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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回太后娘娘,回皇后娘娘,纪贵妃怀胎已有三月,从目前来看,贵妃娘娘的情况不是很好。”
“这话怎么说?”皇后蹙眉。
“贵妃娘娘前段日子才中了毒,余毒未清便怀上了龙子,对龙子也是有碍的。老臣为贵妃娘娘把脉以来,察觉她脉相虚浮,恐有流产之兆。”
太后坐直了身体,肃着脸问:“你的意思是,她这一胎保不住?”
“极有可能。”何太医拱手,“故而老臣惶恐,并不敢将此事告知与贵妃娘娘。”
“你做得对。”太后寒着脸点头。
皇后却有些是失落,她说:“怎么会这样呢,这可是……”
太后说:“何太医你先退下吧,此事不要告知与其他人。”
“是,老臣遵命。”何太医被引了出去。
太后转头看向皇后:“此事,万不可告诉贵妃。”
“臣妾明白。”皇后起身,福礼。
“你先回宫去吧,哀家去小佛堂诵诵经,端看菩萨能不能看在哀家日日诵经的份儿上,保住贵妃这一胎了。”太后揉了揉额角。
“是,臣妾告退。”
皇后一走,太后的愁容就爬上了脸庞。
“皇嗣艰难,这可如何是好啊。”太后叹气,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徐嬷嬷,“你可有法子?”
“正如何太医所说,贵妃这一胎,极难。”徐嬷嬷站了出来,弯腰,“老奴远远地见着贵妃几面,观她面色,便知她被腹中胎儿带得身子弱了不少。”
“连你也没有办法了?”太后失望道。
“这母体就是一张床,床不好,睡在上面的皇子也会难安,两人互相影响,时间一长,两人都恐有性命之忧。”徐嬷嬷说。
太后闭了闭眼,似乎是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去请皇上来。”
“是。”
骆显才从暗房里出来,便得知太后请他前去。又听李江说太后才宣了何太医,他略一猜想,便知太后是为了皇子之事。
“儿臣给母后请安。”
“来了,坐吧。”
母子俩相对而坐,太后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对于她而言,眼前这个刚刚忤逆她的不孝子该痛打一顿才好。
“贵妃的事,你可知晓?”太后单刀直入的问道。
“朕已知晓。”
“既然如此,你怎么看?”
“生死有命,若实在留不住,也怪这个孩子和咱们没有缘分。”骆显说。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说:“那贵妃不行,谁才行呢?”
骆显:“……”
“皇后无子,贵妃的孩子也危在旦夕,皇上膝下只有一女,这江山如何传承,皇上可有思虑?”太后冷着脸问道,嘴角挂着一抹讽刺。不愧是母子,洞察人心的本领丝毫不弱,她说,“皇上以前想要嫡子,如今皇后不能生,那皇长子皇上属意谁来生呢?”
骆显沉吟不语。
“皇上,哀家知道你是厌恶了内宅的争斗,也对你父王的庶子没什么好感,但你也不能因噎废食啊。”太后缓缓道来,“庶子和嫡子的区别并不是母族显贵与否,而在于做父亲的如何教导,你可明白?”
“朕明白。”
“如此,那皇上可否让哀家安心?”
安心,便是不要再执着于谁诞下皇子。
骆显回答:“母后,朕有自己的思量,您且宽心。骆家在朕这里一定可以传承下去,江山万代,定不负祖宗的心血。”
“你……可是想让她来生皇长子?”太后盯着他的脸色,猜想道。
她是谁,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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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多说。
“她敏而好学,谦逊知礼,为何不可?”皇上反问。
太后的胸膛剧烈起伏,看着皇上,咬牙切齿:“果真如此,你果真是为了她!”
“在这之前,朕也是如此思量的,朕的皇儿,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就可以诞下的。”骆显的脸庞显得坚毅肯定,他对朝政的把控,对江山的主宰,这样的控制欲已经延续到了他对子嗣的要求上面。
“哼,恐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了,哀家看她可没有这个意思。”太后冷笑。
“她会同意的,将自己的血脉以这种方式延续下去,对她而言,诱惑太大。”骆显的唇角微微的扬起,即使他不能作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心甘情愿的生下属于他们的孩子,但作为政治伙伴,她现在虽然迟疑不决,但终有一天会想通。
骆显对于人心的把控,已经超乎了舒慈的想象。在她看来,一直以为他是想以喜欢她作为突破口,争取她的同意,但其实不然,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来说,利益显然更为重要。和谁生不是生?为何不给自己的孩子选一条康庄大道呢?
