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是,太医才从延禧宫出来,现在阖宫都知道纪贵妃有孕了。”紫婵说道。
舒慈坐了起来,抱过一边的手炉,神情莫辨。
“娘娘……”紫婵看着她,有些担忧。
“嗯?怎么了?”舒慈回神。
紫婵摇头:“没什么,就是看您在发呆。”
“哦,本宫在想怎么才能保住她这一胎。”
“娘娘,您……”紫婵叹气。
舒慈轻笑,看她:“本宫开玩笑来着,你真信了?”
紫婵:“……”
“本宫才不管这么多,计已售出,概不退换。”她双颊带着温暖的绯红,眼睛一闪一闪的,依稀可见少女时期的顽皮天真。
养心殿
“怀孕了?”骆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李江弯腰:“是,太医已经确诊了,皇上要不要去延禧宫看看贵妃娘娘?”
“朕还有政务要忙,你先代朕去看望,对了,去朕的私库挑几件好的玉器送过去。”
“是,奴才遵旨。”
低头批阅奏折,骆显的笑意渐渐转凉,而后是满脸的冰霜。
“龙七。”他喊道。
霎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穿着最普通的太监衣服,矮小普通,但却身手了得。
“让你去调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骆显问道。
龙七单膝下跪:“属下已经查明,那晚放入皇上杯中的合欢散,确实是贵太妃娘娘的师姐所有,旁人绝配不出那样的方子。”
“甚好。”骆显转动了一下大拇指上的扳指,脸上的笑意渐起,似乎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了。
“皇上,龙十那边……”龙七有些迟疑的说道。
“告诉他,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是朕让他做的。”骆显说。
“是,属下会代为转达。”
“下去吧。”骆显挥手。
瞬间,这名除了身手以外平平无奇的太监又消失了,在这偌大的宫城里,他可能是一名洒扫的太监,有可能是御膳房切菜的太监,也又可能是某个园子里负责修剪花枝树枝的太监,他无孔不入的存在着。
暮色苍茫,寒风呼啸。
层层帷帐中,躺在宽大的床榻上的女子熟睡着,她双颊带着绯红,嘴唇也红润得诱人。一旁的香炉里冒出丝丝缕缕的香气,芬芳沁甜,悄悄地在这屋子里四处飘散着。
“咳咳……”床上的女子醒了过来,她撑着手肘去够一旁的茶水杯。
一只手先他之前将茶壶提了起来,茶水流入杯中,发出潺潺地水声。
“你……”舒慈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眯了起来。
“睡得可好?”骆显轻笑,坐在她的床边,将茶杯递给她。
舒慈半撑着身子躺着,没有接他的杯子:“难得啊,我还以为皇上的自尊心不允许自己再踏入我这宫殿半步呢。”
“之前是没有这个打算,但自从贵太妃娘娘准备帮朕的妃子怀孕了之后,朕觉得来一来也无妨。”
舒慈眼睑一跳:“你在说什么?”
骆显凑过身子,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笑道:“难不成是睡迷糊了?”
舒慈皱眉,躲开他的碰触。
骆显往后一退,面带笑意的看着她。
渐渐的,舒慈的脑袋昏沉了起来,她觉得有什么热热的东西在体内横冲直撞。
“你在茶水里放了什么?”舒慈扶着额头,音调微颤。
骆显起身,慢条斯理地脱着衣服,说:“茶水里下东西?朕还没这么下作。”
舒慈的眼前晃动了起来,像是出现了重影,她看着眼前光裸的胸膛,竟然有种扑上去的冲动。
“你!”她一下子顿悟,这种症状,不正是和师姐独家配制的合欢散一模一样吗?
“闻到这香甜的味道了吗?”他半脱了衣裳,只穿着亵裤上了床,躬身对着她,“是不是很熟悉?跟你给朕下的东西完全一样?”
