,对这样秽乱宫闱的事情完全忍受不了。
两刻钟之后,骆显被请了过来,面对太后的愤怒和证物,他显然是平静到了极致。
“贵太妃一走就搜出了这样的东西……”骆显伸手提起衣物的一脚,轻笑,“谁的主意?”
太后自然不能说是她安排的钉子报上来的,这样岂不是太有失颜面了。
她正经神色,说:“自然是有人发现,呈交上来的。”
“何人?主子的衣物随便翻,哪家的规矩?”骆显敛了笑意,冷若冰霜。
“这……”太后迟疑。
“还请母后告知,今天朕来明正典刑,正一正这宫里的风气。”袍子一撩,他坐在上首,气势凛然,不可侵犯。
太后给旁边的徐嬷嬷使了一个眼色,后者退出宫殿。
一会儿的功夫,徐嬷嬷领上来一个宫女,她跪在皇上的面前瑟瑟发抖。
骆显端起茶杯,没有作声,李江上前一步,问道:“你是何人,在何处当差?任的什么差事?”
“奴婢荷香,在颐春园当差,是做扫洒的宫女。”
“这件衣物是你发现的?”
“是。”
“在何处发现的?”
“在贵太妃娘娘的寝殿里。”荷香手腕颤抖,跪在地上整个人都要趴伏了下去。
“你一个做洒扫的,怎么有机会入到娘娘的寝殿里?”李江甩了一下拂尘,“主子不在你便趁机进入,难道是想窃取贵重物品?”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这些做宫女和太监的对李江的畏惧程度不可谓不高。
“再问你一遍,这衣服是你发现的吗!”李江加重音量。
“是奴婢……”荷香悄悄抬头,看了一眼徐嬷嬷,满眼哀求。
骆显放在茶杯,杯底和桌面发出碰响,李江退回去,不再多言。
“既然你承认了,又说不清进主子的屋子有何原因,那便拉出去打五十大板吧。”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荷香趴在地上,全身软了骨头,像是一滩烂泥。
太后不忍看下去,挥了挥手:“快带下去,没用的东西。”
“是。”徐嬷嬷一个眼色,两侧的宫女将荷香搀扶出去。
太后转头对皇上说:“是哀家派人去搜的,皇上就别为难这些宫女了。”
“哦?母后终于肯说实话了。”骆显挑眉。
太后哼了一声,说:“要不是你惹下了麻烦,哀家会为你这烂摊子吗?”
“此话怎讲?母后对朕可是有何不满?”
“哀家问你,那天晚上搜贵太妃的寝殿,你为何一人进去?”太后的眼睛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神情变化。
“那依母后看是何故呢?”骆显不答反问。
“哼,之前有人在哀家面前来嚼舌根子,哀家只当是她们太过无聊,无事生非罢了。但从你的行为上看,呵呵,哀家是不得不信了。”太后拉长了语调,语气之间有暗讽之意。
“母后英明。”骆显提起茶壶,亲自为太后斟茶。
太后本是猜想,此时得到了准确的答案,一口郁气顿时堵在了胸口,指着骆显:“你你你……”
“母后别急,慢慢说。”骆显把茶杯递过去。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这满天下的女人任你挑任你选,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你怎么就非要和她呢!”太后拍桌,满面怒容。
骆显说:“缘分罢了。”
“狗屁缘分!”情急之下,太后忍不住爆了粗口。
骆显轻笑:“母后不必担忧,朕不会作出有碍国体的事情来。”
“那可未必!”太后冷笑,“咱们贵太妃的功夫,你是没见识过。”
“哦?”
“当年先帝被她迷得晕头转向,后宫若干嫔妃就只宠爱她一人,连皇长子都非要她来诞下不可。结果如何?旱地就是旱地,即使再勤快地施肥浇水也长不出庄稼来,到头来先帝无子,她便是头一个罪人!”
贵太妃 分卷阅读57
“那说来朕应该感谢她啊。”骆显说,“要不是她的缘故,这皇位哪里还有朕的份儿呢?”
