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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太妃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何甘蓝
“别紧张,到了御前别乱瞟,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夏荷嘱咐道。
明月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
“去吧。”
此时正碰上御膳房在给皇上布膳,一碟碟的菜端上来,飘香四溢。
骆显擦了手独坐一方,看了一眼旁边伺候的





贵太妃 分卷阅读92
人,说:“都下去吧。”
“是。”
“那个端茶的留下。”
李江一个眼神,示意明月回去。
明月转身,回到该站的位置站定。两侧的宫女太监都推下去了,只余下两人。
“不是说饿了,还愣着干嘛?”骆显笑着看她。
舒慈放下托盘,弯腰看着这一桌菜,笑道:“果然是规格不一样,我那儿就没有炖得这么香的鹿筋。”
骆显夹了一块鹿筋喂给她:“吃吧,废什么话。”
左右都没有多余的椅子,他一伸手,直接把人揽到腿上坐着。
“先盛碗汤。”她指挥道。
“那个冬瓜虾皮。”
“夹一块儿竹笋鸡脯。”
“椒醋鹅,夹最小的那块儿。”
“我不吃葱,你把葱弄了去。”
他一口吃掉带着葱的莲蓬豆腐,重新给她夹了一块儿,顺便嗤了她一句:“矫情。”
她哼了一声,捧着奶汁鱼片汤喝着,全身暖融融的,惬意舒服。
“这两天,委屈你了。”他低头看她,小嘴儿一动一动的,两腮也鼓了起来,像是金鱼。
她咽下鱼片,说:“挺好的,被前呼后拥惯了,偶尔体察一下下面的人的生活,别有一番滋味儿。”
“是吗,朕怎么看你光是被饿出了一番滋味儿呢。”骆显毫不留情的嘲笑道。
舒慈:“……”
一个食不厌脍不厌细的吃惯山珍海味的女人,怎么咽得下去宫女太监的餐食呢?
舒慈转头看他,打量着,以他这么糙的样子,应该是糟糠都能咽下去吧。
*****
夜间,茶水上要有一人值夜,前天是夏荷,昨天是秋香,那今天就应该是……
“我?”“明月”指了指自己,确认道。
秋香看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着走过来,说:“别怕,皇上一般夜间不会要茶的,你就睡在外边儿的小间里,要是有其他需要也用不上你,李总管自然会负责的。”
“明白了。”明月点头。
“有一点一定记住了,千万不要擅自进皇上的寝殿。”秋香神色正经的说道,“切记切记。”
乾清宫的宫女素质都极高,如果是那种抱着想睡上龙床的心思,根本不会被召到这里来。这一点,李江还是把关得非常严的,当然,除了“明月”这个被皇上钦点留下来的异数。
外间,整理好自己的床铺,舒慈一倒下去便觉得腰要断了,太硬了。
“咳咳。”里间传来咳嗽的声音。
“明月,明月。”外面小顺子低声喊道。
“什么事?”舒慈起身。
“皇上要喝茶,你赶紧的啊!”
不是说一般夜间不要茶的吗!
寝殿里,烛火昏暗,舒慈端着茶碎步往前,停在帷帐外:“皇上?”
“进来。”
舒慈:“……”
撩开帷帐进去,她跪在脚踏上,轻声:“皇上,茶水来了。”
如此温婉的声音,他倒是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
“装什么蒜,快起来。”须臾,他正留恋享受着,她伸手在他枕边拍了拍。
骆显嘴角一扯,笑了起来:“你这种宫女,朕可以拖下去杖毙十回。”
舒慈冷笑:“你拖啊。”
骆显放下茶杯,伸手就来脱她的衣服。
“你干什么?”她低吼。
“你说的,让我脱啊。”骆显眨眼,一瞬间,她的宫装已经从她身上剥离开了。
“流氓!”她怒斥。
骆显伸手把人拉进床榻,说:“知道你睡不惯那些床,朕这张龙床你看如何?”