说着,他用舌尖逗弄着她的耳垂,来回拨动,暧昧至极。
舒慈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她为何会让麒把纪贵妃从宫外寻来的药给调包呢?还不是因为师姐的药方更厉害,药效更强吗?只是……
她舔了舔嘴角:“那晚上……”
“朕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都没有。”骆显将她的身子抬起来,缓缓褪掉她的衣裳。
舒慈浑身乏力,软倒在他的怀里,呼吸沉重。
“你为什么无事……”这种药,就算是加在香炉里也很少有人能抵抗。
“谁说朕无事?”他低头衔住她的唇瓣,使劲儿揉捏,“在你这里,朕就算中了药也没有关系。”
舒慈想挥手打他,但她很清楚这药的功效,根本抬不起手来。
骆显将她放平,从她的眉心一直吻到了脚尖儿。
舒慈浑身都酥软了,那种迫切的想要他冲入自己的身体的欲望更加强烈。
“你……”
“别急。”他低头,吻她的脖颈,安慰她。
“哼……”
“朕那天说的话……”他在此时,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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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慈睁开眼,几乎想立马叫人。
“别喊。”他捂住她的嘴唇,“朕发誓,朕半分都没有想利用你生孩子的心思。”
“呵呵。”舒慈冷笑,完全不信。
“天下这么多女人,朕何苦要求一个你呢?你想过没有?”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哄骗和诱惑,引她步步入局。
舒慈抿唇,并不搭话。
“你知道,对吗?”他的手穿过她的后颈,将她抱了起来。
舒慈仍旧不言,似乎逃避这个问题就可以为两人这样相处下去找到一个借口。
“朕喜欢你。”他低头,一个郑重的吻落在了她的眉心,“朕……非你不可了。”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好紧张,初次告白
舒慈:谢谢你,给广大的单身男同胞做了一个错误的示范
☆、38动手
夜间,舒慈起身去净室,下床的时候不小心被脚踏上的靴子给绊了一下,差点儿以头磕地。
稳住身形,气愤不过,她回身瞪了床上的人一眼,他却毫无所知,兀自睡得香甜。
从净室回来,她掀开被子上床,使劲儿将床上的人往里面推了推,不想靠他太近。
“别闹。”大手抚上她的肩膀,将她牢牢地按在了床上。
“你睡里面去一些。”他像火炉一样,这一室的地龙就够暖和了,一挨上他,她浑身燥热。
他往里面移了一下,手上却抱着舒慈,半分没有松开。
舒慈已经疲惫至极,不想再跟他纠缠,只好就着这样的姿势入睡。谁知,第二天一起来,落枕了。
骆显要帮她揉肩,被她一巴掌挥开。他的脸色有些不好,坐在她的身边看她左右摇晃着脑袋,似乎很不舒服。
“别跟朕置气了,让朕看看你肩膀。”他重新伸手,去撩开她的头发。
这一次,她没有再打开他的手。
骆显好像有点儿明白了她的性格,虽然高傲冷淡,但只有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做,她是不会一直摆着臭脸的,比如现在。
“啊”又疼又爽的感觉从脖子处传来,舒慈仰头,享受般的闭起了眼。
骆显手掌粗糙温热,大掌揉捏她的脖子,确实让她松快了不少。
只是……
“你是狗吗?”舒慈侧头。
脖子上湿漉漉的感觉传来,是他忍不住低头在吻她。
骆显伸手,将人抱上了自己的膝头,将她的头发别在了耳后,露出了致的侧颜,感叹道:“你真美。”
晨起的女人,粉黛未施,天生丽质,二十六岁的人了,却还是少女一样的肌肤,细滑白嫩,他一手摸上去,全是软绵细腻。有时候他像是中了蛊毒一样,在她身边,脾气好得惊人,即使被她又打又踹,心里还确实甘之如饴。
女人骄傲地轻笑了一声:“要你来画蛇添足?”
她这也骄傲又得意的模样让他爱到了心尖尖上,忍不住箍紧了双手,将她抱得更牢实了一些。
“好了。”她拍了拍他的脑袋,示意他适可而止。
骆显抬起头,用胡茬蹭了蹭她的颈窝,惹得她发出了一连串的笑声。
“拿开……讨厌死了……”
骆显笑着,将她揉捏在自己的怀里,欢喜得像是昨晚刚当了新郎的少男。
外面,紫婵轻声禀报:“皇上,该上朝了。”
“李江呢?”舒慈扬声问道。
骆显代为解答:“昨晚朕是独自前来的,他不知道。现在这个时辰,朕也该回养心殿换衣服了。”
舒慈挑眉:“看来他这个御前总管也不是很得圣心啊。”
骆显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少阴阳怪气的,打量朕不知道呢?”