太后的心情已经远远不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了,她这个儿子,明知道别人对他无情,却还能算计到这种地步,她都有些胆寒了。
“皇帝,你到底看中了她哪一点?”太后止不住好奇,她无法想象这两人是如何相处的,就凭它们互相算计吗?
骆显端起茶杯,轻笑一声:“与其说是看中她,更不如说是她很有趣,她能让朕的关注力源源不断地朝她而去,这已经是本事。”
太后:“……”能把恃靓行凶说得如此委婉,他也算是本事了。
无话可说,一对疯子。
坤宁宫,皇后正拿着笔抄佛经。
“娘娘,现在太后娘娘也知晓了,咱们现在动手绝不可能引起怀疑,大家都会觉得是贵妃体弱,留不住孩子。”落雪低声说道。
皇后心乱如麻,她没有杀过人,更没有以这样的方式抹去一条本应该来到这世上的生命。
“再等等吧。”
“再等下去可能会穿帮,现在就是最佳时机啊。”落雪说道。
“可……”皇后动摇得厉害,她一想到可能会事发,便忍不住去想皇上的神情,他一定会觉得她是一个恶毒的女人。
“娘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您难道不想让自己的后位更稳固吗?”
皇后扔了笔,撇开佛经,心绪不宁。
落雪知道适可而止,所以没有再催促,静候一边。
“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让她少受点儿痛楚。”过了一会儿,皇后终于开口,似乎是下定了决心。
落雪微微一笑,点头:“奴婢遵旨。”
人就是这样,站在悬崖的时候,有人拉你一把你就会得救,有人推你一把前方就是万丈深渊。
坐在床榻上看书的舒慈无端地打了一个冷颤,旁边的人注意到她的动作,问:“是不是太冷了?”
“有点儿。”舒慈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放心,后天朕就把你送回去。”骆显坐在一侧批折子,并不避讳她的存在。
舒慈偏过头去看他:“这是关于黄河改道的折子?”
“嗯,江淮上书改道进行得很顺利,百姓得到安家之后也纷纷迁移,只不过现在是寒冬,不宜动土。”骆显说。
“一定要安抚好百姓,水亦载舟也能覆舟,若不把安抚好移民,恐生混乱。”舒慈说。
骆显侧头:“你对治国安邦有如此见解,为何不帮助先帝安国?”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帮他?”舒慈挑眉,“只是男人都有自尊心,你过分干扰,他会心生叛逆,然后与你渐行渐远。”
“你现在对朕说这些,不怕你与朕行远了?”骆显轻笑,打量她。
舒慈倾身,覆在了他的背上:“你离得开我吗?”
“嗯?”
“南秦第一美人,如今像你的禁/脔一样被圈在这里,你难道没有极大的被满足?”她趴在他的背上,双臂缠着他的脖子。
额头的青筋一跳,他几乎立马想把人揪下来狠狠地操/弄一番。
“爱妃……”他伸手揽住她的腰,将她贴近自己,“朕就喜欢你这么放荡的模样……”他一口咬在她的唇上,两人的唇瓣牢牢地贴在一起,互相挤压摩擦,胸腔的空气都被挤了出去,两人热烈地吻着对方,就像是一场战争,寸土必争。
她肩头的薄纱滑落,他红了眼睛。
“好了……”喘不匀气,她哼哼着推了他一把,今日的亲热份额已经用完了。
他抱着她的腰,埋头在他的胸前喘息。
“你真是要了我的命。”
舒慈轻笑了一声,直起腰来跪在床上,拍了拍怀里的人,说:“折子还没有批完,别偷懒。”
“唐玄宗为何懈怠朝政,朕如今总算是明白几分了。”他幽幽叹气。
“你把我比作杨玉环?”舒慈扬眉,似乎不满。
骆显抬头,搂着她的臀部,拍了一巴掌:“你比杨玉环有野心多了!”