舒慈:“……”
两人睡在龙床上还有余,她背朝着他,他便在身后跟紧了,和她的身线严丝合缝。
“快睡。”他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如果这样李江还发现不了,他就可以回家养老了。”舒慈幽幽的说道。
骆显的腿缠着她的腿,手也不听话地乱动了起来,一边吃豆腐一边回答:“明早你早点儿回去,他定发现不了。”他只会以为皇上睡了个宫女而已。
舒慈被他摸出了一身火,怒火。
“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他的手停了下来,彻底安静。
时间从沙漏里流淌过,舒慈朦朦胧胧的睡着,虽然知道他的手又不老实地在她身上动来动去,但累了一天,她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只是摸一摸显然不符合骆显的性子,自己的主场他难道还被她威胁到了?他早就想把她按在这张床做了,如今天时地利人和,岂能放过?
掰开她的腿,他悄悄地一贯而入……
外间,听到响动的李江惊诧地睁开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这扇门。
这位明月姑娘,好手段啊。
直至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李江悄声入了寝殿,该喊醒皇上上朝了。
他弯身进去,看到骆显坐在龙床边穿靴,身后似乎有一个鼓起来的被子,里面有一个熟睡的女人。
李江上前,伺候骆显穿衣。
“出去洗漱。”他正准备挥手示意伺候的人进来,面前的人突然这样开口。
李江明白,这是怕惊醒了梦中人。
主仆俩正准备往外面走去,床榻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她伸了一个懒腰坐了起来,撩开帷帐下床。
李江听到动静往回一看,膝盖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活生生地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骆显转身上前,用自己的袍子把人给裹了起来,温声道:“再睡会儿吧。”
舒慈瞟了他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脸,这才发现李江之所以这么惊诧的缘故了,她的面具被撕掉了。
“贵太妃娘娘……”李江脑袋里嗡嗡作响,天旋地转,后背一阵阵的湿汗。
舒慈披上皇帝的外袍,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本宫不喜欢多嘴多舌的人,你可知道?”
“奴才知道,奴才打死也不会往外面吐露半个字儿!”李江匍匐在地。
“上次你帮贵妃算计……”舒慈轻笑了一声,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李江已经是唰唰唰地冷汗直流了。
“娘娘饶命!”李江身躯一震,不敢再有别的心思。
舒慈弯腰,拍了拍他的帽子,说:“以后你胆敢再存什么别的心思……本宫这双手可沾了不少的血,不差你一个哦。”
当着皇帝的面威胁他的贴身太监,而皇帝还一副“随你处置不关我事”的样子,换作谁都不敢小觑了这女人。
李江伺候皇帝多年,见惯了在他身边来来走走的女人,有讨好他的,有怕得罪他的,就连前皇后也是对他礼敬三分,不敢高声一句。如今在贵太妃的面前,他这位御前总管的面子可真是被碾进了泥里。
“贵太妃娘娘……”李江稍稍抬头,看着那张含笑张扬的脸庞。




贵太妃 分卷阅读93
“嗯?”舒慈的语调微微上扬。
“奴才不敢违拗娘娘,娘娘以后只管差遣奴才。”李江垂头,知道自己并不是她的对手。
舒慈“嗯”了一声,点头:“不过,以后要是再让本宫知道你给皇上牵线搭桥……”
“咳!”后面传来一声重咳嗽。
“奴才不敢,奴才绝没有这个意思,娘娘饶命!”李江忽喜忽忧,一颗心七上八下,像是被放在笼屉里蒸似的,一身身热汗一身身冷汗。
骆显上前,扶着舒慈:“狗奴才敢牵线也要看朕配不配合,你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
舒慈挑眉,明艳动人,气场强大,这一眼就让人难以忘怀。
两人一唱一和,虽是无意间在李江面前败了相,但却一举震慑了李江,让他再不敢有旁的心思,以后只敢一心一意的伺候皇上……以及贵太妃。
而李江也认定了,若要保住自己的御前总管的这衔儿,抱牢贵太妃娘娘的大腿总是没错的。
作者有话要说:李江:皇上,奴才想去西宫当掌事太监。
骆显:为何?