舒慈起身,披上了外袍:“既然如此,你就快回去吧,小心被人堵在了殿门口。”
骆显从后面环着她的腰,道:“昨晚的话,你可听清了?朕都是真心的。”
舒慈顿了一下,挑眉轻笑:“你的真心?我来算算,值多少银子呢?”
骆显冷脸,掐她的腰:“无情的女人。”
舒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让人一听便觉得她该是心情十分好的。骆显双臂像铁环一样圈着她,仿佛她走到哪里他都要把人圈到哪里。
“看不上朕是不是?”他低头吻她的耳尖。
舒慈仰头,闭眼:“嗯,看不上。”
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下去,差点儿见血。
“嘶”痛到想骂人,她差点儿一巴掌挥上他的脸。
“看不上你也是朕的女人。”他将人转了过来,正对自己,“朕对你没有别的要求,好好待在朕的身边,你想要的都有。”
舒慈捏着受伤的耳垂,皱眉:“你是疯了不成?”
“是,朕知道自己喜欢上你的时候,就已经疯了。”他嘴角一掀,坦然承认,仿佛这是什么十分荣耀的事情一样。
舒慈无言以对,对于疯子,她确实想不出什么招来对付他。
“避子汤别喝了,你生下皇儿,朕就册封他为太子。”骆显看着她,轻易就许下了一个很多人可望而不可及的承诺。
舒慈这才明白,原来他不是一时兴起,他是真的失去了理智。
“太子?”她斜眼看他。
“朕百年之后,托付江山,咱们的皇儿是唯一的选择。”
舒慈:“……”
疯了疯了,她不想再跟疯子讲话。
“走走走。”她挥手,不想看他。一是手足无措不知作何反应,二是……诱惑太大,她需要消化一下。
骆显上前,吻了吻她的脸颊:“朕说的都是真的,君无戏言。”
舒慈却不愿意回应他,于是骆显只能先行离开。
“主子……”站在墙角听完了全程的紫婵只觉得心惊动魄,后背一阵一阵的冷汗。
看着窗外即将升起的太阳,舒慈的眉头皱了起来。
面对一个被自己迷得晕头转向的皇帝,她有些无计可施。
晚上,他又翻窗而入,自觉地脱了衣服躺在了她的床上。舒慈正歪在榻上看书呢,瞥了他一眼,不做声,继续看自己的书。
等了一刻钟左右,床上的人开口:“过来,朕已经帮你把被窝睡暖和了。”
舒慈真想翻白眼,只是眼皮一抖,一个魅惑的眼神飘了过去。
骆显掀开被子,亲自上前捉人。
“哎,这是孤本,别摔坏了。”舒慈提醒他。
骆显把人抱了起来,将书随手扔在一边:“什么孤本,朕的书房里有得是,值得你这么宝贝?”
舒慈恨极,一拳捶上他的胸膛。
他抱着她坐在床边吻,笑着舔她的嘴角:“朕就喜欢你这种小野猫的架势。”
舒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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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半褪,舒慈闭着眼软倒在他的怀里,香肩毕露,整个人像是一条美女蛇一样,妖娆,却又带着毒性。
“慈儿,你想过出宫吗?”他低声问道。
“想过。”她闭着眼,圈上他的劲腰。
“朕明年会南下出巡,想去吗?”他低声笑着,手上的动作却半分不减。
“带我去,好让你成天做这事儿?”舒慈睁眼,一脸的媚意,像是要滴水一般,柔嫩动人。
骆显轻叹一声:“朕想带你回乡祭祖,你却歪曲了朕的意思,该打。”
舒慈在他怀里一震:“你是说泉州?”
“你祖上不是泉州人吗?”
“是。”她睫毛轻颤。
“朕带你回去,可好?”他低声诱哄,温柔至极。
舒慈在他怀里翻了一个身,说:“你才不会这么好心……但,罢了,谁让你说中了我的心事呢。”
骆显眉梢上扬,确实被她说中了。
“你准备怎么带我出宫?”舒慈问道。
骆显揉了揉她的翘臀,说:“把你扮成御前女官,如何?”