舒慈闻言,大笑:“知道就好!”
杨玉环要的是君恩,她要的……
“歆儿,赶快好起来。”他敛了笑意,看着她,伸手抚摸她的脸颊,一寸寸地滑过,带着几分情愫。
舒慈靠在他的怀里:“我也想啊。”
他低头亲吻她的耳朵:“待明年春光明媚的时候,朕带你去巡视南秦的大好河山。”
“当真?”
“自然,咱们去看你提出改道的黄河,去看朕的子民在朕的治下生活得如何。”
舒慈笑了起来,伸出玉指轻点他的下巴:“你可真狡猾,这样,我就不得不同意了。”
他低头,含住她的手指,咬在嘴里。
“啊,你好恶心。”她笑着推攘他。
第一次被他骂恶心,他震惊中带着不可置信,如今被她时常挂在了嘴边,他倒品出了几分甜蜜,看着她娇憨的模样总忍不住想把人往怀里搂,搂得越紧越好。
“歆儿……”
自从知道了她的小名,他唇齿间都缠绕着这个名字,每念一分就多上一分的眷恋。
骆显果然说话算话,过了两日就把她悄悄送回了西宫,神不知鬼不觉。
“娘娘,你可算回来了!”紫婵差点儿喜极而泣,皇上带走了主子,她们成天都沉浸在惊恐和担心里面,生怕主子回不来了。
舒慈被养得有了几分血色,笑着抬手:“都起来,本宫好好的。”
“若春师太都担心许久了,一直没知道您的藏身之处,皇上到底把您藏哪儿去了?”紫鹃抹着泪问道。
“是吗?师姐呢?”即使面对从小伺候她的丫环,舒慈也口风甚严,并没有告诉她们养心殿的暗房一事。
“还知道问我呢,托你的福,我差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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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磕死在师父的牌位前!”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是打扮成宫女的道姑。她上前给舒慈把脉,闭眼感受了一番。
“气息虽弱但十分沉稳,谁救了你?”道姑睁眼。
“不知道,反正是皇上的人。”舒慈耸肩。
“你啊,真是让人担心死了……”知道她无恙,道姑忍不住指责她起来。
“我也没有想到他会不把我送回来。”舒慈握着道姑的手,“抱歉,让你担忧了。”
“没事就好。”
舒慈一笑:“师姐大人大量。”
道姑忍不住跟她笑了起来:“师父曾经给你演算过八字,说你命中带福,所以定能逢凶化吉。”
“师父高明。”舒慈感叹。
“师父还说,你命中有一奇遇。”道姑透露道。
“嗯?”舒慈疑惑,“什么奇遇?”
“具体是什么师父没说,反正你记得自己是绝佳的好命就行了。”
舒慈:“……”
师父,你把棺材板掀开咱们说清楚,丧母丧夫,这样的命居然算好命?
作者有话要说:骆显:信我,我能掐算出你的奇遇
舒慈:呵呵
☆、42女人的对决
舒慈养伤中,到了外祖母方氏的来信,上言舅舅文的婚事终于尘埃落定,正是她们一早相中的媳妇儿耿家小女。
“这真是大喜事了。”舒慈捏着信纸,忍不住激动了起来。
紫婵在一旁问道:“难道是舅爷的婚事有了着落?”
“看,连你也这样猜想,他这个单身汉确实是要找个人来给他打理家务了。”舒慈笑言。
紫婵在一旁给舒慈锤核桃,笑着说:“奴婢是了解您,还没有什么喜事儿能让您这样开怀大笑呢。”
舒慈脸上的笑意迟迟下不去,折起了信纸放回信封,说:“外祖母来信,想让本宫给两人赐婚,也算是更体面一些。但本宫这样的身份着实尴尬,不如……”
“请皇上赐婚?”紫婵猜道。
舒慈伸手捏起一枚核桃仁儿,含笑摇头:“不妥,请太后才是名正言顺的。”
耿家虽是皇上的心腹,但明眼人都知道咱们这个皇上不爱做媒,至今为止也没有点过鸳鸯谱,这冷不丁的把耿家女和文家子摆在一块儿,不是惹人怀疑吗?算起来,赐婚这件事,最适合以太后的名义来下旨。
“可是主子,太后娘娘对您……”紫婵言尽于此,主仆俩都明白,“她会帮您成为文家的颜面吗?”