李江:因为您停留在西宫的时间比在乾清宫的时间还多,奴才觉得西宫比较容易出人投地。
☆、48晕船
成康二年三月十八日,皇帝南巡,从京城启銮,沿途巡视山东等十六州府,旨在巡视河道、体察民情、检查吏治,随行三十六位文武大臣,并奉皇太后回乡祭祖。后宫随行两位娘娘,一位郑淑妃,一位是临在出发前被擢升为嫔封号为珍的玉贵人,如今的珍嫔。
在浩浩荡荡的出巡队伍中,唯有一人隐匿了行踪,藏在皇帝的龙船之中,鱼目混珠的“明月”姑娘。
“主子,皇上在前边和臣子们议事,您要不要先传膳?”李江弯着腰,小心翼翼地问道。
龙榻上歪着一女子,她长发如瀑,脸色苍白,躺在被窝中,看起来弱小又惹人怜惜。但伺候她的人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即使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也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逾矩。
舒慈捏着帕子捂住口鼻,摇头:“不用,本宫暂且不饿。”
“那要不要宣太医来看看?”李江小心地问道。
舒慈睁眼:“太医?还怕本宫露不了馅儿吗?”
李江上前,进言:“这帘子一遮,太医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您只管放宽心,奴才保准让他看不出破绽来。”
舒慈的目光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李江的背佝偻得更厉害了。
“郑淑妃与珍嫔都在自己的船舱里,如何能李代桃僵?”舒慈抚了抚胸口,一阵眩晕泛上,有些恶心,“还是等皇上回来了再说,起码宣一个进来当幌子才成。”
“娘娘思虑周全,奴才自愧不如。”
“行了,别拍马屁了,回御前伺候吧,本宫这里有夏荷就够了。”舒慈摆手。
“是,奴才告退。”李江打了个千儿,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夏荷站在一边许久,此时弯腰上前:“娘娘,您可是渴了,奴婢给您倒杯茶水?”
“这屋子里闷得很,你先去把窗户打开透透气。”舒慈说。
“是。”夏荷起身,往窗户口去了。
起初夏荷知道舒慈的身份时差点哭了出来,担心她之前的不恭让舒慈给记在心里去了,那她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主子拾的。但奇怪的是舒慈并没有问罪于她,反而是对她多有器重,皇上身边跟着的人,除了李江知道舒慈的身份,就是她了。
眼看着御前总管在贵主子面前都不敢大声喘气,夏荷对舒慈的敬畏更是多了几分,伺候起来周全又贴心,眼瞧着跟紫婵不相上下了。
舒慈晕船,从上了这龙舟起就没有一刻不觉得恶心过,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走了多远,往哪个方向去了。
一双黑底龙纹皂靴落在船舱内的地毯上,须臾,舒慈的床前坐了一个人。
“议完了?”感觉到面前有人,舒慈微微睁开眼,一脸的疲倦不堪。
骆显握着她的手,揉搓了几下:“怎么这般凉?还想吐吗?”
“吐不出来了。”
“再坚持一晚,明天停靠济南府,上了岸你这毛病估计就能缓解几分了。”
说到上岸,舒慈的眼底有了几分色,她说:“听说济南府近几年农不好,如今正是播种季节,皇上可要劝课农桑,扶植生产?”
“政事你都操心,怪不得病恹恹的,该。”骆显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舒慈轻笑:“你这是嫌我干政了?”这句话看似无意,其实也藏着窥探之心。
“岂敢,李江说你整天都没有下床,朕心里只想着怎样让你好受一些,你却在这里东想西想,还要给朕布置作业。”骆显滴水不漏的说道。
舒慈扬眉:“这不,正等着皇上回来宣太医呢。”
骆显看了一眼一旁侯着的李江,后者噗通下跪:“是娘娘担心露馅儿,不让奴才宣,并非奴才不尽心啊。”
骆显回目光,看向舒慈:“你也太仔细了些。”
“小心驶得万年船。”舒慈说。