舒慈呵呵的笑了起来,双腿缠上他的蜂腰,微微紧:“负责陪皇上春宵一度的……女官?”
“慈儿,你真是妖……”他眼底泛红,一声喟叹,再也无暇跟她闲聊。
罗帐灯昏,一男一女的影子交错着,时而发出渍渍的水声和暧昧的低吟,让人浑身一热。
有些人因为庄稼人浇水浇得勤,快涝死了,有些人却被冷落了多时,快旱死了。这宫里,皇上的一举一动都是风向,如今看他往安贵人的宫里走得勤,往常巴结贵妃的人又分了些神往安贵人的宫里去了。
舒慈剥着橘柑,悠哉悠哉的问:“安贵人的床上功夫如何,皇上可品出来了?”
一旁批奏折的某人:“朕就是去她宫里坐坐,什么都没干。”
舒慈像是软骨头一样,倒在榻上,后腰垫着枕头,又舒服又惬意,打趣道:“别呀,不分个一二三四五名来,我怎么知道自己有不有长进呢?”
骆显扔了奏折,看她:“皮又痒了,是吧?”
舒慈挑眉一笑:“怎么,还想动手?”
骆显咬牙:“等你这几天过去了,看朕怎么拾你。”
舒慈展开自己的纤纤玉指,挨个用手绢擦了一遍,说:“你睡哪个女人我不管,但你睡完了别接着来我宫里,我嫌脏。”
这下,骆显是真的把炕桌给掀了。
“啊……”舒慈惊呼,耍了嘴上的功夫,没想到他要动真格的。
他骑在她的身上,扯她的衣裳:“这是你自找的!”
舒慈大怒,又气又急:“你……我身上不方便,你禽兽!”
“不用下面,用上面!”骆显邪恶的一笑,剥开了她胸前的遮挡。
舒慈:“……”
那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她这辈子都不想回想。后来他帮她洗澡的时候发现双乳之间的皮都磨破了,也是连连认罪,被她扇了一巴掌当然也只能是自己活该。自然,其中的滋味儿……他就算再挨几巴掌想来也是甘之如饴的。
最后,舒慈的私库里堆满了某人赔罪的金银财宝,但她还是选择记仇,并在某天他趁黑摸上她床的时候毫不犹豫地把人给踹翻在地。
他紧紧地把人搂在了怀里,在被踹了好几脚,被挠处了好几条血印之后,也没撒手。
舒慈的脾气,来得猛也去得快,见他认错态度好,她也就勉为其难的揍了他一顿就了事了。
“嘶”挨了一拳,他皱眉捂住胸口。
舒慈挑眉:“装,接着装。”
骆显:“朕确实知错了。”
“哼。”
“龙珍贵,竟然就这么浪在了不该的地方。”他一脸遗憾。
舒慈:“……”
这边,两人吵吵打打不休,那头纪贵妃母凭子贵,几乎是要横行后宫了。
“贱皮子!”皇后在坤宁坤摔碎了茶杯。本来纪贵妃怀孕已经让后宫的女人们嫉妒得红了眼睛,可前几天内务府送来的冬衣料子竟然按下了最好的一部分,悄悄送去了延禧宫,这可彻底挑战了皇后的威权。
落雪也不满道:“内务府的人也太不识规矩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妃,竟然这般巴结!”
皇后冷笑:“谁让她怀孕了,若是皇子,这便是皇上的长子,无嫡立长,她可不娇贵了起来?”
“坊间传闻纪家家风严正,可看贵妃行事,不过如此了。”落雪道。
“二两轻的骨头,她禁得住这么抬举吗?”皇后嗤笑。
这宫里,被高高捧起然后重重摔下的人还少吗?不知轻重!
“那咱们就眼看着贵妃生下皇子?”
“还能如何?本宫无子,难道也要让皇上绝后吗!”皇后颇为气愤,她从来不是心狠手辣的女人,起码在对于丈夫的女人和子嗣上面,她的容忍程度还算可以。而且,皇上都说了,就算她无子也不会轻易废黜她,她何必要去铤而走险?
“但是娘娘,您得这么想。如果是其他人生了皇子还能抱给您养,这皇子长大了您也是母后,谁也越不过去。但这纪贵妃的孩子……她能给您养?”