舒慈悠悠叹气:“凡事想向别人求,必定自身先予。”
“您准备讨好太后?”
“讨好?太难听了,本宫想和她做交易。”舒慈嘴角上扬。
紫婵默不吭声,这……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舒慈自然知晓,如果让太后提条件,估计她会说让舒慈离皇上远远的就行,最好远到先帝陵去,再也不回皇宫。
那么,该从何处着手呢?
午夜,某人翻窗而入,见她坐在床上没睡,大感惊奇。
“等你好半天了,快坐过来。”舒慈穿着白色的亵衣,外面披着一件水粉色的睡袍,拍了拍床榻。
反常必有妖,骆显挑眉,上前道:“看来有些人是要有求于朕啊。”
舒慈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把下巴磕在他的肩膀上,柔柔的喊道:“皇上~”
骆显闭眼,享受,且起着鸡皮疙瘩。
“太后娘娘最喜欢什么呀?”她轻声问道。
“诵经。”
“除了诵经,她现在最想要什么,您知道吗?”她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给他按起肩来。
骆显闭眼回答:“皇嗣。”
舒慈:“……”
“怎么不按了?”骆显睁开眼,轻笑着看她。
舒慈扔开手,垮下脸,说:“算了,从你这里也得不到我想要的。”
“你想要什么?”
“想请太后娘娘给我舅舅赐婚。”舒慈幽幽叹气,一双秋泓似的眸子水灵灵的看着他,惹人怜爱,企图唤起他的同情心。
骆显慢条斯理地揭开袍子,说:“这样啊……”
“皇上……”舒慈期待的看着他。
“你可以死心了。”骆显扔开袍子,上床抱着她。
舒慈:“……”
“不是朕不帮你,实在是母后恨你入骨,以前只是想把你扔到冷宫去,现在估计已经改变注意是想把你烤着吃了。”骆显笑着说道。
舒慈不解:“为何?”她最近都没有怎么见过太后,怎么会产生如此大的恨意?
骆显抱着她躺下,吹灭了烛火,说:“朕说了点儿不利于你的话。”
“嗯?”舒慈加重了语气,伸手掐他的脖子,“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朕说,想让朕的皇儿从你的肚子里钻出来。”骆显抬手,轻轻覆在她的小腹上面,仿佛那里面已经有一个小生命了似的。
舒慈:“……”
“嘶别咬朕。”
舒慈不仅咬,她还会掐还会挠:“让你胡说八道!让你胡说八道!”
“别闹别闹,小心伤了身子。”骆显挨了几下,让她发泄出来,然后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
舒慈红了眼睛:“你这样说,简直是不让我在这后宫好过。”
“怎么会呢,母后不是那种人,她虽然不满,但绝没有轻易取人性命的毛病。”骆显安抚她。
舒慈甩开他的手:“这种话我听了就算了,你还拿到太后那里去说,你怎么想的啊!”
“就是这样想的。”
她的动作一顿,转头看他。
骆显的神色看起来不像是作假,他安静地注视着她,眼睛里像是盛满了幽深的海水,有起伏,有波浪,看着她的时候像是要把她吸进去一样。
“你当真?”舒慈的声音像是飘忽了起来。
“朕说过很多次,君无戏言。”
“可这样的话,皇长子就是一个母不详的孩子。”舒慈说。以她的身份,她没有办法站到明面上去,他们的关系也不会被世俗所认可,说不定百年之后史书上会写上她是祸国殃民的一代妖妃。
“他不是,他的母亲是一个受他父亲喜爱和尊重的女人。”骆显伸手,抚摸过她的脸颊,“比起那些为了传宗接代或者一时发泄而出生的孩子来说,他强太多了。”
舒慈感受到他粗粝的手掌在她脸蛋儿上游移,她的心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的出生是带着朕的期盼来的,他将会是这个国家下一任君王。”他的声音像是在蛊惑她一样,像是加了迷药,引着她步步沉沦。
一边是选择当太子的生母,一边是选择当一个无子的太妃,看起来这个选择题很简单,也很诱人。但她毕竟不是一个初入




贵太妃 分卷阅读82
宫闱天真烂漫的少女了,她知道选择前者会伴随着滔天巨浪而来,实不如它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容易。
“歆儿,答应朕?”他低头,用唇瓣蹭开了她的衣襟,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上。
舒慈仰头,闭眼:“骆显,你真的是喜欢我吗?”