“宣珍嫔过来。”骆显无奈,转头说。
“是,奴才遵旨。”
珍嫔和郑淑妃都在龙舟的第二层,此时听到皇上宣召,珍嫔也顾不上钓鱼的心思了,赶紧梳妆打扮,前往御前侍奉。
“臣妾参加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珍嫔下跪请安。
骆显一个眼神,站在她身后的李江便一个手刀下去,珍嫔缓缓倒向地,晕过去了。
“娘娘恕罪。”李江跪着把珍嫔扶了起来,同夏荷一起将人扶到了屏风后边儿的蹋上。
骆显:“宣太医。”
李江喘了几口气,应道:“是,奴才这就去。”
龙床前的帷帐被放了下来,珍嫔的宫女也被夏荷给支开了,骆显起身,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
此次随行的太医有两位,一位徐太医,一位楚太医,现在奉召前来的是徐太医,有名的杏林好手。
“臣徐季参加皇上,皇上金安。”
“爱卿礼,珍嫔有恙,故而朕传你来为她诊治。”骆显四平八稳的说道。
李江伸手:“徐太医,这边儿请。”
“谢公公。”徐太医提着药箱,一步步靠近龙床。
夏荷搬来绣凳,在上面放好迎枕,帷帐里伸出一只玉臂,搭在迎枕之上。
徐太医伸手切脉,闭着眼,说道:“娘娘肝气郁结,脉道涩难疏通,细迟短散何成形,来往湿滞似刮竹……”
“别掉书袋,直说病症。”骆显出声打断他。
“娘娘,可否让微臣观一观您的神色?”徐太医问道。望闻问切,缺一样都有可能使得诊断出了偏




贵太妃 分卷阅读94
差。
李江看了一眼夏荷,夏荷不动,帷帐里传来一声咳嗽声,道:“本宫病容不佳,不想见人。”
皇上的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徐太医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他又问:“娘娘可是眩晕想吐?”
“是。”
“那想必娘娘是晕船了,微臣这里有一自制秘方,清风膏。娘娘恶心之时便嗅一嗅,多有缓解之效。”
“多谢徐太医。”
“娘娘客气了。”
徐太医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蓝色的瓶子,双手奉上,夏荷接过,朝太医微微颔首。
徐太医起身,行到骆显的面前,拱手:“娘娘并不大碍,请皇上宽心。”
“李江,送徐太医回去。”骆显说。
“是,徐太医,这边请。”
“微臣告退。”徐太医弯腰,退出船舱。
门外,徐太医对着李江拱手:“敢问公公,珍嫔娘娘是何时出现这等症状的?”
“自上船之后,怎么?”
徐季摸了摸胡子,摇头晃脑的嘀咕一阵,李江也不懂他在说什么,全是些医学术语。
船舱内,夏荷撩起了帷帐,骆显上前,扶起舒慈,将药膏凑到她的鼻下,她深吸了一口气。
“如何?”骆显问道。
“怪不得叫清风膏,闻过之后确实犹如清风拂面,清醒多了。”舒慈闭眼,感受到了一缕清凉的味道。
骆显拿过来嗅了嗅,像是在识别里面的药材。
“连自己的臣子都放心不下么?”舒慈见他如此,笑道。
骆显答:“小心驶得万年船。”
竟然是舒慈刚刚的原话。
一旁的夏荷努力低头,只觉得自己好像是过于多余了。
有了徐季这清风膏,舒慈果然是好了许多,晚间竟然可以起身用膳了,骆显欢喜,让人立刻赐了十斛珍珠给徐季。
“你嘴里苦,尝尝这麻辣鱼片。”骆显用公筷给她夹了一块鱼片放在碟子里。
舒慈用筷子夹起,尝了一口,眼口耳鼻都要冒火了。
“辣、辣……”她撂下筷子,立马示意夏荷倒茶,一边扇风一边吐气,着实窘迫。
骆显先是一愣,然后开怀大笑。爽朗的笑声传到了船舱外,传进了一江浩浩汤汤的春水,传向了羞涩的云层里。这个夜晚,注定是一个欢愉的夜晚。
***
三更的绑子敲响,两岸的灯火都暗了几分,夜色如水,江水如缎,绵延不绝。
船头,高大的男子用大麾裹着怀里的女子,阻挡了微凉的江风。
“这景色可美?”他低头问道。
怀里的人不知情趣,轻笑:“黑黢黢的,有什么美的。”
“就你那些珠宝玉钗美?朕的大好河山就入不了你的眼?”
怀里的人转身,看着他:“如何能比?我的那些珠宝首饰再光鲜不过是装饰,皇上的万里江山可是一肩在挑,分量如何能比?”