“你……这等祸国妖姬,你非但不远离还要一个劲儿的凑上前去,你是疯了不成!”
骆显轻笑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太后见他一副置若罔闻的样子,忍不住忧虑起来。她以前就说过,这男人不动情就罢了,一旦动情,尤其是他这种百年不开花的铁树,那可真是会要了命的!
若是生在一般人家,娶了厉害点儿的媳妇,虽然是寡妇但也认了。但他们不是一般人,他们是皇家,绵延子嗣就是在把江山传承下去,骆显要是一味将功夫花在这个女人身上,重蹈先帝覆辙怎么办?
“母后,朕自有分寸,您着实不必担忧。”骆显开口说道。
太后却不信,不知她是对自己儿子太不自信还是对舒慈的魅力太过于盲信,反正此事她绝不能坐视不理。
“母后,人已经去了清泉峰,您就别再打您的如意算盘了。”离间计失策了,保不准她还有其他的计策在酝酿当中,骆显也是算是提醒。
太后冷笑一声:“这就开始护着了?”
“朕的意思是,您要打的算盘大抵都会落空,所以就别白这功夫了。”骆显悠悠的说道。
对于那只得道快要飞升成仙的狐狸,想来只有他才能对付得了。
太后气结,差点儿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老婆,我妈说你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舒慈:哦?那你没告诉她你是那个硬不起来的公鸡吗?
骆显:……我觉得,我们应该停止自相残杀,一致对外。
舒慈:比如?
骆显:生个蛋……呸!生个太子给她们瞧瞧!
☆、29我其实很有野心的
清泉峰的生活很是悠闲自在,晨起可以在山间吐纳,傍晚可以在林间散步,闲暇时找道姑对弈几盘,是输是赢也无所谓。
而清泉峰之所以得名就是因为它有一汪活温泉,在林间树林茂盛的地方,花草掩映之下,舒筋活骨,惬意自在。乐畅心心念念的凫水也得以成行,被舒慈托着游了几个来回,渐渐地也能自己游一米左右的距离了。
此时,母女俩靠在温泉边休息,一旁伺候的紫婵在给两人剥橘子皮。
乐畅把脸埋在水中,咕噜咕噜地吐着泡泡,像一只调皮的小鱼,鼓着她的小圆脸玩儿得不亦乐乎。
“母妃,看我!”
舒慈睁开眼看去,她一头扎进了温泉里,然后被狠狠地呛了一口水。
“急功近利。”舒慈单手把她拎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背。
呛了水似乎又唤起乐畅对于溺水的恐惧了,她挥舞着胳膊抱上舒慈的脖子,一个劲儿地往她身上扒。
“母妃,救命……”她在舒慈的身上蹭干水珠,小猪似的哼哼。
舒慈托着她的小屁墩儿,说:“怕什么,我不是在这里吗。”
“母妃一直会在我身边吗?”一直粗线条的小姑娘突然问出如此深刻的话,两只眼珠子十分单纯无辜的看着舒慈,隐隐还带着期待。
“你总有一天要长大,到那一天你就不需要母妃了。”舒慈说。
“不要,那我宁愿当一个小孩儿。”乐畅抱紧了舒慈,两只小胖腿圈住舒慈的腰。。
“好啊,那我的珠宝首饰你就永远用不上了,这样正好,我可以换成银子捐给贫苦百姓,也算是你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舒慈笑着说道。
乐畅撅嘴:“母妃说了那些要留给我的。”
“你不是不要长大吗,用不上啊。”
“那……”乐畅仔细寻思了一下,忍痛,“还是要长大的,就是慢一点点就好了。”
舒慈和紫婵都笑了起来,童言无忌,又可爱又带着纠结。
晚上,乐畅因为体力消耗过大很快就睡着了,舒慈从她床边起身走出门外,皓月当空,山间忽然显得宁静悠远。
远处,一个灰色的袍子走了过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