回答她的,是连绵不绝的热吻。
***
清晨,冬日的太阳洒在了琉璃瓦上,反射出一片闪闪亮光。整座宫殿苏醒了过来,宫人们也有条不紊地做着自己的工作。
御膳房送来了一桌热腾腾的饭菜,有三鲜鸽蛋、鸡丝面、熘鲜虾、冰糖燕窝、苜蓿糕,鸡蛋饼还有小葱虾米炒豆腐,还有一盅据说是熬了一宿加了许多药材的鸡汤。
舒慈不喜欢闻药膳鸡汤的味道,皱起了眉头。
“朕尝一口。”骆显掀开袍子坐下,喝了一口,点头,“味道不错,你要不要尝尝?”
舒慈闭眼,挥手:“拿开。”
“这是特地为了你做的,别白了下面人的心思。”骆显说。
舒慈蹙眉,紫婵在旁边游说:“昨晚王喜来回看了好几次,这是他亲眼看着熬出来的。娘娘,您就看在他跑断腿的份儿上,喝一口吧。”
舒慈伸手端起小碗,凑近一闻,也没那么让她受不了,闭眼喝一口……
“味道如何?”骆显在旁边问道。
舒慈放在小碗,擦了擦嘴:“你俩不去唱双簧,真是可惜了。”
紫婵:“……”
骆显轻笑:“怎么,不好喝?”
“你要是喜欢,都喝了呀。”舒慈瞥他。
骆显抬手放在她的手上,捏了捏,说:“朕以前行军打仗之时,吃的跟士兵一样,糙饼子下稀饭,一样能打胜仗。朕你看就是养尊处优惯了,东挑西捡的,以后出去一趟就知道这一餐是多么好了。”
宫里的生活虽然束缚了自由,但在饮食方面,舒慈从来没有受到什么苛待,反而一直是吃的最好用的最好。听了骆显的话,她想起宫外的情景,走卒贩夫,谁不是辛苦讨生活?她以前不还看到过人家穿着破草鞋在街上走吗?
“你说得对。”舒慈端起碗,深吸了一口气,把剩余的鸡汤全喝了下去。
骆显欣慰一笑,看着她的目光也温柔似水。
吃饱喝足,骆显上朝去,舒慈继续琢磨如何讨好太后。
“这么想大约也想不出个什么结果,走,咱们去寿康宫。”
舒慈苦思冥想未果,直接杀向了太后的宫殿。
听说贵太妃来了,太后倒还吃了一惊,问徐嬷嬷:“她的身子调养好了?”
“回主子,没有这么快,大概还需要三四个月。”
“那她怎么跑到哀家这里来了?”太后蹙眉。
“许是有急事?”
寿康宫主殿里,太后升座,看着眼前笑意盈盈的贵太妃,除了脸色比往常白了些,看起来到与素日没什么区别,仍旧的让她讨厌。
“怎么有空到哀家这里来了。”太后语气不善的说道。
舒慈微微一笑,给太后见礼:“妹妹有事想请太后帮忙。”
正端着茶杯的太后手一抖,差点儿把茶水洒在衣裙上。
“你换个自称。”太后眼皮狂跳。
舒慈讶异:“可是妹妹哪里做得不好?”
“行了行了,别在哀家这里做戏,皇上吃你这一套,哀家可不。”太后放下茶杯,不敢喝,怕她再说什么出其不意的话把自己呛死。
舒慈敛了神色,郑重其事的说:“臣妾今日来打扰太后娘娘,是想请您为臣妾的舅舅赐婚。”
“可是宁远侯的幺子?”
“正是。”
太后撇了撇嘴角:“还找上哀家了,胆子不小。”
“臣妾知道太后娘娘不喜臣妾,但还是厚着脸皮来求一求,娘娘有什么吩咐只管说,能做到的臣妾一定照办。”
看,求人的姿态都这么高,什么叫“能做到的”?没诚意。
“你们,退下去。”太后看了看左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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