“巧嘴。”他低头,咬住她的唇瓣。
舒慈的喉咙溢出了一丝轻笑,推开他:“不庄重。”
“这么黑的夜,谁看得见?”他舔了舔嘴唇,意犹未尽。
“咱们脚下就是你的嫔妃们,身后跟着的数十条大船载的是你的臣子,更别说前面开路的先锋营,你说,谁会看到?”
“那咱们回船舱里去?”
“闷。”她转身,双臂从他的怀里伸出来,展开,“这里就挺好的。”
自由的风,自由的江水,自由的空气,好得超乎她的想象……若不是身后一直箍着她腰肢的大手,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踏出了内院,踏遍了青山绿水。
“歆儿,你跑不掉的。”像是察觉她的心思,身后的人凑得越发的紧,咬着她的耳朵叮咛道。
舒慈嘴角往两边扬起,发丝被春风吹乱,柔和中带着一丝倔强。
“跑?我从没这样想过。”
***
圣驾停靠的第一站,济南府。
旌旗蔽天,两岸民众山呼万岁,岸边数十济南府官员跪地接驾。
济南府知府高青贤率领一众大小官员,跪拜迎接:“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礼。”
两岸百姓虽多,但并不喧闹,大家只是伸长脖子一睹皇上的尊荣,并不敢大声叫喊。人虽多,但秩序井然,圣驾一路往徽园,道路两边的百姓均匍匐跪地,不敢伸张头颅。
皇上南巡的第一站便是山东,可想而知,山东的官员压力有多大,百姓的期盼有多大。
舒慈并不被骆显准予抛头露面,即使是乔装易容之后,他的霸道和独占心也不愿意她站在众人面前端茶送水,或偶尔还要被打量垂涎一番。
在济南府停留五日,前三日徽园的门槛都几乎快被踏断,有来汇报的,有带着夫人请见太后的,有给两位娘娘奉上“特产”的,不一而足。
第四日,骆显终于腾出手来,把床上的人扯起来打扮一番后,微服出巡。
这次,骆显扮作了老爷,舒慈装扮成了夫人,李江是管家,夏荷是婢女,四人坐着一辆马车,堂而皇之的走出了济南府的府城。
“老爷白龙鱼服,是不信高青贤?”马车里,舒慈穿着姜黄交领短袄,外罩短袖直领对襟短袄,下穿柳绿马面裙,底有窄,梳着妇人的发髻,头上用着一根普通的金簪,到真像是一位美艳的商家妇人。
骆显则身着宝蓝色的交领衣袍,右衽大袖,前襟两截而腰下打裥,下裳散摺,是为现下最流行的士人着装。只是他穿起来总多了几分武人之气,尤其是金刀大马的坐姿,霸气毕露,让人无法将他视为一个普通士人。
“不是不信,只是每走一处朕得对得起这一处的百姓才是。”他目视前方,神色正经。
南巡一次,花的白银便是百万巨额,如果他只是走走场面,摆摆形式,上行下效,这上来的税额便对不起这些纳税人,他这个皇帝也对不起自己的子民,长此以往,腐则生贪。
“夫人可是不愿意陪朕出来?”他侧头,伸手揽过她。
“自然愿意。”舒慈爽快的回应,“宫里闷久了,都忘了外面是什么样子了。”
骆显轻笑,马蹄声哒哒地响起,他们一路往东而去。
“老爷,前面有两条路,咱们走哪条啊?”李江赶着马车问道。
“小路,去山里。”舒慈掀开帘子说道。
“是,奴才遵旨!”李江一扬鞭子,马车呼啸而去。
“你怎么知道朕想去山里?”待舒慈坐下,骆显问道。
“谁知道你想去,我这样说是因为我想去啊。”舒慈理所应当的说道。
骆显伸手捏她:“调皮,你肯定知道。”
舒慈挑眉:“山东种麦,是粮食的主产,可山里并不适合大面积种植小麦,难道老爷就不想去看看他们是以什么为生的




贵太妃 分卷阅读95
?”
“歆儿聪明若斯,朕忧心甚重啊。”听完,他长叹一句。
舒慈并不搭腔,她嘴角挂着笑意,敏慧狡黠。
一路走来,遇到了第一个村子,骆显让李江下去打听。
“奴才打听过了,他们这个村子没多少人了,老的留在村子里,稍微年轻力壮的都出门务工了。”李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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