“你的意思是……”皇后沉思。
“谁都生得,唯独这纪贵妃不行。”落雪的眼神里闪现出一丝狠戾。
“对,对,她母族在朝为官的不少,颇有威望。如果她生了孩子,必定会有臣子上奏废黜本宫,立皇长子的母亲为皇后,这样皇长子的出身才算是正统。”皇后顿悟,越想越心惊。
“正是如此。”落雪应和道。
皇后起身,来回踱步,突然一个转身:“上次你说的那种药……”
“无色无味,神不知鬼不觉,定不会让人发现。”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微微点头,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作者有话要说:舒慈:你这皇后……
骆显:该换换了。
舒慈:奖励你一个么么哒~
骆显:朕更愿意和你啪啪啪……
☆、39性命之忧
今日立冬,皇上在太和殿设宴,筵宴九卿六部、诸藩使节以及后宫各位嫔妃。
丹陛上设置宴桌四十三张,入宴之人皆是二品以上的世爵或内务府大臣。丹樨内设皇帝的法驾卤薄,两翼卤薄之外,各设八个蓝布幕棚,棚下设三品以下文武官员宴桌。
皇上居于正中座,太后居左,皇后居右,其余嫔妃依次按照位分分列两边。舒慈虽居贵太妃之位,却在这个以皇上为中心的圈子里,略低于皇后,故而坐在太后的斜下方。
此刻,她正围着白狐围脖端着酒杯,和玉贵人对饮。
“娘娘好酒量。”玉贵人端起酒壶,为她斟酒。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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概是酒意上来了,那双平素里斜长却气势十足的眼睛也显得柔媚动人了起来,她举着酒杯,说:“这宫里的宴席每年都一个样,唯独这酒……”她微微一笑,仰头痛饮,“倒是最让本宫满意的!”
玉贵人端着酒壶劝道:“娘娘,酒虽好,但喝多了也伤身啊。”
“放心……”舒慈拍了拍她的手,“这点儿酒还醉不了本宫。”
骆显坐在上首,一直跟太后聊着,瞥到这边的情况,递给了李江一个眼神。
“贵太妃娘娘。”小太监端着茶壶上前,捧在舒慈的面前,说,“娘娘饮了不少的酒了,喝一杯茶解解酒意吧。”
舒慈挑眉:“好奴才。”
“娘娘请用。”小太监给舒慈倒了一杯茶,双手递到她的跟前,舒慈接过,浅啄了一口。
“酒也喝了,茶也喝了,本宫要去更衣了。”舒慈站了起来,身侧的紫婵上前扶着她。
“娘娘小心。”玉贵人起身。
舒慈轻笑,指着自己一直没碰的梅子酒说:“那壶适合你,别客气。”
玉贵人愣了一下,点头:“嫔妾谢娘娘赐酒。”
紫婵扶着舒慈走远,低声问道:“玉贵人知道娘娘的意思吗?”
“聪明人,错不了。”说话的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带着些许的醉意。
出了太和殿,主仆俩慢悠悠的走着。
“紫婵。”
“娘娘。”
“是下雪了吗?”舒慈伸手,接到了一片微凉的雪花。
“是,下雪了。”紫婵回道。
舒慈微微一笑,笑意浅淡但容光焕“原来是下雪了,怪不得本宫觉得有些冷呢。”
“奴婢去给您拿披风去。”
“去吧,小心脚下。”
紫婵转身往回走,舒慈一个人慢悠悠地往前走去。
热闹的太和殿在她身后,空旷的宫殿里好似只有她一个人独行。
拐过宫墙,前面立着一个身影。
“又来了。”舒慈叹气。
一身白袍,像是与天地融为了一体。他转身看来,面带浅笑:“好久不见。”
舒慈停下了脚步,抱着手炉,与他相对而立:“我虽打不过你,但却也容不得你这么嚣张。”
“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吗?”宇文丞微微一笑,像是冬日里和煦的阳光,引人接近。
舒慈勾起嘴角:“是,早就知道了,所以埋伏了许久。”
宇文丞的身后,出现了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长相一般,但看她的浑身气度,没有人会相信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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